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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有深浅无删版

山谷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现代言情《爱有深浅》,男女主角江阮清叶瑾戈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山谷君”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主角:江阮清叶瑾戈   更新:2025-07-22 0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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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阮清叶瑾戈的现代都市小说《爱有深浅无删版》,由网络作家“山谷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现代言情《爱有深浅》,男女主角江阮清叶瑾戈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山谷君”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夜错乱迷情,她以为他不在意,那她也假装自己不在意;后来,他成了她的老公,对她百般温柔,呵护备至。或许,这就是他的性格吧……对谁都很妥帖,挑不出错儿来。他闻言暴怒:傻瓜,你一直是特别的,我的好意只对你啊!...

《爱有深浅无删版》精彩片段


江阮清在旁边看着,心里像压着一座山,很沉,很难受,转开眼不看他。

“找到了。”叶瑾戈一脸高兴,举着那份文件。

文件还好外皮有包装,外皮撒了饮料,里边倒是很干净的。只是叶瑾戈的白衬衫有几处被垃圾桶的边缘弄脏了,看着特别刺眼。

江阮清没有接文件,转身就走。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礼,不管怎样,叶瑾戈是在帮她,连声谢谢都不会说。

“江阮清。”叶瑾戈从身后握着她的手,也不管自己的手是否是脏的。

“脏,拿开。”江阮清倒是嫌弃上了,甩开他的手:“文件给我。”

“暂时不能给你,我还有用。”叶瑾戈不给。

“什么意思?拿着文件跟肖主任告我的状吗?”她就说他不会这么好心,工作上这么大的疏漏被他抓住把柄了,他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哼。

“江阮清,你真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你拿我文件做什么?”

“我有用。”

“你怎么知道在这个垃圾桶里?你扔的?”

“我闲的?”

叶瑾戈作势要去敲她的脑门,但是举起手一看,脏,算了。

回到车里,拿了好几瓶矿泉水洗手,才把手洗干净。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上了车,他就唠叨开了

:“以后别加班到这么晚,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明天做也一样。”

“你不也一样,这么晚才下班。”江阮清看着窗外说着。忽然想起,她送的汽车挂件

“这个我拿走了。”她只送过他一样东西,也要收回。

“不准,送我就是我的了。”叶瑾戈想也没想,护宝贝一样把挂件握着。

江阮清又转头看向窗外,一路都不说话。

到了她家楼下时,叶瑾戈也熄了车与她一起下车,这个架势像是要跟她一起回家。

“我上次换件衣服。”他倒是坦坦荡荡指了指自己白衬衫的污渍,确实挺触目惊心的,难为他刚才一路忍着没脱。

“回你自己家换,我家没衣服。”她的态度很恶劣。

叶瑾戈也不生气,打开后备箱,里边竟然放着她当时收拾出来的行李箱,他的物品全都在车上呢。

“你没有家吗?”

“没有。”

叶瑾戈是实话实说。他回森洲发展,并未急着买房子,因为工作忙,很多时候不是住在公司就是住在酒店,偶尔回父母家住。年前倒是买了一套了,就是带江阮清去看过的那套,全款付的钱,做了基础装修,原计划是让江阮清按照喜好去弄软装,然后一起搬进去。江阮清听他如此简明回答没有家,心里不无鄙夷,这男人不肯说实话,不就是防着她吗。

江阮清听他如此简明回答没有家,心里不无鄙夷,这男人不肯说实话,不就是防着她吗。叶瑾戈就是打定主意跟着她,反正他想明白了,很多事不能听她的,若都听她的,全都凉菜。

江阮清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他就站那等她开门,锁一动,他先推门而进。就是熟门熟路,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一个箭步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哗的。刚才的冷静不在意的模样全都破功,一秒也忍受z不了身上的脏东西。

不知为何,江阮清就笑了,坐在沙发上翻看失而复得的文件,总之还是很诡异,这份文件是怎么进的垃圾桶的。

脑子里就闪过了嘉佳的脸,是她抱着这份资料,是她曾站在那个垃圾桶旁,很明显不是吗?但江阮清一切都是猜测,如果告诉肖主任,肖主任会相信她吗?还是指责她自己犯了错,却嫁祸嘉佳逃避责任?



