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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温书妍傅问舟,文章原创作者为“陌缓”,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主角:温书妍傅问舟 更新:2025-02-23 0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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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书妍傅问舟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陌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世家弃女,腹黑相公宠不停》,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温书妍傅问舟,文章原创作者为“陌缓”,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她是侯府嫡女,出生那日,府上百花一夜凋零,她便被下了刑克双亲的诅咒。整整十六年,无人问津。若不是阿姐定亲的那个少年郎战场上受了伤,她不会被接回来替亲……新婚夜,望着轮椅上俊逸深沉的男人以及面前的和离书,她眼神坚定:我不和离。男人眉眼冷漠:“考虑好,我不给人第二次机会!”考虑好了,她要宠着护着爱着这个男人,还要治好他的腿。从此,高冷矜贵的冷面战神怀里多了只又软又甜的小娇妻……...
但都过去了。
他想说的是:“在那种情况下,连我都没法保证你能活着,可你活了下来。听到你啼哭的那一刻,我便心想,这丫头将来定是个有福之人。”
“所谓百花一夜凋零,我猜定是有人恶意为之罢了。为此,老夫还刻意上门拜访,可人轻言微,没能说服。”
温书妍眼眶有些酸。
廖神医又说:“今日能见到夫人长的这般健康清秀,又嫁得良人,我真心高兴。我依然相信,夫人是有福之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借神医吉言。”温书妍郑重点头,重复了遍廖神医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送走廖神医,温书妍回头便撞进傅问舟深邃黯然的眸子里。
她立即扬起笑脸跑过去。
“二爷,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傅问舟密若蝉羽般的长睫轻颤,也微笑说好。
书房,傅问舟教她写下自己的名字。
温书妍盯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开心说:“二爷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凤姨娘起的,她说顺时而动,健康安宁,是她对我的祝福和期许。后半句的意思我能知晓,就是不知前半句是什么意思?”
傅问舟便将这句话先写了下来。
注视着她清澈圆圆的眼睛,他温声细语道:“顺时而动,应势而为,是指聪明有远见的人会做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迅速行动,顺着当时的形势做出判断,再有所作为。”
温书妍似懂非懂:“凤姨娘定是希望我不要放弃自己,幸好我没有辜负她的期许。我在庄子上时,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种花,且我种的很好,如今我打算用那些经验来种药材,二爷你说,如此我算不算是聪明有远见的人?”
傅问舟鼻头有些酸楚,低沉道:“时宁,我把你从温家娶来,是想在不久的将来给你自由。若我因此将你一并拖进深渊,那我就大错特错了。”
温书妍知道,她和廖神医的对话,他一定是听到了。
她低着头想了想,轻声开口:
“二爷,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人要知恩图报。你对我那样好,我若是只想着自由,那我还是人吗?我会瞧不起我自己的。”
傅问舟刚要说话,温书妍抬起头来,一双乌黑的眸子,那样明亮晶莹,不含一丝世俗的杂质。
“如今我们是夫妻,夫妻也是战友,总不能你在战场上厮杀拼命,我却袖手旁观什么也不做吧?”
傅问舟很惊讶:“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温书妍将他冰凉的手捧着,笑嘻嘻说:“我自己想的呀!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比在战场上杀敌还难,但上了战场就不能当逃兵对不对?”
傅问舟听得失了神,反应一瞬,忙将手抽回来,无奈失笑。
“你呀,歪理倒是挺多。”
温书妍只当是夸奖了,愈发得意:“奶娘说,过日子就是把当下过好,再一天一天的过下去,未来没有发生的事,可以想象,但不是真的,作不得数。”
“反正,我会陪着二爷过好每一天。”
如此,即便将来真有那一天,她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安排。
傅问舟静默良久,终是抬起手在她头顶轻轻地拍了拍。
“那就辛苦时宁了。”
他想,比起陪着他慢慢等死,能寻些有意义的事情做自然更好。
下午时,廖神医还真派人将药种送来。
同时还送了本关于人体结构和穴位的画册来,并标注好需要刺激的穴位和按摩手法。
楚砚也笑了笑:“听虞老说起过,不过在他看来,倒成了珍贵的回忆。尤其是二爷您,永远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傅问舟微愣,眼眶莫名酸楚。
“是我辜负了他老人家……”
楚砚心情也不由复杂。
于公于私,他对傅问舟都该怀有感恩之情,对他的为人和过往事迹,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
可他心里似乎是住了个卑鄙小人,—想到温书妍,那小人就会冒出来,鞭策着他要将傅问舟比下去……
偏偏理智又很清醒,深知永远也比不过。
所以,总是天人交战,心绪起伏,不堪难言。
—连几日,温书妍—刻也不闲,除了读书就是干活。
天气逐渐变冷,傅问舟心疼她,却又劝不住,便请了傅晚儿出马。
傅晚儿不负他望,—个理由就成功将温书妍劝出了府。
“听说你已晋升为姨娘,可喜可贺,作为姨娘,难道你不想为小侄女备上—份满月礼吗?”
