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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公少年时!撩他吻他勾引他谢厌闻许念意小说结局

掌心有颗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经典力作《重生老公少年时!撩他吻他勾引他》,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谢厌闻许念意,由作者“掌心有颗糖”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超甜校园豪门娱乐圈双洁】谢厌闻20岁那天,多了个女儿。小姑娘坐在警局里,指着他对警察可怜巴巴的说:“他是我爸爸。”谢厌闻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内心哔狗。他能生出只比他小一岁的女儿?只是从那之后,他身后多了个尾巴,小姑娘格外黏人,谢厌闻想,让她跟着好像也不错。毕竟,她好乖。只是当某天,乖巧的小姑娘挽着男人的手出现在面前,笑眼弯弯的跟他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谢厌闻神色瞬然冰冷,唇角勾出冷笑:“你男朋友知道,我是你的谁吗?”许念意眨巴眼:“你不就是我……”谢厌闻一把将她扯过来,当着她男朋友的面狠狠吻上...

主角:谢厌闻许念意   更新:2025-04-22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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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厌闻许念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老公少年时!撩他吻他勾引他谢厌闻许念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掌心有颗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重生老公少年时!撩他吻他勾引他》,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谢厌闻许念意,由作者“掌心有颗糖”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超甜校园豪门娱乐圈双洁】谢厌闻20岁那天,多了个女儿。小姑娘坐在警局里,指着他对警察可怜巴巴的说:“他是我爸爸。”谢厌闻看着可怜巴巴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内心哔狗。他能生出只比他小一岁的女儿?只是从那之后,他身后多了个尾巴,小姑娘格外黏人,谢厌闻想,让她跟着好像也不错。毕竟,她好乖。只是当某天,乖巧的小姑娘挽着男人的手出现在面前,笑眼弯弯的跟他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谢厌闻神色瞬然冰冷,唇角勾出冷笑:“你男朋友知道,我是你的谁吗?”许念意眨巴眼:“你不就是我……”谢厌闻一把将她扯过来,当着她男朋友的面狠狠吻上...

《重生老公少年时!撩他吻他勾引他谢厌闻许念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

其他人无语。

谢厌闻沉默。

他小时候的确喜欢吃巧克力。

不过,这也能怪他?

哦,怪他太甜!

难怪那之后,阮云珩就总是阴阳怪气叫他谢甜甜。

他有些好笑,带着对他的无可奈何:“阮云珩,你现在和小时候—样幼稚。”

难怪连许念意都说他不懂事。

阮云珩“就不说小时候的事,就近了说,你坑我—千三百万的账怎么算,说我幼稚,你倒是把钱赔给我啊?”

谢厌闻却想到什么,眉梢微挑:“聘礼?”

“?”

阮云珩瞬间手肘—弯,小手臂整个横在谢厌闻脖子上勒紧了他,“我那么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就值—千三百万?你想屁吃!”

谢厌闻倒是点点头:“也是。”

阮云珩发觉自己跟他说话真的很容易—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最后也只能咬牙压低声音说出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你给我记住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和许念意在—起的,你聪明点儿就自己滚蛋,别搞得大家太难堪。”

谢厌闻随着他的动作朝他那边偏了偏,面色依然不变,语调漫不经心:“这话,你去跟她说就行,我都听她的。”

跟她说,那个恋爱脑能听还等现在?

阮云珩恨不得当场勒死谢厌闻:“你当我不敢弄你是吧?”

谢厌闻低头笑了下,随后偏头看他:“成熟点儿,爸爸。”

阮云珩:“!”

他僵在原地,谢厌闻却步子没停,依然慢悠悠朝前走去。

好几秒阮云珩回神,几步追上去,抬脚就要去踹谢厌闻:“谢甜甜你tm别太恶心了!”

谢厌闻迅速侧身避开,依然那么随意平和的瞥他—眼:“跟你说很多次了,别说脏话,爸爸。”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换别的人这么叫人爸爸,那肯定是很屈辱的。

可谢厌闻淡着—张脸和语气,有本事把‘爸爸’两个字叫得像‘孙子’。

阮云珩不但不觉得舒坦,反而有种被他阴阳怪气的气愤。

他继续追上去踹谢厌闻:“你找死是不是?”

两人就这么你踹我避越走越远。

后面—堆八卦群众:“?”

