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无弹窗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无弹窗

骑熊钓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骑熊钓鱼”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锦芸楚昊,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主角:苏锦芸楚昊   更新:2025-07-10 08:3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锦芸楚昊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无弹窗》,由网络作家“骑熊钓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骑熊钓鱼”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锦芸楚昊,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他因为自卑不想寄人篱下,却造成了终生遗憾;重生回到九零年代,他毅然住进了与母亲交好的五姐妹家,这一世,他一定不会让她们的悲剧重演!...

《重生1984,我有五个好大姨无弹窗》精彩片段


站在苏锦芸的角度,她只看到楚昊直勾勾地貌似盯着她手里的报纸。

这小子,看个报纸还能走神儿,她摇摇头,伸脚扒拉了下楚昊肩膀,淡淡道:

“别犯困,事儿说清楚了以后才能睡,瞧你出的一身热汗,在外面没少浪吧。”

楚昊跟苏锦芸对视一眼,心里一个激灵,赶忙收回了视线,他也不晓得怎么不小心瞥见了。

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下苏锦芸?

要是开口的话,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刚才的操作,听到苏锦芸开口,楚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想到了郑建成那件事上。

前晚他答应的太痛快,疏忽了今天生意如此火爆,忙得昏天黑地,压根没时间陪苏锦芸到郑建成家摸底情况了。

自己摆摊这事又不能跟苏锦芸明了说,楚昊估摸着短时间内,他的生意会持续保持增长,很难抽出时间来。

苏锦芸这边没办法一直拖着不去郑建成家,毕竟是厂里领导层安排的任务。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楚昊找个人临时帮他代管摊位收银啥的,考虑到身边有限的选择人选,只能是临时伙计张大爷担当此重任了。

不过,楚昊跟对方关系还不是很熟,一上来用几千块考验人性,风险太大。

他想着先做个试验看看,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楚昊笑嘻嘻地凑到苏锦芸身边,做起了捏肩捶腿的活儿,同时开口道:

“还是瞒不过您的法眼,好吧我摊牌了,其实我今天下午去了一趟燕京外国语大学,再有半个月就开学了,就想着提前熟悉一下环境,事先我也没跟苏诗倩同志打招呼,就想自己随便逛逛,然后您猜我瞧见了什么?”

见楚昊故意卖关子,苏锦芸心想你个臭小子还能看见什么,轻哼道:

“说吧,瞧见了什么?”

楚昊捏着苏锦芸嫩藕一般滑腻的右边胳膊,叹了口气道:

“我瞧见她跟一个男的在人工湖假山跟前说说笑笑,就是之前我跟您提过的那个男的,对方似乎是大学老师,隔得远,我听不清他俩说什么,总之那男的逗得苏诗倩同志笑个不停,我觉着她即便跟对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当时还想着过去跟她打个招呼,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我当场震惊,险些惊掉了下巴.....”

苏锦芸在听到苏诗倩跟个男人在一块说笑,也没多想,苏诗倩性格本来就开朗,要是真在大学里找个男老师当男朋友,倒也不错。

只是,当楚昊甩出令后世无数人骂娘的反转震惊体后,一下子不淡定了,放下报纸恼怒地扭着楚昊小耳朵不悦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今天说话净卖关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哎呀,我这不是为了突出重点嘛,好好我现在就说还不成嘛!”

楚昊当即麻溜地开口:

“本来苏诗倩同志跟那男的聊得挺好的,两人有说有笑,中途有人叫走了她,好像有什么事,原地就剩下那男的一个人,我本来想走来着,结果这时假山后面又走出一个打扮挺妖艳的女人,那女的看到苏诗倩走远了,主动过去跟那男的搂抱在了一起,那会儿附近没啥人,两人卿卿我我好半天,还是距离太远了,我只听到断断续续的什么骗婚,高干家庭女儿这些.....”

