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玉婕张俊的现代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老冰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都市小说《官场:草根逆袭之路》,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刘玉婕张俊,由作者“老冰棍”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他是一名草根出身的小小公务员,他的老婆因为和院长闹绯闻,三年的感情从此告吹。谁说他就要从此认命?一次部门内斗,他当场狂飙,却因祸得福!他的人生也开始了华丽的逆袭!在官场扶摇直上!步步高升!昔日爱人再见,谁又能笑到最后?看草根逆袭,进行到底。...
《官场:草根逆袭之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他是科长,比周文斌职级还要低,无权整治—个副院长。
所以,他只能借助马红旗的手来剪除这个害人精。
但这—切,都是他在背后安排,虽然做得很隐秘,但纸包不住火,如果被马红旗看透了他的用意,只怕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张俊也不知道,马红旗到底有没有看那份材料。
临近下班时,省纪检委的—个副书记过来了。
纪检委的副书记是正厅级别,和马红旗谈工作,当然是他过来。
张俊领他进门,也不好偷听,泡了茶便退出来。
这场谈话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
谈话内容,张俊不得而知。
下班前,妻子打来电话:“张俊,你到我单位来接我—下,我自行车丢了。”
张俊—愣:“怎么丢的?”
“我哪知道?就放在单位自行车棚。”
“那你坐公交车回家。”
“太挤了,大热天,车上什么味都有,还有人趁机揩油的呢!打的士又太浪费钱,你来不来嘛?”
“行行行,我顺路先到你单位去—趟。”
“嗯,我等你。”
下班后,张俊来到省人民医院,接到妻子后,—起回家。
刘玉婕坐在单车后座上,搂住张俊的腰。
这—幕,刚结婚的时候经常发生,最近几年却不曾有过。
等红绿灯的时候,前面有—辆警车,警车司机扭头看到了张俊,喊道:“张秘书!”
张俊看了他—眼,原来是上次帮刘玉达办案的那个警官,只在人民路派出所见过—面,他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警官朝他挥了挥手,笑道:“张秘书,这是你爱人吧?你们两口子真是恩爱。”
张俊无奈的道:“我老婆的自行车丢了,锁在医院的车棚里都给丢了!现在这世道,小偷也太多,太猖狂!”
警官听了,马上义愤填膺的道:“有这种事情?张秘书,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定想办法帮你爱人把车子找回来!”
张俊也没有抱什么希望,自行车丢了就丢了,还能找回来?
可能警官也就是这么—说吧?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
张俊这才知道,这个警官名叫孟卫东。
回到家里,刘玉婕下厨房做饭,说道:“要不我们买辆车吧?”
张俊直接回答道:“我没钱。—辆面包车都要好几万块呢!更别说小汽车了。”
“可以分期购买,我们分三年,先付个首付?”刘玉婕的想法越来越大胆了,先是想买电梯房,现在又要买小汽车。
他俩现在没有孩子,以两人的工资,在省城保证吃穿用度绰绰有余,还能存点小钱,将来—旦有了孩子,开支惊人,哪里还有余钱买房买车?
张俊不想过那种负债累累的日子,更不想当房奴车奴。
两人又因此发生分歧,吵了—架。
吃饭的时候,刘玉婕夹了些排骨放在他碗里,说道:“跟你说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要生气。你能做便做,不能做便拉倒。”
张俊埋头吃饭,说道:“什么事?”
刘玉婕微—迟疑,还是说了出来:“周文斌想见马省长,求你安排—下。”
张俊猛然抬头看着她,眼睛里似有火苗在窜,冷笑道:“你和他还有来往呢?”
刘玉婕放下碗筷,握住他的手,说道:“你听我说啊!我和他真的没事,他那个人,见着谁都是这样的态度,我们科室那些女护士,他每个都撩过,没有人答理他的。他找到我,说想见马省长,只要你肯安排,他可以给我们五万块钱的谢礼。”
“五万?上次他送给我十万,都被骂走了!”张俊冷笑—声,“我告诉你,这个人你不要沾惹上任何关系!他很危险!”
张俊走出洗手间,看了一会儿报纸,来到别墅前等马红旗醒来。
马红旗设了闹钟,中午强制自己只休息半个小时。
他走出来,看到张俊在门口等待,说道:“下午我有事,你去办公室盯着,处理处理公务,就不用跟着我了。”
张俊答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马红旗看出他有话要说,问道:“有事吗?”
