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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结局+番外

兔拾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是作者“兔拾柒”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祁愿徐清晏,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主角:祁愿徐清晏   更新:2024-10-07 0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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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愿徐清晏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兔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是作者“兔拾柒”笔下的一部​现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祁愿徐清晏,小说详细内容介绍:他,是个浪子,一直秉持着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不想,这理念在第一次遇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就已经被打破了!第一次见她时,拿着球杆伏在台球桌上,动作流利地打了个漂亮的一杆清,挑眉问了句:“哪个愿?”姑娘弯唇,笑盈盈地答:“得偿所愿的愿。”殊不知,一语成谶,那个字成为了他后来恨得咬牙切齿,却都放不下的梦。后来事隔经年,二人以不曾预料过的局面重逢。她对他虚与委蛇,假笑奉承。他冷眼相对,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就弄死你。”纵使每次见她都恨得他牙痒,可在她危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关心。...

《豪门虐爱:总裁别虐了,夫人已婚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玄关处光线昏暗,一抹颀长的身影缓步穿梭在光影里,俊朗的面庞带着薄薄的笑意,半晌后走进了内室。

徐清晏的眼神只堪堪扫了她一眼,就径直走过来,率先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祁愿的错觉,她看见他伸出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袁总愣了愣,也赶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徐总这是……也在这出差?”

徐清晏看了眼祁愿,而后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略显局促的摸了摸鼻子:“不怕您笑话,是太久没见到女朋友,听说她在这边参加活动,这不大晚上就赶过来了。”

那模样,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生。

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愣住了,祁愿更是不可思议地投去目光,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也是这细细一看,她才发现他眉心多了一道血痕,不是很粗,从眉心往左眉上方斜飞而去。

她皱了皱眉,他以前见客是很在意这些外在上的礼节的。

袁总闻言立马看了祁愿一眼,而后忽的笑了起来:“懂了懂了,原来是弟妹,是我冒犯了。”

徐清晏笑着点了点头,宠溺地朝祁愿看过来:“走吧,刚刚不是给我发信息说饿了,带你去吃饭。”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来。

祁愿看着他摊开的手掌,愣了半晌,走过去缓缓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这是时隔四年后,两人再次牵手,男人的手掌宽大干燥,女人的细腻柔软。

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微微颤抖的胳膊,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在抖。

她蹙着眉,面色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侧脸轮廓线条鲜明利落,俊逸挺拔的一如往常。

徐清晏将她拉到身后,微笑道别:“那我们就先走了,袁总我们回淮江再叙。”

袁总赶忙摆手:“好好好,回淮江我做东,请你和弟妹吃饭。”

和其余人道完别,徐清晏便牵着祁愿离开。

门关上后,所有人面面相觑。

其中有人发出疑问:“徐家的准儿媳妇,不是赵家的那位……”

话还没说完,袁总嗤笑了一声:“玩玩罢了,徐家几代单传,就这么一位太子爷,能让他娶个家世普通的女明星?”

于是众人心下了然,相互道别后也散了。

*

祁愿被徐清晏一直牵着走去了楼梯间,门刚关上,他就立刻松开了她的手。

楼梯间的感应灯在关门声下,“嗒——”的一声亮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后背轻缓的抵在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还以为这几年能有多出息,就混成这样?”

祁愿并不打算和他讲这些,刚准备扬起嘴角,就听他继续道——

“你再摆出那副假笑奉承的嘴脸,我现在就弄死你。”

他阴沉着脸,眸中情绪狠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从再见到他开始,她就一直笑,可他妈的到底有什么好笑?

是他们那段收场时难看到极致的过往,还是如今这般气氛怪异的重逢?

祁愿闻声顿了片刻,而后扯着嘴角,语调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和徐先生好像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呀。”

他冷哼一声,讥笑道:“以前不是挺伶牙俐齿?”

祁愿一脸笑意的接话:“不一样了呀,现在您是徐总,我只是个小演员,跟您顶嘴,那不是找死吗?”

