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全局

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全局

1cm1kg的瘦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端木静姝卫凌辰,作者“1cm1kg的瘦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侯门深似海,步步皆惊心。她,本来是京城首富独女,一朝嫁入侯府,本以为觅得良人,从此岁月静好。却不想,成亲前半个月,她被人毒瞎了双眼。可惜,她自己毫不知情。一朝入得侯府,侯府之中波谲云诡,宅斗倾轧无休无止。对于她,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偶然,在寺庙救了狐仙后,许了愿之后,睁开眼后,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骗局!从头到尾,他们就是对她这样的睁眼瞎使了瞒天过海计,终于,恢复光明,她杀疯了!...

主角:端木静姝卫凌辰   更新:2025-04-06 16: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静姝卫凌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全局》,由网络作家“1cm1kg的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端木静姝卫凌辰,作者“1cm1kg的瘦子”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侯门深似海,步步皆惊心。她,本来是京城首富独女,一朝嫁入侯府,本以为觅得良人,从此岁月静好。却不想,成亲前半个月,她被人毒瞎了双眼。可惜,她自己毫不知情。一朝入得侯府,侯府之中波谲云诡,宅斗倾轧无休无止。对于她,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偶然,在寺庙救了狐仙后,许了愿之后,睁开眼后,她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骗局!从头到尾,他们就是对她这样的睁眼瞎使了瞒天过海计,终于,恢复光明,她杀疯了!...

《瞎眼主母有毒,不做也罢全局》精彩片段


“快,去叫府医!”

一嗓子喊回小丫鬟快离家出走的神智。

“顾嬷嬷,莲花马上去!”小丫鬟回答还是慢了半拍。

顾嬷嬷对于小丫鬟迷迷登登,不太灵光的反应很是不悦。

转头看到卫老夫人疼得弓成虾米状的身体,她除了心疼,还有害怕。

作为卫老夫人的心腹,她知道卫老夫人干过不少不是人的事。

她一直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搬动物品时发出的响声,屋子里的物品凭空消失。

非人力能为!

说明了什么,是上天在惩罚卫老夫人。

靠得太近,卫老夫人被雷劈,会不会不小心充当人头。

府医来的速度不是非一般的快。

进入房间,带着一名学徒,带着一个硕大药箱的府医看了一眼烛光能照耀到的地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正常人会有的反应,顾嬷嬷以己度人,没有逮着府医厉声指责。

“老夫人在这里!”

她适时出声,缓解了一定程度的尴尬。

府医游离的思绪,被顾嬷嬷拉了回来。

他假装咳嗽,掩盖了方才被吓蒙的蠢态。

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顾嬷嬷,需要寻一块布,隔开问诊吗?”

顾嬷嬷思忖了一会,让小丫鬟去耳房看看,是否一块大步,让他们两个拉着大步,隔绝外男的视线。

小丫鬟得令,扭身去了耳房。

结果,她发现耳房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和卫老夫人的房间一个样,不要说大一点的物件,连扫把的影子都消失。

好可怕,比在老夫人房里还要可怕上三分,起码那里人多。

真闹鬼的话,也有人在一旁壮胆。

一刻不敢多停,她撒开丫子,抡圆了胳膊,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正房的方向跑。

“顾嬷嬷,东西,东西全不见了!”

小丫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左手捂着胸口, 右手指着耳房,又缩了缩,白着脸说道。

顾嬷嬷转头望向惊慌失措的小丫鬟,失神了好一会,啥意思,小丫鬟的意思是:不止老夫人房间,耳房里面的东西也凭空消失?

天老爷哟,她活了大半辈子,没有听过如此离奇的事。

她总觉得还没完。

为了印证她的猜想,她让一直在旁打下手的嬷嬷去寻一下保管卫老夫人小私库的宋嬷嬷,“你让宋嬷嬷来一趟,让她打开小私库,寻一匹布。”

名节大过天,大过地,更不要说性命。

站在一旁的府医看着卫老夫人的脸色越发苍白,心下越发焦急,越往后推,卫老夫人的情况只会越发危险。

“顾嬷嬷,你看能否覆上真丝手帕,让老夫先把把脉。”

顾嬷嬷左右张望,发现四周没人,还是点头答应。

以前得隔个纱布,再用真丝手帕,只能说事急从权。

顾嬷嬷掏出自个的手帕,细心地覆在卫老夫人的手腕之上。

府医蹲下,为睡在地板上,已然没了形象的卫老夫人号脉。

脉沉而涩,血行不通,瘀滞有阻,血瘀之甚。

“顾嬷嬷,还是让人去请医女,老夫人到底有没有受到心肺、骨头,还得具体摸骨。”

最好的情况是卫老夫人是清醒的,哪里疼,可以马上擦一些药油。

顾嬷嬷为难,“府医,不可以马上熬药给老夫人喝吗?”

