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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集

都给朕退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苏清月上官瑾,故事精彩剧情为: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主角:苏清月上官瑾   更新:2024-10-23 09: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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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月上官瑾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集》,由网络作家“都给朕退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苏清月上官瑾,故事精彩剧情为: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在两年后终于回京。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自回来后,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让独守空房、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

《宠妾灭妻?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全集》精彩片段


苏清月赶紧颔首,“臣妾不敢当。”

萧贵妃没再说下去,开始招呼众人,“咱们稍坐一会,本宫就带你们四处去逛逛,正巧甘泉宫的虞美人开的正好,等会去那里用午膳。”

大家对她的安排哪敢有异议,纷纷点头笑着道好。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会话,萧贵妃便提议去甘泉宫。

贵妃自然与她们不同,自顾被人抬着轿辇先行去了。

其余的人在宫女的带领下,徒步走过去。

一路上倒是风景不断,此时又是春末,能开的花都开了。

一行衣着华丽的美人走在林间,遥遥望去如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在经过一片假山林时,故意落在后面的几位小姐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突然一不小心撞上了离她们不远的墨色衣裙女子。

随后便听“噗通”一声,那黛色的身影直直被人推落在假山旁的小水池里。

顿时惹得众人惊呼一片。

一时宫女、太监们都朝着这边望了过来。

好在水池并不深,也好在掉下去的人穿的衣服是黑色,倒不至于漏了里衣。

“哎呀!王妃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领头的是从一品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她生的娇俏动人,穿着一身苏芳色衣裙,很是明艳。

她身后跟着的几人都忍着笑,看似关心,实则满是嘲讽的盯着水池里显得有些狼狈的少女。

跟着苏清月来的两个丫鬟也被惊了一跳,赶忙跳进水里将人捞了起来。

看着她如落汤鸡般的模样,真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乡野女子真是将王府的面子丢到家了!

好好的走着路也能掉进去水池里。

她们二人走在最后面,又只顾自己欣赏宫里的美景,所以并未看清是有人故意推搡。

这时,一管事宫女走了过来,她先是遣散了看热闹的宫女、太监,随后对着刚被拉上地面、一身湿透的女子道:“王妃这样面见娘娘恐有不妥,奴婢带您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女子一双沁着水的眼里满是无辜和委屈,她朝着领头看好戏的洪玉芙看过去。

洪玉芙顿时敛了笑,睁圆了眼朝她看过去,似乎只要她一开口,她就说出她们早就想好的对词。

不过苏清月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一句话,便跟着那宫女离开了。

那两名丫鬟的衣裙也被打湿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苏清月,就见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们别跟着了,先去换身衣服在甘泉宫等着我吧。”

她的嗓音有些弱,又似带着颤意,像是受了极大地委屈又不敢直说的模样。

两个丫鬟正身上湿的难受,又正无地自容,听她这么说便立刻同意,跟着另一个宫女朝着别的方向去了。

闹剧的主角离开,众人也没有热闹可看了,调转步伐继续朝着甘泉宫走去。

洪玉芙等人相视一眼,都含着隐晦的笑继续欣赏起了美景。

......

拐了几个弯,领头宫女在一个房间前停下脚步,低头道:“王妃,里面的衣柜里有衣服,您将就着挑一件穿吧。”

苏清月推开门,里面简单的陈设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在屋子里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而是转头扫视了一眼身后的走廊。

随后她缓缓折身,眼神凄婉又幽深,“我有些怕......不如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宫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是。”

宫女率先进了屋,就听身后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她刚想回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苏清月搀住她倒下去的身体,将人拖到了角落。

随后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圆桌上,不急不徐地看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都不紧不慢,刚才还看起来随时都要哭的眼里,此刻平静中透着一股将什么也不放在眼里心里的不羁。

那莹白如冷玉的指尖停留在地图的一处。

那赫然是她现在所处的位置。

那本《百毒经》虽是难得的一本古书。

可上面记载的毒都是十分罕见的奇毒,在宫中并不常用。

所以此书绝不会在皇帝常在的御书房,很有可能在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的书都经专门分类,想来要找到也不难。

她收好地图,脱了自己湿哒哒的衣裙,走至那宫女身前将她的宫装脱下自己穿上,又照样子绾了个发髻。

这么一装扮,倒与宫人有了几分相似。

但她的容貌终归太过惹眼,她又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戴上。

她制作的人皮面具已经真实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与她并无违和感。

她又从宫女身上掏出钥匙,出了门后将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随后她直奔着藏书阁的位置去了。

甘泉宫。

已经坐了有一会的萧贵妃扫过众人,问道:“怎么不见摄政王妃?”

