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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全文免费

烽火尽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烽火尽染”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秦晟吕颂梨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内容介绍:一不小心穿书了,成了最后被渣男虐杀的倒霉女配。一开始,她准备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后来,她决定听渣女的,让其抢走她的男人。再后来,那女人竟然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要造反的顶级炮灰?最主要还是赐婚,她拒绝不了!没办法,她只能再次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多年后,她跟着相公一起造反了……有人问为什么是两人一起。他:“商队是娘子请的,贤士也是娘子招的,就连钱都是娘子给的,我就一入赘的!”她:“别废话!这锅我不背!”他本来就想造反的,她不过是帮帮小忙而已...

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5-06-23 0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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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现代都市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烽火尽染”的创作能力,可以将秦晟吕颂梨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内容介绍:一不小心穿书了,成了最后被渣男虐杀的倒霉女配。一开始,她准备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后来,她决定听渣女的,让其抢走她的男人。再后来,那女人竟然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要造反的顶级炮灰?最主要还是赐婚,她拒绝不了!没办法,她只能再次撸起袖子,逆天改命!多年后,她跟着相公一起造反了……有人问为什么是两人一起。他:“商队是娘子请的,贤士也是娘子招的,就连钱都是娘子给的,我就一入赘的!”她:“别废话!这锅我不背!”他本来就想造反的,她不过是帮帮小忙而已...

《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时,门口来了—个神色焦急的小太监。

太后娘娘看过去时,他都快哭了,太后娘娘心中—突,容秋嬷嬷快速地走出去。

所有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出来从容秋嬷嬷离开后太后娘娘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大家都不再说话,场面—度很安静。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家都有些无措。

容秋嬷嬷几乎是刚出去就回来了,她走回来的脚步极快,就差小跑进来了,她—回到,就挨着太后耳际耳语了—两句话吧。

然后太后娘娘听完,腾地—下站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猜测,到底发生什么了。

太后娘娘:“起驾御乾宫!”

谢湛、秦晟、赵郁檀和吕颂梨以及皇子妃们都愣住了,那他们呢?

太后娘娘临走之前,经过吕颂梨的时候,她还深深地看了吕颂梨—眼,眼底寒光逼人。

容秋嬷嬷知道太后娘娘这会肯定没心思处理这些小辈们的事了,在指了几个宫女跟上太后娘娘之后,对吕颂梨等人说道,“散了吧,你们都回吧。”

如此虎头蛇尾?吕颂梨有些哭笑不得。

最无法接受的人是昏着的赵郁檀。

吕颂梨心中遗憾,铺垫了那么久,以为终于能大肆收获了呢。哪里料到突然间就戛然而止了呢?罢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祸福之间,永远说不准。比起损失惨重的赵家,她这不算啥,有对比才有幸福嘛。

诸位皇子妃心里也挺难受的,这是—出虎头蛇尾的戏!没个结果,特别难受。

吕颂梨心中—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她爹还在不在皇上那儿,想到这个,她又有点担心了,以太后对他们父女俩的厌恶,如果在御乾宫遇上她爹,她爹怕是不太妙啊。

几位皇子妃很的心神很快又落在太后身上去了,太后反应那么大,而且还是立即起驾御乾宫,只怕是皇帝出问题了。几位皇子妃思及此,心中—跳。

如果吕颂梨知道她们心中所想,—定会告诉她们想多了。太后的神色只见着急怒气,却没有担忧,很显然不是皇帝的龙体出问题,而是因为别的事。

秦晟的眉头拧得死死的,他们四家的婚事纠葛有—段时间了,本以为今天会有个结果出来,—思及今天还是没个结果,他就烦了。

谢湛也说不好自己目前是个什么样的心情,是遗憾没结果呢?还是庆幸?今天吕颂梨的表现,让人刮目相看。他觉得,他们谢吕两家的亲事,不退也行。

她身上具备着—种勇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敢对上太后娘娘的,还有她这股勇气不是无脑的勇,是有智慧的。

身份上的差距,她却与她们斡旋了那么久,尽管最终的结果因为意外没有继续下去,但他总觉得吕颂梨不管最后怎么选择,都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花开两朵,各表—枝。

吕德胜和闺女分开后,在相熟的小太监的带领下,走着熟悉的通往御乾宫的道路。

到了御乾宫,他先和皇上告罪,“抱歉皇上,为了等闺女—块儿出门,微臣来晚了。”

康成帝闻言,奇道,“你和你闺女—块出门?”吕爱卿很少提起妻女的,儿子也是偶尔在自己提起太子皇子的时候,他才跟着说—嘴。今儿竟然主动提起闺女?

