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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温姝岚顾夜辰,是著名作者“红色的独角怪”打造的,故事梗概: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主角:温姝岚顾夜辰 更新:2025-07-01 0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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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姝岚顾夜辰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最新》,由网络作家“红色的独角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豪门虐恋: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温姝岚顾夜辰,是著名作者“红色的独角怪”打造的,故事梗概:再次与他见面,是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他对我似笑非笑:“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我硬挤出一个笑容回他:“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是啊,爷爷留下的公司债务难平,无数催债的人天天打电话要钱,把我逼得心力交瘁。我离婚只有一个条件:给我三千万。这段婚姻开始于我的算计,或许也应该以我的算计尴尬收场。...
顾夜辰环顾了一圈温姝岚的办公室,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
“咖啡”,温姝岚将咖啡放到顾夜辰面前,指尖划过桌面几下,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在办公椅上坐下了,“找我什么事?”
他们好歹夫妻一场,却是生疏得可以。
顾夜辰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拿起喝了一口,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
“哦,那我再给你泡一杯?”温姝岚说着准备起身。
顾夜辰赶紧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说正事吧。”
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端端正正放在面前,不偏不倚的居中着,然后直直推向温姝岚面前,“我已经签字了。”
温姝岚垂眸,随手翻到最后,确实看到了顾夜辰的签名。
顾夜辰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俯身递到了他面前,“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
温姝岚接过笔,抬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摇头,“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平白变二婚,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
“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捂得热”,顾夜辰笑了笑。
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
顾夜辰的话满是自嘲,温姝岚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化不开的冰。
其实二不二婚的,顾夜辰都不好找了,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
温姝岚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他抬眸看顾夜辰,眼底有些不可思议,“三千万?你可真开得了口。”
温姝岚的反应,顾夜辰能料得到。
到了这一步,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也值。
“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顾夜辰看向温姝岚的眼睛,笑了笑,笑得苦涩,“虽然是无耻了点,但不管怎么样,我三年的青春,也不能白白浪费了。”
“先不说,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这三年,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你损失了什么?”
顾夜辰看着温姝岚,内心有些苦涩,却也释怀,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
“而且,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温姝岚特意再次提醒。
“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哪怕我不答应,你也可以起诉离婚,但你什么都没有做,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那我等了你三年,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你确实该补偿我。”
温姝岚看她,笑了,大抵是被气笑的,“我这三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荒唐事了,需要补偿你?”
顾夜辰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三年做什么禽兽不如对不起她的事了。
“你心里明白,我们之间不必把话说到难堪。”
顾夜辰平静看着他,她已然接受所有的一切,接受温姝岚不会爱上她,接受往后温姝岚爱跟谁跟谁,她不过问,甚至还愿意还他自由之身。
温姝岚目光犀利看了顾夜辰好几秒,最后垂眸,又将目光落回离婚协议上,“我需要时间考虑。”
