的那天,我带着律师,和侯彩玲一起等在看守所外。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瘦了很多,看起来像是被抽掉精气神一样,脸颊凹陷,双目发直,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被警察带出来。
侯彩玲尖叫着跑上去,抱住杨勇就是一顿大哭。
等他们母子二人叙完旧,我才带着律师和离婚协议走了过去。
在看守所里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侯彩玲和我的交易。
此时他满脸颓丧,居然没多说什么,咬开笔帽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接过离婚协议,对他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杨勇突然叫住了我。
“招娣,我……”
我打断他:“以后不要这样叫我了。”
“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好,我已经决定改掉它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恭喜。”
杨勇没有把余下的话说出。
我也根本不关心。
“明早八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办离婚证。”
说完这些,不等他回答,我转身离开,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回家的路上,我妈用弟弟的手机打来电话。
我抢先一步开口,语气不冷不热:“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听我说完。
“我已经被你束缚了三十多年,从今天开始,也该到头了。
“如果你还想要我给你养老送终,就掂量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我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畏缩在你阴影里的小姑娘了……
“惹毛了我,咱们都别好过。”
我妈在电话里那头半晌说不出来话。
我挂断电话,仰头看天。
今日万里无云,微风和煦。
又是平常的一天。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