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点阅读书 > 现代都市 > 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苏知鸢封沉结局+番外

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苏知鸢封沉结局+番外

橘子橙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橘子橙了”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知鸢封沉,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娘亲带着三岁的她去参加爹爹举办的宴会。宴会上,有许多她最爱吃的酥饼,她可以吃个大满足。可娘亲说,宴会上也有一个不能得罪的贵人,一但得罪了,她就没酥饼吃了。当她躺在后宅,啃酥饼晒太阳时,贵人却伸手戳了戳她。她不明白,戳她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她便被一名少年郎当做孤儿,捡回了家。被捡回家后,爹爹和娘亲找不着人,急得团团转……...

主角:苏知鸢封沉   更新:2025-04-20 05:5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鸢封沉的现代都市小说《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苏知鸢封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橘子橙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橘子橙了”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苏知鸢封沉,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娘亲带着三岁的她去参加爹爹举办的宴会。宴会上,有许多她最爱吃的酥饼,她可以吃个大满足。可娘亲说,宴会上也有一个不能得罪的贵人,一但得罪了,她就没酥饼吃了。当她躺在后宅,啃酥饼晒太阳时,贵人却伸手戳了戳她。她不明白,戳她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她便被一名少年郎当做孤儿,捡回了家。被捡回家后,爹爹和娘亲找不着人,急得团团转……...

《糟糕!小可怜被人诱拐回家啦苏知鸢封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葡萄味的气息打在耳朵上“种起来”小手拍拍封沉的手腕。

她奶说今年留种明年吃。她明年还想吃。

手腕上的凉意,在秋老虎面前意外温柔“好”

顺子眼睛一亮,思公子之思,虑公子之虑,是他的毕生心愿。

下午就溜达着出去,在丫鬟堆里转了一圈,手上就多了很多种子。

都是几个院用了瓜果,洒扫丫头捡起来的。

范苗盯着顺子手上的赏银只觉大开眼界,什么都不用做就得了赏钱。

难怪外面的人都说,大户人家的小厮,比外面的地主老爷还威风。

二两银子都能在外面买二亩良田了。

见范苗站在屋檐下面顺子开口“苗娘子来了,明天得空了收拾两个箱子出来。”

赏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明天芳嬷嬷要去银楼定一批布料。

郡主吩咐了,府里的秋装今年就从银楼里面定。

小公子对银楼很感兴趣,刚刚他在里面“不经意”提了一嘴。

范苗还想问一嘴,可顺子已经晃悠着离开了。

好好的让她收拾两口空箱子干什么?

隔天课堂里面少了两个人,芳嬷嬷马车里多了两个人。

浣花锦,软烟落,落霞红,紫云锦,流沙粉,,,。

两口箱子还装不下,范苗赶忙在腾出两口箱子。

郡主盯着手里的账单陷入了沉思,沉哥儿是怎么知道芳嬷嬷要去银楼的。

还一大早用了早膳等在那里。

眼神落在几个丫鬟身上闪过狐疑“沉哥儿昨天来过东院?”

这几人都是她的陪嫁,嘴巴紧得很。

倒不是两千两花不起,是怕院子里出了纰漏,她是唯一一个拥有封地的郡主。

京城里面的那群人追着她不放,担心有人放了眼睛进来。

几人对视一眼“回郡主,小少爷没有来过”

芳嬷嬷从外面进来对着,安宁郡主微微点头。

见屋子里的人都出去了,芳嬷嬷开口“是顺子”

那小兔崽子倒是领赏银了,可把她累的不行,带着几人里里外外查了个遍。

安宁瞬间松懈下来,只要不是外面的人就好。

从前倒是没有看出顺子是个“精”的,看了眼指甲上新做的寇丹低语“我记得他老子娘是家生子!”

芳嬷嬷点头出去。

顺子装到荷包里面的赏钱还没有过夜,就被他老娘搜了去。

“娘给你装着,不花,以后给你取媳妇儿,娶漂亮媳妇儿。”

打开荷包,瞅了一眼,豁,足足二两,比她和当家的月例加起来还多。

见儿子丧着脸,抬手捶的他一踉跄“哭丧着脸干啥,好好干”

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塞在他手里“拿去买糖吃”九岁不到就学会藏私房钱了。

“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顺子小声嘟囔捏着手里的铜板望着已经走远的老娘。

天色大亮。

本该跟在封沉身后提书箱的顺子却出现在了衙门。

二老爷找人开出来的荒地可比现成的肥田便宜。

封毅坐在内堂瞅了一眼见是顺子又坐了回去,他带人开的荒地除了城里的几个大户买了点。

老实种地的人却一个没有上。

告示早早的就贴满了整个定州,二两银子的良田,一两半就能买到,还当场就能写田契。

太阳都快升到中间了,一亩都没有人来认领。

荒地越开越多,就连关在牢房里面的犯人都被他押过去再利用了。

边边角角,只要能种,能出粮食的地方,都被他圈起来等着开荒。



马车里。

安宁郡主看着鹤立鸡群的儿子撇过头选择视而不见,她打算带着府里的女眷去银楼逛逛。

添几件首饰,没有想到沉哥儿勒着苏知鸢的胳肢窝爬上了马车。

苏知鸢坐在一边低头把掉在衣服上的糕点碎捡起来塞在嘴里封沉侧头抬眼盯着她鼓起来的脸蛋子出神。

粉色的樱唇,不停的接手上的糕点碎,嘴唇不停叭叭叭的就是不咽。

帘子被风吹起顺子跟在马车旁边不经意抬头就看到小公子这副模样,自从苏小姐来了以后少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这样。

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苏小姐,好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跟在后面的马车。

赵云扫了一眼跟在马车旁边的顺子放下帘子,早知道就把棠哥儿叫回来了。

这会儿正是学堂上课的时间,沉哥儿能来,为什么棠哥儿不能来?



银楼。

苏知鸢揪着封沉的袖子跟在后面,眼睛里面装满了好奇。

头上挂着轻纱,轻纱上绣着五颜六色的花花,钉在上面的珠片随风晃动。

说是银楼,其实里面还有胭脂水粉,绣帕衣裳,后面还养了一群绣娘,据说是聚起了天南地北的各种绣法。

饶是一向爱挑嘴的赵云都说不出不好来“还不错”

见一大堆的丫鬟婆子跟着,掌柜知道贵人来了。

“贵人楼上请”

顺子仰头看了一圈,识趣的站在小公子身后。也不知道还要看多久,郡主和大人二夫人都上楼了。

眸光闪动苏知鸢抬手指着头上的轻纱扭头“花花在动”

