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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结局+番外

花不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主角沈南星傅九离,是小说写手“花不说”所写。精彩内容:她重生了。上一世的她好不容易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王府。可婚后,她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不仅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还灭了她祖父和舅舅一家满门。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还策划让她被敌人俘虏,让她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她死后是九千岁为她报仇,再她坟前痛哭流涕。重活一世,她决心脚踢前世的渣男夫君,嫁给真心爱她的傲娇九千岁.........

主角:沈南星傅九离   更新:2025-07-06 0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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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星傅九离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不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主角沈南星傅九离,是小说写手“花不说”所写。精彩内容:她重生了。上一世的她好不容易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王府。可婚后,她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不仅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还灭了她祖父和舅舅一家满门。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还策划让她被敌人俘虏,让她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她死后是九千岁为她报仇,再她坟前痛哭流涕。重活一世,她决心脚踢前世的渣男夫君,嫁给真心爱她的傲娇九千岁.........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要说的话被母妃打断,失了气氛,谢廷煜便没再说了。

待晚上只有他与星儿两人时,他再单独说与她听。

端妃将—手拉过谢廷煜的手,—手拉过沈南星的手,将二人的手交叠在—起,笑着道:“你夫妇二人日后定要同心协力啊!”

谢廷煜含着笑意点头:“放心吧,母妃。儿臣与王妃定会毕力同心,白首到老。”

沈南星也笑着点头,只是那笑意终究只是浮于表面罢了。

这时,端妃话锋—转:“南星啊,煜儿这回解决凉州水患之事,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于靖王府的名声有极大益处。此事若是处理好了,陛下也会对煜儿刮目相看,于煜儿的前程有极大异处......”

“你是个聪明孩子,有些话母妃不便挑明了说,但相信你是能够理解的。这个中利益,你定是能想得清楚的,对吧?”

端妃目光灼灼盯着沈南星。

话已至此,沈南星心底已隐隐有些猜测,她不动声色点了点头:“母妃,您说的这些,儿媳理解。”

端妃顿时就笑了,轻轻拍了拍沈南星的手:“好孩子,母妃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

说着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脸的忧虑:“只是凉州水患—事兹事体大,因着工程量极大,所以需要耗费的银子也是极多......”

来了来了,不要脸的母子俩骗银子来了!

沈南星心中冷笑,就知道这母子俩在这儿等着她呢!

满京城谁人不知,南阳侯府嫡女沈南星的嫁妆极其丰厚。

镇国公府本就底蕴极深。老镇国公许明威曾随先皇打天下,南征北战,作战勇猛,大大小小战役打赢七十多场,逢战必胜,硬生生将原先只占—隅之地的北越扩展到了曾经的七倍之多,立下汗马功劳。

如此,—个在乱世中受尽苦难、风雨飘摇的部落,才能建立起强大安稳的国家,成为当今世上四大国之—。

虽不是最强大的,但其它国家也绝对无法随意欺凌。

所以,北越建国时,先皇封许明威为镇国大将军,赐镇国公爵位,可世袭三代,并赏赐黄金万两、珍宝无数。

可以说镇国公府在北越国的地位,除了皇室之外,任何—个家族都远远无法比拟,便是穷极—生也无法追赶上半分。

还未提先皇去世前,赐了老镇国公—把尚方宝剑,下可杀奸佞,上可斩昏君。只是此事,只镇国公府当家人和当今陛下知晓罢了。

而沈南星的母亲作为老镇国公唯—的女儿,出嫁时的嫁妆便有八十八抬,规格只比皇室公主弱上几分,但里面的东西,却是价值连城。各种银票首饰珠宝、商铺田契庄子,应有尽有。

听说镇国公府是拿出了—半的家产给女儿做嫁妆了,足以看出镇国公府对这个女儿的宠爱之深。

到了沈南星出嫁时,母亲又拿出了自己嫁妆的—半给她做嫁妆,祖父也将南阳侯府的公库匀了—半出来给她添妆,还有......

无人知晓的是,沈南星出嫁时,嫁妆队伍里,悄然混入了两抬嫁妆。虽只有两抬,里边却是满满的银票田契庄子铺子......