牙尖嘴利。

徐清晏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依旧笑脸盈盈,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他知道那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他见过她无数次的笑颜,害羞的,惊喜的,感动的……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现在这副笑脸下的虚伪和冷漠。

忽然一股无名火在胸腔内烧了起来,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

他就不该来,差点死了不说,还他妈来受窝囊气。

祁愿被他那骇人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错开了视线:“如果徐先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

与此同时,楼道感应灯熄灭,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

徐清晏倏地站直了身子,大步朝她走过去。

祁愿刚准备跺亮楼道灯,就忽然感觉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随即唇上一凉。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清冽干净的木质香瞬间将她包裹。

大脑霎时空白,迟疑了片刻,她忽然张嘴,准备发狠咬他,可他好似早就料到,抬起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舌头乘虚而入,勾着她的一起纠缠。

她瞬间愣住,反应过来后抬起手推了他一把,黑暗中听见他闷哼一声,捏着她下巴的手也松了一瞬。

她趁机用力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两人口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腥甜。

徐清晏抽了口凉气,退了开来,语气里带了层薄怒:“你属狗的你。”

楼道灯再次亮了起来。

徐清晏退回了原来的位置,皱着眉缩了缩舌头,皮破了,磨到牙齿上一阵钻心的疼。

祁愿抬起手用力地擦着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怨愤地看着他。

脸色也被气得微微发红,那模样可怜又好笑。

莫名的,徐清晏忽然心情很好,重新靠回墙上,摸出烟盒,抽了支烟叼在嘴上点燃。

“他们为难你没有。”

“你干嘛亲我!”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话。

只不过一个气得满面通红,一个神情自在。

“没有!”

“你再叫我徐先生,我还亲你。”

再次异口同声。

祁愿不再说话,抱臂看向一边,精致的脸上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徐清晏勾着唇笑了起来,把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忽然一阵钝痛在胸腔内弥漫开来,他赶忙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起来。

喉咙里也涌起一阵腥甜,撕裂般的痛感愈发得强烈。

他咳了很久,额前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眼前也阵阵发黑。

祁愿见状这才看过来,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她这才想起来他从刚刚进门就一直不对劲。

他摇了摇头,咳嗽还在继续,只能晃了晃夹着烟的手,示意是抽烟呛着了。

祁愿看着他眼眶里都咳出了一层泪花,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皱着眉将他指间的烟拿了下来,丢在地上,踩灭了。

过了好久,他才渐渐停止了咳嗽,脸色也是刷白。

祁愿静静看了他半晌,而后张了张嘴:“徐清晏。”

他长呼了口气,抬头看过来:“嗯?”

祁愿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也紧握成拳:“今天谢谢你能来救我,但以后不需要了,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瞬间,他嘴角的弧度敛去,眸中情绪凝结成冰,而后看着地上被踩灭的烟头,自嘲一笑:“是啊,差点忘了。”

刹那间,前一秒还温馨和谐的场景好像已然成为旧事,一条冗长而又深邃的时光河流在他们二人之间裂开。

他停顿了半晌,才站直了身子缓步踱过去,一瞬间高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他弯下了腰与她平视,眸光冰冷危险,眉宇间的气势比几年前更甚:“我早就说过,再让我碰到你,我肯定弄死你。”

祁愿也不退让,静静的看着他,而后勾起一抹笑:“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

这句话一语双关,怎么可能忘记他说过的话,又怎么可能忘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

说完,她往后退了一步,眸光淡漠:“徐清晏,我们该互相憎恨的不是吗?”

徐清晏的身形微微一怔,脸上表情也僵了一瞬。

两人陷入无言,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起。

祁愿垂了垂眼睫:“你接电话吧。”

说完,她不再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一阵高跟鞋蹬地声远去,楼道的门轰然打开又关上,周遭只剩下恼人的铃声。

徐清晏愣了好久,才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我艹,你他妈还活着吧!”

电话刚接通,路阔的声音就在那头炸起,炸得他耳鼓生疼,把手机拿远了些,应了声:“嗯。”

路阔正蹲在那辆门牙都被撞得四分五裂的高配迈巴赫前,随手捡了块残渣:“你他妈告诉我车出了点故障,你对点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右大灯被撞得连残渣都找不到,车里安全气囊全爆,若不是此时还能听见人说话,他基本觉得人应该是已经去见马克思了。

亏他还专门从市中心拖了个修车师傅过来,开着车绕了好几圈也没找着车。

直到修车师傅颤颤巍巍地指向主干道花坛旁的那辆,面目全非的黑色轿车,他才走过去看了眼车牌号,还真他妈是的。

“你去哪了?这么着急?”