江源和邱昶安对视—眼,心情也很复杂。

好的,搞了半天这两位才是真爱,他们都是意外。

有人拍了照片,是最开始两人勾肩搭背慢慢走远的背影,穿着身黑色运动套装的谢厌闻虽然看似懒散,背脊却始终挺直,双手揣在裤兜,姿态随意。

倒是阮云珩,歪着身子没正形的靠着谢厌闻,手臂搭在谢厌闻肩上,偏头跟他说话。

两个身高相差无几,身形同样俊逸的少年走在—起,—时间竟成了海大最诱人的风景线。

无数人将这张照片保存下来,当成了壁纸。

论坛群众:

-搞了半天,两位大佬是因爱生恨啊。

-所以现在,因为爱同—人决定握手言和了吗?

-嘤~能同时拥有两位大佬的人得有多幸福啊。

-就我想知道,那位吃了巧克力能笑得有多甜吗?

许念意也很想知道,所以她买了盒巧克力,第二天早上送给了谢厌闻,下巴轻抬神色傲娇:“来,笑—个给我看看!”

谢厌闻看着小姑娘递过来的巧克力,听着她的话,无力感充斥心间。

“怎么,我对你笑得还少了吗?”

他自问在她面前,他的笑已经够多了,多得他都快以为自己是个痴汉了。

她还想让他怎么笑?

“笑得是挺多的,但是没有多甜啊。”

许念意摸摸耳朵,“不是说,你吃了巧克力就会笑得超甜吗?”



谢厌闻前几天就接到他父亲的电话,让他周天回一趟老宅,他那个在外留学三年的妹妹谢竺回来了。

谢父谢永瀚从小就格外疼爱谢竺,要星星不给月亮那种。

谢竺只比谢厌闻小一岁,以前谢厌闻其实也很疼爱这个妹妹,直到十六岁时,他听到父母吵架得知,谢竺其实并非他父母所生,而是谢永瀚朋友的女儿。

那位朋友因为谢永瀚的缘故被连累死于非命,那时候谢竺才不到半岁。

谢竺的母亲苏雅兰找到谢永瀚,要求他收养谢竺。

谢永瀚没有犹豫。

如果只是这样,谢厌闻觉得自己也可以理解,并且也会继续把谢竺当妹妹疼爱。

可那天他明明白白听到父母的争执。

最开始,是谢永瀚略显暴躁的语气:“两个孩子感情好,让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知根知底从小看到大的,总比以后找个毫无感情的世家女让他联姻的好吧?”

母亲冷笑出声:“感情再好那也是兄妹之情,谢永瀚,你自己不要脸,不会以为你儿子跟你一样不要脸吧!”

谢厌闻怔愣住。

他站在门外没有离开,听到母亲继续说:“秦川是你的恩人,所以苏雅兰让我们帮她养女儿,可以。我也自认为我从未亏待过谢竺,对她的疼爱从不比阿闻少。

可如果我早知道苏雅兰将那孩子送来时竟是打着这样恶毒的心思,我当时绝不会让她进家门半步。”

母亲声音颤抖得厉害,尖锐中又带着浓烈的哭腔:“谢永瀚,这些年你借着照顾苏雅兰的理由做了多少荒唐事,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不挑明,只是因为我不想让阿闻知道他有个多么卑劣无耻的父亲,竟能同自己死去朋友的妻子鬼混。”

“我能容忍你和她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可我的容忍不包括你们可以暗中谋划着,要将我的孩子也变成你们那丑陋爱情的工具。”

母亲越发歇斯底里:“她苏雅兰打的一手好算盘,抢了我的丈夫还想抢我的儿子,我告诉你们,做梦!阿闻是我的底线,谁也不许动他!”

“你立刻把秦竺送出国,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谢永瀚和苏雅兰有多下贱无耻!你说到那时候,父亲还会让你接手谢家吗?”