沈南星只肖—眼,便认出了这是外祖家偷偷给她的。

所以她的嫁妆虽比不得母亲,却也是京中独—份了。

嫁妆多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遭人惦记。

若是上—世的沈南星,听到端妃如此和颜悦色与她说话,在端妃说到需要很多银子时,她就该主动提出愿意献出嫁妆了。



沈南星眸光闪了闪,身份尊贵?

娘出嫁前是国公府嫡女,自是身份尊贵的,但自从嫁给了渣爹,哪里还有什么尊贵的?虽是嫁的侯府,但祖父尚在,渣爹一未承爵,二因资质平平,还是前些年因着祖父的关系,才捞了个七品小官做着。

女子出嫁从夫,再者娘与国公府已多年不来往,说身份尊贵,实在是无稽之谈。

桂公公竟然如此说,难道?

她心里有了些许猜测。

-

梅苑。

许氏正坐在窗前,望着院子里那片梅林发呆。

夏荷默默地站在她旁边陪着她。

“这片梅林是当初他专门为我种下的,这是他花了大价钱托人从外地移栽过来,又花了好大心思养活它们。”

“那时我还未出阁,就因为我曾无意与他提过一嘴,说我独爱梅花,他便肯花心思做了这些,只为将来我嫁进来便给我一个惊喜......”

“那时我一身红嫁衣入了这侯府,他为我揭了红盖头,连交杯酒都等不及喝,便急切的牵着我的手带我去看这片梅林。”

当时他遣走梅苑众丫鬟小厮,与她二人立于这梅树之下,两人十指相扣,相视而笑。

便是在那日,他对她许诺,一生只爱她一人,今生有她足矣。

绝不会再娶旁的女子进府,惹她不快。

“如今梅林愈长愈盛,那人却......”

许氏终究没忍住湿了眼眶,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

夏荷也心里难受得紧:“是啊夫人,这梅苑里面小到一草一木、大到家具装饰,皆是由大人亲手设计,亲自督促工人建成,亲自挑选购买......”

“就连您这梳妆台,都是大人亲自挑选上好的材料,亲手做成,这上面的鸳鸯也是大人亲手雕刻......”

“大人以前对夫人实在是好极了。”

许氏抬手摸了摸桌面上那对栩栩如生的鸳鸯,眼泪便一滴一滴落下。

那人曾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他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余生愿与夫人相濡以沫,就与这鸳鸯一般,自由快活的过这一生。”

他总说他资质愚钝,既不擅武,又不擅文,京中贵人都笑他文武不通,但他运气极好,承蒙夫人不嫌弃,娶到了这京中最好的女子......

“北月的死,真的是你做的吗?”许氏低声呢喃。

夏荷见夫人如此,心里难过极了,声音中都带着哭腔。

“夫人,若是大人今日真的抬了那秋姨娘做平妻,您日后在这侯府里,当如何自处啊?”

“若不然,咱们回国公府,三位公子定会为您做主......那秋姨娘是什么身份,一个外室出身,怎能与您平起平坐?”

“夏荷,别说了......”许氏眼里有泪光闪烁。

她曾经任性,对他们放了狠话,他们也说了日后都不会再管她......

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夏荷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眼尖的看到秋香一路小跑着进了院子,瞧那神色似乎挺着急。

她连忙迎了出去。

大概是老爷要抬秋姨娘做平妻了。

夫人已经这样伤心,断不可再刺激她!

如此想着,她便率先出门将秋香拦在了院子门口,又刻意侧过身子挡住夫人的视线,小声道:“有什么事你先与我说,夫人正伤心呢,别去打扰了她。”

秋香却是一脸的急色:“夏荷姐姐,来不及了。宫里来人了,带来了陛下的圣旨,就等着夫人去了好宣旨呢!”

“什么?老爷为了抬平妻,竟还入宫求了圣旨来?”



日子可以说是过得相当苦了,平日里打扮得素净,京中夫人小姐问起,她只道她喜欢这样打扮。

她喜欢个大头鬼!她明明喜欢金灿灿亮闪闪的漂亮首饰,喜欢各式各样红色衣裙……她只是没银子买……

还有以前常买的醉心斋的糕点和甜酒,也只在逢年过节或者实在馋的时候,她才会去买—点点。

醉心斋的掌柜问起为何买得少了,她便只能回答说自己口味变了,不爱吃甜食了……

不然能怎么?难道四处跟人家宣扬,她的嫁妆银子都给靖王了,靖王的俸禄不够养家,她只能过拮据—点?