底下有知情的家眷赶紧回道:“王妃她来的路上不小心失足落在水池里了,想来换了衣服就会赶过来。”

萧贵妃蹙眉,看向身边的嬷嬷。

嬷嬷走过去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萧贵妃的眼缓缓落在洪玉芙等人身上。

那几位小姐顿时心提了起来。

捉弄不受宠、又无家世背景的王妃她们尚有胆量,但在这位贵妃面前她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嬷嬷说完后站回了身后,便听坐在前面的人似有似无地说了句。

“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里配得上皇叔。”

嬷嬷看过去,就见华贵的女子低垂眼帘,端起了茶碗,那慵懒的语调里带着不再隐藏的轻蔑。

几位小姐见贵妃再无下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来人,传膳吧。”

随着贵妃的发话,摄政王妃彻底被人抛诸脑后。

......

藏经阁。

两个值班的太监正打着春盹,就听有脚步声走近。

抬头循声看去,原来是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他们抬手拦住去路,“站住!”

其中一人紧接着问:“干什么的?来此地作何?”

只见那宫女不慌不忙地抬头,杏眼带着丝震慑,“皇上差奴婢前来拿一本医书,说是要借给摄政王一用。”



宫里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上官錾加派了人手,全京城都开始搜寻起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来。

眼见苏清月的病有了救,王妃之位也应尽快空出来,占着那位置的人已经留不得了。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确认那日偷书的人是不是这段氏。

倒不是他非要找到那本书,而是那日的人那般对他,他一定要揪出来才行!

只要确定段氏不是那日的人,他便不用再在这个人身上浪费心思。

也不用等她死后还怀疑她,此后可以放心的去查其他人了。

萧贵妃召摄政王妃进宫的懿旨很快就到了摄政王府。

懿旨上大约说的是上次贵妃只与王妃匆匆见了一面,王妃都未来得及与王妃好好说说话。

今日进宫二人好再聚一聚。

这几日郁泠澈都在忙着寻找那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收到这份懿旨时才记起几天前被自己折了手腕的段司音。

他原本想让她吃点苦头第二天就去给她将手接上的,没想到第二天因为苏清月的事给彻底忙忘了。

他自己的手法他自己清楚,那手若不及时接上去的话保准会废,现在再去已于事无补。

脑中莫名回想起女子被他掰断手腕时波澜不惊、冷漠幽深的眼,他心头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想来她断了手正是对他又怨又恨的时候,此时也不适合见面,便命人将这道旨意送去了绛紫阁。

收到懿旨后的段司音并未感到吃惊。

她知道,这是上官錾的意思。

随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跟着宫人一同进了宫。

......

甘泉宫里,萧祺嫣一身贵妃华服坐于宝座上。

她目光瞥向坐在她下首的女子,脸上虽挂着亲和的笑意,眼里却带着丝不易察觉地审视。

女子如那日一样,一身墨色衣裙,衬得肌肤似雪,冰肌玉骨。

那容貌依旧是令人一眼就为之惊艳不已,似画中走来,又比画里的人多了几分非比寻常的气韵。

想起早时皇上略显隐晦的交待,对于这样一位绝色女子即将被自己的丈夫见到,即便是独宠后宫已有几年的她也不由生出几分忐忑和警惕。

她掩下眼中的不明情绪,笑容更加温软了几分,“那日你半道离开,都不曾来过本宫的甘泉宫,本宫总觉得有所欠缺。正好这几日闲着,就想起你来。”

她接着说:“你是皇叔的王妃,本宫与陛下都该叫您一声皇叔母的。咱们都是一家人,皇叔与陛下多有忙碌,今后我们这些做家眷的要多走动才显得亲近。”

段司音唇角含着浅笑附和点头,她这般模样莫名让人觉得乖顺贤良,“贵妃说的极是,还希望今后没有叨扰到贵妃娘娘。”

她言行得体,根本不像是个乡下长大的野丫头。

或许是前段时间郁泠澈给她找了个教宫廷礼仪的嬷嬷起了作用吧。

萧祺嫣轻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道:“最近听说皇叔带回来的那位苏姑娘急需找到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人来给她治病,皇叔他都快要将整个京都城翻个底朝天了。”

段司音微微愣了一下,最近夙祈也未来过,她并没有听闻此事。

看着她脸上的怔愣,萧祺嫣缓缓勾起唇角,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唉呀!”

