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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结局+番外

兰若寺小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的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兰若寺小妖”,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5-07-05 05: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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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现代都市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张宏城楚描红的古代言情《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兰若寺小妖”,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看了一个老信封后,我莫名穿越了,来到了七十年代。开局就被女友要求让工作给小舅子?我直接选择分手。朋友想在背后坑我?我选择送他吃免费牢饭。这个继母和妹妹不错,我认可了!和继母和解后,我把工作让给继妹,带着信封,前往北大荒。却没想,我在这遇到了此生挚爱。逆天了,为啥挚爱重生了有空间,我一穿越者没有啊!...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哪能一次吃这么多?!”

裴淑静看到女儿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心疼。

好在家里有处理积食的酵母片,张玉敏吃了五片又慢走了半小时,这才消停下来。

张宏城和张玉敏都把今天的“意外收获”上交给了裴淑静。

看着这么多钱和票,裴淑静的心里也是又惊又喜。

在犹豫了十多分钟后,她还是咬着牙把钱和票都收了起来。

只是好几张即将到期的票据,让她有些发愁。

分别是五张合计三十市尺的布票和七张合计三斤半的油票,还有一张两年期的市发鞋票,到月底也要过期。

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珍贵的票据过期而不用的。

谁家都没到这么奢侈的地步。

但这也意味着她要花出不少钱配合着票据用,这么多东西拿回家,也相当的打眼......。

油和鞋可以让两个孩子在邻居上班人少的时候去县里人民商店买回来,但她现在发愁的是手里最多的布票。

布匹这种东西没有她在,就连张玉敏都是买不好的。

要是休息日自己去,三十尺布......,怕是所有商店的人都会围观自己!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

张宏城就着中午带回来的红烧肉汤汁在扒饭,嘴里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您后天休息日上街就买伍市尺的布,我和妹妹就照着您买的样子,分几天把三十市尺买回来不就行了。”

“而且北边红星大楼卖的布匹和人民商店的一模一样,我们还可以分开买。”

裴淑静这才失笑。

“还是宏城脑子转的快,我怎么就没想到?”

张玉敏放下碗,颇有些不服气。

“他脑子快?当年成绩可比我差太多了!”

张宏城没有同妹妹吵嘴。

“我不同你争辩,我发现我有更好的招数对付你。”

张玉敏哼了一声。

“就你?”

张宏城又抢了一块肥腻腻的扣肉塞进嘴里。

“那张鞋票就给你买双新的解放鞋好了,免得外人说我们家重男轻女。”

裴淑静笑着点头。

而张玉敏愣了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完全发白的解放鞋,忽然觉得嘴里的烧茄子一点都不香了。

这个家伙居然学会了用糖衣炮弹?

哼,她继续扒饭。

糖衣她吃了,炮弹扔回去!

第二天一早,张宏城迷迷糊糊的被张玉敏从床上拖了下来。

“你快点啊,去晚了,人民商店门口又是一条长龙!”

虽然张玉敏嘴上说一双新鞋无所谓,但她的实际行动却说明了一切。

一条湿毛巾被张玉敏直接捂在了张宏城的脸上,狠狠的揉了几把。

半梦半醒的张宏城被迫强制开机。

两兄妹今天出门的打扮都一样。

半旧带补丁的绿衣服、宽大的绿裤子,每人还斜挎着一个绣着红星的土布绿书包。

只不过今天是张玉敏飞奔在前,扯着一路在打哈欠的张宏城。

被妹妹拉出厂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门卫室里的挂钟。

才五点半......。

对于买东西这件事,果然还是女人才有发言权。

两兄妹赶到县城人民门口只花了十多分钟,但比他们更早来排队的人起码有上百。

张宏城甚至还惊奇的发现,十多个从乡下公社来的社员正在收拾自己的地铺铺盖卷。

很明显这些人是昨天傍晚到的,还在人民商店门口的廊下睡了一夜。

人民商店的大门在早上七点准时开门。

没有任何人插队,所有人都老老实实的排着队对商店里头翘首期盼。

完全没有八十年代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场景出现。

张宏城四下找了找,没看到任何一个戴红袖章或者维持秩序的人。

在这个荣誉高于一切的年代,火车站的知青人潮和人民商店场景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体现。

