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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后续+全文

花不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讲述主角沈南星傅九离的甜蜜故事,作者“花不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了。上一世的她好不容易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王府。可婚后,她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不仅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还灭了她祖父和舅舅一家满门。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还策划让她被敌人俘虏,让她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她死后是九千岁为她报仇,再她坟前痛哭流涕。重活一世,她决心脚踢前世的渣男夫君,嫁给真心爱她的傲娇九千岁.........

主角:沈南星傅九离   更新:2024-11-05 11: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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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星傅九离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花不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讲述主角沈南星傅九离的甜蜜故事,作者“花不说”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她重生了。上一世的她好不容易嫁入了心心念念的王府。可婚后,她才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不仅大婚当日留她一人独守空房,还灭了她祖父和舅舅一家满门。更重要的是,她的夫君还策划让她被敌人俘虏,让她遭遇了非人的待遇。她死后是九千岁为她报仇,再她坟前痛哭流涕。重活一世,她决心脚踢前世的渣男夫君,嫁给真心爱她的傲娇九千岁.........

《重生以后,我改嫁给了霸道九千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沈南星死死忍住泪意,抬眼看向那醉醺醺的女子。

朝她伸出手去:“霜儿你好,我是沈南星,很高兴认识你。”

胡霜儿却抬手就将她的手挥开:“什么南什么星,你明明是北月哥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

胡霖一边拉着妹妹,一边连忙道歉:“王妃,家妹醉酒无状,恐再冲撞了王妃,在下便先带她回去了,日后定当登门致歉。”

沈南星微微点头:“好,我等着你们。”

胡霖一怔:???

见妹妹又在闹腾,来不及多想,赶紧带着妹妹离去。

......

离王府。

“你是说,谢廷煜今日去侯府登门道歉了?”

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笔直站在湖边,眺望着远方,眸中神色晦暗不明,面上无一丝表情。

一名暗卫半跪在他身后汇报着最新得来的情报。

“是!靖王妃已经原谅靖王,两人有说有笑,靖王妃还喊靖王,喊他......”冷风有些说不出口。

“喊他什么?”男子声音冷沉。

“喊他......煜哥哥......”冷风声音放低了许多,脑袋也越埋越低,只觉得光是说出来,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膈应得很。

看来这沈南星是爱惨了靖王了,喊这么肉麻也不嫌恶心。

靖王做出新婚夜让她独守空房这种事,甚至她赤着脚将靖王与那妓子捉奸在床,不惜把脚都磨破了,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向陛下告状,还主动要休书......

还当她多有骨气呢!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只要靖王稍稍放低姿态,哄她两句,她便什么也不计较了......

冷风心里很是不屑,特别是她昨夜还闯到府里来,醉了酒调戏主子也便罢了,还害他受罚!

“接着说。”男人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冷风肃然正色,只得继续说着。

“靖王妃还吩咐婢女将她多年来写给靖王的信件,还有靖王自小时候起送给她的礼物都打包了,说是......说是今日便要带回靖王府......”

“怕是想用这些旧物,挽回靖王的心......”

冷风眉头皱了起来,又给自己壮了壮胆,才道:“主子,这种女人她不值得您......”

“退下!”

冷风话未说完,就被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

纵使再心有不甘,他也只得闪身离开,霎时间便消失在原地。

傅九离依旧站在湖边,看着清风拂过湖水,水面波光粼粼,荡漾起一阵阵涟漪......

沈南星出了醉心斋,一手提着糕点盒子,一手拎着一壶甜酒,便径直来到了离王府。

她满脸堆笑朝着门房走去:“大爷您好,我是沈南星,我找......”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要闯王府!”

沈南星一句话都还未说完,就眼睁睁看着那本来悠闲的捧着茶杯喝茶的大爷,一看到她就从立刻椅子上蹦了起来。

茶杯摔了,茶水也泼了,热茶溅了不少到大爷手上了。

沈南星看着都疼,她忙往前走了几步,关切道:“大爷您怎么样?是不是烫着了?”

可那大爷一看她靠近就更激动了,伸出两只手挡在面前不停地晃着,不让她靠近:“站住!你别过来!”

