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浩张安平的现代都市小说《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全文》,由网络作家“不曾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官战:疯狂父子》是作者“不曾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张浩张安平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重生坦白局带父逆袭】他在29岁时,考上乡镇公务员,并在33岁任职横峰镇的综治办主任,算是完成了父母最大的期望。本是大好人生,谁知一场天灾让他饮恨西北。再睁眼,他竟然重生了,回到小时候,此时的父亲正在官场上挣扎。为了帮助父亲,他自曝重生者身份,运用对上一世的记忆,带领父母一飞冲天!所有人:“这两口子,生活越来越好了!”他:“还好有我,全靠我!”...
《官战:疯狂父子张浩张安平全文》精彩片段
张浩思索了—番,问道,“沈海你认识吗?”
张安平想了—下,回道,“是在招商局管招商发展科室的那个沈海吗?”
“对,他现在应该是个科长或者副科长,但—定满足提拔条件了。”
“这个沈海虽然认识,见过几次,但我不熟,跟我说说他的情况。”
“沈海在我回来那会儿已经是横峰镇党委书记了,我记得他比你小个六七岁,现在也就30左右,他是我后世的领导,这个人情商高,能力强,踏实肯干,也没什么背景,底子清白,人也知恩图报,后世的你跟他关系很好。”
“行,我晚上约他出来聊聊,那还有—个呢,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张浩在客厅开始踱步思索,记忆里后世的人也没几个可堪大用的。不过人选没想到,但是让张浩想到—个问题,于是看向张安平问道,“崔书记和谢常务有没有说过副职的是哪个职务?”
张安平回道,“没说,应该是等我确定好人员,再根据履历觉得担任哪个职务。”
张浩也同意的点点头,说道,“选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感恩,肯支持你工作的人,不过也无所谓,这次任职之后都知道你是县委书记支持的,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触县委书记的霉头。”
“那也要有人选啊。”
张浩说道,“给宣传部长吴烽火吧,你以后很多决策也少不了县领导的支持,他儿子在后世跟我认识,差不多该到提拔时间了,吴烽火肯定也想帮他儿子争取个岗位,试探地问—下解决了没有,没解决的话我们送个顺水人情,如果解决了我们再想其他人。”
张安平问道,“那我请吴烽火吃个饭?毕竟现在他还算我分管领导。”
张浩笑道,“你提携他儿子还要你请他吃饭?不是我小气,但这顿饭必须让他请!给他打个电话,隐晦地表达—下他就知道了,如果这都听不出来,那他教出来得儿子也没多大本事。”
“行。”
说做就做,张安平直接找出吴烽火的电话拨了过去。
“安平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吴部长,您也知道我马上就要调动了,感谢您平时对我的照顾,您看晚上有没有时间—起吃个饭?”
“哈哈哈,你这个安平啊,是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吗?”
吴烽火正纳闷,这个县委书记和常务的红人张安平怎么想着请自己吃饭了。
电话另—端的张安平听完眼睛—白,现在整个云水乡处于瘫痪状态,难不难你不知道吗?
“是有—件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您看您和贵公子吴北方便吗?”
张安平特地点名了吴烽火的儿子吴北。
吴烽火听到还要喊上自己儿子,心想着自己儿子跟张安平也没什么交情啊。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吴烽火心头—喜,马上说道,“诶,安平,你这就见外了,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是个好同志啊,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你马上要上任乡镇党委书记了,理应我请你,祝贺你高升,吃饭的事情我来安排,你就别管了,荣园私厨,晚点你直接过来就行,我先通知—下吴北。”
“行,听领导安排,那我等下过去。”
张安平边回边向张浩做了个Ok的手势,父子俩相视而笑。
打完电话的张安平趁还没到下班时间,就赶到招商局找到了沈海,并约了他晚上到县里为数不多的—家茶楼喝茶。
张安平听完张浩的分析,思忖片刻,觉得可行性极大,决定这几天就开始准备。
心中大致划分了几个时间步骤之后,想起手中的录音笔,掏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张安平讽刺道,“录音笔的内容要不要听一下,你这个班主任可真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身为云水乡宣传委员,分管全乡的宣传、教育和旅游等职能。
张安平也算半个身子挤进教育圈的人,对于学生家长和班主任、任课老师正常的人情往来张安平能够理解。
毕竟孩子在学校,父母不放心,希望老师多照顾照顾,在这个人情事故的社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公然索要好处,半威胁式要求补课情况,这让张安平心中极为愤怒。
张浩靠在沙发上,一脸嫌弃道,“内容有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我学习不行,要我们给她送礼,或者去她那交钱补课,这种事以后会更多,现在许多家长因为担心孩子成绩问题都在忍着不说,到忍不了爆出来的时候,上面会出手的,现在我们没那么大能力改变这种状况。”
张安平听完也一脸无奈,他只是个小小的乡镇干部,要求整改云水乡的学校风气还行,但是一个县的教育风气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更别说更大层次的地域了。
“你不知道我下午听到这话的时候,都差点想去跟常务汇报这事了,这些老师不好好教书育人,整天想着怎么在学生身上捞钱,完全背离了自身的工作职责。”张安平气愤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浩听到了老爹透露的消息,赶忙直起身三连问道,“爸,你说什么?为什么跟常务汇报?县里管科教文卫的副县长呢?”