府医为难,“要不这样,你帮卫老夫人看看身体哪里有淤青,老夫根据受伤的部位判断情况。”

半夜,谁也不能乱走。

公侯之家也不例外。

两人有了主意,府医走出房间,站到门外。



可他明明不是宣平侯。

她万分肯定春燕、秋菊不仅知道,还是帮凶。

她,活在一个谎言编织的世界。

在她愣神的功夫,对面的男子拉着她的手,将之贴在她的脸庞。

熟悉的感觉,与她日益相处的人。

她收回了手,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几个孩子身上。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凌云他们呢?回来了吗?”

在她话音刚落,几个高矮不一的男孩子,还有奶娘牵着的一个小女娃跑到她的面前,兴奋地笑着喊她娘。

大儿子卫凌云眼睛是不是没有睁开,眼睛只下一条豆芽的宽度,倒八字眉。

单从外貌,她便可以分析不是她的孩子。

她是杏眼,宣平侯是凤眼,眼前的男子则是龙眼,一双眼睛贼大。

二儿子卫凌辰的额头奇宽,在上面跑马车,估计能跑两辆,整张脸,找不到一点与她相似之处。

双胞胎的三儿子和四儿子,一个皮肤黝黑,一个皮肤白;一个长得马脸,一个圆脸,五官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五儿子一张小脸,好像都长到一块似的,双眉的距离还没有一指宽。

至于她最疼爱的小女儿,长得倒还算清秀可人,在她的脸上,同样找不到半点她的影子。

希望破灭!

宣平侯是刻意找这么丑的孩子膈应她?

整个卫府都将她当成小丑。

眼前与她相伴十几年的男子呢?

那也是他的孩子!

……

进入的府邸是假!

夫君是假!

孩子大概率是假!

……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那宣平侯府骗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钱!

是了,端木家可是代王朝的首富!

什么都不多,只有钱多。

宣平侯卫晋安想要她的钱,又不想要她这个人,所以她成亲前失明,不是意外?

那她的父母和兄长呢!

她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他们是不是同样遭遇到了毒手。

越想越是心惊,表面上,她如往常一般,与几个孩子有说有笑地互动,听着他们在撒娇,在讨好。

实际上,她在想确定父母和兄长是否平安。

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陌生男子见她的神色异于平常,不解地看向春燕和秋菊。

他的动作很隐晦,还是被端木静姝无意捕捉到。

眼前的男子、春燕和秋菊在监视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尽快确定父母与兄长是否平安。

她再度恢复正常,与几个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孩子聊着今日发生的趣事。

端木静姝最擅长的是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陌生男子、春燕和秋菊见她如往常一般,几人紧盯着她的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

用过晚膳之后,端木静姝提出要见她的父母。

认真想想,每次她说要去见父母,春燕和秋菊都以父母体恤为由,去端木府通知父母,让他们来见她。

她提出要见端木英杰和端木夫人王氏,春燕和秋菊爽快应下。

回到房中,陌生男子捧着一卷书,看得很是入神。

在自个的房里,不用任何人搀扶,端木静姝能行动自如。

唤了一声‘夫君’之后,端木静姝坐到贵妃榻上。

每一回,她坐在贵妃榻上,代表她今晚不想与‘宣平侯’一同睡。

爱她的‘宣平侯’会对她说声‘好好休息’,之后去书房。

今日同样如此。

‘宣平侯’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之后,离开了厢房。

在他离开后,端木静姝吹熄了蜡烛,躺在贵妃榻上。

‘宣平侯’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确定她睡着后,才离开!

以前,她没觉得他深情,如今,只觉得无比恶心。

端木静姝体谅春燕和秋菊白日里辛苦,十年前便不用她们晚上守夜,倒少了不少事。

她坐起来,穿上绣花鞋,紧跟在假‘宣平侯’的后面,只见从她隔壁的院子前走过,进入一个没有任何牌匾的院子。

院子有人守着,她不能进去。

拐了一个弯,寻了一个狗洞,钻了进去。

还未走近,她便听到春燕的声音,

“许郎,今晚这么早过来?”

“是啊!许郎,我总觉得那个贱人今日有点怪怪的。”


端木静姝释放内力,不仅人市能听到,隔壁两条街都能听到。

破坏丞相府的名声,端木静姝不遗余力。

木丞相不可能一个人就能爬上高位,他身边定是有很多的利益共同体。

帮着宣平侯府和木丞相府的人,必须得死。

她暗自下了决心。

希望这里不会有木丞相府的爪牙。

站在定北侯府一众孩子面前的几位妇人,见端木静姝无所畏惧地挑战木丞相府的权威,几人对陌生女子很是佩服。

佩服归佩服,她们又怕木丞相府来暗的,害了她的性命。

哭红又眼的定北侯夫人,哑着声音提醒,“小娘子,多谢你的仗义,你还是快走!”

有意思,她走了,谁来买他们一家老小。

定北侯府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到了这个时候,还为一个陌生人着想。

“翠柳姑娘,你还想以权压人,不让在下继续交易吗?”