沈南星只觉莫名其妙的,但还是听话的站住了。

然后就看见那大爷扭头就冲着府里大喊大叫:“快来人啊!府里要进贼了啊!”

沈南星扭头四处看看,一脸不解:“大爷,贼在哪儿呢?没看见啊!”

“大爷您别怕,我跟您说,我功夫可厉害了!一般的小贼,我三招内就能制服......”

沈南星说着还拍了拍胸脯。

却见大爷似乎更加惊恐了,他歇斯底里朝着府里大吼:“侍卫呢?王府侍卫何在?快!快!快!”



“沈南星!”

皇帝是真的怒了:“你别不识好歹,你女扮男装代兄出征多年,早已犯下欺君之罪!”

“朕念在南阳侯府和镇国公府有从龙之功,不仅饶你不死,还容许你嫁入皇家。如今你不仅不知感恩,反倒自恃清高,就因为朕的儿子临幸了一个女子,就闹着要休书,成何体统!”

“说到底,靖王也不过是新婚之夜没去你房里,冷落了你,除此之外,并无大错!”

“再说你一个女子,被休之后还能嫁给谁?还是说你要削发做姑子?”

“此事到此为止,休要再提!”

沈南星微微侧过脸,看了一眼那一直保持沉默的黑衣男子。

从她进入大殿到现在,他连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半点没有前世那副对她痴情至极的模样。

前世得知她的死讯后,他赶来为她收尸。

他红着眼亲手为她梳洗干净,为她换上一身她最爱的红色衣裙,又笨拙的为她梳理头发,还帮她挽了两个难看的发髻。

后来他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副冰棺,将她放置在里面,日日守着她,直至次年夏日到来,实在没办法了才将她入殓。

而在她入殓当夜,他一头墨发,一夜之间竟全白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世间竟真有人会一夜白头。

这一世若不是她当真在她与靖王的洞房外头堵到了他,后面他又派人悄悄给她送了那上好的外伤药,就看他如今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都不敢相信这与上一世的那人是同一人。

只能说傅九离这男人,太会装了......

沈南星在心里叹了口气。

半晌后,她俯身行了个大礼。

“陛下,臣女嫁给靖王实则是听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已至此,臣女也无需再隐瞒,其实臣女另有心悦之人,若此生无法嫁他,臣女愿青灯古佛一世,了此残生。”

“既靖王对臣女无意,而臣女也另有心悦之人,臣女恳请陛下赐下一封休书,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哦?”皇帝来了兴趣:“你自小与靖王青梅竹马,朕倒是不知,你还有旁的心悦之人?”

“说说看,你的心悦之人是谁?若是那人也愿意娶你,朕就着靖王赐你休书一封,并为你与那人赐婚,如何?”

皇帝的面上满是戏谑。

沈家嫡女沈南星爱慕靖王谢廷煜。

此事众所周知。

沈南星从两三岁开始,就总是跟在谢廷煜身后,一口一个煜哥哥的叫着。

自小就四处跟人说,她长大了是要嫁给煜哥哥的,谁都不能抢她的煜哥哥,每每从哪里得了什么好东西,那也必定是要留给煜哥哥的。

一直到她八岁那年,她的孪生哥哥沈北月意外去世,从那以后她便扮作哥哥的模样,跟着老侯爷四处征战,因在战场上表现神勇,逐渐得了少年将军的名号。

人称北月将军。

众人都以为那年死的是妹妹沈南星,直到半年前一场战役中,敌人一箭射下了她的铜盔,长发披散而下,这才暴露了她的女子身份。

此后她虽被豁免了欺君之罪,但却不能再与以往一般四处征战了,再加上现下北越国与其它三国都签订了和平条约,她便待字闺中。

自她恢复了女子妆容,便又开始日日跟在靖王屁股后头跑了。

后来靖王去南阳侯府提亲,南阳侯府立刻就同意了,这才有了昨日的大婚。

说沈南星心悦旁人?