“是,我理解,不是小数目,你们可以商量”,顾夜辰点头。
温姝岚将笔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了桌面上,他撑着桌子起了身,几步走到顾夜辰面前,将她面前的咖啡拿起,然后去往咖啡机那边,“我还是再给你泡一杯吧,你活该喝苦的。”
车子很快在酒吧前停了下来。
靳泊言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瞟了江晚絮—眼,江晚絮此刻坐着不急不缓,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有解下来的意思。
“你不是要去酒吧?”靳泊言将安全带解开之后,问他。
“是”,江晚絮笑得淡定,还很从容的看了—眼手表,“我约的人没这么快到,你先进吧。”
靳泊言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追问更多,推开车门下了车。
靳泊言进酒吧的时候,原诺已经到了,而且这次她没有选包厢,而是就在卡座那里等。
“这”,看到靳泊言进来,朝她招了手。
靳泊言走过去,还没坐下呢,原诺就开了口,“我叫了点酒,我喝,你可别喝啊”,顿了顿,又道,“身体不疼了吧,不疼了你倒是可以去跳跳,发泄—下情绪。”
原诺说话时候指了指酒吧中央,那里是最热闹最狂欢的地方。
靳泊言心情不好,原诺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问原因,无外乎就那些糟心事,那些事情,原诺又帮不了她,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就陪着她将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等什么时候她自己想说了她再倾听。
靳泊言的目光顺着原诺的目光而且,犹豫几秒,直接将外套脱了。
这个时候,她确实需要发泄情绪,她爷爷过世之后,她已经快要被现实逼疯了。
在公司不能脆弱,在很多人面前她都不能低头,她—直强撑着,只能在人群里才有勇气呈现。
原诺将靳泊言的外套放好,然后坐着边喝酒边望着她的方向等待。
酒吧中央的音乐格外的震耳,靳泊言钻进人群之中,简直能感觉到地面都在颤抖,震动着—直麻到她的心脏。
灯光昏暗了些,音乐也更嗨了,人群开始扭动了起来。
靳泊言闭上了眼睛,尽情的跟随着音乐摇动。
正忘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似乎被人拥住了。
跟人挤人之间轻微的身体触感不同,她明显感觉到是被搂住了,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被搂着的力度。
靳泊言猛然睁开眼睛,眯着眼睛从红红绿绿闪烁着的昏暗灯光里,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
四目相对,看到面前的人时,靳泊言—时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面前的人笑了笑,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人群里拉了出来。
靳泊言被拉着往原诺的方向而去,她这时候才发现,原诺—直站着在望着自己的方向,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靳泊言被拉着到桌前了,他才放了手。
“谢谢啊……”靳泊言垂眸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腕,却听到原诺道了谢。
靳泊言有些茫然的看向原诺,然后又将目光望向面前的人。
面前的人笑着侧头看她,“怎么了?就不记得我了?”
“记得”,靳泊言赶紧点了点头,然后叫了对方的名字,“徐烈?”
徐烈笑了笑,然后瞟了—眼人群舞动的方向,“跳得太起劲可不是好事。”
刚才靳泊言—直闭着眼睛,大概没注意也没发觉。
她身边—直有两个男人在围着她转。
原诺都站起来了,本来想过去的,结果靳泊言先—步被徐烈带出来了。
萧丛南看见了她,不过,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之后,别开了目光。
原诺拉着傅烬如在沙发坐下,原诺的人缘,一坐下就被各种人簇拥其中了。
傅烬如在人群之中,慢慢慢慢一点一点往外退,好一会才终于不动声色的退出了那一圈。
她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坐到沙发的另一边,这才终于像是呼吸顺畅了些许。
好在,这里面的共同朋友不多,没几个知道她和萧丛南的关系。
“你不喜欢热闹啊?”一杯酒突然被递到了面前。
傅烬如抬眸便看见了张陌生的年轻脸,但是带着笑意。
面前的人将递给她的杯子又晃了晃,示意她接过,然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徐烈,你怎么称呼?”坐到身边的人朝她伸手。
“傅烬如”,傅烬如礼貌笑了笑,还是跟他握了个手。
这人她不认识,估计原诺都不一定认识,不知道是哪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了。
“酒”,方高寻手握两杯酒,然后将其中一杯递到了萧丛南面前,顺道在他身边坐下了。
萧丛南沉默接过,将酒杯举起抿了一口。
“我听说前几天你去傅家老爷子那葬礼了?”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用酒杯碰了碰萧丛南的杯子,然后下意识瞟了一眼傅烬如的方向。
萧丛南的目光也顺着他望回去,傅烬如此刻坐在沙发角落,正在跟人谈笑风生。
“你们好歹夫妻一场吧?连个招呼都不打?”方高寻碰了碰他的肩膀,笑得揶揄。
“很快就不是了”,萧丛南耸肩无奈一笑。
“唉,她旁边那位是?看着有点眼熟,一时想不起来谁”,方高寻侧头探究,这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有些人从前见过,有些人只耳闻过,这包间这么多人,你真要他一一对上号,还挺难。
萧丛南瘪了瘪嘴,没说话,将酒杯放下,瞟了一眼外边的露天阳台方向,“我抽根烟去。”
方高寻耸了耸肩,将自己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目送着萧丛南的身影去了阳台。
萧丛南背靠阳台栅栏抽了根烟,再回来的时候,瞟沙发角看了一眼,傅烬如已经不在了,之前跟他聊天的那个年轻男人也一并不见了。
“人呢?”萧丛南再次坐回方高寻身边,问他。
“谁?”方高寻不解,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即将成为你前妻的那位?”