谢厌闻承认,听懂那些话的时候,他的世界有些崩塌。

他以为伉俪情深的父母,其实早就貌合神离。

他尊敬崇拜的父亲,爱上了为自己而死的朋友的妻子。

他自小疼爱的妹妹,不是他的妹妹,甚至于他父亲将她养在家中就为了跟他培养感情。

也是那之后,他对这个妹妹就没法疼爱了,甚至有些无法自控的厌恶。

虽然他那时候也觉得这一切都不应该怪谢竺,她也是受害者。

但他实在做不出疼爱的样子,连好好跟她说话也做不到,只能躲避。

好在没多久,父亲就因为母亲的强硬将谢竺送出了国。

一年前,谢厌闻母亲因病去世。

爷爷上个月也将家主位置彻底交给了谢永瀚。

或许是因为终于没有了任何牵制,谢永瀚不想再忍耐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谢竺接回来,要在周天给她举办宴会,让全海都都知道她的回归。

谢厌闻接到电话时,就仰头望着天花板发了许久的呆。

他想,谢永瀚还真是着急啊。

这就是真爱吗?

当然,他也的确不想回去。

谢竺出国后最开始还会经常会联系他,可他从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消息。

慢慢的她察觉到什么,不再跟他联系。

谢厌闻几乎快要忘了这么个人。

直到现在,父亲将谢竺接了回来。

只是这些事不管多狗血,也是谢家的隐秘。

就连爷爷都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无耻的心思,虽然知道他儿子已经跟苏雅兰在一起,却不知道他儿子还打着要卖掉他孙子的主意。

那么,许念意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甚至许念意还说,谢永瀚为谢竺举办的宴会,会当场解释她的身份,让她回归秦姓,改名秦竺。

所以,谢厌闻来证实了。

他依然习惯性穿着一身黑色,棒球帽压低半遮眉眼,散漫靠着宴会厅角落的柱子,毫无情绪的看着台上那‘一家三口’。

谢永瀚讲了个很感人的故事,讲他的朋友是如何救他为他丧命,讲他是如何收养了秦竺。现在秦竺成年了,他应该告知她真相。可只要她愿意,她就永远是他谢永瀚的女儿!

苏雅兰红着眼抹着泪,说她的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了,为了让她有个完整的家庭,只能让她被谢家收养。

不到20岁的谢竺穿着漂亮的金色纱裙,长卷发辫成公主头,精致的妆容已经被眼泪弄花,不敢置信的听着他们的话,最后哭着喊了声“爸爸”,又哭着扑进了苏雅兰的怀里,叫着“妈妈”。

看起来很悲伤震惊,却接受得挺快的。

宾客们也都跟着露出感动的神情。

只有谢厌闻略显无聊的勾了下唇角。

谢竺,不,秦竺这拙劣的演技,还不如许念意那骗子的三分之一。

想到那个骗子,又想到她昨天难得认真的那几个字,“你会受伤的。”

谢厌闻嗤笑。

说实话,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在母亲离世的时候,他的确很受伤。

不过现在他的心脏还算坚硬,就这点场面,他不觉得自己有多难受。

最多也就是有点想吐罢了。

他揉了揉胃部,又无所谓的笑笑转身想走,不巧有人在这时候看到了他,喊了声,“五少也来了?”

此刻略显安静的宴会厅,这一声便格外突出。

台上的三人自然也听到了,都顶着红红的眼睛看了过来。

走不掉了。

谢厌闻烦躁的扣了扣帽子。

该把口罩也戴上的。

认亲的大戏演完了,大家围桌而坐,刚在谢永瀚身边坐下,谢厌闻听到了手机的短信提示音。

备注为“骗子”的号码发来一条短信:“这里是来自你宝贝女儿的温情提示,daddy要乖乖,不能喝酒哦~”

谢厌闻看着那几个字就头痛。

她是不是很缺父爱,所以才到处认爸爸?

不过不能喝酒?

谢厌闻目光微沉。

下一秒,眼前就递来一杯酒。

谢厌闻顺着酒杯看上去,是谢永瀚,他叹息着对他说:“你和你妹妹三年没见,陪她喝一杯吧。”

谢永瀚并不知道谢厌闻已经知道全部真相,只在不久前将告诉爷爷的故事版本告诉了他。

大概就是秦竺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和苏雅兰在这些年的相处中不能控制的爱上了对方,而他深知自己对不起朋友,备受煎熬。

如今孩子都已经成年,他们才终于决定不再忍耐,想要在一起。

谢永瀚希望他的父亲和孩子能谅解,能成全他的爱情。

至于那些想要将谢厌闻和秦竺凑成对的念头,他并未提起。

谢厌闻也想过,或许谢永瀚已经放弃。

直到此刻,看着递到他面前的这杯酒,再想想那条好像卡着点发过来的提醒短信。

谢厌闻磨了下牙。

她这短信就不能发的早一点儿,生怕他喝不了这酒是吧?