一声惊呼拉回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上座的人看去。

只见萧祺嫣已经站了起来,裙摆上湿了一大片。

她芙蓉般的脸上带着歉意,“让皇叔母见笑了,喝个茶这么不小心。本宫去换身衣服,稍后再来陪皇叔母。”

段司音也跟着起身,依旧地笑意盈盈,温婉贤淑,“贵妃言重了,您去换吧,臣妾在这里等着就是。”

萧祺嫣未再说什么,在宫女的陪同下离开了。

大殿瞬间陷入安静。

段司音四下打量了一眼,所有的丫鬟太监都不见了踪影。

她莹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捏着杯身,安静地坐在那里漠然不动。

女子素月流天般的侧脸在半壁光线下显得格外宁静。

筠笼熏香如盈絮,令莲帐下的女子更加嬿婉芳逾。

“皇叔母。”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醇厚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终于打破了大殿里的寂静。

段司音循声抬眸,就见男子一身明黄龙袍,气宇不凡地从门口负手走了进来。

他墨发高束,头顶金冠,容貌俊美。

一双狭长的凤眼幽深中又带着非同寻常的压迫感。

她赶忙起身,屈膝福礼道:“臣妾段氏给皇上请安。”

可她并未等来男人免礼的恩赦,只是听见那沉稳的脚步声停留在她面前。

男人低缓的嗓音再次从头顶处传来。

“朕是来找萧贵妃的。”

段司音依旧垂着头,据实回道:“贵妃娘娘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换衣裳去了。”

上官錾状似恍然,负手从她身边路过,道:“那朕便在这里等她。”

段司音跟着她的方向转过了身子,并未言语。

上官錾像是这才发现她正在给自己行礼,抬手道:“皇叔母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随意些。”

男人一口一句皇叔母,似是丝毫不在意面前的女子比他还小一岁。

看着玉貌绛唇的女子起身缓缓落了座,上官錾才不急不徐、似简单拉家常道:“听闻上次皇叔母进宫时不小心落了水?”

女子同此前进宫的女眷一样,都是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只听她清婉的声音响起,“确有此事。那日是臣妾第一次进宫,心中难免激动敬畏,未注意脚下便一不小心掉进了水池里......”

这个回答中规中矩,并无什么出彩的地方。

上官錾却并不想就这么放过她,道:“可朕已经查出,当日是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将你故意挤下水池,她还带着其他几位小姐一起排挤你,是否有这么回事?”

“这......”女子听了他的话后,说话开始变得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起来,“当、当时事发突然,臣妾并、并未注意到是否有人推臣妾......”

看着她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人的样子,不由让人直觉得可惜。

这样一副引人侧目的容貌下竟然是这般没有意思的性格。

怪不得皇叔当日连洞房都未入就远离她去边关了,但凡她性子明朗自信些,想来皇叔也不会完全弃她于不顾,后又生生折断了她的一只手。

想起手,他顺便问道:“听闻前几天皇叔因为那位苏姑娘弄伤了你的手,如今可好些了?”



“这一查才发现,那雁老板的许多产业此人或多或少都有沾手,只是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圆滑,属下暂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与雁老板有直接的联系......”

“呵!好一个雁老板!”

上官錾勾唇冷笑,“不过一介商贩,却搞得这般神秘。”

若不是此人掌握了昭云国一大半的经济命脉,他一国之君才不屑找一区区商贾之流。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条斯理抿了一口,才道:“一旦查到凤鸣钱庄的老板与这位雁老板有密切联系,立马就将人控制起来。”

他总觉得手底下这些狗东西做事不尽人心,只得继续嘱咐:“但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

又念及这雁老板虽然是昭云国的首富,但他时常赈济灾民,于昭云国做了不少好事。

而且此人在民间呼声极高,若是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激起民愤。

想到此处,他又道:“对待他的人时最好客气一些,别动粗,别把人吓着。”

廖羽像是从鬼门关闯了一趟,劫后余生地回:“属下遵命!”

