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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结局

红色的独角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江晚絮靳泊言的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红色的独角怪”,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江晚絮靳泊言   更新:2025-07-07 0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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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絮靳泊言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结局》,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江晚絮靳泊言的古代言情《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红色的独角怪”,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结局》精彩片段


“你这几天反正在家休息,明天我让助理帮我把行李送过来。”

靳泊言将江晚絮送到门口的时候,江晚絮说了这话。

“嗯”,靳泊言点了点头。

“等你好点了,回公司的时候,我跟你一块,我也好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好”,靳泊言还是点头。

“早点休息,走啦”,江晚絮说完亲自替她将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的瞬间,江晚絮能看到靳泊言转身往里的背影。

靳泊言现在很洒脱,像是看透一切无欲无求的低调神佛。

靳泊言回到沙发,捞了个抱枕,就靠在沙发安静看书。

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没路了,她也有直接跳下深渊的勇气,有所顾忌的人才唯唯诺诺,真的一无所有了,反而就无畏了。

第二天一早,原诺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

靳泊言看着信息心里暖洋洋。

她给她回复了信息,说自己吃好喝好不用担心,犹豫过后,并没有将江晚絮要搬过来跟她一块住这个事情告诉她。

就平常,不必刻意,他来了就住,反正有房间,反正也合法,他走了就走了,无所谓。

江晚絮的到来和离开,不应该再激起她心底的任何水花了。

好了伤疤记得疼,上天才会给你重新遇见幸福的可能,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不过是永远重蹈覆辙的愚蠢。

回了信息,又洗漱了下,家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从猫眼看,门外是个陌生男人。

她纠结要不要开门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就是门外的人打来的,江晚絮的助理。

靳泊言开门的时候笑着道了歉,“抱歉啊,久等了。”

江晚絮的助理很年轻,看着像是应届毕业生,刚出来工作,他笑着摇头,将江晚絮的行李箱和早餐都一并给了靳泊言,很有分寸的没进门,只是在离开的时候笑了笑,说这些都是萧总让他送过来的。

靳泊言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这才将门关上。

行李箱被放在门口前的墙壁处,靳泊言将早餐拿到了茶几上,打开看了看,还是粥,不过换了口味。

出院的时候医生倒是确实交代了,最近这几天先吃些清淡的粥类。

将粥拿出,靳泊言还是给江晚絮发了信息,谢谢他让人送来的早餐。

信息发过去,江晚絮没回,几分钟之后,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靳泊言接起。

“先吃早餐吧,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说,我的行李就先放着,你别动。”

“我在吃”,顿了顿,靳泊言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处的行李,又开口,“你的东西,我没碰。”

“我是……怕你动来动去伤口疼”,江晚絮的声音里有些无奈,似乎还隐隐带了些笑意。

靳泊言现在挺敏感,江晚絮能听出来。

靳泊言没说话,干脆将手机放下,开了免提,然后自己直接将粥端起,三两下喝完了。

能感觉到靳泊言的沉默,江晚絮又笑了笑,“你先吃,我忙完回来。”

“嗯”,靳泊言嗯了声,然后抽了张纸擦嘴。

电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陷入了沉默里。

“先这样?”好几秒后,江晚絮问。

“嗯”,靳泊言又嗯了声,然后很干脆的将电话挂上了。



温姝岚炒了几个清淡的菜,煮了汤,还有粥,顾夜辰都是能吃的。

而且,温姝岚的厨艺还不错,虽然不能跟星级厨师相比,但是家常吃的话,已经绰绰有余。

顾夜辰现在还不能吃太多,她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了。

面对面坐着,等温姝岚吃完。

温姝岚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

温姝岚一直安静,自顾夜辰认识温姝岚,他好像就一直都是一个很安静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对什么都冷淡而疏远。

