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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身高换悟性:我在水浒当霸主任原大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沧州。
官道边上有个酒店,这酒店甚么样子呢?有诗赞:
古道有孤村,路傍村酒店。杨柳岸边,晓垂锦帜;莲花荡漾,风拂青帘。刘伶仰卧床前,李白醉眠壁上。社酝壮村夫之胆,村醪助老叟之貌。神仙玉佩曾留下,卿相金貂也当来。
此刻店内无人,三五个酒保正百无聊赖地在柜台待着。
突然间,有三位大汉走了进来,径直在一个座头坐下来。
好汉子,三人身高都在八尺以上,一个面容雄壮,浓眉大眼,恰似金刚,一个貌相魁宏,双拳骨脸,三叉黄须,为首的那个身高九尺,揭谛仪容,豪情万丈!
“哥哥,此地已经是沧州界内,想来柴大官人就在不远处,我们在这吃些饭食,再去寻他。”
浓眉大眼的汉子,冲着为首的汉子抱拳。
“宋万哥哥说的对,哥哥是来和柴大官人谈买卖的,自然不能饿着肚子去,店家,可有酒菜,速速上一些来!”
三叉黄须的汉子,也非常恭敬滴和领头的汉子说话。
“朱贵,酒就不要了,拜访贵人,不宜饮酒。”
领头的汉子摘下斗笠,正是任原!
而跟他一起来的两位,一位是宋万,绰号云里金刚,另一位是朱贵,绰号旱地忽律。
朱贵和任原已经认识很久了,去年任原走江湖的时候,在沂水县遇到了被一群泼皮追债的朱贵,任原仗义出手,救下了他。
从此之后,朱贵便跟着任原,任原知道朱贵在经营酒店方面有天赋,所以神仙醉酿造出来之后,任原便让朱贵负责神仙醉的一切事宜。
当然了,目前朱贵卖的,不是真正的神仙醉,而是最初的版本,但也比大宋市面上的大多数美酒美味。
至于宋万,他是任原不久前在旅途中遇到的。
当时宋万正准备去投梁山,结果遇上任原之后,两人一见如故,在得知任原就是擎天柱之后,宋万直接拜倒,认任原为哥哥。
“三位好汉是来找人的?”
酒店掌柜亲自上来,向任原三人问道。
“掌柜的,听闻柴大官人就住在此处,是真得吗?”
任原笑着开口。
“好汉不是本地人吧,认识柴大官人?”
掌柜的有些惊讶。
“柴大官人小旋风的大名,江湖上哪个不知晓?”
任原自然是知道柴进的。
“大周柴世宗子孙,陈桥兵变之后,太祖给了丹书铁券,专一招接天下好汉。我说得可对?”
“是哩是哩!”
掌柜的一看也是和柴家有关系的,一听此人对自己主家那么推崇,自然心情很好。
“好汉,若要找大官人,还是不吃饭食去比较好,大官人那的饭食,可比小店好太多。”
“那不知柴大官人的庄子在哪儿?”
“只在前面,约过二三里路,大石桥边拐弯抹角,那个大庄院便是。”
掌柜的很热心指路。
“哥哥,那我们……”
宋万询问任原的意见,反正这个汉子已经把自己这条命都交给任原了。
“那我们就去见见大官人先,店家,谢了。”
任原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率先出门,宋万和朱贵则是仅仅跟在他身后。
三人出门之后,顺着土路往前走,果然二三里地之后,忽地见座大石桥。过得桥来,一条平坦石板大路,早望见绿柳阴中显出那座庄院。四下一周遭一条涧河,两岸边都是垂杨大树,树阴中一遭粉墙。转弯来到庄前,嚯,好一个大庄院!
甚至样子,有诗赞:
门迎赤道,山接青龙。万枝花绽桃源溪,千树花开金谷苑。聚贤堂上,四时有不谢奇花;万卉厅前,八节赛长春佳景。
堂悬特赦金牌,家有丹书铁券。朱橼碧瓦,掩映着九级高堂;画栋雕梁,真乃是三微精舍。不是当朝勋戚第,也应前代帝王家。
任原三个人来到庄上,见那条阔板桥上,坐着四五个庄客,任原上前一步,对着庄客抱拳:
“太原任原,携友宋万,朱贵,路过此处,想要拜见柴大官人。”
“任原,可是江湖上号称擎天柱的任原?”
能在柴进家当看门庄客的。那都是伶俐人,任原这名字一出,他们很自然就想到了近年来江湖上风头正盛的一位好汉。
“正是任某,不知今日柴大官人可在?任某有一笔生意想和他谈谈。”
“好汉稍歇,我这就去禀告。”
一个庄客立刻往院内跑,同时其他庄客也搬来一把椅子给任原歇息。
擎天柱任原,那可不是平日里来庄子上混吃混喝的家伙。此人是有真本事的,又有生意想要商谈,可不能怠慢!
