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逐渐黑下来的天,裴言川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
这么些年,他对我算不上最好,但也能说是挑不出什么错。
刚在一起那年我二十二岁,裴言川为我举办过一场隆重的生日宴。
华丽的宴会厅内,长桌上摆放着二十二份生日礼物。
他捧着花在我面前单膝跪地,为我戴上了那枚今天被卖掉的戒指。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戒指似乎早就长进了血肉。
现在摘下来,一时之间撕扯地生疼。
生日宴结束后,我就为那二十二份礼物专门买了一个展示柜,现在它正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接受着我的注视。
在展示柜前站了很久,我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然后拿起手机,给裴言川发了一条信息:还回来吗?
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没有回应。
我掂量了一下戳在一旁的棒球棍,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砸向了展示柜。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是如此震耳欲聋,又是那么心如刀割。
打在展示柜上的每一棒都像是敲在我的身上。
最终展示柜被打得粉碎,一片寂静中我跪坐在地,缓慢地将混在玻璃渣中的生日礼物,一件一件的挑出来,然后扔进垃圾桶中。
手机在这一刻突兀的响起,我以为是裴言川终于用他残存的良心,想起了我这个等着他过生日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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