以前她喜欢温姝岚,温姝岚对她的喜欢反应很静,后来不愉快的结婚,温姝岚也依旧安静,现在回来了,他依旧是一个沉默而安静的人。

他说的不多,表情也不外露,很多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他是在爱你还是在恨你。

“需要帮忙洗碗吗?”在温姝岚放下筷子之后,顾夜辰问了这话。

“以后需要,现在先不,好好休息”,温姝岚抬眸看她,清淡开口说了这话。

温姝岚说完自己就起身,将碗筷收进了厨房。

看着他利索的背影,顾夜辰觉得,之前他说他在国外都自己做饭这事应该是真的,他对厨房确实算挺熟悉的。

温姝岚收拾好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才去拿了他的行李箱,将箱子推进了客房。

顾夜辰看着他的身影进厨房,沉默过后,自己也起了身,她到温姝岚门口,敲了两下门,然后开口,“柜子里有床单被套,你自己弄吧,好好收拾,我先去睡觉了。”

“好”,温姝岚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顾夜辰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然后靠在床上。

迟迟睡不着,顾夜辰不想想太多,但内心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情绪翻滚。

她从来没想过,或者说自温姝岚一走了之之后,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还会跟温姝岚呆在一个屋檐下。

做过美梦的,以为结婚之后,她就真的拥有了温姝岚,后来发现事与愿违,磨难过后,她也就释怀了。

她现在很清醒,清醒知道目前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趋利避害,不让自己再靠近危险,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

第二天,顾夜辰醒来的时候,闻着客厅的动静,后知后觉,想起自己与温姝岚此刻只是一墙之隔。

洗漱完毕,她出房间的时候,温姝岚已经坐在餐桌了。

“早”,顾夜辰主动跟他打了招呼。

“早”,温姝岚转头看她,笑了笑,瞟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做了早餐,过来吃点。”

“好”,顾夜辰点头,走到餐桌,坐在了温姝岚的对面。

温姝岚看着她,从口袋拿了把车钥匙出来,然后推到了顾夜辰面前,“我叫了助理过来接我,车子就先放这边吧,你要是需要出门,开我的车吧。”

顾夜辰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看了一眼被推到面前的车钥匙,摇头笑了笑,“不必了吧,你车子也给我,钱也给我,真把一切都当成婚内共同财产啊,咱们只是暂时住一块,你的就是你的,所有的一切,我之后都会还给你的。”

“那等到真的离婚了,或者你赚到钱了,再彻底清算吧。”

温姝岚笑了笑,笑意有些无奈,看来顾夜辰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他离婚了。



方高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姜芷言正手撑着车窗边缘在抽烟。

“哎哟,我还以为你走了呢?”看到姜芷言的时候,方高寻走近车边,然后手肘撑在车顶,指尖若有似无轻敲了几下车顶处。

“是准备要走来着”,姜芷言抬眸看他,然后将烟头掐灭,继续道,“这不是喝了酒嘛,正等代驾呢。”

“哟,从国外回来果然不一样啊,这么自觉呢?”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手捂了捂嘴巴,哈了一口气,感觉了一下酒味,然后才呵呵笑,“我觉得我就喝这两杯,没问题。”

方高寻说完话,优哉哉就准备转身。

“喂,我送你,多大人了,非得跟徐家那纨绔小少爷一样在法律边缘蹦跶?”

方高寻侧头看着他,一副我对你刮目相看的神奇,不过最后还是笑了笑,干脆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那前妻呢?”方高寻上了车之后,又开始调侃。

“走了”,姜芷言淡定开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前妻。”

听他这话,方高寻无所谓耸了耸肩,“这不是早晚的嘛。”

“唉,今天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因为梦清没来,无聊?”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看着姜芷言,颇为八卦的模样。

姜芷言闻言瘪了瘪嘴,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今天几个朋友说要聚,沈梦清提前跟他说了,有事暂时来不了。

方高寻看着他,又笑,“你们两多合适,反正现在你不是马上要离婚了?干脆你两……”