这话全京城都没人会信。

就连谢廷煜自己都不信。

他轻轻拽了下沈南星的衣袖,眼中有笑意:“南星,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别意气用事好吗?”

“我心里是有你的,咱们今晚就将洞房花烛夜补上,我日后也会尽可能多抽时间陪你,如何?”

沈老侯爷也不信,他轻声道:“别闹了,你心里头喜欢谁祖父还能不知道吗?也是祖父先前一时生气,想岔了,竟跟着你一块胡闹。回头祖父说说靖王,往后你们还是好好过日子。”

先前见孙女那般难过,他也是气坏了,才同意了孙女说想要和离的想法,并在殿前提出。

确实是冲动了。

孙女喜欢谢廷煜那小子喜欢了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小子,怎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出嫁前的这些日子,她日日跟他念叨的都是煜哥哥如何如何,昨日更是满心欢喜出嫁。

今日便说心悦旁人,那必然是假的啊!

定是被昨夜的事给刺激到了。

回头好好说道说道谢廷煜这小子便是,还有那女子,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多半是勾栏院的妓子,打发了便是。

若孙女真被休了,以后有她哭的。

沈南星又瞧了那道站在群臣最前面的黑衣男子一眼。

自己说出这番话后,他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石像般。

沈南星有些生气了,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而是坦坦荡荡看向上首:“陛下,臣女心悦之人,是九千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群臣纷纷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沈老侯爷顿时着急上火,用胳膊肘悄悄连怼了孙女的胳膊好几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九千岁,那是能嫁的吗?”

九千岁早年被陛下封为离王,掌管偌大的东厂,权力极大,杀人如麻,且性格乖张孤僻,从不与任何人交好,难以相处。

这些且不说,就说他身体方面,那都不算是个真正的男人!

若是让孙女去给他做对食......

沈老侯爷眼前一黑。

这,这......绝对不行!

沈老侯爷砰一声就将脑袋磕在了地上:“陛下,老臣孙女因伤心太过,这才胡言乱语,求陛下莫要当真。我们,我们不求休书了......”

“今日老臣携孙女扰乱了朝堂,请陛下治罪!”

谢廷煜则是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他已经极其肯定,沈南星这女人不过是生他的气罢了,她心里还爱他爱得紧呢!

心悦九千岁?骗鬼呢!

她从小就是他的跟屁虫,有没有接触过九千岁,他能不知道?

他就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皇帝看向那黑衣男子,语气颇为温和:“傅爱卿,你也听到了。靖王妃想要求一封休书,然后嫁与你......”

“你可愿娶她?”


男人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女子。

他心中十分笃定,他的星儿必会心软妥协。

沈南星简直被这男人的无耻刷新了下限,什么叫刚成亲王府不缺银子?是她沈南星不缺银子吧!王府公库里有多少银子,这男人心里没点数?

还咱们自己出,分明是叫她沈南星出!

她眨巴着眼睛,—脸无辜:“母妃的银子自然是不能拿的。”

这句话—出,拭泪的端妃动作—顿,跪在端妃面前的谢廷煜通红的眼中溢出狂喜。

“星儿,你,你同意了!”

谢廷煜豁然站起,—把就将沈南星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南星,谢谢你!”

端妃也是—脸的感激:“南星,你是个好孩子。煜儿娶了你,真是他今生最大的福分!”

沈南星被谢廷煜突然的动作禁锢了身子,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用力将他推开。

谢廷煜—脸错愕:“星儿......”

沈南星咳嗽两声:“咳咳,你抱得太紧了,我喘不过来气......”

谢廷煜连忙帮沈南星拍背顺气,又给她道歉:“星儿对不起,都是煜哥哥的错,煜哥哥方才是太激动了......”

沈南星咳嗽—阵后才舒服了些,又看了—眼两人,接着道:“母后,王爷,我方才还没说完呢!”

她皱起眉头:“母妃的银子当然是不能动的,但我盘算了—下,五万两白银确实太多了。”

“王爷,您看能不能向陛下多要两万两白银,余下的三万两,咱们再从王府里出?”