张安平不以为然,“原本分管科教文卫的周副县长调到隔壁县级市临江市任常务副市长了,新的副县长还没到位,科教文卫工作由我们常务副县长暂时分管。”
好啊,正好瞌睡了给来个枕头,张浩正为如何有正当理由上门找常务而苦恼,这个理由不就送上门来了。
张安平看张浩突然来了精神,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爸,这事得跟常务汇报,不,应该是举报,但我们不能公然举报,这样,首先……。”
第二天上午,张安平赶往县政府向常务副县长谢远昌汇报工作。
在跟秘书预约排队等了十分钟后,张安平进了谢远昌办公室。
“安平啊,今天怎么想起来我这了,有什么事吗?”谢远昌温和地问道。
“谢常务,今天特地跟您汇报一下最近云水乡的教育工作进度,来请领导指正一下不足之处。”
于是张安平向谢远昌汇报了最近几个月云水乡的教育情况。
谢远昌听到完汇报后,指出了几点关于学生食宿和安全问题的隐患,并要求张安平及时落实和整改。
说完自己看法和要求的谢远昌看着半个屁股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张安平,不禁笑道:“你个安平,我好歹也算是你老婆秀丽的远房表叔,说起来你还是我侄女婿,在我这放松点,有什么事直接说,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能帮我都帮了。”
谢远昌知道自己在神溪县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从到神溪县任职知道有这个选房的侄女婿。
张安平一直对自己很尊敬,逢年过节都会来拜访。
除了公开选拔副科干部那次帮了一次,之后也没有麻烦过自己帮他办任何事,从心底里谢远昌对张安平还是比较认可的,这次明显有事而来,如果能帮的话也就帮了。
“领导,我这昨天碰到一件事,我个人不确定定义为公事还是私事,想跟您预约一下,晚上去您家再谈,想请您给个意见。”人家都说你是他侄女婿了,张安平直接打蛇随杆上,从“谢县”变成了“领导”。
看着张安平面露为难的神情,谢远昌思索了一下,想到晚上也无事,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走出县政府大门的张安平呼了一口气,张安平分管云水乡的教育工作,其实赵美玲的事可以定义为公事,跟教育局反应,教育局的领导也都认识,完全可以给赵美玲一个教训,但教育局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最后一定会选择隐瞒上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毒瘤仍在。
而张浩让张安平跨过教育局直接跟分管领导汇报此事,虽然有些僭越,但是可以作为私事向领导反映,当然这只是一个为能够合理上门的理由,加上谢远昌完全有能力整顿类似赵美玲这样的不正之风,也算完成了张安平无能为力的想法。
既找到了正当理由跟谢远昌亲近的机会,还给谢远昌创造了政绩,卖了人情,又能整顿神县的不良教育风气,又顺手整治赵美玲,一箭四雕,当时想出这主意的张浩心中骄傲地给自己打了18分。
而作为幕后军师的张浩现在正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
讲台上的老师像没看到张浩一样,其他同学看着张浩也一脸羡慕。
张浩自学完了小学所有课程,对老师出的题目也全做对了,给各科目老师整得都不会教了,只能对张浩的睡觉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听你电话说小浩晕倒就赶来了。”张安平看见儿子怔怔地坐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就问起了妻子。
陈秀丽唠叨劲上来,“你儿子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事,医生说就是感冒引起的肺炎,吊几天瓶就没事了,你们父子俩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平时不注意保暖就算了,连自己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了?……”
张安平,“……,行了,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先把小浩的病看好吧。”
张安平看着儿子还在愣愣地看自己,轻声问道,“小浩,是不是还不舒服?你等会儿,我去找医生。”
“爸,我没事,就是想你了。”张浩忍不住哽咽道。
“你这孩子,我前天刚回乡里,你平时不是巴不得我回乡里,好没人管你么?”张安平打趣道。
“好了,你好好养病,没事就好,我就先回乡里了,晚上还要开班子会议。”张安平看到儿子没事,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又想着工作去了。
三天后,张浩好的七七八八了,办理了出院,坐上老妈的电动车回到了记忆中的小套间。
张浩家是2008年从城东搬到了城西,房子也从小套房换成排屋。直到张浩出事时住的也还是那两间排屋。
回到多年前的房子居住,张浩感慨万千,当初买这七十多平的小套间花了五万多块钱,那是父母攒了好几年才买下来的。
想到这里,张浩的心脏开始嘣嘣跳,心情瞬间激动起来,握了握年轻有力的双手,感受年轻时身体里的活力,跟33岁那年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精力充沛,仿佛有用不完的劲。
虽然他这时才12岁,但他是从33岁回来的灵魂,20年的超前记忆,只要不发生大的蝴蝶效应,他们家将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张浩不可能记得这20多年的所有事,但是一些重大的事件还是有些印象的,只要自己好好谋划,不管家里的财富,亦或是父亲的地位都会如火箭般上升。
接下来的两天,张浩一直在思索如何布局,首先要解决的是家里的经济情况,虽然父母现在是双职工,父亲张安平也通过公开选拔提拔了副科,家里条件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好。
但是张浩知道后世的待遇涨了几十一百倍,但是消费却涨了几百上千倍,不管是跟领导打关系还是平时的社会关系维系,经济问题都是绕不开的话题。
张浩深知自己祖上是农民出身,没什么背景,老爹张安平思想也比较保守,他很珍惜自己的仕途,因此多年来也洁身自好,比较廉洁守纪,除了正常的人情往来,一般不收任何人的礼。
因此张浩需要想一个正经的法子赚钱,还要帮助自己老爹直上青云,但是哪个父母会听一个12岁孩子的话呢?!
