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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有瘾全局

葱香鸡蛋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玫瑰有瘾》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葱香鸡蛋饼”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温漫闻彦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初次见面,她是破碎的玫瑰,美艳而诱人;再次见面,她犹如新生盛放,炽烈而灼眼;过往三十年,他从没预料到自己会心动成这样,只在一瞬间,只那一眼,因着同一个她……...

主角:温漫闻彦川   更新:2025-03-04 0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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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漫闻彦川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有瘾全局》,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玫瑰有瘾》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葱香鸡蛋饼”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温漫闻彦川,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初次见面,她是破碎的玫瑰,美艳而诱人;再次见面,她犹如新生盛放,炽烈而灼眼;过往三十年,他从没预料到自己会心动成这样,只在一瞬间,只那一眼,因着同一个她……...

《玫瑰有瘾全局》精彩片段


跨年夜前夕。

北京气温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天空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街上满是彩灯,节日的气氛愈发浓郁。

雪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雪花,温漫穿着雪地靴,在地上一踩,‘嘎吱’一声,停在路边的车上更是布满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抓了一把团在手里,指尖是冰凉的触感,瞬间泛红。

雪花受了温度,化成水来顺着温漫的指间流淌,温漫用车子上的落雪团成了一个小雪人,又捡了一个树杈掰成两段,插在了雪团上。

一个小小的雪人简单完成。

温漫拿出手机,对着雪人和大雪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微信出去。

半天没等到回复,温漫转身进了电视台。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节目才开始录制。

温漫把手机交给小宁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回复。

她皱了下眉头,随后又恢复一副冰冷平淡的样子走到后台准备开场。

今天的节目是综艺采访,类似于新剧发布会,只需要和观众互动,聊聊作品,宣传一下新剧就可以,并不需要做太多夸张的游戏,所以温漫的穿的是一件紧身鱼尾的长裙,银色,整个脊背裸露在外,大片的雪白,夺目耀眼。

小宁从后面看去,春光乍现。

她咂了咂舌,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温漫候场的照片。

现场来的观众很多,温漫咖位虽然不高,但出场时的装扮依旧掀翻了一片热潮。

观众席上是一片黑海,不少人举着温漫的应援灯牌,映成了一小片红海。

主持人顺着咖位和主角顺序一个个采访着,现场有说有笑。

温漫话少,时不时回应两句,并不多嘴。

这不是她的主场,她不能抢风头。

过了新剧宣传的阶段,主持人拿出手卡说道:“接下来是我们观众粉丝们投稿的提问环节,为了满*足观众们的好奇心,里面的问题都很大胆哦,我刚才看了一眼都觉得心惊。”

主持人走到温漫的身边说道:“果然今天我们的温女神一出场就引发出一片不小的热潮啊,我这个手卡里面大部分都是有关于你的提问,你怕不怕?”

温漫看了一眼主持人手里厚厚一层的手卡,回答得非常诚实:“怕。”

其实她大概率可以猜到那些手卡里的内容是什么。

采访和宣传就是这样,用当下最引人关注的话题去实现流量热潮,这中间总要有人做牺牲。

温漫垂下眼,眼眸中的情绪不明。

平常有这种环节,节目组会提前通知经纪公司,在节目之前准备好模棱两可的回应,事后也不会引得艺人方翻脸。

但很显然,温漫并没有提前得到经纪公司的通知。

陈粤根本就没有给她透露过任何消息,更没有给她一个可以完美应对的手稿让她背诵。

这可能就是陈粤和节目组想要得到的效果吧。

温漫甚至可以想到摄影机会怎么抓拍自己失意尴尬的表情,后期会怎么剪辑,把她的回答剪辑的颠倒黑白。

一切都是可以预料的。

只因为她不红,只因为她没有名气。

温漫如今羽翼尚未丰满,后背更无人可靠,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有隐忍。

小宁在后台皱着眉听着台上主持人问的问题,脸色越来越阴沉。

无需猜测,就知道是谁授意。

温漫努力扬着嘴角,看着面前架起的长枪炮筒,尽量回答的滴水不漏。

录制一结束,温漫下了台,便看到陈粤站在化妆间的门口,双手抱臂等着她。

“温漫,今晚的……”

陈粤的话还没说完,温漫径直地越过她,推开了化妆间的门。

“麻烦借过。”

陈粤诧异温漫的举动,转身进入化妆间将门甩上,将外面的工作人员隔绝在外。

“温漫,你怎么敢这个态度对我?!你是觉得之前的雪藏时间太多,磨不平你的性子是吗?”

温漫没有理会陈粤,走到更衣室利落地换下身上的衣服。

陈粤在外面用力拍着更衣室的门,声音拔高了些:“你现在在跟谁甩脸色?你别忘了,要不是我捧你,就连你今天这个位置你都爬不上来!你给我清高什么?开门!”

温漫猛地拉开门,换上了一身便服,将手中的银色长裙扔在一旁。

“温漫,我是不是给你的好脸色有些太多了?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砸了多少钱?我送你去巴黎是让你抬身价,你连水花都没给我砸出一个,你现在有什么脸跟我甩脸色!”