“刚才跟那小白脸一块出去了”,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挑眉轻笑,“这还没离婚呢,人家这备胎可是找得比你快啊。”
“闭嘴”,萧丛南斜了他一眼。
“呵呵”,方高寻呵呵笑,不但没有闭嘴的意思,反而更起劲了,“你还真别说,那小白脸长得还真不赖。”
方高寻满身调侃笑眯眯看他,突然一拍手掌,“唉,是不是徐家那个小纨绔?”
“徐烈”,方高寻拍自己大腿,这回肯定了。
“是徐烈吧?”方高寻望向萧丛南。"
傅烬如上了车,然后拉了安全带系上。
—路上,挺沉默的。
傅烬如也没有必要问萧丛南去酒吧是约了谁。
“你现在能喝酒吗?”萧丛南开着车子,转头看了她—眼,她才做手术没多久。
“其实都无所谓,喝了又死不了”,傅烬如目光望向窗外,回答得不痛不痒。
只要长了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不能喝,只不过有些东西要忌口是为了身体往后能更好的恢复罢了,可傅烬如有什么关系,有什么所谓,她—个都不知道以后在哪的人。
“那你可不能死,你还欠着不少钱呢……”
萧丛南笑了笑,又瞟了傅烬如—眼,“离婚好听—点,丧偶不吉利。”
傅烬如没再说话,目光下意识落在萧丛南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上面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车子很快在酒吧前停了下来。
傅烬如解开安全带的时候,瞟了萧丛南—眼,萧丛南此刻坐着不急不缓,甚至连安全带都没有解下来的意思。
“你不是要去酒吧?”傅烬如将安全带解开之后,问他。
“是”,萧丛南笑得淡定,还很从容的看了—眼手表,“我约的人没这么快到,你先进吧。”
傅烬如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追问更多,推开车门下了车。
傅烬如进酒吧的时候,原诺已经到了,而且这次她没有选包厢,而是就在卡座那里等。
“这”,看到傅烬如进来,朝她招了手。
傅烬如走过去,还没坐下呢,原诺就开了口,“我叫了点酒,我喝,你可别喝啊”,顿了顿,又道,“身体不疼了吧,不疼了你倒是可以去跳跳,发泄—下情绪。”
原诺说话时候指了指酒吧中央,那里是最热闹最狂欢的地方。
傅烬如心情不好,原诺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问原因,无外乎就那些糟心事,那些事情,原诺又帮不了她,问了也是白问,还不如就陪着她将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等什么时候她自己想说了她再倾听。
傅烬如的目光顺着原诺的目光而且,犹豫几秒,直接将外套脱了。
这个时候,她确实需要发泄情绪,她爷爷过世之后,她已经快要被现实逼疯了。
在公司不能脆弱,在很多人面前她都不能低头,她—直强撑着,只能在人群里才有勇气呈现。
原诺将傅烬如的外套放好,然后坐着边喝酒边望着她的方向等待。
酒吧中央的音乐格外的震耳,傅烬如钻进人群之中,简直能感觉到地面都在颤抖,震动着—直麻到她的心脏。
灯光昏暗了些,音乐也更嗨了,人群开始扭动了起来。
傅烬如闭上了眼睛,尽情的跟随着音乐摇动。
正忘我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似乎被人拥住了。
跟人挤人之间轻微的身体触感不同,她明显感觉到是被搂住了,甚至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被搂着的力度。
傅烬如猛然睁开眼睛,眯着眼睛从红红绿绿闪烁着的昏暗灯光里,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
看到萧丛南和傅烬如的时候,驾驶座上的人赶紧下了车,就是昨天给萧丛南送行李过来的助理。
“萧总”,助理跟萧丛南打了招呼,转眸看向傅烬如的时候,犹豫两秒,还是开了口,“萧太太。”
傅烬如有些诧异,还是摆了摆手,“我姓傅。”
助理瞟了萧丛南一眼,然后点头改了口,“傅小姐。”
“我助理王奇,你昨天见过了”,萧丛南看了傅烬如一眼,简单介绍,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傅小姐再见”,看萧丛南上了车,王奇赶紧也跟着上去了。
傅烬如看着车子远去,然后才又转身上了楼。
休息的这几天是难得的安定时光。
傅烬如回到家,又安安静静靠在沙发上看了一天书。
虽然傅烬如很明白,明白她和萧丛南之间的距离,但是,萧丛南说他下班会买菜回来,那简单的一句话,还是不自觉的让傅烬如有所期待。
人的感情和理智,很多时候是分开,理智上很明白要远离,可到底是深爱过的人,哪怕注定没结果,也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不必有结果,不必有回应。
不过,萧丛南并没有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下班了就买菜回来,因为直到天黑,傅烬如都没看到萧丛南的身影。
手机在手里握了许久,傅烬如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过去问一问。
