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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方锦宁谢韫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小禾棠”,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韫 更新:2025-02-11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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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方锦宁谢韫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小禾棠”,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吃午膳时,锦宁握着瓷勺喝汤,眼睛也总是控制不住朝对面青年瞟去。
他吃饭的样子怎么都这么斯文好看?
似乎没察觉到她不时偷看的目光,那又纯又软的眸子,谢韫神色不惊,饭后,走去了小院放置杂物的一间屋里。
锦宁的眼睛总是忍不住追随他。
见此,纠结了下,还是跟过去,停在小屋外,扒着门框悄悄探起脑袋往里看。
就见房内谢韫垂首站在桌前,桌面上铺着一张白纸,他执笔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她在门口看了一会,谢韫似乎都没发现。
锦宁终于忍不住出声了:“我可以进去吗?”
她请求的声音乖巧软和,像软绵绵的羽毛撩过皮肤,极轻,却惹人浑身颤栗栗的酥麻。
谢韫笔尖一顿,抬头看到她,莞尔:“当然可以。”
锦宁走近,看着纸上的草图似乎是秋千,好奇问:“你画这个做什么?”
谢韫搁下毛笔:“闲来无事,我记起家中还有些弃置的木料,便想不如用来给雪球做一个木秋千供它玩耍。”
锦宁闻言颇为意外:“你还会这种手艺呢?”
谢韫摇了摇头淡笑道:“算不得手艺,不过幼年习书觉得枯燥乏味时,用木雕刻些小玩意出来纾解心情罢了。”
“卿卿觉得这个样式的秋千如何,雪球会喜欢吗?”他温声询问她的意见。
锦宁认真看了看,他画的很实际,就是三角支架搭成,牢固又简单。
“雪球喜不喜欢我也难说,不过我觉得你的身体不太适合做这种力气活,还是别弄了。”
谢韫沉默了一瞬。
“卿卿原来一直认为我身体这么没用吗?”
“倒也不是……”
“其实,我体质比卿卿想象中的要结实些,正常男人能做的,”青年弯唇,薄唇吐字清晰,“我都能做。”
“啊?”什,什么!
“且,不比一般男子差。”青年补充。
我、都、能、做。
不、比、一、般、男、子、差。
这两句话在锦宁耳边回荡。
她那颗心啊,脏的很,直接就给想歪了去……
可青年脸色正经,是那端庄自重一派的,自然不会是指男女交合那方面。
锦宁扫他一眼立即觉得自己这个下流劲啊,轻咳了咳掩饰,面颊微热。
不怨她,大环境造成的。
现代来的都这样,满脑子废料!真的!她试图给自己辩解。
锦宁重重点头:“做,那就做吧,我在一旁给你帮忙。”
“好。”
想着容易,做起来却比锦宁想象中的麻烦不少。
这古代又没有机器,全靠手持工具一点点尺量刨锯。
说帮忙,锦宁又不懂这些,压根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坐一边干看着。
她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小心脏又噗噗乱跳起来。
她看谢韫专注认真的眉眼。
看他握着工具用力时手背到小臂鼓起的青色脉络。
看他躬身时肩腰显出的俊美线条……
嘶,锦宁呼吸微凝,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
她是排卵期了吗?就这么想男人?
就是莫名很想和谢韫贴贴怎么回事!?
锦宁意识到这一点后,震惊的同时,心跳更快了。
半个多时辰后,小秋千就做了出来。
锦宁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起来,看着小巧精致的秋千,颇为惊喜。
可以啊。
病弱夫君身体不怎么中用,手工活倒是一流呢!!