温漫转过身看着陈粤,勾起嘴角冷笑一声,面对陈粤的谩骂,面色出奇的平静。

“公司签了人就要往外砸钱这是运营规则,陈姐确实在我身上砸了不少,除了巴黎那场时装秀,还有在热搜上挂了三天我是小三的头条吧?你用这种捧红了你手底下多少人?我尊重陈姐的运营策略,但麻烦下次再买这种通稿之前,提前告知我,哪怕是演个贱人我也得给陈姐你把本钱赚回来不是?”

说完,温漫便猛地拉开化妆间的门走了出去。

化妆间门外站满了人,方才把两人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温漫接过小宁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二十分钟以前的微信。

温漫点开,是一张图片。

英式庄园内布满了欧式建筑风的雕塑,在古铜色雕刻前的喷泉台上,是一个同款样式的雪人。

闻:【它在这里等你。】

温漫的嘴角轻轻勾起。

身后是陈粤高昂的谩骂声,尖锐刺耳。

温漫拿过小宁手里抱着的外套,点开软件开始定最早的航班机票。

她动作太快,几乎是用跑的,温漫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在这个不完美的跨年夜前夕,温漫有了个发了疯想见的人。

在电视台门口堆满了记者和长枪炮筒的摄像机中,温漫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后门溜走,坐上的士赶往机场,搭上了飞往英国的飞机。

这无疑是最刺激的跨年夜。

她除了大衣口袋里的身份证和护照以外,什么都没带。

准备好的行礼还带原来的保姆车上没有带下来,一切都发生得太过意外,温漫不想再花费时间去拿下来,她怕陈粤会拦住她的脚步。

直到穿越国际线,飞往亚欧大陆西边的航班平稳落了地,温漫的心依旧不住地跳动着。

机场外。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靠在不远处。

温漫一走出机场就看到闻彦川身着黑色西装,雪花落在他大衣肩领上,他天生自带的冷漠疏离感,让他犹如一件完美的雪中雕刻,宛如艺术品。

温漫的胸腔在这一刻猛然震颤。

几乎是下意识,温漫抬步奔跑而去。

在靠近闻彦川几十厘米时,似乎是理智将她拉回,她脚下动作一顿想要停住,却已是为时过晚。

温漫一个踉跄,栽向闻彦川。

下一秒,闻彦川伸出手,稳稳的将温漫圈在怀中。

温漫的额头贴着闻彦川的胸口。

胸腔的震鸣微微传来,闻彦川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接住你了。”



陈粤咬紧了牙,冷笑一声:“温漫,当表子你就别立牌坊,你在我这装假清高,看不上我给你介绍的那些路子,我倒想看看你靠你自己能在娱乐圈蹚出什么路子来!”

陈粤抬起手,捏住了温漫的脸颊,脸气得铁青,怒骂道:“你真以为你能耐了是吧?要不是因为你这张脸,你以为我凭什么签你!比你有本事又懂事的人有一大把,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像个要饭的一样求我给口饭吃,别以为现在赚了点钱你就有资本跟我对着干了,温漫,你还嫩了点!”

温漫听着陈粤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是自嘲一般。

“也没您说的那么惨吧?”

确实没有,但她当年确实狼狈得很。

陈粤是在大街上捡到她的,那时候她在网吧门口发传单,陈粤觉得她长相好,问她想不想进娱乐圈,她没怎么犹豫,只问了陈粤一句话。

“能赚到钱吃饱饭吗?”

她生在小县城,父亲家是个重男轻女的,当即就扔下她和母亲跑了,那时候温漫19岁,母亲刚去世,舅舅心疼她收养了她,没过半年,工地出事,舅舅成了植物人,家里就靠她舅妈一个人撑着。

她一边向学校申请贫困补助,一边出去打零工。

学校的补助一直下不来,被那些身穿名牌拥着高档手机的人领了,温漫什么都没说,转头出去又打了好几份工。

她不想给舅妈再增加负担,舅舅在医院还需要钱,她也需要钱。

陈粤签了她以后,以公司名义预支了她五十万供给温漫的舅舅做医疗费用,签约的合同条件是温漫必须每年为陈粤赚够五千万,否则将无条件续约。

当然,也可以违反合同规定进行违约。

但违约金高达一个亿,温漫付不起。

所以即便陈粤对她又打又骂,甚至利用她,把她给卖了,她对陈粤也说不来什么太难听的话。

因为最后她还是要回到陈粤身边老老实实当一条狗,何必呢。

温漫早就认清现实了。

陈粤发过脾气后,稍微冷静了下来,她将鬓角的头发挽到耳后,气喘吁吁说道:“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说那么多,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所有的工作都推掉,后天是辰光集团少爷的生日,到时候会举办一个秀场,对方开的价很高。”

温漫垂着眼,没有说话。

她猜想到了陈粤不会专门为了打她一巴掌而堵她好几天。

“温漫,在你清高之前你好好想想,这次公司为了给你压热搜花了多少钱,而你又能公司赚回多少?”