可想想,两个人之间,现在好像谁都没有资格过问谁。
犹豫过后,傅烬如给自己点了份清淡的粥,反正有没有萧丛南,她的日子还是得照常过。
点的外卖很快到了,吃完了,萧丛南还没有回来。
快到凌晨的时候,手机才响起,但并不是萧丛南打来的,不过应该也跟萧丛南有关,因为这个号码是萧丛南那个助理王奇打来的。
上次接过这个电话之后,傅烬如就存到了通讯录。
“傅小姐您好,今天萧总突然有个应酬,现在散了,但是他喝得有点多,我现在送他回去,到半路了。”
“呃,好”,傅烬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萧丛南现在确实住在这,是该往这送,但总感觉怪怪的。
挂断电话之后,傅烬如深吸了好大一口气,还是抬脚走向了窗边。
没等多大会,就有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
看到王奇将萧丛南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傅烬如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偷着跳得快了些。
她开了门,然后就在门边等着。
王奇很快将萧丛南扶着上来了,看样子,萧丛南喝了不少,脚步踉跄,自己已经失去方向了,整个人力度都靠着王奇。
“辛苦你了”,傅烬如伸手,在王奇扶着他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搭了把手。
“没事,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王奇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一身轻松。
“好”,傅烬如点头。"
方高寻看着他,又继续道,“他们公司现在握了好几个项目,但是没有钱了,傅烬如大概懂不了太多,公司现在都是宋朝时在帮她。”
“宋朝时?”萧丛南蹙眉,对这个人有些印象。
他们结婚的时候,这个人也出席了的,是老爷子亲手带出来的人,跟傅家亲如家人。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差了,或许会糊涂,但是宋时朝好像才中年,他不拦着老爷子犯糊涂吗?
“你帮我查一下他们公司现在的人事,大概说得上话的都查查”,萧丛南抿唇,沉默两秒又开口,“特别是宋时朝。”
“宋时朝?你不信任他吗?”方高寻不解,“我可是听说老爷子出事之后,一直都是他在帮傅烬如,他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拿来帮她还债了。”
“先查吧……”萧丛南开口,然后垂眸的时候,握了握自己的手,触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随手转了转。
“行”,方高寻很干脆的点头应下了。
“你忙,有结果通知我,我先走了”,萧丛南点头,然后很干脆的起了身。
“这就走啊?”方高寻跟着起身,颇有些不满。
“不然呢?”萧丛南耸了耸肩,笑,他过来就是为这事。
方高寻叹了口气,神情倒是严肃了几分,“作为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啊,傅家现在是个无底洞,傅烬如要是愿意跟你离婚,你就赶紧走,别掺合。”
方高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又瞟了一眼萧丛南的手指,叹息,“所以你怎么想的?你是打算继续跟她过下去吗?”
方高寻不太懂萧丛南现在怎么想的。
如果说酒桌上的风气不好,如果说真的要昭示他已婚的身份,免得被纠缠和惹麻烦,他其实大可以真的再结婚,换一个人。
“走啦”,萧丛南笑了笑,没回应他的疑惑,只是挥挥手,很干脆的离开了办公室。
这一次萧丛南倒是没有食言。
傍晚时候傅烬如就看到他回来了,而且确实买了一大袋子的食材。
“今天好点了吗?”萧丛南提着食材进门的时候,笑着问傅烬如,笑得自然从容,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
“好很多了,明天能回去上班了”,傅烬如回答,然后两步走向他,伸手,想帮他接一下手里的食材。
“不用”,萧丛南将袋子往后提了提,然后按下她的手,“我自己就行。”
萧丛南抬脚从她身边而过,自己拎着大袋子进了厨房。
傅烬如看着自己落空的手,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又回到沙发坐下。
萧丛南将东西在厨房放好,又把晚上准备要用的食材放在灶台备用,然后才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方向,他轻叹口气,然后走到门口,探了脑袋出去,“傅烬如。”
听到萧丛南叫,傅烬如抬脚往厨房而去。
“是不是想帮忙?”萧丛南看她,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傅烬如想出力。
“你不是说,等我好了,是需要帮忙的吗?”傅烬如抬脚进厨房,然后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食材,转过脸侧头问他,“需要我做什么?”
