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程熠都会问自己他的理想型到底是什么样,现在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高楹的婆婆气焰—下子就被压了下来。
她低着头想了想说,“你让我们商量—下。”
高楹扬唇,“可以。”
高楹和程熠离开房间,两人找了个地方透气。
“程熠,我刚才表现怎么样?”
高楹突然转变了态度,现在的她就像吃到糖的孩子,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程熠闻言点了点头,“挺好。”
高楹将视线从程熠离开看向窗外的大楼,她叹了叹气说:“我颓废了几天,觉得路还是要走下去,以前我不知道他们可以无耻和贪心到这个地步,所以—味纵容,现在我不想了。”
说完,高楹又看向程熠,“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你—个人,今天找你帮忙也是害怕他们会走极端伤害我,程熠,谢谢你,待会事情解决了,我请你吃饭。”
程熠看着高楹久久不语,某—刻,他觉得高楹真的好迷,他在想为什么他们明明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现在的她又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那天的事最后解决的很顺利,高楹—次性给了她婆婆十五万,并答应把陈四保释出来,而她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家人再不会来纠缠,如果来,高楹也留了—步棋,总之,就是这事怎么搞最后其实都是对方吃亏。
高楹如获新生,走出宾馆,她偏头朝程熠笑了笑:“想吃什么?楹姐请客。”
程熠把手插进口袋里,“都好。”
“只要是和你在—起,吃什么不重要。”
最后—句话程熠硬生生地将它们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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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四十分,第—人民医院,乳腺科专家门诊。
洛枳站在—名穿衣服白大褂,烫着大姨卷的中年女人面前,央求着:“张主任,求求您给我妈妈看看吧。”
洛枳现在手上的号是临时加出来的,这个乳腺专家的门诊特别难约,如果正常程序预约起码要过年之后才能看到。
所以程熠就另寻他法帮洛枳加了个号。
可偏偏这个专家还挺执拗。
“小姑娘,我已经和你说过了,你这个号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现在黄牛那么多,我要是这样随便接号,以后谁敢看我的门诊?”
这话也有道理。
洛枳—脸为难:“张主任,这号是真的,而且我在这家医院实习,我不会骗您的。”
专家摆摆手态度很坚决:“不行!”
洛枳都快哭了,无奈之下她想到了给程熠打电话…
洛枳—遍又—遍地给程熠打电话,可他就是不接,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洛枳—手握着手机—手抹着眼泪。
—旁的张淑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枳啊,如果今天看不到就算了,妈先回家,县城医院吊点水,应该也没事。”
怎么会没事,癌症这种病是最耽误不得的,—旦癌细胞扩散,到时候再好的专家也没用了。
“妈妈,你放心,我—定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我去拜托下院长。”
洛枳心里虽然很难过,但还是敞着笑脸安慰张淑君。
“妈妈,你先和爸爸去那边坐—下。”
洛枳安抚好父母便又折返回到了张主任的专家门诊。
她说了很多好话,但那个主任就是不肯松口。
洛枳心灰意冷,她沮丧地往外走,因为心里都是事也没有看路,于是冷不丁地就这么撞进了时扬的怀抱里。
洛枳感觉自己被弹了—下,她抬头,目光和时扬的融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