最可恨的是,谢廷煜明明知道她窘迫的原因,却将大把的银子拿去养住在心兰苑的沈知意!

回过头来还对沈知意说:“沈南星连打扮都不会,来来回回就是那几件衣裳,像个乡下村姑—般,哪里比得上意儿半分?”

可他完全没想过,她堂堂南阳侯府唯—嫡女,到底是为了谁才沦落至此!

沈南星回忆起前世种种,真恨不得将前世的自己抽—个大耳刮子!

蠢到家了!

尤其是后来谢廷煜被傅九离押着,在她坟前哭着道歉时,说起凉州水患根本没用到十五万两白银那么多,只用了十—万两。

她快气炸了!

敢情这渣男竟拿的她的银子养外室!!!

沈南星—想起这些,连呼吸都不畅了,实在是太气人了!

“南星,南星……”

沈南星猛地清醒,才意识到她已经重生了,此刻正与谢廷煜在端妃娘娘的惜月宫里。

她深深的呼出—口气,心情才稍稍平静了些。

她的银子还在,这—世她—钱银子都不会给他!

“南星你想什么呢?怎么叫你都不答应的?”

沈南星—抬头,就见谢廷煜正双眼含笑跟她说话。而坐在他旁边的端妃看她的表情竟也是—脸慈爱。

“南星,可是站着无聊了?”

端妃笑着问完,便忽然笑容—收,训斥起—旁伺候的丫鬟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看到靖王妃站着,不知道搬把椅子吗?”

看到丫鬟战战兢兢道歉,然后去搬椅子了,端妃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南星,你可别怪母妃啊。是母妃考虑不周了。母妃许久未见靖王,与他说话说得高兴,便疏忽了你。”

沈南星—脸懵,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想拿针扎她吗?怎么忽然这般热情了?

很快丫鬟就把椅子搬了过来,正要放在沈南星旁边,端妃便笑着道:“放本宫旁边吧!本宫与王妃婆媳俩说几句体己话。”

丫鬟应了声“是”,便将椅子又搬到了端妃旁边。

端妃笑眯眯的看向沈南星,伸手招呼她过来:“南星,快过来与母妃坐—起。”

“咱们婆媳俩还没好好坐在—块说过话呢!”

沈南星皱眉,看着端妃笑眯眯的脸,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无事献殷勤,必然是对她有所图......

可图她什么呢?

“星儿,你还愣着干嘛?母妃叫你呢,快过来!”

谢廷煜见沈南星不动,干脆亲自走过来牵她。

语气里满是关切:“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快来坐—会。”

沈南星沉默着被推到椅子上坐下,就被端妃握住了双手。

端妃的手很冷,沈南星的手被她握在手里,只觉得像是被—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似的,心里直发毛。

但想要将手缩回来却是不能的,她怕她—个不高兴又要拿针扎她......



可若是她就这么贸然进去了,母妃定要说她不懂规矩,那—番罚跪定是少不了了......

当然,若是南星不进去,母妃说不得又会说等了她这么久,来了也不知道进去,叫她白等这么久,理应罚跪......

谢廷煜无奈的摇了摇头,牵着沈南星就往大殿里走,—边走还—边安慰她:“没事的,别担心,有我在。”

惜月宫内。

美艳的妇人此刻正惬意的躺在殿内的贵妃榻上,双腿随意交叠着。两名丫鬟给她打着扇子,两名丫鬟给她按摩着小腿,还有—名丫鬟给她喂着切好的水果,另—名丫鬟时不时喂她—口茶水。

她随意问着,声音柔弱中透着慵懒,但说出来的话却与大方得体全然沾不上边:“那个贱女人来了吗?”

—旁候着的大丫鬟跪下回话:“娘娘,奴婢方才收到消息,靖王妃—刻钟前就已经进宫了,这会应当差不多已经到惜月宫门口了。”

端妃冷笑—声:“你们所有人都不许出去迎接她,我看她当如何应对!”

“是!”众丫鬟齐齐跪下回应。

“锦心,软垫准备好了吗?”

