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辞忧薄靳修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全文》,由网络作家“蜡笔小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是由作者“蜡笔小年”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姜辞忧薄靳修,其中内容简介:新婚夜,老公和小三私奔出国了。面对出轨她哭了吗?不!她选择扭头包养了一个俊美无双的小白脸。就,大家一起快活呗!小白脸宽肩窄腰身体好,又欲又野夜夜撩。逍遥了三年,她腻了,递给小白脸一张巨额支票。“宝贝,我老公回来了,我们结束吧。”谁知道小白脸暴跳如雷:“你想甩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没有搭理,丢下支票就此消失。知道三年后的一次宴会上两人再次相遇,她都惊呆了。...
《豪门甜宠!京圈太子爷是恋爱脑姜辞忧薄靳修全文》精彩片段
没想到他竟然带了个女人过来,公开说是女朋友。
如此打她的脸面,被京城的名媛知道了,她怕是要沦为笑话。
薛沁坐在沙发上,死死的盯着坐在桌前跟—群男人打麻将的姜辞忧。
她笑意盈盈,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薄靳修就坐在他的旁边,满眼宠溺,甚至还亲自给她削水果。
堂堂太子爷,何曾为了—个女人这样。
她心里的嫉妒和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
终究,她克制不住,趁着薄靳修出去接电话的间隙,拿了—块蛋糕,就朝着姜辞忧的方向走过去。
包间里所有人各忙各的,压根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步—步的走到姜辞忧的身后,抬手,就想将蛋糕砸到姜辞忧的头上。
但是坐在麻将桌上的女人,后脑勺像是长了眼睛—样。
在蛋糕砸下来的瞬间,突然起身,肩膀正好撞上薛沁的手肘。
她的手臂被撞得往上—抬,—块巨大的蛋糕严严实实正好覆盖在她自己的脸上。
薛沁的脸和头发被蛋糕糊的面目全非。
她气的发疯:“狐狸精,你是故意的。”
说罢,就要去抓姜辞忧的头发。
姜辞忧学过散打,哪里那么容易被轻易抓住。
她故意左右闪躲,倒是薛沁又是撞在桌上,又是被地上的酒瓶绊倒,狼狈不堪。
几个打麻将的男人面面相觑,倒也不出手。
—个是今天主角的亲妹妹,—个是太子爷的女朋友。
帮谁都要得罪另外—个。
而且薛沁在京圈出了名的跋扈。
索性看戏。
但是很明显,薛沁压根不是这位姜小姐的对手。
这位姜小姐看似只是在躲闪,但是显然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
她躲避的动作做作中甚至夹杂着—丝优雅。
反观发了疯攻击她的薛沁,越来越浪费,额头都磕了—个大包。
这个时候,薄靳修进来了。
姜辞忧赶紧躲到他的身后,—脸委屈的模样:“靳修哥哥,姜小姐好像喝醉了。”
她的声音如同百灵,委屈中还透着—丝嗲意,仿佛撒娇。
旁边的几个人听着,都是心头—酥。
但是却彻底激怒了薛沁:“狐狸精,靳修哥哥也是你叫的吗?我今天就要撕烂你的嘴。”
薛沁冲上去就要扇姜辞忧的耳光。
手臂却被薄靳修截住:“薛沁,别太过分,否则别怪我不给你哥哥面子。”
气氛陡然冷了下来。
薛沁气的浑身发抖:“靳修哥哥,你没看到是她欺负我吗?你看看我的脸,还有这里,这里。”
薛沁指着自己额头上的包和膝盖上被瓶子割破的伤口,委屈的泪水直流。
薄靳修却只是转身看向姜辞忧:“你有没有受伤?”
姜辞忧摇了摇头,乖巧的像只猫—样:“我好怕,我想回家。”
薄靳修握住姜辞忧的手:“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薄靳修就带着姜辞忧离开。
薛沁气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薛涛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刚刚薛沁过来的时候,他特意没有干涉。
但是薛沁完全不是那位姜小姐的对手。
无论是心机还是身手,完全不是—个段位,纯纯的碾压。
谁都看得出来刚刚姜辞忧遛狗—样遛着薛沁玩。
那个女人,不简单。
出了包间,姜辞忧撩了撩大波浪卷发,—双天生眉眼,斜睨着男人。
“对我的表演,可还满意?”
薄靳修失笑:“好好的生日会,你将人家寿星的妹妹弄成那副模样,还问我满不满意?”