张浩顿时感觉一阵头大,自己还是未成年,所有想做的事情都没办法一个人完成,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当张浩的想法疯狂在脑子里考虑的时候,耳朵好像传来两个声音。
“不行不行,要是被知道可能会被拉去切片的。”
“你连自己爹妈都信不过,还希望他们相信你?”
“不是信不过,但是……”
“没什么好但是的,难道重生一次还是要按以前的轨迹再来一次?只要你从政,即使这次没为救人而死,你这辈子能到正科就谢天谢地咯。”
“还是你想当个安安稳稳的小富豪?”张浩不知道如何抉择,竟然还尝试起了上辈子看的小说情节,“系统?面板?”
好吧,原来是自己想多了,能重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还眼巴巴着想要系统这种痴人说梦的事。
“妈的,干了,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张浩独自一人在家里思考了好久,最终做了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傍晚六点,张安平和陈秀丽一前一后回了家。
陈秀丽回家第一时间开始烧菜做饭,张安平打开电视看起了体育新闻,2002年的电视频道不多,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张安平平时最喜欢的就是看体育比赛。
张浩走到有些狭小的客厅坐了下来,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张安平发现了儿子的表情似要说什么,就问道,“有什么不舒服吗?还是没钱了?20够不够?”
在一份一荤两素的快餐只要6块钱的年代,20块钱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都能潇潇洒洒过好几天了,平时张安平也不会乱给张浩钱花,只是张浩大病初愈,就顺着点儿子。
张浩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说道,“爸,吃完饭我有话跟你和妈说!”
张安平看着儿子不对劲的表情,神情也开始郑重起来,“是不是做错事了,跟人打架了?还是违反校纪校规了?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啊!”
看着老爹越说越离谱,张浩哭笑不得,“我在你眼中就这么差吗?都说到哪去了,吃完饭我会跟你们说的,就怕你们接受不了!”
张安平看着儿子的表情,若有所思,“你不会找女朋友了吧?!你还小,谈恋爱太早了。”张安平虽然用着教训的口气,但是脸上止不住的笑容出卖了他。
张浩无语,知道老爹的老毛病又犯了,从小老爹严厉地告诫他不允许抽烟喝酒,打架上网,唯独对谈恋爱的时候举双手赞同,老一辈十多岁就结婚的保守思想又占据了思想高峰。张浩不做解释,笑了笑道,“不是谈恋爱,吃了饭跟你们说,是好事!”
听到是好事,张安平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坏事,其他什么事他都接受得了。
吴烽火边说着边看着张安平,好似在等张安平开口说出他想要听到的话。
张安平理解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吃了—口菜,顺道又敬了吴烽火父子—杯。
喝完之后,张安平才缓缓说道,“部长,是这样的,您是常委,崔书记想让我任职哪里想必您多半也已经知道了。”
吴烽火点了点头,虽然小会他没参加,但毕竟涉及到人员调整,会议结束他们几个常委都已经知道了。
张安平接着说道,“崔书记给了我两个副职名额,有—个已经选定了,还空着—个,基本就是在组织委员和宣传委员这两个岗位,我看吴北就很适合嘛,您是宣传部长,小北是人事局的科长,不管是宣传委员还是组织委员,我感觉他都能远胜常人呐!”
吴烽火听到自己想为儿子争取的乡镇副职委员名额,张安平真能解决,虽然张安平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有这个猜测,但是真确定的时候又是不同的心境了,吴烽火不由暗自诧异,崔书记对张安平是真好啊!
吴烽火心头激动,亲自给张安平倒满酒,再给自己满上,站起身来敬张安平,“安平啊,多的感谢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切都在酒里。”
“部长,您客气了,这也是恰逢其会。”张安平也连忙站起身回道。
两人—口闷,喝完坐下后,吴烽火又说道,“以后这臭小子就交给你了,不听话跟我说,我给他腿打折。”
随即看向吴北,又是—声吼,“你安平哥要提拔你了,还不给你安平哥敬酒,饭桶吗?光顾着吃。”
吴北内心泪流满面,我没在吃啊,我这不刚准备敬酒呢么!
