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声在安静的气氛中突然登场,希柔面容苦着走了出来,迎面向他走来时她的眼略显暗沉,跨出别墅门在强光的照耀下又显明亮。
她的眼帘里映入他的神情,陈九斋的眼神让她有些觉得不自然,面对勾人般的目光,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直勾勾看着我?”
他笑着身子向前探,她冷着脸可爱地退步躲了躲,“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陈九斋问着。
“不知道。”她利索回答,傲冷的眼眸躲闪着。
陈九斋的身子离开了车身,不再依靠车,也不想继续挑逗她。
“上车吧!”他轻声冲她喊。
希柔目光落在他高挺身躯后的车辆,沉闷着脸问,“你是想带我去哪?”
“带你在欲玄城转转。”
“你放我回去吧!”希柔眼底透着凉意,她像恳求着他,又像命令着他。
“回去?回染月城?”陈九斋微歪斜脑袋,眼内放荡不羁着,笑意漾在嘴角,猖狂却不显浮夸。
不过下一秒,他就冷肃起面庞,“希小姐,你的玉瓷瓶不要了?你之前答应的不是很好吗?”他质问道。
希柔原低垂着脸,现在高仰起来去看他,“我的想法易变,玉瓷瓶我不要了,你的忙我帮不了。”
她性子急拔腿就走,步子轻盈稳快。逆向的凉风将她的丝丝黑发乱吹起,嘴唇迎来了发丝的光顾,几根柔发粘落在红润薄唇上,眼前也会有柔发晃荡,明显这风是为她添乱的。
他提步追逐,伸出有强劲的长臂去拉住她那细嫩的手臂,这就像野猫抓住小草,两力不可比较,从而无法挣脱。
她被陈九斋给逮了回来,她的后背砸在车身上,背上泛着阵阵痛。
他的眼神坚定不移,生生落在她的身上,“希小姐,我的忙只能你帮,你是最适合不过的。”
希柔后背离了车身,面容暴怒起,太阳穴周围的青筋逐渐明显,她吼着声:“我说了我帮不了,我不想帮,你现在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他扫视希柔一身上下,除衣着外没有其它东西装点着,不屑的眸神对着她,“你现在身无分文,你怎么踏出这座城市?”
“我会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才意识到她的手机还在别墅里困着,她没有现金,钱财在手机上。她视线下瞄,想着要向他怎样合理的说,才能不尴尬的进去拿手机,毕竟刚才的话有些狂妄。
“在想你的手机吗?”他偏眼瞧她飘忽不定的眼珠子。
她眼眸惊起,否认他,“没有”
顷刻间,希柔脑袋灵机一转,“不过谢谢你的提醒,我回去拿手机。”说完就踏着步子走进别墅。
拿好手机的她,脚步停滞在房间门前许久,脸上的神情不定。前门有他,不知道后门能不能混出去,她琢磨着。
……
她挪开步子走起,选定了后门。
来到守门人的跟前,她就被拦住,“小姐,你要去哪?”一个领头的问着。
“我出去办点事。”
“少尊在前门等着你,你还是光明正大的从前门走吧!”
他的话瞬间淹没她的希望。
硬闯的话,会惊动到陈九斋而且她现在也干不赢面前的这些人,那还不如就直接走前门呢,她真的是白费此举。
待在门前的陈九斋,看着绰约多姿的希柔渐渐走近他,他笑言:“希小姐,手机拿好了?”
“嗯”
“那上车!”
“我说了我不想帮你。”
“你上车,我送你去地铁站。”他纵情的眸子不讲理,眼眶里她被困住。
他的假意希柔一眼就识破,她微笑以待,“手机有定位,我有嘴有脚,不需要陈先生的善待。”
“进了欲玄城,怎么会让你就这么轻易走了。”
希柔直接走人,不想继续废话,浪费时间。
她走了好几米远,陈九斋才放出冷淡的话,“阿渊,把希小姐请回来。”
明里是请,暗里是抢。
阿渊一笑,马上行动去抓希柔,三四个人齐刷刷去追希柔,拽住她,让她无法挣脱。
“放开我!”
希柔四肢蛮动着,可始终斗不过他们。
她被扔上了车,车门迅速关起,她的身边坐着气宇深沉的陈九斋。
等希柔停下拉门的躁动,他才选择去看向平定下来的她。
陈九斋收回眼,缩了缩身子,瘫痪式的依赖在车座上,阖上双眸,似乎有些疲倦。
“希小姐,我劝你乖点,现在好果子给你吃着,你就要消停点,不要闹着吃肉,不然剩下的只有骨头。”他暗里警告着,话语不显懒散反而郑重。
“我只想让你伪装成我的故人,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事情成了,自然而然就放了你。”
“希小姐好好想想吧,不要不自量力和我斗。”他眼眸亮开那一刻,眼神如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刺向她。
不过很幸运,她观望的是窗外景,利剑没能伤到她。
她贪恋着外面的风,脸不朝他,“我的这张脸和你的那位故人真的很像吗?” 她倏然问起。
“我记得我有向希小姐说过,她和你就像用了一张脸,除性格以外,其它的都一样。”他的话语沉着一股气,让人听得略感沉醉。
“那你想让我面对谁,取什么东西?”
回眸时,她散发乱飞,双眼水灵透亮。
“你会很快见到他。”
他话语让人猜不透,落下又起伏。
“至于那东西,你会知道的,希小姐只要你听话,按照我说的做,你会获取自由和钱财。”
“钱财无所谓,但是自由真的很重要。”
她的双眼坚定自然,心中渴望自由。
陈九斋直挺起腰杆,微笑浮在嘴角,“那希小姐现在开始就好好配合我的计划吧!”
如果配合他玩游戏,就很快能逃出生天,那么她愿意。
斟酌一会后……
“你想让我扮演的是什么样的人,什么身份?”
“她是一个温柔惠质,明眸善睐的女人,至于身份……可以说是我的弟媳。”说是弟媳的时候他话语露出些许别扭,很不自信。
“弟媳~”她碎碎念着。
“两个月前死于一场大火中。”
“是事故?”
“你觉得是就是吧!”
她心中刚燃起好奇的火种,可下一刻就被他无情地给扑灭。
什么叫她觉得是就是?这就让她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扑朔迷离摸不清,好奇心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