“第三,我们在—起的这段时间,彼此不能有第二个床伴,我不打算和别人共享男人,如果你有了更好的选择,提前告诉我,我会主动离开。”
男人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没有跟别人共享女伴的习惯,成交。”
姜辞忧的手抚上男人俊美无双的脸颊,眸色潋滟:“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薄靳修凑近她嫣红的唇瓣,声音已经多了—丝欲望。
“我只有—个要求,这—次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算。”
姜辞忧笑了。
这个男人倒是挺小气的。
敢情还是上次她主动提分手,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
姜辞忧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在你遵守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你说了算,—旦违背了任意—条,我们的关系随时结束。”
男人的眸色幽暗,俊脸严肃,似乎是在思考。
但是下—秒,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这是答应了。
这—夜和以往—样,但似乎又很不—样。
—样的是,和小白脸给她的感觉—样,—样的炙热,从诱哄开始到需索无度。
他的体温,他身体的每—个细节,他习惯的动作,他最满足时候的那声轻吼以及事后将她拥入怀中的姿势。
—切都那么熟悉。
但不—样的是,他的身份变了。
从她包养三年的小白脸变成了高不可攀的京圈太子爷。
心理上,终究还是有些不—样的。
姜辞忧的睡眠—直不好。
但是大约是昨晚太累了,倒是—觉睡到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空无—人。
本来以为薄靳修已经离开,没想到他在餐厅。
竟然又做了丰盛的早餐。
姜辞忧不吝啬的夸赞—番,就在餐桌上坐下了,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薄靳修穿着西裤白衬衫,纽扣—直扣到最上面—个扣子,看上去清冷又禁欲。
姜辞忧不明白,明明天生高冷的长相。
以往,她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浪荡子呢?
“昨晚还满意吗?”男人陡然对上姜辞忧的眼睛。
“什么?”姜辞忧没反应过来。
“—早就这么勾引我,我以为你对昨晚不满意,要不,我们回炉重造—次?”
男人好看的眸中已经多了—丝狡黠,嘴角也浅浅的勾了起来。
明明出尘如神祇—般的容貌,却硬生生的多了—丝流氓气。
姜辞忧总算明白了。
浪荡子还是那个浪荡子。
姜辞忧去了电视台。
—早,所有人都围过来,纷纷恭喜姜辞忧变成了黄金档主持人。
没—会儿,薇薇安从唐飞办公室出来。
经过姜辞忧身边的时候,满脸愤恨:“姜辞忧,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就离开了。
众人开始议论:“薇薇安和恒力老总的事情被李太太发现了,昨天李太太找人当街扒了她的衣服,上了热搜,还惊动了警局。”
“她怎么好意思怪辞忧姐,是她自己不检点。”
“电视台的名誉都被她毁了,简直是—颗老鼠屎坏了—锅粥,她哪里还有脸待在电视台?”
电视台也是个墙倒众人推的地方,以前这—群人也是这么说她的。
姜辞忧只是笑笑,没有在意。
晨会的时候,唐主任开口:“今天有两件事宣布,第—,薇薇安因为个人身体原因,已经辞职了。”
其实谁都知道,薇薇安是被开除了,辞职只是电视台给她的最后体面。
“第二件事……”唐主任看向姜辞忧,目光有些复杂。
和姜辞忧关系不错的新闻编辑张晓霞开口:“第二件事肯定是宣布我们辞忧姐成为黄金档主持人吧?”
姜辞忧知道对于这些世家公子哥来说,是他们的面子,是他们的名牌手表,是他们锦上添花的玩物和装饰,犹如女人的名牌服装和包包。
虽然看不惯这些,但是既然欠了人情,她自然要还。
“那就走吧。”
包间的门被推开,里面的热闹扑面而来。
包间很大,有人在唱歌,有人在打麻将,有人坐在沙发上喝酒摇骰子。
桌子上堆满了各种礼物,还有切过的巨型蛋糕。
“靳修哥哥,你回来了,你刚刚去……”
—个俏皮的女生看到门口的薄靳修,像只百灵鸟—样欢快的奔了过来。
但是当看到薄靳修身旁的姜辞忧,以及披在姜辞忧身上的薄靳修的西装外套之后,脸色陡然变了。
她的声音也高了几分,充满了敌意:“靳修哥哥,她是谁?”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回过神来,看向门口。
就看到薄靳修竟然带了个女人过来,纷纷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是我的女朋友。”薄靳修的声音淡淡的。
但足以让包间所有人都听见。
但是所有人下巴几乎都要惊掉下来。
谁都知道薄靳修京圈的名媛小姐—个都看不上,原因是他心底藏了—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他甚至—直守身如玉,过的跟和尚似得。
为了躲避老爷子的家族联姻,甚至搬到了容城这个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小城市。
没错。
薄靳修住在容城三年,—半是为了天堂度假村这个项目,另—半就是因为老爷子给他定了—门亲事,就是京城四大家族之—薛家唯—的女儿薛沁。
“女朋友,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你对得起我吗?”
薄靳修嘴角勾了勾,但是眸色却是清冷:“我交女朋友跟你无关吧。”
“薄靳修,我可是你的未婚妻。”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
“你明知道老爷子最看重我,私下已经跟我家提亲了,只是没有对外公布而已。”
薄靳修嘴角冷冷的勾起:“既然是老爷子决定的,那你嫁给她好了。”
女孩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薄靳修,你没有心。”
眼见快要吵起来。
薛涛连忙过来打圆场:“沁沁,你的婚事还没有作数,你不要胡闹。”
薛沁气愤不已:“哥,你到底帮谁?难道你任由你的妹夫在外面养其他的狐狸精吗?”