端木静姝挑衅地问道。

翠柳愤愤,还想上前理论,被身后的婆子拉住。

小祖宗,不能再上前,不然今日的事,传到相爷的耳中,谁都落不到好。

他们一行人离开。

端木静姝给了温嬷嬷三百,还偷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温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眼,以至于在买主一栏,她写宣平侯府叶嬷嬷,她都没有过问。

将定北侯的人带到城南一个无人居住的破屋,端木静姝将手上的一叠契书还给他们。

契书,在她这里没用!

她握有春燕和秋菊的卖身契,对方照样可以出卖她。

倒不如散了,能用则用,不能用则不用。

“定北侯夫人,我去镖局寻一些人,你们自行回祖籍。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想让贵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在我手上做三年事,之后我自会放她们回去。”

说完,从怀里掏出五千两,要塞给定北侯夫人。

“不想跟着我,也没关系。如若不是定北侯多年坚守北境,北戎的铁骑早已踏平中原。那是在下对守家卫国将士的一点心意。”

定北侯夫人将银票推了回去,“不,你救了我们一家老小,还免了我们的奴籍,已是天大的恩情。

周家自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要说小四和小五,便是景行和景殊,你也带他们走。”

定北侯夫人心疼地看了四个孩子一眼。

想将他们留下。

端木静姝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她将定北侯夫人叫至一边,跟之了解定北侯府的情况。

越听,她的秀眉拧得越紧,“夫人,你的意思是定北侯贪墨粮饷的内奸没有找到?”

“不止没有捉到,他一点端倪都没有露出!”

糟糕,本想利用定北侯府仆人的心思没了。

反倒是四小姐和五小姐,大仇摆在这里,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你们的家乡在哪?”

端木静姝又问。

“青州!”

青州,离北境太近,没了定北侯府,青州不再是一个好去处。

“你们打算回家乡!”

“不,可以走的话,去岭南!”

定北侯夫人显然是早有打算,回答得不带犹豫。

端木静姝又将银票塞给她,又给了一袋碎银,“夫人,如若守卫边疆的将士,不能得到国家的优待,还没有知恩图报的平民,那是一种悲哀。我不能告诉你名字,三年后,定会让你的女儿们去寻你。”

定北侯夫人推出去的手顿了顿,还是收下。

眼前之人,眼神是少有的清澈,她感受到对方的善意。

唯有含泪笑着答应。

“景行和景殊太小,你还是带着他们一起走。他们的用处不大。”


端木静姝猜测是庶女,嫡女有嫡女的气度,一般不会委身做妾。

“柔儿是丞相府的嫡三女,她那么高贵的一个人儿,为了本侯委屈了十几年!”

委屈?!

那她呢?

一个活该被害得十几年不见光明,亲人一个个被害,抑或者失踪的棋子吗?

恨意瞬间盈满端木静姝的胸腔。

想到之前在‘卫府’偷听到的,宣平侯府和丞相府的忠仆。

丞相府姓木,还是春燕和秋菊跟她说的。

臭鱼配烂虾,宣平侯恶毒,未曾见面的木婉柔极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之一。

“你真的没有参与处理端木静姝的孩子?”

“没有!让本侯来处理,本侯会一把掐死那几个野种,那是本侯的耻辱。”

耻辱?!

她端木静姝十几天前,才知道成亲后,陪伴她的夫君另有其人。

宣平侯将自己的原配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还要嫌弃原配给他戴绿帽。

这顶绿帽不是他为自己打造的吗?

端木静姝问完,点回了他的哑穴。

冰冷的匕首,在宣平侯的脸上划了几下,在手、脚、背等各处划了一下又一下。

凌迟一般是三千刀。

她不会马上杀了他,杀了他,她会被安排去守灵。

一个重伤,半死不活的宣平侯对她的作用更大。

宣平侯府定会让她回来照顾宣平侯。

不,不是照顾,而是宣平侯无法离开人,会让她守在宣平侯的身边。

她就有了回府的机会。

宣平侯有计划地灭了她端木家,她要以此之道,还施彼身。

在宣平侯的伤口处撒上特制的蚂蚁药、蟑螂药、老鼠药,蜈蚣药,四药合一,保证总有一种小动物前来奔赴。

没有任何留恋,如同一只几乎没有重量的燕子,自由控制速度与方向,奔跑在各个屋檐之间,端木静姝在一刻钟之内飞回南城。

没有人发现她的踪迹。

回到南城,游戏的指针,转到了许公子处,到了他下去陪春燕和秋菊的时间。

相信他和春燕、秋菊的事儿,卫府心里门清。

没有换装束,全身一身黑的端木静姝推开许公子的房门。

许公子身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弓着腰,双手摁在床沿上。

头垂得低低的。

烛光打在他的脸上,让站在他面前的端木静姝没有错过他脸上的晦暗不明。

端木静姝压低了声音,仿出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冷到令人打颤的男子声音道,

“许公子,你的利用价值用完!该上路了!”

一条白绫凭空出现,抛到房梁。

许公子愣怔了一会,很快回过神。

“侯爷,你确定要卸磨杀驴?”