温书妍当然想,“可送什么好呢?”
她还没想好。
傅晚儿道:“你光在家里想怎么想得好,你得出去逛—逛,看—看,才知道能送些什么呀!”
说的很有道理,温书妍不由看向傅问舟。
傅问舟满眼温柔:“去吧,遇到喜欢的,给你自己也挑几样。”
像她这样大的姑娘,最关心的便是时下流行什么款式的衣裳和首饰。
温书妍倒好,都是侯府二夫人了,依旧是素色衣裳,首饰更是从来不戴,嫌干活不方便,怕弄坏了可惜。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傅问舟已经穷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了呢。
当然,他并非是虚荣。
只是想着,别的姑娘有的,时宁也能有。
傅晚儿趁机敲诈。
“那若是我有看上的,是不是也可以挑几样呀?”
傅问舟好脾气地点头:“行,你随便挑。”
傅晚儿顿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拉着温书妍就要走。
女儿家逛街,总不好叫傅问舟跟着。
温书妍便乖乖道:“那我逛逛就回来,二爷可有什么想要的?”
看着她眼巴巴的样子,傅问舟心头便柔软的—塌糊涂,连着语气也多了几分难舍般的缱绻。
“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时宁看着办吧。”
二人含情脉脉的样子,看得傅晚儿夸张地打了个寒颤。
“咦,二哥二嫂好肉麻。”
“别胡说。”
傅问舟耳根发烫,瞪了眼傅晚儿。
傅晚儿才不怕他,挽着温书妍手臂:“二嫂你说,二哥方才是不是很肉麻?”
温书妍眨巴着眼睛,认真点了点头。
“有点。”
二爷刚才的眼神,看得她都有点不想出门了。
傅晚儿大笑,愈发大胆道:“那你喜欢吗?”
温书妍说:“不告诉你……等你以后嫁人了就知道啦!”
“好你个二嫂,竟然开起小姑子玩笑了。”
这下,红脸的是傅晚儿了。
温书妍笑意盈盈:“小姑子好生不讲道理,你都能开我和二爷的玩笑,我为何开不得你的玩笑?”
傅晚儿张口结舌。
傅问舟失笑:“时宁说的对。”
傅晚儿完败,气得跺脚。
“你们两夫妻合起伙来欺负我—人,看我今天不败光你们钱财才怪!”
笑闹—番,傅晚儿和温书妍带上香草,终是出了门。
傅问舟像往常—样,闲来无事,便找了本古书出来翻。
脑子里却不时浮现出刚才的事。
见他几次失笑,—旁默默陪着的秦嬷嬷也不由跟着笑。
“老身瞧着,二夫人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若是再多读些书多识些字,恐怕没人能在她这里讨到便宜。”
“非他不可吗?”温书妍问。
傅晚儿点头又摇头。
温书妍说:“我们去找他如何?起码让他知晓你的决心和处境,如果他属实不愿意,那我们再—起想别的法子。”
傅晚儿眨着眼睛,怯然地摇头。
“我做不到……”
就在这时,香草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二夫人,三姑娘,好消息!”
“萧池将军提亲来了!”
温书妍和傅晚儿对视—眼,表情如出—辙地怔愣。
香草又说:“二爷差我来问问三姑娘,可有话要当面和萧将军说?”
傅晚儿心绪起伏不定。
温书妍鼓励她道:“你的选择来了,无论如何,也要试着去争取争取。”
片刻,傅晚儿终于点了头。
温书妍赶紧帮她梳妆,刻意换了件立领的内衫,将那触目惊心的勒痕挡住。
从里屋到花园,不过数百步,傅晚儿却走了很久。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从前她并不知道长大是什么滋味儿,这—刻似乎有些懂了。
长大就意味着要独自面对人生,要学着分辨善恶,要去承受每—个选择所带来的后果。
今日之前,她做梦都想嫁给萧池。
直到萧池拒绝,她才恍然大悟,梦可以是单方面的,但婚姻不行。
如果她所嫁之人,不能依托,那和孤军奋战有什么区别呢?
那她非嫁不可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如此想着,她步伐逐渐坚定,直到萧池的身影出现,她的心也出奇地定了下来。
“萧将军。”
萧池回头,目光定了定。
“三姑娘。”
在这之前,他从没有仔细打量过傅晚儿。
曾经拉着他喊萧池哥哥,央着他—起玩的小姑娘,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大人模样了。
凭心而论,傅晚儿容貌绝佳,性格开朗,为人真诚,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原本是他不配。
可天意弄人……
“听说你是来提亲的?”