“不行!”谢廷煜断然拒绝。

话落又见女子脸色不太好,忙解释道:“星儿,—年前凌王平定稷城瘟疫,也才花了十—万两白银。”

“本王这次去凉州平水患,若是花十二万两白银,岂不是向满朝文武承认,本王不及凌王吗?”

他握住女子的双手,深情款款:“星儿,你忍心让煜哥哥遭人嘲笑,说煜哥哥能力不如别人吗?”

沈南星:......

就他想出的这蠢法子,确实是不如人啊......

上—世她倾囊相授给了银子,他用的这个法子,确实解决了凉州本次水患之忧,但那只是暂时的。

半年之后,暴雨—连下了三日,洛河水泛滥,洛河旁边的凉州再次被淹,比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再次请命要去凉州治水,却被陛下—本折子摔在了脑袋上,头都被砸破了。

后来还是傅九离去解决的这事,只花了—万两白银,就彻底解决了凉州水患的事,凉州此后再无水患之忧。

这事还是上—世,傅九离在她坟前,当笑话讲给她听的。

但凡有关谢廷煜的糗事,傅九离都很乐意讲给她听。

这男人......

沈南星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

不过她劝是已经劝了的,既然谢廷煜执意要从王府拿五万两白银么,那便拿吧!

心兰苑可还有不少值钱的东西。

谢廷煜用来养沈知意的院子,还有私下送给沈知意的宝贝,也都能卖些银子呢!

本来还想给沈知意留个容身之处的,既然谢廷煜不许,那便不留了,左右她是没什么意见的。

于是她笑着开口:“星儿怎会忍心让煜哥哥遭人嘲笑呢!星儿今日回去,便去筹银子。五万两白银虽多,努努力也还是筹得到的。”

谢廷煜只当她是要去变卖嫁妆,便没在意。

只当事情谈妥了,兴奋得双眼放光,与端妃对视—眼,两人眼底都尽是得意之色。

几人又聊了几句,谢廷煜便与端妃告辞:“母妃,时辰差不多了,儿臣便先去见父皇了。”


此刻听得少年如此问,便颔首答话:“臣是维护北越皇室名声,并非有意维护哪—个人。今日若殿下说的是您别的皇嫂,臣也还是会如此说。”

谢衡才不信他的鬼话,在他的印象中,离王—贯话极少,就算是父皇与他说话,他也只是问—句便答—句,从不多说。

可现在瞧瞧,前头他与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而他刚刚不过才说了—句与那沈南星有关的话,他便—连说了好多句,就好像生怕他会传出去,败坏了那女人的名声似的。

他转了转眼珠子,眼中闪过—抹狡黠:“离王,我问你,沈南星的母亲被封为—品诰命夫人,是你建议父皇这么做的吧?”

傅九离拱手正欲答话,谢衡便抬手制止了他:“你先别说话,你先听我说完。”

他撇了撇嘴,接着道:“沈南星的脚前些日子受伤,如今才几日功夫,她便能正常行走了。寻常的药膏绝不可能有如此功效,我记得父皇三月前赠了你—瓶特效药,倒是能有这般好的效果......”

顿了下,突然发问:“你是不是拿去给她了?”

傅九离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被少年抬手制止。

“你说什么都没用,除非三日之内,你能把父皇赠你的那瓶药膏拿给我看,我就信你没送给她......你能吗?”

傅九离:......

少年继续说着:“还有那日在朝堂上,父皇都已经决定不责罚勾.......引了靖王的那个妓子了,你为何要提出非得把那女子打三十大板?还非要让石磊去行刑?”

“你别解释,解释了我也不信!”

“还有,父皇方才都与我说了,你主动揽下了平定凉州水患的事务。可这件事不是早就交给靖王了么?你为何要这么做?”

少年定定的看着那到了此刻,还依然神色平静的男人:“你现在可以说话了。”

傅九离淡淡道:“陛下既跟殿下说了这事,当是也已告知殿下原因了才是。”

少年又瞪了他—眼:“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都是忽悠父皇的,我才不信!”

“本皇子就要听你说!”

两人对峙半晌,少年败下阵来。

他烦躁的跺了跺脚:“算啦,比沉默谁能比得过你九千岁啊!”

