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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全文免费

江十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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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裴砚忱姜映晚   更新:2025-01-15 08: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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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也没再来过翠竹苑。

去跟老夫人请安时,偶尔听说了句,是近来水患流寇生出不少动乱,裴砚忱亲自带了人前去平乱。

裴砚忱不在府中,容家关于婚事的拜帖也接连递来了府中,姜映晚每日除了给老夫人炖滋补汤便是处理与容家的婚事,

那日在翠竹苑中的异常,很快便随着时间—天天过去而淡化直至被压在—旁。

又是—场雨水过去。

媒人提亲的日子定了下来。

就在三日后。

这天,姜映晚照例给老夫人送来了滋补汤,并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

她走后,老夫人脸上慈爱的笑意渐渐落下,转而眉目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忧色。

她按着额头,问身旁的方嬷嬷。

“砚忱那边,可有来信说何时回来?”

方嬷嬷摇头,“不曾,大人只来信报了个平安,未提及任何与归期有关的话。”

说着,方嬷嬷将补汤递过来,她问:

“老夫人,您是担心这次平乱之事吗?要不让人给大人传个信?”

老夫人摆手。

“我倒不是担心平乱,是晚晚这边,也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跟有事要发生—样。”

“还有砚忱,砚忱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若是真动了心思,不好说晚晚与容家的这门亲还能不能成。”

老夫人长叹了口气。

摆了摆手,道:

“也罢,虽说与容家的这门亲定的仓促,但若早些定下亲事,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也总归是好的。”



而另—边。

南部郢城外山林旁,—场隐没在山雨中厮杀刚结束,雨水停歇,潮湿的空气中混杂着浓重的血腥气。

就连林中树梢偶尔滴落的雨滴中都混着血水,在大战之后的沉寂中“啪”的—声砸在树叶堆积的地面上,就像鲜血砸在青石路面上的闷声。

无数黑色劲装的隐卫将落败的刺客押进甲车,除却不时偶尔从树梢滴落的血水声,便只剩林间呼啸卷起的冷风嚎啕。

裴砚忱翻身下马,—身冷厉薄肆威压,踩着地上的枯枝落叶走向前面未被战况波及的两棵枯树下,眼睑下压,冷而薄的眼皮在垂覆时浸出暗藏的锋芒锐利,捏着帕子擦手上沾染的血迹。

段逾白避开地上的狼藉与血水,随口吩咐了两句身旁的下属将活口的刺客看好以待回京扔进大理寺审问,便往裴砚忱这边走来。

人还没走近,就拧着眉头半是抱怨半是感慨地说:

“今年还真是个多事之秋,先是南江盐税重案牵连甚广,后又有贪污案,这朝中的—堆破事还没消停,郢城又出现了动乱。”

“而且这动乱明面上是水患流寇丛生所致,实际上却挖出—堆不臣之心、试图谋权篡位的二皇子旧部。”

他重重叹息—声,停在裴砚忱身边。

看向远处雾蒙蒙黑压压的天。

话音短暂停了—停。

又很是不解地说:

“还有当年追随二皇子的那些叛臣余孽,如今陛下都登基三年了,他们竟还贼心不死,还想着谋逆夺权。”

—通牢骚发完,段逾白见裴砚忱—直没说话。

他止了话音,看向好友。

“自从前几天你接了几封密信,这—路上都见你赶着回京,怎么,是都察院那边出了乱子,还是大理寺审问出了潜藏在暗处的二皇子旧部?”

“都不是。”沾着血迹的帕子被人丢弃在雨水潮湿的枯叶中,裴砚忱淡抬眼皮,漆黑眸底雾霭沉沉,嗓音寡凉如冰:



许是越想知道什么,反而越是事与愿违。

这一整晚,裴砚忱梦中的画面始终断断续续。

有他曾经在梦中见到过的。

也有他没见过的。

然而更多的,是锦帐床榻上的交颈缠绵。

卯时一刻,天还未亮,裴砚忱就醒了过来。

随着他睁眼,梦中那女子的面容,又迅速变得朦胧模糊。

他烦躁地皱紧眉,将胸膛那股躁乱的情绪压下去,起身去了净室。

两刻钟后。

男人沉着眸来到书房。

强行压下那些躁动的情绪,拿出文书摊开,试图以公务让心绪平静下来。

辰时一刻,季弘从府外回来。

手中拿着一封信。

他去敲卧房的门,想将信交给裴砚忱。

却不曾想,裴砚忱已经身在书房。

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季弘没多待,将信放下,便退去了外面。

裴砚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将所有的密信与文书看完,时辰已经快到午时。

自从今早一醒,脑中的几根筋就‘突突’跳动着疼。

几个时辰过去,疼痛还是依旧。

半分没有缓解的迹象。

他将最后一封信回复完放在一旁。

靠在檀木椅上闭目养神。

本只是想放空思绪、缓解几分燥意,可没想到,一闭眼,那些梦魇般缠绕的画面再次涌了上来。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先前梦到的,基本都是未曾梦见的画面。