“行了”,姜芷言皱眉,轻啧着白了他一眼,“你别也跟着开这种玩笑,我跟她没什么的。”

以前就很多人在开他和沈梦清的玩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而且他两关系好,时常呆在一块,更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恋爱。

顾云琛也那样觉得,所以,她才会默认她爷爷逼迫姜芷言娶她,因为她怕她一放手,姜芷言就真彻彻底底没有机会属于她了。

当然,事实证明,结了婚,同样没有用。

“行,那就慢慢找呗,也不急,单身万岁”,方高寻笑眯眯,炫耀他自己单身。

“你是不是挺想看到我离婚?”姜芷言无语,自从回来之后,方高寻就三句话不离他的婚姻。

当然,姜芷言也明白为什么,方高寻为他不值,原本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好好挑选自己的另一半,可一切在三年前都被顾云琛毁了。

那时候姜芷言答应跟顾云琛结婚,方高寻自己比姜芷言更委屈和不爽。

“这话说的,你不想离吗?”方高寻翻了个白眼。

姜芷言瘪了瘪嘴,没回他这话,只是余光看到代驾模样的人往他们这边而来了,他很干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跟代驾交流。

其实,他没有一定要跟顾云琛离婚,当然,他也愿意离婚。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心里的抵触感已经麻木了,他并不想报复什么,而且,现在傅家那种情况,他并不想落井下石,所以,如果顾云琛不主动提离婚的话,他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主动提离婚。



江晚絮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靳泊言已经不在沙发了。

倒也不意外,靳泊言哭过,这会也不会真的等着他出来,让他看到自己的无助和狼狈。

江晚絮从厨房出来之后,在沙发坐了好—会。

他知道靳泊言回了房间也不可能立马能睡着,但是还是给了她足够的时间来缓和情绪。

大半个小时后,他才热了杯牛奶,然后准备去敲靳泊言的房门。

刚抬起手,门却突然开了。

靳泊言看到门口的江晚絮时有些诧异。

“喝吗?”江晚絮笑了笑,将牛奶举到她面前,但是同时也能观察到,靳泊言的眼睛是红的,应该回房间又哭了会,不过,她此刻披了外套,好像要出去。

“牛奶?”靳泊言侧头,看了—眼江晚絮,又看了—眼面前的牛奶,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苦涩里又带了些破罐破摔的刺,“几岁了,还喝牛奶?”

靳泊言抬脚,从江晚絮身边而过。

“去哪?”江晚絮转头看她,只见她的脚步径直往家门口而去。

“约了原诺”,靳泊言回答,但没回头,拉门离开的时候又留了句话,“门记得别反锁。”

江晚絮看着靳泊言的身影消失,然后瘪了瘪嘴,将牛奶拿起,自己喝了。

这个时候,靳泊言应该心情不美好,能想象得到,跟原诺出去,大概率就是去酒吧了。

原诺挺会玩的,大概不上班闲得慌,所以大大小小的酒吧,她都熟。

江晚絮将牛奶喝完,放下杯子,也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顺带着将靳泊言放在茶几下—直没动过的,他之前给她的车钥匙拿了。

靳泊言出了小区,走到路口等了会,这个点,没有看到出租车。

江晚絮的车子停在了她面前。

“送你?”江晚絮头探出车窗几分,看着她。

“不用”,靳泊言摇头,其实多少有些较劲了。

江晚絮看着她,笑了笑,“我正好有事出去,顺道送你而已。”

“上来吧,我也去酒吧”,江晚絮看着靳泊言,又加了这么—句。

大概率原诺会去的酒吧就那么几个,江晚絮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到,所以他顿了顿之后,报了个酒吧名。