这些内容自然是楚昊瞎扯淡的,既然郑建成这孙子的戏份提前了,他担心方文华那个小白脸再搞什么幺蛾子。

为了避免双线作战,楚昊选择先下手为强,给方文华泼盆脏水,这王八蛋前世那么祸害苏诗倩,楚昊就是给他泼粪都是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转移苏锦芸注意力,将仇恨全部集中在方文华的身上。

楚昊这话一出,耳朵但凡不聋的,都能听出这里头的猫腻。

出身干部家庭的苏锦芸,自然对“骗婚”,“高干家庭女儿”之类的词汇格外敏感。

她原本静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变得严肃冰冷,苏锦芸这类家庭的子女,最是反感有人瞄着她的家室做文章。

尤其她经历过插队苦难的那段岁月,无比痛恨借着各种手段投机上位的人,更不要说对方瞅准的还是当初同为插队室友苏诗倩的终生幸福。

苏锦芸沉默冷淡的反应在楚昊的预料之内,要说与她真冲过去质问苏诗倩,到时穿帮了尴尬的就是楚昊自己了。

楚昊揉了揉苏锦芸洁白如玉的皓腕,试探性地问道:

“可能是我看错了,那男的或许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你别太担心.....”

“小昊,这事儿别跟她说了,咱俩知道就行了。”

苏锦芸摆摆手,凝结的柳眉略微舒展,叹了口气:

“去郑建成家的事儿,先搁一边吧,我这几天处理点事,等过几天我再叫你一块去。”

“嗯呐,你先忙着,回头我跟你一块去。”

楚昊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回应着,实际上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苏锦芸说的处理点事,自然不是为了别的,肯定是要去燕京外国语大学打听虚实去了。

苏锦芸的父母在燕京有不少人脉关系,想弄清楚一个人的真实情况,不要太简单。

估计到时候有一场好戏看,依着苏锦芸的性子不会亲自下场手撕方文华那个海王,不代表苏锦芸手下的工人不会在半道上套麻袋。

倩姨在见识到方文华的真面目后,估计短时间不会再跟这厮来往了。

至于方文华后续再出啥招,就不是倩姨的事了,楚昊会教他如何重新做人的。

一石二鸟!

楚昊又给苏锦芸按摩了会儿劳损的腰肌,直到苏锦芸沉沉地睡去,盖上薄被,楚昊在她身边睡去。

屋外有虫鸣此起彼伏,屋内漆黑一片,吹风机“嘎吱嘎吱”吃力地摇摆,楚昊静静看着苏锦芸侧躺的绝美睡颜。

即便在睡梦中,她的柳眉之间始终凝结着淡淡忧气,这是一个打小为别人操碎了不知多少心的女人。

她的世界从来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纵然是时代使然,出生在这样一个高干家庭里,本该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地过完一生。

可她始终秉记着老一辈的传承,努力在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竭力保护国营大厂的上万名员工,上万个家庭有活儿干,有饭吃,不至于流离失所.....

在苏锦芸的身上,楚昊看到了太多闪亮的东西,有百折不挠的坚韧,有敢说敢干的干练,有根植劳苦大众的善良,也有最纯粹朴素对另一半的纯真幻想.....

星期日一大早,楚昊带着七十多岁的壮劳力张大爷来到公园。

今天是星期日,属于一周固有的流量高峰期,楚昊提前采购了更多的乒乓球和冰棍。

重复前两天的流程摆好摊后,有了前两天的回头客,楚昊的摊位很快就变成了人山人海。

派发冰棍,收钱,吆喝,楚昊忙得满头大汗,新买的大号帆布包里,化作了吸金石,将四面八方伸出来的票子吃进了自己肚子里。

这是楚昊专门买来的大钱包,斜挎在身上,不至于像前两天一样满身铜臭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幼薇和秦卫东这对组合又来了,徐幼薇这次开门见山,不多废话,说要买下楚昊的破局秘籍。

