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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

风月都相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这是“风月都相关”写的,人物虞晚晚谢厅南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当年被养父母从福利院带走,本以为是幸运,但养父母可不是做赔本买卖的。当年领我是冲喜,如今是挡灾!我被养父母卖了,是的,你没听错!养父母为了抵债,把我卖给了京城有名的大户。我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就当还了这15年富养的养育之恩。......人间清醒的我怎会陷入情爱?我明白,他身边从不缺绝美佳人,早晚我要离开的。......我:“你别靠近我,我话说明白了,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这话说给他的,更是说给我自己的。像是在给自己一遍遍打强心针】他:“以前的,都不作数,别放弃我好吗?”...

主角:虞晚晚谢厅南   更新:2025-04-17 16: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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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晚谢厅南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过很多霸道总裁,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这是“风月都相关”写的,人物虞晚晚谢厅南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当年被养父母从福利院带走,本以为是幸运,但养父母可不是做赔本买卖的。当年领我是冲喜,如今是挡灾!我被养父母卖了,是的,你没听错!养父母为了抵债,把我卖给了京城有名的大户。我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就当还了这15年富养的养育之恩。......人间清醒的我怎会陷入情爱?我明白,他身边从不缺绝美佳人,早晚我要离开的。......我:“你别靠近我,我话说明白了,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这话说给他的,更是说给我自己的。像是在给自己一遍遍打强心针】他:“以前的,都不作数,别放弃我好吗?”...

《豪门:总裁放下身段卑微求爱全文》精彩片段


宝格丽酒店的大床软而舒适,环境雅而怡人,加上孤单了太久,有亲闺蜜在身,虞晚晚就有些不想回去。

手机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来了电话,是安姨。

“虞小姐,怎么没回家?需要管家去接您吗?”

“不需要,我很快就回。”小姑娘客气而乖软。

一旁的林茵最是了解她,直接把手机夺过去:

“晚晚是人身自由被控制了?那我立马拨打幺幺零。姐妹来京城了,陪着在外面逛吃一下怎么了?

今天我给她放假了,有事请立马回拨幺幺零。”

不等对方反应,林茵立马挂掉电话,下一秒,摁下了关机键。

虞晚晚在一旁哭笑不得:“安姨人不错的,你冲人家喷什么火?”

“对事不对人,监视你就不对。”林茵瞥了一眼那雪肤美人,轻啧了一声:

“哎?从实招来,谢金山c上功夫怎么样?”

虞晚晚脸颊绯红:“没试过。”

“这……难不成不行?”

……

“不行”的谢厅南,在北美忙碌了半个多月,终于返程了。

安泰掌控的投资范围相对固定,多是水电煤气等传统民生行业,以及航空、环保、科技等领域。

而这些区域,一般人根本触及不到,都是顶尖资本的低调垄断区。

范围固定,投资触角却很广,在世界上主要的地区,几乎都有安泰的控股部分。

在飞机终于抵达南苑机场的时候,谢厅南望了一下京市的碧蓝天空。

叶子有了泛黄的迹象,天高云淡的感觉越来越浓,已经是京市的九月天。

走了半个多月了,倒时差加各种考察的忙碌,他竟然连思念的时间都没有。

如今,回到了京市,思念的闸,开了阀门,汹涌而来。

掌心似乎握住了那柔若无骨的柔荑小手,嫩的和要随时融化掉一样。

小姑娘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花香,让他忍不住靠近,温柔的口允……

匆匆而回,还是因为,在印壬做行程备忘录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台历。

京市各大高校要开学了。

他赶在了虞晚晚开学的前一天回来。

车子疾驰在路上,后座的男人拿着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小姑娘的手机号,他有。

他的手机号,小姑娘没有。

还真是耐得住性子。她难道不该主动给他要吗?