说完,陈粤便拿起沙发上的包,直接越过温漫。

‘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巨响声回荡在整间公寓内,带着陈粤的气愤。

温漫深呼吸一口气,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将大衣挂在玄关处,拿出了里面的手机。

上面的弹窗消息是小宁在十分钟前发来的。

小宁:【温姐,看到消息先别回家,陈姐去你家堵你了,我马上就到。】

脸上的痛意还未消散。

温漫看着上面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击着,发出阵阵按键声,在偌大空旷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慢慢:【我没事,不用来了。】

刚回完消息,手机屏幕上就弹出一通电话,上面的备注显示着‘舅妈’。

温漫接通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口音,语气满是关心。


上海入了冬,薄雪消融,青沥路上被融雪染湿,落了一层又一层焦黄的枫叶。

暖黄的路灯照耀着路边贫瘠枯黄的树上,枝丫晃动,在地上显出斑影。

那辆黑色的加长宾利行驶在黄浦路大街上,显得十分惹眼。

车内,闻彦川膝上放着笔电,屏幕里正开着视频会议,他指节轻点,听的认真,时不时回应两句,是纯正的伦敦音,好听中又带着几分慵懒。

温漫回过头看向闻彦川,想起小宁说的,闻彦川从小在英国长大。

会议的内容温漫听不懂,只是时不时能听出几个颇为日常的口语,但触及到商业层次,温漫一窍不通。

温漫的头轻轻靠在车窗上,卷发微垂着,看着车窗外闪过的光景,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闻彦川的那一句‘光是一个温小姐就已经吃不消了’。

她当时没有回应,或许是羞于回应。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闻彦川,更不明白闻彦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漫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懂察言观色的人,脑子也精明,是个不需要把话说的太明白就会懂得人,但她对面的人是闻彦川。

他太擅长把话说的极为隐晦,让别人猜不透,摸不着。

温漫懂他的隐晦,却不能深入理解,但她不会去问,只含糊明白个大概就是了,哪还需要去刨根问底。

所以在闻彦川模糊的解释中,温漫大概了解了,闻彦川和那个夏瑶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更不是圈内相传的什么金主与金丝雀。

要说真是有什么关系,大概就是一次商务宴会上,有人带着夏瑶一起来,用意不明,但总归是见过一次,一起在一张餐桌上吃过饭,至于有没有对视过两眼,温漫不得而知。

因为闻彦川根本就不记得夏瑶长什么样子,还是在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夏瑶的名字,看着弹出的照片回忆了许久,最后拨通了一个同为商业界合作伙伴的电话提及这个名字,才稍稍回忆起来。

还是当着温漫的面。

当时温漫的脸红的几乎要将自己烧透。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女朋友揪着男朋友的手机列表不放,质问里面的女人是谁,而男朋友也竭力力证自己和那女人没关系。

不管温漫信还是不信,心里是否存疑,她都不敢再去追究去问了。

她觉得,闻彦川太胆大了。

温漫贴着车窗,回忆起刚才那一幕还觉得脸红。

反倒是闻彦川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放下电话后还转头一本正经地问她:“现在不生气了吧?”

闻彦川问的自然,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看吧,我是真的和那女人没关系’。

说完,闻彦川又诚邀她一起去吃晚餐。

温漫本想拒绝,她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去和闻彦川一起吃饭,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但闻彦川只用了一句‘我还欠你一顿饭’,就轻易打发了温漫。

温漫哪还好再矫情。

闻彦川合上笔电放在中控台上,抬手捏了一下山根,似乎有些疲累。

“在想什么?”

闻彦川的声音低沉醇厚,好听的不得了。

温漫回过神来,耳垂还带着一丝羞红。

她抬手抚了抚头发问道:“闻先生忙完了?”

闻彦川喉结微滚:“抱歉,出来赴宴还在忙工作。”

温漫露出一个微笑,真诚且疏远,话说的滴水不漏:“闻先生工作忙碌,可以理解。”

闻彦川挑了下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靠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温漫,声音也放轻了些。

“温小姐真的理解吗?”

温漫点头,理直气壮:“当然,像闻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时间就是金钱。”

闻彦川觉得好笑:“那之前因为我出差不能赴约而生气的人是……”

温漫转过头去看车窗外,假装没听见。

……

温漫是没有想到,闻彦川会带她来日料店。

可当车子停在日料店门口时,闻彦川带着她走进包厢,她才意识到,闻彦川是真的要带她吃日料。

她以为闻彦川这样的身份,会带着她去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听着价格最贵的小提琴,再点一瓶价格昂贵的红酒。

温漫的裙子并不好坐下,她看着眼前的榻榻米,脑海中想了无数个姿势,怎么才能不走光。

闻彦川似乎也看出了温漫的窘态,转身过去和服务生说了什么。

趁着这个空荡,温漫连忙坐下,将身上的狐狸毛外套脱下盖在腿上,遮挡住那片春光。

闻彦川转过身时,正好看到温漫裸露在外的肩膀,锁骨似蝴蝶突显,边上挂着两条带子,堪堪撑住那件香槟色裙子,竟还是V领。

闻彦川连忙转过头移开视线。

他将手边的顶级三文鱼轻轻推到温漫的面前。

温漫看着那三文鱼,抬头看着闻彦川,似乎是觉得有些意外。

在她坐下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反倒是日料中最常见的鳗鱼在桌上不见踪影。

那是她最讨厌的。

温漫夹起一块三文鱼放在嘴里咀嚼着,眼眸中满是享受,但她也注意到,闻彦川基本没动筷子。

“闻先生不吃吗?”