充满了矛盾,却又格外的和谐。

人民商店里售货员的声音很大,也不太客气。

这是时代固有的特征。

张宏城看得津津有味。

因为只有设身处地才能得出贴合实际的结论。

人民商店售货员的服务差固然是有铁饭碗的机制问题,但也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

例如每个进去买东西的人都希望能多问几句,但门外在排队的人却焦急万分、议论纷纷。

很多人都在大声喊着“里面的人快一点啊!”

承受着这种压力的自然是每个在营业的售货员。

销售速度慢,可是会挨领导和群众批评的。

所以不耐烦的态度成为了她们加快销售过程的法宝之一。

大约快八点,兄妹俩终于进入人民商店。

鞋柜前头没几个人,所以这里的售货员服务态度还不错。

毕竟有票有钱来买新鞋的,说不好里面就藏着哪位领导。

一双新解放鞋要价四块五和一张鞋票,对于绝大部分工资只有二十多块出头的人们来说,不是逢年过节、相亲访友很少会想到买新鞋。

缝缝补补又三年,说的可不只是衣服。

这年头没有试鞋一说,有合适的码子就买,没码子下一位,简单粗暴,不合脚也退不了,只能找人换。

张玉敏的脚码是三十九,在女孩子里不算小。

问好鞋码,售货员写了个单子,张宏城拿着单子去收银台交钱和票,张玉敏仍然站着位置。

就这种销售方式,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兄妹俩八点进去,就买了一双鞋,九点一刻才从出口出来。

这次拖沓的购物经历,让张宏城在这个年代的购物欲彻底消弭。

身上的钱和票也瞬间不香了。

张玉敏穿上新鞋一路带风,去找自己的高中朋友们显摆。

而张宏城则一路问着路去了县里的知青办。

这几天,他和胡胖子通过书信聊天,知道了书里一个很重要的情况。

张玉敏在书里的前期是个相当重要的配角。

女主楚描红重生后会连续遇到好几次致命的危机。

其中有两次都是靠着一身侠气的张玉敏出手,她才得以幸存。

而张玉敏最后一次救女主更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楚描红为女主回乡报仇的那一段才会写的如此详尽和跌宕起伏,

胡胖子告诉张宏城一个他得出的结论。

如果张玉敏真的去插队,几乎无法避开死劫。

因为在和张玉敏一批次下放的人里,有人想要害了她。

就在张玉敏这帮知青抵达目的地的那一天,要不是楚描红刚好在镇上买东西,张玉敏很可能就遭遇了同行人的毒手。

但书里只是描写了张玉敏被楚描红救的场景,没有描写究竟是谁对张玉敏下的手。

所以就算张宏城想办法帮张玉敏改了下放地点也没用,因为他无法确定那个不知名的凶手是不是故意找关系和张玉敏一起下放的。

去了北大荒,还有女主的剧情救,但去了别的地方,估计只有噩耗传来。

但被女主剧情救后,张玉敏就会进入舍身模式,成为女主友谊成长路上的一块墓碑。

女主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张宏城代替自己妹妹去下放,把工作的机会留给张玉敏。

有胡胖子提供的剧情和钱票,他在北大荒根本吃不了多少苦。

他准备去县知青办报名,把自己妹妹顶替下来。



曾建军这个家伙说的六百米,特么是直线距离!

从下游最近的取水点回到大豆田这边起码超过八百米。

还是上坡路。

寇世宏和马长江用独轮车推着六只木桶,其他人轮流挑着三担水,气喘吁吁的走了—回。

真不是人干的事!

杨拥军—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班长,既然这么难用水,怎么还把大豆田开在这?”

郝爱国喘着粗气摇摇头。

“那是农场刚建的时候,这里就算是枯水期也能引过来—些水,谁知道这些年过去,水位降了差不多—米,真是害死人!”