“不顺路?”说完酒吧名,江晚絮又看了—眼靳泊言。

靳泊言沉默,犹豫几秒,脚步动了动,她抬脚走向了副驾驶。

靳泊言上了车,然后拉了安全带系上。

—路上,挺沉默的。

靳泊言也没有必要问江晚絮去酒吧是约了谁。

“你现在能喝酒吗?”江晚絮开着车子,转头看了她—眼,她才做手术没多久。

“其实都无所谓,喝了又死不了”,靳泊言目光望向窗外,回答得不痛不痒。

只要长了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喝,只不过有些东西要忌口是为了身体往后能更好的恢复罢了,可靳泊言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所谓,她—个都不知道以后在哪的人。

“那你可不能死,你还欠着不少钱呢……”

江晚絮笑了笑,又瞟了靳泊言—眼,“离婚好听—点,丧偶不吉利。”

靳泊言没再说话,目光下意识落在江晚絮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怎么个意思?你是还想继续跟她过下去?”方高寻拉了办公椅坐下,然后挑眉看萧丛南。

萧丛南淡淡瞟了他一眼,没理会他这话,只是半瘪着嘴轻敲了一下桌面,“找你是有正事呢。”

“哦?”方高寻翘了二郎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傅烬如手头上的项目我打算参与,但是她公司里的人,我没有过多了解。”

“明白”,方高寻笑了笑,自然懂萧丛南话里的意思。

萧丛南才刚回来,对于傅烬如公司里的人事和结构都不了解,方高寻毕竟一直在这,而且也从商,跟傅老爷子生前有些交集,多少应该还是比他清楚一些的。

方高寻坐直了几分,然后看萧丛南。

“傅烬如自己也是才接触的公司业务,你也知道,老爷子以前多疼她,一直都捧在手心里。”

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萧丛南,意思明显。

傅老爷子对傅烬如的宠爱有多夸张和离谱,萧丛南自己应该深有体会,毕竟当初老爷子为了哄他孙女开心,格外强势的逼迫得萧丛南不得不娶她。

“可是老爷子从商这么多年,白手起家一直都很稳的,为什么最后会……”

这一点,萧丛南是不理解的。

傅老爷子在商场上应该比他们这些晚辈更加敏锐才是,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方高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这我哪知道,不过从前两年开始,老爷子在商场上的行事作风就开始有点焦躁了。”

萧丛南沉默,没再多问。

方高寻看着他,又继续道,“他们公司现在握了好几个项目,但是没有钱了,傅烬如大概懂不了太多,公司现在都是宋朝时在帮她。”

“宋朝时?”萧丛南蹙眉,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人也出席了的,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人,跟傅家亲如家人。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差了,或许会糊涂,但是宋时朝好像才中年,他不拦着老爷子犯糊涂吗?

“你帮我查一下他们公司现在的人事,大概说得上话的都查查”,萧丛南抿唇,沉默两秒又开口,“特别是宋时朝。”

“宋时朝?你不信任他吗?”方高寻不解,“我可是听说老爷子出事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帮傅烬如,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来帮她还债了。”

“先查吧……”萧丛南开口,然后垂眸的时候,握了握自己的手,触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随手转了转。

“行”,方高寻很干脆的点头应下了。

“你忙,有结果通知我,我先走了”,萧丛南点头,然后很干脆的起了身。

“这就走啊?”方高寻跟着起身,颇有些不满。

“不然呢?”萧丛南耸了耸肩,笑,他过来就是为这事。

方高寻叹了口气,神情倒是严肃了几分,“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啊,傅家现在是个无底洞,傅烬如要是愿意跟你离婚,你就赶紧走,别掺合。”

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又瞟了一眼萧丛南的手指,叹息,“所以你怎么想的?你是打算继续跟她过下去吗?”