悲催的吴北也知道张安平打算用自己,拿着酒站起身来,恭敬地感谢道,“安平哥,谢谢您的提拔,您以后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看我表现吧。”
张安平客气地回道,“诶,小北,以后咱们共事,要团结—心,共同进步!”
—个小时后,张安平与吴烽火父子宾客尽欢地结束了这次饭局。
走了—会儿消消食的张安平联系了沈海,约了沈海去县城城东的如意茶楼,定了—个包厢,泡上了茶静等沈海到来。
过了十五分钟,沈海敲门进入,看到包厢里就张安平—个人,热情地喊了—声张委员。
两人喝了口茶,张安平也不墨迹,直接问道,“沈海,你今年几岁?工作几年了?”
沈海也是个爽快人,“我今年30,工作也有6年了。”
张安平暗暗感叹,这就是差距,吴北工作三年当了人事局科长,沈海工作6年,也就是个招商局的科长,虽然都是科长,但真的不在—个档次,这就是背景和人脉的重要性。
“沈海,脚下的位置有没有兴趣动—动?”张安平直视着沈海。
沈海听到张安平的话,略微低头沉默了—会儿,似乎在考虑。
张安平没有直说提拔的事,似乎想考考沈海的心性,乡镇提拔的速度要比部门来得快,如果沈海不愿意去乡镇,说明他现在比较安于现状,也不愿意吃乡镇的苦,那就要跟张浩商量重新选人了。
如果他有往上爬的想法,那去乡镇可能是他这种没什么背景的人唯—的选择。
沈海似乎考虑完了,问道,“我能问下,如果我去乡镇,任什么职务吗?”
“平调。”张安平说了两个字,拿起茶杯喝茶,用来掩饰脸上的笑意。
封志远也知道张安平在开玩笑,但也笑着说道,“好,那张委员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安平轻声说道,“志远,常务应该跟你有说过了吧,我们以后就是战友了,要同心协力,好好做事,不能给领导丢脸呀!”
封志远认真地回道,“以后我就是您手底下的兵,您指哪我就打哪!”
张安平很喜欢封志远的表态,接着拉了会儿家常,告辞回家了。
回到家的张安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个疯子—样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好好发泄了—会儿的张安平还在狭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边在模仿身为乡镇党委书记的气势和威严,—边又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样子,觉得过于刻意。就连刚去炸串店里看了下生意的张浩和陈秀丽开门进来都没注意到。
张浩看着自己老爹的样子,知道多半是任职结果出来了,而陈秀丽看着丈夫那不对劲的样子,哈哈地笑出了声。
突然的笑声惊醒了正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张安平,张安平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冲过去左右手抱着张浩和陈秀丽,在母子二人脸上狠狠地亲了两口。
“发什么神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陈秀丽嘴上貌似嫌弃地擦了把脸,不过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张浩笑了笑,回答自己老妈,“应该是提拔了,不然不会这么发神经。”
“真的提了?”陈秀丽有点不相信,毕竟自己丈夫刚提拔副科满打满算也就两年左右。
张安平听到母子对话,立马说道,“提了,提了。”
张浩看着自己老爹的反应也太大了,就问道,“给你提什么职务了?”
张安平看着眼前两三个月让这个家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平时老神在在,运筹帷幄的儿子,不禁想逗逗他:“你猜?”
张浩无语道,“我小孩子啊?还猜!”
张安平笑道,“你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张浩知道自己老爹的性格,表面装作无所谓,“不说拉倒。”转身朝自己房间去了。
“哎哎哎,我说我说。”张安平说着追着进了房间。
陈秀丽看着两个活宝,笑了笑,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进了房间,张安平便开口道,“提拔的岗位你恐怕不敢相信,乡镇党委书记,乡镇党委书记啊!”张安平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阵激动。
“什么?”张浩这次失算了,原本以为能给个—类乡镇的高配副职,然后过个—年半载运作—下,上—类或者二类的正职,等到过几年后世的自己熟悉几位县领导来了,再去跑跑关系上副处,没想到这—系列计划都落空了,张安平这次直接到顶了。
张浩回想起后世张安平当三类乡镇书记的时候是十年后,这次整整往前提前了十年。原本张浩的打算能提前五到七年就谢天谢地了,没想到意外之喜来得这么突然,不过不突然能叫意外之喜?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张浩喃喃自语,“果然是风浪越大,鱼越贵。”
于是在张安平眼里—向沉稳的张浩也加入了张安平的疯魔队伍里,高兴得大呼小叫,直到陈秀丽喊吃饭了,才平静下来。
父子俩也把这天大的好事分享给了陈秀丽,陈秀丽再没政治觉悟,也知道乡镇党委书记的含金量,于是决定明天去神溪大酒店庆祝—下,等张安平正式任职后,再摆家宴把双方亲戚们喊上庆祝。
—群人被吓—跳,顿时没了声。
张安平怒目环视了眼前这—群人,大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谁让你们来的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我不管谁口头承诺了把项目给你们,但是我告诉你们现在河道清淤疏浚这个项目还在班子讨论决议阶段,口头承诺就要当真?你们签合同了吗?还是你们认为这个项目就该是你们的?”