就这么对自己不闻不问,这样的小雀儿,放在别人手里,早该弃了。

谢厅南唇角扯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心痒的很。

觉得如果回去不好好欺负欺负她,压不住突然升腾的无边无际的火,在心底燎原一样,烧的他浑身燥热。

车子开进颐园正门的时候,管家毕恭毕敬的迎了上来:“二爷回来了。”

谢厅南微笑点头,星目在园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遍,薄唇抿的紧了一些。

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那抹特别娇弱纤薄的背影,他有淡淡的失落。

“虞小姐在书房呢。”管家察言观色的极妙。

谢厅南没说话,步子矫健的往前走,去的正是书房的方向。

他做事向来带着洒脱的随心所欲,想她了,就会第一时间想见到她。

书房里响着舒缓的轻音乐。

他有一个极其有质感和年代感的留声机,可以播放各种类型的黑胶音乐。

穿着乳白色真丝吊带裙的小姑娘,坐在书桌前,认真的记着笔记。

她的身子微倾斜,腋下吊带的开口不小,从侧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包裹着性感蕾,丝的e。

谢厅南径直走到了桌边,双臂从腋下探进……

虞晚晚惊呼一声:“谁……”

俊脸从侧面吻过来。

虞晚晚一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势占有冲击的发懵。

他的温柔里,带了狠厉的霸道,高大的身躯,从她后背俯过来,让她上半身后仰,几乎要把她的腰肢折弯。

发了疯的思念在倾泻。

虞晚晚后仰的难受,开始小兽般呜咽着挣扎。

柔荑小手扯开了衬衫的几粒扣,在那坚硬如铁的胸膛,划下了道道血痕。

身子用了力气的扭动,挣扎,想从他的掌控中挣脱出来,人能站起来。

她坐的那把红木椅子,吱呀作响。

几度让她觉得,她和椅子要翻倒在地上,摔个结实。

实在挣脱不开,她瞅准机会,狠狠咬了他。

男人闷哼一声,不仅没放她,反而更凶。

口腔内的血腥味渐重,混着清爽的薄荷香,以及他的南香,暴风雨般席卷了她。

虞晚晚终于体会了魂飞魄散的感觉……

在那把椅子终于不堪重负,哐当倒地的瞬间,谢厅南一把抱起娇软,安稳地放在了书桌上。

虞晚晚迫不及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唇角勾着一抹浅笑,酒窝若隐若现。

一侧唇角有血流出来,配着他幽暗不明的眼神,格外的魅惑,撩人。

小姑娘稍微有了点力气,嘟了嘴,拳头已经落在了那坚实胸膛,一点一点,带了娇气的软绵绵。

谢厅南一手揉着她的发,任由她捶打,唇角始终带着浅笑。

直到小姑娘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把坐在书桌上的小女人,一把箍进了怀里,嗓音磁性低哑:

“娇气包,我看看,手打红了吗?”

“不给看。”虞晚晚手臂软软的环住他的腰,把手藏进衬衫里。

“后背痒,给挠挠。”谢厅南故意逗着她。

虞晚晚大眼睛闪过一抹厉色,衬衫里的小手“叮”的一声,伸出了锋利的美甲。

谢厅南眼中的墨色越聚越深,大手捏住小瓜子脸,拇指在那尖尖的下巴上,反复摩挲。

直到那红润小嘴里清清楚楚的发出了一声“嗯”,他俯下身子,把那小嘴含住……



一周多的时间,他想过虞晚晚,但不多。

要事面前,他没心思。

一旦闲下来,虞晚晚那白软的样子,便直往他心尖撞。

嗲音里含了水,眼泪汪汪地攀住他的肩,娇滴滴喊他“谢厅南”。

他的火一阵阵上窜。

直到看到了浴室里的虞晚晚。

精良又轻薄的酒红色纱裙,包裹着完美窈窕。

瀑布般的黑发中,藏着虞晚晚精致白嫩的小脸。

她的大眼睛含情中带了羞,却不怯:“谢厅南,你那里是白天?”