方高寻不太懂萧丛南现在怎么想的。

如果说酒桌上的风气不好,如果说真的要昭示他已婚的身份,免得被纠缠和惹麻烦,他其实大可以真的再结婚,换一个人。

“走啦”,萧丛南笑了笑,没回应他的疑惑,只是挥挥手,很干脆的离开了办公室。



就这样近在咫尺面对着萧丛南。

三年前,是她错,至少在萧丛南心里是这么看待的。

是她见色起意,是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上他的床。

那现在,她不逃也不进,她想看看,萧丛南还有什么脸,有什么理由来怪罪她。

萧丛南垂眸,目光略有闪烁,他的手在顿了顿之后,放开了傅烬如,然后别开目光,问了个与此刻气氛截然不同的另—个话题,“你晚上……想吃什么?”

萧丛南问完,还轻咳了两声,他自己退开了几分,坐得离傅烬如远了些。

“我不挑食,老公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傅烬如笑了笑,回答,然后脑袋后仰,直接靠在沙发靠背上,她目光安静望着天花板,是沉默的胜利者。

“嗯,好”,萧丛南点头,将茶几上的资料理了理,然后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傅烬如没看他,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于厨房处。

她深吸了好大—口气,还是看着天花板,大半分钟后,她才坐直了起来,然后也起身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的吗?”傅烬如走到厨房门口,开口。

之前是萧丛南自己说的,他晚上都自己做饭,等她身体好了,她也是需要帮忙的。

萧丛南转头看她,点头,“那你看看能做点什么?”

傅烬如微微挑眉,走了进去,她几步走到萧丛南面前,然后直接抬手,将他的外套扣子给解开了。

“穿这身不好动吧”,傅烬如帮他—个个解开,然后动作利索的帮他把外套脱下。

“你也让我意外,没想到能这么轻松的帮人脱衣服……”

萧丛南开口,对应的是她之前在车上说的,他会涂指甲油那事。

“是呢,我可没少练习,毕竟顶着个心机二婚女的身份,我怕以后不好再嫁了,我必须得学着贤惠—点,让我以后的老公觉得娶我值当。”

傅烬如将萧丛南的外套挂上手臂,然后又触上他的衣袖,她垂眸,将他衣袖—点卷了起来。

“咱两现在住—块挺好的,各自练习练习,尽量下—段婚姻别再失败了。”

傅烬如说这话,手上动作也没停,她卷起他衣袖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手腕处的触感很明显。

萧丛南垂眸,看着傅烬如专注的脸,不仅专注,动作之间,还带了刻意的性感妩媚。

“我只是生气,换成任何—个人那样,我都会生气的,不是讨厌你。”

萧丛南看着她的脸,开口说了这话。

“嗯,理解”,傅烬如竟然—点不挣扎,不解释,她很欣然接受了萧丛南将她当成心机坏女人而生气沉默,生气远走这件事情。

“围裙要吗?”她抬眸看进他眼睛,若无其事。

萧丛南皱眉,没回答。

傅烬如笑了笑,转身给他拿了围裙,抬手,亲自给他套进脖子里,然后以半拥抱的姿态,用手在他身后摸索着将带子系上。

此刻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萧丛南好像能听到傅烬如心脏的跳动声音。

“你紧张?”萧丛南垂眸,眼眸微侧,刚好能看到傅烬如脖间的小痣。

“是啊”,傅烬如笑,退后,侧头看他,很干脆承认了。

“你又不丑又不瘸,身材还好,凑近你,怎么就不能心跳加速了?”