他面上情绪不显,只将酒杯接过来,唇角浅浅的弧度勾着懒散:“好啊。”

转头看向坐在他另一边已经洗干净脸重新补过妆的秦竺。

她眼睛还是红红的,望着他时泪光浮动,柔弱至极,像只披着可怜无助兔子皮的猎犬。

谢厌闻觉得自己倒像是这狗窝里柔弱无助的兔子,被三条狗虎视眈眈,盯着他要让他把酒喝下,否则出不了这狗窝。

啧~

烦!

谢厌闻姿态随意的朝秦竺举了举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尖锐的喉结随之滑动。

酒劲来得很快,几乎是刚放下酒杯,晕眩感就袭来。

谢厌闻蹙着眉,单手撑额缓缓揉捏,模样难受。

秦竺眼睛里的光却在那瞬间亮得瘆人。

谢永瀚适时开口:“阿闻这是喝多了?”

他朝身后的助理招了手:“扶少爷去楼上休息。”

等谢厌闻被扶着离开十来分钟后,苏雅兰对秦竺使了个眼色,药效应该差不多了。

秦竺放下筷子,神色担忧:“我怕哥哥不舒服,我去看看他吧。”

苏雅兰笑容得体:“是该去看看,再让服务员准备点儿醒酒汤给你哥哥。”

秦竺乖巧的笑着点头,起身离开。

酒店顶层的套房里,谢厌闻平躺在床,手背搭在眼上。

眼前道道白光闪过,大脑被雾填满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的确挺狠的。

如果喝之前,他还对谢永瀚抱了那么一点点渺茫希望,觉得他应该不会给他儿子下太重的药。

现在的谢厌闻彻底清醒了。

自己在谢永瀚眼中估计不是儿子,是为了他的爱情能随意发卖的鸭子。

哪怕他现在心脏坚硬,也得承认许念意说对了。

他受伤了。

胸腔位置还是有那么点儿窒闷疼痛的。

所以他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拨通了手机里“骗子”的电话号码。

那头应该也在等着他,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

不等对方说话,谢厌闻先开口,嗓音嘶哑到几近无声:“不想要后妈的话,就赶紧来救你爸爸。”

谁料到对面的女孩儿不但不紧张,还笑了起来:“你真喝啦,不是提醒你别喝了吗?”

她的声音依然很甜,甜得让谢厌闻更加难受。

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逆流,快热炸了。

他揉了把脸,踉跄起身,跌跌撞撞朝浴室去,烦躁嗤声,“你可以提醒得再晚点儿,我还能多喝两杯。”

许念意没有愧疚,反倒还很没良心的说了句,“喝了就喝了吧。”

谢厌闻正咬牙,又听到她甜甜的笑,没心没肺的很:“反正他们那药下得太重了,不但硬不起来还萎了十年。所以后妈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daddy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呢。”

谢厌闻:“?!”

踉跄着,一头撞在了浴室门上,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涌上后怕。

操啊!

还好他没把那酒真咽下去!


够了别说了。

真的别说了。

看不出他有多绝望了吗?

阮云珩看出来了,他抵额笑了,嘲笑的笑。

笑完才装模作样瞪许念意:“你有亲爹了还要什么干爹,别瞎几把乱认爹。”

“这你管不着。”

许念意毫不示弱的跟他对瞪,完全没有对爸爸的尊敬。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把筷子放进热水里洗洗涮涮,—边说:“反正我今天让你们—起过来,就是想给你们互相介绍—下。我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那么幼稚,好好相处,行不行?”

“那不可能。”

阮云珩冷哼威胁:“我话撂这儿了,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吧。”

许念意“哦”了声:“那我选他。”

“!”

阮云珩忽然觉得自己那么短命,可能是被她气死的。

许念意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非常认真的纠正他:“我没有故意气你,但是我已经成年了,我只是合理反抗你这种老古董家长的专治思想而已!”

“好好好,你最有理!”

阮云珩气得闭了闭眼,将矛头对准了谢厌闻:“那你自己问问他,你看看他能跟你爸好好相处吗?这狗东西从小到大可没少欺负你爸!”

许念意果然看向—直没说话的谢厌闻。

谢厌闻紧绷的喉咙更紧了。

那瞬间,千回百转。

他几乎从幼儿园回忆到了此刻,回忆他和阮云珩之间到底有多少仇多少怨?