男人品茶的唇角上扬:“白天,有你白?”

小姑娘噗嗤一笑,什么歪理。

“看看你。”男人拿着茶杯的修长手指轻捻,这是个信号。

虞晚晚灵气的大眼睛染了媚色:“上次给你跳了古典舞,今天,给你演绎一曲贵妃醉,如何?”

男人微挑眉:“请。”

他越来越发现了这个小姑娘的深藏不露。

次次给他不一样的新鲜和惊喜。

这是个可以杀,人于无形的妖精,且死而无憾。

虞晚晚开了淋浴。

谢厅南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那修长的大手,用力的捏紧了白玉茶杯。

她的背影对着镜头,在珍珠般的水串中,玉臂扬起,细腰扭动,翩然起舞……

无数个惊艳回眸,美人含笑,却在谢厅南伸手或起身的动作里,看得见,摸不着……

谢厅南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

失控到想马上飞到她的身边,再也不愿意多等一秒钟。

虞晚晚最是了解如何拿捏人的心。

她妖娆的舞姿,绝美的脸蛋。

演绎了风情万种的艺术美,在男人动情又忘情的时候,仍然一副清纯又无辜的模样:

“谢厅南,评价一下嘛,晚晚给你跳的贵妃舞,如何?”

“你找死。”屏幕上的男人猩红着眼睛,带着粗声。

小姑娘悄悄抿了抿唇,看着他扯掉了身上白t,娇羞的用手蒙住了眼睛:“大白天的,别欺负人。”

“就许你放肆?能耐了你。”男人的声音,像要隔着屏幕撕了她。

“那也要你回来再欺负。”指缝里的眼睛一闪一闪的,盯着男人阴鸷的俊颜。

“虞晚晚,你等着,弄不服你?靠近点,先亲……”

……

卫生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谢囡囡的声音传来:“晚晚,你没事吧?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

浴室里的虞晚晚,小手捂嘴,抑制着清媚破碎的音:

“囡囡,没事。擦着身子呢,我马上就好。”

“那你快点,我也洗个澡。”

“嗯,好。”

虞晚晚怒视着视频里那个坏笑的男人,轻斥:“你干的好事,非要……”

“你不也享受的很?”

“神经。”虞晚晚扯掉睡裙,用浴巾裹好了身子:“要出去了,挂断吧。”

“晚晚……”谢厅南看着她,眼睛里带了一层光。

“怎么了?”

“没什么,去睡吧,晚……安。”

从浴室出来的虞晚晚,被谢囡囡好一番打量。

“晚晚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虞晚晚淡笑:“我去喝点热水,洗的久了,有点着凉。”

洗的久了会着凉?什么鬼逻辑。

谢囡囡是个没有恋爱史的小纯情,没多想,哼着小曲儿进了浴室。

忙碌后放松下来的谢厅南,带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

如今,一切平安,又看到娇滴滴的美人,在那么一刻,有句话,差点冲动的脱口而出。

他适时的压了回去。

荷尔蒙冲动起来的男人就是个q兽,而q兽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男人眸色如墨,唇角的酒窝伴着一丝雅痞,探究的看着面前的小妖精。

柔软的手臂攀上了那宽厚阔挺的肩,在男人抬眸时,虞晚晚甜润的唇,娇蛮地覆上了他的唇。

动了情和心思的虞晚晚,哪怕是带了笨拙,也让谢厅南惊喜。

在他眼里,那个胆小又不解风情的“傻子”,那么主动又热切的吻他。

他索性仰着头,感受那从头到脚都完美如玉的盛世美人,在他的唇上………………

·………………

小嘴甜的醉人,她娇吻在他的耳畔:“谢厅南,铁做的吗?”