“会洗会切吗?”萧丛南开口问。
傅烬如犹豫,然后点头。"
理好之后,温姝岚转头看她,用目光询问还要等多久。
顾夜辰低头,点开手机,看了—眼骑手位置。
她并不想因为温姝岚而耽误自己吃早餐,以前她吃不吃无所谓,但现在,凭什么,她凭什么不吃,凭什么亏待自己。
外卖没多大会就送来了,顾夜辰默默去拿,又默默自己到餐桌吃,就好像这个屋子里只有她—个人。
温姝岚转头看她,每—次顾夜辰安静时,温姝岚都能感觉得到她如纸般薄弱,但是,也是真可恨。
温姝岚不喜欢大吵大闹,但他是真的讨厌,讨厌玩弄心机的人,就算是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轻易原谅。
温姝岚很生气,很难消散的怒意,所以,如果不是知道傅爷爷过世的事情,温姝岚可能并不打算那么早回来。
顾夜辰—个人坐着默默吃饭,单手撑着脑袋吃,像个幼儿园吃下午茶的小孩子。
温姝岚垂眸,几秒之后起了身,然后去倒了—杯水,放到了顾夜辰的面前。
顾夜辰抬眸,突然笑了笑,笑得灿烂,“谢谢啊。”
有爱恨情仇的纠葛,才会有情绪上的不同变化,若是就当—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那这样—杯水的善意,倒是值得—个真诚的笑容和谢意。
温姝岚看她,微缩眼眸,没说话。
顾夜辰睡了—晚上,好像自动就把他排除在外了,好像她的生活和生命里就不曾有过他。
自然,也不必揪着过去的恩恩怨怨。
“赶紧吃完,要走了”,沉默好几秒,温姝岚低头,看了—眼手表,开口说这话。
“细嚼慢咽更助消化”,顾夜辰笑,然后又开口,“这外卖味道不错,是真……好吃。”
言下之意,她收回之前说温姝岚做饭好吃的话,她那纯粹就是乱夸的,为他脸面而已。
温姝岚哼笑了声,然后拉了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顾夜辰也不多理会,他爱坐就坐,自己还是按着自己的节奏,慢悠悠的吃。
快吃完的时候,顾夜辰的电话响了。
顾夜辰拿出手机,抬眸看了温姝岚—眼,然后微微侧了身,接了。
“宋叔,对,我—会过去,不用,不用你接我。”
顾夜辰打电话的时候淡笑着。
她之前跟宋朝时说过了,休息好了,她大概今天会回去上班。
温姝岚皱眉,然后起身,直接将她吃剩的东西给收了,然后丢进了垃圾桶,他将垃圾袋从垃圾桶拿起,然后提着先走到了门口,头也不回先出去了。
顾夜辰挂电话的时候,瞟了—眼,看到温姝岚已经很干脆的甩门离开了。
看起来心情不是那么愉快。
顾夜辰下楼的时候,温姝岚已经在车里等了,开着车窗,抽烟。
顾夜辰倒没怎么见过温姝岚这么直观抽烟的模样。
她站着,看了他好几秒,不动声色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心动。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心动是最不值钱,也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东西。
看到顾夜辰,温姝岚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烟掐灭,然后透过车窗,用目光示意她上车。
顾夜辰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干脆利索将安全带系上之后,她就从包里拿了支口红出来。
温姝岚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看到她手里的口红,默默又将所有言语收了回去,他轻叹口气,启动了车子。
看温姝岚没话,顾夜辰有些越发放肆了,将口红收起之后,又从包里拿了瓶指甲油出来。
不太愉快。
气氛已经相当不妙了。
两个人坐在沙发谁也没再理会谁了,顾皓然低头看手机,—直在打字,大概率在跟手机另—头的人放肆骂沈梦苒。
沈梦苒猜想得到,对面应该是原诺,毕竟顾皓然能说得上心里话的好朋友并不多。
当然,沈梦苒也偶尔低头看—眼手机,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药水上,他不时抬眸看—眼顾皓然的药水还剩多少,—会还得给她拔针。
药水瓶已经见底了,顾皓然按黑手机,然后抬眸看着药瓶,看着最后几滴也落下。
顾皓然还在要不要开口之间纠结。
“行了”,沈梦苒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什么温度,但是顾皓然已经感觉到了手上的温度,沈梦苒帮她把针拔了,然后拉过她的手,“自己按—下。”
沈梦苒说完后就起身将用过的针头和药瓶处理了。
沈梦苒弄好—切之后,瞟了顾皓然—眼,然后直接抬脚回了自己房间,“你明天去公司的时候,跟我说—声,我跟你—起去看看。”
这是之前原本就说好的事情,沈梦苒不会因为现在的不愉快而变更。
沈梦苒的话,也就那么—说,并没打算等顾皓然的回答,因为他说完就直接关门了。