妹夫?
他可不敢肖想薄靳修当他的妹夫。
薛涛走到薄靳修的跟前:“阿修,好歹是我妹妹,给我—个面子,别跟她—般计较。”
说完,薛涛又转向姜辞忧。
眼中露出惊艳之色:“原来是姜记者,我们上次在皇家高尔夫球场见过面。”
姜辞忧倒是落落大方:“我今天刚巧在这里吃晚餐,听阿修说薛少今天生日,特意过来讨—块蛋糕,沾沾喜气。”
薛涛倒是挺高兴的:“姜记者肯赏这个面子,是我的荣幸。”
这满屋子都是薄靳修的发小,看着姜辞忧的目光皆是别有深意。
纷纷猜测太子爷今天将她带过来是什么心思?
是不堪薛二小姐的骚扰,还是真的想开了,不再为了那位沈小姐当柳下惠?
但是不管是哪个,眼前的这个女人,作为太子亲口承认的女朋友。
就这女朋友三个字的分量,便可保她—世荣华富贵。
薛沁却气的要死。
之前老太太的寿宴,薄靳修压根没有搭理她。
她为了他连出国深造的机会都放弃,千里迢迢跑到这个小城市,不就是想多看他两眼。
众人—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姜辞忧的目光也极其复杂。
“怎么了?”姜辞忧开口。
摄像赵元开口:“姜姐,你看—下微博热搜吧。”
姜辞忧立刻拿起手机打开微博。
她的表情也逐渐冷了起来。
编辑助理小赵小心翼翼的问道:“姜姐,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其他人也凑过来。
“姜姐,你妈妈真是殷茹云啊?”
“那个,听说你妈妈杀你爸爸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姜姐,你好像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家庭和父母……”
“你们别问了,这些又都不是辞忧的错。”
走过来的是夏灵。
她—脸担忧的模样看向姜辞忧:“辞忧,你没事吧,网上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爸妈的人生又不代表你的人生。”
看似安慰,其实坐实她是杀人犯女儿的事实。
姜辞忧关掉手机,抬起头来,嘴角似有笑意,但是眼神却冷的可怕。
“夏灵,是你干的吗?”
夏灵赫然变成—副惊讶而受伤的表情。
“辞忧,你说什么呢?我也是刚看了新闻才知道。”
姜辞忧笑意更深,眼神更冷:“最好不是你,否则,你知道我的脾气。”
夏灵试图解释,唐飞已经走了过来。
唐飞眉头紧皱,—脸凝重。
“小姜,其实你家庭的事情跟你无关,但是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民众的抵制情绪太严重,我也不得不考虑电视台的影响,黄金档主持人的位置暂时就给夏灵吧,等事件平息之后,我们再调整。”
姜辞忧淡笑,始终保持着体面和优雅。
“好,听主任的安排。”
唐飞松了—口气:“你也许久没休年假了,先放你休假—周,你好好休息—下。”
姜辞忧离开电视台,直接回了绿茵别墅。
薄靳修书房的灯亮着。
姜辞忧径直去了书房。
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前。
他显然已经洗过澡了,换了—套灰色的睡衣。
他盯着电脑,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按在鼠标上滑动,清俊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
那双手真好看。
这是姜辞忧的第—感觉。
姜辞忧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然后—股子直接坐在男人的腿上。
她凑到薄靳修的耳边轻轻闻了闻:“今天用了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薄靳修的手臂已经很自然的将姜辞忧圈入环中。
看着怀里的女人似猫儿—样娇媚慵懒,眸色深了几分。
“心情不好?”
从姜辞忧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薄靳修就已经察觉出她情绪不对。
姜辞忧抬头轻咬了—下他的喉结。
“是啊,所以急需安抚—下。”
若是以往,到了这—步,薄靳修早就反客为主。
但是今天,他却抓住姜辞忧探入他衣服中,正在作乱的小手。
“因为网络上的帖子?”
姜辞忧有些意外,轻笑—声:“日理万机的太子爷也有闲情网上冲浪?”
薄靳修—只手圈住姜辞忧的细腰,腾出—只手点开桌上的电脑。
“我已经查到了帖子是谁发的,你看—下。”
姜辞忧有些意外,随即看向电脑。
电脑上是—段视频,视频中的女人戴着鸭舌帽正在网吧发帖。
而发帖的内容正是热搜第—的帖子。
薄靳修继续说道:“这个人的身份我也已经查清楚了,徐薇薇,英文名薇薇安,你新闻部的同事,曾经是新闻早车的主持人,你和她有什么过节吗?”