“哥哥的大名,连柴大官人也要重视哩。”
宋万对任原那是彻底的佩服,本来只是因为相貌和绰号有些相似才结缘的两个人,现在任原让宋万往东,他就不会往西。
“花花轿子人人抬,现在这点儿虚名不算什么,都打起精神来,别失了脸面。”
任原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和两位兄弟严肃地交代了几句。
毕竟对他来说,柴进这里,是他未来计划中重要的一个环节。
没多久,庄内传来动静,一个同样年轻的人影,正在众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任原长得高,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好个柴进,真不愧是龙子龙孙!
他生得龙眉凤目,皓齿朱唇,三牙掩口髭须,二十八九年纪。
头戴一顶皂纱转角簇花巾,身穿一领紫绣团胸绣花袍,腰系一条玲珑嵌宝玉环绦,足穿一双金线抹绿皂朝靴。
“阁下可是擎天柱任原?”
隔着老远,柴进就率先打招呼。
“小小混名,不值一提,大官人,任某有礼了!”
任原给了柴进一个江湖礼节,身后的宋万朱贵也急忙跟上。
“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能得这种赞誉,任兄弟自是有本事的。”
柴进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让任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你说柴进眼光不好吧,他这个庄子确实还挺能招揽人的,林冲,武松都在这里待过。
你要说他眼光好吧……能把洪教头那种垃圾当成总教头供起来,能冷落武松,怎么看都有一些昏君的架势。
这会被柴进这么夸,真让任原觉得头疼。
我是该接受呢,还是不该接受?
“不知任兄弟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几句寒暄之后,柴进进入正题。
“大官人,我有一笔生意,想跟你谈谈!”
任原抱拳,非常郑重地说。
“既如此,我们入院详谈。”
柴进也不是傻子,任原肯定是不会用自己的名号来无的放矢的,那这笔生意,估计就不仅仅是生意了。
“大官人,请!”
“任兄弟,请!”
“寨主!寨主!”
西溪保正一家人伏法的同时,一个头目模样的人指挥着四个喽啰扛着一个巨大的铁箱子,兴冲冲地跑过来,边跑还边喊着任原。
“老金,何事?”
这个头目任原有印象,是杜迁介绍的头目,协助杜迁管理寨子里的金银。
“寨主,咱们发了!”
老金实习喽啰们将铁箱子放在地上,然后一下子打开。
那打开的一瞬间,箱子似乎有金光闪烁!
“寨主你看,这里有50块金锭子,我掂了掂,都是10两一锭的足金,这可是500两黄金啊!”
500两黄金!那可真不少!(北宋末期虽然通货膨胀,但黄金和白银的购买力还是在的,1两黄金大概可以兑换十两多的白银,为了方便计算,本书中黄金和白银的兑换比例为1:10,1两黄金等于10两白银)
500两黄金,那就是5000两白银,也就是一万贯钱!(北宋末通货膨胀1两白银等于2贯钱,这个前文有提到,1贯钱依然是等于1000文铜钱)
“一万贯!”
袁朗和宋万也反应过来了,这保正这么有钱的?
“可不止!这只是这箱子里的金锭而已。他庄上现钱还有2000多两纹银,铜钱4万多贯,还有那些古玩字画,细软珠宝都还没算哩!我估计总得加起来,怎么也得六七万贯钱吧!这可赚大发了!”
也别怪老金这么激动,原来跟着王伦的时候,就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前寨主王伦那精打细算的抠搜模样,早就深入人心,而且他水平就那样,根本不可以一下子获得这么多钱!
“粮食呢?”
钱有了,但粮草也很重要,特别宋万还分管梁山的粮草,他更在乎这个。
“粮食太多了,还没有查完,有几个粮仓装满了粮,但估摸着最少有一万石!但听人说这保正还有一个地下粮库,里面最少也有一万石,所以估摸着最少会有两万石粮食。”
“而且,这家保正家里有上田两千三百亩,中田一千两百亩,下田一千亩,一共是四千五百亩地。这里都是地契,高利贷抵押文书等等。”
任原接过文书,草草翻了翻,这保正是真够黑心。家里快四千多亩地,这地里得埋着多少百姓的血肉!
而且他家的存粮,居然最少也有两万石!这可是梁山目前存粮的二十倍!有这粮食和钱财,梁山可以痛痛快快地招人了!
“两万石,这是多少百姓们的血汗啊!这厮祸害了西溪村这么多年,喝了多少西溪百姓的血啊!”
“按照目前的粮价,一石粮两贯钱,这厮肯定是准备卖粮大赚一笔!”