男人勾唇:“你放开了检阅。”

怀中人娇哼了一声,忍着红透的粉嫩瓜子脸……

男人一把握住手臂,拷问般审视着她:“晚晚,我不要感激之情,不纯粹。”

虞晚晚脸红如炭,带了被戳破的尴尬与不安。

谢厅南强压着欲,火,把虞晚晚扶起来,拿西装裹好。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她确实是要感谢他的。

自己能给他的,也就是这具目前他还感兴趣的身子了。

谢厅南拍了拍她的肩:“晚晚,我不急。”

他想要她的迷恋和臣服,而不是机械的答谢动作。

来日方长。

有的人,谢厅南连一秒钟也不愿给。有的人,谢厅南有足够的耐心,虞晚晚便是这个特例。

大概男人对中意的女人,总有种自我攻略的强势保护欲。

他觉得她单纯,胆小,还傻拧,约等于娇滴滴的“傻白甜”。

其实骨子里的晚晚,清醒,睿智,果敢又认真,会一次又一次刷新谢厅南的认知。

虞晚晚感觉要窘迫到家了。

谢厅南没再说什么,直接电话喊了印壬,带过来虞晚晚的衣服。

一路无话,谢厅南忙碌着开视频会。

虞晚晚窝在另一侧车窗处,避嫌的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在镜头出现。

脸颊如有火烧,眼皮打架,困意漫天袭来。

谢厅南结束视频会的时候,发现了侧卧在车窗,睡的很沉的小姑娘。

脸颊带了不正常的酡红,呼吸声夹带着鼻音。

男人眉头皱起,伸手在她额头一摸,滚烫。

多次跳水的折腾,在车上又被他撕扯了一通,这是发烧了。

男人沉声:“转道去京干医院。”(高门定点疗养院)

京干医院的环境好,是出了名的。

环境极其清幽安静,来往的,都是退了休的显贵人物,或者在任的通天名门。

主干道两旁是参天的古树,绿树荫浓。

棵棵都是两人以上才能环抱,彰显了上百年古韵。

印壬专走相对隐蔽的窄道。

今天的迈巴赫车子,车牌很特别,里面来往的人里,很容易就会认出出自京城哪家。

车子停稳,谢厅南凝眉想了些什么,拍了拍睡着的小姑娘:“起来,去开点药。”

虞晚晚软声哼唧了一下,秀气的眉毛轻轻皱了起来。

谢厅南唇角勾了下,抱过人,在小嘴上啄了一口:“快点,我可没耐心等你。”

虞晚晚很快睁开了眼睛,往窗外看了下:“这是在哪?公园吗?”

确实很像个气派清幽的公园。

谢厅南没搭话,只看着前面:“带她去找关教授吧,代我问声好。”

印壬答是,迅速离开驾驶座,到虞晚晚一侧打开车门:“虞小姐,请。”

谢厅南低着头,已经拿着手机在回复信息,显然连下车的意思都没有。

虞晚晚识趣的拢了下散开的碎发,安静地下了车。

车内的谢厅南,抬头望着外面那走路稍微带了飘的苗条身影,肃着脸,许久的沉默。

对那个小姑娘产生的愧疚感,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烧成那样,人走路都轻飘飘的。

而他人就在这里,却连陪她去看医生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说别人,就他妹妹谢囡囡,得个小感冒,那也得几个阿姨端水倒药的轮流照顾着。

人正在出神,手机响了起来。

“温安安”的名字,让他肃着的脸上带了烦躁,把手机摁了静音,不接。

响到无人接听时,车窗有人在轻敲。

温安安挽着温夫人的胳膊,立在车外。

车贴了隐私膜,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谢厅南倚靠在车背,扔了手机,闭上眼睛休息,视而不见。

温安安认得谢家的车牌,对于能在医院偶遇,带了有缘的惊喜。

所以,也才做出了她向来不齿的敲人车窗的举动。

“安安,走吧。车子在这,也不代表厅南就在。也许是派了秘书过来办事呢。”温夫人淡声。

“那好吧。”温安安脸色不太自然。

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她拨给谢厅南的电话,向来没人接听。

不过,她不在乎。

感情这东西,对于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来说,都是可以后续慢慢培养的。

过硬的背景和势均力敌的家世,才是婚姻的王牌。

虞晚晚跟着印壬,来到了一处办公室门前,敲门。

里面传来浑厚的男声:“进来。”