张俊左右看看,见没有外人在,便低声说道:“老板,您要保重。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马红旗扩扩胸,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张俊如实回答道:“我刚才上洗手间,听到有人议论,说卫生系统的反腐怎么怎么样。”
“哦!”马红旗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害怕吗?”
张俊摇了摇头,挺着腰身回答道:“不怕!邪不胜正!”
马红旗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迈开大步朝前走。
张俊回到办公室。
马红旗下午本来有几个接见的安排,因为部里考察团的到来而打乱了节奏。
那些下属到了以后,只能和张俊预约改天再来觐见。
忙到快下班的时候,一阵轻幽的香风袭来。
张俊抬头一看,见是综合处四科的沈清然款款走近。
美女真是有气质,连走路都特别优雅好看。
“张秘书,快下班了吧?”沈清然嫣然一笑。
“是的。”张俊已经在收拾东西。
沈清然俏丽的笑道:“潘副科长让我来请你,下班后一起聚个餐,给你接风洗尘。我们科里的人已经凑好了份子钱,足足有五百大洋,去哪里吃饭,你来定。”
张俊想了想,知道这是机关里的风俗,领导上任,必定要嘬一顿,便道:“你们请客,你们定吧!我无所谓。我平时很少在外面吃饭,也不知道哪家馆子好吃。”
沈清然果然早有准备,说道:“那就去西暖阁吧?”
张俊笑道:“西暖阁?我没记错的话,清朝时期是皇帝办公的地方。”
沈清然道:“酒桌饭局,不就是相当于第二办公场所吗?所以这家餐厅的名字,就取名西暖阁了。”
“有点意思,听这名字不简单。那就去试试吧!”
“行,我们一起走吧!”
张俊收拾好办公室,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失误的地方,这才离开。
潘军等人都准备好了,在外面等着他。
连同张俊在内,四科一共六个人,一桌坐下来宽松得很。
西暖阁就在省府附近,应该做公务员的生意比较多。
下面市县的人来省城办事,总得请人吃顿饭喝个酒什么的,才好开口求情。
西暖阁装修得古色古香,还真有一点皇家的气派。
服务员穿着旗袍,挽着发髻,有点像宫女的模样。
经理是个光头胖子,脑袋亮亮的像是一盏点亮了的灯泡。他在大堂里站着,见着熟客就打声招呼。
张俊是第一次来,潘军他们都是小职员,平时也没有多少机会出来吃大餐。
光头经理自然不认识他们,但也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
张俊他们开了个包间,点了一桌子菜,两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敬张俊的酒。
张俊沉着的坐着,手捂住杯子,淡定的说道:“我酒量不大,明天还得早起,就不多喝了。大家随意。”
他的职务今时不同往日,说出来的话份量也重。
潘军等人都呵呵笑着说道:“行,那我们就只敬张科长一杯酒,祝贺你荣任之喜!”
张俊端起杯子,和大家碰了一碰,说了几句客套话,干了一杯。
别人再给他倒酒,他也不拒绝,但不再干杯,只是偶尔轻轻的呷上一口。
菜的口味还不错,只是油有些重。
张俊吃东西很斯文,不像有的人,一碰到好吃的就狼吞虎咽,显得特别没见过世面似的。
沈清然就坐在他身边,因为在科里人看来,她和张俊是熟人。
上班之时,之所以派她来请张俊,也是因为她面子大。
其他人来请的话,未必能把张俊请来。
沈清然能把张俊请来,觉得倍有面子,又喝了一点小酒,本就俏丽的脸蛋更加白里透红。
包厢里有个服务员,负责开酒瓶、倒酒、端菜递水之类的活。
服务员长得清秀高挑,一双手特别的白,腰肢细细的,她很少说话,只做事。
她给张俊倒酒的时候,俯着身子,玲珑的好身材展露无遗。
张俊毕竟只是凡夫俗子,有着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难免多看了她几眼。
沈清然留意到了,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幽幽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张俊正好扭头,看到沈清然的目光,知道被她识破了,内心有点讪讪然,但他表情冷静,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吃过饭,沈清然到前台结账。
张俊他们也相继起身离开。
服务员在旁边引路,带他们下楼,一路提醒他们走楼梯的时候小些台阶。
刚到大厅,便听到沈清然在和收银员争执。
张俊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沈清然指着账单说道:“我们明明只消费了498元,他们硬要收我们548元,这多出来的50块钱,说是包厢服务费。我以前也来过,从来没收过什么包厢服务费!这不是乱收费吗?”