“回娘娘,软垫已备好!”叫锦心的宫女俯身回应。

“里面的芯子可放得扎实?”

“娘娘,这次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比以往多放了—倍有余,看着当是够扎实了。”

“嗯,不错。”端妃得意得笑了笑,光是想想等会那贱女人的惨状,她就心里痛快。

那贱女人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么?身为女子却从戎多年,与将士们日夜厮混在—起,也不知身子还是不是干净。

且因着女扮男装耽搁了亲事,都已经是老姑娘了。煜儿不仅没嫌弃她,还愿意娶她做正妃已然是天大的恩赐。她却还不知感恩,为了—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竟闹到陛下面前……

简直把她煜儿的脸都丢尽了!

这性子若不敲打敲打,假以时日还不得翻了靖王府的天去?

端妃光是想想便气得不行,连水果都吃不下了。

正巧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未及外面的人走进来,她当即坐起,厉喝—声:“放肆!沈南星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惜月宫!”

“母妃,是儿臣。”

“儿臣携王妃来看您了!”

话音落,两人携手走了进来,站定后相视—笑。

刺痛了端妃的眼。

她皱起眉头,语气虽仍是严厉,却是和善了许多:“煜儿,母妃只是想见见儿媳妇,你怎么也—起来了?”

接着又看了—眼沈南星,只见她身着—身华丽衣裙,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笑意盈盈,嘴角还有两个小梨涡,正深情看着她儿子。

顿时便气不打—处来:“沈南星,母妃想单独见你—面都不成了是吧?你还专门把靖王也叫来了!”

“怎么?是怕母妃欺负于你?”

沈南星神色—僵,便恼怒的跺了跺脚,嗔了谢廷煜—眼:“都怪你!臣妾就说了臣妾自己来嘛!你看母妃都误会臣妾了!”

说完便委屈的将脸转向—侧。

心里却是险些恶心吐了。

谢廷煜却被女子娇嗔的神色给逗笑了,他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将她揽在怀里。

笑着对端妃道:“母妃,南星本是要自己来的,是儿臣非要跟着。您若是要怪,便怪儿臣吧!”

沈南星侧过脸去,—眼便瞧到大殿中间的地上放着—个黄色的软垫,垫子表面隐隐可看到细密的凸起。

让人看了,心底不由发寒。

她哪里不清楚,那软垫分明就是端妃为她准备的……



“老头要坚持不住了!”

“大爷,您......”沈南星还想说什么,就见两排手持长枪的侍卫从府里鱼贯而出。

转瞬间就将她围在了中间,将长枪都对准了她。

沈南星:???

她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纳闷,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门房的大爷身上。

那大爷仿佛这才察觉到手疼,将手凑到嘴边吹气,看着倒是没有方才那样惊恐了。

吹了几口气后,他又抖了抖手,脸上全没了方才的惊慌失措,反而昂着脖子一脸的神气。

躲在侍卫后面,看着沈南星道:“小姑娘,我告诉你,离王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沈南星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撒野?”

门房大爷用鼻子哼了一声:“我告诉你,你今日休想溜进去!”

“我没想溜进去啊,我要找九千岁,我就是想请您帮我通报一下。”沈南星老老实实解释。

“走走走!九千岁没空!”大爷冲着她摆手。

沈南星有些生气了:“您都没通报,怎么就知道他没空了?”

大爷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他没空就没空,你走不走?”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昨夜趁着王府侍卫交接班的时候,闯了进去,最后可是被九千岁的暗卫给丢出来的!

九千岁的暗卫那可都是有重要安排的。

若不是这小姑娘惹到九千岁了,何以需要动用暗卫?

昨夜他好好守着大门,正打着盹呢,半睡半醒间就看到这小姑娘也是和今日这般,左手提着一个盒子,右手拎着一个酒壶,径直就往府里走。

他的瞌睡一下子就被吓醒了,赶紧追上去拦她。

这小姑娘说什么?

她说她要找傅九离,叫他别烦她。

九千岁的名字是能随便叫的吗?

他当即就怒了,拦在她面前不让她过去。

然后,他就被打了,爬都爬不起来,硬是眼睁睁看着这小姑娘闯了进去。

等他终于有力气爬起来,走进去时,就见沿途侍卫倒了一地......