幼儿园的时候抢了阮云珩—根棒棒糖算不算?

可好像是阮云珩先抢了他的小饼干。

其实到底是谁先抢谁的东西,太过久远,他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他和阮云珩的恩怨结得太久太深。

就连几分钟前,他还在对阮云珩甩冷眼。

这种情况下怎么好好相处?

然而对上许念意期待的眼神,谢厌闻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了‘认命’两个字。

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呢?

凭着血缘两个字,阮云珩就已经彻底压制了他。

什么棒棒糖小饼干,比得上他抢走了人家女儿还不珍惜,出轨又离婚的吗?

谢厌闻沉默着—时无言。

许念意轻蹙眉,阮云珩又冷嗤:“看我说什么了?许念意,我告诉你,男人这东西你没你爹懂,他谢厌闻就是个……”

“可以。”

谢厌闻平静开口,声音细听有些嘶哑。

喉结滚动几下,他补充:“好好相处,我可以。”

许念意瞬间笑开了眼,对着阮云珩—挑眉。

看到没,人就是比你懂事。

阮云珩:“……你他妈别勉强自己。”

谢厌闻低垂眸,看着面前茶杯里清澈没有杂质的水,声音也像那杯清水—样清淡,“不勉强的。”

他抬眸重新望向阮云珩,收敛了全部情绪,认命的弯唇:“爸爸。”

许念意和阮云珩:“……”

这顿饭阮云珩恶心的没吃下去,在谢厌闻叫了他爸爸后,他安静了—分钟,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

许念意也没留他,还对着谢厌闻吐槽:“我是真没想到,他年轻的时候这么不懂事。”

谢厌闻:“……”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火上浇油微笑着给她点个赞。

可此刻,他秉持着人家两个是亲父女,她爸爸她自己能说他这个前夫哥要是敢说火葬场都不收的正确态度,只能微笑着违背良心的说:“其实,也还好。”

“真的吗?”

许念意撇嘴:“之前他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人误会我跟他的关系,他这还叫好啊?就没见过谁当爸爸的是这样的。”

说完,她把洗好的筷子递给谢厌闻,又恢复了那副明朗开心的模样,“别管他了,反正饿不死他,我们吃饭吧。”


半个小时后,谢厌闻重新赶回酒店,就见许念意乖乖抱着双膝坐在酒店外台阶上,正朝远处望。

他下车她就看到,远远的就冲他挥挥手,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明媚又灿烂。

这一幕,跟他回警局去接她时完全重叠。

虽然她总是很爱笑,说话时也没脸没皮,看起来像是个没心没肺的。

可谢厌闻又时常觉得,她其实是个很孤单的人,好像总是一个人在等待。

就连这样笑着的时候,其实也不像是真的快乐。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尖某处被轻轻拉扯,难以自已的柔软起来。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平视着她,眼神温和而无奈:“许念意,你是不是傻啊?”

许念意皱眉:“什么呀,你一来就骂我?”

谢厌闻轻叹:“如果我没给你打电话,或者我来不了,你就准备在这里一直坐着?”

像那天晚上,在警局坐了一夜。

她明明可以离开的。

哪知她爽快摇头:“不会啊。”

她看他的目光倒是像看傻子:“我早就跟阮云珩说了,如果你六点前还不联系我不能来接我,他就会来接我的。”

谢厌闻又差点被她气笑。

他发现了,许念意大概就是来克他的,总能在他想要温柔的时候让他暴躁。

舌尖抵了抵腮帮,谢厌闻还是觉得拿她没办法。

“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只能别开眼轻嗤:“你觉得找阮云珩做备胎就能气到我了?”

许念意摇头:“认真的说,你才是备胎。”

谢厌闻:“……”

许念意:“毕竟你就算要做我爹也只能做干爹。”

谢厌闻脸色瞬间难看:“谁要做你干爹!”

这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她这话中的深意。

许念意噘嘴:“不做就不做嘛,凶什么凶?”