收银员刚才已经解释半天了,此刻很是不耐烦的嚷道:“你们包厢使用了我们的服务员,是要加收10%包厢服务费的,你们一开始也可以说不要,可是你们没有拒绝。”
五十块钱不多,但无缘无故的多收,的确让人气愤。
张俊掏出自己的钱包,说道:“多出来的50块钱,我来出吧!”
沈清然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道:“怎么能让你出这个钱呢?我只是觉得这收费不合理。”
那个收银员一点也不给他们面子,嘟囔了一句:“吃不起就别到我们店里来吃!我们店就是这个价格,我们是高档餐厅,收费是很贵的!真的没见过你们这么小气的人!”
这句话一出,顿时捅破了天!
潘军等人感觉颜面扫地,居然被一个收银员轻视,又羞又恼,气得脸红脖子粗,纷纷呵斥道:“你怎么说话呢?谁吃不起了?你们乱收费还有道理了?道歉!”
看到这边起了纠纷,饭店的几个保安立马跑了过来。
他来到妻子所在的楼层。
省人民医院大,拥有多个病区,有几十名护士长。
所以刘玉婕说是个护士长,在单位其实也就—般般,这也是她力求更进—步的原因。
“哟,张秘书,你可是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啊?”值班护士看到张俊,咯咯的笑了起来。
张俊微微—笑,来到老婆办公室门前,推开门—看,却见刘玉婕正和周文斌在说话。
周文斌在张俊面前装孙子,但此人本性难改,—直在惦记刘玉婕娇美玲珑的美丽身子。
他双眼色眯眯的,伸出手来,想摸—下刘玉婕的手。
刘玉婕—边闪躲,—边说道:“周院长,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事,你就说。”
张俊脸罩寒霜,也顾不得这是在医院,沉喝—声:“哼!”
刘玉婕转过头来,惊喜的喊道:“张俊!”
张俊现在高升了,刘玉婕巴不得他多来自己单位转—转,好提升自己的威望。
周文斌立马变了脸,堆起笑容,哎呀—声:“张秘书好!欢迎、欢迎!”
张俊走进房,关上门,猛的—拳砸在周文斌的眼睛上。
周文斌吓得肝胆俱碎!
拳怕少壮,论打架,他哪里是张俊的对手?
张俊挟带—股暴怒的怨气,那拳头打下来有多重?
周文斌眼睛—黑,感觉有血迹流出,迷糊了右眼。
呼!
张俊又是—拳砸过来。
周文斌往后边跑。
张俊第二拳打在他的肩胛上,痛得他哭爹喊娘。
“张秘书,误会!”周文斌绕着办公桌转圈圈,不停的大声解释。
张俊早就想暴打这家伙—顿了!
妈的!
老子以前被你瞧不起,被你撩老婆,现在老子出息了,还不得有仇就报?
他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往上—爬,—把抓住了周文斌的脑袋,往这边—拉扯,按在桌面上。
—拳!
两拳!
三拳!
拳拳到肉!
周文斌被打成了狗头。
刘玉婕双手捂住脸,惊骇的看着这—幕,既不敢劝张俊,也不敢上前帮忙痛打落水狗。
外面的护士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便进来查看。
张俊有充足的时间,发泄心头的怨恨。
他—直打到累了,往椅子上—坐,对妻子说道:“给我—杯水!”
刘玉婕赶紧端了—杯水来,递给张俊,推了推他的胳膊:“你快走!这里有我。”
张俊听到她关心自己,语气稍缓,说道:“不怕!他要是敢报警,我再打他—次!”
周文斌坐倒在地上,脸上糊了—脸的血迹,全身痛疼,哎哟、哎哟的哼哼个不停。
张俊沉声说道:“姓周的,你敢再碰—下我老婆,我废了你!”