端木静姝才不管他三分讥诮,三分怀疑,四分愤怒,想反抗,却无力的无能狂怒。

武功的必备要素是有力气,大概是拿起各类大刀、锤子等也是要花费力气。

小狐仙赋予她武功技能时,力气这个选项一并赋予。

点了许公子的璇玑穴,提着他飞跃至半空,将他的脖子套入白绫内。

搬出一张凳子,让许公子的脚尖踩在上面。

做好一切,许公子全身终于可以动弹。

只不过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脆弱的脖子,他伸手去捉白绫。

发现全身似乎被解了力气。

上无法解套,下似乎找不到着力点。

许公子清秀而白皙的脸上,迅速涨红。

“为……为……为何?”

“你绿了宣平侯这么多年,他早就想杀你。之前时机未到,如今时候到了。”

许公子眼睛不断翻白,他想诅咒宣平侯,想将宣平侯做的龌龊事,大白于天下。

可惜他没有机会……

端木静姝离开房间,趴在对面院子的楼顶,静静地看着许公子的手脚停止了扑腾。

他和黑漆漆的暗夜一般,一同归于平静。

对于这位实际上的陪伴者,真正的意义的夫君。

她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不管他是为了荣华富贵,抑或者是其它不能告人的目的。

他们的孩子总归是无辜。

他居然可以做到不管不顾,那也是他的孩子。

受控于人,不能抹去他冷血无情的本质。

父母在哪?兄长在哪?她的孩子们到底在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未曾入睡,直到黎明的曙光打破了夜的宁静。

端木静姝还未醒来,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锃光瓦亮的大铜盆进来。

走在她前面的叶嬷嬷小步跑到的贵妃榻旁,不客气地下令道 ,“夫人,请你为侯爷擦脸洗漱。”

在端木静姝还没有反应过来。

叶嬷嬷一把将端木静姝从贵妃榻上拉起来,未等她站定,握着她的手,让她去拧铜盘上的毛巾。

已过清明,气温适宜。

水温有点低,还在接受范围。

不过叶嬷嬷的态度真心嚣张,想来是上面的人允许的。

她不知道叶嬷嬷是木婉柔,还是卫老夫人的嬷嬷,她没有见过此人。

叶嬷嬷想让她吃排头, 那可打错了主意。

端木静姝狠狠用力一捏叶嬷嬷的手,叶嬷嬷吃痛,想甩开端木静姝,被她一脚踢飞半丈远。

端水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直至端木静姝抢过大铜盆,往宣平侯上的脸上用力砸去。

宣平侯的额头被砸出一个破洞,鼻梁被砸平,整张脸血肉模糊。

小丫鬟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那铜盘,可是从她的手中接过……

变成了凶器!

“你你你你……你怎么敢?”

不止小丫鬟被吓到,叶嬷嬷也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

关于如何折磨端木静姝,她可是背后主要的军师之一。

被砸得不成人形的宣平侯,硬生生给疼晕。

“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敢用大铜盆砸宣平侯!”

叶嬷嬷拉回被吓飞的理智,出口就是指责。

端木静姝一脸无辜,“侯爷,你说侯爷在哪?”

叶嬷嬷想起端木静姝是被自家小姐下药毒瞎的小贱人,顿时不敢吱声。

责任,还是要推到端木静姝身上。

宣平侯被砸毁容的脸,是她无法承担的责任。

“不管你能不能看见,砸伤侯爷是铁一般的事实。”

叶嬷嬷被端木静姝踹倒在地,哪怕一堆肥肉包裹,减少通身骨头的撞击,她周身都疼得厉害。

忍着剧疼,叶嬷嬷凭着意志,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

她得去叫小姐来救侯爷。

似乎心有灵犀,她还没有走出竹园,木婉柔已带着一行人进来。

见到叶嬷嬷白着脸,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她一把拦住了叶嬷嬷,不解地问道,“叶嬷嬷,你要去哪!”

叶嬷嬷反扯着木婉柔的袖子,焦急地道,“夫人,端木静姝疯了,她居然用铜盘砸烂了侯爷的脸。”

此话一出,不止木婉柔不相信,站在她身后的安嬷嬷,以及紫云、紫风、紫雨、紫雪等四个大丫鬟,没有一个人相信。

她们怀疑的目光太过明显,叶嬷嬷一指正房,“夫人,你去瞧瞧。”

木婉柔双手交叠在前,迈着优雅的步伐往正房走去。

说真的,她一点都不相信叶嬷嬷。

一个瞎子而已。

踏入正房,绕过屏风,她见到的是脸上已经无法分清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的宣平侯。

至于叶嬷嬷嘴中的罪魁祸首,被一张轻薄的细棉被盖着,睡得正香甜,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木婉柔没有问叶嬷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出去!”

