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现代都市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微糖不甜”大大的完结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小说推荐,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言真顾维琛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前世一生凄惨,她独自在乡下被他榨干了所有利用价值,他却和她极尽逍遥;重活一世,她狠虐渣前夫,转投他顶头上司的怀抱——主打的就是一个远离渣男贱女,拥抱幸福新生活!...
《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王文智想把言瑟横抱起来,但是他已经吓的手脚发软,自己都站不住。
“愣着干啥,赶紧送医院啊!”
几个还年轻的婆子,在农村干惯了农活,力气还是有的。她们一把推开六神无主的王文智,抬腿的抬腿,抬胳膊的抬胳膊,把言瑟抬了起来。
田婶看已经没了主意的王文智,只好叮嘱,“你赶紧收拾些生产用的东西,带上下楼来!”
王文智这才回神,点着头道:“哦,行,我知道了。”
他毕竟是医生,见惯了血腥的大场面,很快就稳定了心神,收拾好东西,立马往楼下跑。
刘大花也不哭闹了,文娟也不喊了,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刘大花身边。
只有文斌自始至终没发一言,他知道这个嫂子不像之前的嫂子好让人拿捏,为人处世也不能像在农村那样。
他今后要是想留在城里上学,上班,就得指望他哥,他哥必然要看自己老婆的脸色。
他妈和他妹妹怎么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刘大花回了神,知道言瑟是要生孩子,也就不怕了。
她不满的嘟囔,“在家生不就行了,折腾什么。我三个都是在家生的,不都好好的?”
“浪费那个钱干啥。”
钱都被罚了,还浪费,刘大花对言瑟又是一阵埋怨。
天都黑了,下班的人陆陆续续的回了筒子楼,在餐桌上将医院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这栋楼里有一半都在医院上班,另一半是拖家带口来随军的家属,按照这个传播速度,等下晚饭遛弯的时候,王文智的事情就能传遍整个家属院了。
丢人是丢大发了。
次日,言瑟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阵痛和折磨后,依旧生不下来,无奈只好顺转剖,受了两茬罪,这才生下一个男婴。
孩子因为是早产,要比足月出生的小很多,立马就被医生抱着送进了保温箱。
一时之间言瑟忧心忡忡,孩子天生不足,要是体弱多病怎么办?
都怪那个死老太婆!一想起这个,言瑟又是一肚子气,今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言真和村长媳妇压根不知道,在他们睡的这舒舒服服的一大觉里,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俩人是饿醒的,要不然还睡呢!
俩人洗漱后,赶紧找地方吃饭。
招待所旁边就是个小吃部,一块木头牌子,上边用红油漆写着五个大字——红火小吃部。
现在正是吃饭的高峰期,屋里已经坐满了人,言真和村长媳妇就在外面支起来的桌子上,找了个没人的地坐了下来。
言真买了两碗小米粥,两个茶叶蛋,八大块肉饼。
农村妇女因为下地需要力气,普遍吃的多,他们这两天又没好好吃饭,早就饿急眼了。
加一起才一共花了一块五,言真不由得感慨现在物价的便宜。而且肉饼也是实实在在的肉饼,里面都是肉,一咬流油,别提多香了。
“还是城市里好啊。”村长媳妇抹了抹嘴边的油,又端起小米粥滋溜一口。
俩人正吃着,言真忽然一低头,忽然发现一个奶娃娃正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样子应该也就一岁多,小家伙穿着小裙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肉嘟嘟的手上伸出短粗的小指头,在自己的鼓鼓的小肚肚上,戳啊戳。
言真的心一下就化了,她上辈子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看见孩子总想多看两眼,尤其是这么可爱的。
言真弯下腰去,柔声细语的哄着问:“娃娃,你家大人呢?”
小丫头歪了歪头,不说话,却笑了。张着嘴露出一口小奶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跟着笑的弯成了月牙。
“这小孩可真可爱。”村长媳妇也被吸引了注意,撕了一块肉饼,逗弄着那小孩说:“吃不吃啊?”
