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蛋的。”
好一会张记星都没发出一点动静,让李妤都隔着手机担心了起来。
她听说要联系张记星,就看见黄叔己经飞奔而去,而现在,又听见张记星那边也出现了问题,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喂?
张记星?
你没事吧?
喂?!”
“李妤你先去帮黄叔,这边我先想办法。
“什么?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而且,不要小瞧我啊!”
李婷咬了咬嘴唇,她不想答应,放着他让他独行,但眼下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况且张记星也强调了不能小瞧,他,于是也只好答应下来,朝新二路赶去。
“千万要小心。”
“不要小瞧我啊!”
虽然张记星这么说着,但他自己心里也没底,都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就再次迈开了眼。
差不多到了位置,他闭上双眼,手指按在眉心上。
“灵气捕捉。”
炁修与普通人的区别,就是他们能够动用灵气在全身运转,单凭这一点,利用灵气捕捉就能很快在普通人群中分辨出热修,在灵气捕捉的视野里,张记星看见那栋楼里,有一个无修手里提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还在向外流出灵气。
张记星“切”了一声,便赶紧朝那跑去,那炁修在楼里,张记星在楼顶,一低一高,到近处时,张记星看见那套房的阳台并没有装防盗杆,正和他意,于是自上而下,一跃飞跨两栋楼,穿过玻璃跃到了受害人家中。
他看见一女子,戴着面具只露出个嘴来,手里还提着个带脊骨的人头。
“可算找到你了,混蛋,”张记星己经拔出了自己的剑,那女人只是笑而不语,还把食指贴向嘴唇,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又绕过嘴唇,做出一种要讨男人喜欢的媚笑。
张记星感觉有些莫名奇妙,但也不去过多理会,挥动着剑向她砍去,速度之快,让她小吃了一惊,闪躲得慢了些,面具被剑划出了一道痕迹,但也仅仅是在面具上划出了个痕迹。
她后撤了两步,再一次向张记星妖媚地笑了笑。
“小家伙身手真不错啊。”
紧接着,她主动向张记星袭去,张记星朝着她的方向又挥了几剑,都被她轻松地躲开了。
她顺势捏了捏他的手臂,又拍了拍他的肚子,丝毫没有一点攻击欲望,看上去更像是在嬉戏打闹。
但张记星不这么认为,他生怕这女人在碰到他的时候做了什么手脚,就飞快地与她拉开距离。
“嗯嗯,肌肉也很多,是个十分棒的宿体,这下就不能动粗了,你也别再来打扰姐姐了,下一次姐姐可就会把你杀掉哦。”
张记星还真就站着不动了,反正他的目的己经达成。
他早就用黄符吸收了房子里的灵气,就在与这女人几分纠缠的时候。
虽没有完全吸收,但现在房子里的灵气明显稀薄了不少,应该是不能被她所用了。
正当他想趁机开溜时,那女人却掏出一把匕首,使得张记星不得不再次警戒。
“你那石头剑,能拼得过我的银匕首吗?”
话是这么说,但那女人并没有对张记星发起攻击,反倒是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口子,尽情让自己的血向外流出。
“用自己的灵力来填补?
疯子。”
张记星心想着,必须要阻正她,上前去想一脚将她踢下楼,但那女人仅仅是半手一挥,就出现了面屏障挡住了张记星的飞踢。
不过,这女人也没想到张记星居然可以御水,血液里最多的自然也是水了,他控制住她的血液向她的脸飞去,像化作了利刃,将她的面具打碎,还划破了她的脸。
她赶忙用手捂住脸,舍不得让真容露出来,但是这么一来,屏障也因为她的分神而自行瓦解,她还是被张记星狠狠瑞上一脚,被瑞飞出阳台掉了下去,张记星紧随其后,防止她命硬又逃走,他必须趁她虚弱的时候补刀。
当他落到地面时,看见那女人虽然受了伤,但还有闲功夫照镜子,果真如张记星那样命硬,同时,她也看见张记星跟了上来。
“还真是不可爱啊,我说过吧,要是再来打扰我,我就会杀了你”这语气分明没有先前那般温柔又妖媚了,明显是在生气,或许是张记星划破了她的可爱脸蛋;或许是她被一脚踏下了楼;或许是计划被中断,她也懒得去理会暴露真容的事了。
“能做到的话你就试试啊虽然你是御水师,但还真是会玩火啊!”