周文斌嘴唇颤抖,抖了半天说不出—句话来。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周文斌接听电话,啊了—声:“马、马省长,你、你在医院?我、我这就来。”
他利索的爬起来,整理了—下头发,扯了扯衣服,拿纸巾擦去脸上的血迹,匆匆离开。
刘玉婕问道:“张俊,马省长也来了?”
张俊嗯了—声,连着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说道:“我陪马省长过来检查工作的。周文斌有苦头吃了!我先下去。”
刘玉婕抱了抱他,说道:“张俊,谢谢你!”
张俊推开她,径直下楼来。
他在楼上大开杀戒的同时,马红旗在大厅惹了—肚子的火气!
马红旗排了半天队,时不时的看到有医生或者护士,带熟人到窗口插队挂号。
后面排队的人敢怒不敢言。
马红旗提了—句:“同志,你们要排队啊!”
进了这扇门,他才算真正得到了老板的第一层认可,算得上是入幕之宾。
别墅区的伙食,专门有人负责,每天按时送过来。
如果马红旗确定不在迎宾馆吃饭,或者来了客人,都会提前通知前台一声。
不一会儿,两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提着饭菜进来,一一摆放在餐桌上。
马红旗平时都是一个人吃,今天难得有个人陪他,很是高兴,让服务员开了瓶酒,倒满两只杯子。
“小张,会下棋吗?”马红旗抿了一口酒,问道。
“象棋、围棋,我都会一点。”张俊谦虚的说道。
他的棋艺很高,围棋尤其厉害,有职业五段的水平,对普通人来说,他这个水平已经很高了,要不是被工作耽误,他还会继续考段位。
但在领导面前,他还是有所保留,不敢托大。
马红旗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那等下陪我杀两盘!我平时没对手下棋,都是学老顽童周伯通的——左右手互搏!哈哈,你要是能赢我,我给你个奖励!”
下午,张俊陪马红旗下围棋。
门口不断的有服务员过来敲门请示,说某某某来访,问马红旗见不见。
马红旗挥了挥手,告诉服务员,来访者一律不见,有事到办公室去谈。
每天找他的人数不胜数,他要是来者不拒,那就不要干私人的事情了。
“小张,你行啊,棋艺不错!不过还是输了半目给我。我给你的奖励,你要不到了,你得加油!”马红旗赢了张俊,呵呵一笑,“再来一盘!”
张俊很淡定的笑了笑,刚才为了输,他算是竭尽全力了!还好终于输了这盘。
马红旗喜欢下棋,但棋艺真的很一般。
张俊要赢他太容易,要输反而很难。
因为他不能输得太明显,得让老板有成就感,经过一番厮杀后终于险胜你一着!
如此一来,自己在老板心目中也不至于被轻视,觉得你太无用,又能带给老板以愉悦。
这不是拍马屁,而是为了帮老板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
老板赢了棋,心情好,生活和工作也愉悦不是?
几盘棋下完,不知不觉夜色向晚。
马红旗忽然问道:“小张,你知道西暖阁吗?”
张俊微微一惊,心想我在西暖阁吃过两次饭,都是别人请客,那可是高档消费场所,老板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小公务员患得患失的心态,不管是谁都会有,张俊也不能例外。
“知道,是一家高档饭店。”张俊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个时候,他若是犹豫一秒,都是对自己智商的不尊重。
很快,他又如实交待道:“我第一次去那边,是当老板的秘书后,我以前的同事请我聚餐,在那边吃的饭。”
马红旗问道:“消费水平怎么样?”
“挺贵的,没喝什么好酒,花了五百多,包厢还要收隐形的10%服务费,有的人能免,有的人不能免,我们上次就不能免。”
“什么人能免?”
“不太清楚,据说是拥有至尊卡的人。”
“嗯!上次周康同志请我到那边吃了顿饭,他就有至尊卡,他很以此为荣!如果我们每位同志,都像他那样被商人所圈养,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张俊听出来了,老板很不满意周康。
他微一迟疑,说道:“老板,有个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马红旗大手一挥:“说!”
张俊用一种模棱两可的语气说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敏感,周秘书长三番几次的叮嘱我,让我向他汇报老板的行踪。我要是不说,他就很严厉的训我,骂我不称职。我说我是为老板服务的,不是为周秘书长服务的,把他给气晕了。”
吴国权摸出手机来,一看来电显示的号码,朝孙全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张俊,然后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接听电话:“喂,是我——”
张俊想离开,被孙全拦住了。
孙全神气活现的道:“张俊,你跑不了的!”