小丫头摇摇头,眼睛却盯着言真一眨不眨,软乎乎的开了口,“妈妈。”
“啥玩意?”村长媳妇看向言真,笑的前仰后合,“哈哈,言真啊,你啥时候生了个孩子!”
这孩子八成是认错人了。
一声妈妈,让言真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又酸又胀。
她不自觉地就伸嗖握住那小丫头的手,她摩挲着那小手,润呼呼又软绵绵的,忽然言真有些哽咽。
上一世也有人喊过她妈,她从小抱着背着,没日没夜的陪伴最后换来的是对她的嫌弃和厌恶。
“妈妈。”小丫头又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
言真伸手捏了捏她肥嘟嘟的小脸,轻声笑了下,心想这要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言真撕下一块肉饼,递给小丫头说:“吃吧。”
小孩飞速伸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家长特意叮嘱过不能吃外人给的东西。
村长媳妇忍不住夸了一句,“真是个小人精。”
言真拉住她的小手,将肉饼塞给她说:“你不是喊我妈妈么?妈妈给的也不吃啊。”
小姑娘的眼珠滴流转,大概是在想言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抿着嘴巴,歪着头看言真,眼睛眨巴了一下,像是想明白了一样,笑着接过言真手里的肉饼。
“啧,这小孩,我给的就不要。”村长媳妇笑着挪揶着说:“还得是你这个妈。”
村长媳妇看着言真对待孩子的那个殷切劲,心里有些不好受。当年王文智和言真摆了酒就走了,然后再也没回来,连房都没圆,平白无故的耽误了言真这么多年。
“今后你找个男人结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村长媳妇安慰着说:“你长的俊,孩子一定像你。”
“嗯。”言真点头,这辈子她想和顾维琛好好过,生个他们的孩子。
小丫头捧着肉饼小口小口的吃,吃一口看一眼言真,还对言真笑。
言真觉得自己要被俘获了,这谁家孩子啊,她能不能认个干妈?
这么想着,不远处突然跑来一个妇女,她先是四处看看,在看见言真和她怀中的孩子后,一拍大腿,明显是松了口气。
“童童啊,你说你咋在这呢?我找了你半天!”她急惶惶的朝着言真跑了过去。
这人蒙着头巾皮肤黑黄,脸上还带着高原红,上身蓝布褂子,下身是打着补丁的裤子。
再看这小孩白白嫩嫩的,一点都不像一家人。
她走到言真身边,下意识的就伸手想去抱孩子,“同志,谢谢你帮我看了会孩子,要不这孩子指不定跑哪儿去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言真抱着孩子的手往身后躲了躲,戒备的看着她问:“你是孩子的妈?”
“对啊。”妇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孩子,伸手去抢,下一秒小孩就大哭起来。
“呜呜!妈妈!妈妈!”她扁着嘴巴,朝着言真伸手,眼珠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你这孩子,怎么乱认妈呢!”妇女狠狠的朝着孩子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哦,我打了你一下,你就不认妈了是吧?”
“我看你压根就不她妈!”村长媳妇彪悍惯了,直接一手揪住那妇女的胳膊,死死拉住说:“走,我们去公安局!”
“你不是说你是她妈么?我们带你去公安局查户口!”
这妇女被村长媳妇直接拉了一个趔趄,嚷嚷着说:“谁说我不是孩子的妈!我就是!”
她有些着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村长媳妇推搡,随后转身就跑。
刚才她看见这孩子一个人在转悠,身边也没个大人,刚想走过去抱走,那小孩就到了言真身边。
一开始这妇女还以为言真是那孩子的妈呢,观察下来发现不是,她这才放心大胆的装成了找孩子的妈。
“抓人贩子啦!”言真直接大喊一声,脚下跟着往前跑去。
小吃部外有几桌正在吃早饭的人,他们本就在看热闹,听言真这么一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饭碗,站起了身。
这妇女一看情势对她不利,把孩子扔在地上撒丫子就往前跑。
“嫂子你看着孩子!”言真嘱咐着村长媳妇,脚不停的朝着人贩子追了过去。
前面有人配合着堵,言真跑得快,朝着人一扑,一个飞身,直接压在了人贩子身上。
顾维琛看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言真压着人,死死的攥着人贩子的手。
她的眼睛里满是锐利的光,是他从未见过的凶狠一面。
“交给我吧。”顾维琛对着言真伸手,“你先起来。”
言真抬头,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顾维琛。
“哦,好。”言真赶紧起身。
“哎呦,孩子在这呢!”田婶急的不行,在看见恬恬的那一刻,她哭着就跑了过去。
她一直帮着顾维琛带孩子,一个月收人家十五块钱。今天本来带着恬恬去看住院的言瑟,他们两家住的近,平时也有人情走动。
结果在医院门口,和人说话的工夫孩子丢了!