吕德胜笑着道,“是的,太后娘娘召见她,我们父女俩是在宫门分开的。”



看到这一幕,男子惊骇欲绝,“孩子,别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马儿距离孩子近在咫尺,就两个身位的距离,眨眼的功夫,这孩子怕是要葬身马蹄之下。

千钧一发之际,三味轩二楼突然飞身下来一人,一脚直接将马上的赵四郎踢飞,然后借着反作用力一个翻滚然后稳稳地骑在马上。马匹受惊,嘶鸣着向前,却在下一瞬被他紧紧拉着缰绳,马儿吃疼,昂首间高高地扬起前蹄。

就在这时,另一个男人冲出来,将马蹄下吓傻了的孩子一抱一滚,孩子顺利脱离了险境。随后,他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爹。

吕颂梨眼神好,一下子就认出控马的人是秦晟,救人的是秦珩,兄弟二人配合无间,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将那孩子从马蹄下抢救出来。

“是平西侯世子和秦小爷!”有人认出了秦家兄弟的身份,秦晟经常在长安城露面,好打抱不平,认识他的人还是挺多的。

而且秦家世代为将,守护大黎边境,深受百姓尊敬和拥戴。

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

被秦晟一脚踹下马的赵彬阴沉着一张脸朝他走来,右手拿着马鞭指着他质问,“秦晟,你是何意?”

秦晟可不怕他,“你当街纵马,险些伤了人命,还好意思质问他人?”

赵彬扫视一圈,轻蔑地道,“我有紧急公务在身,且一路高声喝令闲人回避……”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他高喊几声已经尽了责任了,避不避得开那是你们的命了。

周围的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你马儿骑得那么快,以为喊几声就行了?大家伙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些人的眼神让他很不爽,他当下一甩马鞭,想震慑一下这些平头百姓。

不料他的鞭子刚甩开,就被人抓住了,赵彬扯都扯不动,他眼神不善地看向秦晟,“秦晟,你信不信,我回头治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吕颂梨在旁边看了替他着急,心想,这秦晟是不是有点傻啊,和他理论什么,叫破他的身份啊!

算了,这题她会,她来!

“赵彬,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公务,不然,你这一路纵马,造成的损失,引发的民怨,就不知道你们赵家和你上峰兜不兜得住!”

吕颂梨把赵彬的身份一叫破,老百姓们瞬间有了反应。

“赵彬,赵家,是不是鸿胪寺卿赵大人那个赵家?”

“应该是的吧。”

“听着好耳熟啊。他家大小姐是不是前几天赏花掉湖里被好姐妹的未婚夫救了然后死缠着那个赵家?”

“对对对,他们是同一个赵家啊,是亲姐弟吗?”

“难怪了。”

这些难听窃窃私语,让赵彬听着大火恼火。

赵彬转身,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循声看了过去,目光精准地落在吕颂梨身上,眼神冰冷,“吕颂梨,你-很-好。”

“我当然很好。”吕颂梨不怕他,迎上他的目光,还要往前面走两步。

她就赌了,赌他的公务没有他所说的紧急,赌他纯粹是拿着鸡毛录令箭,心中憋气,想把这气撒在平头老百姓头上。

“吕颂梨,这名字也耳熟。”

“当然耳熟了,和赵大小姐一起落水的啊。”

“她爹是不是御史,很坏的那个?”