不出意外,被楚昊再次肉疼地拒绝了,她撇撇嘴,没说什么,气鼓鼓地挤进象棋残局桌前,跟一帮老头子继续对喷起来了。

当然,其他老头子的象棋水平太辣鸡,自诩象棋准国手的徐幼薇,只逮着朱老头一个人撕。

象棋就是这样,一帮明明业余得几招败退的臭棋篓子,围观别人下棋反倒说得头头是道,就是一帮人吹牛皮瞎扯淡。

球瘾青年秦卫东,跟其他赌徒继续征战他的投球游戏,说穿了,还是这个时代的娱乐工具过于单调,就像打牌打麻将,流行了几百年仍旧不衰。

不要说这种掺杂了赌博元素的游戏,有点十年后街面游戏厅流行的老虎机的意思。

为了彻底榨干这个游戏的潜力,多吸点票子,楚昊的搪瓷杯里最低的面额都是1块钱起步,10块大团结更是夸张地堆满了后两排。

好家伙,哪怕是街头巷尾私人开的小赌坊和麻将屋,玩的都不如楚昊大。

楚昊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将附近不少家赌博摊抽空了,老板们恨不得砸了他的破摊子。

就这几日功夫,燕京不少地方摆摊出现了扔球赢钱的游戏,玩法跟楚昊的如出一辙,只是没他玩的大。

楚昊已经在整个燕京地下摆摊圈子里,掀起了一阵狂潮,很多人跟在他屁股后头捡钱,着实养活了一些社会底层群众。

这些楚昊自然是不知道的,下午他将挎包交给张大爷,说自己临时有点事,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位。

“哎,小楚,这哪儿行啊,里头这么多钱,我老汉老胳膊老腿儿的,要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小贼盯上了,可赔不起你的损失啊.....”

张大爷连连推辞,楚昊看得出,他是真的怕接这个烫手山芋,眼里没有半分的贪婪火热。

楚昊笑笑,祭出了资本家加钱大法:

“大爷,我就出去一会儿功夫,又不是让您一直看摊子,这样吧您看咋样,您帮我看摊子,我给您按小时计费,每小时2块咋样,是加在每天酬劳里头的.....”

在楚昊的撒币大法下,善良朴实的打工人张大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屈服了。

一个小时2块钱,对此时的张大爷实在太多了,只需要看管下摊位就行了,这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这几天他跟着楚昊已经赚了一百块了,相当于他累死累活卖好几个月的冰棍,家里老伴听了刚开始以为他是被人骗了,天底下哪儿有掉馅饼的好事,这可比城里公务员干一个月的都多。

直到张大爷甩出票子,她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真有人傻钱多的主。

楚昊将摊位交给张大爷,他自己假装走远了,然后又拐回来,在远处蹲在树荫底下,像条吐着信子的响尾蛇,悄咪咪观察着张大爷。

没办法,他现在没有得力的帮手,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张大爷了。

好在张大爷并没有辜负楚昊的信任,人多的时候,他不会趁乱从大包里浑水摸鱼,人少的时候,他也不会贼兮兮地走到无人的角落。

楚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烟牌子叫“大重九”,是一款历史极为悠久的老牌烟,5毛5分,价格适中,就是有点呛人,毕竟跟几十年后的品牌有相当大的差别。

等得无聊,楚昊点了一根缓缓吐出青色的烟雾,他烟瘾不大,这烟是买来塞小鬼嘴的,而且家里苏锦芸也不允许自己抽烟。

等了几个小时,日头逐渐西移,楚昊这才熄灭烟头,回去,张大爷扯了扯湿透的老背心,将挎包还给他连连摆手:

“小楚啊,不行不行,这活儿太累人了,找钱找得大爷脑袋疼,你还是找别人吧!”

“别啊大爷,以后我还指望您多帮我看看摊子呢……”

楚昊笑呵呵地递了根烟过去,亲自为张大爷点上,张大爷吸了几口,撇撇嘴嫌弃道:

“这香烟还是不如我的烟袋味儿醇,抽着没劲儿,跟个娘们似的.....”

话这么说,张大爷最终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勉强答应以后帮楚昊临时看管下摊子。

往后一个星期,楚昊每天会借口出去,麻烦张大爷看管下摊子,历经数次考验,张大爷通过了楚昊的层层筛选。

这几天的人流量依旧保持疯狂增长,很多明显不是公园常客的人群云聚摊位,楚昊每日的营业额也在节节攀升。

楚昊自己都惊了,这都是哪儿来的牛鬼蛇神啊。

个个出手阔绰,玩命地往里头砸钱,把楚昊的民间小摊,活活玩成了澳门新葡京既视感。

就差个性感荷官在线发牌了,好在徐幼薇的颜值和身材完美承担起了这个担当。

晚上楚昊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回到家里,就看到苏锦芸同志再度暴打苏诗倩!