而这次,看到的却全都是之前见过的场景。

在今日这场梦中,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过客。

走马观花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些梦境的始末。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场景中,那女子的脸始终是看不清的。

直到画面停止在‘她’撕毁婚书、趁着他受命外出逃出别院与人私奔的那一幕。

漆黑的深夜中,借着冲天的火光,在‘她’和‘她’的心上人携手往前逃跑时,裴砚忱终于在她仓皇回头时,看清了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更是每天深夜,在他梦境中与他抵死缠绵的脸。

裴砚忱逼迫着自己醒来。

想在记忆最深的这一刻,从梦中挣脱出来,并在现实中清晰记住这张脸。

翠竹苑外。

姜映晚将誊抄好的底单交给季弘,让他转交给裴砚忱。

季弘看了眼,有些为难。

他没有接,歉意地对着姜映晚说:

“抱歉姜姑娘,您亲自将底单交给大人吧。”

“大人这会儿正好在府中。”

说话间,他带她去书房。

书房的门并未关,半扇屏风遮住了书桌那边的视线,季弘在门外停步,示意姜映晚直接进去即可。

“姜姑娘,请。”

姜映晚唇角微抿,颔首踏进房门。

她越过屏风,朝着书桌看去。

裴砚忱闭着眼半靠着椅背,似在休息。

她没想吵醒他,放轻动作,将誊抄的底单放下,就想先行离去。

只是裴砚忱的书桌看着虽大,但上面放满了案牍与文书,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装进去的信件。

姜映晚粗略扫了一眼。

只有他附近的书桌内侧,有一小块空的地方。

她捏着底单,将脚步放到最轻,绕过宽大书桌的一角,探过身将底单放在了桌上。

正要直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原本紧紧闭着眼睛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冰冷的掌在她收回手臂之前,迅速扣住了她腕骨上。

他用的力太大。

这么猝不及防之下,姜映晚直接被他拽得半趴在了桌案上。

她压住嗓中的惊呼,错愕地朝他看去。

“裴……”

只是在看清他此刻眼神的那一刻,嗓音骤然止住。

他神色少有的冰冷,看向她的视线,是半分不加掩饰的侵略和压迫。

姜映晚所有动作怔住。

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她心头陡然升起前所未有的迫切逃离的念头。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但被这双漆黑冷沉的眸子盯着,她脊背迅速泛出一层寒意。

姜映晚本能地挣扎手腕。

想从他掌中挣脱。

“裴大人?”

裴砚忱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

眼底神色几经变幻。

她此时脸上的惧怕,与火光之中,梦中的她惊惶逃跑的一幕毫无征兆地重合。

醒来的前一刻,深深印在脑海中的那张面容,与现在他眼前的这张一模一样。

裴砚忱有一瞬间没分清梦里梦外。

睁开眼看到她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死死拽住了她手腕,将人扣在身边,不让她再跑。

直到她轻颤着声,开口喊他。

他才清醒几分。

裴砚忱强行压下脑海中翻腾的画面与胸腔深处叫嚣的阴暗情愫。

视线下移,看向被他用力攥在掌中的细腕。

他手上卸下力,寸寸松开她。

她受惊般,他还未完全放开,她就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裴砚忱指骨有片刻的僵住。

他眼睫垂了下。

指掌无声收紧,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用力攥在手心。

再次抬起眼皮时,他眼底的神色已经敛尽。

重新恢复为平时的冷静与平和。

嗓音低缓,黑眸注视着她。

第一时间道歉。

“抱歉,方才意识未完全清醒,有没有弄疼你?”

他刚才的眼神,让姜映晚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将手腕掩在长袖中,红唇抿起,覆着乌睫,轻轻摇头。

“……没有。”

姜映晚急于想离开,未说别的,对他指了指桌案上的底单,解释自己来他书房的原因。

“底单誊抄好了,本想着交给季弘,可他好像有事。”

裴砚忱低“嗯”了声。

揉了揉额角站起身。

轻声说,“我知道了,明日会有人去邺城,待姜家旁系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再让人去碧水阁告诉你。”

姜映晚道谢,“多谢裴大人。”

因方才的意外,两人间离得有些近。

现下他一站起身,那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更为明显。

她没再继续待在这里,很快提了离开。

“那……裴大人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裴砚忱没拦她。

姜映晚转过身后,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被他箍得发疼的手腕,很快离开了翠竹苑。

裴砚忱停在原地。

冷眸微眯,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看似面不改色,但离开时急迫出去的步伐,暴露出了她迫切逃离的念头。

这一幕,在现实中是第一次发生。

可在那个梦中,前前后后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直到她身形在廊下消失,裴砚忱才垂下眼,任由那些雾气褪去、潮水般的清晰画面,涌入脑海。

梦中的场景清晰到,给他一种,那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错觉。



后面的话姜映晚没听进去。

她满脑子全是晴天霹雳下炸开的那句‘婚约’。

姜映晚从未想过跟裴家一直有牵扯,也从未想过,跟裴砚忱将来再有过多的牵扯。

老夫人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句‘婚约’,让她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

片刻后,她缓了缓气息,尽量语调如常地问老夫人:

“父亲与母亲从未说过还有一门婚事,祖母,您是不是弄错了?”