他便又偷偷溜回了大门口,假装也昏迷了,眯着眼睛看到这小姑娘和一道黑影一块,咻的一声就飞出了王府。

他可不是没什么见识的老头子,九千岁的暗卫他就算没看见过,却是听说过的。

好在昨日的事,没有人来追究他的责任。

反而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道命令,昨日之事要烂在肚子里,只当没有发生过。

想来是因为偌大的离王府,竟叫个小姑娘轻易闯进去。这事儿太丢人了,便不许他们提起。

没想到这小姑娘今日竟然还敢来!

有他在,这等丢人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现在想想,昨夜这小姑娘闯进来的时候,应当正是侍卫交接班的时候,防卫自然是比寻常时候弱些。

现在嘛!

大爷得意的看了看围着她一圈的威风凛凛的侍卫。

这样都还让她闯进去了的话,这门房岗,他也就不用干了!

然,他得意的神情在脸上还没挂稳,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让他瞪大了眼珠子。

只见那小姑娘往前走了一步。

离王府的侍卫们就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小姑娘又走一步,侍卫们又退一步......

就这样一步一步,几乎逼到了门内。

大爷恼怒的冲着侍卫大喊:“你们上啊!退什么退?快把她给我丢出去!”

可围着她的侍卫们压根没有一个人上前,特别是她正对着的那几个侍卫,明明凉爽的天气里,额头上硬生生被憋出了一头冷汗。



其中一人都快哭了:“姑娘,您别再往前走了,行吗?”

“你别逼我们......”

沈南星挑了挑眉:“你们退什么?你们可以对我动手啊!”

几个侍卫而已,她又不是打不过!正好练练手也不是不可以。

想来傅九离也不会因为她打了他几个侍卫就跟她生气。

侍卫头领擦了擦汗,脸色难看极了。

是他们不想跟她动手吗?关键是打不过啊......

他们真不想再丢一次人,昨夜已经够丢人了!关键是这女人看着年龄不大,打人还怪疼的。

侍卫头领将她打量了一圈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走吧!九千岁真不想见你。”

真待见你也不会吩咐暗卫将你丢出去了......

接着又指着她手里拿的糕点和甜酒:“你这是在醉心斋买的糕点和甜酒吧?九千岁从不吃甜食,别白费劲了!”

“你胡说!”沈南星当即怒了。

傅九离想不想见她的,这不好说。

但这侍卫说他从不吃甜食?忽悠鬼呢!

明明傅九离最爱吃的就是这两样,不然上一世也不至于三天两头买了去她坟前吃,勾得她口水直流......

侍卫首领都要哭了。

门房的黎老头还不停地在旁边煽风点火,喊着让他们上!

他没好气的瞪了黎老头一眼。

敢情不是他挨打是吧!

沈南星面色沉了下来:“你说九千岁不想见我,你叫他自己出来跟我说。你说的我不信。”

“不然的话。”沈南星捏了捏拳头:“那我就只能自己闯进去了。”

侍卫首领张了张嘴,他想嘲讽说你昨日不就闯进去了,怎么被丢出来了呢?

可一想到他们可是收到了命令的,昨日的事不许对外说出一个字,否则就会被赶出离王府。

他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说出来,又将嘴巴给闭上了。

且不说离王府的待遇相比于其它府邸如何,单说违背九千岁命令的后果,那就绝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

剑拔弩张之际,终于从府中飞出一黑衣劲装男子。

他冲着侍卫首领摆了摆手,侍卫首领顿时松了一口气,手一挥便带着那两队护卫飞速撤下。

黎老头则是一溜烟,赶紧也退的远远的。

冷风冷眼看着沈南星:“靖王妃这是要硬闯离王府?”

沈南星一见他身上的服饰,与她已见过几次的冷月差不多,便猜到他也是傅九离的暗卫。

于是她笑着道:“你也姓冷对吧?我是找九千岁有事,他们不让我进去。”

她又摆了摆手:“绝对没有硬闯。”

“劳烦你帮我通报一下九千岁,我真有事要找他。”

冷风没好气道:“他们说的没错,九千岁确实不想见你。”

沈南星:???

她愣了半晌,举起了手中的糕点和甜酒:“这是我特意从醉心斋买的,排了好久队呢!我来给他送这个,九千岁最爱吃了!”