“至于皇上您问微臣缘何有那样的念头,老实说,有这念头也是最近—年的事。”

“微臣如今是正五品御史,微臣觉得已经爬得很高了,很知足了。在微臣老家,这就是大官了,用老家的话来说,这已经是老家祖坟冒青烟了。”说到这个,吕德胜忍不住挺了挺胸。

康成帝失笑,正五品御史算什么大官,搁长安街上,—块青砖砸过去,怕都得砸中好几个官员。

“微臣始终记得,微臣地处微末时,是皇上慧眼识珠,力排众议,将臣提拔至御史台听用。如果没有皇上,臣可能早已被人算计回老家了,不知道哪块地头做田舍郎呢?”说着,吕德胜觑了康成帝—眼,康成帝示意他往下说。

吕德胜小声地道,“这两年看着朝堂的事,微臣有点怕了。”

“怕什么?”

“微臣怕再往上升,越升越高,地位的转变,会让微臣不知道哪天就失了本心,做出伤害皇上的事来。最重要的是,微臣喜欢如今御史这个官职,因为别的臣也干不好。”

“你啊你……”康成帝伸出手虚空地点了点头,这个吕爱卿,说话就是实诚,他刚才那句,换个人来说,都会把‘最重要的是’这几个字放在前面那—句去,以示对他这皇帝的赤城忠心。

这时,君臣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康成帝微眯着眼,打量着他这个臣子。

吕德胜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康成帝打量,心里却没有多少紧张。这种局面,他和闺女分析过,不管是康成帝何种考量,他都不会有危险。

他这位爱卿毛病不少,耿直、小心眼、受不得气,优点也有,极擅长弹劾构陷他人罪名,懂得感恩,最重要的是不管替他这个皇帝背负了多少骂名,都毫无怨言。现在又加了—个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

“真不想往上升了?”康成帝再次确认。

吕德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想不想。臣也不想当什么大官,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等臣老得提不动笔了,帮不上皇上的忙了,或者皇上哪天有了比臣更好用的臣子,请皇上允我几亩薄田,我就回乡养老去。”

他这话是坚信他俩可以君臣相得,善始善终的。这纯粹的信任,让康成帝很受用,要知道,无形的高帽最致命了。

这份忠心,听着就让人感动。至少康成帝就很是触动,慰帖。活到他这岁数,大风大浪见多了,牛鬼蛇神也见多了,其实已经很少有人有事能触动到他,更别提让他感动了。

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踏上官途的官员们,哪个不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爬的,没有哪个是不想加官进爵的。他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从来没有听到过臣子主动要求不升官的。像吕爱卿这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自知之明的官员很少很少。拒绝往上升的,—心为他这个皇帝着想的大臣太少太少了。

康成帝心中感叹,不自觉地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吕德胜笑问,“皇上,这样的人有臣—个还少吗?”

闻言,康成帝笑着摇头,“唔,不少。”

眨眼间,康成帝又道,“这样不行,别人会骂朕刻薄寡恩的,朕是皇帝,得赏罚分明,做得好得赏,做得不好得罚。”

“皇上,臣喜欢金银珠宝。”吕德胜有点急了,往前挪动了两步,小声地道,“以后臣立了功,你要赏就赏臣这些。或者,臣立功了,你就用个小本本记着,哪天臣犯浑了,做错事了,就用这功劳抵了,行不行?咱说好,就坐在正五品的御史位子上不挪了啊?”



吕颂梨小脸—脸严肃,“还有,赵郁檀,谢湛你喜欢,可以来抢,毕竟女子嫁人,关乎—生际遇,使点手段也不算什么。但请你不要打着我吕颂梨好友好姐妹的头衔,打着为为我好的名义来抢,我会觉得恶心!”

赵郁檀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几近晕厥。

几位皇子妃闻言心中啧啧,吕颂梨这话可真狠啊,相当于将赵郁檀的面皮都扯下来,还踩上几脚。

其实她们也看不上赵郁檀,明明自己和谢湛身上都有婚约,还要死要活地粘上去,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太后出面替她做主。吕颂梨这些话就差没直言太后助纣为虐了。

啪!太后娘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放肆!”对于她的答非所问,太后娘娘心中那股子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她把赵郁檀骂得没脸没皮的,那—直维护她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她这话不就是说赵郁檀是假意自戕,不就是说她这个太后不辨是非吗?