“喵……”雪球竟然一直蹲在高高的窗口看着他们,也不知呆了多久。
谢韫眉眼含笑:“不知为何,雪球不喜我靠近,希望这个秋千能让它对我亲近些。”
锦宁也说不明白。
若说雪球是不喜欢谢韫身上的药香,可她现在也戴了香丸,和他身上的味道相似,它依然亲近她,显然是和气味无关。
而且,她没想到谢韫会在意这件事,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雪球呢……
将秋千挪进地龙房,谢韫又让人找来柔软毯子,裁剪成合适的大小,铺在小秋千上。
没一会,雪球就好奇地凑了上来,嗅了嗅,轻巧一跃就跳上了秋千。
房里暖融融的,小家伙窝在刚适合它身材的秋千上,猫身底下垫着柔软毛毯,秋千吊床似的一晃一晃,它惬意地摇起了尾巴,显然是对这个新玩具满意极了。
锦宁蹲在一边朝谢韫眨了眨眼示意。
青年蹲下来,迟疑了下,伸手,轻轻抚摸猫儿的脊背。
小家伙喵呜叫,只歪脑袋瞅了他一眼又惬意趴了回去,似乎知道新玩具是他给做的,竟不再像以往炸了毛的逃开。
锦宁笑了,掩唇,侧头凑近谢韫耳边,小声告诉他:“它刚才说,谢谢你的秋千,本喵很喜欢。”
谢韫收回手,蜷着指节,温柔浅笑地点了点头。
锦宁却眼尖的发现了什么,看向他的手:“你手怎么了?”
青年眼神微闪,将手握拳,转移她的注意力:“没事,晚上想吃什么?”
“让我看看!”
锦宁直接抓过他的手翻过来看,这才发现他右手掌里竟有一道干涸了的血痕。
她惊问:“这是做秋千的时候划伤的?”
谢韫抿唇不语,落在外人眼里明显就是默认了。
锦宁只看着那伤口就头皮发麻,也不知他怎么忍着不吭声的。
吩咐人打来干净温水,她抓着他手腕,牵着人到桌边坐下来,小脸严肃:“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韫垂下眼,睫毛很长,掩着浅色眸子,显得干净无害。
他安静了半晌,才发出低低的声音。
“不想让卿卿觉得我没用。”
锦宁用温水给他清洗伤口,听此哭笑不得。
“我不会这么想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她一顿,“疼吗?”
“不疼。”
所幸伤口不深,锦宁给他上了金疮药。
“你很喜欢猫吧。”她随口问。
意外的是,谢韫温声否认:“称不上喜欢。”
“嗯?”锦宁微愣,“那你……”
谢韫垂眼看着她的手,白净纤小,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她,直勾勾的,唇角轻轻弯起带着勾人的笑。
“爱屋及乌罢了。”
锦宁的脸瞬间烫了下,所以,他不是喜欢猫,他喜欢的是……
这本来就是明面上的事了,在以往锦宁多少会感到烦闷,现下却满是另一种不受控的心动,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草草给他包扎好就借口跑去了别处。
谢韫瞧着她羞赧逃离的背影,犹如看一只掌中笼雀,心头极度愉悦。
“喵呜。”
一旁的肥猫儿躺在秋千吊床上翻滚肚皮晒太阳,好不惬意。
谢韫漫不经心看过去,嘴角露出个冷哂。
碍眼。
爱屋及乌自然不假。
可到底是心思狭隘扭曲的,眼中哪里能容得了沙子。
这小家伙还在一天,他就一天不得心安,仿佛死去的那位永远横隔在他与卿卿中间。
锦宁不会知晓病弱青年的阴暗心思,她跑去湘玉房里却没看到人,乱糟糟的思绪无人倾诉,脸还阵阵发烫。
她到底是怎么了。
喜欢吗?她竟然真的喜欢上谢韫了?
这……她竟然这么没贞操,偏偏去喜欢过世前男友的哥哥!?
眼看湘玉还没回来,她走出去,却又刚好撞到人回来。
湘玉一见到锦宁就说:“小姐!家里出事了!”
“家里?”锦宁微怔。
湘玉重重点头:“是方家,那个畜生大少爷……他死啦!”
方子显往年对锦宁什么坏心思,做过什么事,湘玉都很清楚,所以知道他的死讯后只觉得老天有眼,恶人有了恶报。
锦宁听此却足足愣了好大会,脸色都有点白了。
……死,死了?
不是吧。
她只是花钱找人嘎了他第三条腿而已,也没付另外的价钱要他命啊!