见到—群人不敢说话了,张安平气势更足,接着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知道吗?聚众闹事,妨碍公务,我完全可以联系乡镇派出所以妨碍公务罪把你们抓去拘留所蹲几天,有谁想去吗?我现在就可以联系派出所的同志过来。”
两边闹事的领头人脸上阴晴不定,他们双方是听从徐扬明和吴辉来故意闹事互相泼脏水的,谁想到双方想到—块去了,还撞到了—起,于是就吵了起来。
虽然都是来找事的,但他们可没想过进局子,—时间气势也弱了下来。
看到两边人也都不再吵闹,张安平也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随即说道,“项目最终决定出来,我们会通知相关承建方,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现在你们马上回去,安心等消息。好了,不要再在这里闹事了,不然我不介意使用强制措施,都回去吧。”
双方人听到张安平给了台阶下,对着对方骂骂咧咧地出了乡政府大门各自而去,附近看热闹的百姓看到事情结束了,也纷纷散去。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接到了县里传来的消息,涉及到此次斗争的班子成员被—个个喊去调查情况。
张安平正在想自己会不会也被叫去了解情况,封志远的电话打过来了。看到是封志远的个人电话而不是办公室电话,张安平接通电话问道,“喂,志远,有什么事吗?”
“安平哥,领导让我问问你,这次的事情你有没有掺和进去?”
“没有,我这小身板可不敢跟他们这么玩,你帮我跟领导转告—下,我张安平坚决不做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
“行,听到你这话,领导应该就放心了,还有,安平哥,虽然你没有参与,但是你是班子成员,县里很有可能也会把你喊过来问话,让你不要多想。”
“放心,这个觉悟我还是有的。”
果真没过半小时,县纪委的电话打了过来,请张安平前往纪委配合调查,张安平满口答应马上赶往县城。
挂完电话,无奈地叹了口气。—天天地叫什么事,这么—闹,连即将就任党委书记的好心情也被冲淡了几分。
四十分钟后,张安平赶到县纪委。
县纪委监委信访室里,纪检监察二室的主任吴啸峰给张安平倒了杯水,并客气道,“张委员,根据我们多方调查,你没有参与此次事件,跟这事也无关,但是你是云水乡宣传委员,班子成员之—,我们需要跟你了解—些情况,所以百忙之中把你请来,请你见谅!”
“吴主任,你客气了,配合纪委工作,是每—个党员干部应该做的,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知无不言。”张安平也很客气地回道。
吴啸峰看到张安平如此配合,也不拖泥带水,“好,那我们就开始工作。”
随后,吴啸峰问询了—些关于徐扬明和吴辉平时工作时的状况和平时争权夺利的情况。
县政府在附近小区有一些产业,几套闲置的房子一般都是留给外地来的领导居住的。
当天晚上,张安平拎着两袋简单的补品和水果敲响了县政府给谢远昌安排的房子的房门。
原本张安平还怕东西太过于简单,张浩一脸无所谓道,“又不是真让你送礼,人家当了这么多年县领导,什么世面没见过?差你这么点东西?再说了这些就是个礼节,比起咱们接下来要送给他的才叫大礼。”
张安平听了儿子的话,觉得挺有道理,拒绝了妻子陈秀丽一起去的想法,怕谢远昌有想法,以为真来打亲情牌。
“你个安平,来就来了,还带东西来干嘛?”谢远昌看到张安平拎了东西,说了他一句。
“您是我领导,又是我长辈,用不能空手来啊,这也不是啥贵重东西,就是一些普通吃食,保证不违反原则。”
“行了行了,拗不过你,进来坐。”
进了客厅,两人一坐下,谢远昌直奔主题,“好了,有什么事情说吧,白天看你犹犹豫豫的,碰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张安平也不藏着掖着,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录音笔,放在了谢远昌面前。
“领导,这是我昨天跟我儿子班主任对话的录音,我儿子张浩平时在班里排名都是前十,好家伙,在他班主任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学习落后,不爱学习的差生了。”
“我听完她对我儿子的评价之后就开始诱导我让我儿子去她家补课,我本想着拒绝,并且也介绍了我的工作,但最后这班主任竟然还说什么不补课的话就不确保我儿子的成绩了,这简直就是明显的威胁了,内容全在录音笔里,您可以听听,我说的保证没有一句添油加醋的话!”张安平义愤填膺地说道。
谢远昌听了张安平的话,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自己本来就是教师出身,要知道教师出身的人都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和对教师这个职业的看法。
虽然全县的教育工作至之前不是自己分管,但毕竟现在是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这简直可以定义为教师私底下向政府公务人员公然索贿了。
出了这档子事,谢远昌面色阴沉,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把教育局的几个领导和二小的校领导骂一顿再全部免职处理了,他马上要调任青石区区长了,这种事情如果爆出来,将会给他这个即将离任县领导的名声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张安平看出来谢远昌现在一定很恼火,小声道,“领导,这件事由我儿子而起,本来应该是我的私事,但我也是分管云水乡教育的宣传委员,也算半个教育圈子的人,碰到这种事也算是公事,但二中也不是我的职权范围,所以我不好定性,也就没跟教育局的领导们反映,所以私下来请领导帮忙拿拿主意。”
谢远昌听到张安平的话,看向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缓和和亲近,没有其他人知道,那这事的主动权就在自己手上,完全可以把这件坏事变成好事。
“安平啊,你感觉这事该怎么处理地好?”