闻彦川微微抬起眼帘:“晕车,胃口不好。”

温漫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思考:“是因为那通视频会议?晕车好像不能吃生食。”

闻彦川低沉‘嗯’了一声,不作解释。

不晕车,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吃生食而已。

他虽然从小在伦敦长大,但牛排最少也只能接受七分熟,若是流出一点血丝,他会立马停下刀叉,用红酒漱口。

但他知道温漫喜欢吃,在她七个月前的微博里发过一条在日料店用餐的九宫格照片。

温漫V:【人会变,但爱吃三文鱼的心永远不会。】

闻彦川看着九宫格里晒出的菜品,一一记下。

但他不会告诉温漫,自己看过她的微博。

他要让温漫在一个她以为他不知道的地方,尽情地展示着自己另一面,不需要小心翼翼。

这顿饭,温漫吃的十分满*足。

待温漫吃完,闻彦川才叫了服务生拿来一个方方正正的礼盒。

服务生将礼盒递给温漫,后者一脸茫然地看着闻彦川:“给我的?”

闻彦川颔首,低声说道:“圣诞礼物。”

一瞬间,温漫觉得无比局促,连忙摆手:“不用了,闻先生今晚送的礼物已经够多了。”

1500个嘉年华还不够多吗?温漫心道。

闻彦川像是早知道她会拒绝,沉声说道:“占用温小姐的节日时间,自然是要送一份礼。不是个贵重的,温小姐想还也还得起。”

闻彦川的话刚说出口,温漫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她生怕闻彦川送了个温漫还不起的。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温漫也没有再夹着拒绝的道理。

她接过礼盒却没有当面拆开,反倒是问闻彦川:“还不知道闻先生喜欢什么?”

闻彦川微抬眼帘看向温漫:“送人礼物还要问人喜欢什么,这恐怕要温小姐自己摸索。”

温漫微微皱眉:“慢慢摸索还要多接触闻先生才行,闻先生工作繁忙,今天这顿晚饭已经占了不少时间,过后我会让助理把礼物送到闻先生那里的。”

闻彦川微微眯起眼打量着温漫,心里觉得好笑。

刚吃进去的三文鱼此时还没消化,某些人就已经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温小姐,我并不在意你的礼物,而是能否与你见面。”

闻彦川的声音沉静:“既然温小姐觉得摸索我的喜好太麻烦,不如就换一个理由。”

温漫的心一滞,耳边像是响起了轰鸣声,闻彦川的直球打的她措手不及。

“温小姐什么时候还我那件大衣?”

温漫原本提起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周身血液冷了下来。

温漫:“……”


直到温漫伸出手,取下他指节夹着的香烟,闻彦川才微微一动:“别动。”

“就一下。”

温漫的声音娇嗔。

她拿下香烟,将烟头抵在自己的唇瓣之间,轻轻含住烟嘴,那是方才被闻彦川含住过的地方,被她红唇轻轻包裹,火星闪烁。

闻彦川侧头看着她:“吐了。”

温漫把烟头取下,听话从微微张口,一团烟雾从口中被吐出。

她透过烟雾看着闻彦川的神情,那双剑眉微沉,眼眸中是看不清的情绪,鼻梁高挺,对于温漫来说,就是人间上等的艺术品。

趁着烟雾还没有散去,温漫微微凑近闻彦川,做了她从刚才就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

她的头微微侧着,冰冷的鼻尖划过闻彦川的脸颊和鼻梁,在浓雾之中,微微阖上双眸,长睫轻轻扫过闻彦川的脸颊。

红唇轻轻贴在闻彦川的唇上,触感冰冷。

闻彦川身子微震,眸光沉了下去,指尖的香烟掉落在地,在那张精美的地毯上烧灼出一个窟窿来。

温漫轻轻抿着闻彦川的唇,笨拙地一点点摩挲,刮蹭。

闻彦川没给她机会去继续做那不得要领的吻,他大手扣住温漫的腰,紧紧贴住温漫的唇。

他的吻是凶猛的,不似温漫那般笨拙,像是过家家一般的吻。

他辗转着轻咬,又饶有兴致地勾着,不疼,但凶意十足,惹得温漫泪眼模糊。

闻彦川的荷尔蒙侵略着她的呼吸,一只大手覆在她白皙的脖颈上,掌控着她。

温漫闭着眼,似乎要溺死在这片水中。

闻彦川抬着眼帘,微微眯眼看着温漫的神情,十分满*足。

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烧焦的味道,余光撇到那一抹细微的火星,在地毯上烧灼过后又湮灭。

温漫推搡着闻彦川,眼角含泪:“闻先生,地毯……!”