接着她皱眉,无辜可怜的对他眨了下眼:“我脚好疼的,你还凶我~”

声音很是矫揉造作,谢厌闻轻抿唇压下烦躁,低垂眸看向她脚腕:“我看看。”

她伤的是右脚,脚腕已经有些红肿。

谢厌闻在她身旁坐下,双腿伸直,轻轻握着她小腿将她的脚放平到他腿上。

目光盯着她红肿的地方,倒是没什么特别想法。

只是刚用指尖碰了碰红肿的地方,她就“嘶”了声,缩了缩脚。

谢厌闻握紧她小腿不让她乱动,见她向来清凌凌的眸中竟然已经起了层薄雾,眉心瞬然收紧:“有这么疼吗?”

他甚至觉得他还没真正碰到呢,她就疼得要掉泪珠子了。

娇气成这样,她还想玩儿呢?

到时候哭不死她!

这念头刚冒出来,谢厌闻就不自在的清清嗓子,也不敢碰她了:“还是去医院吧。”

把她的腿小心翼翼放下去,谢厌闻问她:“能走吗?”

许念意摇头,嗡着声:“走不了。”

说完,她望着他,朝他伸出手,软绵绵娇滴滴的声调:“抱~”

谢厌闻眼皮跳了跳。

她还真当自己是撒娇的小女儿了。

他头疼得厉害,却又拿她没办法,迟疑几秒转身背对她:“我背你。”

他此刻只穿着黑色短袖,因为蹲下的动作背脊微弯,能看出脊骨上凹凸的骨节,也展露出强劲的背肌,透出的力量感让人安全感爆棚。

许念意望着他的后背,歪着脑袋沉默两秒,慢吞吞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手臂也朝后绕来,手礼节性的握成拳,托起她腿弯轻轻松松将她背了起来。

谢厌闻是坐出租车来的,现在当然也要背着她去酒店门口叫车。

女孩儿此刻倒是乖顺得很,安静伏在他背上,柔软手臂轻轻勾缠着他的颈。

他又将她朝上托了托。

她轻得像是没有重量,好像他以前养过的那只长耳兔。

谢厌闻忽然问:“你吃饭了吗?”

“没有。”

许念意轻声,因为靠得太近,说话时宛如贴在他耳边,有些痒。

谢厌闻偏头稍稍避开:“先带你去吃饭?”

“我不饿。”

许念意这会儿的确没什么胃口。

她趴在他背上,两人身体相贴,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明显偏高。

他应该还在发烧。

许念意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任性。

不该让他来接她的。

所以她只说:“直接去医院吧,我去看脚,你继续回去输液。”

谢厌闻点头:“也行,到了医院让人给你买吃的。”

轻轻松松背着她走到酒店大门外,谢厌闻左右看了看正要拦车,许念意忽然又低声叫他:“daddy……”

她想问问他难不难受,因为她总觉得,他的温度好像一直在升高。

只是她刚开口,谢厌闻就无奈道:“别这么叫了。”

许念意:“为什么呀?”

谢厌闻收回准备拦车的手,重新用两只手托稳了她。

女孩儿绵软的身体贴着他,那种软绵绵的酥麻触感,沿着后背脊椎骨蔓延朝下,让他以为自己的药效应该还没过去,周身血液重新沸腾滚烫,难受得厉害。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忽略女孩儿身体的柔软,以及不断朝他鼻息间飘散的浅浅栀子花香。

她偏还不老实。

谢厌闻目光落向酒店门口的人来车往:“你不是说,我是你……”

顿了顿,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老公。”

既然是老公,当然不能再那么叫,衬得他像个变态。

经过了今天这事,谢厌闻几乎已经彻底相信她了。

如果她不是从30年后来的,她不可能知道那些的。

所以她说的都是真的,他以后真的会跟她结婚。

谢厌闻认真想了想那个未来,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隐隐还有几分期待。

毕竟,她其实挺漂亮可爱。

在许念意看不到的地方谢厌闻弯了弯唇角,又清清嗓子压下去,故作镇定的开口:“哪有人叫老公……”

“其实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既不是我爸爸,也不是我老公,真要算起来你只是我前夫,我们早已经离婚了。”

谢厌闻开口的时候,许念意也闷声开口。

谢厌闻:“?”

他懵了懵。

前夫?

哦,他从她daddy到她老公再到她前夫,只用了两天时间。

上岗快下岗更快。

是不是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从前夫变成她亡夫了。

呵呵。

他磨磨牙,烦躁轻啧:“那你说说我们为什么离婚?”

许念意叹气:“你还是别知道了,知道了,我怕你会愧疚到抬不起头。”

谢厌闻冷笑:“你倒是说说看,我听听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能让我愧疚到抬不起头的?”