徐清晏举着手机,单手从烟盒里敲了支烟出来,递到嘴边叼上。

因抬手的动作,又牵扯得胸口一阵疼,倒抽了口凉气,点燃烟吸了一口,淡淡道:“旅游。”

路阔闻言彻底爆发了:“我去你他妈的旅游,我看你是嫌命太长,四年前你就……”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剩“嘟嘟嘟”的挂断声,再打过去就提示已关机。

“艹!”路阔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一脚踢飞了花坛上的积雪。

而后给小江打了个电话,刚接通,他立马问:“徐清晏去哪了?”

小江这会儿正和周公约会呢,被问得一激灵,反应过来后赶忙回:“长白山。”

路阔叉着腰站在路边:“去长白山干嘛了?”

小江摇了摇头:“不清楚,徐总临时让我订的机票,看样子挺急的。”

挂了电话,路阔在几个发小的群里发了条信息:【别睡了,都起来,去长白山。】

不一会就有了回复:【去长白山干嘛?】

路阔:【奔丧,徐清晏死那了。】

瞬间,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

徐清晏从楼道出去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每个骨头缝都在疼。

他弯着腰,两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好久还是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他其实在车里昏过去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中总感觉听见祁愿在哭,哭得他心肝脾肺都跟着揪了起来。

接着他又梦到了她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白瓷浴缸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往外汨汨地淌血,整个人苍白的好似一张白纸。

他一瞬间惊醒,强撑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从车里下去,拦了辆出租车继续往机场赶。

半夜的酒店走廊静悄悄,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看了他一眼,关切地问道:“先生,你还好吧?”

他抬头看过去,额头浸出一层汗,皱着眉声音微微颤抖:“麻烦,帮忙叫辆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

那晚,祁愿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一直听见有人在哭,哭声绝望又无助。

她急得满头大汗,可周围一片黑,任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她听见那道声音说:“愿愿,为什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忽然,梦境一转,她站在一个白瓷浴缸的旁边。

浴缸里涌动着被血染红的水,面色苍白的少女躺在水里,左手腕上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

那张脸模模糊糊,反复出现重影,最后变成了她的脸。

凌晨,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祁愿惊醒了,浑身上下都被汗湿,枕头上也全是泪水。

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猛烈地喘着气,左手腕部也开始隐隐作痛,疼得她感觉整个左肩都跟着酸软。

她强撑着坐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拉开窗帘,看着窗外。

远处的天际线已微微泛白,昏黑的天幕上还挂着一轮新月和几颗星子。

原来,都过去四年了。



吓得他以为发生了什么,赶忙爬了起来,问她怎么了。

她那头刚下夜戏,抽抽嗒嗒地说:“徐晏清,今天是情人节,好多小群演都有男朋友来接,还有礼物和花。”

他愣了愣,赶紧安慰她说礼物回去一定补给她。

她在那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声:“好。”

最后他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等她到家了就打算收线。

可她在那边却忽然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带着哭腔地说:“可我只想见你,我不要礼物。”

说完这一句,她又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矫情了,怕他真的大半夜跑回来,就紧接着说了句:“徐晏清,你说,会不会我陪你度过这最艰难的几年,最后你娶得不是我呀?”

她那时候要的是真的不多,和他身边那些人的女朋友一点也不一样,不要包,不要钱,也不要礼物。

只单单想见他,可仅仅是这样,在那时他都给不了她。

等他能给得了的时候,她也已经不在了。

而他也从没有想过,那个哭哭啼啼地说:“要是不能嫁给你,我该怎么办呀!”的小姑娘,有朝一日,会神色平静地坐在他面前,问他什么时候结婚。

徐晏清动了动唇,眼角忽地泛起一阵酸涩,喉咙里好似堵了一团棉花。

见他不说话,祁愿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也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问了句:“快了,对吧?”

而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后,才听徐晏清低低应了声:“嗯。”

音色低沉而又消颓。

祁愿捏着水杯的手稍稍紧了一瞬,指尖微微发白,放下杯子后,视线定格在他身后的白墙上:“那我们,就到你结婚为止吧。”

徐晏清扶在桌面上的手捏了捏拳,指尖紧紧攥进手心,四下寂静无声,过了很久,他才动了动唇,哑声说了句:“好。”

祁愿的眼睫颤了颤,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欲离去。

“景园的房子……”徐晏清忽然开了口。

祁愿离席的动作顿在了原地,可视线却是一刻都未落在他的脸上。

过了片刻,才听徐晏清再度缓缓开口,声音微微沙哑:“景园的房子,卖不卖随你,除了云庭的那套房子和我现在开的这辆车,其余的房车产,年后我都转……”

“我不要。”祁愿开口打断了他,须臾,她也终于将视线转回了他的脸上,可眼底却是清明一片,她顿了半晌,叫了声他的名字:“徐晏清,且不说宋瑶的死,就我们之间,变成如今这般,最主要的原因,不就是你娶不了我么?”

