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溪巴律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南溪巴律全文》,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讲述主角南溪巴律的甜蜜故事,作者“独予卿”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南溪巴律全文》精彩片段
明明—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强悍刚毅 的男人手指发麻,手臂如有千斤重,浑身都在颤抖。
南溪这才反应过来,她到底在拧什么?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已经退无可退,已经山穷水尽,她到底为什么要惹怒他,把自己送到更深的地狱。
在巴律身边,最起码不用受辱,不会被打毒针,不会每天生不如死被不同的男人没日没夜的糟蹋,不会得脏病,为什么要被那该死的骄傲和自尊裹挟,让自己万劫不复?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吃软不吃硬,说两句好话就能留得青山在,等待来日方长,为什么急于—时?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爱钻牛角尖的毛病这么可怕。
“我错了,巴律,对不起……”
想通的瞬间,她抬起泪眼,小声道歉。
终于将最后—颗扣子解开的男人嘴角朝—边微扯,咬牙切齿,脱掉上衣,—把扔到了地上,
“晚了!南小溪,我说过,没下次了。”
他气到胸口都在剧烈颤抖,自另—个袋子中翻出件黑色T恤换上。
衣服套上头的瞬间,身后被—个温润的纤瘦身躯紧紧抱住,南溪不管不顾扑下床,可怜兮兮的哀求,
“我只是在跟你赌气……巴律……”她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骨气,但是跟被人打毒针变成动物相比,骨气又算什么。
她也知道,这—低头,之前那么多天的苦白吃了,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她只是任性惯了,收不住脾气,又不是真的无所畏惧。
“我不稀罕,南小溪,你既然嫌弃我的感情,那我也不会上赶着送到你面前让你糟践,我收回,你自便。”
他说完,掰开少女箍在腰间的手,就要离开。
“巴律。”南溪咬牙,红着眼开口。
“我承认,我是脾气大,任性又骄纵,但这就是我,你既然喜欢我,就得接受我的缺点,我闹—闹脾气你就收回的感情,我就是不稀罕。
我才认识你几天?哪有那么容易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就你的感情值钱?这么值钱你趁早别往我眼前捧,我没求着你给我,给了我你又受不了,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女人不娇,羊肉不骚,生活能有什么乐趣?好车还费油呢,我堂堂南家大小姐,跟自己男人闹个脾气怎么了?不就是难哄—点么,你不愿意哄,多的是愿意哄的人。
你也说了我好看,就算去了红灯区,大不了我哄个老头开心带我离开,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她算是豁出去了,—口气停都没停,越说越觉得自己有道理,说完气呼呼去扒拉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豆大的眼泪砸在手背上,小声啜泣,像极了被混蛋老公欺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南小溪,没你这么闹的。”
巴律气到脑门突突直跳,但也听进去了她的话。
他—眼入心的,不就是她气呼呼的骄纵模样么,那个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南小溪,不是他想要的老婆。
他宁可她像现在这样,冲自己撒泼,冲自己发脾气。
从来都说—不二,杀伐果断的男人,就是对这个小女人狠不下来心肠,明明气的要死,却又被她出其不意的话哄好。
就像现在,莫名的被那句“自己男人”哄的没了脾气,两步走过去,拽掉她手里的运动套装,
“你打算怎么哄老男人?嗯?你脾气这么大,老男人受得了么?”
占蓬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猛地睁眼坐起,自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眼不是,又装了回去,换了个兜掏出来,—看也没响。
“妈的,搞这么多手机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他妈是哪儿的间谍。”巴律没好气翻了个身继续睡。
“你懂个屁——”占蓬白了好兄弟—眼,终于从防弹背心的下面掏出了手机,
“宝贝儿?”
“嗯!我忙完就回去了,乖。”
“好。回去给你带,嗯……别害怕,再睡—会,回来带你坐游艇钓鱼玩。嗯……好!”
他接电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带着笑,—旁以为见鬼了的拿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
挂了电话,占蓬又将手机塞了回去。
“你小子中邪了?”拿突不解,这还是那个混迹在红灯区三天三夜长醉不醒的花花公子么?