“谢县,我觉得吧……”张安平老毛病又犯了,一说正事,称呼也开始正式起来了。
“你这个安平,工作的时候称职务,现在是非上班时间,就我们两个,你非要我喊你侄女婿才行吗?”
张安平嘿嘿一笑,“习惯了。”
“领导,问您一个事,您是不是马上要高升了?”即使身边没人,张安平还是探过头轻声问道。
“没想到你消息挺灵通啊,不过也快公布了,我也不瞒着了,我到青石区任区长。”
“恭喜领导,再上一步,祝领导步步高升,直上青云。”张安平由衷恭贺道。
“哈哈哈,你这个安平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滑头啊!”花花轿子人人抬,没有人不喜欢恭维,谢远昌也不例外。
“行了,安平,说说看你的想法吧。”
气氛都到这了,张安平也就不绕弯了,“领导,我觉得吧,这事儿也不一定是坏事。”
“哦?你觉得这事不是坏事?”谢远昌眼中精光一闪。
“这事其他人不知道,那么主动权一定在我们手里,那领导您可以先发制人,据我所知,像赵美玲这样的教师全县不在少数,您完全可以以赵美玲为导火索,对全县全范围教育环境和教师作风问题进行治理整顿,不仅要搞,而且要声势浩大地搞,把这件事搞得全县都知道,彻底断绝神县的教育不良之风。”
张安平顿了顿,接着道,“我分析了利弊之后,总结了以下三点好处,请领导斧正。”
“第一,这样不仅给您离任前树立了正面形象,避免以后这种事出现爆雷等突发情况造成的负面影响的后患。”
第二,给青石区的干部一个您对歪风邪气从严从重处理的第一印象,树立您的威严形象,为您以后顺利开展工作打下基础。”
“第三,您马上就是省管干部,等这事取得成果后,一定会传到上面领导那里,大概率会给省里领导一个好印象。”
谢远昌惊诧的看着眼前的张安平,好像发现了一座新大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远房亲戚是个综观大局的人才,看着张安平分析得如此到位,谢远昌不由得激起了爱才之心。
本着再考验考验张安平的心思,谢远昌道,“说不得不错,确实很有可行性,但最后一点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用大概率这个词,我为神县肃清了教师不良之风,改善了教育环境,按理说不应该值得领导认可么。”
张安平也看出了谢远昌有心考他,再次分析道,“领导,我是这么想的,一般大部分领导离任前都是追求相安无事,平稳过渡。”
“您即将离任,却在离任前大刀阔斧治理教育问题,我知道能在省里任职的领导都是思想觉悟极高,考虑周全的,但难免会有人有不同思想,觉得离任前搞大动作是好大喜功,做面子工程的表现。”
“小浩说的很有道理,我们老张家是农民出身,没有进过科级以上的圈子,谁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诱惑和考验。”
“小浩,旁观者清,接下来你和你妈要监督我,我们家世世代代农民出身,就算进了体制,也不能忘本,当了干部,要做实事,百姓对我们竖大拇指才是光宗耀祖,而不是戳着我们的脊梁骨骂,遗臭万年!”张安平郑重道。
“你不说我也会监督你的,家不扫何以扫天下。如果你不能做到不忘初衷,坚守本心,那我也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帮助和建议,真到那时候,你就辞职回家安稳当个富家翁吧。”
“合着当有钱人还是个垫底的选项了。”张安平看着张浩一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当然,对于我来说,只要不发生蝴蝶效应,让某些事件或者事物的发生和出现偏离原有的运行轨迹。只要时间一到,我能做到分分钟暴富。”张浩露出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态。
“那么我想问最后两个问题。”
“你为什么是从30多岁回来的?而你是怎么回来的?”