“怎会弄错?”老夫人话中再肯定不过,“姜家对裴家有救命恩情,当年为了报恩,两家定下了这门婚事。”

“晚晚,你祖父与你父母生性豁达,施恩不图报,但救命的恩情和曾经许下的承诺,裴府永远不会背弃,你与砚忱,从一出生开始,就定下了婚约。”

说话间,老夫人提到了三年前。

话音也多了不少痛色。

“三年前,你父母意外故去,祖母本想将你接来裴府养着,但还未派人去,砚忱的父亲也意外身故,那时整个裴府乱成一团,又逢皇权更迭,京城也动荡不安。”

“相比之下,裴府的日子还不如姜府安稳,思来想去之下,祖母便只让人去了邺城,让他们暗中照顾你。”

“如今三年已过,你与砚忱的守孝期也都已满,祖母想着,你与砚忱以后便多相处相处,早些培养感情,祖母命人给你们把大婚办了。”

“这样晚晚以后便是裴家上了族谱的未来主母,别说邺城,就算是京城,也无人敢欺我们晚晚半分。”

姜映晚有想过这份隔了两代的恩情还剩下几分,但断然没有想过,这里面还搅和着一桩婚约。

她没有去看裴砚忱的神色。

也没有去想,他是否跟她一样,抵触这桩突然冒出来的婚事。

在老夫人说完,她抿了抿唇角,很快道:

“谢祖母为晚晚考虑,但是这门婚事,还是作废吧。”

裴砚忱摩挲玉扳指的动作一顿。

他无声掀眸,朝着老夫人身旁软声轻语的女子看去。

老夫人也明显一愣。

“晚晚是不喜欢砚忱?还是在裴家住的不习惯?”

姜映晚压下脑海深处一闪而过的温雅挺拔身影,她半垂眸,对着老夫人说:

“是我已有心悦之人,不宜再嫁进裴府。

“而且——”她声音微微一顿,回头看了眼裴砚忱的方向。

却不曾想,他正好往这边看。

男人眸色漆黑冷暗,两人视线不偏不倚直直对上,姜映晚心口没来由地紧了一下,她迅速挪开视线,避开那道漆沉的目光,才接着说:

“我父母身故之事疑点颇多,裴大人费心为我调查父母双亲故去的真相,已经算是两清了曾经的恩怨。”

“映晚实在不敢再借着曾经的零星情义,强行嫁进裴家,还望祖母能允许废除曾经的口头婚事。”

厅院中静的落针可闻。

老夫人想说区区一句让人调查当年之事的命令怎能抵消曾经的恩情。

这个孙媳她是真的喜欢,自然想让她与自己最疼爱的嫡孙结为连理。

但话音正要出口,又想到她第一句说的那句——已有心悦之人。

老夫人面露惋惜。

然在这时,一直沉默没说话的裴砚忱,黑眸凝着姜映晚,忽然问出一句:

“姜姑娘心仪之人,是哪家公子?”

姜映晚没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异样。

乌睫半覆,说:“是在邺城相识的旧友。”


一一应下。

礼数周全地道谢。

方嬷嬷又遣了几个人来院中好生伺候,见这边没什么要再添置的,才回去向老夫人复命。

主院前厅。

方嬷嬷一回来,老夫人就问:

“可将那孩子好生接回来了?”

方嬷嬷点头,“姜姑娘已住进碧水阁,阁院中一切也已安排妥当。”

见婆母这般在乎姜家那位独女,还亲自让心腹方嬷嬷去接,长房与二房对视一眼。

二房夫人卫氏没耐住好奇,先问:

“母亲,那姑娘不就是皇商姜家的独女吗?跟咱们裴家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当然有。”老夫人坐在主位,虽已过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那姑娘的祖父,不仅于我们裴家有救命恩情。”

“这姑娘也与裴家有着早年定下的婚约。”

听到婚约这两个字,在场之人无不诧异。

裴府钟鸣鼎食,乃世家之首,是数百年的望族,裴家儿郎亦都各有建树,在朝中担任要职,

就像裴家的嫡长子裴砚忱,年纪轻轻,便高居首辅,是当今天子最重用的权臣。

裴府底蕴深厚,府中儿郎又出色,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盯着裴家的婚事。

就连长房陈氏,近日都在考虑儿子裴砚忱的婚事,而现在,他们裴家,却突然不声不响地冒出来一门不知何时定下的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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