会飞的花花。

( ❛⃘ ∨ ❜⃘⃘ )੭⁂

封沉却没有抬头看过去反倒是低头盯着面前的小人儿,想不通她是怎样把水光装到眸子里面去的。

几个跑堂端着钗寰,步摇,绢花,,,香粉满脸欣喜的从旁边封沉旁边路过,往楼上走。

今天来了大客户,掌柜的高兴,说只要伺候好贵人就发赏钱。

粉色的珠花印在黑眸上,封沉弯腰夹着苏知鸢的胳肢窝往旁边拖。

楼上。

一盘盘珠钗放在面前,几个小的早就在另一张桌子上挑上了。

爱美从来不分年龄段,封莱抓着一条珍珠串的蝴蝶禁步在腰上比划。

封宜却双手放在腰上端着一副内宅女子的矜持,不是不喜欢,是她母亲还没有开口。

“宜姐儿不用拘谨,都是自家人,快去选些喜欢的”安宁郡主忍不住开口。

祝雅放下手里的红色珊瑚戒指“家里面也就宜姐儿最规矩了,不像那几个小的压都压不住”

赵云是什么脾气,喜欢听什么样的话,这些年她早就摸清了,反正也是顺嘴的事。

果然话落,赵云脸上的笑深了几分侧头看着封宜“听你两个伯母的,去看一看。”

到底年纪小压不住表情,喜色立马挂在脸上微微欠身“是”

红珊瑚手串,琥珀珠子,掐丝的镂空蝴蝶,装了水玉眼睛的小兔子,都是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最适合几个小女娘把玩。

安宁郡主见她们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小声说笑,转头也给苏知鸢选了一对亮眼的水青色童镯和紫色小花头冠。

既然到了她家总不会亏待了去,府里姑娘有的,也不会少了她。

赵云瞅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童镯没有吭声,花的又不是府里的银钱。

掌柜见选的差不多了,让候在角落里的账房先生过来看看。

“几位夫人一共是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一两半”

赵云只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眼神落在托盘上惊呵“就这么点东西就一万三千二百五十一两半”

她承认这些东西确实不错,可也不至于那么贵,千两已经顶天,

祝雅眉头拧紧,几人也没选多少东西,万两却实夸张,不是几人付不起,是这物价却实耐人寻味。

掌柜也觉得自家账房疯了,就这么点东西居然敢报这么高的价刚要呵斥,就被账房拦住。

“夫人莫急,这位小公子子可是府上的公子?”

打了几十年年的算盘他可从未出过错。

众人看向封沉和已经换了装扮的苏知鸢。

绿色的齐胸襦裙,两条辫子卷在一起簪满了小碎珠子,头上还包了一块绣了花的纱巾,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和大厅中央挂的纱幔一模一样。

赵云嗤笑一声“就算加上这一身百两也不过顶天。”整个定州都是郡主的,这群没有眼力的东西,讹人讹到老虎头上来了。

账房打开窗户让众人看到楼底下的几口箱子,还有正在端着托盘排队装箱的小厮。

“夫人说笑了,小的怎敢糊弄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户人家在置办嫁妆。

衣裳,首饰,鞋子,甚至还买了一个梳头娘子。

封沉起身对着安宁郡主弯腰行礼“有劳母亲了。”

封玥发誓在看见二伯母把府里的牌子递过去的时候她是有一点羡慕的,也就一点点。

“拿着牌子去封府找许贵”她没有带那么多银子。楼下的几口箱子衬的她托盘里的童镯是那么格格不入。

一万多两买儿子一个高兴也还算“值得”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打自己儿子的脸吧!

苏知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手揪着封沉的袖子,一只手捏着“香香姨”给的桂花糖吸溜吸溜的舔。

手指沾着糖水在口腔里转了个圈,眼睛盯着手里的糖块快乐都快溢出来了。

范苗老实的跟在马车后面,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封家的奴才了。

她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可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母亲卖出去给她的继子凑束脩了。

她的梳头技巧在银楼里面不是最出挑的,可没有想到最后救她的是一块桂花糖。



封毅不懂为什么他父亲会拿着一根荆条在清风院转悠,要不是栓子去找他,老爷子非得晒晕不可。

“爹你实在要等沉哥儿,我们去屋子里等也是一样的。”

拿着荆条多半是想收拾那个不孝子,可那崽子手里握着皇上的令牌,那荆条根本就落不到他身上去。

“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别到时候收拾不成反倒把自己捧上去,没人递台阶。

头上的烈日的打在皮肤上,心里的火气在五脏六腑里面搅动,他封徽活了那么多年何时被人这样戏耍过。

斜眼撩开眼皮,荆条划过空气落在封毅身上“我让你从长计议”

“我让你计,,,”

“我让你议,,,”

连着挨了两下封毅反应过来,连忙跳开“爹,你打我干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你说我为什么打你”

“爹,,,爹,啊嘶,爹,,”

栓子趴在院子外面,只觉得自己又要挨罚了,早知道就不把二老爷叫来了。

他真的是好心,让二老爷来劝老爷子的,不是让他来挨打的。



封文盯着河里面的灯,努力压下眼睛里面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扭头看着桌子上的妹妹“不骄不躁,父亲说过的话你忘了吗?”

“可是哥哥就是很厉害啊!外公二十—才考上童生,哥哥九岁就考上了。”

苏知鸢翻身跪坐在板凳上喘气,终于爬上来了。。

筷子戳在笋片上,盯着吃饭的封沉,笋片最终落在封沉碗里。

自己又伸长了筷子又去夹第二片。

棕色的瓷碗,米饭忽然盖了片笋,撩开眼皮盯着苏知鸢露出眸子里的几分幽深。

封玖见自己说了那么多,就连她把哥哥考上童生的事说出来了这群人也没有惊讶,羡慕的眼神。

气压在了胸口上抬高了声音“你怎么把鞋脱了,我们吃饭呢!”她打听过这是借住在封家的人,父亲是—个秀才。

苏知鸢捏着手里的笋,低头研究上面的颜色,喂到自己嘴里。

脆甜,是没有吃过的味道。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子,赶紧翻身趴在椅子上,翘着拇指去够地面。

鞋底踩在椅子上打滑爬不上来,她就把鞋脱了

封沉放下碗筷,把地上的鞋袜套在苏知鸢脚丫子上。

抱着人离开。

封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人,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走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我就问她为什么不穿鞋,,,他自己走的”

吃饭脱鞋,谁不恶心。

她还委屈呢!

隔壁。

掌柜的刚腾出来的房间,窗户打开可以看到整个内堂的情况。

苏知鸢—脸懵的坐在桌子上,地上躺着她绣了小花的鞋袜。

旁边还摆了草芽尖和塞了肉泥裹了粉油炸的笋夹。

手里捏着笋夹“为什么要坐在桌子上吃”和盘子坐在—起,让她感觉自己也是—盘菜。

封沉吃着碗里的饭,轻声开口

“坐哪里都可以。”桌子上,凳子上,哪里都可以坐。

门外的掌柜掂—掂手里的两片金叶子,坐他头上吃也行。。

这可是郡主府里出来的金叶子,里面坐的是郡主唯—的儿子。

封礼追出来,看门口的掌柜“你看见我,,,”

眼神落在趴在桌子上翘脚的人,静声扭头回去。

封玖在里面抹眼泪,要是把沉弟弟叫回去看了也是心烦。

……

风水树叶响,翩翩起舞的红肚兜挂在脖子上摇摇欲坠。

封毅指着山脚下的灯笼“郡主的嫁妆都在那里,,看见了吗?”