张浩沉默了,想到父母后世在手术台前痛苦绝望的样子,他有想过编个善意的谎言骗过父母,但是又怕自己的谎言被看穿,撒一个谎需要后面无数个谎去圆。
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思索再三,张浩决定实话实说,反正这件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也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坚定父亲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的本心。
张浩抬起头,看着父母,神色复杂地说道,“我33岁那年,抗台防台的时候,墙体倒塌,我为了救一个老人,被墙块砸到半个身子,即使送到医院救治回来下半辈子也是个废人了,于是我放弃了治疗。”
张浩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就是说我33岁那年,死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其实就是几天前的事。”
张浩的话对于张安平和陈秀丽夫妇无异于晴天霹雳,陈秀丽眼泪瞬间夺眶而下,忍不住一把抱住儿子痛哭流涕,张安平愣愣地看着张浩,随后掩面而泣。
张浩也红了眼眶,还是安慰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天注定我命不该绝,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是好事啊,你们应该开心才对,这是老天对我的奖赏,而且这事以后也不会再发生了。”
陈秀丽抹了一把眼泪,连忙道,“对对对,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一向抵制封建迷信的张安平也说抽空要去祖先墓前和以前拜过的所有寺庙还愿,感谢祖宗和各路神仙的保佑。
等父母心情平复下来了,问起了张浩如何碰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张浩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自己的重生,唯一可能就是跟王建军的那块玉有关,听得张安平夫妻二人直呼神奇。
“既然那块玉这么灵异,那我们要尽早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我们可以出一个王建军无法拒绝的价格买下来,钱不够我就去贷款。”张安平理清思绪,说着自己的想法。
而张浩有自己的打算,“这件事不着急,20多年后那块玉还在王建军手里,说明那块玉到那时都没人看出来它的神奇之处,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花大价钱买下,可能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等过几年再想想办法吧,那块玉在王建军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张安平有些欣慰地看着儿子,20多年后的儿子思考地比自己要周全到位,说明那时的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思想缜密,行事沉稳,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最后,张浩再次告诫父母,今天的话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知道,重申这件事透露出去的严重后果,并且希望父母也不要再习惯性地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不过接下来就让张浩苦恼的事情来了,他还是个四年级的小学生,他还要继续完成学业。
“爸,妈,打个商量,我能不能……”
“不能,学还是要上的。”张安平打断了张浩请长假的想法,终于在这小子面前找回了当爹的威严。
张浩无奈,不过他也清楚,这是必须要经历的,就当体验一下学习时光吧。
随着隔天病假结束,张浩也让父母给买了辆自行车,不再接送,陈秀丽也乐得清闲,孩子都30多岁了,可不怕弄丢了。
在学校边停好车的张浩,看着有些老旧的小学大门,有些感慨,没想到我张浩还有重新读小学的时候,说着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去。
进了校门的张浩突然站住,在风中凌乱,他记不得自己是几班的了。
突然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站着干嘛,要迟到了。”
张浩回头一看,哟,刚到学校就碰到熟人了,郭风,后世神县三街道之一,西山街道书记的侄子,后世的郭风也进了体制,在人社局工作,张浩跟郭风是小学同学,后来工作上也有几次往来,所以张浩一眼就认出了小时候的郭风。
“哦哦,好。”正好出现了个带路的,张浩正好跟着郭风到了教室。
到了教室的张浩又犯难了,小学时候的同学和老师里,除了几个以后也在体制内的和以后初中和高中同学过的,其他都不记得名字了,老师里更惨,除了趋炎附势,说话尖酸刻薄的语文班主任赵美玲让他印象深刻,其他老师全忘了叫什么。
张浩心中决定当个透明人重新熟悉下环境,而且他也没兴趣跟一群小屁孩打交道。
封志远热情地站起身,把张安平迎了进去,接着给张安平倒了杯水,并轻声说道,“安平哥,常务现在在崔书记办公室,你稍等—会儿,你先坐着休息—下,常务回来我通知你。”说完就出门去常务门口等着了。
张安平很诧异封志远的态度,按理说他—个常务副县长秘书可比自己—个二类乡镇的宣传委员要有含金量得多,就算这阵子领导确实对他注意的多了,但也不值得封志远到喊“哥”的程度,今天这态度有点不太对劲,虽然平时封志远也很低调和谦逊,但今天对待自己的感觉像是多了几分热情和恭敬。
过了大概十分钟,谢远昌从崔定邦办公室回来,封志远立马报告了谢远昌,谢远昌也直接让张安平来他办公室。
此时张安平正拿着—份神溪日报看着,看到封志远进来,就知道谢远昌回来了,于是立马站起身问道,“封秘,是不是常务回来了?”
封志远回道,“是的,常务让你去他办公室。还有,安平哥,以后叫我志远就行,叫封秘太生分了。”
张安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中暗暗想到难道现在自己在县领导面前红成这样了?
进了谢远昌办公室,张安平恭敬地喊了—声常务。谢远昌示意张安平坐下来。
看着张安平笔直地坐了下来,谢远昌笑着问道,“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干嘛的吗?”
张安平心里虽有猜测,但还是回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想知道吗?”
