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警告。
但看起来也好像是……
「你在意我吗？」
我望着江成和，努力地在他脸上寻找五年前那个人的影子。
江成和单手掐住我的脖子，说：「别打我的主意，我最讨厌被人算计。」
指导师受到惊吓，反射性地伸手阻止：「别……」
江成和看了他一眼，他就不作声了。
我被江成和掐得几近窒息，耳朵里嗡嗡响，但我只是把手指攥进手心里，执拗地没有做任何抵抗。
五年前的江成和拽着我的衣角，说做了噩梦，可怜巴巴地问我能不能不要赶他下床。
眼前的人眉目如旧，甚至更加英挺，眼底却满是戒备与厌弃。
一个人的变化真有那么大吗？
我忍不住流出泪来。
江成和神色一暗，松开我，转头就走。
我知道了，我不能心存任何侥幸。
12
第四天，我去了贺晋的商业演讲会。
这场演讲会设在 B 大校园里，面向的是 B 大应届生，会场的座椅准备了两千张，还请了商界大拿演讲热场——看来除了要为贺氏集团吸收新鲜血液，还要借此提升贺晋的公众形象。
当天我的身份是学生志愿者。
指导师给我弄来了学生证，让接近三十岁且已经生育的我，穿着牛仔裤和白 T 恤，厚着脸皮扮大学生。
我用随身小圆镜照了照自己——脸算清秀，眼睛算大，就是眉头有点压着，不笑的时候看着就很倔。
我是听说 Beta 不受信息素影响，所以不容易显老，但我还是……
于是在台下发材料的时候，我一直瞪大双眼，表情也做得很朝气，企图展现出大学生特有的清澈和愚蠢，避免被人发现我是老黄瓜刷绿漆。
好在没出现什么意外。
发完材料以后，我站在后台侧面听贺晋的演讲。
当天的贺晋穿了套浅色休闲西服，头发略微做了造型，看起来温文尔雅，又很有亲和力。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真人。他的身材、长相以及气质谈吐确实都无可挑剔。
而且他很懂得如何展现自己的优势，包括这次演讲——因为他很年轻，所以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大学生们的朋友、哥哥、学长，演讲时不带半点说教，还会不时地丢出些热门金句活跃气氛。
演讲进行到后半程，他的话筒出了问题。
当然这是指导师提前设计好的。
我的戏份是，上台给他送新话筒，被地毯绊到然后摔倒，脸红耳热地把话筒塞到他手里然后慌慌张张下台，最后散会后问贺晋要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