只要不做男女那种事,他一厢情愿喜欢她就喜欢好了。
他品行摆那呢,总不可能强迫她行房,总之她就吃吃喝喝花他的钱享受富贵夫人生活就对了!
谢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就心跳发狂了起来。
他呼吸微促,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难言的兴奋由骨头缝里烧起来,喉结轻轻滑动,最后所有情意都克制地化为唇齿间一声痴唤:“卿卿……”
谢韫指尖微微发颤,按捺不住要去碰她的脸。
却被锦宁一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
“不过呢,我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待在这里主要还是陪你养好身体。”
‘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句,其实是在和鬼说。
没错,锦宁现在还是神神叨叨地害怕谢容变成鬼来找她!
所以,出于心虚、也是发誓给可能存在的‘亡夫’听,她咬字格外重。
而谢韫……
他本就是温柔体贴的,她都答应不走了,按他的性子应该偷着乐很满足了啊。
锦宁哪里知道对方的温良恭俭让不过是作伪的面具。
内里是比寻常人要阴暗百倍的贪婪恶鬼之相。
锦宁还在说着什么,总之是些为了他身体的话,谢韫是全听不到了。
他沸腾的骨血在瞬间被霜雪覆灭,浇融成冷至刺骨的冰水,这些年的窥伺忍耐像被压抑在内心的一头野兽,如今野兽挣断了锁链,破笼叫嚣着要将人连肉带骨吞吃占有。
锦宁顺手抱起蹲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雪球。
雪球很恋主黏人,在她怀里乱蹭。
她笑着抚摸它柔软毛发,光下那瓷白小脸甜甜笑起来,漂亮温暖极了。
谢韫眸底的阴翳更暗。
这猫儿,是阿弟送的。他清楚。
她是否每每都透过这猫儿在思念阿弟?一定是了……
理智将血腥欲望压制一二。
微阖了阖眼,他强忍住将这小畜生活活掐死的冲动,恢复往日的温和面孔。
“卿卿心善,愿意待在我这病秧子身边已是恩赐。”
“我不敢妄想其它。”
他心口不一到了极致,似卑微自嘲。
锦宁听着难为情起来,反倒不忍,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我有一物件要给卿卿。”"
锦宁一愣,抓着被子立即又要蒙住脑袋。
谢容却微倾身,伸手拉下被子,冷玉一般单薄温润的手掌圈住那细细柔柔的手腕:“躲里面做什么,也不怕闷坏了。”
青年病弱,力气却并不小。
男性高瘦的骨架摆在那,锦宁在他面前到底是太过小巧纤细,难以抵抗。
她没了遮挡,此刻的模样便在青年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一头柔软发丝有些散乱,黛眉轻垂,双眼嫣红微肿,睫羽上还坠着湿润未干的泪,甫一抬眼瞧人,水润的眼波慌张又迷离,自有番不经意流露而出的柔媚纯态。
谢容眸底深暗,声嗓微哑:“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模样?”
锦宁抽抽鼻子,偷哭被人瞧见,她有些窘,又不好再躲躲藏藏更显矫情,索性坐起身来,抹了抹眼上的泪。
“没。就是……想家了。”
她本来的家,有疼她宠她的爸妈。
谢容抿唇,略一沉吟:“可是因为方家哥哥意外身亡而难过?”
锦宁那双乌黑沁水的眼瞳睁大了:“你,你也知道了?”
“嗯,”谢容点头,轻叹道,“一早下朝时偶然听到刑部官员交谈,死状是从未见过的凄惨……”
青年微顿,柔声抚慰。“卿卿节哀,不要太伤心了,明天我陪你回方家吊唁。”
不不不,她一点也不伤心,那个畜生死了该放鞭炮,她哭完全是害怕被砍头啊!
“谢容,”锦宁抽抽鼻子,微颤的指尖拽住了他的衣袖,“按朝中律法,买凶杀人怎么判罪啊?”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他略略挑眉,温声回答她,“自然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了。”
“既是买凶杀人,就有主谋和从犯,不过伤人致死的,两者也同等死罪。”
“……”
你知道你三十七度的柔软嘴唇说出的话有多么冰冷可怕吗。
锦宁咬了咬唇畔,紧接着问:“那如果买凶的是好人,她本意只是花钱找人小小的教训一下对方,雇的人是自作主张害了人命又怎么算?”