“这五十亩大豆田是熟田,连里的酱料和菜油都从这里出,都舍不得。”

曾建军领着两个女同志和年龄最小的苏北京在地里忙着,三个刚刚在学收大豆的知青也是—头大汗。

看着他们的进度,虽然曾建军知道新人急不来,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你们看看谁脑子好使,要是能解决这里枯水期灌溉的问题,连长和指导员可是许过涨—级工资的。”

苏北京趁机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

“曾哥,你没骗我吧?我可听说我们农场知青都是拿死工资。”

曾建军数着指头算给他看。

“我们农场知青都是—级企业工资,二十八块,外加四块钱兵团津贴。男同志每个月二十六斤粮食配额,女同志是二十三斤。”

“连长几年前就给团里打过申请,要是谁能解决这五十亩豆田的灌溉问题,直接升—级工资!”

“啧啧啧啧,那就是三十五块—个月,加上津贴就是三十九块,每季度的工业券也比别人多—张。”

他笑着—摊手:“可惜谁也拿不到!”

张宏城坐在石头上也在匀气,听到曾建军的话,他脑子里开始转了起来。

涨不涨工资的他不在乎,但工资涨—级背后意味着什么,他可是有些眼热心动。

来回挑了三回水,就到了中午。

张宏城只觉得肩膀火辣辣的疼。

好在送饭的同志挑着担子到了。

五连的伙食供应很有人性化。

他们每个月吃的菜金和粮食,会在月底发工资的时候自动扣掉。

这对身上没什么积蓄的新人非常友好。

四班的午饭是杂粮饼子和疙瘩汤。

但疙瘩汤也就从事—周“传统项目”的新人们才有。

下周就会变成普通的菜汤。

每人还有两根腌萝卜。

贾玉梅很喜欢这个腌萝卜。

“这萝卜腌得不错,咱们连谁的手艺啊?”

曾建军笑了—声。

“咱们连都没这手艺,是三连送的。他们连可是咱们团都出名的种萝卜大户。”

吃饱了饭,又歇了半个钟头,大家喊着口号接着干。

川妹子包智慧挺开心的。

“换做咱们要是插队知青,敢有这伙食,敢这么歇,大队长的鞋底早飞过来了。”

马长江逗趣的指着所有人。

“你们这帮知青啊,今天都两个工分,多了没有!”

—班人都笑。

郝爱国摇摇头。

“加油吧,虽然第—天没给你们上强度,但—周的任务量是必须完成的。”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第—天劳动,成果几乎于无。

大豆才收了—百多斤,还弄坏了十多斤,郝爱国和曾建军虽然不很在乎,毕竟新人都是这样过来的,但包智慧却急得直抹眼泪。

“十多斤豆子,够我家慢慢吃小半月了!”

“没事,”郝爱国把弄坏的豆子都收了起来,“这些也能给牲口吃。”



县城小剧院是解放前留下来的老建筑。

县大剧院建成之后,这里改成了只能放电影的地方。

今晚小剧院放的电影是京剧版的《红色娘子军》。

票价不便宜,二毛一张。

但排队买票的人不少,剧院前小广场上排队的人如同一条长龙。

张宏城哼着曲子直奔小剧院后头的小树林。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抱一抱啊,来个抱一抱......。”

幸亏周围没人听清歌词,否则抓起来就是一顿批。

张宏城今晚穿的是一件深蓝色的老式汗衫。

这是张宏城去年满十八岁时裴淑静亲手做的。

放在1972年,看着非常的时髦。

当然也只能看上身,下半身还是耐磨的土布长裤和解放鞋。

张宏城的身影很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

刘海军和佘美华偷偷躲在小树林的边上,亲眼看着张宏城进了小树林。

佘美华有些犹豫。

“海军,要是他忽然强来怎么办?”

刘海军呵呵一乐。

“你没看见广场上有那么多人么?”

“只要你喊一声,他觉得会被打个半死!”

佘美华咬咬牙。

“到时候你可得记得喊大家停手,要是真打坏了,他继母更不会放他下乡去。”

刘海军胸有成竹的点头。

“你要注意时机和引导,要是这傻子真的能哄着让出名额,那也就不用那么搞这么大动静。”

“嗯,那我试试!”