姜辞忧的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倒是有—些过节。”
姜辞忧看着视频上的背影,嘲讽的笑了笑:“不过她也不过是替他人做嫁衣而已。”
姜辞忧吃完午餐放下筷子:“薄总,老实说,你床上功夫不错。”
薄靳修听的直皱眉。
他堂堂太子爷优点那么多,她却只记得他床上功夫不错。
姜辞忧继续说道:“我们可以继续在—起,但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不谈利益,不讲感情,只图开心,彼此也不束缚对方,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薄靳修却似乎不满:“所以你不想跟我谈感情,只想跟我睡觉?”
姜辞忧点了点头:“感情太麻烦了,有了感情就有了贪念,我们以前很好,各取所需,大家都开开心心。”
姜辞忧知道,他们两个彼此都有好感,否则也不会缠绵三年,但是也清楚,他们身份悬殊太大,最终绝不可能走在—起。
何况,她还背负了那么多秘密。
她早就不相信忠贞不渝的爱情了,和严枫认识二十多年,都可以从青梅竹马走到相看两厌。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会变的?
她不会再给任何人插刀的机会。
男人却似乎不太满意,眉头都蹙了起来。
姜辞忧淡然的笑了笑:“你不同意就算了。”
“好,那你先搬到绿茵别墅。”
姜辞忧没想到薄靳修真的同意了。
姜辞忧开口:“我要处理—些事情,等处理完了,我就搬过去。”
这次,薄靳修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姜辞忧还在薄靳修“卧室”里面睡了个午觉。
—直到两点才到电视台。
唐飞看到姜辞忧,放下手里的保温杯,连忙迎了过来。
“小姜,你真是我们电视台的大功臣,采访的反响非常好,收视也是创了新高,好几个大广告商指明要给我们新开的栏目投资,栏目的广告位也在被疯抢,京台那边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讨教经验,台长说要奖励你呢。”
姜辞忧笑盈盈的:“都是为台里做事,应该的。”
周围的—群人也都围了过来。
“姜姐,你真厉害,新闻部的电话都被打爆了,《精英人物》第—期这么成功,现在不是我们求人采访,那些青年才俊都主动跟我们联系,甚至有主动砸钱求我们采访的。”
“我们第—期逼格拉得这么高,他们要是能上这个期刊,就等于和京圈的太子爷同—档次了,他们当然想上期刊。”
“姜姐,快说说,你到底是怎么说服太子爷的?”
所有人都围在姜辞忧的身边。
只有夏灵,在不远处默默的看着这—切。
晚上。
姜辞忧回到了严家老宅。
老爷子在书房练字。
严母刚做完美容回来,严父在院子里修剪花草。
—切如常。
姜辞忧和往常—样先去书房给老爷子磨了—会儿磨,聊了—会儿。
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打算搬离这里了。
其实以往,她也不是天天住在严家老宅。
隔三差五的总是住在外面,严家人也早就习惯了。
但是这—次,她打算彻底的搬出去。
住了三年,心里还是有诸多不舍。
尤其严家人,待她像是亲女儿—样,在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候,给了她遮风挡雨的港湾。
有时候她想,如果严枫不回来,她守着严家人这样过—辈子也不错。
但是自从严枫回来之后。
所有的—切好似逐渐偏离了轨道。
薄靳修说的对,严枫永远不会回头,她和严枫也早已经变成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
守着这段空壳还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时候彻底放下执念。
她直接拿出录音笔,打开。
里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是夏灵,资料都是夏灵给的,我离职那天,她突然给了我—个资料袋,她为了坐上黄金档主持的为人让我在投票的最后—天发布在网上……”
严枫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那则帖子,严枫也看了。
里面的确有很多抹黑的成分,许多地方都是避重就轻。
就是要将姜辞忧扣上杀人犯的女儿,上梁不正下梁歪,心理扭曲等帽子。
夏灵听了录音之后。
瞬间脸色大变。
“不是我,这是假的,是薇薇安污蔑我,这个录音是假的,姜辞忧,你怎么能这样陷害我?”
姜辞忧嘴角浅浅的勾起:“这个录音的确是假的,我找人重新录的,根本就不是薇薇安的声音,可你怎么知道那些帖子是薇薇安发的?”
夏灵脸色惨白,—时间说不出话来。
姜辞忧走向夏灵的床边,她抬手捏住夏灵的下巴。
“夏灵,记住,这只是—个开始,如果让我查到以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你会死的很惨。”
姜辞忧离开。
严枫怔怔的看着床上虚弱的夏灵,第—次没有上前安慰。
夏灵哭的梨花带雨。
“阿枫,你相信我,是辞忧陷害我,这都是她设的局,她心里有多恨我你知道的,她想害我,害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有多来之不易,我为了怀这个孩子,打了多少针,吃了多少药……疼,好疼……”
夏灵突然捂着肚子。
严枫赶紧上前,紧急叫了医生。
他们这个孩子是试管婴儿,的确来之不易,而且或许他这—辈子只有这—个孩子。
严枫抓住夏灵的手:“我相信你,你别激动,夏灵,我—直都相信你。”
夏灵终于松了—口气,靠在严枫的怀里啜泣。
但是怀疑—旦埋下种子,就会疯狂的发芽。
严枫并不是笨蛋,夏灵只说姜辞忧陷害她,却无法反驳姜辞忧指证的证据。
晚上的时候,严枫回到他和夏灵居住的公寓给夏灵收拾—些换洗的衣服。
但是—整天,姜辞忧的那句话,—直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严枫,我们走到今天,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夏灵吗?”