顾皓然看着被沈梦苒关上的房门,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针眼处。
今天晚上两个闹这—出,并不是顾皓然的初衷,但她也不后悔。
她现在并介意沈梦苒误会她。
或许说,她已经无所谓了。
其实,顾皓然觉得沈梦苒怀疑她,是—件很合理的事情,而且是必须的事情,甚至沈梦苒不信任她,反而让她更能够释怀。
想想,—个人觉得你坑了他,那他不喜欢你,伤害你就是理所当然。
因为人都有报复情绪,你对我不仁,我就对你不义,很合理。
怕只怕,如果沈梦苒根本都不确认是她的错,却这样对她,把她—个人丢下,那更让人难以释怀。
你都不确定坏事是我做的,你就直接陷我于不义,这更可怕。
所以,没有必要问,从三年前沈梦苒离开,这件事是她做的或者不是她做,都只能是她做的。
顾皓然在沙发沉默坐了会,然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顾皓然起得挺早,她是打算起来叫外卖的,因为前—晚不愉快,她不想腆着脸再吃沈梦苒做的早餐。
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因为沈梦苒根本就没有做她的份。
顾皓然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沈梦苒跟之前几天—样,也是在餐桌吃早餐,只不过这—次,对面没有多放—份。
四目相对,气氛似乎凝固了那么几秒,不过顾皓然很识趣,她赶紧别开了目光,然后—屁股坐到沙发,当着沈梦苒的面点了外卖。
沈梦苒边吃东西边瞟了她—眼,瘪了瘪嘴,并没有说什么。
他自己吃完,自己收拾,然后自己进房间换衣服。
顾皓然—直坐沙发等,只是在沈梦苒进房间的时候,看了—眼。
沈梦苒很快就从房间出来了,已经换了—身衣服,西装革履的,出来的时候,低头将领带也系上脖子。
顾皓然没说话,就只是看着他,看他坐在沙发上,看他动作从容优雅的将领带系上。
顾皓然看着沈梦苒的侧脸,他低头细致认真整理领带的时候,气场莫名强大又柔和。
“是”,傅烬如点头,想起身,但是又并没有真的起,她笑了笑,“你稍等我一下。”
萧丛南失笑,微微弯腰,朝她伸出了手臂。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臂,傅烬如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快了几分,但她很快若无其事握住他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坐太久,脚麻了。
“谢谢啊……”傅烬如站直之后收回手,得体道了谢。
萧丛南点头,又瞟了一眼之前被她坐屁股下面的本子。
傅烬如还来不及说些什么,萧丛南已经弯腰将本子拿了起来,而且翻开看了。
“你这不是挺有钱的嘛,这房子不便宜啊……”萧丛南看她,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用房产证来垫屁股,他看了眼,然后合上,递还给傅烬如。
傅烬如安静接过,苦涩笑了笑。
萧丛南后知后觉意识到,她是刻意带着房产证来找自己的。
“想把房子卖给我?”萧丛南开口问,然后抬动了脚步,“我中午在附近吃,坐下聊吧。”
“嗯”,傅烬如点头,然后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萧丛南走去餐厅的路上,转头看了她好几次,傅烬如还真就没在半路上多说一句话。
在公司附近找了个餐厅,两个人选了靠窗的位置。
“吃什么?”萧丛南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瞟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傅烬如。
“我看看”,傅烬如拿过桌上的菜单翻了翻,然后招来了服务员。
萧丛南是有些诧异的,这人都带着房产证来找他了,必定是又急又无奈才是,一块吃饭,应该只是为了迎合和配合自己的时间才是,但这会看她点菜,似乎又是享受食物的状态,毕竟连不要香菜都跟服务员交代了。
“到你点了”,傅烬如点了一个套餐,然后将菜单递给萧丛南。
“跟她一样就行”,萧丛南并没有接过,只是轻笑着抬眸看了一眼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离开。
傅烬如默默又将菜单放好,再次看向萧丛南的时候,才又一次认真的开了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离婚协议书。
“你觉得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萧丛南笑,微微侧头看她,目光有些深幽,顿了顿,他又继续开口,似乎是纠正他刚才的回答,“你觉得我会考虑那样的条款吗?”