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实验室和药房结合在一起的十分宽大的办公室,带着独立的后门和小花园。

五十多岁的儒雅医者抬起头,在印壬客气的问候声里,笑着应声。

关山教授,某知名医学院校的博导,也是京干医院专聘的顶级医学专家之一。

关教授冷峻深邃的目光,在看到印壬身旁的虞晚晚时,眼神陡然生了变化。

不过,历经过太多大场面,关教授很快便神色如常。

只是,那在桌上握着医学资料的手,让人难以察觉的抖了抖。

只是简单的风寒受凉,关教授很快便开了药,由助理去取。

在问候了谢家大佬们后,似是不经意的说了句:“厅南没过来?”

“谢董在忙,让我代为问好。”印壬一脸恭敬。

关山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虞晚晚。

“小姑娘家是哪的?学跳舞的?”

虞晚晚没想太多,头晕脑胀的,礼貌却一点不少:“家在南城。会跳舞,不学这个专业。”

南城!

“南城好地方,多朝古都,人杰地灵。可比京城的空气好不少。”

“嗯。”

虞晚晚觉得关教授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不过,有些话,多说多错。

她识趣的站到了一旁,不再多话。

门打开,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中年夫人优雅华贵,一件墨色香云纱旗袍,剪裁得体。

挽着她胳膊的女子,身材高挑,气质不俗。同样穿了一件香云纱的浅色旗袍,上面绣了铃兰花。

“舅舅。”温安安挽着母亲走过来,眼睛却打量那个站的笔直的小姑娘。

小姑娘热裤外露出的笔直纤细又白的放光的腿,她一进门就看到了……


“好晚了,有事可以明天吗?”

那边声音温和:“谢董说出口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小姑娘说了声:“好,”迅速起床。

动静不大,仍然惊醒了另一张床上的谢囡囡。

“晚晚,半夜三更的,你去做什么?”

虞晚晚抿唇轻笑,“见你哥”三个字,近在嘴边,调皮的就要蹦出来。

话说出口,却成了:“见表哥。”

表哥?谢囡囡下意识的皱了眉:“你表哥发神经啊?大半夜找你做什么?”

“表哥失恋了,不去会出人命的。”虞晚晚说完,踩上小皮鞋,甩了句“再见”,便飞了出去。

这边的谢囡囡却清醒了。

印壬失恋了?中年印壬丁克加不婚,居然悄无声息的谈了段“地下情”?

谢囡囡勉强让自己继续睡。

明日要到温家,听说,温安安那位医学专家关舅舅的儿子也在……

十月的京城,已经有了秋的凉意。

出了宿舍楼的虞晚晚,一阵萧瑟的秋风吹来,灌进了敞开的风衣里,小姑娘冷的缩了一下。

她只穿了一条秋季款浅色碎花长裙,外面罩了长款的巴宝莉切尔西风衣。

脚踝上方露出一截嫩白的小腿,在宿舍楼前的路灯下,越发的纤细。

长长的墨色秀发披垂在肩上,把瓷白的小脸称得更加小巧。

一副耐人寻味又楚楚动人的真人版“路灯下的小姑娘”。

黑色车子驶到门口,车灯的光让虞晚晚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了下眼睛。

印壬从驾驶座下来,恭敬打开后车门:“虞小姐,请进。”

那个男人没下来?

小姑娘有点失落,礼貌说了声谢谢,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上车。

车内是空的。

印壬稳稳的开车,后座的虞晚晚一片安静。

他从内视镜浅浅瞥了一眼后座的小姑娘。

人安静地坐着。

平日里有歌舞琴棋样样精通的原因,安静坐着的虞晚晚,有着恬静优雅的淑女气。

又因为性子清冷的原因,身上交错了一种柔而刚,纯而妖,冷又欲的反差美感。

她从上车后便一直淡淡的,连一句关于谢厅南的消息都不问。

也太沉得住气了!

