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大伯在北美露营,被熊瞎子吃了个干净。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握着手机哭到抽搐。
我知道他并不是不小心被吃掉,而是没有逃掉。
江恒将我蜷在怀里,小心的搂着我,轻拍后背。
“月月不怕,月月还有我。”
过了几天,我听到鸟鸣,走到窗边向外看。
“爸妈要回来了。”他忽然回来抱着我说,言语之间带着欣喜。
“我们就只剩下他们,我们好好尽孝好不好?”
“你和我一起,我们一起。”
我点点头,倚在他怀里玩手指。
“江恒,我不想住院了。”我踌躇着对他说“我已经在医院住快要两年了。”
医院的阳光是苍白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哪怕住在贵宾病房,每日的输液和药物都都会让人意志坍塌。
“月月,你说过会陪我的。”他以为我放弃了生的意志,紧紧搂着我,怕我下一秒消失。
我觉得,如果再在医院里呆下去,我确实是要消失了。
惨白色的肌肤在阳光下可以看到血管,温暖的阳光晒不热输液管的针头。
留置针插在皮肤里,两只手轮流着扎,我的凝血细胞工作能力下降,难以愈合,手上很多真空。
“月月饿了吧。”他有些执拗。“我刚才问了医生,你可以喝一点鸡汤,我熬了你最喜欢的玉米鸡汤。”
他松开手,端着鸡汤捧到我面前。
我从前最爱喝的味道,此时在我眼中犹如泔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我吐了,吐了他一身。
可他一点都不生气,只喊来医生和护工,自己去处理身上的污脏。
吐完舒服了一点,我喝了两口他送来的鸡汤,让盯着我的人欣慰了一些,微微笑着摸.我的头。
“月月,等你爸妈回来好不好。”他给我一个希望。
“如果他们接受,我就接受。”
生病的两年里,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