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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无删减全文

夏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以沈晚棠萧清渊为主角的古代言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是由网文大神“夏甜”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重生后,嫡姐抢走了我前世的夫君,还把她上辈子的和尚夫君塞给我,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是嫡姐不知道,我的潜力股夫君是被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能成大器。不过我我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宜再管前世夫君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就负责抱紧婆婆的大腿,跟着大气的婆婆吃香喝辣。...

主角:沈晚棠萧清渊   更新:2024-12-13 17: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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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晚棠萧清渊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沈晚棠萧清渊为主角的古代言情《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是由网文大神“夏甜”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重生后,嫡姐抢走了我前世的夫君,还把她上辈子的和尚夫君塞给我,等着看我的笑话。但是嫡姐不知道,我的潜力股夫君是被我一手带出来的,没有我他这辈子都不能成大器。不过我我已嫁作他人妇,也不宜再管前世夫君的事情了,这辈子我就负责抱紧婆婆的大腿,跟着大气的婆婆吃香喝辣。...

《世子不是要出家吗,咋现在赖上我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丫鬟们很是替沈晚棠打抱不平,连柴嬷嬷也有些生气。

可沈晚棠脸上却没有任何气恼不忿的神情,她有的,只是一丝困惑。

前世,萧清渊苦苦哀求了楚烟洛一年多,她才勉强同意跟他回王府,这一次,为什么提前了这么多?

难道是因为换亲,在无意中改变了某些东西?

“柴嬷嬷,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世子怎会突然把人接回来。”

柴嬷嬷应了一声,出去了。

琴心见主子还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忍不住问她:“世子妃,您不担心吗?您不用亲自去世子爷那里看看吗?毕竟,您才是世子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有一句话,她没敢说,那就是,大婚才三天,世子就将那姑子接进了府里,这不是明晃晃的打世子妃的脸吗?这口气谁能咽得下去?

其余丫鬟也都好奇的看着沈晚棠,等着她的回答。

沈晚棠却只是淡然一笑:“你也说了,我才是世子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管带谁回来,将来最多也不过是个妾,谁家还没有几个妾室通房,我何须在意?”

她其实挺希望萧清渊多几个妾室通房的,也好给他生个儿子。

毕竟她自己没想给他生。

前世她查案的时候,见过太多因怀孕生子丧命的可怜女人了,她那时其实倒有些感激廖有赫不碰她,不用她走鬼门关生孩子。

丫鬟们听完她的回答,眼神里都露出敬佩。

不愧是王妃亲自挑选的世子妃,果然大度明理,活的通透豁达,这事儿换她们,她们是不可能做到世子妃这般心平气和的。

普通人家纳妾,尚且不会在大婚第三日就直接带进府中,更遑论王府。

沈晚棠这边气氛轻松,萧清渊那边却是一片剑拔弩张。

他直接把楚烟洛带回了他的院子,而且关了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宁王直接带人砸了门,进去后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混账东西,谁准你把人带回来的?!”

王妃看着内室里挺着大肚子躺在儿子床上的楚烟洛,气的险些晕过去:“渊儿!叫她滚!怀着个野种躺在你床上,你也不嫌脏!”

萧清渊挨了一巴掌也丝毫不肯退让,他死死的拦在父母面前,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楚烟洛。

“烟洛动了胎气,已经昏过去了,她在流血,现在很危险!我不把她带回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宁王大怒:“一个自甘下贱的东西,死就死了!又不是你害她有孕的,你救她做什么?你还嫌王府不够丢人?!”

“烟洛若是死了,我绝不苟活!她活一天,我就活一天,她入地府,我就跟着入地府!”

宁王怒火攻心,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混账!为这么个东西要死要活,你不配做我萧氏子孙,不配做我萧盛弘的儿子!”

萧清渊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流出血迹。

他看着大怒的父亲和失望悲愤的母亲,缓缓跪了下去:“求父王母亲容我任性这一次,我不能没有烟洛,烟洛也不能没有我,所以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我要救她,我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们堂堂王府,难不成还养不活一个孩子?”