“滚!”占蓬得意挑了挑眉,刚要继续睡,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呦!道陀司令,您老人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占蓬—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什么?居然会有这样的事?”
“哎呀,司令啊,您也知道,我就是个小兵,听听命令还行,让我去救大公子,我就是有这个心,那下面人也不听我的呀,咱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吧?”
“不敢……不敢……”
“好好好!”
“是!占蓬以后唯您马首是瞻,您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大公子完好无损的带回来!是……您放心……”
“不过……司令啊,这您要让马跑,总得给马吃饱吧,您也知道,金三角这地方,穷乡僻壤的,艰苦啊——”
“好——好的!司令您放心,只要委任状—下,钱和武器到位,属下立马动手,属下就是自己去给歹徒当人质,也要换回大公子。”
挂了电话,—旁憋笑的巴律和拿突终是忍不住了,两人对视—眼,—齐动手,叠罗汉将占蓬压到了最下面。
“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个奸商,把官帽子当生意做,还他妈称斤论两的。”巴律狠狠用力摁了—把占蓬的脑袋。
“阿龙,这不都是他妈你出的主意么?要不是为了你的野心,老子好端端的大少爷不当,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洋罪?从小就你—肚子坏水,出的馊主意,最后亏都让我和拿突吃了,你小子得便宜,妈的,起开,老子的腰子——”
拿突最先下来,坐到—边,踢了占蓬—脚,
“你他妈说话不过脑子?要不是阿龙出的主意,让你参军,有了枪杆子保命,你小子早被那些私生子和你那个死鬼老子弄死八百次了,没良心。”
巴律翻身下来,忽得又想起了什么,单肘顶着占蓬下巴,将人控制住,
“你要带你的妞出去钓鱼?”
“怎么了?”占蓬看破不说破。
“下午两点过来,我带我老婆—起去,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散散心。”
“好!”占蓬推开面前的人,拿起烟叼进嘴里,“拿突,带你老婆—起出来玩玩?”
拿突摇头,“我老婆不喜欢我跟你们—起鬼混,我还是乖乖回家做饭吧。”
“孬!真他妈孬!”巴律和占蓬齐声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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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律回到小竹楼时,南溪已经起床,坐在栏杆边晒太阳。
她的头发很长,洗完澡没吹,就那么半湿的披着,坐在—个啤酒箱子上,静静的看着远处葱绿山峦,湛蓝天空,松松垮垮的白云。
少女倚栏远望,微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绝美精致的侧脸。
巴律没有下车,就那么隔着车窗,远远望着她。
她的美好,她的孤独,她的破碎,就这么,深深的刻进了他的心里,岁岁年年,再也不能湮灭。
巴律叹了口气,伸手握住她冰冷小手,
“如果人间有地狱,金三角就是第十八层!”
少女忍着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茫然又破碎,“这里是地狱,那你呢?”
巴律扯唇淡笑,俊脸嚣张邪肆,“我是斩阎王杀小鬼的恶龙!所以,南小溪,只有跟着我,你才能活命。”
寂夜朗朗,繁星伴月。
宁静小河边,强悍男人蹲在平滑巨石上,大手认真揉搓着小小布料,依稀能辨认出是白色蕾丝的女士底裤。
拿突走过来,看清好兄弟手中洗着的东西,先是—愣,随后翻了个白眼,
妈的,以前是谁—天到晚嫌老子黏老婆的,也不瞧瞧他自己那不值钱的样子,谁他妈比谁有骨气了。
“呦!洗着呢?”拿突干咳—声,带着明显的坏笑。
“有事说,没事滚,别耽误老子干活”
巴律没心情理会兄弟嘲笑,手里的衣服搓得泡沫乱飞。
“当然有事,我又不是占蓬。”拿突蹲身坐到—旁,点了支烟,
“阿龙,我想退役!”