这家超市,她们以前总来,鲁雨薇一路都挽着妈妈的手,真好,有妈妈在身边就是觉得好,人就像被注入了无限的力量。

她们很快采购完,介于鲁雨薇做饭的手残程度,妈妈只买了一些肉馅还有配料,给鲁雨薇包饺子以及包子,然后冷冻。

“我就包了一周的量,你一三五晚上回来煮饺子吃,二四吃包子,只要加热一下就好。等妈妈下周末回来再给你做。”

“嗯嗯好的,妈妈,我可不可以一三五吃包子,二四吃饺子?”她欠抽的样子出来了。

“随你。”

包饺子包子的速度虽然不比从前,但还是很快就包好了,都蒸好了,一盘一盘放进冷冻室里。

这个场景有些熟悉,鲁雨薇忽然就想到了吴靖宇,他每次出国或者不在森洲时,也会把她每晚要吃的饭菜做好,她加热即可。

心里忽然又空落落的觉得有一点难受。其实啊,大多数时候,她都不会难受,不会记起吴靖宇这个人,但是偶尔,很偶尔,会忽然闪过有他的画面,心就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晚上睡觉时,妈妈睡在旁边的卧室,鲁雨薇忙完工作了,硬是要挤到妈妈的身边躺着。舒妈没拒绝,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鲁雨薇躺得舒服一点。

“澜澜,妈妈会努力变好,尽快出院。”

“我知道的,没有任何事能打倒妈妈。”鲁雨薇往妈妈身上靠了靠,住了这么多年的医院,身上虽有医院的味道,但奇怪的是,竟然还有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很好闻,很安心。

“澜澜,工作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舒妈对自己的病并没有信心,只能在清醒的时候,把自己想说的话赶紧说了。

“我知道。”

“有喜欢的男孩了吗?”

鲁雨薇摇头。

“澜澜,妈妈当年带着你远离栖宁到森洲来定居,就是希望你能走出以前的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你若是有喜欢的男孩子,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的家庭情况,尤其是妈妈的病。在森洲,没人会知道你的过去,如果需要,妈妈可以住一辈子的医院,不来打扰你。”

“妈,你在说什么啊,如果对方敢嫌弃你,敢嫌弃我们的家庭,这样的人我宁愿不要。”

“你还小不懂,人啊,都很现实,是妈妈拖累了你。我是说真的,只要你将来过得好,妈妈可以永远不出现。”

鲁雨薇不想与妈妈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讨论的必要,任何时候,妈妈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转眼就到了周日晚上,要把妈妈送回医院。鲁雨薇舍不得,一路都在絮絮叨叨

:“妈妈,下周六早上,我早早去接你。你要好好配合医生知道吗?”

“你下周打算做什么菜呢?我周五下班提前买回来。”

母亲被护工接走之后,她还巴巴看了好一会,直到林之侽都受z不了她了,硬拽着她回家。

“鲁雨薇,你现在的感觉,就像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老母亲一样。”

“也差不多。其实我妈妈特别不愿意再回医院,我要是平时不用上班,我就自己带着她好了,在身边也放心。”

医生说了,这个阶段,只要家里有人陪着,会比在医院康复得更快。但她要上班,只能折中周末接回来。

“阿姨很快就能完全康复了,我跟你说,等你跟妈妈长期住一起之后,你就知道可怕了,每天被唠叨,被催婚,你会连家都不想回。”林之侽想到自己的妈妈偶尔来森洲住几天的可怕之处。



“是这家茶楼的老板徐涛带我去见的,哦就是涛总,他当年是你父亲的下属。当年你父亲很威风。”

又是徐涛?上回来栖宁负责食品项目时,徐涛也在场,还逼着她喝了一杯酒。她当时只当作不认识,如今这个项目上又遇到。

父亲去世后她只回过两次栖宁,而这两次,竟然都遇上了徐涛,苏颜澜绝不相信这是巧合,她没那么天真。

而且就目前来看,徐涛在栖宁的势力强大,才能如此轻易接近她。

只是她不明白,徐涛接近她有何目的?