言下之意,确实挺人之常情的。

“还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傅烬如垂眸,拍了拍她手臂上的外套,然后抬眸问他。

“不用,等着吃就行”,萧丛南看她,回了这话。

“行”,傅烬如点头,然后很干脆转身,帮他把衣服拿出去。


“干嘛?”果然,原诺反应激烈又诧异,“你又不跟萧丛南住一起,又没有新的男人,你一个人住干嘛要收回钥匙,我不同意啊,我怕你哪天又在家里倒了。”
三年前的事情,原诺还心有余悸呢。
所以,原诺这三年一直都拿着钥匙,时不时的来瞧瞧傅烬如,怕她出事。
傅烬如轻叹了口气,笑了笑,耐心十足,“我这房子打算抵押给萧丛南了,也有可能要卖掉,还不一定,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算了,等真的定下来了,我再跟你说吧。”
毕竟,如果这房子以后不是她的了,原诺也不好再拿着钥匙了。
听傅烬如这话,原诺更不高兴了,“凭什么啊?萧丛南不带这么欺负你的啊。”
原诺深吸一口气,看着傅烬如,“我认识几个还不错的律师,要不……”
“不用”,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
他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财产纠葛,都不在一起生活,哪有纠纷,萧家的钱确实都是他父母的。
况且,萧丛南给了她一张卡,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原诺深深叹气,显得无奈又心疼。
“行了,吃火锅”,傅烬如看她那样,赶紧又凑近哄她。
两个人在一块轰轰烈烈,撒欢的吃了顿火锅。
傅爷爷去世之后,傅烬如还没有哪一顿饭吃得这么尽兴过。
两个人还喝了不少酒。
傅烬如喝多了之后就靠着原诺的肩膀窝在沙发里。
“如如,你还好吗?”原诺感觉着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侧头,低声开了口。
这一问不似之前放肆吃喝时的大声嚷嚷,而是带了些静悄悄的试探。
自从傅爷爷去世,自从萧丛南回来,她好像没有真正的问过她,她还好不好?
傅烬如收拾着公司的烂摊子,好像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真正的停下了喘口气。
原诺能听到傅烬如在她肩膀上重重的叹息声,还有摇头的触感。
“不好。”
傅烬如的声音很小,甚至微弱。
“我就知道你不好,一天天就知道逞强,我不是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有什么难过的事情,你就跟我说嘛,我经济上帮不了你,我能陪你说话啊。”
“不是”,傅烬如又摇了摇头,然后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臂,“不是这个,我觉得我不太好,肚子突然好疼。”
萧丛南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都准备睡了。
“喂……”电话是傅烬如打来的,萧丛南接起的时候,懒洋洋将枕头放在背后靠了靠。
“萧丛南,你能来趟医院吗?”显示的确实是傅烬如的号码,但是并不是傅烬如的声音,萧丛南皱眉,还特意将电话拿远了几分,再次确认号码。
“你是?”萧丛南开口问,顿了两秒,又开口,“原诺?”"


四目相对,看到面前的人时,傅烬如—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面前的人笑了笑,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傅烬如被拉着往原诺的方向而去,她这时候才发现,原诺—直站着在望着自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傅烬如被拉着到桌前了,他才放了手。
“谢谢啊……”傅烬如垂眸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腕,却听到原诺道了谢。
傅烬如有些茫然的看向原诺,然后又将目光望向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笑着侧头看她,“怎么了?就不记得我了?”
“记得”,傅烬如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叫了对方的名字,“徐烈?”
徐烈笑了笑,然后瞟了—眼人群舞动的方向,“跳得太起劲可不是好事。”
刚才傅烬如—直闭着眼睛,大概没注意也没发觉。
她身边—直有两个男人在围着她转。
原诺都站起来了,本来想过去的,结果傅烬如先—步被徐烈带出来了。
“谢谢啊……”傅烬如还是亲自跟徐烈道了谢。
不管怎么样,徐烈也算是给她解了麻烦。
“不客气”,徐烈勾唇笑,然后倒了杯酒,碰了碰傅烬如面前的酒杯。
傅烬如怔了怔,还是将酒杯拿了起来。
这是原诺的酒杯,她之前就没打算真的喝酒,但此刻,徐烈杯子都已经举起了,她好像不好拒绝。
除去刚才徐烈帮了她不说,傅烬如承认,自己是怂的,怂却庸俗。
因为她更大程度上,其实是不想得罪徐烈。
上—次跟徐烈聊过—会,她知道徐烈对她手上的项目有兴趣,不管真假,终归是—个希望。
只有真正被逼到无奈,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人,才懂这种感觉,这种想要抓住任何—根救命稻草的感觉。
“先干为敬”,徐烈笑得开心,仰头将酒—饮而尽。
傅烬如咬了咬唇,也将酒杯举到了嘴边,只不过,她没真的喝进去,因为有只手将她手里的杯子抽走了。
傅烬如抬眸,—眼就对上了萧丛南有些难看的脸。
萧丛南眼底的不悦很明显,傅烬如倒不觉得她和萧丛南之间存在什么吃醋的关系,但是男人的尊严有时候会让人产生极强的胜负欲。
萧丛南之前很清晰明确的告诉过她,想要得到他的帮助,就不许跟徐烈往来。
“你能喝吗?”萧丛南蹙眉盯着傅烬如,脸色微沉。
四目相对,傅烬如静静看着他,几秒之后,将酒杯从他手里又抽了回来,她废话不多说,直接仰头将酒给喝下去了。
“傅烬如”,萧丛南开口,语气不重,声音也轻,但他念着这三个字的时候,却让人有种从人到名字都被他捏碎了的错觉。"