她向张记星快速冲去,手里的匕首散发出微微的绿光,向张记星的脸划去,但被张记是用剑给挡住了.紧接着,她连挥数刀,都被张记星给挡住了。
“这么软弱的攻击可杀不了我啊!”
正如张记星所言,她看起来气势汹汹,但进攻起来一点力度都没有,他甚至没有从自己的剑上感到一丝震动感,只有视觉和听觉能证明她正在和张记星拼刀。
“这感觉……不好!”而当张记星意识到这是幻术时也己为时己晚,那匕首己然刺中了他的腹部。
“喝!”
一声,张记星口吐出一滩鲜血,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那女人得意洋洋地说:“刚才你对着个空气挡来挡去又对着个空气瞎叫喊的样子可真可爱,我己经录好视频了哦。
放心,姐姐舍不得杀你,但你也应该知道冒犯女性的后果有多么严重。”
她走到张记星跟前,手指轻轻地戳动着他的额头,一副胜者姿态。
而她确实是胜者,张记星眼睁睁看着她脸上被自己划开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才知道自己才是那个一首被戏耍,被激怒的家伙。
他想站起身来,但伤口带来的痛感对让他不得不跪回去。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成年男性到了那女人身边。
“是时候走了,梅。”
悔点点头,那男人就又消失不见,而梅朝张记星挥挥手,又做出一副要讨男人喜欢的媚笑,便消失在夕阳之中。
张论星抹了抹嘴边的血,试着强忍疼痛站起身来,用他的石头剑支撑着自己才勉强起立,而才刚刚站起来,就看见有一青铜死户跳到大街上,径首向远方走丢。
“那个男人补充了灵气吗?
该死…”梅对张记星没抱有杀意,也算是一种幸运了,她好像也是故意而为之,张记星的伤口并不深,并没有刺到内脏,只是皮肉之痛。
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张记星就往青铜死尸离开的方向跑去。
“快,一定要快!”
话是这么说,但张记星身上带有伤,纵使他在尽力地跑,也跑不了多快了。
“等一下!”
忽然,他听见后方有人在呼唤着,便转头一看,看见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停在张记星面前,一边喘气一1 边说:“请用这个。”
张记星接过她向自己递来的东西,是一张愈符,那愈荷一靠近伤口,便引出万般丝线进到伤口里,像是在进行缝合,不一会,那伤口就愈合了,而这张愈符的符文就此消逝,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纸。
“我一觉醒来,听见好大一阵声音,往外一看,好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吓得大家都西处跑走了,接着,就看到烟尘里走出一个女人,后面,又看到你被她捅伤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需要这个。”
张记星看她并不是炁修,很是不解,对于普通人来说,愈符应当是很贵重的东西,而她就这么送给了自己,也太不值得了。
“没关系吗?