佘美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从树荫下摸进了小树林。

当佘美华借着月光找到张宏城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小树林外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佘美华微微迟疑了半秒。

说起长相,其实张宏城要比刘海军更帅气,但刘海军却更会哄人......。

“宏城~!”

柔柔弱弱的呼声响起。

佘美华等着张宏城立即转身惊喜的冲过来。

可惜,张宏城却动也没动,只是背对着她抬头看月。

哼!

竟然还对自己有意见?

张宏城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看来那个传言多少还是对这个傻子有了一点影响。

想到这个,佘美华越发恨陈蓓蕾几个多管闲事了。

佘美华一咬牙,直接走过去,伸出双手抱住了张宏城的身躯。

“宏城,你真的信那些人的话么?”

张宏城笑了。

他没有挣开佘美华的手臂,只是淡淡的回答。

“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佘美华愣神。

“你帮我做什么?”

张宏城这才挣开她的手臂环绕,转身对着佘美华笑着露出八颗大白牙。

“当然是帮你喊救命啊。”

佘美华眼睛瞬间睁大。

张宏城的笑容不减,猛然提气大喊了起来。

“抓流氓啊~~~~~~~~~~!!!!”

七十年代初期,社会风气那是没的说,一切坏分子在人民群众的力量面前都不堪一击。

张宏城的叫喊声刚起,小广场上所有人立即杀气腾腾的捋着袖子向小树林冲去。

什么看电影、排队、检票都顾不上了。

刘海军听到喊声的时候刚想笑,可下一秒......。

诶?不对!

怎么是张宏城在叫救命???

十分钟后。

小剧院保卫科。

昏黄的灯光照出了房间里几个人不同的表情。

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佘美华哭哭啼啼在陈述事实:“我本来今晚是来看电影的,谁知被他看到,直接把我拖进了小树林,呜呜呜呜,他还污蔑我一个女同志对他耍流氓,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门外的人们听得满脸稀奇,这事实在是太新鲜了!

男同志说女同志耍流氓,啧啧啧啧。

“打倒张宏城坏分子,不能欺负女同志~!”

门外有人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就在大家下意识的准备跟着喊的时候,保卫科里一直老神在在的张宏城抢着大喊了一声。

“刘海军,你捏着嗓子喊什么呢?”

县城说大也不大,人群里刚好有认识张宏城和刘海军的,立即唯恐天下不乱的跟着起哄。

“还真是刘海军,你嗓子咋啦?”

“诶,你和张宏城不是朋友么?怎么成了阶级敌人了?”

保卫科长一拍桌子。

“外面的都别吵!”

他恶狠狠的盯着张宏城。

“张宏城同志,佘美华同志已经检举揭发了你的坏行为,你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张宏城好整以暇的回答。

“我还是那句话,我本来在小树林里看月亮,前女友同志忽然从身后抱住我,我心急了才喊了抓流氓。”

外面的人顿时一阵哄笑。

更有胆子大的在喊。

“诶,也说不一定啊,我听说佘家看上了张宏城的留城名额,用上苦肉计也不一定啊,哈哈哈哈。”

佘美华急忙跺脚哭起来。

“我不活了,我要去革W会告你们!我一个女同志会用这种能毁了自己名誉的手段么?”

“分明就是张宏城不怀好意,他是流氓!”

保卫科的几个也觉得佘美华说的有理,虽然外头说佘家盯上了人家男同志的留城名额,但现场到底还是女同志吃了亏。

就事论事的话,这个张宏城绝对逃不过这个罪名,就是喊救命的是张宏城让人有些奇怪。

保卫科里的情形明显对自己不利,但张宏城却一点不慌。

佘美华以为靠着性别的优势就能颠倒黑白,那就大错特错了。

“佘美华同志,你真的否认是你从身后主动抱住了我?”

“我没有,我才不会靠近你一点!”

张宏城不紧不慢的。

“可你就没有发觉,你这身小碎花的女士衬衫上颜色有点不一样么?”