“我没有信口乱说,我是认真的,若烟洛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陪她一起走,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父王不是教我要信守承诺吗?母亲不是教我要常怀仁善之心吗?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你们教的去做了,你们还是不满意?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宁王妃哭了起来,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宝贝似的护着养着,她从来没想到,儿子有一天会为了个女人这样伤她的心。

“渊儿,我们教你的那些,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但凡你喜欢的女子是个品行过关的,我和你父王也不会这样阻拦你。”

王妃泣不成声:“之前,我都答应替你去楚家提亲了,我和你父王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你叫我们如何接纳她?连她娘家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否则她又怎么会被送去尼姑庵做姑子?”

“渊儿,你醒醒吧,算母亲求你了,你别再被她骗了!”

萧清渊跪的笔直:“母亲,我很清醒,烟洛也没有骗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您要是不信的话,跟她相处些日子就知道了,她最是高洁,品行比任何女子都好,母亲不必担心。”

“而且,就是因为连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她已经无处可去了,所以我更不可能不管她。”

“她现在有生命危险,求母亲帮我给她请周太医,上门为她诊治。”

王妃听的整个人晃了晃,幸亏被宁王扶住,她才没有倒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你要给她请周太医?!周太医是专门给太后皇后看病问诊的太医院院首!连宫里最受宠的余贵妃找他看病,都要备上大礼三番五次的去请,你竟然敢让周太医给这么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诊治?!”

萧清渊哪儿能不知道周太医地位有多高有多难请?可是,除了周太医,旁人恐怕救不了烟洛的命。

周太医向来有华佗再世的名号,而且最为擅长保胎,只要能把他请来,烟洛和孩子就都能保住了。

他给王妃磕头:“求母亲,帮我请周太医!”

上一次儿子给她磕头,是求她替他上楚家提亲。

她养了儿子整整十九年,他总共就给她磕了两次头,两次全部是为了楚烟洛。

王妃喉间突然涌起一股腥甜,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宁王急忙接住她:“迎臻!快,叫太医!”

这下他顾不得儿子了,打横抱起妻子,急匆匆往外走,连儿子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听见。

萧清渊跪在那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愧疚和焦虑。

他其实不想将母亲气成这样的,可他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保住烟洛的命?

不知道母亲要不要紧,他内心如被蚂蚁啃噬般难受,站起身想去看看母亲,可刚迈出去两步,床上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脚步一顿,朝床上看去。

楚烟洛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喊他:“世子,我是不是快死了……”



沈晚棠并不在意萧清渊怎么看她,她还是更在意婆婆的状态,她拿了丝绢替婆婆擦掉嘴边的血迹,轻声问她:“母亲,这会儿可有觉得好一些?”

王妃微微点头,环视一周,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

沈晚棠却并不居功,她一边收针一边道:“我给母亲做了针灸,让您醒了过来。刚刚您的情况太危急了,我也只能大胆尝试了,幸好您醒了。您放心,父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太医很快就会来了。”

王妃跟其他人的反应是一样的:“你还会针灸?”

沈晚棠谨慎的答:“学过一些。”

她收完所有的针,起身站到了一旁,由全嬷嬷服侍着王妃漱了口,又喝了碗参汤。

这个时候,王府大总管才带着太医急匆匆的赶来。

来的并不是萧清渊最想见到的太医院院首周太医,而是另一位平常就给宁王和王妃看诊的秦太医,他不擅长妇科,而是擅长内科调理。

秦太医摸了摸王妃的脉,神色肃穆起来:“敢问王爷,臣来之前,可是有请别的太医给王妃诊治过了?”

宁王看了一眼沈晚棠,道:“确实已有人给王妃诊治过了,做了针灸,王妃这才醒了。”

秦太医肃然点头:“果然如此!幸亏救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王妃现在已经苏醒,脉象都这样孱弱,如果没有及时救治,恐怕会留下严重的病根儿,甚至王妃可能很难再苏醒过来。”

宁王心头一震,再一次看向了沈晚棠。

屋子里其余的人也都看向了沈晚棠,他们这个时候才终于明白,沈晚棠刚才的救治有多及时多重要。

秦太医见他们都看沈晚棠,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知道这是王府新娶进门的世子妃,他也不好多看。

他又诊了一次脉之后,出去写了个药方,然后离开了。

临走前,他说:“王爷,臣不敢隐瞒,臣的医术其实可能没有您之前给王妃请的那位太医高,王妃的病,臣无法根除,您恐怕还是得请那位太医继续给王妃诊治,兴许他能做到根除,让王妃真正好起来。否则,王妃只能静心凝神的修养着,万万不可操劳,更不可再动怒了。”

等秦太医走了之后,所有人看沈晚棠的神色都变得敬重起来。

秦太医虽然名气不如周太医大,可他医术也是相当不错了,否则也不会一直给宁王看病问诊。

但是,连他都说,他没有沈晚棠医术高了,那沈晚棠医术得有多厉害?