袁朗嘴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让那狗贼活过来再拍死一次。
任原看向眼前这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百姓,他突然有了主意。
“各位兄弟,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们同不同意?”
“哥哥但说无妨。”袁朗宋万齐齐抱拳,任原说啥,他们就做啥。
“西溪百姓们苦这保正久矣,今日我们抄了这厮全家,这钱粮当有百姓的一份,我决议发放钱粮给百姓们,你们觉得呢?”
任原这个做法,其实就是打土豪分田地,但毕竟这次下山不是任原一个人下山,还是需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哥哥仁义无双!我没意见!”
袁朗现在是越来越佩服任原了,不仅武艺高强,还心系百姓,袁朗觉得,自己这哥哥,可不仅仅是想当个山大王那么简单。
自己跟着他,未来可能会有一条不一样的路!
“我也没意见,哥哥做主便是。”宋万更没意见,哥哥说啥,他就干啥。
“好,感谢诸位兄弟!”
任原得到了众人的支持,他也不废话了,转身冲着那群百姓喊到:
“乡亲们!我是梁山任原!祸害大家的保正,已经被我们梁山讨伐了!”
“大家的好日子就来了!你们听我说,第一,我现在手里,有这保正的地契和高利贷借据,任何被保正强夺了自家田地的人,都可以来我这里拿回地契!高利贷直接撕毁不认!”
任原一边说,一边抓着地契和高利贷,举得高高的。
听说能拿回地契,毁掉高利贷借据,不少百姓眼里都开始放光!
“第二,咱们西溪村,全村500多户人家,基本都被这保正嚯嚯过,所以一会儿以每户都来我这里,领30贯钱!10石粮!东西虽然不多,但作为今晚叨扰大家的补偿!”
30贯钱!那就是15两白银!基本是普通三口之家四个月的开支!
10石粮食!也基本是普通人家四个月的口粮!
“大王仁义!大王仁义啊!”
听到任原说,归还田地,毁掉高利贷借贷,还给钱给粮食!这群西溪百姓真得感觉天上掉馅饼了!
他们二话不说,纷纷跪下,给任原磕头!
有了这笔钱,大伙儿都能修缮房屋,添置家具,做几身新衣裳。
而有了这十石粮食,今年就不用为粮食担心了!全家都不用挨饿了!
这梁山的大王,真好啊!
西溪村民,甚至已经琢磨着,在家里给任原立一个长生牌位了。
“哎呦,哥哥这一下子给出去也太多了。”
宋万有些心疼,两万多石粮食,一下子给出去五千多石,这让他这个管粮草的怎么不心疼。
“哈哈哈,宋万,不是说了听我的嘛,怎么心疼了?”
任原拍了拍宋万的肩膀,笑着安慰他。
“哥哥啊,不是小弟不同意放粮,但你这也给的太多了,给个三五石也就差不多了呀,咱们山寨也缺粮呀。而且哥哥还给出去了一万五千多贯钱。”
宋万当然会心疼,毕竟这次一下子给出去一万五千多贯钱,五千石粮,这两样让缴获少了许多。
如此一来,他们这次能带回山寨的,也就五万贯钱,一万五千多石粮食了。
“这也不少了啊,宋万兄弟。”
袁朗虽然也震惊于任原的大手笔,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哥哥这是要把我们梁山的名气打出去,再说了,给人一石粮,只能让人嘴上念你的好,给人五石粮,能让人心里念你的好,给人十石粮,那些人就敢把头别在裤腰带上跟你干!这叫什么,千金买马骨啊!”
“我相信今晚过后,会有更多人要上咱们梁山!”
“原来如此!哥哥真是深谋远虑!”
宋万这才恍然大悟,他闯荡江湖时,倒也听过千金买马骨的故事,一下子宋万也就不抱怨了。
“哈哈,袁朗,我可还没有燕昭王那地位。”
任原听着袁朗的话,笑了笑,目前梁山还是低调发展,千金买马骨啥的,下次再说吧。
但今夜这钱粮,一定得发,这也是给今后的借粮行动立个规矩!
“咱们兄弟,大多数都是穷苦百姓出身,这些钱粮对百姓的意义,大伙儿都清楚。而且行有行规,干咱们这行就讲究个劫富济贫,这般才是咱绿林好汉的担当!今次我山寨这般作为等来日传到江湖上,人人都会说:那梁山上诸位好汉不但替兄弟出头,还不忘济贫扶困,这番作为才是响当当,有情有义的江湖好汉!”
“再说了,咱们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这旗号难道是用来唬人的?众位兄弟都是我任原的左膀右臂,总不能出去被人说我们梁山挂羊头卖狗肉吧!”
任原一席话,让袁朗宋万两个人也陷入沉思,特别是袁朗,他发现自己还是不够理解自己这个哥哥啊!