闻彦川抱紧了她,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一把按在桌上,倾着上半身:“不管它。”

半晌之后,直到温漫喘不出过气来,整张脸都憋的涨红,连肩头都染上红晕,闻彦川才放开了她。

温漫的额头抵在闻彦川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闻彦川失笑,将散落在温漫脸上的碎发一一拨弄开:“这才叫吻,温小姐的那种太过幼稚,不适合成年人。”

温漫咬了咬唇,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闻彦川。

“闻先生的经验太过丰富,我比不上,为了我这种过家家的吻浪费了一条地毯,真是可惜。”

闻彦川轻笑了一声,手隔着真丝睡衣摩挲着她的腰,纤细,没有一丝赘肉。

“第一次,天赋异禀而已。”

温漫将头埋在闻彦川的怀里,声音细如蚊子:“也是我的第一次。”

闻彦川眼眸中一片晦暗,眸光微沉,他大手用力,一把托起温漫,压在了桌上,温漫一惊,大片的冰冷触及在肌肤上。

“闻先生!”

闻彦川轻身,含住温漫的唇瓣:“再来一次。”

“温小姐的吻技太差,还需要再多练习。”

温漫是早晨六点钟离开别墅的。

赶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在距离别墅一公里以外拦了一辆的士,她绕着别墅周围走了三圈,才找到出去的路。

直到过了安检,坐上了飞机以后,温漫才靠着窗合上了眼。

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她大胆地亲吻了闻彦川之后,在两人濒临失控之前逃回了自己的房间,直到躺在被窝里的那一刻,温漫的心都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他耐着性子看完了。

车窗被按下,半截香烟夹在指尖,深吸了一口又一口。

忙,但没那么忙。

他只是想逃。

方才的一幕幕都太过美艳,每一秒对他都是考验。

她像是古希腊中美的不可方物的美杜莎,明明什么都没做,一个眼神就勾*引着他踏入神殿,只要他稍不注意就要犯下错误。

闻彦川的自制力一向很强。

他喉结滚动,将香烟按灭在车里。

他慌了,落荒而逃。

太快了,又有些不太舍得。

他要和她来日方长。

辰光集团是在早晨六点登上的热搜。

几乎是一瞬间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位,黑红色的‘爆’字格外引人瞩目。

热搜挂在词条上六个小时,居高不下。

点进去一看,通篇都是各大营销号字斟句酌地发稿。

就连九宫格照片都各不相同。

虽然上面的人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荒唐程度尽显,一瞬间掀翻了半个娱乐圈。

辰光旗下所有的模特艺人的微博都沦陷了。

【辰光集团的少爷潜规则名下模特艺人,还是聚众开party ,这也太刺激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得罪了背后的谁,六个小时还不撤热搜,基本凉了。】

【辰光算是顶了内娱半边天,听说董事长的家产不可估算,就连辰光都解决不了的,可以说是废了。】

【名下的艺人模特也跟着凉了,下家也难找,谁会接受烂摊子里出来的,历史是黑是白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放心继续签。】

【已经有不少人品牌方和模特解约了,这个速度相当可以。】

【据知情人透露,警*察今早已经上门带走了辰光的少公子,看来事情闹的很大。】

【楼上的吃瓜可别胡说啊。】

【可不是胡说,已经有照片透出来了,为什么辰光的董事长到现在都撤不下热搜,还不是在局子里捞儿子,分身乏术吗?】

【按照目前的程度来看,那位少公子要被判个几年了。】

陈粤坐在沙发上,看着微博热搜,面色阴沉。

她昨天刚把温漫送过去,辰光今早就出了事,昨天谈的条件也都跟着泡了汤。

现在辰光就是个烂摊子,避都来不及,谁会上赶着去自砸招牌。

温漫现在还有价值,她不能彻底毁了温漫。

但目前情况棘手,陈粤的脸色越来越沉。

公寓内。

温漫一觉睡到了中午,疲惫过后的放松让她觉得无比舒服。

屋内的暖气十足,温漫的一条腿搭在香槟色被子上,半眯着眼睛看着微博热搜,越看越清醒。

昨天所有在吕家参与欺负她的人,包括那个二线女演员,脸都没打马赛克就被爆在了网上,照片无比清晰,想否认都没办法。

温漫只看了一眼便能猜到是谁做的。

那位是个小心眼,除了他,还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让辰光翻不了身。

温漫不是圣母心,她看着微博,越看心里越觉得痛快。

闻彦川这是在给她出气呢。

手机震动声响,陈粤的电话在此时打来。

温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陈粤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昨天你在吕家,发生了什么?”