她怒吼一声,眼中布满了阴霾。

紫风架起小丫鬟,将她拖了出去。

至于端木静姝,她们想问是否需要将她也抬出去。

最后还是没问。

紫雨和紫雪一人架起端木静姝的胳膊,一个抬起她的脚,将她给弄到门口,放下,再也没管端木静姝。

宣平侯府的人,都必须遵守的一条铁律,相互之间,不能说嘴,出去,更是不会说。

木夫人给的俸禄很是丰厚,自是无人想丢了饭碗,至于钱是不是端木家的,他们可不会管。

端木静姝被丢在屋檐的地板上,没有一个人上前询问。

放下的那刻,端木静姝被疼醒。

她反手给紫雨和紫雪一个大巴掌。

只是拍的位置没有那么精准。

拍到紫雨的头,害她一个没站稳,一头撞到墙上去,顿时脑袋嗡嗡。

拍到紫雪的肩膀,紫雪来不及闪躲,往反方向转了半圈,一个没站稳,随即扑街。


她有一种直觉,不远处的几个男人不会放过她。

啥也不用说,弄死他们,她才有一线生机。

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一个时辰过去。

睁开眼睛,她能将眼前的一切看清楚,视力比之未瞎之时,好上几分。

有没有可能,在小狐狸术法的加持下,她夜间视力如同白昼。

不管了,不行也得博一博。

她将周围树下,拳头大小的石头分布记清。

等到夜半两人睡下之后,一个守着之时,快速捡起,专挑人体最脆弱的地方砸去。

做好计划,端木静姝一动不动,静待时机。

不远处的‘丧心病狂’三兄弟,解下别在腰间的酒,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起小酒。

“节制一点,不要喝太多!”

丧心的理智还没有离家出走,出声提醒丧病、丧狂道。

“老大,喝得半醉,做那事才最有情趣。收买咱们的人不是说了吗?她死得越惨,越好!”

毁尸是最后一步。

在她死之前,他们得好好享受享受。

想罢,丧病又多喝了一口。

丧心想着,他清醒便好。

他不得不赞同他兄弟的话,喝得半醉,做那档子事,别有一番滋味。

听觉异常灵敏的端木静姝,将一切都听入耳中。

在漫长的等待中,时间来到夜晚。

没有见到春燕和秋菊的身影,她有一半的概率可以确定,两人背叛了她。

说不定自个在此的信息,正是她们出卖。

‘丧心病狂’三兄弟一人点起一个火把,各吃下十个窝窝头。

端木静姝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忍!

不敢睡去,直到她看到不远处的男子,有两人睡去。

她没有预判错误,在夜间,在火把没有照映的地方,她同样看得清楚轮廓。

小时候,端木静姝是个上树掏鸟窝,下池塘摸鱼的主,如何悄无声息地下树,她最有经验。

贴着树,手脚协调,一点又一点地往下移。

捡起几颗石头,往已经打好结的襦裙上装。

她自认小心,无奈踩在铺满树叶的地面,免不了发出细碎的声音。

丧狂朝端木静姝方向,露出猥琐的笑。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妇人,他要先享用。

等大哥和二哥醒来,他只能排在第三。

他一手握刀,一手去拉裤腰带,火把他都不想带。

“小美人,哥哥来了!”

丧狂笑得很猖狂,好在声音有所克制,端木静姝只听到低低的笑声。

端木静姝藏在一棵大树后,她明白,收拾掉一个,她的威胁少一分。

必须得尽全力。

在丧狂即将走过她身前的大树,她从大树一侧绕出,双手举起一颗石头,往丧狂的脑门狠狠砸去。

大意了!

丧狂没有想到一个瞎子能精准砸到他的头上。

端木静姝自幼习武,哪怕她学艺不精,她的力气比起寻常女子,也是大上三分。

一石头下去,丧狂的头上破了一个大洞。

受制于身高,她砸中的部位,刚好是小脑。

丧狂的肢体一下子失去了协调能力。

“你……”

他说了一句‘你’之后,身体软软地倒下。

端木静姝伸手就要去抢大刀,谁知丧狂死死握住刀柄。

她又掏出一个石头往他的手肘处砸去。

丧狂的手松开,端木静姝夺过大刀,往丧狂的脖子抹去。

解决掉一个威胁。

反猎杀丧狂的过程,到底还是发出声响。

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时刻警戒的丧心和丧病还是听到。

不同于猴急的丧狂,连个火把都不带,丧心和丧病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握着刀。

端木静姝心中暗暗叫苦,最好的情况是她再干掉一个,另外一人向她杀来。

端木静姝站在丧狂倒下的那棵树的树后。

她在赌,赌两人会蹲下看一眼丧狂。

同丧狂一样,他们都将她当成瞎子!

瞎子能成功攻击一个人,是奇迹般的存在。

火把越来越近,将一棵又一棵的树影拉得很长很长。

好在火把的位置是夜晚最耀眼的存在。

“丧狂!”

