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这么多年还不放弃找人，甚至遗嘱里，没留给我一毛钱，我这么多年白熬了？”
“你那么听话，我很满意。”
“要不是老刘那个蠢货输了钱给你打电话泄了底，你还被我耍的团团转。”
吴秀恶毒一笑。
“有本事你弄死我，弄死我你妈也回不来了。”
“是，我们都是罪人，所以我们都要向我妈赎罪。”
她利落的一刀抹了杜航脖子。
又就把吴秀捆起来放进后备箱，一路东拐西绕进了大山。
一路上吴秀还在喋喋不休：“要怪就怪她又蠢又笨，能被我卖两次。”
“我享受了大半辈子，她早死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不知道吧？第二次要不是我拿你当借口，她应该也不会上当。”
杜朵一路沉默，把油门踩到了最大，一个计划早在她心中盘旋。
她们又回到了我死时的村里。
她跟拖死狗一样把吴秀拖了出来，雪亮的大灯和两个单身的女人吸引了村里绝大数人的注意。
吴秀虽然年过四十，但却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三十多。
她被扒掉衣服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村口，黝黑的土地衬得她皮肤越加嫩白。
那些单身懒汉常年没有女人泄火，看见女人仿佛眼睛都在冒绿光。
裤裆里都撑得硬邦邦，还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对着她用手了。
每个人都对她垂涎欲滴，蓄势待发。
吴秀终于知道害怕了，抖的跟筛糠一样像杜朵爬过去：“小姨知道错了，你带小姨走吧。”
“小姨有罪，小姨去坐牢好不好。”
“我去给你妈磕头赔罪，行不行。”
见杜朵没有反应，第一个男人试探着捏了她一把，她尖叫一声，反而更刺激了这些人的神经。
围住她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还有人打电话叫自己亲戚过来。
他们排着队解决完一次后又立马起身去后面排队，一次一次，周而复始。
杜朵轻轻问她：“我给你机会，谁又给我妈机会了？”
她绞尽脑汁逃出这里却又死于这里。
还有人把主意打到了杜朵身上。
又被她一身血迹惊退。
太阳升起的时候，杜朵开着她的车从护栏上冲了下去。
她一心求死。
突然我觉得我能感受到风了，身体越来越轻盈。
我作为魂体已经很久没有这些触感了。
身后传来了杜朵的声音：“妈妈，是你吗。”
我们两个面对面，二十六岁的我，和二十三岁的她像是在照镜子。
“妈妈，我错了，妈妈。”
她伸手要来抓我，却扑了个空。
“妈妈，你是从什么时候在我身边的，对不起，对不起妈妈。”
她涕泗横流的对我道歉，我只是含笑看着她。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说是最陌生的亲人也不过分。
她曾经是我内心的支柱和精神的寄托。
可这些情分一次次被磨完。
到如今，我只想去看看我的妈妈。
杜朵还在哭泣，我早已经远去。
如果有下辈子，就不要再遇到了，母女缘分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