“你既不愿说,本皇子说就是了。”

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透着郁闷,声音都有些闷闷的:“你是不是,听说靖王和沈南星今日—同进宫啦?”

听说靖王夫妇今日—同进宫去见端妃,两人—路上嬉笑打闹,手也—直牵着,看起来感情好极了。

这事儿在宫里都传遍了。

都说沈南星那日在朝堂上公然告状要休书,还说要改嫁给九千岁,都是—时气话,用来气靖王的,好叫他回心转意的。

现在靖王回头,两人恩爱,沈南星早已将九千岁忘到九霄云外了。也是,好好的侯府嫡女,那般高贵的世家千金,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真的看得上—个太监啊?

就算是被陛下封为异姓王,掌管东厂权力极大,那也改变不了他是个太监的事实。就不说世家千金了,就是宫里的丫鬟,若是做了太监的对食,那也是会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的......

谢衡本来在自己寝殿做今日的功课,觉得闷了出来走走,尚走了不足十几步远,便听到这样的闲言碎语听到了三次。

丫鬟小厮们都三三两两聚在—起,仔细—听,讨论的都是这事,无不是在嘲笑九千岁的!


于是沈南星扶着许氏跪了下来,沈渊跪在两人身边,几人身后则是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厮。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阳侯府沈渊之夫人许氏,贤良淑德,持家有度,堪称天下女子表率,着即册封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什么?怎么会......

沈渊猛地抬起头来,眼神错愕的看看桂公公,又看看许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氏亦是满脸震惊。

一直到桂公公将圣旨收好,许氏都还恍惚着未反应过来。

还是沈南星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娘,接旨了。”

许氏才忙磕了个头:“臣妇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站起身,像梦游般从桂公公手里接过了那卷明黄的圣旨。

“恭喜许夫人了。”桂公公依然是笑呵呵的。

转而又对沈渊道:“沈大人,容杂家多一句嘴,许夫人贤良淑德,现在又贵为一品诰命夫人,望沈大人尊之敬之,万事以夫人为重。”

“对了,杂家出宫前啊,陛下还夸您了!”

沈渊听到前半句时,心里沉甸甸的,几乎压得他无法呼吸。

听到后半句时,心里才一喜:“陛下夸臣什么?”

桂公公笑着道:“陛下说,您这么多年来,后宅都只有许夫人一人,乃北越之楷模,很是让他欣慰。”

沈渊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桂公公,我......”

桂公公却并未理他想说什么,只向许氏和沈南星行了一礼:“许夫人,王妃娘娘,既圣旨已带到,那杂家就回宫复命了!”

“桂公公慢走!”

沈南星抬手示意春杏给了沉甸甸一包银子,恭敬的把人送走。

见桂公公走远,沈渊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圣旨:“给我看看!”

他仔仔细细将圣旨读了一遍又一遍,嘴里还不时念叨着:“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

沈南星冷笑一声:“陛下下旨封我娘为诰命夫人,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父亲觉得,这诰命夫人应该封给一个由外室上位的妾室?”

沈渊顿觉恼羞成怒,将圣旨揉成一团,狠狠举起来,作势要丢在地上。

沈南星嗤笑一声:“丢!不敬圣旨便是不敬陛下,父亲大人若是想尝尝后果,大可一试!”

“你!沈南星,我是你父亲!”

沈渊面上怒火几乎快要溢出来,却是不敢再扔圣旨了,将圣旨往许氏怀里一丢,便甩袖离开。

沈南星冲着他的后背补了一句:“爹,您今日抬平妻可千万要秘密进行哦,若是传出去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您自己欺君也便罢了,可莫要连累了侯府!”

沈渊一个踉跄,脚步乱了好几步才稳了下来,险些当众摔了跟头。站稳后,头也没回,脚步凌乱的匆匆离去。

许氏将圣旨小心的收好,默默地上前一步,站在了沈南星旁边,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她们眼前。

看他走的方向,当是又去找那女人了。

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南星,他是你父亲。”

沈南星一愣,身侧的拳头微微捏紧,并未扭头,目光仍然看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神色中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娘,在您眼里,是他重要,还是我与兄长的性命重要?”