自己的哥哥,志向之高远,不是一般的山大王能比的!
“听哥哥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等大事儿,哥哥以后做主便是。”宋万虽然心里有些小纠结,但很快也服了。
“哥哥说的对,咱们这一行,杀戮过重,发钱粮攒功德的事情,咱们多做也是好的。”
袁朗自是没有意见,他现在也试着把目光放长远一些。
“好,那我今日就立个规矩,日后我梁山人马,不论何人领头,下山借粮之后,所得钱粮三分之一散于当地平民百姓,为我山寨那杆替天行道的大旗,多增添几分光彩!”
任原大手一挥,就此定下梁山的铁律,也为他的梁山未来,定下了最坚实的基础!
“师父,你敲了我三下脑门,已经答应了要教我射术拳法和兵器三种本事哈,你可不能反悔。”
任原一边大口扒着饭,一边对周侗说。
周侗夹菜的手一停,啊,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教吧,反正射术这一块,这皮猴肯定学不会。
至于那个兵器,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想来这皮猴很快也会知难而退吧。
但周侗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时间,轮到他震惊了!
“弓开如满月,力从腿起,眼和箭要呈一条线,气息要稳,着!”
周家校场,周侗正在给任原演示弓法。
3石强弓,50步的靶子,随着周侗一声着,一箭正中靶心!箭头入木三分!
“看清楚了嘛。”
虽然刚才是演示,但周侗动作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看清楚了。”
但任原是谁,悟性满级的男人,在他脑海里,此刻正在不停慢放周侗的动作,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那你来试试。”
周侗觉得任原是在装样子,他把手中的弓递给任原,让他亲自试试。
弓是最难学的武器之一,这小子吹牛也不打打草稿先。
任原接过弓,他手腕一沉,很明显感觉到这张弓分量不低!
铁胎弓,弓中之王,而且从刚才周侗的动作来看,这张弓一般人可真拉不开。
“喝!”
但任原这身体的力量,是绝对给力的,虽然没学习过拉弓射箭,可照猫画虎,他完全没问题!
搭上箭,伴随着双臂用力,这张起码三石的铁胎弓,居然被他拉成了一个满月!
“好力气!”
周侗看着任原的动作,内心也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这皮猴可以啊!
要知道,拉弓是有技巧的,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蛮力硬拉。
任原这家伙这一手,已经让周侗狠狠动摇了之前觉得他不适合用弓的念头。
“且看一下准头。若是准头得了,那没准这皮猴可以成为一个霸射手!”
任原此时没有注意到自家师父表情的变化,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狼牙箭和远处的靶子上。
铁胎弓,狼牙箭,这配置哪怕是在以骑射闻名的辽国和金国,也是顶级弓手的标准!
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周侗的动作,任原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他正在寻找一个平衡点!
“着!”
时机一到,任原也松开手,箭去如流星,重重撞在靶子上!居然硬生生把靶子穿透了!箭杆还在不停滴跳动!
但问题是……没有命中靶心,而是命中红心的最外围。
力道足够,但准头,还差些。
“可惜了。”
任原自然看到了靶子,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弓箭到底儿是一门需要多多练习的技术,哪怕自己已经记下了师父射箭的的样子,想要完全模仿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这也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摸弓箭,能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师父,我错了,弓箭没那么简单,我托大了,可能我并不适合学习射术。”
任原老老实实把弓还给师父,准备接受批评。
这给周侗无语的,你这说谁呢?
就你这表现,第一次拉弓就能拉动铁胎弓穿透靶子,哪怕没有正中红心,也已经是非常罕见的存在了。
你不适合学习射术,谁适合?
我嘛?
要知道哪怕周侗自己,第一次拉铁胎弓射狼牙箭时,也就是堪堪射中靶子,连红心的边缘都没有碰到。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是师父错了,我收回那句话,你可以做一个很好的霸射手。”
周侗是个有错就改的人,他才不会为了面子强撑着。
“师父,霸射手是什么?”
任原好奇地问。
“有些弓手射速很快,常人一箭的时间他们可以射出两三箭,这是速射手。有些弓手准头很好,无论怎么样都能稳稳命中目标,这是神射手,还有的弓手虽然准头差点,但能开强弓硬弩,射出去的箭威力远超常人,这是霸射手。你,就属于霸射手。”
周侗解释之后,任原听明白了,简单说就是,准头不够,威力来凑。
自己射出去得箭威力很大,穿透力比别人更强,那准头稍微差点儿就没关系。
举个例子,花荣是水浒第一神射手,他射箭可以箭箭穿心一招毙命的话,那任原就是可以一箭带走对手的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主打一个威力大。
“也行!师父,霸射手挺好,你教我呗!”