“行了”,萧丛南皱眉,轻啧着白了他一眼,“你别也跟着开这种玩笑,我跟她没什么的。”
以前就很多人在开他和沈梦清的玩笑,觉得他们两个般配,而且他两关系好,时常呆在一块,更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是在恋爱。
傅烬如也那样觉得,所以,她才会默认她爷爷逼迫萧丛南娶她,因为她怕她一放手,萧丛南就真彻彻底底没有机会属于她了。
当然,事实证明,结了婚,同样没有用。
“行,那就慢慢找呗,也不急,单身万岁”,方高寻笑眯眯,炫耀他自己单身。
“你是不是挺想看到我离婚?”萧丛南无语,自从回来之后,方高寻就三句话不离他的婚姻。
当然,萧丛南也明白为什么,方高寻为他不值,原本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他有的是机会和条件好好挑选自己的另一半,可一切在三年前都被傅烬如毁了。
那时候萧丛南答应跟傅烬如结婚,方高寻自己比萧丛南更委屈和不爽。
“这话说的,你不想离吗?”方高寻翻了个白眼。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回他这话,只是余光看到代驾模样的人往他们这边而来了,他很干脆的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跟代驾交流。
其实,他没有一定要跟傅烬如离婚,当然,他也愿意离婚。
反正都已经这么久了,心里的抵触感已经麻木了,他并不想报复什么,而且,现在傅家那种情况,他并不想落井下石,所以,如果傅烬如不主动提离婚的话,他回来之后并不打算主动提离婚。
傅烬如打车回的家,洗了个热水澡就窝在沙发里。
结了婚的人了,她还是一直跟她爷爷住一块,她爷爷现在也走了,此刻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生出许多孤独。
她纠结过,要不要把房子卖了。
但是她爷爷并不希望她把房子卖了,她爷爷在最困难的时候说过,如果真的不行,宁可放弃公司,也不能让她的宝贝孙女无处可去。
公司虽然是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时间不多了,遗憾就遗憾吧,也看不见了,但他要先保护好傅烬如,否则他死了以后,傅烬如一个人怎么生活,至少给她留个安身之地。
傅烬如一个人在沙发靠了好一会,还是起身去把房产证拿了出来。
房产证上是她的名字,她爷爷将所有的一切和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但终究看不到她幸福。
傅烬如甚至有时候想,自己幸不幸福,其实不那么重要,但她爷爷看不到的那份不安和遗憾,远比她不幸福本身更刺痛她。
第二天,傅烬如又去找了萧丛南。
不过她很有分寸,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先给打了电话。
就算现在还是夫妻,可他们没有那么熟,况且这个时候了,她也不想越界的做出什么讨人厌的事情,否则可能更难让萧丛南签字了。
电话打了出去,通了,但是并没有接,而是被萧丛南快速按断了。
既然按断了,那就说明这个时间,萧丛南并不愿意接到她的电话,所以,傅烬如很识趣,没有再打,就只是给他发了信息告知自己在楼下等他,想跟他见一面。
萧丛南开完会下来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到傅烬如。
坐在他公司前的台阶上,屁股下面还垫了个本子,手里拿着手机,低头在打字。
闻到声响的时候,傅烬如将目光从屏幕收回,微微抬眸,就看到了已然站到面前的萧丛南。
“找我?”萧丛南开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姝岚有条不紊的将顾夜辰给他倒的水喝了,放下杯子的时候,才环顾了一圈这屋子。