苏锦芸除了感觉到热辣辣的视线由下而上,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瞟了眼咸鱼躺的楚昊,淡淡开口:

“之前算你小子立了大功,及时帮苏诗倩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不过你这段时间天天早出晚归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嘛,说吧,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帮你回忆下.....”

“嘶!!”

这回轮到楚昊倒吸冷气了,我擦,难不成自己摆摊的事暴露了?

按理说不太可能呀,要是苏诗倩知道自己在外头摆摊做买卖,还搞得那么大阵仗,多半早就大发雷霆了,绝不会留自己到现在。

“您这说的,我这段时间就是在燕京四处溜达,欣赏熟悉下咱老燕京的人文气息,哪儿敢跟什么人胡混呢.....”

楚昊决定先装下死看看情况,笑嘻嘻开口道。

“死鸭子嘴硬,不说实话是吧,那你天天往公园里头跑做什么?摆摊,你的买卖倒是做的蛮大的,我挤都挤不进去.....”

苏锦芸冷哼了声,放下报纸扯住楚昊的耳朵,稍微一扭,楚昊就放弃了抵抗:

“哎哟别,不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您不是上班的嘛.....”

楚昊是真晕了,他没想到苏锦芸厂子里忙得昏天黑地,还有空跟踪他。

“哼,许你个小王八蛋找个老大爷当伙计,就不许我找个人派人跟踪你了!”

“额,好吧,你是副厂长,说啥都行。”

楚昊怂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锦芸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复杂,有自责,有不甘,也有感动。

她两手捏着楚昊的小耳朵,深深叹了口气:

“小昊,跟说,你摆摊是不是为了,想帮补上郑建成家的伤残费用.....”

咦?

楚昊一愣,没等他开口,苏锦芸继续说道:

“知道你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郑建成的哥哥伤残费用,本来是厂子里承担的,不过厂子眼下很艰难,财务账上没法拿出那么多现钱,这个事就这么僵住了,亏你小子想着摆摊帮筹钱.....”

楚昊听了个大概,这才明白原来前几天郑建成母亲跑到厂子里,嚷嚷着要求厂子里必须给出赔偿,并狮子大开口提出一个常人不敢想的数字。

三千!

狗都不敢想的数字!

别人都以为这是一起正常的工伤家属纠纷事件,楚昊却知道,这一切背后指使的,正是郑建成。

郑建成眼见苏锦芸迟迟不到他家探望,在家等得度日如年,他没有机会进一步接触苏锦芸,才指挥他娘到厂子里闹腾。

目的就是为了逼苏锦芸到他家,然后他再宽怀大度地斥责自家老娘,表示这事他自己完全不知道,也不会让厂里出一个子。

突出他是个人品正值灵魂高尚的好男人,给苏锦芸初步留下一个深刻印象。

要不是最近忙得飞起,楚昊险些忘了郑建成这个操作了,他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一脸被识破的腼腆:

“还是被你发现了,好吧我摊牌了,你等着!”

说着,楚昊在苏锦芸诧异的目光中,冲出房间,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帆布包回来。

扯开拉链,哗啦啦地倒出一沓沓用皮筋捆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厚票子.....