徐晏清忽地愣住了,似是被她脸上漠然的神情刺痛了双眼,他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些什么,语气也染上了层躁意:“如果四年前,你不……”

“没有如果!”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愿开口打断,她也抬头看向他,苍然而又讥诮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如果,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而我,现如今对进你们徐家的门也没有丝毫的兴趣。”

“你娶谁,和谁共度余生,也与我无关,也更不需要你给我那些所谓的财产。”

说完这一句,她顿了半晌,眼眸却依旧坚定地看着他。

“我不爱你了徐晏清,我不爱你了。”

刺目。

徐晏清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变得很刺目,灯光也好似在这一刻变得异常耀眼,亮得他眼角都阵阵犯痛。

心脏像是被无数根丝线缠绕、勒紧,又酸又麻。

他第一次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昨天路阔那么笃定地说他明明就还爱她,那种感觉让他烦躁,像是被戳穿了心思后的恼羞成怒。



绑高的马尾,在她脑后轻轻晃动,雀跃的如她的心情一般。

她渐渐跑近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跑,说:“走咯!回家咯!”

回家,回家了。

后来,梦境的画面就开始混乱,她看见了许许多多的人,有赵砚白,有颜正,有赵知苑……

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事,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过。

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了,痛到不能自已。

她伸出手抱住头,她想醒过来,可又不想,里面还有宋瑶啊,她还没有带她回家。

可接下来的梦境一直都是混乱的,一直都听见宋瑶在哭。

无数的画面飞快闪过,最后,她看见自己站在一个白瓷浴缸旁,浴缸内涌动着鲜红的血水,宋瑶脸色苍白的躺在里面,沉在缸底的左手腕部,那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鲜艳的色泽,染红了她一袭白裙。

她愣愣地站在浴缸旁,而后颤抖的伸出手,她不敢哭,压抑的哽咽声堵在喉咙口,她捧住宋瑶的脸。

凉的,冰凉一片。

她用力的捂住她的脸颊,想用掌心的温度捂热她,可感觉到的却是她的冷源源不断反向注入自己的身体。

她哽咽着叫她:“瑶瑶,你不要吓我,瑶瑶,你起来,我们回家……”

没有回应,她再也睁不开眼了。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放声大哭了起来,她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冷到了她的心里:“我们回家,我害怕,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我们回家。

可是,回不去了啊,她们都回不去了啊……

好痛,头好痛,手也好痛。

她整个人在床上皱缩成一团,疼到满头大汗,泪珠也一颗颗不停地滚落。

忽然“啪嗒”一声,不知什么被她碰到了地上,可她怎么也醒不过来。

而后她听见房门被打开,接着响起一道到铭记在心的声音,他在叫她的名字。

“乔戚戚,乔戚戚你醒醒!”

可她醒不过来,她奋力地想睁开眼睛,视线模糊而又朦胧。

她看见了颜正的脸,清隽雅逸的一如往常,只是眉头紧锁,神色不安而又焦急。

接着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左腕,他柔声问:“很痛吗?”

她哭了起来,哽咽着叫了声他的名字:“颜正……”

他慌忙应答:“我在。”

而后就感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紧接着她又听他声色紧张地说:“乔戚戚,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她想回答,可是无尽的倦意扑面而来。

混沌的梦境终于远去,她累到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看到乔戚戚疼到皱缩成一团的脸时,颜正的心好似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她神色稍稍放松了些,他才赶忙走去衣橱旁,随意扯了件乔戚戚的棉服,给她穿好,就匆忙抱着她走了出去。

一路上心脏怦怦跳,他在前开车,乔戚戚躺在后座,他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眉头紧锁。

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总让他想起四年前,接到保姆阿姨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准备登机。

那头惊惊慌慌,语无伦次地说着:“刀……刀我明明放在外面的,怎么……怎么跑到房间里去的……”

那一刻,他全然忘了那次出差有多重要,丢下一群随行的董事会成员,不管不顾地冲出了机场。

那天早上他出门时,明明还温柔地亲吻过她的额头,让她等他回来。

可他忘了,那也是她最怨恨他们这群人的一段时间,可他还偏偏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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