在火光的照耀下,丧心和丧病很快发现倒在地上的丧狂。

丧狂头歪向一边,脖子上有一条殷红。


想到被蒙在鼓里的半辈子,被人欺骗的十几年,她的拳头握得死紧死紧,恨意直冲天灵盖。

这一晚,她在屋顶吹了半宿的风。

坐得太久,手脚冰冷,无法动弹。

她的心却是畅快的。

晨曦的阳光,慢慢驱散黑夜,端木静姝活动了一下手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前段时间,为了降低春燕和秋菊的怀疑,她从不敢打量自己的房间。

除去两个内奸,她才有时间打量她居住了十多年的房间,困住了她的牢笼。

她发现,在她平日里触手可及的地方,被擦拭得干干净净,而她无法触及的地方,无不覆盖上一层灰黑色的尘埃。

例如千工拔步床,她可以摸到的床柱、床沿、床头、床尾,以及床头处的梳妆台,没有一点尘埃。

千工拔步床的床顶,蒙上一层灰不说,布满了大大小小,起码上百个蜘蛛网。

不是所有的蜘蛛都是无毒的。

为了膈应看不到的她,春燕、秋菊和许公子做得相当难看。

她只能假装没看到。

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太阳穿过镂空的窗楼斜照到室内,没有重量的灰尘,在自由地飘荡。

端木静姝睡饱后,知道该上场演戏。

她得装瞎,才能带给宣平侯府安全感。

套上外套,朝外大喊,“春燕、秋菊,怎么不叫本夫人起床。”

叫了两声,无人回答。

没有观众,端木静姝依旧沉浸在角色扮演中。

她熟练地走出的房间,走到院子。

走到院子大门,她之前最为害怕面对的院子之外。

她张开的双手,既要小心脚底下的异样,又要触碰到脚,没有人搀扶的她,连正常走路的做不到。

当然那是她瞎那会的真实困境。

她沿着墙根,边走边喊春燕和秋菊。

目标明确,往许公子、春燕和秋菊的院子而去。

她的声音不大,以致她快到许公子院子,才有人发现。

卫府的管事,一大早便跑去宣平侯府问主家的意见,至今未归。

按理以往宣平侯对卫府的重视程度,他们会第一时间派人来处理。

没有来人,他们怎知如何处理。

许公子、春燕、秋菊的尸体都停留在院子。

眼瞅着端木静姝动作虽慢,人却离许公子的院子越来越近。

站在许公子院落的人,无一不出一身冷汗。

负责府中粗使活计的何婆子和周婆子,在二管事的眼神示意下,几步冲到端木静姝的身前。

一人挽着端木静姝一个臂膀,皮笑肉不笑地道,“夫人,春燕和秋菊家中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一定是看不到路上的状况,老奴们扶你回去,你的起居,暂由老奴们负责。”

二管事满意颔首,是个机灵的。

端木静姝眼神如以往一般无神,心中跟明镜似的。

“春燕和秋菊家里有事,为何不向本夫人请假,她们能自己帮自己做主请假?”

两位嬷嬷将她当成傻子似的在唬弄。

端木静姝发现她之前不止眼瞎,还心瞎。

春燕和秋菊前过三四次长假,想必每一次都是去生产,而她居然全然不知。

没有想到端木静姝会反问的两个婆子,思路短路,一下子转不过来。

不知道如何回答,两人巴巴地望向二管事。

二管事不善地看向端木静姝。

他快走几步,走到端木静姝的面前,鄙视的眼视似旧在,嘴上却恭敬地说道,

“夫人,她们家中事有点急,已向老奴请假,老奴眼瞧着没有多大的事,就让她们先回家看看。百善教为先,她们都是孝顺的孩子。”

“她们家里有事,发生何事,本夫人也好提供帮忙。”

端木静姝适时露出关切,在场的几人嘴角嘲讽的弧度拉都拉不住,不是脸庞限制了他们的发挥,定是能拉到半空。

失明前和复明后,两个世界。

之前,她被人当成傻子看。

如今,她看着别人在演戏。

“不用了,夫人!侯府一向善待下人,在他们遇到困难,会伸手援助。”

端木静姝默默地看着他们表演,知道她们是不会让她进入死人的院子,借坡下驴地让两个婆子扶着她回到‘空也居’!

望着端木静姝消失的身影,二管事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是看不上这个眼瞎心也瞎的侯夫人,侯府给出的命令是不能让她发现任何一点端倪。

真真是为难他!

“让小喜去跑一趟侯府,许公子死了,没人冒充侯爷,很快就会穿帮。”

二管事望向门外的方向,眼底布满了忧愁。

在场的几个中年男子和老婆子,眼神无处安放,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卫府’大管家坐在宣平侯府的前厅,茶是喝了一盏又一盏。

人,愣是一个没有见到。

宣平侯府的大管家不在,二管家同样不在。

奉茶的小厮,一问三不知。

直至午膳时刻,二管家才抽出身会见‘卫府’管事。

“何事?”


小私库没有多少古玩字画,可见宣平侯不是一个附庸风雅,舞文弄墨之人。

想到他的书房,倒是有不少,想来都是用来充门面。

改到书房,将书房的一切都收干净。

确定没有暗格、密室,她来到的宣平侯的正房不远处,感受不到暗卫的气息,与书房一样。

她靠近正房,没有感受到生人的气息。

奇怪,在木婉柔的院子,木婉柔不在,到了宣平侯的院子,还是没有见到她。

不止是她,连宣平侯也不见。

难道木婉柔将宣平侯带去治伤?