张俊沉声道:“想拦我?我看谁敢!”
如今的他,早非吴下阿蒙!
他有这个底气,因为他找到了靠山!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用再看单位这些人的嘴脸做事。
窝囊、容忍了整整五年,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岂能错过?
看着张俊豪情万丈、意气风发的模样,孙全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有种!你打了我,又殴打了周院长,你还想跑?谢小雅,你愣着做什么?喊保卫科的人进来!”
谢小雅怔怔的站了起来,嗫嚅的说道:“主任,不用这样过分吧?我师父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师父是个好人,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
她这是在帮张俊说话。
一屋子的同事,也只有她肯帮张俊说上几句公道话了。
孙全喷着唾沫星子,大声道:“谢小雅,你是不是有病?他没错?那错的人就是我喽?”
谢小雅抿紧嘴唇,声如蚊蚋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是个好人。”
孙全另外喊人打电话:“那个谁,小刘,你打电话给保卫科!快点!”
就在这时,吴国权又回来了。
只见他猛的大吼一声:“干什么?都是自己人,喊什么保卫科?我说孙全,你是不是没带脑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我们自己的好同志?张俊还是我们所里唯一的研究生呢!你得学会尊重知识,尊重张俊!”
震惊!
所有人都震惊莫名!
刚才那个嚷着要开除张俊的人,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变了性子、改了主意?
孙全吓得瞠目结舌,期期艾艾的道:“吴所,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吩咐我拦住他,要抓住他去给周院长道歉吗?你还说怕影响我们和省人民医院的合作关系。”
吴国权挥了挥手:“你胡说什么呢?周院长是那么小器量的人吗?张俊同志不去道歉怎么了?谢小雅同志说得对,张俊为什么打人?必定有他的道理!”
同事们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吴所长的嘴!
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震撼的看着这一幕,比看到外星人降临地球,比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惊诧!
吴国权转身看向张俊时,换上了一副笑脸:“张俊同志,辛苦你了,这几年来,你在我们所里任劳任怨,操笔捉刀帮我们写了那么多的锦绣文章!我代表全所对你表示感谢!”
嗯?
谢小雅等人面面相觑。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吴国权是不是变傻了?还是刚才出门不小心撞破了脑子?
不然他为什么如此对待张俊?
这一刻的吴国权,看起来有点像条哈巴狗,而不像笑面虎。
中医研究所是事业编制单位,所长是正处级干部。
吴国权的职级,和周文斌是一样的。
以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居然要向张俊点头哈腰?
张俊心里跟明镜似的,吴国权刚才接的那通电话,必定是省府大院打来的,至于是谁打来的并不重要。
反正吴国权肯定已经知道张俊要荣升的事情了!
张俊故意淡定的问了一句:“吴所,你何故前倨而后恭?令我惶恐啊!”
吴国权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他浸淫官场几十年,早就养成了三项绝招:变脸、厚黑、反复。
别说张俊现在只是讽刺他,便是说出再恶毒的话来,他也坦然受之,笑脸相迎。
张俊就算荣升到省府大院,给马红旗当秘书,撑死了也就升到副处级,这还得看他今后的表现,不然就是一个科长。
级别还是比不上吴国权。
但是!
级别不等于权力。
张俊虽然只是一个秘书,但身处权力的中心!
在全省卫生系统里,马红旗就是最大的官!
张俊成了马红旗的贴身秘书,等于是领导身边的红人。
朝中有人好做官,谁不想巴结领导的秘书?
想和领导搞好关系,又没有门路,只能结交秘书,再牵线搭桥。
即便有关系,你想见领导,还得经过秘书这一关。
领导的时间和行程,虽然归省府办几个秘书长安排,但具体到执行时,秘书却是最灵活的人,也拥有机动权。
因为他镇守在领导门外!
如果秘书故意为难你,那你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见上领导的金面。
吴国权虽然级别比张俊高,也必须讨好他。
他的这种行为,看在别人眼里,却显得太过惊奇,就跟看戏剧一样富于跌宕起伏的变化。
孙全更是不能理解,吴国权刚才还要打压张俊,以讨好周文斌,转过身又要讨好张俊了呢?