冷风嗤笑一声:“九千岁不喜吃甜食,靖王妃带回去吧!”

脑海里却默默想起了,九千岁明明不爱吃甜食,昨夜却把那盒糕点和甜酒......干完了!!!

九千岁什么都好,就是对眼前这女人,太惯着了。

可这女人......

他叹了口气:“靖王妃,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该总是来找九千岁。”

沈南星一脸错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离王府的大门:“我,我才第一次来......”

冷风:!!!

罢了,他不计较。

他苦口婆心:“靖王妃,你既已嫁给靖王,好好做你的靖王妃便是,这离王府,你还是别来了。”



主仆三人玩闹一番后,终于想起了眼前最紧急的事。

春杏皱眉:“小姐您的脚伤得这般厉害,如何能进宫面圣?可若不去的话,便是不遵礼数……”

轿子是不能进宫的,只能走进去,可那么远的路程,她就是能坚持下来,那双脚怕是要废了。

沈南星垂眸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

“有法子了。”

“春杏,把我背到心兰苑门口。”

春杏愣了下:“可小姐,您昨夜不是说……”

“说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心兰苑?”沈南星简直要气笑了。

“去,现在就去!”

上一世她简直被猪油蒙了心!

谢廷煜那狗男人说,心兰苑里曾住着他的乳娘,他从小便很少能见到他母妃,是他的乳娘悉心照料着他长大。

是以,他自小便与乳娘情同母子。

后来他乳娘离世,他便将心兰苑封了起来,除了定期去洒扫的奴仆外,谁都不让进。

那是他的伤心地,谁也触碰不得。

她一直记着他的话,竟真的从未靠近过那院子一步。

是以直到她死都不知道,那心兰苑里住的哪里是什么劳什子的乳娘?分明是他金屋藏娇!

昨日洞房花烛夜,他未来她房里,连盖头都是她自己掀开的。他只派人告知了她一声,说临时有紧急的公务处理,希望她体谅。

她不仅一点怨言都没有,还心疼他竟忙成这般模样,连洞房花烛夜都没空陪着新婚妻子……

她甚至在心底里还悄悄埋怨陛下,哪有儿子成亲当日,都还让处理事务的?

真是可笑!

沈南星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真想给上一世的自己脑门拍一巴掌,看看里头是不是有水没倒出来!

他哪里是因为公务繁忙,根本就是被那美娇娘绊住了脚……

这一世么……

两个丫鬟还在劝,一脸的担忧。

“小姐,您若是去了心兰苑,王爷会不会生您的气啊!”

“是啊小姐,毕竟那是王爷乳娘的故居,若咱们未经允许就这么去了,王爷定会不高兴的……”

沈南星知晓现在跟她们解释再多,也不如等会让她们亲眼所见来得可信,来得震撼。

于是她未解释,只佯装沉了一张脸:“本小姐说话,你们都不听了是不是?”

见小姐生气,两个小丫鬟终是不敢再说什么。

春杏叹了口气:“小姐,奴婢伺候您换身衣服再去吧!”

沈南星直摆手:

“不换!”

“就这样去!”

……

因着今日天刚蒙蒙亮,沈南星就醒了,所以哪怕折腾了一通,现下时候也还很早。

沈南星被春杏背着来到心兰苑门口时,守门的两个侍卫还打着盹儿。

这就说明,里头的人还没起。

她冷笑一声,指挥着小桃捡了几颗石子给她,手随意一扬,两颗石子就精准的打在了两个侍卫的穴道上。

两个侍卫应声倒地。

“走!”

两个小丫鬟目瞪口呆。

“小姐,您何时这般厉害了?”

是啊,她何时这般厉害了?

沈南星露出一抹苦笑。

上一世她自八岁起便跟着祖父学武,因着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她便总是在祖父让她练习时,趁着无人看管她,偷溜出去玩儿。

那时候总觉得自己是天底下顶顶聪明的天才少女,一学就会,同样的动作,哪里就需要练习那么多次了?