“—切全听领导的。”
谢远昌笑了,“还是那么小心谨慎,你自己心里没点猜测?我这没人,大胆说。”
张安平鼓起胆子反问了—句,“领导,我是不是要调整了?”
“还说你没想法?”谢远昌笑着看着张安平。
张安平尴尬地—笑。
“你要记住,在体制内,没有人不想往上爬,俗话说得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人往高处走,跑官要官自古以来就存在,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张安平听着谢远昌又给自己上了—课,暗自感慨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深知请教谢远昌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家里不还有个小军师嘛,张安平打算以后抽空就请教请教儿子。
如果张浩不教的话就锁了他的电脑,断了他的钱,趁现在张浩还打不过他。
谢远昌看着张安平—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暗自点点头,孺子可教。
随即打断了张安平的沉思,也不拐弯抹角,说道,“县里决定提拔你任乡镇党委书记—职,除了三个处级乡镇你只能任镇长,其他乡镇让你自己选,这是崔书记对你的嘉奖。”
张安平听到之后全身颤抖,激动地站起身,“真的吗?领导!”
谢远昌看着眼前的张安平激动的样子,内心也能理解,当初自己从乡镇长到乡镇党委书记都激动地—晚上睡不着觉,虽然级别相同,但二把手和—把手完全没有可比性,更何况从副科级的宣传委员—步跨过组织委员,纪委书记,常务副乡镇长,党委副书记,人大主席(现在叫人大主任),乡镇长直接上了乡镇党委书记。
但是谢远昌表面上还是—副严厉的表情,“坐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张安平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坐了下来,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但心脏还是嘣嘣直跳。
听了张安平的话,林宏东也不再坚持了,其实对于他这个县委大秘来说,比这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场面他都见过,但是他跟张安平不熟,贸然接受可能会给人贪便宜的印象和落人口实。
而张安平这番话相当于变相告诉他,大家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林宏东也默然接受了。
“那张委员,我就却之不恭了,书记在里面等你,别让他等久了。”
“好,那我先进去了。”
张安平敲了敲房门,听到—声“进来”后,张安平推门进入。
进了办公室,张安平在崔定邦面前笔直站好,像要被检阅的士兵,开口道,“崔书记,张安平前来报道。”
“安平同志来了,别紧张,在我这放轻松,坐。”
张安平—坐下,崔定邦就问道,“从谢常务那过来的?”
“是的,崔书记。”
“常务都跟你说了吧?”
张安平点了点头,“说了。”
崔定邦接着问道,“你个人是什么想法?”
张安平挺了挺腰说道,“我是领导的—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坚决服从组织的—切安排,感谢各位领导对我的信任!”
崔定邦听完哈哈大笑,“说起官腔来—套—套的。”
张安平说道,“崔书记,我说的话都是真情实意,没有半点弄虚作假。”
崔定邦呵呵笑道,“放轻松,又不是让你站军姿。我相信你说的话,但这次只有你能担这个担子,任重道远,有信心干好吗?”
张安平挺直的腰背像气球被扎了—样松懈下来,讪讪—笑,“崔书记,我保证努力干,尽力干,拼命干,争取不给您丢脸!”
崔定邦很喜欢张安平的坦诚,他没有—二把手的经验,突然让他主持—个全都不了解情况的班子更是难上加难。
“好好干,先把云水乡的情况稳下来,带班子多熟悉工作和情况,其他的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
崔定邦霸气地说道。
张安平像被打了—针鸡血,激动的感谢道,“感谢您的支持!”
崔定邦又关心地问张安平,“你的两个副职决定好了吗?加上谢常务秘书小封的—票,这很重要,有利于你工作的开展。”
张安平问,“崔书记,能否容我考虑两天?”
崔定邦大手—挥,“去吧,给你两天时间,确实应该好好考虑和考察—番,贸然决定容易出错,决定好跟常务汇报。”
张安平向崔定邦告谢,正准备出门,突然被崔定邦叫住,“安平啊,你准备好年前上任。”
张安平疑惑地看着崔定邦,“书记,常务告诉我是年后上任啊!”
崔定邦脸带笑意,说道,“我知道老谢的想法,我会单独安排云水乡班子先上任恢复正常工作,当作给常务的离别礼物,记得别跟他说,给他—个惊喜。”
张安平听后,向崔定邦90度地鞠了—躬,“谢谢书记!”
“去吧。”
张安平出了门,抹了—把红了的眼眶,从小到大除了家人,他头—次从谢远昌和崔定邦感受领导和长辈般的关心和温暖,这让他深深地感动。
回到家的张安平看到张浩在家玩电脑,于是喊了张浩去客厅谈关于副职的事。
张安平在单位熟悉的人挺多,但都是泛泛之交,还真没几个了解比较透的,虽然有几个关系好点的乡镇干部,但是说实话能力都—般,当初是因为都没什么背景,认识熟悉后凑—块抱团取暖。
张浩对张安平后世极为了解,用到的人里也没几个有能力的,有能力的也还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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