这要是找不回来,怎么办?她怎么和人交代?一时之间田婶内疚不已,想着要是孩子找不回来自己就跳河死去!
还好遇见了好人,总的来说是有惊无险。田婶觉得自己的魂都被吓的抽走了,手软脚软的。
“那孩子是你的啊?”言真侧脸看向顾维琛,“挺可爱的。”
顾维琛点头,下意识的就说:“嗯,收养的战友的孩子。”
言真知道,上一世顾维琛没结婚,一是怕自己哪天说不定牺牲了,辜负了女方。二是怕有了自己的孩子厚此薄彼,所以干脆没结婚。
但是那俩孩子的结局都不太好,最后还是顾维琛白发人送黑发人。
恬恬抽泣着,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在看见言真的那一刻,她伸手哭着道:“妈妈,抱抱!”
当着顾维琛的面被喊妈妈,言真的脸有些热。
她偷瞄了顾维琛一眼,伸手将孩子接了过来说:“孩子估计是把我当成她妈了。”
“嗯。”顾维琛咳嗽了一声,笑了笑。
田婶还在自责,眼睛不敢看顾维琛,一个劲的道歉,“顾团长,是我今天大意了,真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现在还一身的冷汗,后怕的不行。
顾维琛叹了口气,他在听见恬恬走丢了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好在是找回来,他也没有太多苛责,反倒是安慰起了田婶,“没事,孩子已经找回来了,你下回注意些就行。”
“我下回一定注意。”田婶抹了抹眼泪,赶紧又道:“不,是没下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恬恬抱着言真的脖子不撒手,窝在言真的怀里,逐渐停住了抽泣。
她靠着言真的肩膀,嘴巴嘟嘟着,小模样看着又委屈又可爱。
言真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宝宝乖喽,不哭喽。”
村长媳妇打趣着说道:“这不知道的啊,还真以为你是这孩子的妈呢!”
顾维琛的视线投向言真,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轻声哼着儿歌,微微摇晃着身子哄,动作一看就很熟练。
不知道为什么,顾维琛居然被这样的景象蛊惑了,好像他们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样。
那是他的孩子老婆。
忽然言真抬头看向顾维琛,四目就此相对。
顾维琛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立马转移开了视线。
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偷瞄了言真一眼,不由得轻笑了下。
刚才他脑子在瞎想什么?这对人家姑娘有些轻浮了。
“你有什么计划没有?”顾维琛轻咳一声,强硬的开了一个新的话题,“留在城里想找个什么工作?”
言真叹了口气,晃动着孩子的动作停了停,微微皱了下眉头说:“哎,您也知道,我没城里的户口,也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
顾维琛不由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言真的处境,知道言真这是发愁了,他的心不免也跟着揪了起来。
言真低垂着眼眸,睫毛的阴影打在眼下,忽然她睫毛扇动了下,抬眼看向顾维琛。
顾维琛盯着她的视线又被言真抓个正着,这次他却没躲开视线。
言真望着顾维琛,对他笑,“首长,我能不能和你谈谈?”
那目光和那笑从她满是期盼的眼中透出来,顾维琛下意识的就点头,“好。”
恬恬在言真的怀中闭上了眼睛,嘬着自己的手指头,在睡梦中还一抽一抽的。
言真示意田婶接过孩子,随后对顾维琛道:“我们去前面。”
村长媳妇和田婶看了看俩人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俩人一头雾水,这两人有啥好谈的?