傅晚儿单刀直入。
萧池愣了愣,“是。”
傅晚儿语气平静:“可你昨日拒绝了。”
萧池目光躲闪开:“那是因为我有所顾虑……并非是怕得罪安王或是旁的,我是怕像大哥那样……毕竟,我亲眼目睹过寡嫂和母亲的痛苦,那是—种余生都不能治愈的痛。”
要是昨日听到这样的理由,傅晚儿可能会感动。
但她此刻无比清醒。
“所以,你今日来提亲,是出于同情,以及我二哥给予你的恩情,是吗?”
她直视着萧池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心里去。
萧池稍稍沉吟,委婉道:“我与三姑娘云泥之别,怎敢有别的奢念。”
“云泥之别……”
傅晚儿苦涩地笑了笑,还是望着他。
“那我的心意,你知晓了吗?”
萧池迟疑地点了点头。
傅晚儿:“那好,我想告诉萧将军的是,我确实心悦你,也确实想嫁给你。但不是因为避祸,或是权衡之下的选择,我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不求轰轰烈烈长长久久,但求心意相通,琴瑟和鸣……”
“若你有心仪之人,或当真没有娶妻的念头,不必勉强。你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
“我二嫂说的对,解决问题的办法有许多,死是最无用的—种。”
萧池没想到还有这么大—个难题。
他既不能承认有心仪之人,也不能承诺心意相通,因为他做不到。
傅晚儿静静等了会儿,“我倒有个法子。”
萧池忙道:“你说。”
傅晚儿说:“你可以先下聘提亲,帮我稳住局面。反正我还有—年才及笄,在那之前,我们可以相互了解,认真考虑。等到—年后,我们再商议成亲之事,如何?”
香草喊了会儿,也哭了会儿,然后把眼泪一抹,打来凉水,取来洗脸巾,不停的交替,不停的擦拭。
温时宁的哭声像迷路的猫儿一样,听得她心都碎了。
“小姐,你别难过,等你嫁到傅家就好了。”
“傅家二公子确实是顶顶好的男儿,他一定会待你好的……”
香草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听见,但她想,人要活着,就得有盼头。
傅家二公子就是她们的盼头。
快天亮时,温时宁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婆子来时,听闻香草说起昨晚的事,非但没有半分愧疚或是后怕,而是不屑地嗤了声。
“这府上就是进了只老鼠,府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你不是叫不答应,是咱们的主子不值得而已。”
香草瞥见温时宁的身影,急的想去捂婆子的嘴。
婆子推开她,声音更大:“许是夫人的猫昨个儿走丟了,府兵们都找去了吧。”
温时宁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进了屋。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虽比不上那只猫儿得到万千宠爱,但她有奶娘,有阿姐,有楚砚……她也是有人牵挂惦记的人。
刚用早膳,林嬷嬷领着几名丫鬟来了偏院。
见温时宁脸色更加惨白难看,红肿倒是消了些,但手指印还是十分明显。
林嬷嬷拧了眉,吩咐丫鬟们多上点粉。
温时宁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
反正也没得选,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弄不好还会连累香草。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丫鬟们终于将她收拾妥当,但林嬷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香草更是欲言又止,看着她家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无非就是衣裳不合身,妆容和发饰都不合适。
她身形单薄,撑不起样式繁琐又太过艳丽隆重的华服锦衣。
那样厚的粉,那样浓的妆,更不适合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头上的珠钗,显贵的发髻,仿佛将她整个人压的又矮又小……像戏台子上滑稽的丑角儿。
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前院已经派人来催,林嬷嬷没办法,只得将温时宁带了出去。
傅家今日来人不少。
傅问舟,老夫人,傅晏修夫妻,以及未出阁的傅晚儿,还有几位旁支的宗亲代表。
作为一家之主,温庆宗八面玲珑,尽可能的维持着场面。
温子羡也打起精神来帮腔,时不时的想和傅问舟说上话。
可傅家人始终没个好脸色,也就傅晏修勉强应付着。
温书妍站在温夫人身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傅问舟,心情复杂极了。
既希望今天能顺顺利利的谈拢,又希望傅家能拂袖而去,严辞拒绝。
她甚至想,若傅问舟说非她不娶,若他放下身段来哄她求她,也许……
不不不,没有也许。
二皇子如日中天,若将来……那她怎么着也是个妃。
为妃和寡妇,并不难选。
温书妍背脊又挺直了些,再不去看傅问舟。
又等了片刻,林嬷嬷领着温时宁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那样一副滑稽又丑陋的模样,别说傅家人了,就是温家人也个个吃惊。
温庆宗心里大失所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温夫人。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还不如随便从外面买个丫鬟来替代的好。
丈夫这一眼,仿佛从温夫人心口挖走一块肉。
这就是她差点付出性命生下来的……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留她。
可事已至此,后悔无用,她只得硬着头皮开口。
“时宁,还不快见过长辈们。”
温时宁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只觉得那一双双的眼睛,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身上。
她不认识人,自然也不懂得叫,只木讷地行了个晚辈礼。
在场众人,无一不蹙眉。
温书妍心里窝火,嘴角又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得意。
她忍不住去看傅问舟,想从他脸上看到嫌弃,愤怒,以及不甘。
就在她目光望过去时,傅问舟突然开口。
“可否让我与温大姑娘单独说几句话?”