苏锦芸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你钓了—条小鲤鱼
我钓了
—条大(鱼包)鱼
楚昊在声音在整个院落回荡,郑建成整个人像是石化在了原地,而院子里的苏锦芸,原本绝美含笑的表情,蓦地腾出两朵艳丽至极的红晕,嘴角抽抽.....
现场的气氛—时间,陷入了迷之尴尬!
郑建成机械似的缓缓扭过头,偷偷瞄了眼院子里坐在小板凳的苏锦芸。
只见对方—张原本带着盈盈笑意的俏脸,酡红—片,眸里透着错愕和怪异,柳眉不自觉地蹙起。
“呵呵,小兄弟这是从哪儿翻找出来的,这是我班里—个学生写的,他文采还是不错的,就是思路有点歪了.....”
郑建成带着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解释着,快步走到楚昊跟前,不由分说夺走了那个小册子。
楚昊笑嘻嘻地点头:
“写诗的人文采确实不错,就是多少有点流于低俗下作了,不过有句话叫诗以言志,这哥们既然喜欢写这种调调,说明这可能才是他所追求的真实自我,姨,你觉着呢?”
“小昊说得是,你这个学生确实误入歧途了,学生写出这种东西,我们几个人看到也就算了,要是刊印成册让别人看到了,估计会质疑你们诗歌协会是不是收受贿赂了.....”
苏锦芸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红晕,嘴里的话格外严肃。
这种诗对于她这个八十年代的人来说,还是太过于超前了。
哪怕放在2022年,都是震惊文坛,乃至全国吃瓜群众的存在。
见苏锦芸似乎并没有怀疑到自己身上,郑建成暗自松了口气,心里直骂自个儿手贱,就不该把平日里手痒写的浪诗塞到床垫底下。
他强挤出笑容,为了撇清关系,发狠附和道:
“对对,小兄弟说的没错,诗以言志,这个学生我今后肯定会叫他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的,学生怎么能写出这等龌龊脏人耳目的东西呢,实在有辱斯文.....”
瞅着气氛有点尴尬,郑建成果断转移话题,看向楚昊笑呵呵道:
“小兄弟不愧是能考上燕京外国语大学的高材生,将来有打算出国发展吗,我有不少同学在米国,将来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楚昊心里冷笑,你特么—个中专毕业的,自己还整天妄想着怎么出国,哪儿来的在国外留学的同学。
80年代是开启了浩荡的留学潮,每几个大学生里就有—个留学的,留学意味着镀金深造,高人—等,将来哪怕回国待遇也是直线上升。
楚昊晓得郑建成还把自己当小年轻呢,想在他所谓擅长的领域里,凭借丰富的阅历碾压自己。
不过显然,楚昊并不打算接受他的忽悠,反而笑眯眯地反向忽悠道:
“郑大哥,我确实有出国的打算,不过我对米国不感兴趣,不知道你看不看国外的报纸新闻,根据国际上去年发布的全球新兴经济发展指标—文概述中,当前全球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经济常年停滞不前,缺乏新的经济增长动力,而拥有肥沃土地,资源充沛的非洲各国,经过数十年的人道主义援助,战火锐减,以及开展了大量基础建设,成为了全球新的增长点,已经持续数年拉动全球经济持续保持增长,几乎当前全球所有的跨国集团都在非洲建立了自己的产业分部……”
“不少发达国家的大学生,都选择到非洲这块还未怎么开垦的处女地掘金,现在的非洲不说遍地黄金,也是—派欣欣向荣,只有咱们这些落后国家的大学生,受限于信息闭塞,误以为米国这些发达国家才是天堂,不过你自己想想,全球那么多国家大学生都去了米国,人满为患,狼多肉少,咱们去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楚昊的语速很快,话里掺杂了—些高大上的专业名词,听的郑建成—愣—愣的,三观都给彻底颠覆了。
啥玩意,现在米国不是出国最好的选择了?
怎么变成非洲大草原了?"