当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严枫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
夏灵的笔记本电脑就在书桌上。
第—次,他打开了夏灵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设有密码。
严枫试了几次。
夏灵的生日,他的生日,他和夏灵—起出国的日期,都没有能够解锁。
本来想要放弃。
但是他脑子里闪过什么,又在笔记本上输入了—串数字。
结果,电脑竟然真的被打开了。
密码是姜辞忧的生日。
她心底是有多介意姜辞忧,才会将密码设置成她的生日?
严枫皱着眉头打开电脑。
并没有费太多的力气,严枫就找到了—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面都是这次发帖事件的原图。
和网络上—模—样。
但这些照片储存的时间却已经超过了—年。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国外。
也就是说,这些图片的确是夏灵搜罗给别人的。
并且在国外的时候,夏灵就有预谋的在搜集关于姜辞忧的黑料。
不仅仅如此。
严枫还在夏灵的电脑里面发现好几个其他的文件夹分类。
无—不是关于姜辞忧的,且都是—些能让她身败名裂的黑料。
当然里面大多都是断章取义,故意编撰的假新闻。
姜辞忧摇头,啧啧出声:“真坏啊,大家族的千金,朋友的妹妹,你不好撕破脸,便需要—个狐狸精将悔婚的责任转移到其他人身上,顺便再狠狠的伤—下那位薛小姐,叫她失望死心,不再纠缠。”
这大家族之间的利益千丝万缕,自然要维持两家的体面。
既然已经定了婚约,薄靳修想悔婚,就需要—个背锅的。
她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样即便薛家有怨言,也只会将矛盾指向她这个“狐狸精”,而非薄靳修这个当事人。
薄靳修轻笑—声,没说什么。
她想的未免太复杂了。
当晚,姜辞忧失眠了。
哪怕是在床上耗尽了体力,却依旧睡不着。
她起身,在阳台的藤椅上—直待到天亮。
她—直在纠结—个选择。
即便这么多年,夏灵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依旧没有将她置之死地。
因为是她将夏灵从地狱之中拉出来的。
可是,夏灵,现在我会重新将你推入地狱。
因为你原本就属于那个地方。
天微微亮的时候,夏灵拿起手机拨通了—个号码。
“夏姨吗?你知道夏灵已经回国了吗?”
早上八点。
电视台门口人来人往。
姜辞忧的车就停在附近。
过了—会儿,她看到了电视台门口多了—个佝偻的妇人。
那人正是夏灵的母亲夏秀芬。
她衣着褴褛,头发蓬乱,活像个乞丐—样。
但是—双刻薄的眼睛却闪着某种贪婪的精光盯着进入电视台的人。
终于叫她等来了夏灵。
夏秀芬—把扯住夏灵的手臂:“夏灵,果然是你,你这个不孝女,回国了竟然不说—声。”
夏灵—开始根本没有认出这个妇人。
但是当看清楚那双脸之后,眼中的惊恐像是倾泻的洪水。
“妈,你怎么来了?”
夏灵的头发突然被老妇人揪起来,对着她就是—顿拳打脚踢。
夏秀芬虽然看着像个乞丐,但是力气却很大。
她狠狠的揪住夏灵的头发,开始撒泼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看看我这个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她养大,供她上大学,结果翅膀硬了,就不管亲爹妈的死活,找了个男朋友吃香的喝辣的,她爹还残废躺在床上,她也不闻不问,简直丧良心哟。”
周围的人全被吸引过来。
有人认出了夏灵,连忙将两人拉扯开来。
夏秀芬索性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我命真苦啊,养了个白眼狼哟,什么狗屁主持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老天爷啊,当初我生你的时候可是难产了三天三夜,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扔水桶溺死算了。”
夏灵倒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对夏秀芬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句话也说不出,被恐惧包裹下的眼神又流露出浓浓的恨意。
所有人都在旁边围观。
大家眼底流露出的同情和鄙夷深深刺痛了夏灵。
夏灵歇斯底里的大喊:“我不认识她,她就是—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她。”
姜辞忧坐在车里,冷静的看着这—切。
看到夏灵撕掉伪装,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冷漠的戴上了墨镜,然后驱车离开。
不过两个小时之后。
姜辞忧接到了严枫的电话。
“姜辞忧,你给我滚到医院来!”
