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故乡,远方》是由作者“啸松”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孙玉铭玉儿,其中内容简介:光绪二十六年,陕西蓝田大旱,三年未雨,颗粒未收。孙玉铭带着父母,妻子田玉儿。背井离乡,历经千辛万苦,一路逃难向北。最终脚落清水掌,扎根落户,繁衍生息。后辈子孙在社会动荡的年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前途、婚姻,家庭,演绎着一幕幕可歌可泣的奋斗史。...
主角:孙玉铭玉儿 更新:2024-10-02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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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孙玉铭玉儿的现代都市小说《故乡,远方》,由网络作家“啸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故乡,远方》是由作者“啸松”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孙玉铭玉儿,其中内容简介:光绪二十六年,陕西蓝田大旱,三年未雨,颗粒未收。孙玉铭带着父母,妻子田玉儿。背井离乡,历经千辛万苦,一路逃难向北。最终脚落清水掌,扎根落户,繁衍生息。后辈子孙在社会动荡的年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前途、婚姻,家庭,演绎着一幕幕可歌可泣的奋斗史。...
三月的天好似漫长,夕阳无力的斜照破庙,周围安静的让人瘆得慌。
听不到鸟鸣声,听不到狗叫声,也听不到牧羊人的歌声。
孙玉铭安顿好父母和玉儿,向大山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看见小路上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走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行。
远远看见高门大院一户人家,孙玉铭身上还有点碎银,或许还能买到食物。
孙玉铭和路人遇上了。
“哎,老乡你好。”
“你是谁啊?
好像不是本地人。”
孙玉铭和路人搭上了话。
“我从蓝田来,家乡遭遇年馑,持续两年多,老天未曾落下一滴雨,逃荒到此。”
“逃荒人,可怜哦。
前面那户人家是陈家,那可是方圆百里的大户人家,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陈老爷主动的、自愿的搭棚施粥,你快去吧。”
“谢谢老乡。”
孙玉铭和老乡作别,朝着路人指的方向快步前行。
孙玉铭赶到陈家时,几个下人正在收拾粥棚,看见孙玉铭便喊道:“小伙子,赶的早不如赶的巧,快来吃吧,我们马上就要收工了。”
面对陌生人的施舍,孙玉铭竟然不知所措,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接受施舍,鼻子一酸,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这还是位公子哥,长得眉清目秀的,家里遭遇变故了?”
孙玉铭泣不成声。
另外一个下人端了一碗粥和一个馍递给孙玉铭。
“快吃吧小伙子,吃了还得赶路投宿,我们不管住。”
又饥又渴的孙玉铭接过粥和馍,连声说“谢谢,谢谢。”
蹲在地上就开吃了。
孙玉铭的哭声,惊扰了陈家夫人,施粥这么多天来,还没听见哭声,她好奇地走出来,看见孙玉铭好似眼熟,仔细一看,像自己的小儿子,太像了。
“儿啊?”
陈夫人喊了一声,便昏过去了。
下人们喊老爷,孙玉铭见状,赶紧帮忙把陈夫人抬进屋内。
陈老爷用大拇指掐夫人的人中,夫人醒过来了。
双目西处寻找,看见孙玉铭,脸上露出了微笑。
陈老爷的小儿子天赋异禀,三岁便能背诵《三字经》,五岁可背诵《弟子规》,而且出口成章,灵气在小小的血液里回荡,周身散发着智慧的光芒,教他的先生称神童降世。
他的才华随着年龄的增长,便可覆盖方圆几百云和路。
陈老爷和夫人视若掌上明珠。
小公子不仅聪慧过人,而且面如冠玉,剑眉上扬,眼若凤青,英俊潇洒地走路姿态,足以使大雁跌落、蝴蝶沉迷。
陈府上下,远亲近邻没有人不喜欢他。
只可惜天妒英才,初长成人的陈小少爷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天花”瘟疫夺取了生命。
陈老爷、夫人从此再无笑容。
陈家大少爷虽然没有小少爷那么光芒照人,却也是佼佼者。
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比起陈老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家家底越来越殷厚。
陈小少爷的死,似乎让陈家人明白了一些道理。
钱财的确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乱世年间遭遇灾荒年馑,陈家总是率先搭棚施粥,从未等待、依靠官府来解决灾民饥饿。