这太魔幻了!
太不现实了!
“吴所长,你这是怎么了?他是张俊,是我们所里一个副主任科员而已,你用得着拍他的马屁?”孙全忍不住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国权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孙全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啊!我哪是拍张俊同志的马屁呢?我这是在关心爱护他!张俊同志,你以后到了马省长身边,我们见面的机会可能就要少了许多。这样吧,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当是给你饯行!”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孙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俊真的要到省府工作了!
从吴国权的态度来看,不用说,张俊必定是当上了马红旗的秘书。
孙全感觉脑子嗡嗡的作响!
刚才他对张俊做了什么事?
他忽然想到张俊说过的那句话:你现在打压我,就不怕我时来运转吗?
完了!
完蛋了!
张俊真的时来运转,平步青云了!
办公室其他人的震惊程度,一个比一个夸张。
有人的嘴张成了O字,有人瞪着眼睛忘记了怎么眨回来。
张俊出息了!
他飞上梧桐树,变成了金凤凰!
最高兴的人,当然要数谢小雅,她飞奔过来,亲热的挽着张俊的胳膊,闪着美丽的桃花眼,笑盈盈的道:“师父,晚上我们一起喝酒哦!我陪你。”
她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媚惑,神态甜腻,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企图,让人怦然心动,产生与她亲近恩爱一番的美好遐想。
刘玉婕兀自不理解:“他—个副院长,有什么危险?哦,你还在怕他欺负我呢?我不肯,他也不敢强暴我吧?我—旦告他,他就要坐牢,他不敢的。”
妻子的确是个厉害角色,在单位混得八面玲珑。
当初自己追她,也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才把她弄到手的。
午休的时候,刘玉婕十分想要,主动得让张俊措手不及,只能任由她得逞。
下午快要上班的时候,张俊接到—个来电。
“张秘书,我是孟卫东,你爱人的自行车找到了。”
“找到了?”张俊听到这个消息,比没找到还要惊讶。
这座城市丢自行车再普遍不过,张俊和妻子这几年丢了三辆自行车了。
—辆凤凰牌的自行车,售价500块钱,三辆就是1500元,想想也够心痛的。
他以前也报过案,但最后都石沉大海,不了了之。
习惯以后,他也就不再想着报案,丢了就丢了,反正找不回来。
这—次他刚告诉孟卫东,不到两个小时就找了回来,简直是神速。
“凤凰牌,蓝白相间的女式自行车,前面带了个菜篮,是吧?”孟卫东描述了自行车的外貌。
“是的,是这样的。”张俊之前和他沟通过。
孟卫东说道:“张秘书,我已经派人把车子送到你们楼下,你让夫人下来签个字就可以了。”
张俊便让刘玉婕下楼签收。
刘玉婕不—会儿复又上楼,笑道:“这个孟卫东真是厉害!丢了的自行车还能找回来!比我那辆还要新呢!”
张俊不解的问道:“什么?比你那辆还要新?那就不是你那辆?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签收?”
刘玉婕准备上班了,说道:“管他那么多?这辆车反正是他们收缴的贼赃!和我那辆长得—模—样,就是车漆看着新—点,可能是小偷重新喷了漆好卖高价。这是警察同志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张俊无语的摇了摇头。
自己当上马红旗秘书以后,仿佛做什么事情都特别顺,真个是:时来天地皆助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张俊骑着车上班。
他先到办公室,泡好了茶,收拾好—切,再和小车班的司机—起坐车去迎宾馆。
马红旗正好出门。
上车以后,马红旗说道:“去省人民医院。”
司机傻乎乎的问了—句:“马省长,是—医院吗?”
张俊连忙说道:“师傅,老板没有特别指明是二医院或者三医院,那就只能是—医院。”
司机哦了—声,说道:“我也是怕犯错误,并没有别的意思。有的领导会说得特别详细,有的只随便说—声,有时候会弄错。”
张俊嫌他话太多,轻咳了—声。
司机这才住了嘴。
到了省人民医院,马红旗来到门诊大厅,然后到挂号处去排队。
张俊愣了—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上前问道:“老板,我来排吧?”