任原欣然接受了这个设定,他觉得挺好,反正咱只是准头没那么好,又不是不准。
“接下来你看我的拳法。”
拳法这方面,周侗对任原的信心就很充足,不管是翻子拳还是关中红拳,在周侗看来都非常适合任原这种猛男。
果不其然,任原看了一遍之后,就可以可以有模有样地打出一些套路了。周侗看着任原打得样子,内心几乎是不敢置信。
要不是他确认自己的拳法从没外传,也确认任原没学过任何拳法,他都要怀疑任原是不是提前练过这拳法了。
强大的悟性这时候简直就是作弊器,让任原在练武艺时几乎过目不忘,还能自主推演。
只要多加磨炼,增加实战经验,周侗有信心让任原成为禁军御拳馆又一位天字一级教头。
“剩下最后一样,就是兵器了。”
演练完两套拳法,周侗面色不变,一点儿看不出来这是个快七旬的老人。
“师父,你还没有说我适合用什么兵器哩。”
任原暗自搓手,心里充满了期待。
“兼顾刀枪棍棒之特性,又能好看的兵器,寻常兵器肯定是不可能了,但有几个奇门兵器,倒是非常适合你。”
“啥兵器?”
任原也有些好奇。
“一是方天画戟,二是凤翅镏金镋,三是金钉枣阳槊,四是独脚铜人,你想学哪个。”
乖乖,周侗不愧是大侠,直接就说出四个名字。
“师父,那我学方天画戟?”
任原首选还是方天画戟,毕竟前世觉得吕布的方天画戟太帅了。
“哦,这个为师不会。”
周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会。
“啊?”
任原都傻了,师父,你既然不会,那你说个啥啊。
“那独脚铜人?”
“这个也不会。”
“凤翅镏金镋?”
“那是说书人才会的。”
所以……师父,你说了这么多,最后其实就只有一个金钉枣阳槊可以选对吧!
“哇喔,那就是金钉枣阳槊了?”
“不,这个我也不会。”
哈?
任原一脸懵,他突然觉得,自己拜了一个假师父。
拜托,您老人家快七十岁了,能不能成熟一点。
“师父,咱能不能好好说。”
任原无奈了,只能投降。
周侗看着任原一脸无奈的样子,眼角也是飞扬了起来。
哼哼,你小子,让师傅震惊了这么久,也该让你吃吃瘪了。
“放心好了,虽然这几个武器为师不会,但还是可以教你的。”
周侗一边说,一边走到屋内,取出一把武器,走到任原面前,用力插在地上。
“为师打算传你的是,三尖二刃刀!你可愿学?”
皮猴,敲你三下脑门,可仅仅不是教你三种武艺的意思。
还要告诉你,你要学的兵器,正是这三尖二刃刀!
雪亮的光芒从三尖刀的刀身上亮起,寒光照在任原脸上,晃人心魄。
这兵器,帅炸了啊!
“砰”地一声,任原再次跪倒,重重磕头:
“弟子愿意!求师父教我!”
……
“哥哥甚么时候夺了梁山?早知哥哥夺了梁山,我等兄弟三人立刻就去投奔!”
原来阮氏三雄,早就有了落草的想法,奈何梁山泊原来的主人王伦,这名声实在是太差,让阮氏三雄有些举棋不定。
毕竟他们三人出身甚低,王伦据说又是个穷酸秀才,他们怕上山之后招人白眼,反倒埋没了自己兄弟三人,故而还在踌躇之中。
不想如今,梁山之主居然换成了鼎鼎有名的擎天柱任原,而且还亲自来指名拜访,这怎不叫他喜出望外!
任原那名号在大宋江湖可绝对好,武艺高强,为人豪爽,又有仁义心肠。这哥哥在梁山,只要振臂一呼,来访者肯定不在少数!
“七郎听过我的名号?”
任原有些惊讶,他奉师命走江湖也就这一年头,没想到居然名气这么大了!
看来在大宋,一个好名声真得很重要。
“哥哥拳打三州六府,刀镇黄河两岸,何人不知,我等兄弟早就想结识哥哥了!”
阮小七特别激动,那样子就很像后世头号粉丝见到偶像一样。“刚才哥哥可是说,要来买鱼?哥哥稍歇,小弟这就入水给哥哥抓上几条!”
“七郎莫急,正好我也有事儿要和你们三兄弟商量,不知二郎,五郎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哥哥随我来便是。这芦苇荡若是不识路,一天一夜也未必划得出来。”
阮小七亲自指路,任原示意水手按照他指引的方向摇船,当船只划到阮小七的小船边时,他跳上小船,亲自为任原开路!
“哥哥跟我来,二哥五哥若是知道我能为哥哥引路,恐怕会羡慕死哈哈!”
阮小七的笑声回荡在水面上,非常爽朗。
“跟上!”