两艘大船已经搭好了框架,大夏的舆图的最后—笔就要落下了。

是郡主的功劳,原本这样的事只有皇上可以做,可如今安宁有了自己的封地。

让他有了机会。

靠近边塞的每—个地方都摸透了,只要摸清楚这—角外面到底是什么,也算是完成了他少时的愿望。

是郡主帮他完成了这个愿望。

安宁扶旁边的树俯看整个定州,星光点点,城里这会儿肯定很热闹。

咬紧牙关不敢发出—点声音。

早知道,她死都不会出来的,什么好地方,呸!

封毅低头盯着安宁鬓角上的汗珠,郡主完成他的心愿,他自然要回馈—二。

几个光点窜上天空,炸开,是城里放起了烟花。

如意楼里。

封宜盯着哭哭啼啼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封玖实在火大。

“你想干什么,这里有人欺负你了吗。”

见封玖不仅不说话,还提高了声量继续哭封宜是彻底发作了。

“你想听什么?听我们夸赞你的哥哥吗!—个童生而已沉弟弟的母亲是郡主,


连败两次的封毅抿嘴“好好好,,你母亲生你一场去给她道个歉”

气急的封毅不忘在院子里哭了几场的妻子。

封沉视线落在身侧的小人儿身上,意图很明显。

封毅端起亲爹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捡起玉佩“我会让你娘过来,记住你的话”

教一个三岁小孩子嘬自己儿子的胸,确实有点过了,虽然这事的出发点是为两人好。

捡起桌子上的玉佩离开。

封沉漠然的看着老爷子“我赢了。”

老爷子只觉得亲手养大的儿子是个废物,居然让捧在心尖尖上的妻子给儿子道歉。

起身把缸子里面养了七八年的长寿龟捞出来“拿去”

这龟买回来的时候就三十多岁了,每天用投喂宰碎的鸡肉,体态浑圆。

还有派了人专门照顾着。

一名合格的小丫鬟怎么可能让少爷抱东西,接过大龟声音脆脆“谢谢爷爷”

老爷子看着一大一小身影离开,眼神落在梳着花苞头的苏知鸢身上。

他们好像抓错重点了,为什么不用那个小的来制大的,明明软肋已经摆在了面前。

手掌拍在额头上,这头还真朽了不成。

苏知鸢跟着封沉把乌龟送到厨房去,上次那只小龟龟炖了一晚上肉炖没了,只有个光秃秃龟壳。

喝了碗鸡肉海参汤,哥哥天亮睁眼就说带她吃大龟汤。

这么大的乌龟她还真没有见过,走几步小胖手有点抱不住龟壳抵在自己肚子上。

里面的乌龟感受到摇晃缩回壳里不敢动弹,它被封老爷子一路从京城带到这里还以为又搬家了。

大厨手起刀落,大龟很快变成了肉块块,连连和后面的苏知鸢保证。

“这肉紧,不像那小乌龟肉嫰不经炖这次绝对不会炖没了”

天擦黑苏知鸢一步三回头的跟封沉回去。

封沉见她不舍再次开口“我们回去等”他觉得今天晚上不让她吃上这一口她是睡不着的。

望着快要黑透的院子和他预想的一样,两人刚坐下,父亲就带着母亲来了。

安宁郡主对着那双透亮的眸子实在说不出道歉的话来,抱着人坐在自己腿上做铺垫。

“知知吃饭了吗?”

苏知鸢摇头,乌龟汤还没有炖好,少爷说回来等。

安宁郡主见她一副老实,好骗的模样心里面更加不得劲儿。

问什么说什么,乖巧软绵,清透的眸子呆呆的望着她,有点说不出来后面的话。

院子里面进来的一群人更是让她有口难开放下手里的小人儿站起来“母亲怎么来了,大嫂,弟妹”

眼神落在被两人驾着进来的大哥更是吃惊“大哥”

她特意挑这个时间就是想着人少,进来之前还把屋子里面的丫鬟赶出去了,就想着看见的人越少越好。

老夫人微微点头扭头盯着封毅“你白日怎么了?”

那荷花池她实在喜欢,就盯着人把挖出来的藕埋回去,说不定天气一热还能发出些叶子来。

结果听见栓子和下人议论二老爷又哭又笑一路摔着进了夫人的院子。

实在心急就带着人去了东院,结果扑了个空,问了丫鬟才找到了这里。

老二一向喜不形色,又哭又笑只怕出了大事。

封毅望着盯着他一脸急切的老娘,只觉得耳朵根子都烧起来了。

打烂栓子嘴巴的心都有了,咋什么都往外突突。

大奶奶和三奶奶对视一眼,婆婆在荷塘边上忙了一天,她们做儿媳的怎么会躲在屋子里耍闲。

两人自然是在边上的,栓子的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自然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这个温润如玉的二弟哭成那样。

祝雅听了只觉得心神不宁,让人把丈夫架起来,还上人去通知了老爷子就怕事情太大他们拿不定主意。

老太太见儿子涨红了脖子,知道这事不适合拿在台面上来说。

岔开话题“大晚上的你们两到沉哥儿院子里面来干嘛?”

安宁郡主就是脸皮在厚也不好意思说她教一个苏知鸢去吸自家儿子的胸口呀!

她这当娘的还要不要脸了。

老太太见郡主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这事也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刚想带着人离开,封沉低沉的声音响起“道歉”

赵云只觉得好奇有什么事可以让郡主和二哥大晚上的来给小辈道歉啊!

“道什么歉?”

祝雅虽然好奇,可看郡主和二弟那脸色不敢出声只想私底下打听,没有想到三弟妹还是如此,,如此合她心意。

院子外面的封老爷子,趴在院子门口,他都替老二两口子臊的慌。

屋子里面的空气仿佛按了暂停键,除了苏知鸢好奇滴溜转的眼睛珠子在动,没有一人说话。

就连呼吸都慢了下来,封钧是第一次在老二脸上看到这样的神色。

尴尬混着羞耻,还有几分不知所措,不自觉站直了腰“二弟是遇见什么事了吗?下人说你又哭又笑往郡主院子里跑。这里都是你最亲的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祝雅扫了一眼自家相公那压都压不下去的嘴角,捏起帕子放在了自己嘴角上。

“咳咳,,”她相公一向不看人脸色,这话可以老夫人说,她是长辈,也可以是三房说因为招记恨的不是她。

果然话落,封毅和郡主都老看向了刨根问底的人。

封毅:这人怎么越看越像狗。

安宁郡主:这人真的很像狗

祝雅及笄那几年很喜欢有野心的人,因为有野心就知道上进,可现在她不喜欢了。

祝雅只觉命苦假装看外面的天甩甩帕子“这天也不早了,都凑在这里打扰沉哥儿休息干什么!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天亮了再说,娘我扶您回去”

老太太顺坡下驴“散了散了都歇着吧!”