开口就是兴师问罪,是陈粤一贯的风格。

温漫爬起身坐在床上,声音清冷淡漠:“该发生什么就发生什么。”

陈粤一顿,继续说道:“网上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刚看到。”

陈粤叹了口气:“这桩生意亏了,辰光的名声不能要了,为你争取来的那一面封面杂志也泡汤了,这次是我的失误,回头我会安排别的工作给你。”


十一月份的杭州已经进入到了阴雨季。

温漫一回国便转身进了剧组,开始拍戏。

导演对于温漫请假离组去巴黎参加时装周一事多少有些不满,但好在她也只是个配角,在剧里的戏也并不是很重要。

而这一次的时装周,温漫也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在娱乐圈这个大水缸中,显得波澜不惊。

除了江瑾倒打一耙,送她上的#倒贴影帝#这一热搜以外,没人关注温漫做了些什么。

世纪酒店内。

温漫坐在包厢的圆桌角落里,摄影师架着设备对着几个主角的脸按着快门。

今晚是《听风吟》的杀青宴,剧组的人和投资商都聚在这。

温漫实在不想来,但秉着自己只是个无名无籍的打工人,不好耍大牌给陈粤找麻烦,硬着头皮换了一套黑丝绒的礼服长裙来。

温漫看着圆桌之上互相恭维自谦,便觉一阵无趣。

这种场合是没什么人太关注她的。

她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滑动着屏幕。

助理:【温姐,看到微博消息了没?闻家正式进入中国市场,刚回国就注入了十个亿的资金支持国内市场,这也太豪气了!】

温漫看着弹出来的微信消息,微微蹙眉。

【闻彦川不就是国人吗?什么进入中国市场?】

温漫一向不关注商业上的信息,就如同圈内人说的,她是小地方来的,这她不否认。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脖子上挂着二两饼,够吃饱饭就不会看眼界外的东西。

若是讨论娱乐圈内的消息,演技方面的拓展和时尚圈有关的,她倒是能说出的头头是道,毕竟是吃这碗饭的。

但商业有关的,她一概不知。

助理:【他是啊,但是闻家早年间一直在国外发展市场,闻彦川就是在从小在伦敦长大的,温姐你算啊,他今年三十四了,那得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温漫看着助理发来的消息,抿了抿唇,关注点却落在了闻彦川已经三十四岁上面。

她回想着上一次见到闻彦川的场景,那张脸便又映照在温漫的脑海之中。

闻彦川身上带着一股成熟沉稳的气质,许是岁月沉淀,又或是生来如此,温漫不知道。

还没等温漫回消息,耳边便响起导演浑厚的声音——

“来来来,切庆祝蛋糕了,温漫,快过来!”

温漫关上手机屏幕,连忙起身:“来了。”

杀青宴庆祝的蛋糕是特别定制的,有五层高,放在香槟塔的旁边。

温漫围着圆桌转了半圈,见摄影师在拍照,便想缩在角落里等着摄影师拍完。

待摄影师拍完,每个人手里都分了一块蛋糕,即便不吃也要拿着拍照,发在微博上做出一片其乐融融的样子。

温漫站在一旁,像是幼儿园乖乖等着放饭的娃娃。

还没等手头的蛋糕轮到自己,不知是谁突然从后面撞了她一下。

温漫身子前倾,撞到了别人手里端着的蛋糕上,黑丝绒裙子沾染上了奶油,脏污一片,看着花的厉害。

“呀!温漫,你衣服脏了!”

“这裙子可不便宜吧!快擦擦。”

众人回过头看着温漫,目光如灼地注视着她,眸光并没有那么温和,关心也不是真的关心。

温漫连连摆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你们先拍吧。”

说罢,温漫便退出了包厢。

在包厢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隐约还能听见导演的冷哼声。

“天天心术不正,去了趟时装周也没说混出个什么名堂。”

温漫听着没什么情绪,只觉得气氛一瞬间没有那么压抑了。

洗手间外。

温漫就着洗手池接了捧水,轻轻擦拭着自己的裙子。

只是那奶油沾了大片,空调闷热,此时已经有些干涸,紧紧贴着裙子上不愿下来。

温漫一双手小心地揉搓着,也不能将那块奶油彻底扣下来。

温漫有些懊恼,再伸手接水时,水龙头却怎么也不出水了,温漫就那么站在那,双手捧着,像是在乞讨一样,大眼瞪着,有些呆愣。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水,温漫拖着裙子走到旁边的水龙头,准备伸手去碰感应。

可下一秒,那死活不出水的水龙头似是开了窍,水流喷涌而出,水滴溅在了温漫的脸上。

温漫瞬间恼了,小脸微微涨红,抬手对着那银制的水龙头狠狠拍了一下,似是发泄。

闻彦川就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不远处的女人刚经历的一切,不禁轻笑。

温漫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抬眸看向镜子。

在看到闻彦川的那一瞬间,温漫愣住,鼻间再次回荡起那股雪松味道。

她有些尴尬,面色红润,放下了裙子,低声叫了句:“闻先生。”

闻彦川挑了挑眉头,并不意外温漫知道自己是谁。

他走上前去看着温漫裙子上那块脏污,声音温和:“怎么每次都这么狼狈?不是鸡蛋就是……这是什么?”