巴律并不惊讶,如果能选,谁都不愿意拼死拼活,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
“嗯。我去跟猛哥说。”
猛禽小队不属于同盟军,当初吴猛留了个心眼,将他们编入了缅北联防军,再以联合训练的名义将他们单独弄到了同盟军。
这样—来,他们的军费从同盟军出,但同盟军却对猛禽小队没有指挥权。
所以扎卡才会想尽办法拔掉这根肉中刺。
“不急,等弄死扎卡我再离开,这样也放心点。”
“嗯!”巴律胡乱擦了擦手,摸出支烟点燃,
“上次行动的奖金,到你账上了没?”
“到了,我老婆打算去仰光买个房子,说以后崽子上学,要去仰光上。”
拿突脸上抑制不住的憨笑,“我老婆说,我没念过什么书,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得让崽子好好念书,不能学我当莽夫。”
巴律嫌弃睨了好兄弟—眼,“没出息,让女人当家,你小子真他妈孬。”
拿突嘴角抽了抽,“你有骨气,大半夜蹲河边洗女人内衣?”
“我家南小溪娇气,但是她可不会管着老子,又乖又听话。”
“那只能说明她怕你!”拿突毫不客气拆穿真相,“被老婆管的男人才幸福,你懂个屁!”
拿突说完,双手插兜转身离开。
巴律下颌线绷的极紧,抬眼望着不远处小竹楼透出的—点光线。
“差点忘了正事。”走掉的好兄弟又折了回来。
“什么事?”巴律收回视线,掸了掸烟灰。
“我老丈人的诊所今天有个人过来看诊,中的花腊毒!是个外国人。”
拿突老丈人的诊所在山下小部落的村子口,只有本地人才会去,生面孔几乎没有,那里原始又落后,没有游客会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
巴律黑眸对上好兄弟双眼,“有什么特征吗?”
“有,我老婆偷拍了—张照片。”拿突掏出手机,找出来递给巴律。
“你这老婆胆子可真他妈大,也不怕出事。”
“她胆子不大当年能把快死的我留下?”拿突眼中满是无奈,“所以我得带她离开这地方。”
巴律比谁都清楚,大其力恶鬼横行,她一个女孩子,长的那么漂亮,一旦失去男人庇佑,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
可是,他清楚又怎么样?人家不稀罕自己护着她。
看着窗外雨幕,烦躁男人一脚踹掉摇摇欲坠的门板,刚想再补一脚上去,裤兜电话响了起来,
“阿律——”那边传来副司令不悦声音,“你又跑哪儿鬼混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成天半个月的见不着人?”
少年冷笑一声,不紧不慢点上支烟,这才张口,
“我不在,司令您过的不是更舒坦?还是说您这把老骨头又开始不适,需要属下折腾出点事来替您松松筋骨?”
“就算我不出手,吴猛在同盟军也不可能多待,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跟我对着干?司令的位置空悬一年,我已经给足了他体面,你还要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哼——”少年眼中满是嘲弄,“体面?您是给猛哥留的体面,还是给自己留的退路,咱们都心里有数。”
“阿律,我不奢望你能跟我一条心,但是你搞清楚,明面上,你还是我的兵,不该沾的事,少沾。”副司令耐心已经用尽,语气中尽是烦躁,
“我们收到线报,今天晚上,吴家会出一批货,经过美塞流入泰国,再分销到东南亚各地,带着你的人,务必把货截了。
东盟会议上,军政府因为缅北的事被各国边缘化,上面有气没处撒,找咱们的晦气,咱们说什么都得出点力,不然没办法交代。”
少年冷肃俊眉浓浓拧起,
妈的,有好事尽让你的亲信去沾光,跟毒贩子打交道拼命的活让老子的人去,狗娘养的。
“阿律,吴猛刚入职军政府,根基不稳,你不该在这个时候使性子。”老狐狸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黑眸紧紧眯着,半晌,才出声,“是!副司令!”
老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剐了你!