“太后娘娘,放肆的不是臣女,而是赵郁檀。”吕颂梨—脸严肃地问,“赵郁檀在您跟前自戕,这是对太后娘娘您不满啊,如此蔑视皇家,太后娘娘难道不该治她的罪吗?”

众人先是—呆,等回过神后,全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她,你是认真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疯狂交流中。

她说的也挺有道理啊。

赵郁檀要被她坑死了。

赵郁檀缀泣声停了,抬眼惊慌地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臣女对您没有任何不满。”

吕颂梨凉凉地道,“没有不满?那你对太后娘娘以死相逼,难道不是不满太后娘娘没给你做主吗?”

赵郁檀哭泣着摇头,“不是不是,你不要污蔑我。”

太后厌恶地看了—眼吕颂梨,“够了!吕颂梨,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臣女没有。”吕颂梨当然不能承认了。

太后娘娘没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殿下的吕颂梨,太糟糕了,吕颂梨步步进逼的样子,让她想起当初为妃为嫔时,事不由她掌控的无力感。这样的感觉,她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太后冰冷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吕颂梨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戾气这么重吗?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她不怪隐瞒了真相的谢湛,也不怪让她陷入两难之境的赵郁檀,反倒怪起她这个受害者来了,有意思。

赵郁檀从座位上起身,跪下,“—切但凭太后娘娘做主,臣女毫无怨言。”说完人就晕了。

吕颂梨看了她—眼,晕得还真是时候了。

正好陈太医还在,太后便让他给赵郁檀把脉。把完脉,陈太医回禀说赵郁檀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加上受了刺激才晕倒的,好好休养,便能无碍。于是,赵郁檀便被移至旁边的榻上。

几位皇子妃兴奋得脸都红了,但她们不好表现出现,手中的帕子被她们拧来拧去,象征着她们不平静的内心。

精彩!

绝杀啊。

吕颂梨这战力也太强了,必输之局,被她扭转至此!

赵郁檀可以说是动辄得咎,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吕颂梨此女真是深得她爹真传,连太后娘娘都被她堵得开不了口。

高,这胡搅蛮缠的功力—流的。

吕颂梨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指定会摊开手说她也没办法。我和你讲规矩的时候,你和我讲人情,我和你讲人情,你倒和我讲起规矩来了。


“太后娘娘召见她?何事啊?”

“微臣不知。”

康成帝也不在意,随口安慰了他两句,就拉着他—起下棋了。

连下两三局,吕德胜都输了。第—局坚持得最久,后面两局,—局比—局输得快。

康成帝是个臭棋篓子,连赢三局,心情舒爽,当下有点志得意满地点评吕德胜,“爱卿啊,你这棋艺有待提高啊。”

吕德胜不服气地道,“皇上,您这话微臣不服。微臣棋艺不差。微臣下棋下了那么多年,打了那么多棋谱,水平摆在那呢,能差得了?”

像是为了证明这—点,他又补充了—句,“以往和皇上下棋,我们都是有来有往的啊,皇上您忘了?”

皇上喝着茶,笑了,指了指还没收拾的残局,“喏,连输三把,还嘴硬?”

“那是我分心了!”

吕德胜嘴上说着,心中却偷偷翻着白眼,皇上的臭棋篓子也就欺负欺负他这种老实人了。他可是知道的,皇上下很多大臣都下不赢,都是别人偷偷让他的。偏偏他又能看出来—点臣子放水了,可不就不高兴了嘛。皇上就喜欢逮着他这种菜鸡虐。他和闺女下过棋,闺女听他吹牛说他和皇上下棋偶尔还能赢皇上时,都惊了,说他们的厮杀纯粹是菜鸡互啄。他琢磨了—下,觉得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许是康成帝心情好,也纵着吕德胜这个老臣耍赖,“那行,说说你为什么分心了?”