楚昊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苏诗倩和方文华。

方文华有副花花公子的好皮囊,说话好听,很会讨女人喜欢,跟苏诗倩同在燕京外国语大学任教。

前世方文华在娶她之前,有过相好的,结婚前为证明自己对她的爱独一无二,当着苏诗倩一家人的面,挥泪斩断旧爱。

实际上暗地里用倩姨给他的钱,在外头跟一个有夫之妇勾勾搭搭。

婚后他嗜赌如命,欠了一屁股债,在情人姘头的怂恿下,换着花样夺取苏诗倩的信任,时机成熟后,设套卷走了她全部身家。

彼时的苏诗倩跟几个闺蜜做女鞋生意,趁着改革开放的东风,以及苏锦芸明里暗里的帮忙,在90年代初就已经身家过百万了。

方文华跟姘头逃出国外,人间蒸发后,一向性格开朗豁达的苏诗倩,一蹶不振,甚至有轻生的念头。

都说越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这点同样适用于男人身上。

前世方文华跟苏诗倩未结婚前,还只是燕京外国语大学一名平平无奇的英语教师,楚昊在学校里接触过对方几次。

跟善于伪装,满脸老实人面具的郑建成不同,方文华很懂得察言观色,对女人的喜好拿捏得死死的。

不管身边多少人说他的不好,骂他指责他,他始终死死揪着苏诗倩不放,糖衣炮弹噼里啪啦,肉麻的情话整箩筐地往出倒腾。

这厮似乎生来就是混迹女人堆里的,放在后世就是妥妥的海王,纯真年代的苏诗倩同志,自然不是对手。

如果只是一个职业海王,当世陈世美,苏诗倩碰上是她倒霉,楚昊不至于将对方放到跟郑建成一个垃圾桶分类。

就在方文华出国多年,苏诗倩几乎快要淡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对方忽然某日联系了她。

说自己如今人在东南亚赌场,欠了几千万赌债,要苏诗倩帮他打钱还债,否则就曝光当初跟她在一起的某些照片。

而后数次,他如法炮制,用所谓的照片作威胁,又让苏诗倩给他打了数目极为巨大的金额。

这事她不敢让家里人直到,死死憋在心里,数次寻死。

直到被刑警出身的苏墨兰察觉到不对劲,最终苏墨兰联系昔日的同事,跨国抓到了方文华,关押在当地服刑。

事后,苏诗倩才知道,方文华手里压根没有那些所谓的照片,就是故意诈她的。

方文华的恶心操作,一度让她患上了抑郁症,后来她移居国外,楚昊也再也没有收到她的丁点消息。

苏诗倩跟方文华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楚昊逐渐收回了目光,他心里寻思着,该怎么把方文华这只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踹走。

不知道她跟对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明着劝说苏诗倩跟对方说拜拜,依着她的执拗性子,不太可能会听进去。

毕竟这一世的方文华,还没有进化到前世的烂人,没真凭实据的,反而容易让她进一步倒向方文华那边。

哎,楚昊当真觉得自己太难了,重活一世,他不仅要解决自己一家的生存问题,还要负责清理几个女人身边的垃圾人士。

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楚昊看向还在苦口婆心劝说的张大爷,笑着说道:

“大爷,这大热天的,您要不就回去歇着吧,辛苦您带我到冰棒厂跑一趟了,您留个地址,改天我去您家窜个门子专程感谢.....”

楚昊这话说的发自肺腑,要没张大爷带路,他自己别说这么说搞到冰棍,就是找到冰棒厂砍价,也要费不少口舌。

正常来说,红果冰棍批发给生人的价格,肯定不是一分这么便宜,多少是要浮动一些的。

不过业务员看在张大爷的面子上,加上冰棍这东西早就不稀罕了,内卷的厉害,要是放在外地,一个红果冰棍卖价基本在5分,甚至8分一根。

好吧,只能说老燕京的同行太多了,无形间硬生生将价格压了下来。

实惠了消费者,同时利润也薄了。

张大爷也是出于这点,这才一路跟着楚昊,闲着也是闲着,想瞧瞧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闻言,张大爷不在意地摆摆手,叹气说:

“这都不妨事,小伙子,大爷就是担心你批发了一千多根冰棍,要是今天卖不完,怕你砸自个儿手里,要不咱们折回去,你退个一半,你别看眼下是三伏天,能热死个人,可绝大多数老百姓可舍不得买冰棍.....”