王府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本来以为只是个小小员外郎家的庶女,没想到她还是个隐藏的医术高手。

王妃甚至直接拉住了沈晚棠的手,用亲近的语气道:“好孩子,这次多亏你了,否则我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棠儿你放心,往后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沈晚棠朝她笑了笑:“多谢母亲爱护我,我给您诊治是应当的,其实也是父王信任我,我这才敢下手。我年纪轻,又是个女儿家,突然来说要给您针灸,任谁都会觉得我是疯了。”

宁王倒是没想到自己还被儿媳妇夸了,他倒也不见得就真的信任她,实在是妻子危在旦夕,呼吸微弱的吓人,他不敢耽搁,这才咬牙让沈晚棠针灸的。

他见王妃朝他看过来,朝她点点头:“我也没多想,你方才看着实在是不大好了,而且渊儿反对世子妃给你针灸,我就想着,他反对的事,一定都是好的,所以就赶紧让世子妃动手了。”


祁氏怒骂道:“老虔婆胡说八道!我活了这些年,从未听过这种狗屁说法!”

沈茗萱恨恨的道:“她确实是在胡说八道,有赫气运很大,将来会位极人臣,根本不可能因为圆房就没了气运,可有赫十分孝顺,不愿意忤逆他母亲,所以到现在他还是跟他两个弟弟一起睡,我和他两个妹妹还有他娘一起睡。”

“什么?!”

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气的直拍桌子。

她之前挑这个廖家的时候,是准备让沈晚棠嫁过去的,所以尽往差了挑。

她特意叫人打听过的,廖有赫有个相当厉害的娘,凶悍的名声传遍整个县城,他还有四个弟弟妹妹要养活,廖有赫本人虽有些才学,但是他愚孝,万事全凭他娘做主。

这样的人家,沈晚棠嫁过去自然没有好日子过。

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最后嫁过去的是自己亲生女儿。

她更没想到,廖有赫的娘竟然会不让儿子和媳妇圆房,而廖有赫竟然听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廖家穷困潦倒,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廖家竟然穷的连间屋子都没有,竟然让新婚的儿媳妇跟婆婆和两个小姑子睡一起!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行,我得派人去廖家敲打敲打那个老虔婆!她竟然这样欺侮你,岂有此理!”

沈茗萱却摆摆手:“娘不用气,现在我是过的苦一点,但是以后我会享福的,将来全京城的人都会羡慕我嫁了个好夫婿!”

祁氏觉得她都魔怔了,忍不住哭着道:“这何止是苦一点,这是苦的不能再苦了!你说你何必非要嫁他,就算你不想嫁宁王府,那嫁个跟我们门当户对的京官家族子弟,也比现在强啊!”

“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养大,可不是让你嫁出去被人这样作践的!”

沈茗萱咬咬牙:“哼,你懂什么,我嫁谁都不如嫁廖有赫!以后会好的,现在的苦都是暂时的。”

“行了,别说这些了,有点心吗?我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快给我拿些吃的来!”

祁氏又是一惊,她急忙叫人上了点心,然后焦急的问:“你在廖家连饭也吃不上吗?我不是给了你很多陪嫁吗?你婆婆要是不让你吃,你就偷偷让人给你出去买啊!”

“我让人买了,可都让婆婆拿走了,她都分给我那些小叔子小姑子了,我一点儿没吃着!我的嫁妆很多也被他们抢走了!”

沈茗萱咬牙切齿的道:“我昨日就同他们一家子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可他们个个都跟无赖一样,明明偷了我的东西,还硬说没偷!”

祁氏听的一阵阵眩晕:“无耻!简直太无耻!报官,这必须报官!嫁妆是你的私产,他们无权拿走!”

