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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安分，桑桑说了，愿意把皇后之位让给你。”
3
让给我？这个位子一开始就是给我的。
多年前，他说来日穿着我做的龙袍做皇帝，我就是他唯一的妻。
眼看着我要昏过去了，叶桑挽害怕御医来了说漏些什么，好心求了情，让人把我送回了别院。
临走前，谢听策限我三天内绣好那件婚服。
“她说你绣的牡丹最是活灵活现。”
烤了一天的火，我终于能坐起来了。
喝过药，我拿出那件绣了三遍还是不满意的龙袍。
“姑娘眼睛不大好就别做了，让婢子来吧。”
“这龙纹已经活灵活现了，姑娘就别拆了。您的身子不能再操劳了。”菊青不停地劝我。
他的贴身衣物都是我做的。
我想起第一次给衣服绣蟒纹时，他笑了半天，说是蜈蚣。
“哪里像蜈蚣嘛，分明就是蟒纹，爱穿不穿。”
我急得脸红，把衣服拽进怀里就要走。
“穿！怎么会不穿呢？枝枝说什么就是什么，做什么我穿什么。”
谢听策耍了个滑头，把衣服从我怀里抢走了，三两下就套到了身上。
格外合身。
我刚捡到他的时候，还不会改衣裳，他身上的衣服总是大得像个麻袋。
我们家族避世不出，我是偷偷下山的，在一个山沟沟里看到了他。
一身血，叫不醒，我把他背回了小屋。
“谢听策。”他随身的玉佩上刻了这三个字。
我反复念叨了三天后，这个眉目清俊的郎君终于醒了过来。
谢听策醒来的第一件事，给我磕头。
第二件事，找衣服穿。
他原先身上早就被划得破烂，被我扔进灶台底下生火了。
我在隔壁老伯那里要了一身旧衣，让他将就套上。
宽袍大袖，像极了街上布袋戏的人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