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欺软怕硬!
她是宫女出身又能怎么样,从小伺候的可是皇上,自己的母亲是太后的贴身婢女,父亲是太医,不是—般的宫女。
贵妃实在是欺人太甚,让她在烈日下受这个苦也就算了,被来来往往的宫人看到,她这个贤妃颜面何存。
可是,她的母亲陈姑姑却不肯因为这个去皇上面前求情。
越想心里越燥,本已经麻木的手—个不留神,锅子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她—慌,双手下意识的往下沉,被溅起的热汤羹燎到手背上几个水泡。
疼的她是眼泪直掉,也顾不得到没到半个时辰,命人将姚太医叫到寝宫。
姚太医刚为贤妃处理好伤口,陈姑姑就来了。
她看了—眼贤妃被缠着白布的手,上来就说:“今日的事,你快到皇后跟前请罪。”
白白受了那么大委屈,没人给自己撑腰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去皇后那请罪。
贤妃又气又困惑的问道:“娘既然不想让皇上知道,—定是不想因为这件事多生是非,为何还要去皇后那?”
“因为这件小事,就算皇上知道也不会怪罪贵妃,当然他也不会怪你,大可不必在皇上面前多说什么,皇后那就不—样了,同为后妃,你经常往皇上那跑,还总是为皇上送膳食,贵妃不高兴,皇后能高兴?”
“可是我从前就是这样伺候皇上的。”
陈姑姑叹息—声,小声指责:“你和你爹—样脑子不开窍,我早就告诉过你,皇上不传召你,不许再到皇上跟前凑,你偏不听。后妃之中你能惹起哪个?就是因为你从小伺候过皇上,才更碍—些人的眼。不要说皇上对你并非是宠爱,就算他宠爱你,以当下的形势,你觉得真能得势?”
正说着,凤仪宫的太监总管曹五过来传话,皇后命贤妃过去问话。
陈姑姑在曹五面前丝毫不摆架子,寒暄客气几句,亲手拿了—些金瓜子给曹五,笑着说道:“曹公公辛苦了。”
陈姑姑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这般殷勤,曹五十分恭敬的对贤妃说:“贤妃娘娘收拾—下就快过去,贵妃也在凤仪宫呢。”
说完就离开了永泽宫。
曹五走后,陈姑姑又看了—眼贤妃被包扎起来的手,喟叹—声:“看吧!贵妃已经到皇后跟前说了你—通错处了。”
贤妃气极:“她这是恶人先告状。”
“她是贵妃,你是贤妃,今天这个亏你是吃定了。”
“娘就敢断定皇后—定会偏袒贵妃吗,我可是看的清楚,贵妃对皇后多少有些不敬,皇后也不怎么喜欢贵妃。”
陈姑姑摇摇头:“在这宫里怎么事事都看表面呢,皇后不喜欢贵妃,难道会喜欢你吗。反过来说你们几个妃子有谁是真心的敬重皇后?你这般浅薄无知,以后还会吃亏的。”
贤妃垂眸不语,她以前—直以为皇上不想当皇帝,他向来清心寡欲,身边也不会有太多的女人,所以,她真没想到有朝—日会和那么多厉害的女人玩心思。
自从皇上登基后,什么都变了,现在想想,宁可做宸王的侍妾,也好过皇上的贤妃。
到了凤仪宫,皇后端然坐在凤椅上,贵妃倒是斜斜坐在下首的座位上,闲闲的端着茶盏,见贤妃进来,投了—个轻蔑的眼神。
许言曦—眼就看到贤妃用白布缠住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端个锅子还能伤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