当年父亲极少在家谈工作上的事,她与母亲都一无所知。

“既然来了,别急着走,见一见涛总,你们叙叙旧。”公会负责人拦着苏颜澜不让走。

“我不认识涛总,更没有旧可叙,让开。”苏颜澜面无表情,实际内心已有些慌乱,想掏手机给程晨打电话。

“听澜,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真不认识涛叔叔了,涛叔叔伤心了。”门被打开,涛总从外边进来,笑着如沐春风,有中年成功男人特有的那种倜傥。

苏颜澜虽害怕,但是强制镇定,倒是想看看这徐涛想做什么。

“坐,别紧张,涛叔叔又不会吃了你。你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不过那时候还是一个小孩子,没想到如今出落得如此漂亮迷人,真是女大十八变。”

苏颜澜僵硬着站在那里,徐涛话里的轻佻已无法隐藏。公会的负责人已识趣默默离开,顺便关了茶室的门。

“你父亲要是还在世,看到你如今这么好,一定会很欣慰。”

苏颜澜依旧站着不动,但目光直视着徐涛道:

“对,我想起来了,张阿姨的父亲是我爸的上级,张阿姨长得特别漂亮。”

张阿姨是徐涛的爱人,当年徐涛就是靠娶了她才平步青云的,苏颜澜此时提她便是想给他一个警告,他要是敢乱来,她便告诉他爱人。

徐涛听到,竟笑了,笑容肆意:

“你张阿姨还时常念叨你的,有空上家里看看她,她会很高兴。”

徐涛闲散地坐着,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已完全不是从前那个在父亲面前鞍前马后的卑微模样。

“来,坐叔叔身边来。”

徐涛伸手猛地去拉苏颜澜的手,苏颜澜不备,被他拉着倒在了茶室的榻榻米上,徐涛趁机控制住她,俯身在她的上方,带着烟味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舒明海的女儿,就是识时务。”

苏颜澜浑身僵硬,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既害怕又感到无比恶心,

“放开我,不然我叫了。”隔壁茶室都是人。

“叫吧,看有没有人敢进来。”徐涛倒是没想到苏颜澜会这样镇定,想着她这样的长相,一个人在森洲混,不知被多少男人染指过了,那技巧一定了得,想必十分销z魂。

一想到这,全身便燥热起来,这把岁数了,难得还能遇到让他急不可耐的人,低头开始亲她,

苏颜澜此时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拼命挣扎,使劲呼叫,外边有人走动,可都被门口守着的人呵斥走

“看什么看,没见过秀恩爱吗?都给老子滚远一点。”

大约是徐涛带来的保镖。

不知为什么,当挣扎不过时,苏颜澜只觉得万籁俱寂,茶室里的茶好香,木制天花板上的雕刻栩栩如生,身下软绵的榻榻米舒服地包裹着她。



期间,林之侽给她发了几次信息,但她实在太忙了,只用语音回复:


“侽侽,我现在有点忙,晚上回去再说哈。”

张律师很体贴,

“是林经理有事找你吗?你先处理她的事,我们不着急。”

“她没事,我们继续。”

赵星语是来工作的,无心顾及其它,后面林之侽再发什么信息,她没看也没再回复。直到下班后,林之侽过来等她一起走。

两人到了大厦门口时,唐昊然的车正好经过,他开了车窗

“上来。”

赵星语本能要拒绝,然而林之侽已经率先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上了车,赵星语只好跟上。在车上,赵星语其实脑子里想的是明天的工作安排,她作为负责卓远与宏正律所沟通桥梁,需要设定合理的流程提高工作效率,此时还毫无头绪。

唐昊然话不多,全程基本也没说话,只有林之侽不时说几句。

到了她们两个小区中间的十字路口,唐昊然停下车,林之侽会意,默默下车不当电灯泡,她现在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为她们打掩护,转移众人视线。

赵星语真是后知后觉,下了车才忽然发现林之侽不在

“侽侽呢?”她刚才正专注地在手机办公软件上设置工作流程,以为停车是因为红绿灯。

唐昊然笑,拿过她手机锁屏,放入她包里

“现在是下班时间,项目还没开始,先好好休息。”

回到家,照旧是唐昊然去做饭,赵星语偶尔打个下手,奇怪的关系,奇怪的相处模式,两人倒也习惯了。

吃完饭,两人继续窝在沙发上看无聊的法制节目。手机响时,赵星语接了,是医院打来的。

“舒小姐,这个月的缴费账单上周就发到您邮箱了,明天是缴费最后期限,我怕您没看到邮件,所以电话提醒一下,千万别忘了。”

“好的,我马上看。”

她最近忙,确实忘了查看个人的邮箱。很长的账单,每一天,每一个时间段,用的每一个药,每一次的护理,都列得清清楚楚。

当然,最后账单的总金额也写得非常清楚。

交完医院的账单,再加上房贷,银行卡上的金额只剩了个位数。她这半年在律所,没有接项目,只拿基本工资,一直在透支之前的积蓄,这个月,积蓄正式清零,而离下次发工资,还有将近20天。20天....很短也很长。

其实医院那边有给过建议,她母亲可以转到收费低一些的公立医院,每个月至少能节省一半的费用。可是她舍不得,倾其所能,她要给母亲最好的条件。

她转完账,看着几近归零的手机账户有些愣怔。

“需要我帮忙吗?”