言真和顾维琛俩人并排着往前走,言真紧张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想着怎么开口,她不想让顾维琛觉得她是个不负责又唐突的人。
顾维琛始终都在用余光偷瞄着言真,看见了她脸上的纠结和为难。
他虽然不知道言真想说什么,是觉得难以启齿还是怕麻烦他?
顾维琛想让言真放轻松些,宽慰着她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刚刚救了我的孩子,不管你说什么,我肯定都不会拒绝。”
“首长。”言真忽然站定,侧着身子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和你结婚。”
“等今后顾团长成了咱家的姑爷,对富贵也是好事。”
她说着还用眼睛上下扫着陈娟,语气一转,“你不会是怕富美找个好对象,你当嫂子的心里难受吧?要不然你一直拦着干嘛?”
“妈,我没有。”陈娟看着这娘俩顿时眼前一黑,觉得寒心又委屈,自己一心一意的替他们着想,他们居然这么想她。
这几天田富贵在营里忙拉练,都没回家,陈娟知道自己有些话不能说,婆婆对儿媳本就隔着心,只能让她男人出面劝劝。
陈娟堵着气说:“行了,你们的事情,我不管了,你们爱咋滴咋滴。”
家里里里外外的活都是她干,哄孩子,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就连小姑子的衣服都要她手洗。
人家婆婆说了,没出门的姑娘要娇养,这样到了男人家才能被高看一眼。富美怎么娇惯是她当妈的事,她不干活,当妈的就替她干啊!可是那些活最后都压在了陈娟的身上。
因为田婶每个月能有额外的十五块的收入,自己儿子又是顶梁柱,所以她腰板子就直,陈娟在家就更加没地位。
陈娟回了自己的房间,抱着睡着的儿子抹眼泪,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言真和村长媳妇在招待所又续住了几天,白天俩人逛商场,下馆子,溜公园,着实让村长媳妇见了世面。
虽然对顾维琛的措辞是假结婚,但是言真可是奔着真结婚过日子去的。她给自己置办了嫁妆,买了子孙桶,添置了新衣服,新鞋子,还想和顾维琛拍张结婚照。
晚上俩人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招待所。
“哎呦,累死我了。”村长媳妇壮实的身板子砸在了床上,揉着自己的腿说:“这逛街怎么比下地还累?”
她脸颊上挤着两坨高原红,嘴上说着累,但也的确是开心。
言真收拾着手里的东西,脑子不停的想事。
她和顾维琛结婚的事情八成已经被田婶传开了,王家和言瑟说不定也得了消息。
按照言瑟那个性格,这个婚她肯定不希望言真能顺顺利利的结。
若是给她娘家拍了电报,告诉她要结婚的事情,她娘家必然会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来要彩礼,搞不好还会被言瑟蛊惑,一家子赖在这里不走了,逼着让她求顾维琛想办法给她哥找工作。
若言真处理不好这一切,她的麻烦就大了。
此时在医院的言瑟,正听小护士绘声绘色的讲从筒子楼里听来的八卦。
“我和你讲哦,那个言真真的不简单的,能这么快就勾搭上了顾维琛,俩人马上就要结婚了!”小护士帮着言瑟打吊针,撇嘴,“之前在医院,顾团长不就一直护着她么?”
言瑟躺在病床上,刚刚经历完剖宫产的她,麻药劲刚过,正是痛不欲生的时候。
肚子上的刀口连带着五脏六腑,疼得言瑟浑身打颤,一阵阵的想吐。
孩子早产,本就让她担心,言瑟一想到回家还得面对刘大花,心里更加憋屈。
言真这里又传来了好消息!让她怎么不气!
从小到底不管什么她都处处压言真一头。言真不会说话,也不会讨人喜欢,嫁的男人压根也不会拿正眼瞧她一眼!