封沉:这个像人。

安宁郡主:这个是人。

封钧:这婆娘还是一如既往的扫兴

赵云见看不成二房的笑话了,转身出去。

安宁郡主把自己手上的镯子手串,都取下来套在苏知鸢手腕上。

“姨姨昨天是开玩笑的,哥哥胸上没有奶,女孩子不可以去吸男孩子的胸,,,,知知原谅姨姨好不好。”那道歉的话实在是说不出来。

苏知鸢盯着手上的大镯子点头“嗯嗯”这镯子真大。

封毅盯着儿子,郡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你最好不要不识好歹为难你娘,否则他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大不了打死了重造,今天白天的事他还心有余悸呢!幸好郡主没事。

封沉站起来抱拳弯腰“母亲失礼了”

郡主知道他是为白天的事道歉,眼尾闪动水光有激动也有幸福,她儿子第一这样给她道歉,小心脏砰砰跳。


芳嬷嬷看着在库房里面翻腾布料的郡主,打算加班加点的把小少爷吩咐的那身衣服给做了。

否则她做的那身衣裳有没有上身的可能都不可知。

就连出嫁之前宫里赏的布料都翻出来了,也不知道郡主是有多觉得对不起那小孩。

隔壁西院。

封玥带着妹妹在屋子里面量尺寸,紧张的盯着绣娘。

“多少,我的腰是多少?”也不知道有没有长胖,要是长胖了娘要不高兴了。

绣娘看着没有变的数据,心里微微震惊,她们从京城出发到现在足足三个月,可大姑娘的腰愣是一点没有长。

“姑娘和以前一样。”

封玥松气,没长就好,京城都流行细腰,腰越纤细别人越是高看一眼。

绣娘提着工具回去,只觉得这高门大户的姑娘也是不容易,金尊玉贵的养着,可却吃不饱,饿肚子。

住在南院的赵云倒是对过来量尺寸的几个绣娘满脸笑意。

赵家在京城也只是属于小寒门,她嫁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嫁妆,夫君又不在身边。

平时吃喝开销都靠着府里每月的月例,郡主张罗着做衣裳自然是从郡主私库那里取用。

郡主那里的东西自然不会太差。

选了好几个时兴的花样子递给后面的绣娘“姑娘们皮肤娇嫩,仔细着些”

绣娘点头称是,带着人离开,只不过离开时眼神还是暗了几分。

郡主给的赏银不少,大奶奶虽然没有露面可还是让丫鬟给了塞了一个荷包。

只有三奶奶这里,怎么来的怎么去。

芳嬷嬷连夜赶制,苏知鸢第二天一早就穿上了新衣,嫰黄色的褂子上面绣着一只白软的小兔子,在几种绣法的加持下活灵活现。

可苏知鸢一双带水的眸子配上那娇软的双颊愣是比那裙摆上的小兔子还要吸引人几分“哥哥你好了吗?”

封沉把她花苞头上的珠串取下来换上了钉上小珍珠的发带。

盯着那双急切的眸子只觉得比那厨房裹了粉的糯米团子还要软绵。

对上那吃人的眼神,苏知鸢瞳孔一缩赶忙移开眼神,低头盯着脚上的兔子鞋。

不敢再说话。

昨天晚上的糖水让她差点忘了这个哥哥是要吃人的。

封沉见她低着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伸手勒着她的肚子往学堂走。

顺子见小公子抱的比较吃力把书箱递给后面的人想要过来帮忙“公子,要不我来抱吧!”

这磕磕跘跘的摔跤可就不好了,空气有片刻凝滞就连苏知鸢都忍不住抬头看去。

顺子被小公子眼睛里面的阴冷和怒意吓的一激灵。

连忙退回去,接过后面人手里的书箱,好似刚刚说话的人不是他。

苏小姐的出现让他差点忘了小公子的不同。

封沉低头看了一眼盯着他害怕的小人儿“核桃饼吃吗?”

那双满是警惕的眸子听到核桃饼的瞬间亮的可怕,染上了笑意。

“哥哥,你真好”她只吃过核桃,从来没有吃过核桃酥。

封沉微微勾唇,抱着人继续往前走,提着书箱跟在后面的顺子立马跟上。

课堂上尽管苏知鸢听的昏昏欲睡可还是被脑子里面的核桃酥支配着闭不上眼睛。

坐在上首的老夫子想不看见都难,那么丁点大两只手撑在下巴上想要要稳住东倒西歪的头。

要不是封家许诺他可以带两个学生住进来听课他保准把人赶出去。

几张桌子上的人都被那小脸挤在一起的软团子吸引过去。

手上书本打在桌子上“啪啪”

夫子声音浑厚“封礼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知鸢被那声响吓的一激灵,四仰八叉摔在屁股下面的软垫上,见封沉看过来。

颇为不好意思的露出几颗牙齿“嘻嘻”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封礼脸色涨红支吾几声弯腰行礼“请夫子在讲一遍,学生知错”

有了这一遭桌子上的人听的更加认真了就连被夏日裹挟的脑子都清醒了几分,桌子底下苏知鸢的脑子却萦绕着夫子的声音睡的异常香甜。

封沉环顾四周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后把自己的手垂下袖子耷拉在起伏的肚子上。

晚膳苏知鸢终于吃到她心心念念的核桃饼,混合了核桃肉打成粉做的皮子松软,里面的裹了糖的核桃馅很是得苏知鸢的喜欢。

比核桃好吃,这个是甜的。

封沉拿起帕子把她脸颊上上沾着的汁水擦掉,这核桃饼热乎吃的时候糖水会流出来。

安宁郡主带着一大堆人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

既然决定把人留在府里,自然不能向往常一样对待,身边没有伺候的丫鬟怎么行。

刚好府里这几天添人,自然是让小姑娘挑喜欢的。

院子里一下子进来那么多陌生人,苏知鸢揪着封沉的袖子微微收紧。

一双眸子装满了不安。

这样的依赖让封沉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沉哥儿,我把人带过来让小姑娘选选挑两个合心意放在身边。”

安宁郡主看着一排排小丫鬟很是满意,这些都是她提前过了一遍才带过来的。

“沉哥儿,你看那个好,,,”

安宁郡主一回头就发现自家儿子抱着害怕的小姑娘满眼沉郁声音穆然的沉下去“挑,,喜欢的行”

苏知鸢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往外面探,又想伸爪子又害怕,看的安宁郡主心又软了几分。

可在触及到儿子的眼神,却变成了愧疚,只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

弯腰小声询问“知知,你喜欢哪个”抬手指着几排站着的小丫鬟。

前面一排的年纪要小一点,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也不指望能干什么充当一个解闷的人。

后面两排小一点的十三四岁,大一点的也有十六七岁已经是能干活可以使唤的丫头。

见人呆愣的看着自己,一脸软相封沉牵着人过去挨个看“喜欢哪个指那个就行”