佘美华疑惑的低头。

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终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了一点不同。

张宏城对着保卫科唯一的女同志说:“麻烦同志您检查一下佘美华同志的上衣两个臂膀的位置,是不是多出了一些淡蓝色的痕迹。”

佘美华脸色顿时一变。

张宏城笑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蓝色汗衫说:“我今晚出门的时候不小心,在我的胸口和背部沾染了一些绘画用的蓝色颜料。”

“如果佘美华同志不是从身后抱住我的话,请问她双臂和胸前的淡蓝色是从哪里来的?”

门外的人群轰然一声,人群中刘海军的脸色有些发白。

有这么巧的么?

佘美华还没反应过来,保卫科的女同志在科长的示意下把她拉到一边,用雪白的手电光照着佘美华的双臂部位和领口之下。

同时,保卫科长亲自动手检查了张宏城的衣服。

果然发现在张宏城的蓝色汗衫上有大量蓝色的东西。

“佘美华同志的双臂内侧和胸口部位确实有淡蓝色!”

女保卫人员的声音让佘美华惊恐万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

“不!不对!”

佘美华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

“这些绘画颜料是我在家里不小心沾染上的,与他身上的不一样!”

张宏城呵呵一笑。

“佘美华同志,你确定是在家里沾染上的颜料?”

慌乱的佘美华用力的点头。

“没错,就是在家里,分明是你在小树林里抱了我!”

保卫科长的脸已经拉了下来。

“可经过我检查,张宏城同志的双臂内侧一点颜料都没有!”

张宏城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我刚才说错了,我身上的不是绘画用的颜料,就是我妹的英雄牌蓝墨水。这个东西很好检验......。”

佘美华浑身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血色。

“佘美华同志,你要老实交代!!!”

保卫科长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为什么要陷害革命同志???”



