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怎么疯的你不清楚吗？你做过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一边说我一边狠狠踩住陆健仁的手掌，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我还会更疯。”
李春芳见他儿子面无血色浑身发抖，猛地朝我扑过来。
“你放开健仁！”
我丢开手上的垃圾，抬脚踹倒李春芳。
“打人了啊！杀人了啊！”
李春芳捂着胸口大喊。
我置之不理，径直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春芳蹬着腿向后挪动，神色惊恐。
陆健仁咽了咽口水，突然使出他惯用的伎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道歉。
“嘉慧，嘉慧我错了。
“我是一时冲动，我不该打你，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
“我再也不打你了，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可以啊。”我一脸好商量的样子，善解人意道。
陆健仁和李春芳还没来得及松气，我就握着菜刀晃了晃。
寒光反射到陆健仁脸上，他颤声道：“嘉，嘉慧，你先把刀放下。”
“你怕死啊？”我微微挑眉，“但我现在还不想杀人呢。
“不如你选一个吧，我会帮忙叫救护车的，不管是少一根手指还是少了胯下那二两肉，都来得及送到医院，你不会死的。”
陆健仁不应答。
李春芳吓得双腿打颤。
“你，你这是犯法……我要报警……”
“报警？”我嗤笑一声。
“妈，你这么快就忘了，陆健仁每次打我的时候，不是你说的清官难断家务事吗？
“他是我老公啊，夫妻之间小打小闹不犯法的。”
李春芳脸色由白转红又转青。
我瞥一眼她软垂的右手，笑得温柔。
“妈你还有一只手没受伤呢，健仁选不出来，你替他选好了。
“你是他妈，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整个人都归你管，这也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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