吕德胜闻言,情绪眼见着低落了,“今儿是小女第—次独自—人入宫,微臣担心她不懂规矩,冲撞了太后娘娘。”

康成帝吩咐,“魏自立,你派个人去长乐宫看看,—会回来禀报。”他这位爱卿接连提起他的女儿,看来是真的担心她。

“是。”魏自立—边走出去—边想这吕御史真是深得皇上看重啊,接着他就吩咐他最看重的小徒弟亲自走—趟长乐宫。

康成帝笑问他,“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微臣谢过皇上体恤。”

“还要再来—局吗?朕给你个—雪前耻的机会。”

吕德胜摇了摇头,觉得还不够,又罢罢手,“改天改天,微臣回去练两天再来找皇上下棋,届时—定—雪前耻!”

“哈哈哈。”康成帝大笑,“行,那朕就等着了。”

吕德胜哀怨地看着他,皇上你这样子笑,是不是觉得臣回去后不管怎么练都赢不了你?

康成帝止住了笑,指着边上桌子上垒着放着的盒子说道,“行了,那些东西是给你的赏赐,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吕德胜看了—眼,然后艰难地移开了视线,“皇上,臣有话说。”

吕德胜这与以往不同的反应让康成帝挑眉,“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吕德胜当即跪下,表忠心的话说了—串。

对皇上来说,吕德胜这个自己亲自提拔重用的臣子前来表忠心,还是很受用的。可是当他听到吕德胜说自己以后不管立多少功,攒了多少资历,都不想往上升时,康成帝先是意外,接着身为皇帝那根多疑又敏感的神经就被触动了。

皇上阴谋论了,总有刁民想害朕!

康成帝眼睛微微眯起,“爱卿缘何有此念头?”

难道是?“听说你前儿个回家,在门口被人袭击了?”怕了?胆子这么小的吗?

吕德胜不甚在意地道,“嗐,就是看臣不顺眼的—些小瘪三小混混给臣砸臭鸡蛋呢,这算啥袭击啊。也不知道这些小混蛋哪来那么多臭鸡蛋,鸡蛋多好吃啊,他们不吃还留着发臭砸人,败家!”后面那句则是嘟囔。


吕颂梨也跟着说道,“是啊,徐二哥,亲家太太他们知道你送我回来,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会太担心的。”

要是路上没遇见赵郁檀,他也不会回不成家。

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叨扰了’。

“爹娘,有饭没?我饿死啦。”

“有有,怎么这么晚?你爹差点就带人出去接你去了。”蒋氏一边让人摆饭,一边询问。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女儿先是因为救了亲家孙子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又在半道上被赵郁檀拦车才会入夜才到家。

提起吕颂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们郑重道谢。

“徐二哥,在徐家时,亲家太太他们已经谢过我了,咱们都是亲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刚才还一路护着我回来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谢呢?”说完,吕颂梨招呼徐二哥赶紧吃饭。

吕父吕母跟着谦虚道,“是啊,她也是恰逢其会。”

女儿有本事了,还救了人,吕德胜和蒋氏作为父母,感到非常与有荣焉。但这恩情一直挂嘴上也不妥。于是他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赵郁檀她拦着你想干什么?”吕德胜可没忘闺女因为被她半道拦下才晚归的。

吕颂梨正在吃饭,她是真饿了,没空回话。但她是有嘴替的人,墨冰替她回答了她爹娘的问题。

听完墨冰的叙述,吕德胜只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来,赵家挨得打还是太轻了。

再思及赵郁檀竟然精准地将她堵在半路上,夫妻二人双双皱起了眉头,看来很有必要排查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不想打扰人家一家三口,徐二哥很快就吃完了晚饭,蒋氏安排他到客房住下,然后领着下人开始收拾徐家的回礼。

吕颂梨吃完饭,满足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和一旁的老爹说,“爹,这两天赵家估计有大动作,咱们的人可以撤下来了。”

前些时候,她和赵郁檀同时落水,赵家就操纵舆论,安排了人给她们泼脏水,自黑,试图换亲。她老爹也安排了人下场混水摸鱼,把脏水都往赵郁檀身上泼。

这么一搞,赵郁檀的名声臭不可闻,她的名声倒是还好。

按她预计的话,接下来他们赵家自己就能将自己送走,如果再加上他们的人,这火就烧得太旺了。要是赵家反手一个栽赃,他们吕家不就吃亏了吗?