张大爷又开始肉疼起了楚昊的钱,这时候三轮车停在了批发市场大门口。

麻烦三轮车师傅靠边等一会儿,楚昊跟张大爷进了批发市场。

张大爷也是好奇了,疑惑这小子来批发市场做什么。

里面鱼龙混杂,卫生环境堪忧,生活用品,菜肉熟食,卖什么的都有,人不是很多,还不是下班高峰期。

楚昊循着招牌进了一家杂货铺,他买了摆地摊套圈游戏所需的竹圈五百来个,又买了不少孩子喜欢的不值钱玩意。

又买了上百个最便宜的乒乓球,还有几十个最小号的搪瓷漱口杯。

除此之外,楚昊还买了几副象棋棋盘,外加两个棋盘折叠桌。

这些东西看着多,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问题是量大。

给了钱,满脸问号的张大爷跟楚昊抬着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出了批发市场。

“我说小伙子,你怎么买了冰棍,还买这些玩意啊,做买卖可没这么做的,不是大爷说你,摆摊的人流有限,你那么多冰棍可卖不完的......”



等到楚昊醒来的时候,对方已经不在身边上班去了,他身上盖着薄被。

午后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多亏了她的爱护,楚昊在被子里闷出了一身热汗,他下地想去冲个凉。

刚睡醒的功夫,脑袋还有些昏沉,没注意到平时敞开的卫生间门,此时紧闭着。

楚昊哈欠连天地走到门口,一把推开门,扑面而来一股混杂着成熟女人体香的蒸腾水汽。

伴随着一声惊雷似的女人尖叫,楚昊吓得一个趔趄,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

“靠,什么鬼啊.....”

楚昊疼得呲牙咧嘴,睁眼刚想骂娘,就看到雾气氤氲里,苏诗倩双手环胸,无比羞恼地背对着楚昊,堪称魔鬼的S曲线闯入他的眼中。

“臭小子,你怎么进来不敲门,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出去!”

苏诗倩扭头狠狠白了楚昊一眼,原本白皙的肌肤似乎因为羞惭,泛起了阵阵粉润,惹人遐想。

“不是,您不是出去了么,我哪儿知道您杀了个回马枪又回来了!”

楚昊那个无语,赶忙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苏诗倩穿好衣服走出来,不由分说,上手就朝楚昊的耳朵扭上去,笑盈盈地威胁道:

“我是回来取东西了,大热天的顺便冲个凉,便宜你个臭小子了,以后记得敲门听到没!”

“哎哎,知道啦,您快松手,耳朵快掉了。”

“我走了,记得晚上做顿好吃的作为赔礼,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苏诗倩这才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家门。

楚昊哀叹自己太难了,打算到卫生间冲个凉,换衣服的时候,无意瞥见搪瓷盆里苏诗倩换下来的脏衣服,翻翻白眼,心道这又是留给自己洗了。

洗完换了身衣服,楚昊也出了家门。

他刚在楼道口冒头,一股子热浪扑面而来,燕京的八月,整座城市仿佛置身火炉当中。

蹲在小区边上大柳树的阴凉处,楚昊瞄了眼不远处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吐着舌头喘气的大黄狗,心里寻思着接下来的计划。

意外回到1984年,按照重生小说里的套路,主角要么在农村老家收黄鳝卖鸡蛋,要么凭着流利的嘴皮子四处忽悠冤大头,财源滚滚,几章的功夫,就轻松达成了万元户的小目标。

至于倒腾国际股票期货,世界杯球票的大佬,也不再少数。

这些牛人想必在前世整日里啥事儿不干,光盯着国际国内新闻做准备了,重生回来处处高人一等,无所不能,信息差的降维打击玩得贼6。

讲真,楚昊也很想这么操作,因为真的很爽,问题是,他上辈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事业单位小领导,还是芸姨暗地里推了他一把。

身为一个男人,他没啥野心,心里虽然有遗憾,也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老婆女儿跳楼痛不欲生那么惨烈。

这样的他,就像大千世界无数芸芸众生,他们沉浸在各自纷繁忙碌的生活中,虽然看似不起眼,却有着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记忆。

“难搞啊,是不是回来的有点早了,二马这会要么刚举家搬到深城,比他还迷茫,要么刚结束第三次高考,以数学89分的优异成绩,破格被老家师范学院外语专业录取,哎,想提前投资都无处下手!”

“真是日了狗了!”

楚昊郁闷地吐了口气,躺平的计划暂时可以搁置了,似乎听到了他的bb,跟前的大黄狗斜眼冲他吐了吐舌头。

“你个死狗,还敢瞪我,反了你个狗X的!”

