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启林苏荷的现代都市小说《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诵经渡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陈启林苏荷为主角的悬疑惊悚《黄帝秘藏》,是由网文大神“诵经渡己”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血书在身,我与饿狗夺食,寒天腊月,我欲被打死在冻地之上,直到有人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是风水里的龙……...
《黄帝秘藏陈启林苏荷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果然,在弟子册空白之处,又出现了两个黑漆漆的字。
——陈启。
是我的名字。
“启哥,你之前就不在这弟子册上啊,怎么会突然出现你的名字?”
孙照山惊悚地道。
孙家翁给了孙照山脑门一巴掌,道:“混账!方才我跟先生都在这边,只有你在祠堂瞎转悠!是不是你偷偷写上去的!你知不知道眼下弟子册上的名字不能乱写!灾祸之术还没有完全解开!”
“老爷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能不知道事关重大,这根本不是我写的啊!”
孙照山委屈地说道,他拿着弟子册,仿佛百口莫辩。
最后,他只能看向我求助。
孙家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拦下来了。
我盯着册上的名字良久,冷冷一笑,道:“不是孙照山写的。”
“那怎么会出现先生的名字?”
我孙家翁问道。
“很快名字就会消失了。”
我沉声说。
而我的话才落下,便如同预言一般,有一道猩红的妖光闪过,弟子册上我的名字,又渐渐地淡化下去,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这、这这、”
孙照山惊住。
我则不疾不徐地说:“好了,不是什么大事,把这弟子册放回去把,孙会长,我要的东西,就是方才跟你所说的那些,另外,这块诅精石,我先收着。”
见我不愿多说,孙家父子也都没再询问。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随后拿着诅精石离开了疲门祠堂。
孙照山要送我,我婉拒了。
而当我前脚才踏出祠堂,我的耳边就传来了几声尖锐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嘿嘿嘿……
我停下脚步,喃到:“小小煞灵,写我陈启名字,引我入灾祸之局,我本要当场灭了你,可今晚我还有事,暂时饶你一命。”
弟子册上突然出现的名字,正是这煞灵所为。
甚至,对疲门众人下灾祸之术的存在,也是这煞灵!
所谓煞灵,是煞气经过长时间的淤积而形成的灵智之物,不同于鬼魂,如果说鬼魂中尚且有善者,这煞灵几乎都是杀人不长眼的恶魔,心性极凶!报复心极强!
普通人就算实力再强,也是无法亲自设下灾祸之术的,此术太过逆天,正常人根本受不住灾祸术带来的因果报应,所以只能找煞灵。
背后的罪魁祸首借煞灵之手,用诅精石来对疲门动用灾祸之术。
此刻,煞灵就在疲门祖师祠堂附近徘徊!
这也是为什么,在这监守严密的疲门祠堂内,对方还能借助此地的气运,来施展灾祸术。
煞灵无形无体,祠堂的监守,对它而言,形同虚设。
我方才动手帮助孙家翁、周闯德等人去除了灾祸之术,这煞灵便记恨上了我,在弟子册上写下了我的名字,让我也牵扯其中,染上灾祸。
而要想帮疲门众人解决了灾祸之术,关键也在这煞灵身上。
按理说,我该当场对这煞灵动手,可毕竟对付它需要一点时间,我估摸着,动手的话怕是要耽误到明天。
为了不放林苏荷鸽子,我就暂且让它嚣张一会。
我立刻找了辆出租车,前往与林苏荷约定的公园。
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看时间,也快将近十一点钟了,摩天轮早就下班了,不知道她还在不在。
远远的,我就看见了一道倩影。
林苏荷欣喜的朝我跑来,动人的脸颊上有些疲惫。
“等很久了吧?”