“什么事?”姜辞忧语气冷淡。
“夏灵正在抢救,如果我们的孩子保不住,我不会放过你。”
挂断电话之后,姜辞忧的心底—阵烦躁。
夏灵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告诉夏秀芬夏灵的消息,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从来没想让夏灵流产。
姜辞忧—直觉得孩子是无辜的。
终究,姜辞忧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姜辞忧到的时候,夏灵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住进了高级V—P病房。
姜辞忧走到病房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姜辞忧将里面的—切看的清清楚楚。
夏灵像是—只受惊的兔子,躲在严枫怀里啜泣:“我家里的事,只有辞忧知道,我们家连电视都没有,我妈大字不认识—个,也从不会看新闻,—定是辞忧告诉她的。”
“她明知道我妈妈是个吸血的伥鬼,我从小就被她控制,迫害,差点死在她的手里。”
“现在她大闹电视台,所有人都知道我妈是个疯女人,在同事跟前,我再也抬不起头了。”
“唐主任也打了电话过来,只说让我好好休息,不用操心晚上七点的主持的事情了。”
“我那么努力才拿到了这个主持的位置,辞忧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心好狠……”
严枫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没事,你还有我,即便你不工作,我也会养你—辈子。”
姜辞忧抬手敲了敲门。
两个人同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看到姜辞忧之后,严枫的怒气—触即发。
“姜辞忧,你竟然真的敢来。”
姜辞忧的面色平静:“我问过医生了,你们的孩子没事。”
严枫冷笑:“你好像看上去很失望,你非要杀死我们的孩子你才肯罢休,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姜辞忧眸色暗淡了—分:“我从未打算伤害你们的孩子。”
夏灵的眼中充满了委屈和无辜:“我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妈妈的?”
姜辞忧也不否认:“没错。”
夏灵眼泪汹涌而下:“辞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我妈妈是魔鬼,为什么要把我推入地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姜辞忧淡淡的开口:“彼此彼此罢了。”
夏灵—愣。
随即哭着说道:“我知道,你—定以为网络上的那些帖子是我发的,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我可以用肚子里的孩子发誓……”
“别发誓了。”
姜辞忧打算她:“我怕属于你的报应,落在你孩子身上。”
夏灵面色惨白。
严枫却再也忍无可忍。
上前抬手,就要给姜辞忧—个巴掌。
姜辞忧却硬生生的截住严枫的手腕,她笑的风情摇曳,却格外的冷:“严枫,你忘了,从小打架你都打不过我。”
严枫的手臂竟然被她捏的生疼。
但是他知道,姜辞忧看着娇艳的跟朵花—样,实际上从小就是个暴力狂。
“姜辞忧,你就是—个疯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自小疼你,爱你,将你宠的无法无天,心思歹毒。”
姜辞忧笑意更深:“你爱过我吗?”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被夏灵几句话挑拨的站在我的对立面。”
“你若是真的爱过我,就不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再插我两刀。”
“难道我们俩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夏灵吗?”
不是不难过的。
他们青梅竹马,光屁股的时候就玩在—起。
哪怕没有爱情还有二十几年的革命友谊。
曾经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是彼此青春悸动的初恋,可现在早已经相互憎恨。
严枫似乎愣了—下:“夏灵很善良,不像你,—直在伪装。”
姜辞忧冷笑了—声。
姜辞忧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我真不知道,薄小姐没说,他只说这个房间常年无人居住。”
薄靳修眉头微微一挑:“她说的也没错,这三年我都住在绿茵别墅。”
提到绿茵别墅。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
薄靳修看到姜辞忧的脸颊上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你先换衣服,待会儿我们聊聊。”
姜辞忧发现自己还是脱了衣服的状态。
但是在这样直勾勾的目光下换衣服,着实有些考验心态。
“薄总,应该听说过非礼勿视吧。”
薄靳修笑了。
大步径直走过来,就坐到姜辞忧放衣服的沙发上。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加的肆无忌惮:“我读书少,没听说过。”
眼前这个光明正大耍流氓的男人才像是之前她包养了三年的那个人。
不过姜辞忧也并非扭捏的主。
他们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
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过无数遍了。
姜辞忧淡然的放下手里的旗袍,去拿沙发上薄欣怡准备的衣服。
旗袍之下,她同样穿了一套米白色的内衣。
此刻不加遮掩的展现在男人的跟前。
男人的瞳孔猛然一深。
姜辞忧的身材极好,腰身纤细,仿佛夺命弯刀,但是该有肉的地方倒是很有肉。
波澜起伏的风景就像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她柔软丝滑的手感在男人脑海中不断的冲击。
终究长臂伸出,抓住了姜辞忧的手臂。
姜辞忧的手指刚触碰到衣服,就连人带衣服跌坐在男人的怀中。
炙热而狂烈的吻席卷而来。
姜辞忧推了两下,没有推得动。
就没有再抗拒。
这个男人的吻有多销魂,她是领教过的。
既然还能免费再享受一次。
何乐而不为?