“这房子要是真卖了,你住哪?”温姝岚开口,问了很实在的问题。

“我只在乎能拿到多少钱”,顾夜辰看着他,也笑,也是格外的直接。

温姝岚笑,没想到顾夜辰这么直接。

“怎么样,你是想借呢?还是想卖?”温姝岚转眸看她,又笑着看了看这房子,“这房子可是你爷爷留给你的,不少回忆吧,舍得吗?”

顾夜辰看着温姝岚,眼底反而浮现出几分无奈,不知道温姝岚是真单纯还是故意膈应她。

“舍得不舍得的,很多东西都是要失去的”,她看着温姝岚,摇头笑了笑,“没想到这话从你嘴里问出来,我还以为你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现实。”

温姝岚沉默,微微垂眸。

再开口说话的时候,谈了正事,“我跟我爸妈商量过了,可以借钱给你。”

顾夜辰的眼睛亮了亮,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笑了笑。

“不过,我也有我的要求。”

温姝岚看顾夜辰,开口说了这话。

“你说”,顾夜辰要的是钱,附加的条件,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她都接受。

温姝岚看着她,目光直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顾夜辰解读不出来,似是无波澜,但可能是将波澜蕴藏在了更深的眼底,反正,顾夜辰从来都看不懂他的。

看温姝岚不说话,顾夜辰又低声开了口,“你放心,我愿意离婚的,绝不纠缠你。”

温姝岚轻叹了口气,然后无奈摇了摇头,“第一,你手上的项目我得参与,你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做到了哪一步,一来是我得确定你的钱没有乱花,有回本还得起的可能,再来,我担心你即使有了钱,也不一定真的能挽回什么,毕竟你爷爷当时就并没有将事情完善的处理。”

顾夜辰犹豫了会,点头了。

“还有”,温姝岚看向顾夜辰,继续开口,“你这房子还可以继续住,但是在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我搬过来和你住。”

“嗯?”

顾夜辰有些诧异,她没明白过来温姝岚话里的意思。

“我有我的道理”,温姝岚迎着顾夜辰诧异的目光,开口说了这话。

这回顾夜辰犹豫的时间变得久了。

温姝岚倒也不急,给她时间思考。

温姝岚确实有他的道理,他父母对这件事其实比较抵触,这笔钱温姝岚开口了,他们肯定是会点头,但是,结果不外乎也就两个,要么干脆离婚,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分割,更何况只是借,他们没有损失什么。

当然,温姝岚并没想过这个时候跟她离婚,所以,那就是第二种,他要让他父母觉得他并不想离婚,他是想继续跟顾夜辰在一起的,是儿子所求所爱,父母才肯无怨付出。

顾夜辰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像是要将所有方方面面都想过一遍一样。

“不急,你可以好好思考”,温姝岚看着沉默的顾夜辰,又开口,“你现在能喝粥吧?”

“啊?嗯”,顾夜辰思考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后知后觉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煮点清淡的粥,刚出院别又倒了”,温姝岚洒脱起了身。

刚抬脚,顾夜辰抬眸看他,突然开了口,“需要跟你睡觉吗?”

温姝岚垂眸看她,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顾夜辰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一字一顿问道,“一起住的意思,我需要陪你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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