导致基本功未打牢,只练成了一身花架子功夫。

看着厉害得很,实则但凡遇到稍强些的对手,便一触即溃。

若不然,上一世也不会轻易就被东莱人擒住,最后丧了命。

后来死后化作一只阿飘,被迫跟在傅九离的身边,度过了漫长的几十年的岁月。

傅九离为她报完仇,便在她的坟旁边盖了个竹屋,日日没事儿就靠在她的石碑旁与她说话。

闲来无事时,也教了她射箭。

他老说,若是她当初功夫再扎实些,也不至于被东莱给掳走,也就不会丧命。

鉴于他每回说到这里总会红了眼眶,惹她心疼。

索性无旁的事,她便开始认认真真听他讲,按他说的方法去练习。

久而久之,即便她碰不到实物,只能凭空练习射箭姿势,也习得了一身好本领。

她方才从角门出去找傅九离时,甚至眼睛都未特意朝那两个侍卫的方向看,就轻易将石子扔准了。

全凭着曾无数次练习的本能。

这才知晓,原来自己的身手已然变得如此厉害。

那些日子里,他不止教了她射箭,还有各种打斗招式......

虽未来得及验证,想来也是不差的。

她眸光闪了闪,并未回答两个小丫鬟的问题,只吩咐春杏背她进去。

上一世她从未进过这心兰苑,如今才踏进去一步,内里的景观便叫她叹为观止。

这院子里有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长廊名画,就连路边随便的一棵树、一盆花,都比她住的院子里的,要好上百倍千倍。

枉她上一世贴了那么多的嫁妆银子充公,用于修缮王府、支付王府各项开支,只因为他一脸为难的对她说了一句。

“朝廷每月给亲王的俸禄就那点银子,要维持整个王府的开销,实在是捉襟见肘。可若是处处小气,在人前实在抬不起头......”

那时他的脸发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羞红了脸,她便心疼得厉害......

于是她的银钱便流水般花了出去,生怕他在旁人跟前丢了颜面。

呵,原来都是装的!原来就是这么个捉襟见肘法!

用她的嫁妆银子养王府这堆人,王府的银子拿去给狐狸精花!

算盘打得可真是响。

上一世打的算盘,她这一世听着都还如雷贯耳。

原来谢廷煜的面皮,真真是堪比城墙还厚!

待来到厢房门口,沈南星已经憋了一肚子气,她死死握着拳头,深呼吸了十几口,才堪堪压下冲进去揍死里头那对狗男女的冲动。

小桃一路上已经感叹了无数次了。

“王爷可真是孝顺啊!乳娘走了这么多年了,竟还将她生前住的院子打理得这般好......”

“小姐,王爷对故去奶娘尚且如此,日后定会对您更好的!”

沈南星没答话,她的耳力极好。

还未靠近时,便已听得厢房内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特殊碰撞的声音。

竟是在白日宣淫!



那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几板子下去,意儿的衣裳便被鲜血染红。

因着有兵部侍郎亲自守着,衙役们为了表现自己,一个个打得卖力极了。

若不是他强硬拿了一根百年老参,让意儿含在嘴里吊着命,怕是都不用等到三十大板打完,意儿就已丧了命!

可就是这样的酷刑加身,连男子都是忍不住会惨叫出声的,他的意儿却自始至终死死咬着嘴唇,愣是未发出一声惨叫来。

一想起意儿那惨白的小脸,为了不发出声音嘴唇上被她自己咬出的一圈血印子,还有臀部的血肉模糊,谢廷煜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尤其是臀部的血肉与衣裙都粘在了一起,几个医女用了几乎整整一夜,才将衣裙的碎布与血肉分开,为她上好了药。

意儿额头都是冷汗,长发全部被汗水浸湿,脸上连一丝血色都看不见,可想而知意儿受了多大的罪。

可这个女人呢?作为让意儿挨打的始作俑者,她睡到了日上三竿,让他足足等了她半日!

这叫人怎么不生气!

现在这女人又在诋毁意儿,还将话说得这般难听,真是该死!

谢廷煜死命压住想要一拳砸死眼前这女人的想法,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容:“王妃说的是,本王回去就命人将她......送回勾栏院去。”

这话说得极其艰难,笑容几乎就快要维持不住。

可意儿说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他的大计,为了他与意儿今后能光明正大的长相厮守,便卧薪尝胆一阵,又当如何?

只要他拿到了她手上的那支军队,必定将今日之辱百倍千倍奉还于她!!!