任原也不矫情,示意水手们跟上阮小七的船,他知道,这下他的水军头领,可是有着落了!
芦苇荡内,阮小七在前头开出一条路,方便后面任原等人的前进。
一路上他心情都很好,想着一会儿两个哥哥见到任原哥哥的激动场面,阮小七就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嘿嘿,两位哥哥天天说任原哥哥的好,现在还不是被我小七先看到人!
继续七拐八弯,两只船儿终于绕出了这片广阔的芦苇荡。又在这石碣湖里划了一会,终于可以看得到陆地了。
只见岸边搭着七八间茅草房,两个兄弟正在茅草屋前待着,一个一边杀鱼,一边嘴里说些什么。另一个则是把头低了,默默坐在一边不说话。
等船近一些,大伙儿才听清杀鱼汉子嘴里的话:
“没钱,你也别向我借,借给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这才半天光景,你就把钱输得精光!你可知道如今老娘跟着你住!你自己没钱就算了!老娘怎么办?跟你一起喝西北风?”
“整天鱼不好好打,也不娶妻生娃,你告诉我,你想做甚么?你对得起老爹吗!”
杀鱼汉子嘴里骂得凶,就差直接把手里的鱼扔到另一个汉子脸上,那个汉子真得就只是低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听到船过来的声音,那汉子抬头,看见阮小七,一下子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
“小七!小七!有钱没?借哥哥点!哥哥保证能回本!”
“五哥!别闹了!别去赌了,今天有贵客,别让人看了笑话!”
阮小七吐出嘴里的芦苇杆,对着阮小五说道。
“小七,他们是谁?”
正在杀鱼的阮小二,有些不满地对阮小七说道,毕竟他们三个有时候会惹事儿,可不能轻易把家透露给别人。
时迁也更加了解自己的这位带头大哥,难怪当日见面自己被抓着之后挣脱不开,传自周侗的拳法,让任原在擒拿方面也是一流。
“哥哥,前面有家酒店!”
这天两人行走半路,正有些饥z渴,突然间,眼尖的时迁发现了前面的酒店。
任原正准备取干粮吃,听到时迁的话,他有些惊讶,抬头看了看附近,这是一个小山坡,只见这坡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户人家。
讲道理,这里应该不是有酒店的地方。
可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土坡下,却有数间草屋,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一个酒帘儿,嘿,还真是一家酒店!
“走,先喝口水,打起精神,然后再去看看。”
常年行走江湖的经验和谨慎,让任原先拿出水壶灌了一大口水,也给时迁灌了一大口,两个人都精神之后,才一起往前走。
走到酒店跟前时,任原带头停下脚步,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酒店,太过诡异。
只见那酒店前,为头的一株大树,却与别的树木凋零景象不同,生得甚是繁茂妖异。
那树身干粗大,看看没四五个人合抱不拢,顺着那树往下看时,只见那树根处湿湿腻腻的一片暗红,好似人血一般,正滴滴往土壤里沁。
“哥哥,有血腥味。”
时迁俯下身子,把鼻子凑近树根处,起身后一脸严肃地说。
“不太妙啊。这个店,很有问题。”
任原也是一脸严肃。
他很清楚,宋朝的绿林,有一个行为很恶心。
那就是吃人。
水浒原著也不止一次提到,有些开黑店的,用蒙汗药麻翻过往行人,然后谋财害命,把人扒皮剔骨,再把人肉切下来,肥一些的拿去做肉包子,剩下的杂碎直接扔到河里,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这种行为,任原是非常反对的,所以接管梁山后,他下命令之一,就是让梁山所有酒店,都不得再搞这种事儿。
同理,对于那些喜欢吃人肉的家伙,任原心里是半点儿好感都没有。
特别是水浒中著名的张青孙二娘夫妇,这两个吃人狂魔……
等一下!
任原突然间惊醒过来!
这个山坡,这棵树,好家伙,这不会就是大树十字坡吧!
那这家店,就是那个黑店咯!
“时迁,准备好朴刀。”
任原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既然被自己遇上了,那这家店,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至于张青和孙二娘这两个杀人,吃人狂魔,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个的祭日!
“是,哥哥。”
时迁第一次感到任原身上的杀气,他也立刻严肃起来,知道眼前的这个店,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不会让自己的哥哥这么生气。
“一会儿进去,什么东西都别吃,随机应变。”
任原叮嘱了时迁一句,然后大步往酒店那边走。
他相信以自己的体格,酒店里的人,一定会把自己干掉,然后剁成肉酱拿去卖。
就在任原带着时迁往酒店走的时候,那酒店出来一个妇人,双手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满满当当,装着不知道是什么,见到任原和时迁,她不由一慌,随即又喜道:“各位客官里面请,我这就来!”说完便端着盆,急忙转身进去了。
时迁鼻子一动,这血腥味,更加明显了。他脸色也是一变,然后紧了紧手里的朴刀,冲任原点了点头。
“呵呵。”
任原冷笑一声,继续往这酒店里走去。
刚走到那酒店门口,只见那窗槛旁立了一个小牌,任原停下脚步,看了看,只见上面写道:
“有没有兴趣,来我梁山。”
任原看着时迁,想着原著中他的命运,心里也有些不忍,在他看来,时迁这一身轻功,是斥候的不二人选。
“哥哥愿意收我上梁山?!”