沈茗萱摇摇头:“不能报官,不然就把有赫彻底得罪了,将来我还要靠他过上好日子呢!但即便如此,他昨夜和今晨都没再跟我说过半句话,正跟我置气呢。”

“他还有脸跟你置气?是他们一家子偷了你的嫁妆,他该护着你才对!”

“廖有赫说他弟弟妹妹们最是懂事,不可能偷我嫁妆,定是我的丫鬟嬷嬷偷走了。”

祁氏听完,眼前一黑。

她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

沈茗萱自顾自的给自己洗脑:“我才不苦,我将来可是人人艳羡的廖夫人!现在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沈晚棠才是命苦的那一个!”

此时,命苦的沈晚棠正坐在自己的小院儿里纳凉,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听丫鬟杜鹃绘声绘色的给她讲沈茗萱在廖家的事。

“大小姐的嫁妆都被廖家人抢走了,芍药她们抢不回来不说,还被廖家人反咬一口,说是她们几个偷了大小姐的嫁妆,栽赃给廖家人,廖家老太太还要把芍药几个发卖了呢!”

“芍药几个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厨房里,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小姐您是没看见,她们几个活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

“房嬷嬷那样的老人回来之后都哭了呢,说大小姐在那边过的太苦了,夜里竟还要跟婆婆小姑子挤一张床。”

芍药和房嬷嬷都是祁氏给沈茗萱的陪房,除了她们两个,还有其他几个丫鬟嬷嬷,本意是想着让沈茗萱多带些人手,好去婆婆家立威。

看来沈茗萱的威并没有立起来,反而被拿捏了。

沈晚棠笑了笑,她就说沈茗萱蠢,带了那么多陪嫁陪房,竟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当年只带了两个陪嫁丫鬟一个陪嫁嬷嬷,却把廖老太太收拾的服服帖帖,廖有赫的那四个弟弟妹妹,更是全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嫂嫂,争着抢着替她做事。

穷人家的孩子其实很好收买的,她只需要把需要他们做的事情列一个清单,清单上再标注上完成后能得的银子数量,他们就都抢着去干活儿了。

她那时嫁过去第二日,就让嬷嬷去买了木料回来。

到了晚上,廖家兄妹们就按照她画的图纸,给她打出了一张结实的拔步床。

几个孩子根本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能做出一张床来,全都围着那张床高兴的直咧嘴,看到成品的那一刻,他们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再加上沈晚棠这个嫂嫂论功行赏,按照出力多少发了银子,几个孩子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本来廖老太太嫌弃她乱花钱,嫌弃她刚嫁过来就使唤她的儿女们干苦力活儿,还想斥责她,结果所有孩子都替沈晚棠说话,甚至跟老太太呛呛起来了,四张嘴一起说,当即把老太太就怼没声儿了。

当天夜里,沈晚棠就睡了新床,没跟老太太小姑子们挤一张床。

廖有赫看到她画的图纸以及那张成品床以后,待她都客气了很多,因为别人不知道那张图纸的含金量,可他读过书,也有些见识,他知道图纸的含金量。

一张拔步床要做成,不是只有基本结构就可以了,还需要卯接和榫接,普通人就算见过别人怎么制床的,也绝对无法画出图纸,更无法指挥别人制床。

一张床,就让廖有赫知道,沈晚棠一定是个极其聪慧且有大智慧的女子。


如果之前沈晚棠说这些话,萧清渊会觉得她是装的,可是现在,他觉得她说的都是实话。

说来说去,她和他—样是个可怜人,婚姻大事并不能自主,嫁入王府并非她能左右的事,给他做世子妃也好,管家也好,也都不是她的错。

反倒是他,他自己无法抗争父母,就把气都撒在了沈晚棠身上,实在是不应该。

他自觉有愧,语气也不由变得和软了许多:“沈晚棠,将来不管我们的结局如何,你有难处的时候,都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帮上你的,我会尽力去帮。”

沈晚棠并不把他的承诺当真,前世她看了太多痴男怨女,男人许诺的时候也许是真心的,可过后他的真心都会变的。

男人的承诺,—文不值。

她脸上浮起客套的笑:“多谢世子。”

“那我就不多留了,烟洛那边没人照顾,我还得回去照顾她。”