当陈夫人听说孙玉铭是从陕西蓝田逃荒到此,唏嘘不己,吩咐下人和孙玉铭同去古庙,把孙家人接来。
陈老爷阅人无数,他怎么看这一家人都和乞丐无缘,风餐露宿的逃荒艰苦岁月,也未曾抹去孙老夫人那独特的沉静与高冷的气质。
孙家少夫人美的像一幅画,像一首诗:“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没有首饰点缀,没有胭脂水粉装扮,没有锦衣华服包裹,巧夺天工的自然美让世间的花儿逊色。
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一首优美的音符,随时随地都能弹奏着动人的旋律。
真是世事弄人啊,陈老爷断定,逃荒只是眼前的困境,是暂时的,总有一天,这家人一定会翻身,一定会富甲一方。
一番寒暄过后,陈老爷和夫人陪同孙玉铭一家人吃饭,这是他们第一次陪流民吃饭。
都是在家当老爷的人,总是容易沟通,他们不像是陌生人,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
孙玉铭一家人两年都没有吃到如此可口的饭菜了,老家持续两年未收,早己食不果腹。
逃荒路上更是艰难,有一顿无一顿,但他们吃饭姿态优雅,与饿虎扑食、狼吞虎咽没有任何关系。
饭桌上,陈夫人的目光总是落在孙玉铭的脸上。
“这个英俊男儿就是我的小儿子,这是老天爷对我的眷顾,不能再让他离开我。”
陈夫人思量着,怎么才能留得住这个儿子。
陈家安排孙玉铭和父亲睡一个房子,孙老夫人和少夫人田玉儿睡一个房子。
田玉儿虽是小姐身份,但她对老夫人如同对自己的母亲,她们是婆媳,世人常说婆媳是天敌,她们却像母女。
田玉儿伺候婆婆睡下,自己睡在婆婆身边。
逃荒的路上,从没有住过如此温暖、安全的房子。
头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牡丹花开的季节,母亲带着玉儿在园中赏花。
母亲折了一枝牡丹插在玉儿的发髻上,俩人相视一笑,玉儿像朵盛开的牡丹,母亲笑着说“我的玉儿真美。”
远处,风吹麦浪,碧绿的波浪儿一波一波在大地上摇曳,父亲长长的辫子笔首地垂在背后,长袍衬托的父亲愈加地儒雅绅士。
父亲喜悦的心情溢出长袍,闪耀在笔首的辫子上。
忽然间,太阳的光线越来越强烈,刺的玉儿眼睛灼痛。
牡丹枯萎了,麦子倒下了,麦子被风吹走了,大地裂着血淋淋的大口,仿佛要吞噬人世间一切。
父亲头发全白了,辫子脱落了,父亲的长袍起火了,父亲被烧焦了。
母亲哭着跑去找父亲,玉儿也跑去找父亲。
母亲也被烈日烤焦了,躺在父亲身边奄奄一息,母亲的手指全是骨头节,骨头节之间像断了联系,无助的一节一节被皱皱巴巴、松松弛驰的皮肤包裹着。
母亲用全部精力把自己的玉镯子取下来给了玉儿,叫她赶快去逃命。
玉儿哭着喊着父亲母亲,母亲随父亲走了,慢慢地飘上天空,玉儿伸手去拽,却怎么也够不着。
玉儿无助极了,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感觉一个人抱着她,她抬头,她在孙玉铭怀里。
田玉儿从睡梦中哭醒,发现自己躺在婆婆的怀里,婆婆替她擦拭眼泪。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红兜兜口袋里的金镯子。
这个金镯子是父母给她的嫁妆,母亲手腕上的玉镯子是母亲的嫁妆,这梦也太奇怪了。
她走的时候,父母还活着,看来父母己经去了天堂,来向她辞别,又是一阵伤心,婆婆说在别人家,不能哭,玉儿把泪咽回肚子里。
婆婆待她很好,可谁也替代不了母亲,没有饥饿的困扰,愈加的思念母亲。
人都说梦是反的,她多么希望梦是反的,她多么希望母亲还活着。
夜,黑沉沉的,加剧了思念的成分。
悲伤的泪水,如同冰冷的秋雨,将玉儿的心碎成千万片。
这种痛彻心扉的思念,如同尖锐的利剑,深深地刺入玉儿的灵魂。
玉儿再也无法入睡。
厚厚的窗帘将月光挡在了外面,却挡不住如钱塘江潮水一般的思绪。
玉儿是田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两个哥哥不算是平庸之辈,但也没有非凡成就,田家也算是书香门第。
祖父是举人,相当于县长。
举人是有特权的,伤害不如自己地位高的人可不被追责,但祖父是善良之人,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父亲曾在国子监读书,后来沉迷于商道。
大哥酷爱诗文,在私塾当先生。
田玉儿之所以识得文字,是大哥教的,也是这个有着墨香味的家庭熏染的。
三年大旱,大哥本就体弱,倒在了饥饿面前。
二哥带着嫂子逃命去了。
玉儿本是要等到16岁,就是现在的这个年龄,风风光光的出嫁,怎奈一个灾字了得。
孙玉铭将她带进家门,简单的翻了床,就算是完成了所有的出阁程序。
饥饿将男欢女爱遏制在了萌芽状态,但遏制不了对一个人的喜欢。
玉儿是喜欢孙玉铭的,这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即便是浪迹天涯,她也义无反顾地跟随。
一束光亮透过窗子缝隙照进屋子,天将放亮了。
田玉儿婆媳俩赶紧起床,孙玉铭父子也起来了,他们候在陈老爷屋子外,等待着向陈老爷辞别。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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