苏知鸢好奇的盯着她们,她们和她一样是哥哥家买回来的人。

小声呢喃“你选”

封沉见她的眼神落在一个胖丫头身上不动伸手点了她,然后随手点了两个后面的人。

安宁郡主见他们选好了让芳嬷嬷带着人往南院去。

想要在嘱咐几个丫头几句,苏知鸢在府里的位置特殊,如果有事可以去东院寻她。

结果一回头那个小家伙学着丫鬟的模样规规矩矩的跪在自己儿子面前。

苏知鸢抬头见自己的位置好像有点不对,忙起身换了一边跪在和她一样小的丫鬟旁边学着她们的样子声音软乎“少爷安”

小小的一团跪在那里,学着旁边人的样子,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去搓揉一顿


手上的铜板哐当掉了两个在地上。

“这是谁的钱”手指直接地上,询问卖糖葫芦的小贩。

糖葫芦小贩:我长了眼睛.并且不瞎。

“知知的,知知的”苏知鸢举起手示意顺子快看她。

脸上带着急迫,直到顺子把钱捡起来递给她,才解开打了结的眉毛。

把钱放在封沉手里“装起来,快装起来”

她奶果然说的没错,怀里揣了钱,家里最安全。

签子上画了龙的糖人塞嘴里吸溜吸溜(๑‾᷆д‾᷇๑)



昏黄的阳光洒在小人儿身上,—辆马车停在了封家门口。

封年从马车上下来,望着封府的牌匾,这地方倒是比京城的封家气派。

就说门口的两个石狮子,封家可没有能耐做那么大的,等级摆在那里。

还是二嫂会做人,—句我是封家媳,就把郡主府改成了封府,给足了老爷子面子。

怪不得老爷子最偏心二哥。

转身把马车上的人扶下来。

“爹,这就是我们的家吗?”封玖望着比她还要高的门槛满眼兴奋。

她不是游商的女儿,是官家小姐。

她还—直以为父亲是诓骗母亲的,没有想到是真的。

叶芷整理了—下几人的衣服,拉着—双儿女满脸笑意的站在封年右侧进了门。



安宁郡主正在和芳嬷嬷商量明天晚上的安排,就被小跑着进来的丫鬟打断。

“郡主,南院闹起来了。”三老爷正押着三太太喝妾室茶。

老爷子,老太太已经赶过去了。

南院的事本该交给老太太去管,不该东院的人去过问,可三夫人气不过当场把自己挂在了梁上。

安宁郡主带着人匆匆赶了过去,扫了—眼绑在梁上的绳子。

祝雅正在安抚哭泣的赵云,脖子上的青紫—眼就能看见。

“弟妹,你这是糊涂!”要是真死了几个孩子怎么办?

溪姐儿还那么小。

见郡主来了,赵云哭的愈发伤心指着角落里的几人“二嫂你不知道,那外室子也就比棠哥儿小了半年”

她不喝妾室茶,封年就要休了她。

封文恶狠狠的瞪着赵云,像是随时扑上去的狼。他娘不是外室,他不是外室子。

安宁看过去,芳嬷嬷赶忙让人把角落里的几人带下去。

封玖还委屈着呢!从官家小姐变成了外室女,比那游商女儿还难听。

“娘,我们怎么办?”那女人当场把自己挂上去,是铁定不会喝妾室茶的。

叶芷何尝好受,从正妻变成了外室,这次要不是文哥儿想到青山书院念书,她们也不会到定州来。

脑子里还回荡着赵云的声音,我赵家满门清流,和这样的腌臜人共侍—夫还不如让我去死。

她家不是没有妾室,她不是不能容忍她的父亲,她的哥哥都有,可那都是清白干净的人家。

腌臜人!!

叶芷眼睛闪过泪意,她也是清白人家,她的身子是干净的。

不是腌臜人,看着—双不安的儿女,压下泪意“等你爹回来再说。”

相公被老爷子带走了。

封宜带着丫鬟婆子出来,老远就看见亭子里面的人,通红着眼睛厉声吩咐“给我打”

—堆丫鬟婆子冲上去,按住叶芷几人,又打又骂“小贱蹄子,呸”

“不要脸的娼妇,,,”

“—双玉,,万人枕的玩意儿,也敢欺负到我们夫人头上”

封宜喊的都是赵云的陪嫁,自然什么难听说什么,那里痛捶那里。

封玖被按在地上跪着挨了几个耳光,嘴角都打破了。


苏知鸢今天晚上吃的异常丰盛,有鱼有藕还有乌龟肉。

封沉见她吃一口饭扒拉一下手臂上的绿色镯子一下,最粗的手臂肉都卡不住那镯子。

把她的碗端起来“过来”

挑了鱼刺的肉放在勺子里,喂在那张叭叭的小嘴里,舀起碗里的汤把她嘴里的饭送下去。

顺子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少爷细心,比旁边喂饭的宋玉溪还要细心,决定明天把人送到孙老婆子那里待几天。

那个叫春桃的胖丫头才刚进院子半天就被小少爷退回去学规矩了。

另一个叫金巧的守在院子里当个跑腿。

半夜。

安宁郡主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儿子彬彬有礼给她道歉的模样,只觉得儿子心里是有她的,并不是看起来那副不在乎的模样。

封毅也在床上煎鱼忽然坐起来满眼怒气“我现在就去打烂栓子的嘴”

他等不了天亮了。

安宁郡主起身把人按住,“你这这会儿大半夜的去敲门,还不得把事情闹得更大。”

封毅盯着郡主胸口不小心漏出来的春光白的愣神倒是冷静了几分眼神一暗,紧紧的搂上去,他觉得主要的源头还是那小子。

这父亲的威严是必须想办法立起来。



隔天午饭过后锦绣堂那边来人说,老太爷买了两只乌龟邀请苏小姐过去看,还特意咬了重点只邀请了苏小姐一人。

封沉盯着把头埋在甜汤碗里的小人儿淡然开口。

“长辈邀请自当遵从。”

抬手把碗里的脸蛋子扒拉出来,接过顺子递过来的帕子把沾在脸上的汤水擦干净。

见带着好奇的眸子仰着头盯着自己,心神一动“把春桃带过去”

苏知鸢忐忑的跟着顺子走,三步一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封沉。

“少爷哥哥不去吗?”

“少爷哥哥真的不去吗?”

“少爷哥哥你真的不想去吗?”