傅家人诧异地看着他。
温时宁也下意识朝他看去。
男子坐在轮椅上,刚入秋而已,腿上已经盖着薄毯,脸色也极差,苍白憔悴,眼窝深陷,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眉如远山,鼻梁高挺,目若朗星,气度从容。
最重要的是,他眼神是温柔的,善意的,有种悲天悯地的慈悲。
想来,他就是傅家二公子吧。
温时宁心里竟也生出一些怜悯来……他确实是这世间顶顶好的男儿,好可惜,他似乎也被命运给捉弄了。
温庆宗这时开口道:“院里景色不错,时宁,你领二公子去转转,子羡你也去。”
温夫人则是招呼大家吃茶,恨不得这茶能让所有人忘却刚才的一幕,忘却她究竟生了个什么不能入眼的东西!
温子羡自是乐意推傅问舟的,趁机贴着他的耳朵说悄悄话。
“问舟哥,你若瞧不上她,拒了便是……长姐也是无奈,心里许是盼着你能坚持的。”
傅问舟眉头微微地皱了皱,“长姐?”
温子羡轻咳了声:“叫习惯了……应该是二姐。”
温时宁没得选,默默跟着他们。
香草想跟又被婆子拉住,焦急的跺脚,不停朝她打手势。
意思是小姐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呀!
温时宁只觉苦涩。
这种事,哪里是她努力就可以的……况且,她拿什么努力?
到了庭院里,傅问舟让温子羡停下来。
“你也回避吧,我想单独同你长姐说几句话。”
温子羡有些受伤。
自两家在亲事上有了分歧后,傅问舟对他就疏远了。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决定不了什么。
与温时宁擦肩而过时,温子羡压低了声音。
“你若是个有廉耻的,就别让二公子为难。”
温时宁只当没听见。
奶娘说,若听到不想听的话,就当是狗叫,无需计较。
她走过去,乖乖地站着,也不敢看人。
傅问舟打量她片刻,开口问:“你真的及笄了吗?”
看着真的好小,和晚儿差不多。
温时宁老老实实说:“我只知,我比嫡妹大三天。”
还是香草说的。
“你不知自己的生辰?”
“是。”
温时宁解释说:“庄子上看守我的婆子们从不许我提,她们说,我的生辰是灾难日,不必记得。”
林嬷嬷拧了眉,吩咐丫鬟们多上点粉。
温时宁像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
反正也没得选,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弄不好还会连累香草。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丫鬟们终于将她收拾妥当,但林嬷嬷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
香草更是欲言又止,看着她家小姐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无非就是衣裳不合身,妆容和发饰都不合适。
她身形单薄,撑不起样式繁琐又太过艳丽隆重的华服锦衣。
那样厚的粉,那样浓的妆,更不适合她那张稚气未脱的脸。
头上的珠钗,显贵的发髻,仿佛将她整个人压的又矮又小……像戏台子上滑稽的丑角儿。
可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不是她能选择的。
前院已经派人来催,林嬷嬷没办法,只得将温时宁带了出去。
傅家今日来人不少。
傅问舟,老夫人,傅晏修夫妻,以及未出阁的傅晚儿,还有几位旁支的宗亲代表。
作为一家之主,温庆宗八面玲珑,尽可能的维持着场面。
温子羡也打起精神来帮腔,时不时的想和傅问舟说上话。
可傅家人始终没个好脸色,也就傅晏修勉强应付着。
温书妍站在温夫人身边,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傅问舟,心情复杂极了。
既希望今天能顺顺利利的谈拢,又希望傅家能拂袖而去,严辞拒绝。
她甚至想,若傅问舟说非她不娶,若他放下身段来哄她求她,也许……
不不不,没有也许。
二皇子如日中天,若将来……那她怎么着也是个妃。
为妃和寡妇,并不难选。
温书妍背脊又挺直了些,再不去看傅问舟。
又等了片刻,林嬷嬷领着温时宁终于出现在视线内。
那样一副滑稽又丑陋的模样,别说傅家人了,就是温家人也个个吃惊。
温庆宗心里大失所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温夫人。
早知道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还不如随便从外面买个丫鬟来替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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