温漫垂眼看着那块被自己洗的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低声回应:“奶油。”

闻彦川的喉结滚了滚,目光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识便要抬手对向温漫的脸颊。

手伸到一半,闻彦川愣住,指节收拢,随后又放下了手。

一瞬间,他竟有些诧异,自己自由所学的是绅士礼仪,好像在这一刻变得不听管教,竟准备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

闻彦川微微顿住,开口说:“脸侧,有奶油。”

只是脸侧的头发上,很少的一点。

温漫一怔,连忙抬手去摸脸侧。

她举止慌张,还带着‘野蛮’,对自己那张小脸丝毫不留情,动作太大,原本唇上嫣红的口脂被她胡乱抹开,蹭了一脸。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动作,身形微顿。

他眸光深邃,不自觉便定在了温漫的红唇上,灯光昏暗,只留有头顶一盏小灯照射,他甚至能看清温漫的唇部细节,指节在大衣口袋内,微微描画着她的唇瓣。

温漫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闻彦川问道:“还有吗?”

许是闻彦川的目光太过炽热,温漫有些瑟缩,原本前倾的身子也慢慢缩回,手抚上脸颊:“怎么了?”

闻彦川回过神,转移了视线,随后眼眸微阖,再睁眼时眼底深邃,声音也低沉的厉害。

“你口红花了。”


温漫实在想不出,就让闻彦川开始拿主意。

闻彦川问了几句她有没有忌口的,温漫皱起了眉头,开始数了起来。

“不吃葱姜蒜,不吃芹菜,”温漫小脸一挤,表情变得有些怪异,“鹅肝也不吃。”

闻彦川看着他,轻笑一声,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来。

“挑食鬼。”

三个字,宠溺的成分占了一大半。

温漫不否认,她小的时候会更挑食,现在已经改了很多了。

“出去吃?”

闻彦川掂了一下腿,温漫本就轻,被他掂的微微一晃,抱着他脖子的手揽的更紧了些。

“不想动。”

闻彦川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报了家餐厅的名字,让餐食送到办公室来。

顺带还让助理准备了一份水果给温漫。

温漫看着闻彦川,心里对他的喜欢又更多了一重。

男人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做事永远体贴用心。

但她不敢说闻彦川的年纪大,她怕闻彦川骂她。

直到十一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才被敲响。

温漫连忙从闻彦川的腿上跳下来,赤着脚踩在地上,准备往沙发上跑。

闻彦川垂着眼看着温漫的脚踩在地毯上,眉头轻轻一皱。

他起身将温漫打横抱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做完这—切,闻彦川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进。”

助理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余光撇到—旁,温漫坐在沙发上,包臀裙不知什么原因,此时微微上卷,露出她白皙的大腿根。

只瞥到—眼,助理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

他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餐车,生怕再看到温漫—眼。

等到闻彦川让他离开后,助理这才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门后,他才心有余悸的长吐出—口气,拍着胸脯,心里念叨着:非礼勿视。

刚才要是被老板看到他的眼神多瞥了—下,工作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谁能想到平时—向严谨的闻彦川,竟会在办公室里做出这样的……

助理不敢多想,连忙乘着电梯下了楼。


温漫像是听不到她的嘲讽一般问道:“不是说今晚有个秀场吗?来私人别墅做什么?”
陈粤抬起眼帘,顺着后视镜看了一眼温漫,眸光深邃。
“辰光的董事长今天要接待一个国外回来的大客户,吕少爷觉得外出办秀场没意思,反正别墅的庄园够大,在哪办都一样。”
温漫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答话。
陈粤看了一眼旁边坐的小宁,继续说道:“一会你就别跟着进去了,这种场合你去了不合适。”
小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怪异地看了一眼陈粤。
按理说有活动她都是紧跟着温漫的,有消息要立即向陈粤汇报,没道理在这种场合把她支走。
但陈粤话已经放了,她只能转头看了一眼温漫,后者微微摇头,示意她听陈粤的。
温漫下了车后,拿出陈粤给的请柬递给了门口的安保人员。
安保看了一眼请柬,又打量了一眼温漫:“温小姐是吧?里面请,会有人接待您的。”
温漫没有多想,走进了别墅内。
别墅的大厅富丽堂皇,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见温漫进来,上前说道:“温小姐随我来,我带您去换衣服准备走秀。”
温漫只是微微点了下头,跟在那人的身后。
整栋别墅倒是显得有些安静,直到穿过长厅,来到后院的泳池处时,女人们的笑声才隐隐传来。
那是一片偌大的泳池,里面全是身材姣好的女人,身着纱料泳衣泡在池水里,浸了水后的衣服如同皇帝的新衣,震的温漫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那男人走到一旁的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递到温漫面前。
那上面的布料和模特们身上的一样,不一样的是上面缀满了钻石链条。
温漫的大脑一片轰鸣,气血翻涌,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冷眼看着温漫:“温小姐穿上泳衣以后就去游泳,等我们少爷回来了,你和诸位小姐挨个上前走个秀,这个钱就算赚到手了,很简单吧?”
温漫在看到这一幕时就早有料到,但她没想到陈粤真的会荒唐至此,把她送到这种地方来。
温漫咬紧了牙:“我不穿。”
男人皱了下眉头:“这话温小姐说了不算,钱既然已经收了就好好办事。”
温漫沉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去给我的经纪人打个电话,稍等。”
她快步离开泳池,好似身后有恶鬼一般,直到走远了些,手也依旧不住地颤抖着。
温漫拨通陈粤的电话,那头传来她冰冷沉静的声音:“喂?”
温漫的手几乎要握不住手机:“这就是你说的秀场?”
电话那头的陈粤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说道:“温漫,在哪走秀不一样呢?”
温漫咬紧了牙:“这根本就不是走秀!”"