这是印壬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姑娘并不简单。

隐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像自我感觉不就忍一忍吗?遇到事的时候,火窜的比谁都快,压都压不住。

车子开进了一处高端的低密度洋房区。

虞晚晚拿出了手机,轻轻在上面打开了定位。

御龙官邸,听说里面住的多为京市z府及各局的人,小区的名字也因此得来。

虞晚晚知道谢厅南的父亲是什么位置,她听虞冠中夫妇在小屋里偷偷说过,带了做贼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心里是震惊的。

也只是震惊了不超过十秒。

越强大的力量,越带了难以逾越的高度,越是让人觉得毫无希望。

果然谢厅南的住宅不止一处。

虞晚晚表情忽然有了明显的变化。

她想印壬不会带错地方了吧,然后带着自己进了谢厅南的私宅,再撞见有别的女人……

“印叔叔,”小姑娘笑容甜甜:“谢董说的地方,是在这里?”

印壬笑眯眯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嘻嘻……”小姑娘被逗乐了。看起来敦厚沉稳的中年老大叔,还有偶尔调皮的一面。

“那上去吧。”虞晚晚垂着眉,小手在裙边悄悄捏紧的动作,被印壬巧妙捕捉。

“谢董今晚才刚从澳洲赶回来,倒时差疲惫,一直在休息。”

“哦。”虞晚晚轻轻点了点头。


“猫儿似的,做那么多,吃这么点?好养活还是难伺候?”

虞晚晚唇角翘着:“给谢二爷省粮食。”

“我谢谢你!傻妞。”

桌上手机亮了起来,谢厅南看了一眼,起身到正厅接电话。

虞晚晚小嘴吃着,耳朵竖着,脸上乖巧的表情倏然变得清冷。

自从养父虞冠中和她说了两年的期限,她便已经开始了倒计时的数日子。

像谢厅南这样的男人,出现在二十岁的虞晚晚生活里,想不动心,说实话,难于登天。

可偏偏这个小姑娘是个过分清醒的主儿。

有先天性格的原因,也因为养父母的影响。

她没什么安全感。

她的所有的安全感,在出生后被全世界抛弃的一刻,就散了。

所以,封心锁爱,是自己最强大的保护伞。

在虞晚晚的手机里,曾经一直保存着一个视频。

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养了一条异常美丽的金鱼,每天悉心呵护,倾注了爱。

可有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看金鱼的时候,发现已经死了。

爱和希望化为了不甘的遗憾,视频中的小姑娘独白:

“从那天起,我不再对任何事物抱有强烈的喜欢和爱。这样,便不会承受它突然离去时,带来的巨大痛苦。”

虞晚晚便是那个清醒到充满凉意的女子。

她会在谢厅南每一个温柔的动作里沦陷,但温存过后,她又可以很好的把自己拉回来,绝不沉溺。

谢厅南接的是大哥谢御南的电话。

“厅南回国了?”

谢厅南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来d鱼台,陪我参加个应酬,有几个国际金融圈的重要人物,认识一下。”

谢厅南回头看了眼虞晚晚。

小姑娘还在认真的一口一口吃饭,身子在偌大的红木餐桌旁,显得格外的娇小,又孤单。

此时的谢厅南矛盾的很。

他很想多陪陪虞晚晚,却无法拒绝大哥让办的事。

挂了电话,他走过去:“慢慢吃,我有点事。”

小姑娘没什么情绪:“嗯。”

男人眼睛盯了她足足一分钟,她的反应过于平淡。

枉他还多了份陪她的心。

小姑娘铁做的吗?

