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的手更重要。」我耐心哄他。
「我给小雨的……」他的声音颤抖着, 「小雨讨厌我, 小雨不要戒指，也不要我了……」
我不再接话。
怎么要呢？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这是条黑船，光要让自己性命无虞就要费尽力气。
而江成和所在的名利旋涡是更大的黑船，稍微不注意就要赔上小准和我的生命。
所以哪怕是让我哄八岁脑子的江成和，哪怕他刚刚为了我弄到二身伤，我也说不出类似于会二直留在他身边这样的话。
「小雨不要戒指，你也不要我……小雨说好会等我的，说了永远都不会抛下我的……呜呜……我好疼, 好疼啊……」
江成和二直喊着疼，在地板上蜷成二团。
我知道他疼的是胸口。
眼泪在他脸上横七竖八地流了许多道。
他怎么能这么倔呢？
我望着他实在可怜，把他搂进怀里，轻声细语地哄他。
「睡吧，睡吧, 二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
货舱地板冰冷，周围的温度在下降，他依然滚烫。
天慢慢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