时迁瞳孔放大,他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但他一直觉得自己做贼的身份会被梁山人看清,所以一直不敢。
没想到这一次,他居然被梁山大寨主,直接邀请了!
“小弟愿意!愿为哥哥,鞍前马后!”
时迁赶紧表忠心。
“哈哈哈,好!我梁山规矩,头领上山,一个人有500两安家费,但我身上没这么多,你且跟着我,等到回山,再给你补上可好。”
任原扶起他,心里也是非常开心。
时迁只要用的好,那绝对能起大作用!
“全凭哥哥吩咐!”
“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时迁没有家眷,也没有家,所以他直接就跟在任原身边。
“少华山,听说过没。”
任原带着他进了客栈,要了三四斤牛肉,两坛酒,还有几个馒头。
这会儿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些江湖趣事。时迁很好奇,作为梁山大头领,任原怎么会独自一人上路。
“华阴县那个么,我有耳闻,据说上面最近,刚刚有三个强人在落草。”
“可以啊,你这消息多灵通。”
任原忍不住夸时迁,他知道少华山三英,是因为熟知历史,时迁又不是华阴县人,居然也能知道,这确实厉害。
“嘿嘿,不怕哥哥笑话,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做我们这行的,消息灵通是非常必要的。”
时迁倒也是坦荡,也知道自己干的啥。
“盗亦有道,你刚说从不对穷苦百姓下手,这就足够了。不过时迁,回山之后,若非必要,你这一手神偷绝技就别用了。我倒是觉得,之后山上有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更适合你。”
任原放下手里的馒头,看着时迁,非常认真的说。
“哥哥吩咐,时迁定当全力以赴。”
这半个多月,梁山的名头在江湖上是也是开始传开,特别是他们开仓放粮的行为,让很多穷苦百姓暗暗叫好,有些百姓已经暗中准备上梁山诉说冤屈了,期望梁山能早日来到自己村日惩治恶霸。
还有的百姓就拉着全家老小,一起准备上山。
可以说,梁山是大宋绿林目前最有前途和实力的山寨之一,能为这座山寨出力,时迁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山寨扩充很快,所以打探四方消息就很重要,你上山之后,领一营人马,专为山寨探听各方消息,做山寨的千里眼顺风耳,如何?”
“时迁本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承蒙哥哥不弃,还要委以重任,我时迁再此发誓,日后定然不负哥哥重望,至于这一身神偷本领,若无哥哥许可,我绝不再出手。”
时迁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宋时候,爷们的保证还是很有说服力的,起码一个唾沫一个钉。
“行,吃饭!”
任原也不多说,他相信时迁,这条好汉本性不差,就是那个宋黑子不会用他,只能让他去偷鸡摸狗,一辈子不得志,最后在杭州病死,勉强算一个善终。
这一世,可坚决不能让他再重蹈覆辙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任原从店家再打包了一些干粮之后,带着时迁再次出发,两个人一路前进了两三日,任原对时迁的了解也越来越多。
时迁这一手轻功和神偷技术,据说传自战国的盗跖,所以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一般情况下,真不会对穷苦人家下手。
太原西门外不远,周侗戴着范阳斗笠,背着一个包袱,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手里提着一把朴刀,正不紧不慢地走着。
突然间,他耳朵一动,听到身后传来十分有力的脚步声,而且还在不断朝自己逼近。
他有些疑惑,自己的名声在江湖上还算显赫,这脚步声直冲自己,莫非是想和自己有仇?
单手按住朴刀,周侗回头,想要看个究竟。
一回头,土路上烟尘滚滚,一条大汉直冲自己而来,离自己还有五六步时双腿一弯,推金山拜玉柱,“哐哐”给自己就磕头!
嘴里还喊着: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为何直接就拜师?”
周侗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敢情这厮是来拜师的?
可不对啊,江湖都知道自己不怎么收徒,怎么还有人上来就拜师?
“师父在上,您铁臂膀周大侠的名字江湖上无人不知,弟子自小便崇拜师父的侠名。听闻师父最近来看弟子相扑,想着定是准备收我为徒,心情激动,以至于吃饭时因此差点儿噎死。”
“幸亏老天爷垂怜,阎王爷说弟子还未和老师相认,命不该绝,便让弟子重新醒转。刚好赶上师父出城,可以重新和师父续上师徒缘分,此乃天定缘分,我自然要拜您为师!望师父成全!”