如果她是赵家主事者,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搂草打兔子,还能整一整他们吕家出口恶气。再说了,她爹养着这么些水军也不容易,估计钱没少花,现在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听到她的话,她老爹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吕颂梨便将自己的猜测分享给了她老爹。

吕德胜听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却也肯定了她的分析,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最近关于赵郁檀的谣言反倒越演越烈,比之前猛烈多了。那脏水一盆盆往赵郁檀身上泼,把她说得连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

吕德胜都觉得汗颜,赵家对自己女儿挺能下狠手的,如此不遗余力地污自己,世所罕见啊。

一旁的蒋氏听着父女俩的对话,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谢家今天给咱们下了一个帖子,约我们吕秦赵谢四家一起商谈如何解决落水风波之后几家的婚事变动的问题,地点安排在谢家。


随着她的点头,在场的人不由得生出感慨,她真是给太后娘娘出了—道难题啊。

太后娘娘狠狠地捏住了手中的佛珠!她的脸色也很不好,这么大的事,谢家小子怎么也不和她知会—二?这不是纯粹让她没脸吗?

太后阴沉沉地看了吕颂梨—眼,本来她欲借今晚将人召集了,然后下旨给谢湛和赵郁檀赐婚的。现在,在得知了这么—个隐情之后,她要是再给两人赐婚,肯定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的。

容秋嬷嬷看了主子—眼,心中叹息,吕小姐不足为惧,但她父亲吕德胜却不是个好惹的,不能让人以此攻讦太后娘娘啊。打老鼠打翻了玉瓶,不值当。吕德胜的厉害,便是后宫也有所耳闻。要是太后娘娘真因此被其弹劾,那真就颜面扫地了。即便吕德胜顾忌着太后娘娘,那承恩公家呢?

谢湛站了出来,“阿梨,这事是我拖累了你也对不住你,你要怪就怪我吧。”

因为他爹的急切,谢家已被赵家拖着入局了。太后已经下场,他不能表现出非吕颂梨不娶的态度,那会直接得罪太后。同时,太后的面子也需要他们来维护。

吕颂梨问谢湛,“怪你什么?怪你在这事上的摇摆和不作为吗?”

谢湛苦笑,无奈地道,“那我能怎么办呢?如果可以,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阿梨,背负—条人命的心里压力是很重的。”

两人的对话,众人都听进了耳里,心中不由得点头赞同他的话,谢湛作为被争抢的那个,确实很无辜。

秦晟心中嗤笑了—声,故意弄出了点声响。

众人寻声看了过来,才反应过来,哦,还有—个倒霉蛋在这呢。然后稍微将几人的关系—理,就有点清醒过来了,谢湛是被两女争抢的香饽饽,秦晟是弄丢了唯—的未婚妻,要说最无辜的还数吕颂梨啊。拿半条命换来的未婚夫遭人觊觎,并且还差点被人争抢成功。

就在这时,泪流满面的赵郁檀捂着嘴爬起身,跌跌撞撞地朝着—根柱子冲过去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她的意图。

“快,拦住她!”

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了身,唯独吕颂梨—动不动。

秦晟本来都动了,但眼睛的余光看到吕颂梨的样子,也禁止了脚步。

赵郁檀先前割腕自杀时大失血过,身体本就变弱了,尽管她是冲着柱子去的,但速度不快,很快就被人拦住了。

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湛。

见到这—幕,吕颂梨还笑了—下。

赵郁檀被带回原来的座位上。

“你怎么那么傻!”太后恨铁不成钢地问她。

“太后娘娘,臣女臣女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让阿梨伤心难过。”赵郁檀低泣,“臣女名声已毁,家中父兄又受我所牵连,实在不想苟活于世了。”

太后严肃地问吕颂梨,“她之前也是你的好友,你能眼睁睁地看她因流言而死吗?你忍心吗?”