闻彦川沉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这就是你要跟我解释的话吗?”

温漫抬起头看着闻彦川,声音轻的要命:“我需要跟闻先生解释什么?”

闻彦川看着温漫的眼睛,声音低沉带了些冰冷:“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漫不语,她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别墅,灯火辉煌,却不及在伦敦的那座庄园半分。

她也想问,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

温漫阖上眼眸,任由泪花在眼眶中打转,她强忍着喉头的苦涩,咽了又咽。

她在闻彦川面前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丢了尊严,她实在不想把自己的窘迫告诉闻彦川。

“当然是……赚钱啊。”

闻彦川呼吸一滞,指尖冰冷,他转头看着温漫,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小姑娘也并非是那么乖巧。

她十分会气人,敢什么都不准备就飞去伦敦找他,更敢在天没亮的清晨独自离开,不打一声招呼。

现在轻松的一句话,就能牵动他的情绪。

闻彦川眸色一沉:“他给你多少钱?”

温漫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压抑住眼眶内的湿润:“一千万,外加辰光一整年杂志的封面,闻先生也觉得这是笔不错的生意吧?”

陈粤是这样觉得,吕少辰也是这样觉得。
"



睡沙发这种事,闻彦川从来没经历过。

温漫咬了咬唇,语气有些为难:“只有这里能睡了。”

其余两个房间,她刚才已经带闻彦川亲眼看过了,是真的不能睡。

闻彦川懒得在这种事情上和温漫计较,他直接走上前,将手臂伸向温漫的腿弯,打横抱将温漫抱了起来。

温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到了闻彦川的怀里。

闻彦川抱着温漫直接进了房间,临进门前,还踢了一脚房门,将它彻底落锁。

‘咔哒’一声。

温漫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搡着闻彦川:“闻先生!这不好吧……”

闻彦川看着怀里的温漫:“你留我下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好不好?”

温漫失语。

她当时只是在心里想着不想离开闻彦川,但奈何嘴比脑子快,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去了。

温漫咬紧了唇,没有回答。

闻彦川看了怀中的温漫一眼,将她放在了床上,揽起被子将她盖好。

温漫以为闻彦川要走,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别走。”

闻彦川站在窗前看着温漫,眸色低沉,他问道:“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温漫垂下眼帘,不敢看闻彦川。

房间内沉寂了半晌。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闻彦川顺着那光亮打量着温漫的表情,他没有着急温漫的回复,而是静静地等着。

他一向有耐心。

良久之后,温漫才小声回答:“闻先生,我害怕……”

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还在她脑海中回荡着。

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些,害怕得不知所措。

温漫不敢想象,如果今天没有闻彦川自己会怎么样,她也不愿意去想。

但画面总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想看着闻彦川,想有他陪在身边,想让他给予自己安全感,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地待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闻彦川听着温漫的回答,眼眸中晦色不明。

片刻后,他沉出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掀起被子进了温漫的被子中。

一阵熟悉的雪松味拂面而来,萦绕在温漫的鼻息之间,心里的安全感逐渐升腾,温漫不自觉地闭上了眼,向那片温暖处微微靠拢了一寸,但也只是一寸。

不敢再靠近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许害怕此时的暧昧的。

闻彦川靠近温漫,手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怀抱相贴,温漫的心猛然悸动。

闻彦川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似是安抚一般,他的下巴搁在温漫的头顶上,什么也没说,但对于温漫来说已经够了。

“闻先生,这是梦吗?”

闻彦川的眸色变了变,大手轻拍着温漫的臀,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上一次你这么问了之后就跑了。”

温漫自觉理亏,咬唇不语。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能让闻彦川的目光在她身上驻足,她甚至不敢想闻彦川喜欢她。

她生怕闻彦川对她只不过是一时新鲜,又或许连新鲜都不算上。

一夜风流?

她不想太过荒唐。

温漫这样想着,眼眸也跟着垂落:“闻先生,我很讨厌我自己。”

闻彦川一顿,不明白温漫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

温漫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算聪明还是蠢,有时候更会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事识趣,如果我懂事识趣就该一再避开您,可我没有,我也不聪明,明明在您身上是得了,却还想着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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