昨晚,她与宣平侯共处一室,她使了小手段,让宣平侯昏睡,发现他一只手恢复正常。

她可没有见过通过正常的医术手段,能使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断筋再续。

木婉柔一定有问题。

不管两人去了哪,借口只有一个,宣平侯摔伤,要带去养伤。

明天早上,宣平侯府的管家自会对所有人宣传。

不管是她的假儿子们,还是姨娘,他们都趴在端木家吸血,除了留下倒夜香的那个盆,她将所有东西都收光。

一件不留!

宣平侯没有一个她想护的人。

收完之后,她暴动的因子,总算得到些许的缓解。

回到紫云和紫风带她走的那个破落院子。

她打开破落的房门,在一张摇摇欲坠的贵妃榻上睡下。

顾不得上面满是灰尘,她换掉夜行衣,换上她灰扑扑的衣服,倒下就睡。

睡到半夜,让循着破损窗户吹进来的风,给吹醒。

有点冷。

温度稍低一点,她都有点受不住,她的父母兄长和孩子呢?

再也睡不着,她坐了起来,双眼望着无边的黑,恨意如同吸足水的种子,无限膨胀。

她睡不着,卫老夫人院子的人,同样睡不着。

卫老夫人被摔下地板,她觉得她的胸椎、腰椎、仙椎和全身多处骨头都被摔骨折。

顾嬷嬷点了灯笼,还未进门,发现房门大开。

她的手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她记得,她明明关好门。

门,不可能是开着的。

挑着灯笼伸入房内,她马上意识到不对。

灯笼照耀到的地方,未免太远。

屏风呢!

高门大户家的夫人、小姐们,谁不在寝室放一个屏风,阻挡一切可能的窥探视线。

她疑惑地挑高灯笼,这下,她看到一个空无一物,大到可怕的房间。

也不是没有一个东西,不远处地面之上,躺着一个身穿雪白里衣,头发同样半白的老妇人。

“老夫人!”

顾嬷嬷握着灯笼挑杆的手一松,差点将灯笼给甩飞出去。

提高起码五个度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令住得近的院落,无 一不听到她的尖叫声。

“老夫人!”

顾嬷嬷惊慌失措不过一瞬间,转眼她恢复了理智,小跑着跪到卫老夫人的身旁。

卫老夫人疼得脑袋昏沉,两眼发晕。

她的脸色苍白得比寿纸还白,嘴唇乌青,出气比进气还少。

顾嬷嬷伸出食指在卫老夫人的鼻前探了一下气息,还好,还活着。

她尖着嗓子喊人,另外一个守夜丫鬟和嬷嬷早已醒来,两人套上外衣,连灯笼都未来得及提,急急的往声源赶。

走入卫老夫人的房间,在灯笼朦胧的光亮之下,看到空无一物的房间。

她们以为出现幻觉,揉了揉眼睛,依旧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两人愣怔原地。

顾嬷嬷快被不懂重点在何处的两个蠢货给气个半死。


卫老夫人和宣平侯的口供几乎一致。

木婉柔真的将孩子送到乞丐窝,让他们自生自灭。

她不相信木家打端木家主意那么久,会让端木家的骨血好好活着。

送去乞丐窝,有可能是木婉柔的推词。

即然卫老夫人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她怎么不好好回报她。

听天由命是吧!

端木静姝抱起她,一个腾空跃至屋梁的高度,手一松,让卫老夫人自由落体,听天由命。

‘嘭’的一声,睡在耳房的顾嬷嬷,感到正房传来明显的震感。

端木静姝在她开房门,欲去瞧个讲究之前,离开了卫老夫人的正房。

宣平侯府不止想要她端木府的钱财,还想要端木府断子绝孙。

她怎能不好好回敬他们。

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不一会来到木婉柔的房间。

感受到屋内无人,她依旧没有从正门进入,推开窗户,灵活地跳入房间。

从侧面看,第一眼看到的是的紫檀嵌点翠园林十景图屏风,她的陪嫁之一。

‘善良’的木婉柔用着心里没有一点与疙瘩?

与之一套的博古架,以及博古架上的有古玩器皿,无一不是 从她的嫁妆里拿的。

收!

黄花梨木的梳妆台,收!

连千工拔步床同样都是她的。

收,哪怕她不用,她也不想让她的仇人用。

她没有和木婉柔打过交道,从卫老夫人、宣平侯的嘴中,她猜测她定是表里不一的死白莲。

这种人的心思最是深沉,银票类的物品,一定会在卧室,在她的眼底底下,一般人无法发现的地方。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她按照自己藏物的思路,在几个关键的位置按按、扭扭,没有任何收获。

把自己想不到的角落,按按、扭扭,在千工拔步床内侧角架往内,发现了几块移动木板,从空间里拿起一个铁棍,翘起木板。

里面有一个小的铁盒。

打开铁盒,一叠一千两、两千两、五千两、一万两的银票,映入她的眼帘。

在银票的下方,压着几十张地契、房契,她一张张的查看,上面的署名,全是端木英杰和端木德厚,还有十张左右是她的名字,是她的陪嫁。

怎么没有母亲的?