上官錾微眯了眯眼,“这次的事再搞砸了,你们就都别来见朕了。”

廖羽赶忙磕头,“属下定不辱圣命!”

......

不知为何,京都城的丝绸和蚕丝一下紧俏了起来。

平民百姓还好,达官贵族、官宦小姐们想要新制衣衫都要提前与布店的老板说好才能挤出几匹货来。

一时京都城的贵公子小姐们怨声载道,尤其是要参加重要场合的公子小姐,更是不惜为了一匹好的布料而闹翻脸。

左督御史的小女眼看生辰就要到了,他们本想提前一个月再制作新衣,结果出了这样的事,只能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调丝绸。

然而正巧南方正闹着洪灾,这位洪小姐为了自己生辰动用大量人力财力四下搜罗丝绸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讨伐声四起,民间还有人将首富雁老板拿出来做比较。

曾经不被这些达官贵族看得起的商贾正在广施物资钱财的救灾,而身为朝廷高官的他们却在为了一匹布料而费尽心思、大打出手,他们只顾着纸醉金迷,却罔顾民生。

这无疑是在激起民愤!

此事影响极不好,身在深宫的上官錾也没料到因为一个平日不曾注意到的穿衣竟能引发这么大的反响!

这件事也让他意识到曾被他所瞧不起的、甚至觉得卑贱的商人对昭云国的影响竟然会这么大!

一想到被人所称赞的雁老板,此人凭一己之力竟然将朝廷和百姓挑拨成对立面。

他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

这个雁老板,留不得了。

有些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正好南方在闹灾,而那位雁老板是出了名的仁慈,很有可能就在赈灾的地方也说不定。

他需派一个能力出众的人去江南亲自查探才行......

......

很快宫里传来圣旨,左督御史的女儿洪玉芙奢靡骄纵、贪欲无艺,即日起派去镇国寺静修,为民祈福!

这道圣旨对洪玉芙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被派去寺庙吃斋念佛,将来哪还有名声可言?

将来哪还有名门望族敢上门提亲?

左督御史洪大人在皇帝面前跪求了很久,最终也于事无补。



她那双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下,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陛下这样对自己的皇叔母,恐有失礼数吧?”

随后她也没继续等男人那句免礼,自己站直了身子。

上官錾冷笑,“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苏清月不由朝四下看了看,随即冷冷抬眸,“陛下,这里可是摄政王府!”

上官錾却像是毫不在意,气定神闲道:“你怕什么?这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朕遣散了。”

欣赏着美人眼里的—丝惊讶和有些不可置信,上官錾缓缓勾唇,微微弯腰,将脸更凑近她几分,他的气息几乎能喷散在女子的脸上。

“你若是敢轻举妄动,小心被扎成马蜂窝。”

苏清月压根就没想要动手。

眼看还有两个多月个月就能离开这里,之后她要—心寻找九死还魂草解了身上的毒,然后找—处幽静的地方安稳度日。

所以为了长久之计,她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目光,微微扬眉,“恕臣妾愚昧,还是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

上官錾像是—点也不急,—字—句道:“那本《百毒经》是你拿的吧?”

苏清月的眸光顿了—下,随即抬手拨开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缓缓踱了—步,与他拉开距离,不慌不忙道:“什么《百毒经》?臣妾压根没听说过。”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不会承认,上官錾也不恼,句句说与她听,“颜三夫人你还记得么?你能不动声色,将毒下于无形,可见你对用毒的炉火纯青。”

他负着手,又站回到了她面前,堵住她的去路,继续道:“还有你那个五舅舅,听说在狱里莫名断了—只手......”

他勾唇笑看着她,但那双透着威慑的眼里并无丝毫温度,“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嗯?”

江南所发生的事身在京都城的上官錾竟然会知道的事无巨细!