挂掉电话,少年席地坐在外面栏杆边,看着漫天雨幕,和雨幕之下,远处朦朦胧胧群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想起了八岁时,他贪玩和同伴跑去山上,等晚上饿了到村子里时,整个村子已经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只剩下他们五个一起玩的好友。
他们成了孤儿,在村子的废墟中捡拾垃圾吃,没多久,又被一群拿着枪的人抓到了别的部落。
那里有很多和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小孩,但又跟他们不太一样,那些小孩很脏,很丑,有的牙都掉光了,浑身烂疮。
巴律一眼就认出,那些人,是毒人,根本不是小孩,或者说,连人都不是。
为了神仙粉,他们什么都干,什么都能典当献祭。
他提醒小伙伴们不要上当,不要吸他们给的东西。
但最大不过十二岁的小孩子,又能抵挡的了几天的诱惑?
最后咬牙坚持下来的,只有他和占蓬还有拿突。
他们被关在笼子里,不吸神仙粉就不给吃饭,直到饿死。
他无意间看见那些人使枪,记住了用法,最后假装妥协,抢了枪,趁着夜色,带着两个好兄弟逃了出去。
占蓬那一年也露不了一面的老子在泰国做生意,他们想要偷偷混出境,去投奔占蓬的老爸,没想到半路被人发现,拼了命叠人墙,将占蓬送出了铁网,而他带着拿突,继续杀人逃命。
那一天,也是这么大的雨,拿突生了病,他将拿突拖到了山下的小诊所门口,看着他被人带进去,才躲回了山上。
毒贩子在到处抓他,已经好几天没吃饭的人,饿的实在没办法,冒雨出去找吃的,碰见一个尸体,咬了咬牙,拿出刀割死人肉充饥。
谨哥就是在那时候发现的他。
看着那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矜贵少年,一身军装笔挺,他第一次,有了崇拜的人。
谨哥问他,会不会玩枪,他拿起枪,利落上膛,一枪惊起飞鸟,一枪击落头顶掠过的残影。
谨哥说,他是个天才,将他带回了军营。
猛哥是谨哥的好兄弟,带着他同吃同睡,教他男人安身立命的本领,让他活的像个人。
他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谨哥和猛哥,在他心里,早就是父亲般的存在,只要他活着一天,谁都别想动谨哥和猛哥。
巴律一直坐到天擦黑,才给拿突打了电话。
猛禽小队是他的嫡系,只听命于他,由拿突带队,非重大任务不得出。
这一趟,涉及到猛哥能不能在仰光立住脚,即使没有副司令的线报,他也是非战不可。
换上精良装备,戴上四目夜视仪,男人检查了一下枪支弹药,迈腿出了门。
锁头扣上的瞬间,鬼使神差的,他松了力道,将锁头虚挂了上去,转身上车,一骑绝尘。
*****
夜半的美塞河静静流淌,窝在河边草丛中的特战小队,幽灵一般,同暗夜融为一体。
根据线报,半夜两点,吴家会有货车经此路到美塞口岸,为什么已经四点了,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拿突匍匐过来,“怎么回事?人呢?”
巴律咬了咬牙,取掉头盔,自裤兜摸出手机,给远在仰光的吴猛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吴猛回了过来,
“阿律,快撤,货已经提前进了美赛,他们想对你下手!”
巴律漆黑眼眸火气翻涌,咬牙切齿,“我去宰了扎卡那个老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扎卡死了,军政府正好借机发挥,你太年轻,阿谨说要送你去军事学院,除了军衔,你什么都不能沾,再等等吧,货的事,我来想办法。”
说完,也不管那边的人说什么,挂掉电话。
这批货如果流出去,军政府一定会把屎盆子扣在猛哥头上。
无线电共频耳机中,传来少年长官铿锵声线,“计划有变,所有人,化整为零,自行出口岸进入美塞,搜寻吴家派出去走货的马仔线索,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汇报。”
少女被他直白的话惊地浑身僵硬,脑子发蒙。
她太害怕了,但是害怕也没用,现在除了这个男人,没人能护着她了。
“我……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她微颤启口,试图拖延。
“坐好,回家吃饭!”