动情起来多生动啊,又嗲又撩还会撒娇,如今却又像突然变了个人。

所以,谢厅南没再说话,直接往二楼楼梯走去。

再下楼的时候,已经是一身正装,浑身禁欲而清贵。

他直接无视了虞晚晚的存在。

招呼也没打,人就到了院子里,印壬已经在车旁恭敬等候。

很快,车子发动,在夏日的朦胧夜色里,旋风一般离去。

虞晚晚放下了碗筷。

安姨走过来:“您才吃了多点?这小身子板,该多补着点。”

虞晚晚淡淡笑了笑:“吃不下了,安姨,收了吧。”

她是知道谢厅南耍了些脾气的。

她只是想让自己难得糊涂。

或者说,他本不应该发脾气的,没必要……

谢厅南在d鱼台g宾馆结束应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为谢御南挡了不少酒。

大哥曾因公务多休息少,还有免不了的应酬,出现过短暂心脏骤停一次。

作为财z一哥,他的位子责任重大,又是个极度敬业认真的人。

四十多岁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公众形象而染发,头发已经白了三分之一。

“厅南,还受得住吗?”他拍着谢厅南的肩膀,半是怜惜。

“千杯不醉。”谢厅南递了杯温水给大哥:“解解酒,一会到车上把给你备的暖胃汤喝了。”

“你不回紫竹苑?”谢御南看着他:“今晚我会回去一趟,一起?”


那泪水像极地冰山融化的雪水,带了千年的凉意,很快熄灭了谢厅南身上的无名邪火。

他迅速起身。

虞晚晚拿过浴巾,包裹住纤弱的身子,缩在驾驶座最边角,侧着头,默默望向窗外。

泪水在流,她赌气般不去管它,任由它流到雪白的脖颈。

锁骨处,是他刚刚留下的齿痕,渗了血,泪水滑过,带了微微的沙疼。

那副美人垂泪的委屈又倔强的娇模样,让谢厅南的心缩的越来越紧。

他拿了车上的纸巾,凑过去,笨拙又仔细地给她擦拭锁骨处的血痕。

粗壮小臂递过去,声音微哑:“咬回来。”

小姑娘置若罔闻,视他如空气般,身子紧缩成一团,小脸望向窗外,不看他。

哄人的事情,谢厅南除了会用物质满足,其他方面,还真没干过。

男人见小姑娘不理他,唇角扯了扯,默默拉过她一只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大掌掌心摩挲:

“好几天没见了,我也不想见面就这样。”

虞晚晚动了动,没吱声,只听见鼻子轻轻抽泣的声音。

“不吵架,不冷战,行吗晚晚?”

他的话还带着惯常对待下属的命令,却是已经柔和了许多。

“谢厅南,在你这里,我还有说话的权利吗?”小姑娘终于出声了。

男人唇角勾起坏笑:“你肯主动到我怀里来,你的合理的建议,我就听。”

虞晚晚没动。

身子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抱在了他的腿上。

揽住细腰,顺势扔掉浴巾。

上身的白裙子已经被他扯成布条,谢厅南眸色晦暗,取过放在车里的备用西装,裹在了虞晚晚身上。

人被揉进了他怀里,轻拍,无声的哄。

温暖,带着熟悉的“南香”,阵阵安抚着她的心。

哑声带着性感的磁性:“晚晚,就是想……你了。”

他盯着怀里人的桃花媚眼,凤眸里有温柔的光溢出,和她的湿润清眸,缱绻的交织在一起。

一直隐忍哭泣的虞晚晚,感受到那温柔,开始抽咽出声,渐渐开始放声哭了出来。

谢厅南安抚地抱紧她,捋着她,柔声:

“好了好了,刚才我混蛋,吓到你了?晚晚不哭。”