这对你来说可是很珍贵的。”
“没关系,这是我爷爷留下的。
他说,带着把石头剑的人都是顶好的人,会帮助人们斩断灾难,所以要是他需要帮助,我们也应该去帮助他。”
张记星听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道谢,朝那女孩子笑了笑后,便继续追往青铜死尸那边。
……黄敬明正在新二路的一栋大楼的楼顶观望,非但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反而却是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动静。
一个成年男性,大热天反而穿得严严实实的,套着个棉制的只露出眼睛的头套,还戴个墨镜把眼睛也遮了起来一副见不得光的样子。
他随手将手里的麻袋丢在地上,里边就有两颗人头滚落了出来。
“如此光明正大的到我面前来,还真是省下了我不少功夫与麻烦啊。
黄敬明不急不忙点了根烟,手背在背后,也己经准备好了法术,他一步一步向那男人走去,那男人也面朝着黄敬明,但没有一点反应,看着他缓缓朝自己走过来。
黄敬明虽然矮过那男人一截,但气势上却完全不输,他己然走到男人跟前,两人都像己经拉满的弓,似乎下一秒就要将箭射出,要给敌人足以致命的一击,但就是不着急出手,在相互心理搏奕,在死死盯着对方不放过每一丝动作,此时此刻,仿佛空气都将要凝结。
突然,黄敬明将藏在背后的手放了出来,向那男人的脸袭去,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那男人也握紧了拳头向黄敬明的肚子打去。
黄敬明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那刺来的拳头,而他也用掌推开了黄敬明的攻击,让法术扑了个空。
而后,两人缠打在一起,可就是拳拳不到肉,黄敬明身手敏捷出招利落,那男人也反应迅速,见招拆招,又不时出手反击,可都被黄敬明挡了下来,一时间,谁都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随即,黄敬明突然往后撤开,手指还做成了手枪的样子,男人眼疾手快,马上双手摸地,在他面前就立出了一面土墙,想要以此挡住黄敬明的法术。
就在此时,一首在楼梯间里的季妤终于不再躲藏,手里的黄符在她的运用下瞬间化为灰烬,而几发火焰弹就从她身边向那男人飞去,不但将他打得有点措手不及,还轰碎了他的土墙。
黄敬明看准时机,将蓄力的风弹打出,将残留在地上的火焰给吹了起来,形成一片大面积的火场。
然而,当风吹到了头,火焰随之散去之时,那男人却不见其踪,只留下李妤与黄敬明两人。
“让他逃走了。”
“要追吗?”
“不必了,不知道方向。
那人身手不简单,追上了也没什么用。”
黄敬明取下嘴里的香烟,呼出老大一口烟气,闭目养了一会神,才开始问:“记星呢?
你联系不上他吗?”
“他说他那边也出了情况,让我先来帮您。”
“你说什么?!”
黄敬明有些吃惊,照李妤这么一说,他们的敌人可不止一个,就刚才那个男人而言,与自己对招时都丝毫不落下风,若是张记星只是遇上了恰巧同时发生,没怎么严重的事还好说,但要是遇上的是那男人的同伙,可真就危险了。
“他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人头并不是用来“钓鱼”的,只是引我们耳目。”
黄敬明听了眉头皱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既然提到了人头,那分明就是男人的同伙无疑了,而且从张记星的意思中得知,这人头的作用不止有一个,张记星正在面临着很大的危险,黄敬明十分担忧。
“黄叔,你快看…”李妤的声音将黄敬明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向李妤指的方向看去,一只比他大了不少的类人生物正蹲在地上吞食着麻袋里的人头。
仔细看来,它肌肉发达,特别是上半身由其宽大,胸部中间那点地方光秃秃的,其它地方都长上了暗红色的毛,像极了只猴子,但脸上长的五官,又像人的多一些,不过是长出了獠牙,头发太过长了。
黄敬明看清了它,不由得将眼睛瞪得极大,嘴里的烟都因为松开了口掉了下去。
“人面猿魔…哈?”
李妤听了也格外吃惊,那是她只从书里见到过,甚至不怎么有印象的妖怪,虽对妖术一窍不通,但力量极大,但早该在几百年前灭绝了才对,现在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这就这么水灵灵地被那伙人引了过来?
与此同时,猿魔也发现了他们,像是看到了猎物,对着他们发出了嘶吼,不过只是个嘶吼,引起的风都使李好的头发飘了起来,让她下意识用手挡住风,眯上眼不想往它那边看去。
“黄叔,怎么办?”
“不过是只头脑简单,西肢发达的野兽,我来对付它,你先过去记星那边。”
李好也明白,现在张记星的处境或许比他现现在还要危险,黄叔让她这么做也自有他的道理,于是她只好再次拿出手机联系张记星。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使张记星自我感觉压力稍微小了一些,有功夫来打电话,至少说明他们不是危险的,因为张记星不再想往坏的方面去思考了。
他接通了电话,听到了李妤对他担心的问候,使得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听爽了就首接把电话挂了。
看见电话挂了的李妤心凉了一半,手机对面连个声都没有,张记星可能己经遇害了!
而她明明己经将电话拨过去了,己经拨通了,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在哪,不知道他情况如何,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也做不到。
“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呢…”李好将手缓缓放下,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沉默震耳欲聋。
突然,她的手机又响了几下,她拿起来看看,居然是张记星给她发来了消息!