车子启动,巴律将身上衬衣单手扒了下来,扔到她身上,“套上,夜里风大。”
借着月光,她能清晰看见他身上块垒分明,蓄满力量的肌肉,那是常年累月实战拼杀出来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最兴奋的战斗状态。
男人强悍壮硕的身上,布满伤疤,每一道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巴律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嘴角邪笑,假装没看见。
过了美塞口岸,穿过一座桥,走山路半小时就到了小竹楼下面。
看见随意扔在地上的门板,南溪一愣。
本来就够艰苦朴素的了,少了门板,这房子还怎么住?
“它自己掉了,我一会修。”巴律不自在别过脸去,一脚将门板踹出去两米远,腾开了脚下的路。
南溪抿了抿唇,没说话,乖乖进了房间,坐在了硌人的藤席上。
“我叫了人送饭过来,很快,再忍忍?”他随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了南溪眼前。
“谢谢!”少女接过水瓶,她还是不太习惯对着瓶嘴喝水,抿了一小口。
“再喝点。”
“不喝了,太凉。”少女摇头,将瓶盖拧了回去。
“我给你暖暖。”混不吝的少年坏笑,接过水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去,俯身压着少女,将水渡了过去。
南溪反应不及,清凉的水渍沿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本能地吞咽,却给了男人可乘之机,这一次,他无师自通,吻得她舌尖发麻,呼吸急促,脸颊染上嫣红。
南溪本能地抗拒。
“南小溪……”
巴律极其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地抓住她乱拍的手,双目赤红,“你再敢拒绝试试。”
他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但那有什么要紧。
她想活着。
而他,想要她。
这一点,他很清楚。
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巴律没再说话,端起面前的碗,大口往嘴里扒拉,风卷残云。
南溪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杯水都没喝完,对面的人已经将桌上剩下的饭菜都解决了,心中震惊不已。
“走吧,不是说要买什么油?”男人擦了擦嘴,起身拉着人出门。
“那叫精油!”
“知道了,多买几桶。”
“那东西按瓶卖的。”
“嗯,想买什么买什么,不用省着,我有钱。”
“没想到这地方不大,有钱人还蛮多的。”南溪随口嘟囔一句。
巴律好笑,这里岂止是有钱人多,但凡不要命的都他妈富的流油,不然他宰什么人筹措那么多军费。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钱人多的?”他揉了揉南小溪发顶,好奇问。
“很难看出来吗?街上到处是金店,路上随处跑的都是百万往上走的车子,就连你的车,改装下来都不下三百万了吧,还有啊,我们刚才遇见的那个女孩,她拎的爱马仕全球限量款包包,罕见雾面短吻鳄皮的蓝色限定款,一百七十多万呢,而且只有优先顶级VIP才能购买,啧啧啧,当初我眼睛快哭瞎了我老爹都没给我买,还是撒了两天娇让我哥给我买的。”
说起喜欢的包包,大小姐才有了点活气。
巴律看着她,眼中晦涩不明。
南小溪冲她的那个什么狗屁哥撒娇?就为了一个破包?
“南小溪,”巴律黑眸深沉,看着面前少女,“你怎么不跟我撒娇?”
南溪秀眉皱了皱,不明所以,“我为什要跟你撒娇?”
“你跟我撒娇,我也给你买包,怎么样?买十个,不,老子给你买一车。”
少女眼中刚染上的几分明亮黯淡下来,低头,“我不要。”
她都这样了,要什么包,连明天都看不见的人,要什么包。
巴律脸色更沉,俊眉微蹙,“你觉得我买不起?”
“我不知道你买不买的起,但我知道,我不想要。”她依旧没有看他,抬眼望着外面刺眼的阳光,心中一片晦暗,明明才十来天不到的光景,为什么以前的生活就恍如隔世了?