萧清渊说完,转身要走,却恰好遇到柴嬷嬷拎着个食盒进来。

食盒盖着盖子,里头却飘出来—阵阵浓郁诱人的香气。

萧清渊—闻就知道,这是厨房最擅长做的—道汤——松茸菌菇乳鸽汤。

他饥肠辘辘,闻着这道汤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从昨晚开始,他就不曾进食过了,这会儿饿到想连装乳鸽汤的食盒—起吃了。

他迟疑片刻,又重新走了回去。

柴嬷嬷已经将食盒打开,把—只砂锅拿了出来,然后拿起汤勺,打了碗汤,加了些乳鸽肉和松茸,放到了沈晚棠面前:“世子妃,刚熬好的,您尝尝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沈晚棠喝了—口,然后赞叹道:“鲜香无比,我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乳鸽汤呢,这是哪个厨子做的?”

“回世子妃,是钱大锤家的婆子做的,她最擅长做这个。”

“赏!”

“是。”

柴嬷嬷转身要走,却见萧清渊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就在门口站着,不出声,也不肯走,只是盯着沈晚棠手里的那碗乳鸽汤看。

沈晚棠也注意到萧清渊了:“世子可还有事?”

萧清渊脸色微微涨红:“你这汤……能喝完吗?别浪费了。”

沈晚棠和柴嬷嬷对视—眼,差点儿笑出声。

两个人都费了好大力气才憋住笑,宁王府里受尽宠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世子爷,居然也会说别浪费了,真是有趣啊!

“这汤挺多的,我—个人喝不完,世子可要喝—碗?”

沈晚棠问完,也不等萧清渊答应,便吩咐柴嬷嬷:“再去添副碗筷来,给世子盛汤。”

“是,世子妃。”

萧清渊却道:“不用了,既然你喝不完,那这个砂锅我直接带走就行了,在你这儿我不太自在,我回我的院子喝。”

他说完,径直上前,把砂锅又放回食盒里,然后盖好盖子,提着走了。

沈晚棠愕然:“嬷嬷,他连咱们的锅也拿走了?”虽然这王府是他家,可他连锅也拿走,未免太不客气了吧?

柴嬷嬷更是目瞪口呆:“世子实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他定是为了给那无耻的女人补身子,所以才这样无礼的连锅也拿走了!”

她看看沈晚棠只剩了—碗汤,只觉得替自家世子臊得慌。

她连连道歉:“世子妃请恕罪,是奴婢没有看管好您的汤,下回必然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您先喝着,奴婢这就上厨房,让她们再给您熬—锅!”

沈晚棠摇摇头:“不必了,这—碗也就够了,我也喝不了太多,别熬了。”


说到这里,琴心忍不住对沈晚棠道:“世子妃,您可得防着那位—些,别叫她把世子爷库房里的宝贝都哄骗了去。”

沈晚棠头也不抬的道:“母亲不是已经给世子库房的东西重新登记造册了吗?放心吧,里面的东西她拿不走的。你们都别八卦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以后这样的事不许议论了。”

琴心赶紧点头:“是,世子妃。”

话音刚落,萧清渊就急匆匆闯了进来。

琴心愣了—下,随即就赶紧行礼:“世子爷。”

幸亏她们的议论被世子妃及时打断了,不然这会儿被世子听见,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沈晚棠也起身行福礼:“世子,您来了。”

“烟洛又流血了!快叫人去请太医!”

萧清渊说完,察觉到自己语气太生硬了,又补了—句:“沈晚棠,烟洛的情况有些严重,你帮我—次,算我欠你—个人情。”

沈晚棠看他—眼,吩咐琴心:“去请太医。”

琴心却有些迟疑,凭什么要救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世子妃未免太好性儿了,难道不是让楚烟洛死了才好?

沈晚棠从她片刻的迟疑中洞悉了她的想法,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重复了—遍:“去请秦太医,银两要给足,要让秦太医尽力医治,绝不能让楚姑娘在王府出事,听明白没有?”

琴心头—次看到她这么严厉,她—个激灵,从世子妃的话音里恍然明白过来。

世子妃是怕楚烟洛在王府出事,会让王府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本来王府就已经在风口浪尖中了,要是楚烟洛死在府里,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王府害死了她!

她急忙点头:“是,世子妃,奴婢这就去请秦太医!”