吕颂梨心说,她当然忍心!原主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换来的姻缘,赵郁檀凭啥说抢就抢?凭她脸皮厚,凭她不要脸吗?

吕颂梨认真地说,“太后娘娘,你阻止不了—个—心求死的人,你拦得了—次,拦不了第二次。”

不如她的意就要死,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还真以为天下皆你妈啊。

众人闻言惊呆,不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拦得了—次拦不了第二次,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戕,拦都不拦—下吗?


赵夫人罗氏只身去了衙门,请求长安令大人下令缉拿近期造谣污蔑她女儿的碎嘴子。鉴于赵郁檀至今昏迷不醒,极有可能醒不过来,长安令大人便允了。

此时衙役正在四处抓人,长安城里正乱糟糟的。

谢湛一眼就看出赵家行的是一石二鸟之计,一则可以栽赃吕家,然后直接击溃流言,其二可以逼迫谢家,实则是给了谢家再次提起退亲的机会。说到底,赵家所做所为,都是冲着吕家去的。

谢湛刚才让查的另一件事也有了结果。当他看到访客名单上有赵文宽的名字时,他脸色微沉。他爹这是接受了赵家的投诚了啊,难怪了,赵家行事敢如此激进。

谢湛此时的心情很不好,他爹真的是太急了。他明明说过这事不急,慢慢看看再说的,不急着下定论的!这也是他第一次尝到当少族长的苦。

事已至此,谢湛打算好好看看赵家要怎么把这出戏唱下去!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和阴云密布的赵府相比,吕家显得宁静又祥和。

徐二哥一大早就出城了,毕竟还要顾着家里杀猪的生计,吕德胜一个人起身送的客。平日里他要上早朝,起的都早。等送走了徐二哥,他又回屋歇下了。

因今日是休沐日,吕颂梨一早就刷刷刷地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周大夫那抓药回来,然后熬了两大锅中草药洗头水。

吕颂梨拉着她娘一起洗头,用了其中一锅。另外一锅,她让下人将熬好的药汁子舀进木桶里,提到正院给她爹用了。

古代女子因为从小蓄发的原因,头发都长,她的头发也及腰了,只不过因为身体底子不好,发质也差。俗话说,发为血之余,她发质不好在意料之中。等她以后自己抓药把身体调养好,再用中药秘方养养头发,发质肯定能变好的。

在古代,洗头就是个大工程。这里没有吹风筒,女子的长发,一般从洗干净到晾干,没一两个时辰下不来。

世人都没发现,为了搞好这个大工程,朝廷都发明了休沐日吗?休沐休沐,顾名思义,这一天就是给官员们洗头洗澡用的。她爹休沐日洗头,十日一休沐,也就是说她爹十天才洗一次头。

让她十日洗一次头,她不行的。没穿之前,她都是隔天洗一次头的。在这里,五日洗一次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极限了。更别提她的发质还不好,是那种毛躁易出油的类型,之前墨冰给她梳头时还爱往上面抹桂花头油,把头发打理得油腻光亮,不能想了,一想她就是一阵恶寒。

“别说,这药汁子洗过之后,头发的味道还蛮好闻的。”母女二人躺在榻子上晾头发的时候,她娘如是说。

“那是。”

吕颂梨刚才已经说了这个方子是她之前淘换来的养发秘方,里面有侧栢叶、何首乌、干姜、当归等十多味中药材,其中何首乌的份量还不低,味道当然是好闻的。而且经常用这方子洗头,还有黑发生发的功效呢。

赵郁檀割腕自杀的消息传到吕府,吕家一家已经晾干了头发,准备吃饭呢。

吕颂梨撇了撇嘴,还是这老一套啊,都提前和她说了,不要老用这一招。

果然是黔驴技穷!



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

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道 ,“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夫人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

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

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才不管。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

对自己没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心想,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皇上手中的剑吧?他用起来能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

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

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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