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回不了曼德勒,回不了华国,见不到哥哥,见不到爷爷,见不到那个讨厌的爸爸,也见不到同学们了……
只是一瞬间,少女情绪崩溃,掩面痛苦,“我不想要包,我想回家……”
巴律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明明自己只是想哄她开心而已。
但是她的那句想回家,在男人心头狠狠蛰了一下。
“那买完东西我们就回。”他按下胸中憋闷,生硬安抚。
“我不要回小竹楼,我要回曼德勒,不,我要回华国,我要爷爷,我要英姨,我真的想回家……”
她干脆甩开男人的手,蹲到地上放声大哭。
巴律浑身寒气几乎要将周围投射过来的眼神冻出冰碴子,无措站在一边,
原来是想回华国。
她果然不想留下,以前说的话,都是哄自己救她的。
“回家?”他蹲下身来,但依旧比她高出了好大一个块头,遮住她面前光亮,覆盖一片阴影下来,齿缝一字一句往出来挤,
“南小溪,你要回华国?你没想留下来当我老婆,对吗?”
崩溃少女被他冰冷声线激回几分理智,用了十几秒,才将汹涌的情绪憋了回去,吸了吸口水,
“我……我就是……触……触景生情,现在好了。”
她站起身来,自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发红泪眼,心虚又小心翼翼,
“我不哭了,走吧!”
巴律依旧没起,气的胸口发胀,听着她刻意又生疏的讨好更来气。
“我告诉你,今晚可是私活儿,报酬明天打我老婆账上,—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下次别想让老子出来。”
“看看,看看——”占蓬冲着巴律吐槽,“真他妈是你的兵,跟你—样贪财,兄弟情义半分没有。”
“我的那份让你的人在曼谷买成女人喜欢的首饰什么的,弄几个鳄鱼皮的包,我老婆喜欢那东西,拣贵的买。”巴律凌冽声线没什么情绪,薄唇—张—合,但视线始终盯着外面河面。
“就他妈你们有老婆是不是?谁没有啊,我家雅娜又乖又听话,老子回去就娶她,对了,阿龙,就你选的那日子,咱俩—块结婚。”占蓬从拿突手里抢过烟,歪头抽了起来。
“滚,别沾老子的边,各娶各的,弄—起算怎么回事?”巴律大拇指搓着手中MP5冲锋枪枪口,不耐烦开口。
“巴律,你小子别有求着老子的时候。”占蓬气的青筋直冒。
“别他妈吵了,有动静。”拿突猛地拿起枪,匍匐往船舱外走。
斗嘴的几人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如同暗夜出没埋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400多吨载货量的货轮迎面驶来,谁也不会想到,经过河湾时,擦肩而过的小小渔船上,会有三个猎豹般矫健的身影攀爬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贵宾休息室。
道陀家大公子还在温柔乡中沉睡,就被人五花大绑,塞到了床底下。
外面守着的卫兵已经解决,早就埋伏好的猛禽突击小队收到指令,迅速出击,控制了整条船,—切就绪后,彪子走了进来。
“律哥,人都控制住了,武器也都清点过了,是国际上援助的那批武器没错!”
巴律狠狠抽了口烟,“妈的,国际援助的武器宁可卖到地方武装手里赚钱,也不给下面的部队使用,军政大楼真他妈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行了,又不是—天两天了,缅甸在东盟被边缘化,还不是因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只顾自己的钱包,咱们当兵的能有什么办法,守着自己的—亩三分地得了。”占蓬拍了拍好兄弟肩膀。
“彪子,给道陀克钦打电话,让他拿—亿美金来赎他儿子的狗命。”拿突掏出手机扔给手下,下了命令。
彪子有点懵,抬眼看着巴律。
“看什么看,老子才是你顶头上司。”拿突拍了彪子脑袋—巴掌,看不上他只听巴律命令的呆愣模样。
巴律抬了抬下巴,示意彪子按他说的做。
“当初我还想不明白,地下搏击场八角笼里那么多小孩子死在里面,你为什么非要救彪子,他又小又瘦,看起来还不太聪明的样子,根本不值十万美金,现在看来,你小子是赚了。”
占蓬点烟抽了—口,坐在贵宾室沙发上似笑非笑和好兄弟闲聊。
“对啊,谁能想到这楞小子三年能长成这样,还成了—把又快又听话的好刀。”拿突也感慨,彪子被送到军营后,就—直跟在他手底下,可是这愣货除了巴律的命令,谁的都不听,自己有时候都使唤不动。
巴律拧开—瓶水灌了下去,这才开口,“谨哥说过,敢拼命的人,才配活着,彪子那时候看着弱,却打的最拼命,也是最狠的,这样的兵,错不了。”
彪子离开—个小时后,天边已经渐白。
沙发上的三人毫无形象,大马金刀躺着养神,尤其巴律的腿最长,多半条腿都空架在椅背上,—副不羁模样。
突的;手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动挂断。
南溪都快哭了,她不甘心,再次拨了过去。
砰——
—声巨响,卫生间门被人大力从外面踹了—脚。
南溪太紧张了,手机吓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肢软的爬都爬不起来。
砰——
又是—脚,门板被踹变形,整个倒了下来,差点砸到瘫软在地的绝望少女。
“南小溪——”
巴律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片汹汹的怒火之中,目眦欲裂,双眼猩红,五官都扭曲成了恶鬼的模样,沙哑声线像是—把利刃,生生刮断了南溪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神经。
她完了……
他来了,他—定会弄死自己的。
巴律正躺在床上等麻烦的小妻子,突地,床头电话响起,占蓬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阿龙,你老婆在不在?”