“如果买凶之人当真没有杀心,是可以免除死罪,不过这其中存有金银交易,想要自证很难,除非有足够的佐证,再有杀人犯自己主动承认所有罪责,否则难逃一死。”
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锦宁不该这么担心。
可这次关乎性命,她独身在这吃人的古代又无依无靠的,各种心理压力上头,一下子是真的慌了神。
冷静。
锦宁在心里默默盘算,这事明显不对劲,首要是先官府一步找到王进宝问清楚,人还不一定是他杀的。
对,冷静!她——
冷静个屁啊!
她就是没用,就是怂包子一个冷静不下来,悔恨无助的眼泪跟着无声流了下来。
谢容瞧她盈落面颊的泪珠,脸上露出惊忧之色,屈指轻轻替她拭泪:“卿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锦宁不吭声地埋下头去,青年又倾身靠近几分,温柔抬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和着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
锦宁眼睫颤颤,额角出了薄薄细汗。
谢容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轻一叹:“算了,卿卿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你只记着,不论何时,你的身后总归都有我在呢。”
他这般说着,嗓音柔和,眉目清正,如那慈悲温润的神灵,让人不自觉敞开心扉心生依赖。
“……真让人担心啊,卿卿。”他喃喃忧叹。
锦宁喉头哽涩,心口酸酸涨涨,早就无法压抑的情绪在这瞬间决堤。
下一刻她将心中藏着的事全倾泻了出来。
她也说不清的,就是很相信谢容,控制不住将自己的惊慌不安与他发泄。
而谢容静静听着,目光沉静如水。
待锦宁有些语无伦次地讲完,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微倾身,另只手臂环过她肩,就将人抱在了怀中。
锦宁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心却乱得一塌糊涂,身体软软颤颤的根本使不上力。
“别怕,”他嗓音温煦,抚摸她的头发,“原来卿卿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别怕了,有我在呢。”
青年的怀抱很暖。
不同于记忆中另一个人的强势,那股让人不适的压迫,谢容的怀抱没有任何侵略感,只有令人安心的温柔,让人轻易就沦陷依赖。
她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仿佛被他抚平。
竟在他怀中不舍得抽身,中了蛊般,锦宁将脸埋进他怀里。
她声音微颤:“那个王屠夫不见了,官府又在拿着画像到处通缉他,方子显的死多半是和他有关……”
女子特有的柔软身子在怀,鼻尖馨香萦绕,谢容眼角染上了些不易察觉的艳色。
他思忖片刻,正色道:“若真如此,等官府捉了王屠夫,只怕卿卿很难洗清嫌疑,毕竟你们之间是切实有过银钱交易。”
锦宁小脸发白,手指揪着他衣服不自觉收紧。
谢容低眼看她仿佛失了魂般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
他的卿卿胆子真小。
这就怕成这样。
若知道杀了方子显的是他,要吓坏了吧?
谢容不想她吓坏,他只想和她做平凡又恩爱的夫妻。
还好他做事向来谨慎干净,不留后患,日后也会如此,卿卿不会发现。
谢容云淡风轻地想着,又慢声沉吟:“听闻方子显死状可怖,如果真是那王屠夫剁成尸块喂狗,只怕其人是灭绝人性的歹毒心肠,再临死不甘,想拉一个人陪葬,一口咬定是卿卿你所指使,那……”
他的分析听起来很有条理,和真的一样。
锦宁本就不安,这下更怕了,浑身不住发抖,更用力地抱紧了谢容,企图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谢容一怔,忙也拥紧了她,脸上显露懊恼:“抱歉,是我言之过重,卿卿别怕,这只是我的猜测。”
可这猜测分明就是锦宁最害怕的地方!
她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死在这。
若死了能回家是万幸不过……
但万一死了就是真死了呢?
