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说:「他活该。」
声音很轻,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撑着墙下床,腿间的滑腻让人恶心。
拉开病房的门,方念和刘涉齐齐转头。
我盯着方念问:「方少爷,我具体是哪儿活该了?」
方念的脸瞬间就白了,看着我一言不发。
真没意思。
我转身就走,被方念攥住了手腕。
「医生说了,你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我甩开他,反手扇了他一巴掌:「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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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死了。
割腕。
我到家时,她就已经没气了。
留给我的只有一张字条。
我见过那女人的丈夫了,我不认识,我没跟他睡过,他也没有得病。不要再给他们钱了。
老师打电话过来,说你进步很大,照这样下去,你有希望考个好大学。小泽,我记得你以前学习很好的。都是因为我,你才变成现在这样。拖着我,你跑不远的。
床头柜里有一张卡,里面有八千块,密码是你的生日。
把我烧了,骨灰撒海里,干净。
不用伤心,我迟早会死。
闫泽,好好学习,考出去,不准再回来。
我握着那张纸条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哭不出来。
不对。
不对啊。
我只剩何莉了。
她再不好,我也只有她了。
拖着她,就是被压死了,我也愿意。
她不懂啊。
她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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