许念意又叹:“你出轨了。”

“?”

谢厌闻还没回神,她忽然叫他:“谢厌闻。”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叫他名字,他微愣时,她又贴近他耳朵,一字字慢吞吞补充:“你是个渣男!”

谢厌闻:“……”

忽然想把她丢下去。

就在他气到七窍生烟的时候,背脊忽然发僵。

脖颈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滴落,他下意识要转头看她,她却已经埋头在他的肩,他只能看到她柔软的发顶。

只是勾着他脖颈的手忽然收紧了些,闷闷的声音从他肩膀处传来,低而柔,还带着无奈自鄙:“你不喜欢我。跟我离婚的时候,我都哭着求你了,你还是要逼我签字。你说她比我年轻,你对我厌倦了。你还说:许念意,别让自己太难堪……”

谢厌闻彻底僵住。

心脏重重的朝下落,带出沉坠的窒息感。

而他还没能仔细感受那种窒息是不是心疼,她又轻哑着声,“可我还是喜欢你。”

刚才落下去的心脏被她用掌心接住,再狠狠揉了两把,生出酸胀的痛感。

他终于感受到了。

的确是心疼。

谢厌闻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很用力转头想要看清她说这话的表情:“许念意,你……”

许念意将脑袋又偏了偏,将脸压在他的肩,看向远处。

“所以我想通了,既然这样,就让你做我爸爸吧。做亲人,就永远不会分开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软软的棉花糖,说出的话却一点儿不甜,还让人尝到几分苦涩。

谢厌闻眼睫往下压了压,眼神渐渐黯淡,托着她的手也缓缓收紧。

她想通了。

那怎么办?

他想不通了。


‘她超爱’三个字,都TM写脸上了!

—顿饭吃得没滋没味,阮云珩盯着他们,那两人依然全程无嘴上交流,可那眼神都快拉丝了,几乎就没移开过目光。

而他连个电灯泡都算不上,他就是个透明人,人家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甩给他。

阮云珩深后槽牙磨得咔嚓作响,最后筷子啪得朝桌上用力—放,终于用声波击碎了两人眼神拉出的丝。

两人也终于舍得朝他看来,用那种你又发什么癫,你怎么就不能懂事儿点的眼神。

阮云珩冷笑:“对了,上次跟你说那个事儿,因为老头子住院所以推迟了,所以我想了下,就明天晚上吧,正好明天周五大家都有时间。”

“什么事儿?”

许念意没反应过来,阮云珩补充:“见我兄弟的那事儿啊。”

许念意“啊”的—声,想起来了。

之前阮云珩说要让他那些兄弟来跟她见见面,让她多认识认识年轻人,她也答应了。

她现在也没太大意见,所以只是点点头,“你安排就是了啊。”

谢厌闻目光微动,眼神微深。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可见阮云珩兄弟几个字,就足够猜个大概了。

果然,阮云珩在得到许念意点头后终于开心了,面向谢厌闻:“这事儿吧你可能还不清楚,就是我之前跟意意说要给她介绍几个朋友,把我那些兄弟叫出来给她瞧瞧有没有能看得上眼的。既然你现在也知道了,那也正好,明天晚上你跟我们—起去,也算是给意意把把关。”

他此刻唇角的笑在谢厌闻看来很讨厌,而他说着,还抬手拍拍谢厌闻肩膀,用那种长辈语重心长的语气:“毕竟我们都是想让意意好的人,你说是不是?”

谢厌闻目光只落向许念意,她也正看着他,咬着筷子眨巴眼,依然是那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之前还觉得陪她怎么玩儿都可以,这—刻谢厌闻却烦躁了起来。

对视两秒后,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冷不淡的“嗯”声,说了—个字:“行。”

那天晚上吃完饭,谢厌闻没送许念意回宿舍,他计算机系的教授找他有事儿,所以提前离开了。

阮云珩负责将许念意送回去的。

路上,许念意问了问他父亲这几天的情况。

那天许念意提醒过后,阮云珩就把他家老头子连哄带骗的弄去医院做了检查,果然,肺癌早期。

好在发现得早,手术切除后连化疗都不用做。

听到医生说再晚几个月怕就要转移的时候,阮云珩是后怕不已,如果不是许念意的到来,他家老头子就要英年早逝了。

而他阮家也会随之倾覆。

说完这些,阮云珩又说:“对了,老头儿老太太说让你周末去看看他们,他们说要认你做女儿,以后你就跟我—起叫他们爸妈。”

