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多是土坯房,墙上刷着的红色标语在岁月的洗礼下己略显斑驳。
人们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却依然洋溢着乐观与坚韧。
田间劳作主要依靠人力和简单的农具,老马拉着犁耙,缓慢地耕耘着土地。
周有德之子周信,为人忠厚老实、办事得力,且十分务实。
苗大年的儿子苗雨庄,年轻气盛、满怀雄心壮志,且家中富裕,在村里颇有影响力。
王少平家的王富山,同样家境优渥,与苗雨庄自幼一起长大,两人不仅情同手足,还常常合作生意,在村里也算是富甲一方。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水好似恶魔般席卷了整个村庄,令人惊奇的是,这水竟从苗家和王家门前流过。
大水过后,村子一片狼藉,人心惶惶。
苗雨庄和王富山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能让村子摆脱水患的威胁。
听闻在老府有一尊神秘的佛像,据说拥有神奇的力量,能保佑一方平安。
于是,两人决定出资并亲自前往老府请佛。
在出发请佛之前,他们进行了精心筹备。
他们拿出自家的积蓄,购买了大量的香烛供品。
村里的男女老少纷纷凑来自己微薄的积蓄,苗雨庄和王富山挨家挨户地收集,每收到一份善心,都感受到沉甸甸的期望。
周信仔细地准备着路上的干粮,都是自家晾晒的咸菜干和白面饼。
请来了村里的香头史康,他为此次请佛之行做了详细的占卜,选定了出发的吉日和时辰。
出发那天,寺庙前香烟袅袅,烟雾缭绕,众人手持香烛,虔诚祈祷。
史康口中念念有词,祈求此次请佛一路顺利。
为了确保运输途中的安全,他们还请来了村里有名的打手郑成功。
郑成功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脸的络腮胡子,腰间别着一把老旧的火铳,看起来威风凛凛。
但他脾气暴躁,性格冲动,不过对朋友倒是十分讲义气。
在前往老府的路上,郑成功对史康说:“你这一套神神叨叨的,真能管用?”
史康回道:“莫要亵渎神灵,心诚则灵。”
两人话不投机,气氛略显尴尬。
随着几句拌嘴,两人倒也呛了起来。
香头史康和打手郑成功怒目相对,气氛紧张到极点。
史康身着长袍,紧握念珠,一脸虔诚地喝道:“郑成功,你这崇尚武力的莽夫,难道不知佛的慈悲?”
郑成功挽起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吼道:“慈悲?
能当拳头使?
这世道,没武力就得挨打!”
史康气得脸色发红:“佛曰渡人渡己,以善感化,方能化解罪孽!”
郑成功不屑地撇嘴:“感化?
我看就是软弱!
只有狠狠揍那些恶人,他们才会怕!”
“你如此执迷不悟,定会陷入罪恶深渊!”
史康怒声指责。
郑成功上前一步,逼近史康:“少拿佛来压我!
我只信自己的拳头!”
史康毫不退缩:“武力只会带来更多仇恨,慈悲才是正道!”
郑成功上前捏住史康的耳朵,大声咆哮:“来来来,看你的佛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史康悲愤喊道:“你会为你的执念付出代价!”
此时,寺内钟声响起,老府的静安寺庄严肃穆,香客络绎不绝。
走进寺庙,一尊高大的佛像矗立在殿堂中央。
佛像通体由色泽深沉的黄铜打造,岁月的痕迹在其表面留下了斑驳的铜绿,却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与神秘。
佛像的面容祥和而庄严,低垂的双目仿佛在凝视着世间万物,悲悯中透着洞察一切的智慧。
佛身的衣褶线条流畅,细腻的雕刻工艺展现出飘逸灵动的质感,仿佛微风轻轻拂过。
在微弱的光线中,佛像周身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金色光晕,令人心生敬畏。
正当他们准备将佛像请回西昌村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周信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些模糊的景象。
他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心里想着:“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干扰了,得赶紧把佛像请回村子。”
苗雨庄和王富山被周信的异样吓了一跳,满脸惊慌。
回村的路上,众人小心翼翼。
尤其是在攀爬水泉山时,道路崎岖湿滑。
那山高耸入云,与缭绕的云雾比肩,仿佛通往仙境的艰难之道。
周信挺身而出,背着沉重的佛像,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
他的喘息声在山谷中回荡,汗水如注般淌下,但他的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佛像顺利带回村子。
终于回到了西昌村,村口早己挤满了翘首以盼的村民。
人群中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和期待的目光,有人私下议论,说这两人是拿了公家的钱办自己的事。
但在佛前,这么隆重的混乱中,这类声音很快被淹没。
孩子们好奇地张望着,妇女们手持香烛,老人们则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天空湛蓝,微风拂过,彩旗飘扬。
周信背着佛像走在人群中间,那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佛像被迎进村子后,一场盛大的仪式开始了。
村里的空地上搭起了高台,红色的绸缎在风中舞动。
苗雨庄和王富山亲自指挥着仪式的进行,众人围绕着佛像,诵经声、锣鼓声响彻云霄。
香烛的烟雾缭绕,整个场景庄重而神圣。
然而,就在佛像即将被安置进新建的庙宇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
周信大声喊道:“大家别慌,赶紧把佛像安放好!”
村民们在周信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佛像被成功安置进庙宇。
从那以后,西昌村再也没有遭受过水患。
为了纪念这一传奇经历,村民们在庙宇前铸了一口铁钟,将周信、苗雨庄、王富山、史康和郑成功五人的名字庄重地刻在了上面,让后人永远铭记他们为村子做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