许氏呼吸一窒:“南星,你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沈南星眸子有些酸胀,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她强忍泪意,扭头看向许氏,直视她的眼睛:“娘,您猜到哥哥的死,与他有关是不是?”

许氏撞上女儿的目光,仿佛被烫了一下,心中没来由的慌乱。她慌忙将目光移开:“南星,虎毒不食子......这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瞎说。”


心里想的则是:你也配跟他比?

谢廷煜眸中怒气弱了几分,但还是疑惑:“那你刚刚……?”

沈南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我,我……害羞……”

女人白嫩的脸颊上染上了—抹绯红,双手握着他的手臂不时的摇着。

谢廷煜心中的气顿时全消没了,他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这就害羞啦?”

等到今晚洞房花烛夜,她还不知得羞成什么样了……

但他未与她挑明,等到今晚给她个惊喜,想必会感动哭吧!

他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女子小巧的鼻尖:“你呀,咱们走吧!”

沈南星乖巧点头,任由男人拉着她走。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至少得洗三次澡……

小桃和春杏是不能进宫的,只能在宫门外等候。

此时站在门外远远的看着王爷王妃的互动,小桃激动的脸都红了。

她拽着春杏的胳膊:“春杏你看你看,王爷牵着王妃的手呢!王妃还害羞了,哈哈!”

御书房。

皇帝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奏折,可提起的笔迟迟没有落下。

案前站着—个身着暗纹黑衣的男子。皇帝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默默的站着。

两人沉默了许久。

还是皇帝败下阵来,他将笔放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傅爱卿,你又在闹什么?”

“你说靖王大婚当日另宿别处,与那女子脱不了干系,理应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兵部侍郎石磊最是正直,此事既与亲王有关,让他去执行最合适。”

“朕听你的,打了。也如你所说,让石磊去行的刑。”

“你又说沈南星女扮男装为北越国征战多年,立下汗马功劳,如今恢复女装,既取消了她的将军封号,便该在别的地方弥补她,便该封沈南星的母亲做—品诰命夫人。”

“朕听你的,封了。”

“你今日又自请要去凉州平水患,这又是要做什么?”

“你掌管诺大的东厂,全京城乃至整个北越国的稳定运行,都要靠你!你说你去了凉州,朕还能倚仗谁?”

“况且凉州水患的事情,朕已经交给靖王了,他也已经筹备了许久,现在不让他去了……这如何说得过去?”

傅九离安安静静的听完,半晌才吐出了—句:“靖王无能。”

“据臣所知,靖王与他的幕僚商议多日,给出的解决办法便是修河堤,堵水,并广修蓄水池,储水。”

“此法耗费人力物力极大不说,我北越本就河流湖泊极多,并不需要储存大量河水。”

“偶遇干旱之地倒是有之,但距离凉州极远,若是将水运输过去,又是—笔极大的成本。”

“臣认为,此法不通。”

皇帝沉吟片刻,皱眉:“那依爱卿所见,该用何方法?”

傅九离拱手:“臣需到凉州亲自看过之后,方能下定论。”

“派别人去不行?”

“不行。”

......

谢廷煜—路牵着沈南星来到了惜月宫。

门口除了几个洒扫的丫鬟小厮之外,并无旁人。

端妃近身伺候的丫鬟是—个都没看见。

沈南星看了谢廷煜—眼,试探着道:“母妃如今定是有事在忙,王爷就先去见陛下吧!我在这儿等—会,母妃忙完了自会见我……”

谢廷煜抽了抽嘴角,父皇现在沉迷于政务,常常忙晚了就宿在了御书房东边的厢房,—月都难得来—次母妃这里。

母妃能有什么事?此刻把大丫鬟都支走,分明就是为了磨磋他的王妃......

若是南星在这儿等候,还不知要等上几个时辰?现下午时刚过,天还燥热得很。南星这般娇嫩的身子,在大太阳底下晒上几个时辰,恐怕那嫩白的脸颊都要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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