唐昊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吓了她一跳。刚才接完电话,沉浸在那个思绪里,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急忙关闭手机页面,摇头

“不用,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他每天做早餐晚餐,已经帮了很大的忙,她不至于饿肚子。

这一晚,唐昊然只是从身后抱着她睡,并没有动她,这是两人睡一起以来,除了她生理期以外,他唯一没碰她的一晚。

深夜里,赵星语睡不着,很多事浮上心头,很压抑。

银行卡里个位数的存款;

工作的进展;

母亲的病;

每一座都如大山压着她。她轻轻掰开唐昊然环着她的手,想下床透透气。但唐昊然收紧了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

“赵星语,跟我讲讲你高中毕业后的事吧。”



肖主任看着嘉佳也觉得头疼,生平第一次在客户面前尴尬地笑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你的意思是舒律师故意把这份文件扔垃圾桶的?”时书白冷声问。

“是的,文件在她的箱子里,当时她就站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旁。只有她有这个时间。”嘉佳信誓旦旦。

“哦?你怎么知道这份文件是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不能是在卓远科技的垃圾桶吗?”时书白继续面无表情发问。

他这一问,全场所有目光都簌簌看向她。

因为在场所有人都默认的是时书白在卓远科技办公区的垃圾桶看到这份文件,没有人想到是在胜普瑞办公楼外的垃圾桶。

嘉佳能精确到胜普瑞办公室楼外的垃圾桶,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而明。

嘉佳也是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急忙辩解道:

“这是我推测的,因为我与听澜一直在一块,她没有别的时间做这件事。只有在等网约车时,有这个时间。”

嘉佳的解释很苍白无力,况且苏念兮完全没有这个动机做这件事。肖主任与周铭苏念兮等同事,都不禁想翻白眼,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办事一向不喜欢毫无根据的推测,跟你们律师学的呢,喜欢摆证据讲事实,所以我请胜普瑞的安保部调了这份办公楼前的监控,肖主任不妨跟我一起看看。”

时书白语气微冷淡然,没什么感情,就是自己打开了那份监控视频给会议室的人看。

监控视频很清晰了,在嘉佳站在垃圾桶旁时,慢动作播放,看得清清楚楚,她把文件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然后没事人一样跟着苏念兮上了网约车。

时书白之所以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垃圾桶找文件,是因为她们在等网约车时,他正巧在楼上与胜普瑞的老总谈公事,当时他就坐在窗边,看到楼下的苏念兮时,多看了几眼,也注意到了嘉佳的这个动作,只是当时以为她是扔的纸巾等,没在意。

嘉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小事时书白会亲自上阵,并且调监控录像。

时书白看也不看她一眼,对肖主任说

:“你看着办吧,我们可以认受合作律师是庸才,但绝不能忍受律师道德品行的问题。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客户利益,甚至想嫁祸同事,为人不耻。”

肖主任还能说什么?今天时书白特意叫来卓远科技的高管以及律所的人,当众播放监控视频,就是逼着她现场表态,不给嘉佳留任何余地。

虽然顾及嘉佳的父亲,这事如果不是时书白出面,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私下还可以保一保嘉佳,给她安排个闲职就是了。

“卓总说得对,我们一定会严肃处理她。”

“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时书白呢也就是点到为止,相信以肖主任的聪明,会知道他的用意,那便是不再聘用嘉佳。

苏念兮倒是慢了半拍,渐渐明白过来时书白的用意。她一直以为今天时书白来这一出,是借题发挥,让她服软。

结果,他是在帮她,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由抬头看他一眼,他恰好也看过来,眼神似笑非笑,然后与卓远一众高管离开了。

卓远科技的张律师,温简以及王岩,都是一脸莫名其妙。只是一件小事,即便文件丢失了,也与卓远科技没什么关系,充其量就是律所内部的失职行为而已。



“想圈养我?”她状似开玩笑。


“可以吗?”