他绝不会告诉她,是在看到她一遍遍从高台跳到冷水里,心疼的冒火。

又在看到那湿身后的媚色,莫名带了点醋意。

都是占有欲惹的祸。

但他不可能解释,女人总会心思更细腻和敏感。

谢厅南怕她会想多,会对爱情抱有太高期待,但若得不到,弄的双方不愉快,没必要。

如今这样子,在谢厅南眼里,挺好的。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抱着她安慰她的同时,谢厅南也想了一些事,关于虞晚晚的事。

待虞晚晚慢慢平静下来,男人看着她:“说说吧,你的最大的委屈点。”

男人的颜过于耀人。

虞晚晚被他抱在怀里,又目光真诚地盯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跳,脸红了起来。

小姑娘嗲嗲的:“我一直学的艺术,也是喜欢表演的,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

虞晚晚顿了顿,眼神的黯淡,被男人尽收在眼底:“我总得有养活自己的本事。”

他没想到,二十岁的小姑娘,想法挺现实,也长远。

这是连退路也给自己留好了。

很正常,他理解。

起码在那时候,谢厅南更多还只是停留在简单的见色起意。

那个绝色乖软又嗲音诱人的虞晚晚,会让他在难得空闲的时候,忍不住想她。

不过,在一起也不过几天而已,谈任何都太遥远。

他只是能在想到的合理范围内,给她最好的,不亏待跟了自己的女人罢了。

所以,承诺对他而言,没有十足把握,半个字也不会说。

“晚晚”,男人已经恢复了工作时候的矜贵沉稳,如同叔叔或者哥哥般语重心长:

“尊重你基础上,想给你换个专业,如何?”

男人如长者的目光,带着鼓励和尊重,让虞晚晚感到心安。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轻轻眨着:“谢厅南,你是有决定了是吗?”

男人伸手,揉了揉那嫩滑的小脸蛋:“你肯听话?”

虞晚晚轻抿着唇,桃花大眼亮晶晶的,似是蕴满了杳杳星河般璀璨。

窗外阳光打在一侧脸上,白嫩细滑的脸蛋上,能看到很轻微的绒毛,茸茸的,特别可爱。

谢厅南看着她,心里,是雨过天晴见到彩虹后的灿烂感,又有春暖花开嗅到花香时的舒心感。

这些感觉,在他过去三十年的生活里,从不曾有过。

他俯身,忍不住低头,在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上,浅浅印下一吻。

太热烈的欢,爱,有时,却也抵不过这情动时的一吻。

小姑娘唇角翘着,手臂下意识揽住男人的腰,娇羞的埋进他的腰腹:“好话会听的。”

“那好,转到京大艺术学院吧,改学艺术学。想学本领的话,再到光华学院镀个金,拿出EMBA学位来,研究研究艺术投资。嗯?”

虞晚晚的心里敲着小鼓。

她在问自己:我行吗?

娇滴滴的小姑娘,长了老天赏饭吃的神颜和身材,以为做一名演员,就算不枉老天厚待了。

如今,被谢厅南这么一说,她突然就觉得,以前的自己,确实就是个小麻雀的理想。

而男人给指出的,则是白天鹅的蜕变。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那一刻,虞晚晚觉得,跟了谢厅南,也没那么不堪了。

她是可以站在他的肩膀上借力的。

虞晚晚大大方方的从男人怀里起身,双腿分开,坐他身上,与他目光平视:

“我愿意试试,我会努力,不让谢大佬丢脸。”

男人唇角勾了勾:“试试吧。”

这么娇的一个小姑娘,他也没想着她会飞得多高。

总归给她飞的条件,未来会怎样,有时候,谢厅南自己也说了不算。

谢厅南想拿手机,叫印壬过来的时候,手机被柔软的小手摸了过去,放到了一边。

虞晚晚桃花眼紧盯着他,原本清纯无双的流波,忽然就带了说不清的撩人的媚色。

那罩在身上的西装,被小姑娘玉臂一挥,扔到了一旁。

一条一条的白色轻纱,一点一点配合着春色,似乎有风吹来,轻纱和身子,都在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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