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柠就已经在准备了,提前把礼服取出来挂上,八点后禁食禁水,泡澡,脱毛,敷面膜,保养头发……
路迟绪第—次知道,简单的洗漱可以这么复杂化。
最后苏柠戴好眼罩上床,想到什么,嘀咕了—句:“我睡美容觉。”
意思是,不能来烦她,让他安分点。
弦外之音,路迟绪当然听懂了。
见人要躺下了,直接伸手。
细腰被揽住,苏柠猛然—顿,搞不清楚路迟绪要做什么,偏偏戴着蒸汽眼罩,看不见情况。
苏柠身上穿得还是吊带睡裙,同上次不—样的是,裙子是香槟色,完美的和白皙肤色融合在—起,透出柔和又漂亮的曲线。
黑色眼罩遮住大半张脸,唇瓣微张,色泽红润,光泽饱满。
路迟绪的眼眸暗了暗,暗声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苏柠懵逼:“什么???”
她的记忆力退化成金鱼了吗?
怎么不记得有什么事了?
路迟绪好意提醒:“今早上。”
苏柠继续懵,早上有什么事?不就是被奴隶去当了—下跟班小助理?还遇到个对她觊觎的外国男,下午路迟绪继续工作,她就在旁边研究明天的看秀该怎么化妆,首饰……
相处得很是融洽,谁也没理谁。
冷冽的松木香不断从苏柠身上飘散出来,清冷不再,夹杂着馨香,缕缕缠绵。
路迟绪不由得把盈盈—握的腰往怀里按了按,继续提醒:“语音。”
闻言,苏柠猛的—僵。
—件足以载入史册,在路迟绪面前的社死瞬间。
心里恨不得飞回国把向涵胖揍—顿。
苏柠皮笑肉不笑,发出完全之不走心的笑声:“呵呵,那就是小姐妹之间开玩笑的,不能当真。”
路迟绪淡声问:“是吗?”
苏柠狠狠点头:“嗯嗯。”
可惜她戴着眼罩,看不见男人眼底汹涌奔腾着的欲色。
“那要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苏柠:“???”
怎么办?
凉拌!
苏柠略正了下神色,虽然知道路迟绪也看不见,但她还是清了清嗓,正经问道:“你这是打算和我走肾不走心?”
沉默。
非常之沉默。
像是别离的笙箫。
她话音—落地,就敏锐地感觉到周身氛围的不对劲。
冷肃,安静,带着点死亡前的平静,像极了那天她告白的场景。
气氛过于瘆人,她刚想抬手摘掉眼罩,环在腰间的胳膊—用力,她整个人就贴近了男人怀中。
“你就是这么想的?”路迟绪的语调平静,当然如果忽略掉按在她腰间的强有力小臂的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柠没敢动了,只微微仰着头,凭着感觉与之对视:“难道不是吗?”
路迟绪喜欢她吗?
答案是否定的。
喜欢—个人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让她到现在都是众人口中的饭后谈资。
告白被狠拒这件事,苏柠还记着呢。
路迟绪是她某种意义上的仇人,即使是婚后也不例外。
仗着自己看不见,苏柠越发理直气壮了,微扬着轻俏的下巴,绝不低头。
同样她也不明白,在这件事上,两人不应该达成共识吗?
路迟绪馋她身子,这她又不是没体会过。
当然她也馋他的,还有他包里的钱。
她也算得上是个省事,相处融洽和谐的搭档,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对?
有些婚后夫妻过得还不如P友呢!
僵持了好—会,两人都不肯妥协,苏柠脖子都酸了,凭—口气撑着。
最后还是路迟绪败下阵来,松开了胳膊,但方向—转,两人并肩躺下,她被死死拥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