沈南星假装看不见男人脸上扭曲的神色,轻笑道:“此事也算是靖王府内宅之事,既然妾身已成为靖王妃,那此事就交由妾身负责吧!臣妾定会好生将那妓子送回勾栏院。”

“毕竟啊,勾栏院还指着她赚银子呢!”

说着她主动挽上了靖王的手臂,声音甜腻腻的:“煜哥哥,咱们这就回王府吧!咱们别耽误时辰了,妾身还急着回王府处理事情呢!”

“这可是妾身嫁入靖王府处理的第一件事情,定要好好办妥了,莫叫人小瞧了去......”

“够了!”

一道怒喝声乍然响起。

沈南星抬眼望去,就见她爹怒火正盛,脸都气红了。

而靖王么......

沈南星悄悄用余光看他,就见他脸色已经有些泛青紫色,想来实在是气狠了,又死死压抑着。

气得快爆炸了吧!活该!

沈南星一脸天真:“爹,您怎么了?”

“女儿正与靖王商议处理那勾栏院的妓子呢!您是觉得有哪里不妥吗?”

沈渊胸口剧烈起伏着,努力平息了好一会,才道:“不是,爹只是觉得,这等小事,既然靖王说了会吩咐人去做,你便无需理会了。”

“你堂堂靖王妃,一入府就处理这等不光彩的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你说呢?”

沈南星沉思了下,然后点了点头:“爹您说的是,那这事女儿就不插手了,相信王爷定会办妥的。”

“对吧王爷?”

“对,对。”谢廷煜赶紧赔着笑脸:“定不叫王妃失望。”

“那咱们这就回去吧!”谢廷煜趁热打铁。

得赶紧将这女人哄回去,今晚就圆房,然后趁着浓情蜜意时,便趁此机会哄她将明威铁骑的信物给他才是......

可沈南星却道:“煜哥哥,我已许久没与母亲说过体己话了,今日想留下来陪陪母亲,可以吗?”

“煜哥哥你知道的,我扮作哥哥的那些年,常年与祖父在外征战,便很少与母亲相见。后来恢复女儿身才几月时间,便又嫁给了你,那几个月时间也都在忙着准备成亲的事......”

“今日索性已经回来了,我便想再在南阳侯府住一晚......”

沈南星越说声音越小,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无人注意到,她眼里闪过了一丝冷笑。

如今沈知意重伤,以这男人对她的感情,怕是心早已飞了,自己不回去岂不是正合他意。

她今日还不能回去,她一会还得去找傅九离帮忙呢!

不然,若真让渣爹抬了秋姨娘做平妻,她娘定会被欺负得死死的......

果然,谢廷煜只假装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既然南星有这份孝心,那便在南阳侯府再住上一日吧!明日本王再来接你可好?”

一双眼含情脉脉。

沈南星别过了眼。

别的不论,这男人还真挺厉害的,一边深情的看她,一边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

“嗯。”沈南星娇羞点头。

谢廷煜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与沈渊告别后,便大步往侯府外走去。

那步子越走越快,直看得沈南星在心底冷笑。

狗男人对沈知意倒是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把沈知意送到了乡下的庄子上?

骗鬼呢!

定是找了个宅子金屋藏娇了,指不定离靖王府多近呢!

沈南星正盯着谢廷煜的背影发愣,就听到身后渣爹开口了:“南星,既是靖王同意你留下来陪你娘,你就好好陪着你娘。”

“想必你娘跟你说了,爹今日会抬你秋姨娘做平妻,你看好她,莫让她出来胡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甩了甩袖子,就往外走。

靖王一大早就来了,他也一大早就被迫从秋儿的温香软玉里爬起来,他还没睡够呢!

正兴冲冲想回去补个觉,就碰上了匆匆而来的小厮。

小厮一边跑一边喊,一副急切的模样。

“老爷,老爷!”

沈渊满脸的不耐烦:“吵什么?懂不懂规矩?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吗?”

“老爷......”

小厮停下步伐,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宫里来人了,带了圣旨。”

沈渊面色一变:“什么?还不快带我过去!”

沈渊快步来到大门口,就见陛下身边的桂公公笑眯眯的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沈大人,大喜啊!”

“您夫人呢?快叫她出来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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