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佩剑,我吩咐殷齐等在殿外,
殷齐虽满眼担忧,奈何军令如山。
殿内,皇帝见我只身而来,虚弱的面孔上并没太多波澜,
先是问了下边境局势,又念及我柳家为国杀敌劳苦功高,最后叮嘱我日夜兼程,当好好休息一番便先一步离开。
我注意到立在身侧的男人从始至终未抬眼,直到皇帝离开,才将视线落在我身上,
不着急离开,我站起身转头看向他。
“将军怕是不知,这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司礼监总督领薛督主,即便柳将军战功赫赫,也是要如同见圣上般恭敬行礼的。”
站在殿侧一旁的公公出声提醒我。
我心中了然,眼前这位想必就是父亲书信中提及的那位有谋反意图大权在握的宦官,
薛临。
薛临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故作埋怨的语气对旁边的公公开口;
“放肆,威勇大将军在边境与峒国屡战屡胜,保我国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本督主哪敢受她拜礼。”
旁边的公公忙跪到了地上惶恐不安:
“督主说的是,是奴才鼠目,无意冒犯将军,还请督主还有...还有将军莫要怪罪。”
我面无表情看着殿上那张邪魅狷狂的脸上倒是没有半分和言语中如此敬仰的模样。
逢场作戏,又怎会不知。
我双手抱拳弓着身子颔首见礼:
“督主言重了,朝堂不亚于战场,陛下仁厚治国日理万机,对督主如此看重想必劳苦更甚,末将自是应该给督主您见礼才是。”
薛临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他上下打量着我,
我一身褐色军装战甲,头上发髻高高盘起,两搓碎发零散在额头两侧,炊烟没看他;
片刻,他便自顾自的轻笑出声。
3.
挥手退别殿内其他人,他缓缓朝我走了过来。
我见他这番动作,心中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