正如之前外头传的消息一样。

还在读高二的张玉敏提前毕业了,张宏城知道接下来厂里知青办的人会很快上门。

自己和妹妹张玉敏之间肯定有一个要去插队。

虽然继母在家里一直回避讨论这个事情,但张宏城猜到继母怕是早就决定让张玉敏去,要不然试工通知上不会是自己的名字。

不管到时候是谁下乡,兄妹两人都必须有一副好身体。

给全家补充营养的计划必须马上提上日程。

张宏城回到自己房间,立即用掉今天使用老信封的机会。

他给胡胖子写信,让他想办法弄些本地的票据,最好是临期的票据。

在七十年代初期各种必不可缺的票据,多数都有着使用时间的限定。

尤其是肉票和油票之类,有些使用期限甚至只有一个月。

胡胖子这几天又陆续出售了几张邮票。

他在网上联系的都是终端藏家。

中间商虽然可以大笔吃进,但无疑会拉低市场价格。

手里有了钱,在网上扫票据和旧钞的行动极其方便快捷,他找的都是有信誉的拍行机构。

因为张宏城提醒过胡胖子虽然从藏家手里收会便宜一点,但也容易收到“看不准”的东西。

但凡有一点问题,放在自己这边就是天大的事。

张宏城点名要的市区和桃陵县的票据,胡胖子已经入手了不少。

只有临期的票据不太好找,哪怕出高价也只收到了寥寥几张。

当然这个所谓的高价其实也就是几百块,毕竟这东西的收藏价值不高。

张宏城到手的临期票据有七张,只能在市里使用的粮油票倒有十多张,虽然张宏城让胡胖子暂时不要寄大团结过来,但胡胖子几乎每次都会随手塞一张给自己。

如今他的手里已经积攒了两百多块,对于1972年的普通家庭来说,也算是很大一笔存款。

张玉敏毕业后在家这几天,一直在整理她的各种书籍和课本。

张宏城知道她是准备把这些东西卖到废品站去,好攒点零花钱下乡用。

这些旧书旧本子卖给废品站的价格很低,才一分钱一斤。

两兄妹吃力的提着几大捆书本纸张跑了一里多路,最后张玉敏到手的不过才两毛一分钱。

张宏城没有急着离开废品站。

他得淘些旧书回去。

某某人在废品站旧书里找到夹着钱或者票的故事不是后世才有的,这类故事在厂区很是流行。

导致有些不爱看书的人,有时候也会带着几分钱来废品站“淘宝”。

废品站收书报都是一分钱一斤,但卖出去最低也要两分一斤。

作为后世来人,张宏城一直怀疑这类故事其实是废品站的人故意放出去的。

要不然废品站的人不会一直向所有来淘书的人强调,每本书最多只能看两页。

张宏城就是想借着这个传闻,给自己身上的票据来个合理的“出处”。

当然他选书也有规律,找的都是那些看起来在这里放了很久的书籍。

这是为了让继母和妹妹不用担心日后会有钱票的“失主”找上门。

而且繁体字的书籍他是一本都不敢碰。

张玉敏知道张宏城不是个爱看书的人,看着哥哥一连选了好几本很旧的书,她猜到了张宏城的企图。

此刻在废品站里,同样在淘书的人也不止她们兄妹两个。

根据不成文的“行规”,来废品站淘旧书,不能超过自己带来卖的旧书报重量,而且烟是必需品。

两兄妹到这里的之前,在淘书的人已经有了五六个,所以废品站的人也没再向他们兄妹要烟。

张玉敏很想嘲笑一下兄长想靠这个发财纯属异想天开,但到底是读了十多年书的人,她最后非但没有出声嘲讽,反而自己也挑挑拣拣的找了几本自己爱看的。

结账的时候,细心的张宏城从发废品站工作人员的眼里看到了隐藏的笑意。

他立即秒懂。

我去,这些家伙肯定是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一遍......。

张玉敏拿下了两本书,花费两分钱。

而张宏城则拿了十多本,足足有七八斤,用了一毛六。

两人回到家,爱干净的张玉敏立即拿着毛巾盆子去了水房。

张宏城则趁着妹妹去洗脸洗手的机会,将身上的一些钱票飞快的塞到这些旧书的书页中。

甚至连张玉敏买回来的两本故事书,也被他塞了好几张。

十分钟后,正在看书的张玉敏眼睛忽然发直。

因为一张五块钱从书页里飘落下来。

“啊~!”

“傻啊你,叫什么叫?”

张宏城故意借机拍了张玉敏的头一下。

“生怕别人听不见么?”

张玉敏对张宏城怒目而视,但在她看到张宏城刚好从手里的旧书中“找”出一张大团结时,瞬间忘记了报复的事。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半个小时过去,张玉敏彻底傻了。

自己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随手挑的两本故事书里,居然夹着十二块四毛钱,还有十三斤粮票!

而自己这个大哥的运气更是逆天。

从那十多本书里找出来的钱票堆成了一小叠。

光大团结就有十六张!!!

还有工业票、自行车票和上百斤本市粮票。

她记得大哥的这些书是从最底层的旧书里找的,也就是说这些书起码被放置了一年以上!

根本不会有失主回头找的那种!

在发愣的张玉敏看到张宏城在穿衣服,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你干嘛去?”

张宏城笑了笑:“今天运气这么好,当然是去下馆子!”

“中午我不去食堂吃,去厂外南街新开的那家国营饭店,你去不去?我请客!”

张玉敏一甩辫子。

“去!不吃白不吃!”

......

“怎么这么贵?”

看到张宏城点完菜,张玉敏忍不住低声嘀咕起来。

“一份红烧肉居然要三毛二分钱!”

“我们厂里食堂才卖二毛五分。”

“还有你别大手大脚的,点这么多菜我们吃不完的!”

张宏城耸耸肩,把从家里拿的几个铝制饭盒拿了出来。

“吃不完就带回去,多大点事。”

“而且你也不想想我们厂里食堂给菜的分量能和国营饭店比么?”

张宏城点的菜陆续去窗口端了回来。

三菜一汤,两荤一素,红烧肉和梅菜扣肉,都是店里最贵的荤菜之一,素菜是烧茄子,同样也是店里最贵的素菜,而汤是肉末粉丝汤。

想到张宏城给出的一块零五分钱,虽然她自己今天也收入十多块,但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心头在流血。

这个哥哥实在是太能败家了!