声音里装满了害怕和怯懦,眸子里的水光晃动,顺子看了都不忍心。

花苞头上换上两根橙色带子的春桃倒是好奇的盯着苏知鸢。

她伺候的小姐长的真好看,肥嘟嘟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鼻尖凑近,身上还有股甜甜的糖水味。

脚步不自觉凑近几分,要是能摸摸就好了。

顺子嘴角微抽,难怪刚进院子就被少爷退回去,都快杵苏小姐脸上了。

苏知鸢软棉不仅不推开,还伸出小胖手捧着春桃的脸贴上去。

“春桃姐姐你回来了啊。”春桃和她一样是买回来的小丫鬟,而且两人年纪也差不多,莫名的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意思。

春桃乐意和她贴着又香甜,肉嘟嘟的脸蛋子还带着点凉意。

抬手小心的摸摸她的手背,好白好嫩软软的嘴角不自觉的流出哈喇子,真的好想咬上一口尝尝里面是不是也是甜的。

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幕的封沉脸色一沉起身勒住苏知鸢的肚子退开。

“带下去学规矩”声音里都是阴沉。这是他的。

苏知鸢仰头看着少爷哥哥“少爷哥哥和我一起去吗?”浅色的眸子里都是依赖,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封沉脚步一滞,刚刚蓄满的怒气瞬间溃散,眼睛里只剩下那张小脸。

“嗯”暗哑的声音都是愉悦。

春桃背着小包袱跟着顺子回孙婆子那里,不舍的盯着少爷怀里的小姐。

揪着顺子的袖子“顺子哥咋又要把我送回去”她才刚来还没有伺候勒。

孙婆婆这次会把她屁股打烂吧!

顺子低头,这肥丫头来了两次,次次撞在少爷刀口上。

就连他都不敢接近苏家小姐,看她脸上滚满了泪忍不住提点两句“少爷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春桃满脸无措眼泪糊住了视线抬手擦了擦“我什么时候碰少爷东西了”声音都是委屈。

顺子不想过多解释,有些事只能意会,摆在台面上就难看了。

拎着人往孙婆子那里走。

孙婆子盯着把头缩在脖子里搅着手指的丫头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遇到了滑铁卢。

抬头看了眼太阳的位置,她怀疑这丫头刚迈着小短腿走到哪里就被送回来了。

“顺子这丫头咋回事啊!”从袖子里掏出两枚铜钱递过去。

从前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这也算是头一遭了,总要找到问题的源头。

顺子推回去,这个抠门婆子两枚铜钱就想打听缘由“教教规矩就成”

这丫头本来就是买回来和苏小姐当玩伴逗趣打发时间的,可少爷又看不得这丫头和苏小姐亲近。

见孙婆子要去扯春桃的耳朵“好生养着就是”这事儿怪来怪去也怪不到这丫头头上。也算是给自己积点德。

孙婆子瑟瑟收回手“老婆子知道了。”

包着眼泪的春桃看不清顺子的脸,却捂着耳朵给他贴上了一个好人的标签。

封老爷不仅和苏知鸢一起看了乌龟,还让下人把乌龟送去了厨房。

“听说你要考状元”扫了一眼老实坐在凳子上的孙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幽光。

转身进了书房把自己收藏了很久徽墨盒子打开,犹豫一翻最后咬牙拿出两条包起来送给苏知鸢。

“知知要好好念书啊!爷爷还等着吃你的状元蛋”

女子不能科考,拿两条徽墨哄这孩子也算是花了大价钱的。

听见状元蛋,苏知鸢露出门牙把徽墨条接过来“考状元吃状元蛋”她学的可好了。

元夫子都夸她嘞。

封沉端着白瓷茶盏放到嘴边,遮住勾起来的嘴角。

老爷子又是炖乌龟,又是送徽墨条,隔天郡主院子里也来人请这位小客人去赏花。

好似说好了似的,两个院子换着花样把苏知鸢抱过去。

安宁把挂在床头上的珠串取下来“知知姨姨教过你什么?”

苏知鸢仔细回忆,站直了身体一双小胖手放在了肚子上“让哥哥敬师长,尊君师,学规矩,,养闲趣,嗯嗯,,”

苏知鸢有点记不住,太多了,眼神落在珠串上扯着安宁郡主的裙摆“姨姨教我”

安宁也知道为难她了,让一个三岁零几个月的小豆丁学这些,把珠串绑在她手上。

“姨姨带你去吃小汤圆。”她们管不住儿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团子身上。

希望用这个小姑娘影响到儿子。

苏知鸢是挺着肚子进的院子,见少爷哥哥坐在院子里,小跑着过去“哥哥什么是敬师长,师长是神仙吗?为什么要敬

能把敬师长用的果子分一个给我吃吗?”以前过年的时候祖母就会炸果子来敬神仙。

香烧完了就会分给他们吃。

“可以”封沉视线落在绑在小胖手的琉璃珠串上。

捏着肥软的指尖好似玩具“这几天好玩吗?”

苏知鸢撅着屁股趴在封沉腿上“好玩儿”肉肉的脸靠在男人腿上盯着桌子上的牛乳。吸溜一下小嘴儿

封沉把桌子上的牛乳端起来凑在小姑娘的嘴巴面前“那你还想回家吗?”

苏知鸢推开,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已经装不下了。

封沉意会,把碗放回去起身牵着人在院子里面溜圈再次开口“你想回家吗?”

“想”声音清脆又带着坚定,她想她娘了,她想回家。

封沉神色一暗“那我存够钱买船票了就带你回家”捏紧手里的小手,眸子里都是森然。

苏知鸢仰头看不见男人的神色可耳朵却清楚的听到封沉的话“哥哥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听见喜欢二字封沉诧异顿住,低头盯着那双眸子低语“喜欢吗!”

“喜欢就好”脚步轻快又怕后面的人跟不上,慢了下来。

她说她喜欢呢!

隔天饭桌上,封沉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站起来微微弯腰“父亲,母亲,慢用,儿子就先下去了。”

转身对着封老爷子行礼,牵着苏知鸢离开,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安宁郡主捏在手里的勺子落在桌子上,转头惊喜的盯着封毅“毅哥,,刚刚,刚刚,,沉哥儿他,他,,你看见了吗?”

封毅握住郡主的手,心里一阵火热只觉得这个法子有用,没有想到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儿子一下子就学会了规矩。

而且刚刚还是笑着和他们道别的。

惊喜的望向老爷子,还是父亲有办法,一下子捏住了那小子的软肋。

封老爷子抿嘴总觉得不对劲,这变的会不会太快了点,还是那丫头在那小子的心里分量超然?


顾歌蹲下来,盯着苏知鸢害怕的眼神,并没有给她答案。

她知道丈夫会怎么选,他不是只有苏知鸢一个女儿,他还有嫡子嫡女。

那可是官身,典事虽然是末尾,可那也是官身,只要苏瑜同意,她的儿子女儿就是官家子女。

身份可是跨几个阶层,她怎么会不心动。

就算让胡娘再生一胎,不两胎都可以,几个庶子庶女怎么可能比得上官家子女的身份。

她的父亲,父亲甚至还可以在再买一百亩田地,苏瑜都能压得住。

苏知鸢看不懂嫡母眼睛里的东西,只是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服。

她知道不能放,放了就再也见不到娘了。

苏瑜出来,不再去看站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她的女儿。

苏知鸢松开嫡母的衣服,跑过去抱着父亲的腿。

“父亲,我们要回家了吗?”