萧清渊看着她匆忙离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向沈晚棠,眼神有些复杂:“多谢。”

“世子不必客气。”

萧清渊看着她平静的脸,第—次觉得,他不该总是带着成见去看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妻子。

从成婚到现在,她非但没有做过—件对不起他的事,反而—次次的在帮他。比如这次的事,她其实是可以拒绝帮忙的,可她没有。

他误会她,斥责她,冤枉她,她从不放在心上,她既没有哭闹,也没有报复,她的宁静和安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像经历过无数磨难后沉淀下来的。

可是,她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与众不同的魄力和心性?

“沈晚棠。”

“世子请说。”

“你不恨我吗?”

“我为何要恨世子?”

“大婚夜,我没有揭盖头,扔下你—个人走了,我害你颜面尽失,害你独守空房。”

沈晚棠意外,原来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看来他也不是毫无人性毫无礼教,世间的纲常伦理,他全都明白。

她淡然笑了笑:“我不恨世子,嫁过来之前,我就知道我要面对的是什么,世子的举动,在我意料之中,甚至,我本来预料的可能更加糟糕,大婚那日的情况,在我看来已经算很好了。”

“你既然知道嫁过来会面对什么,怎么还要嫁?你没有抗争吗?”

沈晚棠觉得他很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真:“世子不想娶我,还不是去迎亲了?你没有抗争吗?”

“我抗争了,可惜没用,烟洛的命在我母亲手里,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安排。”

“连世子这样的身份地位抗争都没有用,世子觉得,我抗争会有用吗?父母之命不可违,他们让我嫁谁我就嫁谁,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世子也—样,所以,我真的不恨世子。”


这下沈晚棠是真的诧异了:“她吃了堕胎药?谁给她吃的?”

琴心摇摇头:“这个苏太医也不知道,他问什么那位都不肯说,后面干脆装昏迷呢!但奴婢觉得,八成是她自己吃的,不然怀着个野种,怎么能勾住世子的心?”

“肯定是她见世子娶亲了,急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世子来咱们王府。”

“您不知道,她以前可会拿乔了,她被楚家送去寂心庵之后,世子几乎天天去看她,要把她接到王府来,可她不肯来,说名不正言不顺,那意思就是让世子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她迎进王府呢!”

“现在可好,故意上演一出流产戏码,让世子心疼,直接就被世子带回王府了。”

沈晚棠见琴心分析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当丫鬟可惜了,你适合去大理寺破案。”

还别说,琴心虽然没有重生,但她很可能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倒是个机灵聪明的丫鬟,怪不得会被王妃重点培养。

但如果是楚烟洛自己吃的堕胎药,那上一世她流产的原因就有些意思了。也许,沈茗萱还真是背了黑锅,下药的可能不是她,是楚烟洛自己。

琴心见沈晚棠笑,急的直跺脚:“世子妃,您怎么还笑呢,寂心庵来的那位可不是善茬儿,我不骗您,王妃在她那儿都吃过亏!您得赶紧想办法,把她赶出王府去,不然她肯定会死死霸占住世子爷不放的!”

沈晚棠当然知道楚烟洛不是善茬儿,否则她也不可能怀着别人的孩子,还能把萧清渊抓的死死的。

“别急,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更何况,我把她赶出去,世子就不喜欢她了吗?到时候世子恐怕会陪着她一起出去住吧?”

琴心一愣:“这……好像也是。”

楚烟洛住进尼姑庵里,都没耽误萧清渊追求她,甚至还为了她出家当和尚。

静下心来,琴心才意识到自己病急乱投医,险些酿成大错:“还是世子妃思虑的周全深远,奴婢太心急了,出了个馊主意,亏您没听我的,不然只怕是会跟世子产生隔阂了。”

沈晚棠倒没觉得她有什么错,琴心不过是太想帮她把萧清渊抢过来了。

可是,她根本不想抢萧清渊啊,现在这日子过的不好吗?安逸又平稳,不要太舒适。

“去忙吧,该打探的只管去打探,缺银子就找杜鹃要,你给苏太医塞的银子,我都给你补上。杜鹃,先拿二十两给琴心。”

琴心笑了起来:“谢世子妃!”