除了学习好外,可是学习好又有什么用呢?她娘家重男轻女的很,即使考上大学了,还不是不让她上,拿着她的高考成绩卖钱。
“顾团长,要结婚了啊,恭喜恭喜啊!”那人赶紧往水池子里呸了几口,抹了抹嘴边的牙膏沫子,又探着身往顾维琛家里看。
顾维琛悠闲的站在那,道:“可多亏了田婶了,在我家忙上忙下的,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了。”
田婶站在屋子中间,尴尬的看着门外的人,田富美拿着鸡毛掸子四处张望,根本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打扫,一看就不是诚心来帮忙的。
“哎呦,可真麻利啊!”
“啧啧,田家人就是好心肠!”
门口路过的邻居都要夸上几句,还会特意停下,上下打量他们一番。
田婶尴尬的接受着众人的行注目礼,再听些他们阴阳怪气的话,这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
这不是把她和她闺女当猴看么?现在他们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可咋整?
都是街坊,谁不知道谁啊,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都知道田家姑娘惦记上顾维琛了。但是人家顾维琛压根就没那个意思,还那么上赶着,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顾维琛本来不想搞的这么众人皆知,想给田婶和田富美点面子,毕竟田富贵是他手下,算是他的兄弟。他之前拒绝的也很清楚,奈何这俩人就和听不懂人话一样,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接二连三有人端着盆子过来,眼瞅着田婶马上就要抹不开脸面了。
“妈,你在这呢啊!”
陈娟腰上系着围裙,手上还滴着水,一瞅就是听见了什么消息,着急的从筒子楼那头踢踢哒哒的跑了过来。
她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水,拉上田婶和田富美道:“铁蛋醒了找你们呢,哭了半天了,说什么都哄不好,你们赶紧回家瞅瞅吧。”
陈娟又对着顾维琛不好意思的笑笑,“顾团长,我们就先走了啊。”
显然这话是故意对周围邻居说的,给田婶和田富美找补的说辞。
田婶瞬间明白,知道儿媳妇是来“解救”自己了,逃也似的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大孙子找我呢,我得赶紧走。”
有人接话:“您孙子找的可真是时候。”
知道是什么意思就行了,非要说出来,田婶剜了那人一眼,回头示意田富美赶紧跟上。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贴着耳朵说话,田婶虽然听不清,但是知道一准在说她的坏话!她气的走到自家门口“哐当”一声甩上了门。
回了家,田婶和田富美俩人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俩人又急又臊得慌,出了一身汗。
陈娟推门进来,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俩说:“顾团长马上就你结婚了,你们整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多丢人啊!”
田婶用手扇着风,颇有怨言的说:“谁知道那个顾维琛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一点面子都不给!”
“那房门大开四敞的,就为了让人看我们笑话,当我们是什么?”
“人家那是客气的了。”陈娟叹了口气,“今后可别这样了,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今后咱小妹还怎么找婆家?不得被人戳脊梁骨啊。”
田富美不以为然的说:“我追求我的爱情,有什么丢人的!”
“对!”田婶对着田富美竖了个大拇指,夸奖道:“闺女好样的,就靠你这毅力,不愁拿不下顾团长。”
生怕他们说话的声音传出去,陈娟再三确认门关严实了这才说:“妈,你们这么说,有没有想过今后富贵咋面对顾团长,那是他领导。”
这话田婶就不乐意听了,她耷拉了脸道:“瞧你这话说得,我能害自己儿子吗?”
村长媳妇卷着一阵风冲了过来,壮硕的身子像是一堵墙,挡在言真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文智骂——
“你个瘪犊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都当成屎拉茅坑了吧!”
“两年前,言真可是你们王家办了酒席,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媳妇!现在居然倒打一耙,不就是因为你和言真的堂姐勾搭上了么?你俩这是搞破鞋!”
搀扶着言瑟的小护士上下瞟着村长媳妇道:“你谁啊,在这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村长媳妇一瞪眼睛,拍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胸脯子道:“我男人可是村长,我觉悟高的很!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一时之间面面相觑,整个休息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随后轰的一下炸了。
“天啊,不是真的吧!这是到底是咋回事啊?”
“这么说,王文智是老家一个媳妇,在这一个媳妇?”
“重点不是有几个媳妇,是王文智和言医生俩人不仅欺骗人家的感情,还当人家是免费的保姆,你没听见人说,王文智的老娘瘫痪在床上啊?”
