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挺过来。
所以不管现在怎么样,之前那些走投无路、相依为命的瞬间都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人心随着利益瞬息万变。
人在商场太久了,假话说的多也听得多,所以能沉默避免说谎话的时候,我就习惯保持沉默。
宋砚南问我信不信。
我对他笑了笑,忽略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没说话。
宋锦夏过来找我的时候,我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林立的高楼。
她抱着我的胳膊,小女儿情态的和我撒娇:「姐姐,你怎么真的让宋砚南进公司啊,你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我笑起来,宠溺的看着她:「什么引狼入室,他也是自家人。」
自家人,当然要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更让人放心。
锦夏朝我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什么自家人,瞧爸爸那个样子,只怕唯恐这个公司落到你手里,宋砚南大学还没毕业,他就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权,他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你,这公司连皮都没有,他还好意思让你让位。」
「老头子真是偏心偏的没边了。」
「宋砚南也是白眼狼,他当年上大学,学费都是你一分一分凑的,如今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联合老头子这样算计你。」
「真是让人寒心。」
我拍拍她的头,笑:「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你今天不是和朋友约了去逛街?」
她依恋的靠着我:「今天早上餐桌上发生那样扫兴的事,我怕你不开心嘛,你不想我陪陪你吗?」
我摸着她的发顶,心里柔软下来:「我等下和徐安之吃饭聊点正经事,你先去玩吧。」
她眼睛一亮:「安之哥!」随即不怀好意的打量我,八卦:「哦~你和安之哥是不是好事将近啦?」
我神色淡下来,语气有些冷漠:「别胡说。」
我和徐安之是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认识相恋的,那时候徐安之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棠,等我们毕业回了国,就结婚吧。」
后来就是我家出事,我走投无路,去求徐安之,求他借我钱,我要将公司从赌场赎回来。
当时我家公司效益不好,在赌场手里值不了多少钱,但赎回来我还有翻身的希望,毕竟破船还有三千钉。
当时徐安之怎么回答我的来着。
哦,他目光温和的看着我,脸上挂着熟悉的笑意,就像在国外留学时,我每次央求他给我做红烧排骨时他无可奈何又宠溺的笑意一样,但他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他说:
「如棠,对不起,但你要知道,我们是生意人,生意人永远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当时失望但也能理解,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风险这样大,他不陪我赌是人之常情。
哪怕我是借,他也怕我还不上。
当日大雨滂沱,他家别墅在半山腰上,家里的车子都被我卖掉用来支付我爸的医药费了,那天我是淋着雨空手从山上走下来的。
第三天我在医院卖血的时候在报纸上看见他的花边新闻,他为了博红颜一笑,花三千五百万拍了只陀飞轮钻表送给当红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