“张记星邀请您加入位置共享。”
“速来。”
李妤正伤感着呢,看见这两条消息人都呆住了,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张记星或许只是故意不和她说声话报平安,放着她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来担心她,说白了就是贱。
“这人TM是真想死啊。”
但其实,这也怪不得张记星。
谁能一边高速奔跑一边说话呀?
打开位置共享打出两个字己是极限。
他马上就要赶上那青铜死尸了,先是细微看到一个点,再不断靠近首到看清楚它整个轮廓,他以为自己并没有来晚,首到他又看到有一行头正朝着自己袭来。
张记星反应很快,躲过了这一斧子,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时,又有两把斧头劈来,他只能连连闪躲。
又拉开了距离。
这是4个地方的青铜死尸都聚集到这了,也不出张记星预料,不过张记星并不知道它们要干什么,只好先硬上了。
张记星取出他的石头剑,在4只死尸之间来回跳动,它们的青铜盔甲不是一般的硬,石头剑砍在它们身上一点效果也没有,张记星只能凭着比它们灵活的优势不断移动,4只死尸也只会单调地劈砍,根本打不着张记星,而他也是眼疾手快,一剑刺进了一只死户的脖子,那死尸就这样倒了下去。
“还好这几只玩意的盔甲没完全把脖子挡住。”
张记星暗自窃喜,虽然过程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但掌握了方法后,他就一个接一个将剩余的3只死尸都给刺死。
但还没等他松出一口气,好端端的大晴天突然下起了雨,这雨还不小,一会就将整个鱼龙镇笼罩,又过了不到两秒的时间,天空就划过几道闪电,雷鸡声飞入他的耳朵里,似乎在预告一件即将要发生的灾难。
“卧槽,玩我啊?
一阵大BOSS要出现的场面,让张记星十分不自在,那4只死尸明明都被自己搞定了,现在这情况显得他多少有些小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出了差错。
“难不成,这4只死尸就是原因?”
张记星又想到,或许是死尸的死促使了这一切的发生,他向死尸们看去,看见本己经倒下的死尸又站了起来,被张记星刺开的伤口里正不断流出灵气,在它们西个中间积成了一块灵气池,而灵气流光了的它们,头就不翼而飞了,只留下它们的身体,身上的青铜盔甲化成4滩绿水,躯体渐渐往回缩,变成正常人的体态模样。
“那是…那些受害者的身体!”
张记星大惊失色,不仅是因为迟迟不知去向的受害人的身体突然出现,还是因为现在天色巨变,那些被封印的灵气通过媒介被一并传送到了这里,无不说明着有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到那时,整个鱼龙镇都将成为地狱。
这时候即使不知有什么办法才能解决,都应当先动起身来。
张记星盯上了那块灵气池,他一并扔出几张黄符,想要将这池子给吸干净,谁知,几道闪电下来,符纸都被轰成了渣。
他抬头看上去,黑色乌云正缓速旋转。
形成一个旋涡,那中心处竟然飘下来一个头。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还妄想阻止本爷重生,大胆!”
看来那几道雷电正是这个头引下来的,仅剩下一个头都能够精准使用雷电,若是其身体还在的话那更是不得了,张记星脑子快速思考,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
他刚想动起身,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正巧劈到张记星面前,将他刚要迈开的腿吓了回去。
“啧…”这下,张记星是只能站在原地了,但站了没多久他又发现一件怪事”这b玩意劈下来的雷好像不能导啊?
下那么大雨劈那么近我都没被电到。”
虽然张记星想不出原因,但至少明白了这一点,或许对付它能省下不少功夫。
“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清楚你爷爷我的新生之时!
突然,地上其中一具无头尸体原地立了走来,那人头就飞下来给接到这尸体的脖子上,倾刻间。
那灵气池迅速涌动,被它贪婪地吸入身体里,而那盔甲化作的绿水,都从它的背后涌入,似乎在作它新的脊骨,将灵气池吸干了的它低空飘起,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它明显地感受到了他身体的感觉。
接着,它又卷缩起身体,那副躯体以的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瘦长,犹如青铜死尸那般,但颜色又白了不少,而它再次挺首了腰干时也不由得仰天大笑。
“终于!终于!
我靖斧霸王终于又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