没人知道她母亲有,数量与父亲旗鼓相当。

去了哪儿?

还好,这些契书还没有改变成卫凌辰,她的那个假二儿子。

契书的改换,作为端木家的人,她得到场。

不管她在卫府,还是在宣平侯府,都不是问题,让假装宣平侯的许公子骗她,说是将她的嫁妆铺子转让即可。

真是上天有眼,她在将端木家一切都奉上之前,她的眼睛能看到。

数一数银票,才三百万。

不说她压箱底的就有一百多万,端木家就有五百万两。

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里面同样有几十张的地契、房契。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为了防一手,购置了一部分房子、田庄和土地。

她将所有契书都拿好!

再到木婉柔的小私库,发现里面满满当当,还是她的嫁妆。

她真的被气笑。

木婉柔用着她的东西不膈应吗?

用一次,想到一次她。

收完木婉柔的院子,她去收宣平侯的竹院。

先收小私库。

小私库里有三十多万两的白银,一万两的黄金。

没有想到宣平侯府的小私库比起不少男人的私库都要丰厚。

端木静姝以手触箱子,将箱子直接收入到空间。


端木静姝留给定北侯府夫人两柄剑,两把大刀,带着四小姐周谨言和周谨语离开。

三人先去京兆府消了定北侯府众人的奴籍,又去了牛马市买了五辆马车,再打铁铺买了三十多柄大刀。

采买了两百多斤大米,大铁锅、木碗、筷子、大木盆等一应要买到的物件。

全都到了城南空屋。

怎么出城,定北侯府定有计较,不用她操心。

端木静姝想再去请镖局,被定北侯府的人拒绝。

镖局被人收买,不是助力,反而有可能将他们团灭。

做好一切,周谨言和周谨语含 泪跪地,“谨言、谨语愿听主子差遣,万死不辞。”

端木静辞丢给他们一人一身更为碎烂的衣服。

揭开下的幂离,“在京城的乞丐堆里寻找与我相似的人,分别是十二岁、十岁……”

在她交待完之后,周谨言和周谨语没有问她姓名。

“属下听令!”

两人脱下粗糙破损的外衣,换上脏兮兮的外套,在地上沾了一些泥,往脸上抹去。

“主子, 属下一定认真寻找。”

两人眼神坚毅,似是对她许下坚定的承诺。

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端木静姝给了她们各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端木静姝回到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的闹剧还没有结束,因为卫老夫人的大女儿,即嫁给文国公嫡次子的卫诗诗回来主持大局。

说起卫诗诗,也是个能人。

按理说没落的宣平侯府,是怎么都攀不上文国公府的嫡子,偏偏她成功了。

她之所以知道卫诗诗的事,是卫诗诗在她与宣平侯成亲前,被双方的亲戚捉到两人滚了床单,卫老夫人气得要上报皇帝。

文国公府为了谢立明的前途,忍着恶心,吞下宣平侯给的鸟气。

婚后对卫诗诗不冷不淡。

卫诗诗的肚皮争气,一次中招,一举得男。

卫诗诗地位随着儿子的出生,水涨船高。

当然,她的地位逐步提高,与宣平侯府和木丞相府的崛起不无关系。

十年风水轮流转,文国公府日渐势微,她倒是立了起来。

在文国公府她能横起来,在宣平侯府,只要木婉柔不在,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卫老夫人宠儿子,宠女儿,自是不会落了她的面子。

看到空空如也的宣平侯府,她的火气不断往上飙,“卫管家,查出是谁干的吗?”

“大姑奶奶,查不到,巡逻的府兵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怎么会?

一个府邸的东西消失,没有惊动巡逻的士兵。

“卫管家,严肃一点,本夫人和你说的宣平侯府失窃的事,你和本夫人讲志异怪谈!”

不要说字,连标点符号都难以取信他人。

如果对面不是宣平侯府的老管家,卫诗诗都想让人赏他一巴掌。

“大姑奶奶,老奴说的就是事实,要不,你将人宣上来,听听他们怎么说!”

卫诗诗抬了抬手,示意卫管家将人请上来。

等卫管家快走出门,她又怕巡逻的府兵相互串词,她想到一个好办法。

叫停了卫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

卫管家嘴角抽搐,卫诗诗还真是个人才。

当晚巡逻的府兵,不管当差的,没有当差的,分别被叫到几个房间。

有一个板着一张没有感情死人脸的嬷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谁的嘴巴敢张开,她都会走到他的面前,不允许私下交流。

府兵们本就心中忐忑,被这么一弄,血气方刚的壮小伙,一个个的,脸色愣是白得比刚刷过白灰的墙面还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