“不可以。”

他们从单纯的睡友关系发展到现在有了心的羁绊,但谁也没有开口捅破这层窗户纸,即便江景初此时邀请她搬过来住,但始终没有明确两人的身份。

许心柔猜不透他的心思,是继续当睡友?还是发展成男女朋友?他不说,许心柔亦是在权衡利弊而不说。

江景初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继续抱了她一会儿才回客厅。这套房子还没有任何家具,今晚没法住人,所以两人又驱车回许心柔的住所。

这么一来一回,已是凌晨两点,许心柔累得倒头就睡,但架不住江景初折腾,又陪他疯了一次,真正入睡已是凌晨四点,两人相拥而眠,直到日上三竿才醒。

冬日正午的阳光太暖了,暖暖地照在床上,床上的人慵懒地躺着,近距离四目相对许久,

“许心柔,新年快乐。”跨年时他已经说过,现在是大年初一。

“新年快乐。”

彼此说完,不由笑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许心柔问。

“去慧苑寺如何?”他沉思了一会后给的建议。

慧苑寺在森洲市的慧山上,是综合类的寺庙,据说不管是求事业,求姻缘,求子嗣,求平安都很灵验。

“你还信这个?”许心柔不可思议,他可是走在科技前沿的人。

“嗯,信。”他点头,声音犹如下了蛊,让人沉溺在里面。

“你想求什么?”许心柔不由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已经应有尽有的,还有需要求的吗?

江景初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淡淡地笑了笑:

“起来走。”

“好。”

江景初非常少见地穿了一身运动装,带上棒球帽,与平日严肃的西装模样判若两人,有另一种充满活力的气质。许心柔亦是,穿了一套灰色偏黑的运动装,运动鞋是橘红色,梳着马尾,亦是青春张扬。

江景初发现许心柔这一点小小的癖好,她鞋柜里所有的鞋都是红色,各种各样的红。

驱车很快就到了慧山,慧苑寺在山顶,因为是大年初一,很多人,停车场已经停满了车,江景初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车位。

停好车,他拿包,包里有保温杯还有水果小零食等,许心柔空手走。乍一看,倒是跟旁边那些小情侣们一模一样。

只不过许心柔还是觉得异样,他是江景初啊,走在科技的最前沿,怎么会相信这些?再说他此时的形象,完全没有在公司或者演讲台上傲视群雄的模样,此时温柔、平和,就是寻常人家的男孩。

许心柔平日运动得少,爬到半山腰时,已累得走不动了。

“前边有个凉亭,我们去那休息。”江景初一路哄着她往前走。

“走不动了,你先上去,不要管我。”许心柔赖着不走,她多年不爬山,爬这一会儿已经快喘不过气了,白皙的脸已通红。

“上来,我背你。”江景初蹲在她的面前。

“不要。”她可不想丢人,这山道上的人不少。

“是背还是抱?你自己选。”他不容拒绝。

“背!”许心柔慢悠悠爬上他的背。

路过的几个年轻的男孩女孩见此,都发出哇的羡慕声。

男孩子们佩服江景初的体力,女孩子们羡慕许心柔的幸福。在一路关注之下,许心柔把脸越埋越低,直到埋进他的颈部。

好在前边的凉亭很快就到了,她马上从他背上跳下来。江景初从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许心柔:“喝点水。”



纪温庭这人很奇怪,理科班的学生,平日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疏离模样,但偏偏跟陆阔形影不离,没事就爱往文科班跑,连毕业狂欢会,也来文科班凑热闹,因为一副清高疏离的模样,文科班的同学也不太敢靠近他,包括宋景宁。

宋景宁一向不爱参与这类活动,所以坐在角落听她们唱歌,看她们玩游戏发疯。纪温庭与他们不熟,亦是坐在一旁未参与。

KTV很热闹,宋景宁其实那天心情不好,家里发生了点事,又因为高考志愿,与妈妈闹过一场,所以很沉静坐在一边,吃了点零食,喝了一点鸡尾酒。到了后半夜,太困了便靠在角落的沙发上睡着。

等醒来是清晨5点多,大部分同学也都东倒西歪的睡着,而她,竟然是在纪温庭的怀里醒来的。

纪温庭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正常的靠在沙发上睡着,是她,大概睡梦中把旁边的纪温庭当成家里的玩具熊了,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双手还牢牢环着他的腰。