他原本就有怀疑过自己,但是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被她糊弄过去,她以为他疑心尽消了。

没想到他们所有人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哪怕她去了远隔千山万水的地方。

苏清月第—次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有些刮目相看。

“陛下到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她问道。

上官錾噙着的笑意渐渐隐没,他不笑时无端令人觉得森冷可怖。

他的声音也跟冷沉了下来,“朕现在还留你—条性命,是看在你对皇叔还有用的份上。不然以你进宫行窃、伤害天子这两条罪,就足以灭你九族!”

“朕今天来就是警告你,如若被朕发现你今后在皇叔身上还有他身边的人动手脚,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冷冷挑眉,“懂吗?”

然而他的话女子听了不但不惧,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莫名令人觉得邪魅蛊惑。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那等臣妾对你的皇叔没有用了,陛下又会如何处理臣妾呢?”

上官錾对她的反应不由微微蹙眉,但唇角也勾起了—抹冷肆的笑,“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

苏清月笑着道:“臣妾猜,到时候臣妾必定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吧?”

女子笑脸如嫣,像极了—只嗜血且危险的妖孽,上官錾莫名觉得这很对自己的胃口,于是也凑近了她几分,笑道:“你还真是聪明。”

女子身上似酒似茶的浅香窜入鼻腔,令上官錾嘴角的冷笑更深。



“你们—口—个颜家,想来在你们心里颜府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可真正有头有脸的人家就连做错事的丫鬟也不过只是逐出府而已,并不会发卖。敢问舅舅们,我当日又是做错了多大的事呢?”

她—身墨色衣裙如—朵盛开的黑曼陀罗,青丝轻舞,便冷艳的五官带着令人无法靠近的气场。

“六岁的我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要让大舅舅想出发卖我的主意,让三舅舅亲自去寻了位要人命的人牙子,让二舅舅五舅舅耐心哄骗我去人多的街上,随后不声不响地将我丢在陌生的人堆里?”

颜家兄弟—个个面色铁青,但又无话可说。

好在今日只有他们颜家的人在场,并无外人,如果被人知道他们兄弟几人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那他们今后在思凰县都无法立足了!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这不还成了摄政王妃吗?若没有我们颜府当初的收留,你能有今天?”颜老三道。

“对!赶紧吧契书签了,少在这里拖延时间!”

“还以为谁还能救你不成?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摄政王妃的身份我们就不敢动你!”

“我们早就是知道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摄政王殿下就会休了你!”

“可见你从小到大都是招人烦的人,别指望谁能救得了你!”

他们七嘴八舌地再次围了上来,眼见就要上手,就听男人冷沉的声音从竹林里传了出来。

“住手!”

颜老五已经捏住了苏清月的手腕,本想强迫她就此签字,可不知为何指尖突然刺痛了—下,似针扎—般。

但在听到男人威严的声音后他被惊了—跳,立马将刚才那丝微痛置之脑后,慌忙跪在地上。

颜家诸人跪了—地,—个个又心虚又害怕。

颜老大率先战战兢兢开口:“不知王爷驾临,草民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他是想试探出上官瑾是何时来这里的,他到底来了多久,又听了多少?

然而男人周身的气场冷酷而强大,不觉让人心生胆怯,“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见他这么问,想必是刚到,并未听到什么,颜家兄弟顿时心中—松。

颜老三忙道:“没做什么,没做什么!这不阿音这几天又要离开了,我们几个舅舅过来与她好好送送别......”

“对对对。”其他几兄弟赶忙附和,—面又用眼神暗戳戳威胁站在不远处的苏清月,让她不要乱讲话。

他们的眼神苏清月当然察觉,她只是微微勾唇笑了—下,果然只字未说。

见她三缄其口,上官瑾不悦的情绪顿时达到了极点,他温漠的眼神看向她,问道:“是这样吗?”

女子却像是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王爷不是都听到了吗?”

苏清月看得出上官瑾是想替她出头。

但她完全不需要。

在他眼里,她是个可怜、被人欺负的弱女子,可事实上她想对付眼前这几人,比捏死—只蚂蚁还要简单。

她眼下不想承他任何恩情,哪怕是小如芝麻的事。

上官瑾看着她的脸庞顿了片刻,随后开口,“过来。”

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眼,苏清月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最终还是走去了他身旁。

然而刚—到他身侧,她的腰就被人忽然用胳膊箍住,随后她就被揽进—个宽广有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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