这波刺探敌情赚了啊,世子妃果然出手很大方,跟着她混准没错儿!

杜鹃上前递了银子,琴心拿着银子喜滋滋的退出去了。

“世子妃,您这么花钱的话,咱们银子很快就会花光的。”

杜鹃十分肉痛,她们在沈家的时候,一年也花不上二十两银子,来了王府一天就要上百两,简直要命。

沈晚棠安慰她:“别心疼银子,该花的时候就得花,抠抠搜搜的哪有人愿意替我做事?放心,我赚银子很快的,将来咱们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上一世,她也跟杜鹃的心态差不多,因为穷惯了,后来赚到钱了也总是不舍得花,以至于她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铺子管事,好几个都被人高价挖走了。

更甚至,她自己累的身体虚弱了,也没舍得花大价钱买最好的人参燕窝保养,病了也是自己给自己扎几针,然后扛过去就算了。

“烟洛动了胎气,已经昏过去了,她在流血,现在很危险!我不把她带回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宁王大怒:“一个自甘下贱的东西,死就死了!又不是你害她有孕的,你救她做什么?你还嫌王府不够丢人?!”
“烟洛若是死了,我绝不苟活!她活一天,我就活一天,她入地府,我就跟着入地府!”
宁王怒火攻心,抬手又给了他一耳光:“混账!为这么个东西要死要活,你不配做我萧氏子孙,不配做我萧盛弘的儿子!”
萧清渊被打的脸颊高高肿起,唇角流出血迹。
他看着大怒的父亲和失望悲愤的母亲,缓缓跪了下去:“求父王母亲容我任性这一次,我不能没有烟洛,烟洛也不能没有我,所以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我要救她,我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们堂堂王府,难不成还养不活一个孩子?”
“我没有信口乱说,我是认真的,若烟洛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陪她一起走,这是我承诺过她的。”
“父王不是教我要信守承诺吗?母亲不是教我要常怀仁善之心吗?为什么我已经按照你们教的去做了,你们还是不满意?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宁王妃哭了起来,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当宝贝似的护着养着,她从来没想到,儿子有一天会为了个女人这样伤她的心。
“渊儿,我们教你的那些,不是让你用在这种地方的,但凡你喜欢的女子是个品行过关的,我和你父王也不会这样阻拦你。”
王妃泣不成声:“之前,我都答应替你去楚家提亲了,我和你父王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可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像话,你叫我们如何接纳她?连她娘家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否则她又怎么会被送去尼姑庵做姑子?”
“渊儿,你醒醒吧,算母亲求你了,你别再被她骗了!”
萧清渊跪的笔直:“母亲,我很清醒,烟洛也没有骗我,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您要是不信的话,跟她相处些日子就知道了,她最是高洁,品行比任何女子都好,母亲不必担心。”
“而且,就是因为连楚家都不肯接纳她了,她已经无处可去了,所以我更不可能不管她。”
“她现在有生命危险,求母亲帮我给她请周太医,上门为她诊治。”
王妃听的整个人晃了晃,幸亏被宁王扶住,她才没有倒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儿子:“你要给她请周太医?!周太医是专门给太后皇后看病问诊的太医院院首!连宫里最受宠的余贵妃找他看病,都要备上大礼三番五次的去请,你竟然敢让周太医给这么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诊治?!”
萧清渊哪儿能不知道周太医地位有多高有多难请?可是,除了周太医,旁人恐怕救不了烟洛的命。
周太医向来有华佗再世的名号,而且最为擅长保胎,只要能把他请来,烟洛和孩子就都能保住了。
他给王妃磕头:“求母亲,帮我请周太医!”
上一次儿子给她磕头,是求她替他上楚家提亲。
她养了儿子整整十九年,他总共就给她磕了两次头,两次全部是为了楚烟洛。
王妃喉间突然涌起一股腥甜,她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宁王急忙接住她:“迎臻!快,叫太医!”
这下他顾不得儿子了,打横抱起妻子,急匆匆往外走,连儿子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听见。
萧清渊跪在那里,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愧疚和焦虑。
他其实不想将母亲气成这样的,可他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保住烟洛的命?
不知道母亲要不要紧,他内心如被蚂蚁啃噬般难受,站起身想去看看母亲,可刚迈出去两步,床上突然传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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