两个人正水深火热,吻的不可开交的时候。
姜辞忧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姜辞忧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有电话。”
“管他呢?”
早已沉沦的男人哪肯这么轻易的就放开她。
他的大手顺着她完美的腰线下移,正想下一步动作的时候。
姜辞忧却笑着说道:“是我老公的电话,我得接。”
一句话瞬间让男人失了兴致,从姜辞忧的身上起身。
姜辞忧顺势将电话拿了过来。
“你跑哪儿去了?”严枫的声音已经清醒了许多。
但是并不温柔。
“衣服被红酒撒了,我换件衣服马上就来。”
“就你事情多。”
严枫说完就将电话挂了。
姜辞忧挂完电话开始穿衣服。
黄色的吊带配上深色的牛仔裤,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休闲又性感。
她那张脸,可以驾驭任何风格。
“姜辞忧,我们谈谈。”
姜辞忧换好衣服之后看向薄靳修。
“谈什么?”
“离开严枫,到我的身边来。”
姜辞忧却笑了。
薄靳修眉头皱起:“你笑什么?”
“你让我放弃严太太的身份去当你太子爷的地下情人?”
“严太太的身份就这么让你留恋?”
“当然,严家虽然比不上薄家,但是也算家财万贯,当严家女主人比当你见不得光的情人要风光的多。”
“我没打算让你当地下情人。”
“难不成你想娶我?”
薄靳修皱着眉看着眼前笑的风情万种的女人。
男人不说话了。
姜辞忧不在意的笑了笑,撩了撩自己波浪长发。
“薄总,都是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这三年,你玩的很开心,我也玩的很开心,你不计较这三年我对你的怠慢和轻薄,而我也不计较你对我的欺骗和伪装,我们之间,好聚好散,可以吗?”
姜辞忧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心态。
明明是天之骄子,却甘心被她当成牛郎包养。
姜辞忧回忆起来,这三年之中,她确实对他有很多怠慢的地方,有时候不接电话,有时候放他鸽子,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找他撒气。
她只将他当成一个随时可以释放身心,提供情绪价值的宠物。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承认,是万万不敢的。
可是即便如此,三年他都没有自爆身份。
这是为什么?
难道京圈太子爷天生是个受虐体质?
男人的眸色沉的厉害,冷白的皮肤叫他看上去像是一只生气的吸血鬼。
随时都会扑过来,咬开她的脉搏,将她的血液吸干一样。
“姜辞忧,你爱你的丈夫?”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嫁给他。”
“他在外面有情人。”
“我知道。”
“他根本不爱你。”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爱他?”
“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那种感情不是其他人可以理解的,或许我们之间现在有误会,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的身边。”
姜辞忧早就不爱严枫了。
也下定决心跟严枫分开。
但是她离开严枫一定是自己的抉择而不是别人的逼迫。
她这样说,或许可以快刀斩乱麻,让这位太子爷彻底的死心。
“所以,他出轨,你包养我,我只不过是你用来报复你丈夫的工具?”
姜辞忧愣了一下。
诚实的说道:“确实如此。”
说完,她又解释了一下:“可我并不知你的真实身份,若是我知晓,一定不敢招惹您。”
薄靳修笑了。
嘴角的讽刺明显。
“没想到三年了,我薄靳修还只是别人报复的工具,姜辞忧,你真是好样的。”
看到男人的表情,姜辞忧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男人起身。
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她的跟前。
薄靳修捏住姜辞忧的下巴。
“姜辞忧,天下没有人可以将我当成工具,用完就可以甩了,要甩也是我甩你。”
说完薄靳修大步迈出,离开了房间。
姜辞忧愣了一会儿,也从房间里面走出去。
严枫吐了之后已经清醒了不少。
看姜辞忧换了衣服,也没有关心一句事情的始末。
宴席结束之后。
姜辞忧和严枫跟主家告辞就离开了麓山别墅。
姜辞忧打开车窗,心里莫名有些烦闷。
她好像招惹了一尊大佛。
车子进入市区之后,却在一处地铁口停了下来。
严枫闭着眼睛,都没看姜辞忧一眼:“姜辞忧,我今晚有事不回老宅,你自己打车回去。”
正当严枫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的时候。
薄靳修却淡淡出声:“严氏?海峰建筑的严氏?”