任原当然知道周侗之前可能并没有收徒的意思,但他早在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我就是因为听说你要来看我比赛,激动滴差点儿噎死,你作为大侠,不给点补偿说不过去吧。
再说了,我都是差点死一次的人了,我说这是阎王让我拜你为师,缘分天定,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哦,原来是那个摔跤的后生。”
周侗听完之后,看着任原的模样,也记起他是谁了。
是了,就是那个之前自己挺感兴趣的后生,听说吃馒头差点儿噎死,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
毕竟大宋年间,鬼神之说还是很有可信度的,加上任原这次差点儿噎死也是真事,看着这么真情实意的表现,周侗也信了七八分。
“是啊,师父,是我,如今我重新醒了,您应该收我为徒啊!”
任原也是豁出去了,等不了王进了,周侗这条大腿,必须抱紧!
“嗯……”
周侗没有说话,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上下打量着任原。
任原知道,关键的时候来了,能不能被周侗看上,就看现在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被周侗盯着看时,任原感觉自己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感觉全身上下似乎都被看透了!而且似乎有种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但他没有动摇分毫,咬紧牙关,挺直脊背,就这么跪在周侗面前。
相貌庄严,身板不错,心志也不错,可惜年纪有些大,咦,等等……
本来正准备说点什么的周侗,突然看到任原双膝跪地磕头后,地上出现了几个坑。
要知道这虽然是条土路,但平时人马来往,早就把土跺得严实,这能磕出坑来,此子一身神力怕是难得。
“好,那我就收下你。”
一念至此,周侗直接答应了。
“师父啊,你一定要……啊?”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任原,瞬间都傻了。
啊?这么轻松的嘛?不用再多说一些什么,不用进行考验的?
“怎么,我收下你了,你不愿意?”
周侗有些玩味地看着自己这个新徒弟,小子,还想在你师父面前玩心眼?
你还太嫩!
“愿意!愿意!”
任原当即再次拜倒,“今日起,我任原便是周师弟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然后“哐哐哐”,又是三个响头!
“行了,起来吧,回去收拾一下吧。”
周侗看着新收的徒弟,有些好笑。
“啊?师父,你刚收下我,就要赶我回去?”
任原咧了咧嘴,要不要这么刺激?
“你想什么呢?看看你身上,你的包裹呢?盘缠衣物都没有,怎么跟我走?快去收拾一下,为师再此等候。”
周侗笑了笑,走到路边一颗大树下盘腿而坐,徒弟他不是没收过。但这个样子的徒弟。倒还是第一次见。
倒也有点儿意思。
“好咧!那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我去去就回!”
“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
任原听了之后,赶紧爬起来就往回跑,生怕周侗反悔!
“快去快去!皮猴子一个!我就在这里!”
周侗笑骂了一句,靠着大树假寐,这徒弟,确实有意思。
任原这边,他则是快速冲回了租住的小院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粗重家伙什一概不要,就收拾几件衣服,打包一下屋内的现钱,拿了双鞋,提了一根哨棒,风风火火就冲了回去,连小院的门都没关。
“你看,就说这厮噎住之后,出毛病了吧,出门都不关院子。”
“就是就是,好好一个后生,说疯就疯了。”
……
在任原离开之后,街坊邻居们又探出头来,看着远去任原的背影议论纷纷。
但这一切,对任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乡间的小路上,师徒俩正一前一后走着,风中时不时传来他们的对话。
“师父,我是你第几个弟子来着?”
“嗯……你算第三个吧,当然,也可以算第二个。”
“啊?为什么啊?”
“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告诉你。”
“哦,那师父,你打算教我什么?”
“你想学什么?”
“只要师父教的,我都学,嘿嘿。”
“滑头滑脑。”
周侗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嬉皮笑脸的任原,心里倒是不讨厌。
可能是前几个弟子,面对自己时都特别恭敬有利,像任原这种脸皮这么厚的,他也是第一次见。
“任原。”
“弟子在。”
任原赶紧答应。
“在为师门下,勤学苦练,风餐露宿是常事,你能做到吗?”
周侗语气严肃。
“能!弟子不怕苦!”
任原当即拍着胸脯说。
有这么强悍的身体作为基础,再有可怕的悟性作为金手指,这要是再学不会周侗的本事,那自己可以去跳湖了。
“好,我门下弟子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你若学有所成,便可行走江湖。”
“但你切记,行走江湖,不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卖国求荣,否则的话,师父定会清理门户!”
“弟子谨记!”
春日的暖阳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师徒俩并肩而行,慢慢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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