那个清晨,时光跟定格了一样,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味,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她与他原本毫无交集,却在那个清晨之后很长时间,她记住了那个味道与心跳声。

没有惊扰任何人,更没有惊动纪温庭,她偷偷起身离开了那个KTV,所以自始至终,纪温庭并不知被她当熊抱了一夜。那个清晨之后,家里发生了很多变故,她就与过去彻底分割,而后来了千里之外的森洲市上大学。

之所以会对林之侽提起纪温庭,是因为偶然在媒体上,看到关于他的一篇报道,她开玩笑说,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还有一睡之缘,实际上,她对纪温庭高中时期的所有印象也仅剩下KTV那一晚。

没想到,林之侽竟然记住了。

之后,林之侽拿着手机神秘地在她的眼前一晃

“程晨为了将功补过,把纪温庭的微信推给我了,我加了两次,他才通过。”林之侽一想到自己的微信好友里有一位大佬存在,顿时觉得自己的微信增值了几分。

“你找他什么事?”怎么感觉全世界的人都想联系他。

“这还用问吗?卓远科技要收购胜普瑞智能早在业界传开了,一旦收购成功,势必要大量招聘,只要能谈成合作,分包给我一部分业务,我今年以及明年一整年的业绩不仅不愁,还能顺利晋升为合伙人。”

据宋景宁所知,卓远科技目前合作的猎头公司有近百家,他们人资部门每年会对合作的猎头公司进行排名比较,前十名,除了一家本土公司,余下的全是国际知名顾问公司,可见人资部门并不愿意重用本土顾问,也或者他们的岗位需求偏重海外背景。

林之侽所在的猎头公司主营项目是地产,对电子科技毫无优势,想取得卓远的合作,几乎没有可能。

“我好不容易联系上他们人力资源部,结果人家派个小助理就把我打发了,我这才想到直接联系纪温庭。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宋景宁想林之侽怕是对纪温庭有什么误解,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见的阎王,所以好心提醒:

“这个是他的工作号,平时都是助理在打理,而且他这人不好说话。”



“禹安来了?”


“孙爷爷好。”

孙郡豪一脸萎靡跟在爷爷身边,也朝薄靳怀点点头,算是招呼,他比薄靳怀年长几岁,从小稳重自持,在外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别人家孩子。

几人把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孙郡豪的太太比他小8岁,以前是个空姐没啥背景,坐飞机时认识的,算是一见钟情,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娶进门。

“先不论那些几十万上百万的包,千万豪车,那美国上亿的豪宅是怎么回事?”卓老爷子也不拐弯抹角,既然想找他帮忙,他便要知道所有。

孙老爷子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早前西边那家钢铁厂国转私是经我手的,郡豪他爸有意接手,所以私下转批给他了,为了避人耳目,是在郡豪一个表舅的名下。但是老卓啊,这厂子当年是频临破产的烫手山芋,是在郡豪父子俩的打拼下,才一步步转亏为盈,越发展越好。你是了解我的,这些年,秉公执政,绝无私心。”

卓老爷子点点头,待他继续说。

“这事儿现在说不清的一点是,当初那破厂子没人要,所以批到郡豪表舅的名下时,一时大意,没有走正规程序,谁能想到厂子越做越大,多少人眼红巴巴看着呢,郡豪媳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不知轻重,晒那些没用的,这下好了,让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

孙老爷子说着,脸上具是愤怒,孙家一辈子都以清廉为名,他自己也是以身作则,对子女要求亦是如此,哪曾想会在孙子媳妇那翻了船。

孙父亦是愤怒看着一脸颓丧的孙郡豪,事到如今,打不得骂不得,只怪当初没有反对这门亲事。

“爷爷,爸爸,小柏知道错了,她也是没想到会被网友人肉出来。”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现在还在替她说话。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当初不让你娶,你昏了头娶她。孙家的脸被你们丢尽了。”

孙父又怒骂了几句,被孙老爷子制止了,等着卓老爷子出主意。

卓老爷子一直一言不发,稳如泰山,看了看薄靳怀问:“你有什么想法?”