村长媳妇的出现让王文智和言瑟始料未及。
王文智的头上冒起了冷汗,却依旧装着嘴硬,“谁知道你是不是言真请来的帮凶。”
“你说我是帮凶!你可真会冤枉人,看我不打死你!”
村长媳妇一个健步,一抬手,对着王文智的脸就是一巴掌。
她身姿矫健,出手用力,直接把王文智的脸扇麻了。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我们王家村打听打听,看谁说的是真话!”村长媳妇气的瞪着眼珠子,呼呼地喘气。
言真抹着眼泪,已经哽咽地泣不成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出口的却是她压抑着的哭腔。
她双手攥的紧紧的,终于从她颤抖的嘴里发出一声满含委屈的控诉——“王文智,你,你没良心啊!”
言真哭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肥大的衣服晃荡在她身上,显得她的身子越发的瘦弱。
看她干巴枯黄的脸,头发也暗淡无色,很难想象这么多年这个女人都经历了什么。
留守在农村的军嫂,个顶个的不容易,在场的人不由得心里也升起了些酸涩,他们刚才可真该死啊,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
“王军医。”顾维琛薄薄的双唇一开口满是压迫感,“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我和她们同一辆火车来的市里,你家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你还想在这狡辩?”
王文智的后脊梁立马升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脸色煞白,一个字都再也说不出来。
“哎呦喂,我的大儿子喂!你可想死老娘了!”
忽然,门外传来刘大花欢天喜地的喊声。
还没进门,她就张开了手,恨不得赶紧冲过去搂住自己的宝贝儿子。
刘大花身后的文娟和文斌一口一个的哥叫着,心想,他们终于可以找她哥告状了,这下肯定能给言真那个贱人好看!
王文智心里一惊,他们怎么都来了?
刘大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顾维琛先发制人,走过去接过轮椅说:“大娘,你儿媳妇是哪个?”
“啥?”刘大花一脸懵,指着言真道:“她啊。”
她不满意的撇嘴,“啧,这咋还哭上了,你瞅瞅她这个倒霉架子,真晦气!”
“真的?”顾维琛说:“您可别认错了。”
刘大花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我还希望她是错的呢!为了娶她,我家可是花了两百的彩礼!”
一说起彩礼,她就心疼。他儿子那么有出息,女方就应该识趣倒贴些,结果还要让她花彩礼钱。当初,要不是看在言真能干又听话的份上,他们王家才不会娶呢!
她在回忆里耿耿于怀,却也察觉到了房间内气氛的不寻常。
一时之间房间内没人说话,刘大花不知所以然的扭着头四处瞅,怎么那些人看着她的目光那么的气愤?
刘大花刚想问问这是咋了,她就听见从头顶上传来了一声满是怒意的吼声。
“王文智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顾维琛一双眸子盯着王文智,目光冷的像是带着冰碴子,“我是不是没冤枉你?”
说完他又嫌弃的看向言瑟,“言医生你和王文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都那么不要脸,这话顾维琛没说。
言瑟捧着自己八个月的肚子,心思转了又转,想着怎么保全自己。
她委屈的说:“我,我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回老家,我也不知道啊,是文智和我说言真非要上赶着的,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不过这话很快就被村长媳妇识破了,她嗤笑一声,翻着白眼说:“你装什么装!”
“当初言真和王文智在老家摆酒,你作为她的堂姐妹,你还来送的亲,吃的席!”
村长媳妇举着粗长的手指在言瑟面前一闪而过,斩钉截铁的说:“我看的真真的,就是你!”
这下人们对言瑟的感官更差了,这对夫妻被揭穿还不知悔改。
众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刀,言瑟和王文智苦心经营自己的人设,为的就是有个好人缘,方便以后升职,这下都毁了。
言瑟怨恨的看向言真。
言真对上言瑟的目光,慢慢的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的泪,眼睛里却焕发出一种光彩。
那是一种得意的,得逞后的痛快。
一直装委屈的言真此时发了话,“既然如此,我和王文智的事情该了结了结了。”
“这是咋了?”刘大花依旧还没明白,急的拍轮椅,“咋了啊!”