“是明天吗?奶奶说让我提醒你买些针线回去,,,,父亲你怎么不说话,奶奶知道没买针线她会生气的”

苏知鸢摇晃着父亲的腿。想要让他说句话。她害怕。

沉毅看不下去,蹲下去想要抱小姑娘。结果苏知鸢转身躲到父亲的后面。

从中间怯生生的盯着封毅“伯伯,你不要把我买走好不好,我奶奶让我买针线回去的,,,还有我娘我娘还在我家等我,,呜呜呜大黄大黄”

她家的大黄。

封毅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逼着三岁幼童离开离家。

可他要是不这么做,那个黑心肝就要让他大伯,三叔家破人亡,家宅不宁。

“伯伯家有好吃的糕糕,还有好看的衣服。”

顾歌知道这事只能苏瑜自己来做,虽然知道他已经有了决定,可还是稍微后退一步。

矗立在那里,不张口,也不说话。

最终苏瑜忍下心来,抱着苏知鸢往外走“知鸢乖,我们只是去伯伯家里做客,,等爹下次来定州城的时候带你回家”

苏知鸢紧紧的抱着苏瑜的脖子“爹,,,爹我要回家,我不要去做客,娘还等着我,,,奶奶,,呜呜针线”

“奶奶要生气的,,,,奶奶”苏知鸢挣扎着要下来。

她看见那辆马车了。“爹”

她为自己找了一个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苏瑜眼睛一红,把人放在马车上“乖一点要听伯伯的话,我们买了针线就不够买船票了,,等下次,,下次爹一定来把你带回去”

掰开她的勒红的小手,握在一起盯着她的眼睛呵斥“好了,只是去做客而已”

周围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还是学院的学子。

站在后面的夫子,嘴巴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吐出来一句话。

如果把他换在苏瑜位置上他甚至不敢保证不会和苏瑜做出同样的选择。

无望的仕途,十年的寒窗,谁又不会心动呢!

盯着那稚儿的眼睛,说不上来的烦闷。

叹气扭头离开,他也说不上来对不对,只知道那平日高高挺起的腰弯了下来。

封沉盯着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坨的人,坐的离他远远的好像他是吃人的猛兽。

马车刚一停下,封沉掀开帘子抱起她马车里缩成一团的小姑娘离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的父亲。

马夫站在车外面盯着换了内饰软垫的车厢小声嘀咕“顺子哥换的软垫还真是好看。”

比平时还要厚实一倍不说。还把里面的内饰都换上琉璃珠。看着就亮堂。

封毅瞳孔一缩,眼神如炬盯着马夫“你刚刚说什么?”

谁换了马车里的内饰?

原本起身的屁股又坐回去,看着窗户上迎风摇摆叮当响的珠子出神。

他以为是夫人换的,只有她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小玩意儿。

“老爷是顺子哥昨天半夜抱着东西来换的”他去茅房看见要去帮忙,顺子哥还把他赶走了。

封毅汗毛瞬间竖起,他才六岁,六岁的稚儿,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伸手抚过手过头上的珠串,眼睛里闪过轻讽,他被他的儿子耍了,当了那个坏到极点的人。

明明是他想要,却让他去当那个恶人。

活了二十四年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内阁侍郎,被自己六岁的儿子溜的团团转。

老丞相棍子都打断三根了,见打的皮开肉绽还不承认的儿子一直哭喊着冤枉。

他才愣住反应过来,揪起大儿子的头发让他仰头看着他眼睛“你没有做过?”

封钧只觉得冤枉“父亲我怎会做那样的事!那可是要杀头的”官员亲属给大夏平民放利钱是会杀头流放的。

他又不缺钱花,何必去干那样的事。

老丞相眸光闪动甩开他儿子的头,袖子带风往封沉院子里面走,一份假证,就让他父亲去当了那个恶人。

还让他往死里揍了他大伯一顿。

在岔路口遇见往封沉院子里面冲的儿子,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

院子里面封沉一边给苏知鸢喂甜汤,一边给她灌输“他们确实很坏不让你回家,,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总不会少你一口吃的”

苏知鸢抽噎着点头,她已经长大了看得清楚,就是哪个坏伯伯不让她回家。

还和父亲在屋子里面谈价钱,她都看到了。

揪着封沉的袖子点头“坏蛋”

Ψ(๑•̌з•̑๑)੭

封沉点头继续给她喂甜汤。

余光看见院子里面的两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令牌。

声音缓缓“知知,坏蛋来了”

苏知鸢见把她买走的坏蛋来了,立马从凳子上滑下去躲在封沉身后。

紧紧的抓住封沉的衣服,怕又被坏蛋抱走。

封毅看着这一幕嗤笑,“好,好好”声音洪亮。

老丞相觉得他儿子就要被气疯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推开身前的人“你大伯怎么惹你了,你这样不择手段,你去看看你大伯他,,”爬都爬不起来了。

三根和他手臂粗的棍子!半条命都去了,那背都打烂了

封沉放下手上的碗,盯着封老爷子的眼睛似是回忆“爷爷你吓到她了”

那天早上小姑娘嚼着肉粥吓的一激灵,那不安的眼神一点都不好看。

老爷子诧异,反应过来以后脑子嗡嗡响,扶着自己的好大儿缓不过来。

他也才四十有三怎么就开始老眼昏花了?

芳嬷嬷坐在屋檐下面做小裙子,其实有时候手艺确实能吃饱饭。

眼睛里面都是八卦,她还是第一次看郡主的公公气成这样。

见老父亲气成这样,封毅赶忙把人扶出去。

刚出院门封老丞相就一把把儿子推开“你怎么不去验证真假,你的脑子呢!”

封毅盯着父亲的眼睛,父亲你要不要看看躺在那里半死不活的大哥是谁打的。

老丞相摸摸自己的鼻子,他这不是被那小子的表情唬住了吗?

早知道当年他就不应该为了避嫌让自家这个儿子顶上去,他这脑子在家放着不用都放朽了。

郡主的母亲是皇帝的亲姑姑,太皇太后又是他亲姑姑,他又是丞相。

儿子娶了郡主,他再不主动退下来,真要当封半朝吗?

还不如直接退下来皇上也能安心,封家也能走的稳。

就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忽然给郡主这么一个封地,让封家离开京城。

见人离开,苏知鸢的脑袋冒出来,眼神落在甜汤上。

里面还有很多她没有见过的果子呢!

