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
即使我的脸早已面目全非，眼球被蛆虫啃食。
当初我鬼迷心窍，对程清让展开猛烈的追求攻势。
那时他刚接手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整日焦头烂额，忙得不可开交。
我见他实在压力太大，于是软磨硬泡，在一个晚上将他约到了公园。
“你到底有什么事？”
程清让皱着眉头，满脸写着不耐烦。
我一言不发，在他按捺不住抬脚要走的时候，给他变了一个戏法。
黑暗的公园里，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带着微光，四散开来。
看着他眼里显而易见的惊艳，我笑着凑过去：
“你最近压力太大啦，不要不开心了。”
“我会永远在你身后，逗你开心的！”
也是自那之后，程清让对我不再那么冷若冰霜。
可是现在的我，再也给不了他回应了。
我看着程清让像是一瞬间被击溃了所有的心理防线，跪在地上崩溃大哭。
他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
法医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程清让的眼泪像是哭干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案件先暂停调查，或者，暂缓调查速度。”
不顾法医讶异的目光，程清让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最多三天，我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六
程清让开车回到了马戏团。
他刚进入室内，父亲责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清让，你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把落姝一个人丢在公园？”
“你明明知道最近有杀人犯，还这么不上心！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把落姝托付给你！”
“爸，你也别怪清让，他队里忙，我都理解的。”
孟落姝笑着，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可程清让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