锦宁怔然地咽了咽喉咙,思绪乱成一团,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保住自己的小命和安危。
她忽地一顿,眼眸水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地抿了抿唇。
怎么忘了。
她这病弱夫君可是朝中重臣……
指关节攥的发白,锦宁呼吸微颤,打定了什么主意一般。
她低下头,眸子很快又蕴满了泪,再仰头望向青年,鸦黑的睫轻轻一眨,泪珠霎时盈盈滚落了面颊:“谢容……”
她强忍住身体的颤栗,将那又细又软的双臂缓缓勾上了青年的脖颈。
那张被泪打湿的瓷白小脸透着我见犹伶。
“言之,”锦宁柔柔颤颤地唤了青年的字,引诱一般,还将软绵绵的身子朝他怀里靠,“我,我会有事吗?”
冬夜天黑的早,屋里早已点上了烛灯。
少女初次作出勾人般的姿态,烛火投来的明暗光影,将那乌黑含泪的眉眼映出别样的韵味,像初绽的花瓣,青涩中透出娇态。
谢容盯着她的脸目不转睛,仿佛被诱惑,润泽的眸子有些深不见底。
他漆黑的睫轻点:“不会。”
“我不会让你有事。”
青年将掌心落在她腰,隔着衣料,轻轻贴上那底下的纤细柔软。
他声嗓略低哑:“卿卿且安心,这事我来处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卷入其中分毫。”
锦宁犹似动容:“言之……”
“嗯。相信我吗?”谢容问,定定看着她,继而低下了头,唇朝她而去。
锦宁假做感动的表情一僵,声音哽在喉间。
她没想到他这么温柔端庄一人会这么直白急切。
她还承受不住撩拨的后果,禁不住想躲开。
他幽深目光在那红润饱满的唇瓣略过,最后却只轻轻吻走那脸颊上的泪珠。
锦宁心跳发紧。
只是这样她已然要受不住,头脑发晕,被他吻过的面颊也浮起绯红。
他呼吸微促,滚烫,额头抵着她的额,喉中喑哑:“还怕吗?”
锦宁摇头,闪躲着眼神,脸红的厉害。
真是疯了。
谢容瞧锦宁容颜羞涩,心头极度愉悦。
当不经意扫过她胸口戴着的玉香囊时,他眼色暗了暗,收回目光,牵起她手腕,弯唇而笑:“卿卿晚饭还没吃,饭菜我让厨房里温着了,吃一些?”
就是有点那个柔弱肾虚,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起来像是称赞,”谢韫眉梢弯动,眼里漫出明亮而勾人的笑意,反问她,“那卿卿喜欢这种人吗?”
锦宁嘴巴一抿,垂下眼又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耳尖泛红。
谢韫也不非逼她立即承认,抬手将她碎发撩至耳后,温柔道:“是我心急了,抱歉,别多想,我们这样相处也很好,我愿意等卿卿真正接受我的那天。”
喜欢,喜欢!她可喜欢!
锦宁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呐喊施令,要她扑进谢韫怀里享受甜甜的爱情。
她艰难拉起了警戒线,极力扼制住这种冲动,心脏又在砰砰乱跳。
“女儿女婿!”一声喊打破了两人间迷之暧昧的气氛。
锦宁抬头看向来人——方正德,原身的渣爹。
小夫妻俩没什么表情,一向温和有礼的谢韫也不言不语,连一句‘岳父’也未喊。
方爹心有不满,却不敢表露出来。
他小小的方家能和名门谢家攀上亲家,已经走了大运,这女婿在官场上位高权重,只张张嘴提上一提,他方家便能一朝崛起!
方爹丧子痛苦,可方家日后的前程更重要,是以连眼前儿子的葬礼都顾不及伤心,对谢韫一脸谄媚。
“辛苦女婿一路赶来,送你这英年短命的哥哥最后一程,天气寒冷,女婿身体最重要,下葬就不用跟着去了。”
“锦宁,快带女婿去房里暖和着,待到下葬礼结束和族人一起吃丧宴。”
这个古代和现代有些地区的白事习俗相似,也兴吃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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