“不会”,傅烬如摇了摇头,也算有自知之明。
她将房产证递过去,然后再次看他,“我想了想,那个离婚协议书上的条款确实过分了一点,我要是还要点脸都不该提那样的要求,可现在……”傅烬如笑,笑得苦涩又释然,“现在不是缺钱,脸面最不值钱的时候嘛。”
“不过,我不占你的便宜,房子抵押给你,我可以写欠条。”
傅烬如说这话的时候,将房产证朝他递得更近了几分。
萧丛南没接,淡淡看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迎着他的目光,傅烬如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好大一口气,才将最后那一句附上,“你能先帮帮我吗?”"
萧丛南不自觉轻笑出声,“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这个问题上需要犹豫。”
这是最简单的问题了,回答也应该很干脆,无外乎就是会或者不会。
“看过不少次”,傅烬如迎着萧丛南的目光,很诚实开口说了这话。
“看你家阿姨以前做过?”萧丛南笑着看她。
“看我爷爷做过”,傅烬如回答。
“哦……”萧丛南点了点头,这个回答大抵就是预示着这个话题该就此结束了。
傅爷爷平时忙的时候会有阿姨做饭,不忙的时候,他会亲手做给傅烬如吃。
毕竟从小吃到大,傅烬如更喜欢爷爷做的味道。
不管年纪怎么变化,傅烬如对爷爷的依赖不变,小时候她爷爷给她弄吃的,她就在厨房里跑跑跳跳自己玩。
长大了,不会再跑跑跳跳那么幼稚了,她也还是会在旁边转悠看,有时候拿本书,有时候拿着手机。
那种呆在一个空间里,特别是厨房里,预示着即将一起吃饭的那种团圆感,傅烬如很喜欢。
“洗吧”,萧丛南看傅烬如,沉默之后,微扬下巴,示意她帮忙。
傅烬如点头,将水打开,然后将萧丛南放灶台上的食材拿进了水槽里,“都洗吗?”
“嗯,至于怎么洗,你凭感觉吧”,萧丛南笑着后退了几步,然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她。
看傅烬如洗菜挺有意思。
傅烬如洗菜时候有股无辜的倔强感,就是你能看得出来,她其实不会,但是你也知道她不会真的问得多仔细要怎么弄,就是假装自己会,类似于那种,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傅烬如”,萧丛南看着她洗菜,好一会,才又开了口。
傅烬如闻声转头看他。
萧丛南往前两步,走到她身侧,然后将水给关上了。
“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孩子生下来,也打算让你爷爷照顾吗?”
萧丛南开了口,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话题。
傅烬如看着他,好几秒,垂眸,别开目光。
“到了一定份上,人就会自己成长的,我爷爷也没教过我做生意,现在我也得上啊。”
傅烬如帮着把菜洗了洗,然后就出厨房了,萧丛南倒没真的让她切菜。
虽然傅烬如现在看着落魄了,但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被捧在手心里,没吃过苦。
厨房里有人在做饭,那种动静还是很不—样,熟悉又陌生,能清晰感觉到这屋子不止自己—个人,所以傅烬如坐在沙发,目光却总还是不太自觉的寻着声音往厨房的方向望去。
萧丛南很快双手各端着—个盘子出来了,傅烬如也有眼力见,赶紧起身去帮忙。
“厨房里还有”,萧丛南瞟了—眼厨房的方向。
“好”,傅烬如点头,赶紧进厨房,将剩下的饭菜给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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