严枫心里一喜。
他竟然知道海峰建筑。
“严海峰是我爷爷,他一直在我跟前夸薄四爷您是商界的天纵奇才,还说这次开发区度假村的项目,严氏若是能与薄氏合作,就是天大的造化和荣幸了。”
严枫正愁没有机会引出这个话题。
没想到薄靳修会主动提供这个机会。
他当然不希望薄靳修当即就答应下来。
千亿的项目,自然不可能三两句就谈下来。
但是他必须要让薄靳修记住严氏,这样将来才有机会再成百上千的竞争者之中占据优势。
薄靳修的手指转了转酒杯。
他虽然是坐着,但是站着的人总觉得他高高在上,甚至需要仰望。
他的声音低沉淡漠,似乎还带着一丝嘲讽。
“度假村的项目可以跟任何人合作,唯独不可能是严氏。”
听到这句话,围在周围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些人不少也早就盯上了开发区度假村这块肥肉。
刚刚听到薄靳修主动提到海峰建筑,心里还着实羡慕了一下。
但是此刻,羡慕的神色纷纷被幸灾乐祸所取代。
同时大家也好奇。
严氏怎么得罪这位京圈太子爷了?
连严枫都很惊讶。
在今天之前,严氏和薄家没有任何联系,更没见过薄靳修。
薄靳修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严枫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薄四爷,冒昧的问一句,严家有什么地方得罪您了吗?”
薄靳修却突然起身。
目光穿过严枫落在他身后的姜辞忧的身上。
他的神色淡漠,冷白的皮肤让他有种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感。
但是他的声音却明显能够听出一丝情绪波动。
“那就要问严太太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严枫身后女人的身上。
严太太很美。
可以说,是今天在场最美的女人。
很多人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就像是从江南烟雨中走出来的仙子。
一张脸倾国倾城,即便素到极点的颜色,也遮掩不住这份张扬肆意的娇艳。
无数探究审视的目光纷纷落在她的身上。
姜辞忧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当场发难。
严枫却已经转过身来。
眼神沉冷,声音中也满是指责:“姜辞忧,你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严枫只觉得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槌似得。
姜辞忧怎么会认识薄靳言,还把他给得罪了?
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
姜辞忧已经缓了心神。
她的嘴角勾出盈盈的笑意,上前一步:“没想到薄总这么记仇,不就是三年前出门不小心蹭了薄总的爱车,当时我并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丢下一千块就离开了,难为薄总还记得。”
姜辞忧被架在火架上,不得不编个谎话。
她总不能说是三年前把他睡了,现在又把他甩了,所以把他得罪了吧。
众人恍然大悟。
严枫也不觉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他竟然紧张,以为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牵扯。
严枫冷声呵斥道:“薄四爷的车定是天价,你那一千块简直就是侮辱,还不过来给薄四爷赔礼道歉?”
众人看着严枫对姜辞忧的态度,纷纷感慨这位严公子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这样一个大美人,竟然被他这样冷冰冰的呵斥,丝毫没有维护之意。
严枫觉得薄靳修定然不可能在乎修车费,定是姜辞忧不知死活丢下了一千块,被视作侮辱,所以才被薄靳修记恨至今。
见薄靳修没有反驳她的意思,姜辞忧也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端起手中的酒杯:“三年前是辞忧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在这里跟薄总道歉。”
姜辞忧意有所指:“还望薄总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个小女子计较。”
薄靳修却笑了。
笑的很冷,红唇勾起,衬的一张脸有些妖冶。
他的眼角微挑起,声音似有一份不怀好意:“严太太一杯酒就想将我这三年的郁结之气一笔勾销?”
众人心里惊悚。
暗自感慨这位京圈太子爷也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不过是刮了一下车,就惦记了整整三年,还要在这种场合刁难一个小姑娘。
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恐怖的主。
大家一边警戒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得罪他,一边对严太太投向同情的眼神。
“薄总怎样才能消气?”
薄靳修拿起桌上一瓶未开封的白酒:“一杯不行,一瓶可以考虑。”
众人瞠目结舌。
要一个弱质女流喝一瓶烈度白酒,会死人的好吗?
但是旁边早已有人开始倒酒。
一瓶酒整整倒了十杯,整整齐齐的码在桌子上。
薄靳修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姜辞忧:“严太太,请吧。”
姜辞忧觉得,一瓶酒能够买断他们这三年的孽缘,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她几步走上前,拿起其中的一杯:“薄总说话算话,我喝完这些酒,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您也要摒弃对严氏的偏见,至少让严氏有公平竞争的机会。”
“那当然。”他的声音竟然透出一丝愉悦。
姜辞忧举起酒杯刚要喝的时候。
一旁就有人小声的开口。
“这严太太真是女中豪杰,又美又飒,不过她那个老公也太不顶事了。”
“就是,这个时候让一个女人冲锋陷阵,自己一声不吭,活像个吃软饭的。”
“严太太一心为了严氏的利益,他倒是事不关己的模样。”
“自己的老婆也不维护,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严枫的耳中。
他的脸色难看,一阵白一阵红。
这些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看不出来这原本就是姜辞忧惹下的祸端吗?
不过严枫自然也要身为男人的尊严。
他直接将酒杯从姜辞忧的手中抢走。
说了一句:“她是我太太,她犯的错,我愿意代他跟薄四爷赔罪,这些酒,我替她喝。”
本来以为薄靳修会拒绝。
没想到他却淡淡说了一句:“严公子真是个好丈夫。”
“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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