封沉低头看着那双闪烁着光的琉璃眼,真是好看。

端起碗继续喂甜汤。


—双眼睛盯着院子里趴在蚂蚁窝面前的人摇摇手上的云片糕“姑娘,,姑娘。”

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不是小少爷的丫鬟,是苏家小姐的丫鬟。

苏知鸢不知道谁是小姐,谁是姑娘,她只知道门口有人拿着糕糕对着她招手。

眼睛里冒出星星,小短腿迈的飞快。

头上梳着双耳髻,配上她那圆滚滚肉乎乎的身子,晃眼—看还真像兔子。

染了红梅的白色衣裳裹在肉嘟嘟的手臂上,扒在院门口嘴巴里嚼着春桃喂的云片糕。

春桃摸摸她鼓起的脸颊,樱红色的小嘴比那油胭脂还要好看,粉粉嫩嫩。

小胖手好似摸不够,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跟个没有骨头似的白面肉桃子很软。

顺子站在封沉身后,眼睁睁的看着苏小姑娘被春桃用两片云片糕骗走。

悄悄的用余光偷看小公子的脸色,在心里为春桃点了根蜡。

怕孙嬷嬷找不她,春桃从帕子里捏出—片放在嘴里,剩下的全部放在苏知鸢手上。

跑出去几步,又转头看向苏知鸢,也许她长到春梅姐姐那么大就能来伺候小姐了。

苏知鸢嚼着云片糕,望着春桃的背影,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给她糕糕吃,但她知道她是好人。

因为她拿糕糕给她吃!

低头看着帕子里的云片糕小声嘟囔“—片给阿娘,—片给爹,,少爷哥哥。”

爹爹是坏蛋,不给他吃。

转头染着核桃香的云片糕放在封沉手上“吃。”

满手的糕点渣落在封沉墨色的衣服上,苏知鸢还伸手给他拍拍。

只不过越拍越多,这也是云片糕不做四色礼的缘由。

好吃是好吃,可吃起来不是那么“雅观”不会摆在桌子上。

封沉低头看着围着他转圈担衣服的小人儿,把云片糕放进了嘴里。

下午顺子就把春桃从孙嬷嬷那里接了回来,放在了金巧屋子里。

“春桃年纪小,金巧你看顾着点”顺子虽然年纪小,可在清风院很有话语权。

金巧立马起身帮着春桃铺床铺。

春桃本就是和她—批进来的,她自然有印象。

发月例的日子和中秋也就隔了—天。

几个小门,扎堆儿的小贩站在那里叫卖,府里的人没有驱赶,让两个老嬷嬷守在门口,也算是给府里的丫头们—点方便。

顺子看着少爷把苏姑娘的三十两装在自己荷包里,掏出—把铜板递给苏知鸢。

苏知鸢捧着铜板,仰头甜甜的“谢谢少爷哥哥”

好多钱,好多好多钱(✧⁺⸜(●˙▾˙●)⸝⁺✧

顺子吃着手里的烤饼,胸口里的良心跳的厉害。

本就没有几个钱,还请他们吃加了肉的烤饼,—人就花了四个铜板。

焦焦脆脆的烤饼,里面装了凉拌萝卜丝,两大勺猪肉沫苏知鸢吃的很满足。

在她眼里,她已经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大户了。她的钱多到数不清。

小糖人,大糖瓜,麻团子,小手在袖子里面摸摸,脸上闪过狐疑。

竖着袖子小手甩甩,她的钱去哪里了,刚刚就装在这里的的呀!

眸子里闪过焦急,扯着封沉的手,泪水蓄满了眼眶“我的钱丢了”

她那么多钱去哪里了?

ˁ⁽͑ ˚̀˙̭˚́ ⁾̉ˀ ⁼³

封沉扫过她挂在脖子上的糖瓜“丢了就丢了,下月我们又去领”

顺子补了糖葫芦小贩—文,给卖麻团子的小贩三文钱。

扭头苏知鸢正撅着屁股拽着小少爷的手满地找她丢的钱。在心里悄悄叹口气。


单独的碗筷,不用站在她奶身后等她奶夹给她吃,她今天有自己的筷子。

饭点还没到,所有人都知道方青的同窗上礼上了二十六两银子。

八宝饭,狮子头,大白馒头,粉蒸肉,六两聘银方家姑姑还贴了二两私房钱才有了今天的八张桌子上的饭菜。

只为招待今天的“贵客”赵家那副嘴脸,明玉嫁过去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哥哥,哥哥走了她自然也要为哥哥的血脉做打算的。

同在屋檐下明玉在赵家已经落了下风,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婆母,带再多的银子过去也护不住。

还不如让赵家看清楚方家不是软柿子,可以任由他们拿捏。

桌子上众人看着封沉跟个老嬷嬷似的,一口饭一口汤往苏知鸢嘴巴里面喂。

还不忘拿帕子给她擦嘴巴上的汤水只觉得不可思议,和他们在课堂上看到的完全是两个人。

苏知鸢坐在凳子上,手里握着筷子,还来不及伸出去,小嘴已经被狮子头塞满了。

脸颊鼓动,伸手想要压住封沉的手,今天她要自己吃,她有筷子。

嘴巴里的狮子头刚咽下去眼前又多了一勺子糯米饭,还在脑子跟不上嘴巴的年纪

嗷呜一口,吃的眼睛里直冒星星。

王川望着因为一口糯米饭浑身散发着满足的苏知鸢,低头看了一眼张着嘴巴阿巴阿巴流口水的妹妹。

也许在长长就能长好看。

粉雕玉琢,一双浅色的眸子,清澈的能看清楚任何情绪。

就连吃饭咂吧嘴回味的小模样都能看的人心软。



回程路上。

沈立也没有想到率先入封家小公子眼的是透明人方青,扫了一眼绑在牛车上的青梅树。

就因为苏家小姐说了句果子好吃,方家姑姑就招呼人把门口的青梅树连根带果的挖了出来。

还让自己丈夫赶牛车跟在马车后面送进城。

这年头狗腿子活该真就成了香饽饽了,上有带妹上阵的王川,下有深夜送青梅树的方青姑姑。

到地方顺子进府安排人出来抬青梅树,连夜把树种在院子里。

柳二牛握着手里的二两银子,盯着描了金的封府两个字只觉得头昏眼花。

不得了啊!大侄子居然在这里念书,这里可是郡主府,整个定州的主子。

村子里面一直都知道方青跟着他夫子在城里念书,可从来没有说过是在郡主府念书。

扶着马车,晕乎乎的,比那天上凭空掉下来的馅饼砸中还要晕。

握着手里的二两银子只觉得烫手,赶忙驾车往家走。

苏知鸢见屋子里没人,把一颗酸梅子放在荷包里,小心的藏在床下面。

“知知带回去给阿娘吃。”不给坏蛋爹爹吃。

想了想又不放心,把枕头下面的请帖拿出来,小胖手抚摸了两下才和床底下的青梅放在一起。

阿娘看了一定会夸她的,她今天去吃席了。

窗户边,一双黑色的眸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手心里攥着的梅子破开。

小人儿光着脚丫子躺在床上,眼前好像已经浮现出阿娘夸奖她的画面。

摇摆的脚丫子忽然被抓住,苏知鸢扭头见是封沉,往里面滚,给封沉让出一个位置。

“少爷哥哥睡”

手心里的脚丫子还没有他的手掌大,却有力的挣脱。

“知知今天高兴吗?”眼睛装着的是苏知鸢看不懂的森然。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