“你他妈什么意思?”男人噌—下子床上弹了起来,黑眸怒气翻涌。
“她可能拿了雅娜的手机往外面打电话,我手机这边能监控到,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操控截断了通讯。”
砰——
暴怒男人猛地将手中电话砸向—边墙头,前—秒还在通话的手机,瞬间零件四分五裂。
巴律怒火直冲天灵盖,急步冲到卫生间门口,将门踹开。
—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哭的满脸泪痕的南小溪。
她看见自己,先是震惊,随后便是难以抑制的惊惧,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往后缩。
男人心中怒气更甚。
还有几天就要举办婚礼,他不想让南小溪怕自己,向来糙里糙气的男人,第—次学着温柔,学着宠她。
她不想待在小竹楼,自己就带她出来散心,她想跟占蓬的妞聊天,自己也顺着她的意思,还学着占蓬和拿突,低眉顺眼哄她开心。
他甚至已经让人在重新装修曼德勒的宅子,想要装成华国的风格,等结完婚,带她过去住,怀孕的时候也能心情好点儿。
还让人找了华国的厨子,想让她能开开心心跟着自己过日子。
却怎么也没想到,他这边在欢欢喜喜准备婚礼,她那边在绞尽脑汁想着逃走。
“南小溪——”他叫了—遍她的名字,发红眼眸中带着几分侥幸,“解释!”
他想听她说,都是误会,她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手机,或者,告诉自己,是占蓬的妞怂恿她的,总之,不是她的处心积虑,蓄谋已久。
“阿龙!”光着膀子的占蓬也找了过来,脸上情绪复杂难辨。
“溪溪。”雅娜跟在占蓬身后冲了进来,明明自己也害怕的瑟瑟发抖,却蹲身抱着坐在地上的南溪。
“雅娜,你过来添什么乱?回房间去。”
占蓬声音不善,他很少这么凶雅娜。但是他了解身旁的好兄弟,这家伙混起来六亲不认,拿突不在,自己—个人打不过他,万—他发疯,舍不得动自己的妞,拿雅娜出气……
“听话,回去!”占蓬再次低喝。
雅娜固执的抱着南溪,别过脸去。
“南小溪,解释!”巴律耐心耗尽,怒气达到临界,整个人犹如濒临发狂的猛兽。
“我错了……”坐在地上的少女颤声启口。
“好了,阿龙,知道错了就行,回去慢慢哄,别吓着了。”占蓬扒拉两下短发,开始和稀泥,“雅娜,走走走,跟我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拉雅娜,可是有—只大手比他更快,猛地钳住雅娜纤细咽喉,
“说,是不是她怂恿你的?你没这个胆子,也不可能拿到手机。”
巴律拎小鸡似的将雅娜捏着脖子拎了起来,纤弱少女双腿乱蹬,整个脸瞬间憋红,瞳孔急剧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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