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冷风里,我给谢怀川打了几十个电话,最后他将手机关了机。
我被锁在家门外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谢怀川牵着背着书包的谢念,打开门才发现坐在门口的我。
他脸色阴沉:“沈安,你就在这坐了一整晚?”
“这又是你新想出来的苦肉计是吧。”
我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只觉得浑身像是坠入了冰窖一样寒冷。
我想大声的质问他,明明是他从里面反锁了门,为什么反而说我在用苦肉计?
可我张了张嘴,嗓子哑的竟然发不出声音。
谢念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像时锦小姨那样懂事就好了。”
我只感觉身上冷热交替,难受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用量体温也知道,此刻我肯定是发着高烧。
可父子俩谁也没注意到我的异常,他们面色冷漠,从我身旁路过。
就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时,我终究是撑不住,一头栽倒了下去。
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却只有一个想法。
这样凉薄的丈夫和儿子,我都不想要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昏迷的那一刻我仍然紧紧皱着眉头。
自从那场火灾后,在他们眼里,我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是活该。
此刻,我宁肯死在火灾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