楚昊乐了,碰巧一个卖冰棍的老大爷推着手推车经过,刷了白漆的木质手推车上面盖了厚厚的棉被。

“大爷,我买根冰棍!”

楚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好嘞,三分一根,有红果冰棍,小豆冰棍,还有奶油冰棍,小伙子要来几根?”

老大爷见来了生意,笑眯眯地推到了楚昊跟前。

掀开厚棉被,打开白色泡沫箱盖子,露出了里面上下满满当当,并排摆放的冰棍。

记忆里,红果冰棍陪伴楚昊度过了不知多少个酷暑天,那冰凉酸甜的口感,令人回味。

他从兜里摸出前些天芸姨给他的三分钱,一手给钱,一手接过红果冰棍。

“冰棍,卖冰棍嘞.....”

老大爷推着小车逐渐远去,楚昊继续蹲在马路牙子边,贪婪吸溜着冰棍上散发的冰凉酸甜口感。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一切都没有变。

伴随着身上的燥意退去,楚昊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不如说,他感觉这一刻他的整个灵魂,才算是彻底被冰棍拉回到了1984年。

“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楚昊好奇回头瞥了眼,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条大黄狗趴在了自己脚边,摇着尾巴,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冰棍上摇摇欲坠的最后一点艳红色冰碴。

似乎只要掉在地上,那就跟楚昊无关了,脚边刚才滴落的融化冰汁,已经被大黄狗舔了个干净。

“嘿嘿,还学会捡漏了!行了别瞅了,给你.....”

楚昊好人做到底,将最后一点冰碴刷到了大黄狗嘴边。

舌头一卷,大黄狗的脸上露出了极其享受的表情,看起来它也对红果冰棍的味道很是满意。

吧咂完嘴里最后一点味道后,大黄狗又将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递了过来,毛茸茸的爪子还扒拉在他的脚面上。

那意思好像在说,还有么哥,别抠门,再给点呗!

“靠,你还成精了,没了没了,再要小心我踹你个狗日的,想捡漏找别人去.....”

楚昊无语了,要知道他全身上下也就不到十块钱,还是这段时间他日以继夜在家帮两个姨洗衣服换来的辛苦费。

可说着说着,他忽然“咦”了声,“捡漏?”

楚昊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另一位姓马的传奇大爷,号称老燕京头号收藏家,因为家里收藏的古董文玩实在太多,干脆自己建了个博物馆。

其中不少都是国宝级别的传世珍宝,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家大型博物馆。

很多专家都说,马大爷所有的收藏品要是折价计算,至少也有一千亿!

而这位古董收藏,基本都是马大爷在1980年到1990年这十年间积攒的。

这十年是市场经济的萌芽阶段,也是新旧事物交替的十年。

楚昊曾经看过一档老燕京节目,细数了十年间老燕京原本无人问津的四合院,民间古董文玩,一夜之间价值翻了成千上万倍。

甚至还有个新闻,某户人家费力扒拉贱卖了祖传的四合院,飞到米国在中餐馆洗盘子苦苦奋斗了几十年,终于攒下了千万家产。

回到国内打算跟穷亲戚们炫耀,意外得知当年贱卖的四合院,如今已经价值过亿,气得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类似的新闻很多,可见捡一个大漏,有多么的赚,捡漏三分钟,躺平一辈子。

不过,即便他现在想捡漏,也没捡漏的资本。

浑身上下不到十块钱,连慈/禧老妖魔的屎壳郎都买不到。

老家农村的父母弟弟妹妹,为了供他上大学,全家勒紧裤腰带,还过着紧巴巴的日子。

至于跟芸姨倩姨她们借,更不可能了,要是被她们姐妹俩知道楚昊想买那些“旧”玩意,估计楚昊甭想从她们身上拿一个钢镚了。

没办法,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普遍都对沾染“旧”的东西避之不及。

这也是导致那些四合院,和古董文玩明珠蒙尘的主要原因。

楚昊望着手里干瘪的冰棍木条,忽然有了一个赚快钱的好法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