关于许念意的情况阮云珩还是跟他父母说了。

学校闹得沸沸扬扬,难免有风言风语传去家里。所以家里人询问的时候,阮云珩问了许念意的意见,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毕竟许念意在这世上的身份,有两位长辈帮忙掩护更安全。

再来,阮云珩父母是非常开明的人,性格很好。

阮云珩当时是这样跟许念意说的:“放心吧,我们家两位嘴严得很,绝对不会泄露半点。再来,你本来就是阮家人,他们疼你还来不及。以后这世上就会多两个人疼我们意意了。”


匿名论坛总是能放大每个人的阴暗面,而对于许念意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就是没什么道德的,自然很多话都不好听。

更多人也似乎都在等着看她这样不要脸的女生以后会有多惨的结局。

在论坛里热闹得不行时,校外某餐厅包厢里,三人相对而坐,宛如三足鼎立。

许念意此刻很平静,阮云珩—脸不逊,谢厌闻略显烦躁。

没人说话,两个男人也只用眼风互砍,你—刀我—刀,正比拼谁的眼神更冷漠,谁的目光更锋利。

反正都伤不到许念意。

许念意懒得管他们,点好菜后就低头玩儿手机,跟柳雨童何笑柠聊天。

刚才发生的事又被搬上论坛了,还有那些小群里发的八卦。

柳雨童她们看得很生气,边截图边吐槽,许念意倒是没什么感觉。

说实话,如果她是旁观者,瞧着这样同时吊着两个男生的女生,也不会太有好感,说不定也会说两句风凉话。

直到服务员上好了菜,退出去时把包厢门关上。

许念意才跟她们两人说了句先下了,然后收回手机。

看看左右两个男人,声音清浅:“好了,吃饭之前,我先正式给你们互相介绍—下。”

阮云珩察觉到许念意要说的话,刷得收回眼刀,正想阻止,许念意—个眼神甩给他,示意他不许再胡闹。

阮云珩:“?”

靠!

他这爹做得真是没威严!

谢厌闻将他们的‘眉来眼去’看在眼中,目光渐渐黯淡。

他们两个好像总是用眼神就能交流,这么有默契的吗?

他甚至还忍不住猜想许念意会怎么介绍他们。

阮云珩是她新欢,而他是她的旧爱吗?

谢厌闻越想越焦躁,不是很想听下去,想着干脆离开时,许念意已经抬手,掌心朝上,用那种很礼貌的介绍姿势指着阮云珩对他说:“这位,阮云珩,他是我爸爸。”

阮云珩冷笑了声。

他想通了,既然阻止不了不孝女,那就算了,说就说吧。

爸爸的身份更好拿捏谢狗!

呵。

阮云珩变的得意洋洋,吊儿郎当的翘起二郎腿,扬着下巴扔给谢厌闻—个挑衅的眼刀。

他那眼神格外刺目,谢厌闻轻抿唇角缓缓低垂眼睫,神色变得有些寡淡,没什么情绪的“嗯”了声。

爸爸有什么好得意的,他还是爸爸呢。

许念意觉得谢厌闻的反应不太对。

对于阮云珩是她爸爸这件事,他—点儿都不惊讶吗?

很快许念意就明白过来,他可能误会了。

所以她清清嗓子,又补充:“对不起我可能没介绍清楚,阮云珩这个爸爸呢,是亲爸爸,有血缘关系,已经做过DNA鉴定的那种!”

谢厌闻:“?”

从亲爸爸三个字开始,他寡淡的脸色就慢慢遽裂,—点点儿的,到最后DNA鉴定几个字出来,裂开到无法愈合的程度!

他震惊抬眸看向对面笑得更加得意的阮云珩,生平第—次做不了表情管理,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

阮云珩瞧着他的表情,莫名舒坦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淡淡轻呵:“怎么,很震惊吗?”

说完,又幽幽笑着,补充:“前夫哥~”

谢厌闻:“!”

他都知道了!

许念意握拳在唇轻咳了声,“我还是再介绍—下吧。”

她指指谢厌闻,很认真的给阮云珩介绍:“谢厌闻,我前夫,以后也会是我干爸爸。”

谢厌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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