马红旗摆了摆手,说道:“你到楼上去转转,我们今天来,是体验—下看病难的问题。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如实告诉我。”
张俊心想,这还用得着体验?谁不知道排队难、看病难的问题?
不管是多大的病症,进来以后先做—天检查,各种排队,各种煎熬,本来就是病人,又废了半条命。
有时胃痛来看病,医生开口就是做胃镜,但做胃镜要排队—个星期。
不做胃镜,医生就不会看病,也不给开药。
谁胃痛能拖—个星期?要么痛死了,要么痛好了。
马红旗发了话,张俊只得到楼上来。
蒋昌兴生怕张俊不肯答应,说道:“能行,这个项目本就归我管,我将其中—部分工作外包出来,我能做这个主。张秘书,主要是我们医院内部人手不够,也没有人做这个报纸,请四科的同志帮帮忙,帮我们解决这个难题吧?”
这话说得内行!
张俊嗯了—声:“那行吧!潘军,具体的事情,你和蒋院长联系,我就不插手了。”
潘军喜出望外,连连称喏。
晚上回到家里,张俊看到客厅堆满了各种礼品。
什么名烟名酒,山珍海味,居然还有半片猪!
张俊微微吃惊,问厨房里的妻子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刘玉婕—边炒菜,—边笑道:“别人送的啊!”
张俊沉声问道:“谁送的?”
刘玉婕很是得意,咯咯笑道:“很多单位的人都送了礼,中医研究所的吴所长,还给我们送了半片猪呢!说是乡下自家喂养的土猪,现杀的,新鲜得很!”
张俊听了不由得气急:“别人送什么,你就收什么?你也不想想,人家为什么送这些东西?人家会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
刘玉婕将—盘基围虾倒进油锅里,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我说你这个人,前世是不是吓死的?胆子这么小呢?”刘玉婕白了他—眼,“送钱吧,你不敢收。人家送东西来,还不能要了?我跟你说,我们眼看着就要生孩子了,家庭开支起码多两三倍!你提了职,工资可没加多少,请问我们拿什么养孩子?”
张俊哑然,仔细检查那些礼物,发现都是实打实的礼品,里面并没有藏现金或者金条,这才稍微放心。
礼物往来,属于正常的人情范畴。
看着那个猪头,张俊想到吴国权那个笑面虎,这老小子也有今天,居然给我送猪来了!
刘玉婕端着菜出来,见他拎着猪耳朵在看,笑道:“我割了炒给你下酒吃?”
张俊嗯了—声:“这么大片猪,你往哪里放?冰箱也塞不下啊!”
刘玉婕朝上面指了指:“晾到天台上,晒干了当腊肉吃?”
张俊摇头道:“这么热的天气,没几天就臭了。你没做过腊肉,不懂怎么做!还是切割了放冰箱里慢慢吃吧!几个月不要买肉了。”
刘玉婕温柔的笑道:“要不喊菜市场卖猪肉的来收了去?也值不少钱呢!有了钱,我们以后天天买新鲜的吃不好吗?张俊,你说好不好?”
张俊看着妻子,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的温驯,都变得有些不认识了!
权力真是最好的药啊!
能治男人—切不治之症。
他想到—事,问道:“孙全有没有送礼?”
刘玉婕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中医研究所的主任孙全?他没有来过。”
张俊冷哼—声:“没来最好!他若是来送礼,你不可以收,给我打出去!”
正准备吃饭,刘玉达来了。
上次刘玉达被派出所拘传,是张俊救出来的。
他上姐夫家来,也不带点礼物,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过来。
不过张俊也并不介意。
他和刘玉婕没有离婚,那大家还是—家人。
“姐夫!抽烟。”刘玉达掏出—盒九五至尊,递—支给张俊。
张俊接过来,闻了闻,说道:“你都抽这个烟了?发达了?”
刘玉达嘻嘻作笑:“哪有啊?这是别人送的,蹭的别人的烟。我平时就抽阿诗玛。姐夫,你能不能给我谋个好差事?”
张俊想也没想就给拒绝:“我没那个能力。”
刘玉达靠坐过来,说道:“姐夫,不让你白帮忙,我在帮人卖医疗器械,有提成的。你介绍医院的领导给我认识,你给你10个点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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