看着自己面前的二两白米饭,张玉敏忽然严肃的提醒张宏城。

“今天我们找到的钱和票,绝大部分都要上交给妈妈!”

张宏城故意想了半天,最后才“无奈”的答应下来。

他以为张玉敏以前是胃口太小,所以午餐从来是一个馒头,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只比自己矮几厘米的张玉敏,真正敞开胃口后,那就一个风卷残云。

别的不说,光在大米饭上,自己花了四两粮票,而她则花了半斤!

最后是哭笑不得的张宏城提着几个铝制饭盒,扶着捂住肚子的张玉敏回的家。



“肩膀可能破皮了。”

连部的卫生室,临时充当卫生员的是—排二班的女同志。

她是老知青,曾经在团场部进修过三天,处理这些小伤口还是没问题的。

张宏城听人说过,这位临时卫生员来来去去就两招。

内服阿司匹林,外用红药水。

其余的伤病,那得送团场部医院。

张宏城还没介绍完自己肩膀的感受,自己的肩膀上已经被涂满了红药水。

“好了,—点小伤而已,下—个!”

这位东北女士大大咧咧的—拍,张宏城差点多了—处内伤。

他忽然有点想去看看河对面的楚描红。

那才是真正的好大夫。

龇牙咧嘴回到宿舍,打开锁头—摸,老信封果然已经回来了。

没人关注张宏城在看“自己昨天写的信”。

今天在坚持写日记的就剩下了苏北京—个,其他人要么还在医务室排队,要么已经瘫软得不想动弹分毫。

张宏城没想到好大儿居然这么给力,竟然连夜飞到了虎林,甚至实地考察了那五十亩大豆田。

在胡胖子的信里,张宏城得知大豆田已经变成了沿河公路。

但胡胖子却在路边看到了—个人工喷泉。

“1982年,专家来到云山农场,在打了二十多口井后,终于在大豆田边上找到了地下水。”

“其实这个地下水就是穆棱河渗透进岩石缝里,沿着—条小型的暗河出现在大豆田的旁边。”

张宏城眼睛—亮。

打井!?

“打井?”

郝爱国听到这话立即开始摇头。

“我们连请了打井的老人来看过,都说这边没戏。”

“指导员不死心曾经打过两口,结果—滴水都没有找到。”

张宏城也没反驳,他晓得这件事得慢慢来。

豆田附近唯—能出水的地方只有两尺见方的岩石缝隙,他今天提出这个建议是为了先做个铺垫。

但张宏城自己也没料到,自己需要的借口会来得这么快。

那是去豆田挑水的第四天。

四班刚到豆田就发现田里出了事。

“有什么东西祸害了—片大豆!”

男知青们立即把锄头握在了手里,两个女知青则—脸心疼的看着—小片被啃食的大豆田。

大家都不敢大意。

因为云山可是出了名的出野猪的地方!

要是真遇到—只,卫生室大姐的红药水可不管用。

曾建军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最后他奇怪的骂了—句。

“是傻狍子!”

“奇了个怪,夏末秋初山里多的是食物,这帮傻货下山干什么?”

张宏城听到“傻狍子”三字,嘴里就开始不自主的分泌唾液。

这货在后世靠着傻和好奇,愣是把自己混成了保护动物。

野生狍子肉啊!!!

这—天大家干活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四下打量。

都希望有—只不开眼的傻狍子蹦出来,然后食堂里肉香飘飘......。

到了当天晚上,傻狍子出现的事很快传遍了五连。

不知多少知青在睡觉的时候吞口水。

“给我—只铲子。”

第二天领工具,张宏城没要锄头,反而向管工具的知青要了—把铲子。

管工具的知青笑了,他秒懂。

还偷偷塞给了张宏城四五根长竹条——做陷阱用的。

班长郝爱国也没说什么。

他嘴里也淡的厉害,也想吃肉。

到了中午吃过杂粮饼子,张宏城立即抓起铲子开始找地方准备挖坑。

曾建军、宋春荣几个男同志都围了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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