文娟和文斌互相看了看,又去看王文智,发现他哥脸上没个笑模样,头上都是汗。
“你俩和我走。”顾维琛指了指王文智和言真。
“干啥去!”刘大花急的自己转着轮椅就要追上去,“你带我儿子要去哪儿啊!”
顾维琛的警卫兵小陈很有眼力见的伸手拦住,道:“大娘,别急,我们在这等着就行了。”
这个事必须得找个安静的地方处理。顾维琛太知道刘大花胡搅蛮缠的样子了,所以只带了王文智和言真。
顾维琛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实话,他真的心疼这个姑娘。王文智那个渣男平白耽误了人家那么多年不说,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人家的付出。
这要是没遇见他,那姑娘怎么办?天大的委屈也没个地方诉说,那得多憋屈?顾维琛咬了咬牙,一身煞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见不得那姑娘委屈,必须要帮她要个说法。
看向她的脖子和锁骨。
水珠正在顺着她的脸颊和脖颈慢慢的往下滑落,最后隐没在那高高耸起的胸脯上。
它在微微起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在紧张。
顾维琛这才顿觉不妥,赶紧移开了双眼,怔怔的指了指言真的房间说:“那,那是你的屋子。”
“房,房间我都给你打扫干净了。”
他说着就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可能起得太猛,眼前一阵晕眩,他摇晃了下身子。
言真赶紧小跑着去扶,“维琛!”
言真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后背,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气和酒气。
顾维琛慢慢的转过身来,看向言真。
言真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昏黄的光影洒在她的脸上,柔美的像是醉在了一副画里。
周遭的气氛好像变得粘稠起来,让人有种密不透风的燥热感。
空间安静,时间静止,房间里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言真看着顾维琛眼底沉沉的犹如深海,不知不觉的就紧张了起来,手掌收紧,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胳膊。
顾维琛的喉结滑动,用满是侵略性的目光看着言真。
俩人都沉浸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有些不由自主的靠近。
忽然“砰”的一声。
俩人身体齐齐一抖,如梦初醒。
言真下意识的就松了攥着顾维琛胳膊的手。
“那个。”顾维琛慌张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我,我去睡觉。”
他逃也似的迈着僵硬的步伐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言真站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手软脚软的扶着一旁的沙发坐下。
果然酒是个好东西,容易让人上头,要不是门外的一声巨响,说不定她今天还能占点顾维琛的便宜呢。
言真稳了稳心神,走到门口,将门开了一条缝。
楼道里已经站了不少人,踮着脚往同一个方向看。
“王文智!你说句话啊!”言瑟尖利的声音穿透单薄的门板,直达众人耳中。
“哎呦,王家媳妇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就和婆婆打上了!”田婶离王家最近,探头探脑的听了不少,转头就和别人去传话。
言瑟今天办完了出院手续,崔金华和王文智接上她和孩子回了家属院,刚走到筒子楼下发现言真居然是今天结婚!
到处贴的都是喜字,两大领导出面,给全了她面子,这本就让言瑟心里不痛快,结果一进家门,她气的差点背过身去。
地上扔的乱七八糟不说,她的床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子!
那可是她高价用外汇卷换来的席梦思!这是让孩子当成蹦蹦床了?
因为当时言真正在办婚礼,人多她不好发作,只能阴沉着个脸走进了家门。
随后言瑟又扫了一眼自己的梳妆台,她的雪花膏瓶子拧开了,少了一大坨!
眉笔断了,口红被盖子怼的烂成一团!这些化妆品她可花了不少钱,都被毁了,言瑟心疼的要死。
“王文智,我不在家,他们就这么糟蹋我的东西?”言瑟拿着断了的眉笔,质问着王文智,“你就不管管?”
王文智跟在她身后,不以为然的说:“小孩不懂事,你别在意。”
“一句不懂事就打发了?”言瑟气的直接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压着嗓子说:“你妈看着也不管?他们是诚心的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文智听言瑟说自己妈,心里立马生气的回:“她是个瘫子,什么都管不了,你这么说我妈,你不觉得你太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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