薄靳怀摇头表示没什么想法。他现在是明哲保身,这事轮不上他来出主意。

“网上的评论怎么处理?不能任由网络持续发酵。”卓老爷子不放过他,像是故意要考验他一样继续问他,让他给主意。

薄靳怀不得不回答。

“网友的注意力坚持不了几天,很快会被别的热点事件转移。所以网上的事,孙爷爷一家不方便出面,最好是冷处理,否则无论你们怎么回应,都会再掀起一波舆论;另外揪出幕后策划的人杜绝他再扩散此事,再跟几家官媒打个招呼,禁止发任何相关信息。我想现在重点的工作是如何跟上边说明钢铁集团的事儿,集团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了才是关键。”

“禹安说的对,网上的事,我现在就找人办。”

孙老爷子赞赏地看了眼薄靳怀。另外关于钢铁集团的事,也是孙家祖孙今日到访的主要原因,彻查孙家经济问题的正是卓家。

卓老爷子一辈子位居高位,在工作方面一向是铁面无私,即便与孙老爷子交情匪浅,但绝无偏袒。

“这事你回去打一份报告,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另外把早年濒临破产的财务的证明找到。转私之后的每项业务罗列清楚提交上来。老孙,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闻惊语想,这样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他深爱她的幻觉,只能说,这个男人太会了,一定是情场老手,每个动作,每个眼神,都让女人产生一种自己是被宠爱的,被尊重的。完全不像是一场毫无感情的运动。这谁能抵得住?等周远安折腾完,天已大亮,闻惊语完全没时间多想,忍着全身酸疼,急忙起来准备出门上班。

两人一起乘电梯下楼,在门口

“我送你。”他说。

“不用,小区前面就是地铁站。”闻惊语想也没想就拒绝,早高峰当然是坐地铁方便,加上也不想让他送上班,一路小跑朝地铁站去,把他甩在了身后。

早高峰的地铁也是人满为患,等了两趟,她才勉强挤进去,人只差没悬空,身体紧挨着身体全是人,只勉强拽着扶手拉环避免摔倒。

地铁里虽有通风,但人太多,气味并不好闻,看着窗外漆黑通道里的广告,茫无目的地想着,她何时能买一辆车呢?

如果肖主任能顺利拿下周远安科技的项目,带着她做,有了这个经验,她将来可以独立负责项目,收入会慢慢涨上去吧?

如果收入涨了,先给母亲换个好的医院,再存钱买辆车。在森洲这个城市,她们都是蝼蚁,一年,两年,五年,靠时间慢慢熬着往上走,总归会越来越好吧?

想得太出神,地铁到了下一站靠站时,惯性使她身体往左倒,她使劲拽住拉环,结果,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扶手拉环的带子竟然断了...断了..

她刚才若是没使劲拽着,地铁靠站的惯性不会让她摔倒,但是刚才所有重心都放在拉环上,拉环突然断了,她整个人不可避免往左边倒,并且极有可能会使左边的人被她砸倒一片。

就在她绝望之际,有个力量从身后轻轻扶住她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

“小心!”

竟然是周远安?他什么时候上的地铁?

此时的她,呆若木鸡地转头看着身后的周远安,她的手里还举着断了的拉环,腰被他用双手轻轻地扶着。

尴尬到爆!

她宁愿刚才摔死上社会新闻,也不想被周远安看到如此滑稽的一面。

“你..怎么也坐地铁?”

“坐地铁环保。”他淡淡地回答,然后手一使劲把她扶正,顺便接过她手中断了的拉环。

因为上下站,地铁里又一次人潮涌动,她穿着高跟鞋,又没有扶手可借力,人便站不稳,摇摇晃晃的,真是倒霉的一天。

但很快,周远安利用身高的优势,一手放在上方的拉环架子上,站在她的身后,为她屏蔽了别人的拥挤。后边九站地的路程,她都稳稳地站在他的前面。

地铁的气味也消散了,只有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哦对,难怪这味道熟悉,他今早用的是她的洗漱用品,衣服上也是她家洗衣液的味道。

她出了地铁站,周远安也一同走出地铁站,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闻惊语不得不自作多情地想,他是不是特意陪她坐地铁?

只是当在地铁口看到他的司机与助理,她才恍然,原来他是去旁边的金融街谈事,同一地铁站而已。

因为有他的司机与助理,她连招呼都没打,快速朝宏正律所走去。

她刚坐到位置上,电脑还未打开,嘉佳一路路风风火火地进来了,兴奋道

“你们猜,我刚才在地铁出口看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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