我些歉意地说。
这个点还在公园,林苏荷至少等了我半天的时间。
父亲失踪时,我还没断奶,没过多久,母亲认为父亲已死,患上重度抑郁,写下一纸血书后,也服毒自杀殉情。
血书上是母亲的遗言,让我这辈子,不碰风水,不入江湖。
那年,我正好七岁,老家的房子被母亲一把火烧了,我不愿寄人篱下,只能跟乞丐抢熏臭的桥洞,饿了就跟流浪狗夺食。
我活得苦,但有尊严。
直到有一次,天气变冷了,我守着垃圾堆边,想要捡别人穿烂的袄子,傍晚时,看见有个男人拿着袄子朝我走来。
他要我用身上的所有衣服换。
他的袄子看起来很厚实,一件就能让我过冬,我毫不犹豫的答应,将薄薄的上衣,连带着裤子一起脱下。
男人笑着收走我的衣服,却没将大袄给我,他让我给他跪下,给他磕头。
北方的冬天温度很低,我只剩一件裤衩子,冷得直打哆嗦,我绝望地看着他,跟他说不换了,让他把衣服还给我!
男人没说话,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他那像是看狗一样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快要冻晕过去了,为了活命,我向他跪了下去。
男人这次没有反悔,将大袄扔到我身上,可大袄早就被冷水浸得湿透,还有一股尿骚味!
冰冷的大袄刺入我的骨髓,我软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鞋拔子直接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他打烂,流了满身的血。
他大笑:“没死绝的贱种,冻死了告诉你那地下的爹娘,送你下去的人叫王国光!”
那一刻,我的尊严没了。
我又冷又疼,可我无比的清醒了起来,我牢牢地记住了男人的脸,也死死地记下了他的名字。
王国光走了,我没有被冻死。
是个老头救的我,他把他的衣服给我穿,用嘴给我手脚哈气,让我取暖。
我认识他,他也是乞丐,我们一起抢过桥洞,也捡过垃圾吃。
我清醒后,他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用光力气地点头!我发疯了一样想!
老头让我拜他为师。
我却很奇怪,跟老头在一起时,我只觉得他够义气,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手艺本事。
接着,老头告诉我,他要教我的是风水之术。
我有些愣住,我没有忘记母亲留下的血书遗言......
就在我迟疑时,面前的老头用我见过最郑重的语气说:“陈启你听着,你是陈道灵的儿子,你是风水里的龙!你不学也得学!”
我从没告诉老头我父亲的名字。
老头又抓着我,带我走到一块石墩上,他指着远方。
这里是长白山脚下的村落,眺望而视,能见高耸的雪山。
“你今后要站在那长白山巅,俯瞰这天下江湖!”
老头说着,声音颤抖。
我被他说的思绪激荡......
最终,我答应了他,也违背了母亲的血书遗言。
今后的日子,我继续跟着老头当乞丐,唯一的改变,是他每天都会教我风水之术,说是风水之术,但我学的东西不止于此。
老头没有名,只有姓,我喊他老黄,他所有本领都来自于一本名为《金篆玉函》的奇书。
此书大有来头,这是黄帝得天相助的秘术,其借此擒杀了蚩尤。
古时,谁能得金篆玉函的残篇,就能青史留名!
姜太公从昆仑山首次得到了方术篇,便助周伐纣,使周有八百年统治。
诸葛亮得了道术篇,三分了乱世天下。
刘伯温得了命理篇,更是一统大明江山,最后全身而退......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黄拥有的是完整的金篆玉函!
但他告诉我,得全篇可不是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黄帝,寻常人镇不住。
老黄学完了全部的金篆玉函才明白这个道理,可那时已经晚了,反噬让他只能了断凡尘亲情,跑到长白山脚下当乞丐。
不过,老黄却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你虽不是黄帝,也能镇的住这本奇书。”
我问他为什么,老黄则闭口不谈。
我好像与生俱来有着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学得特别快,老黄也时常夸赞我,但全篇的金篆雨涵内容实在太过浩瀚,晃眼间就过了许多年。
学艺这些年,我跟老黄隐居在深山,他说,如果不想被人打扰,就只能与世隔绝。
果然,再没有人来找我。
直到我年满二十岁的那天晚上......
我睡到一半,被老黄推醒。
老黄问我:“你我师徒恩情,有多少年了?”
“十年。”
“还记得当初的王国光吗?”
“记得。”
我死也不会忘记那个男人。
“去找他!不仅是报当年的仇,还有你父亲的事!”
老黄重声道。
我心头一颤,这么些年,我问过老黄多次关于我父亲的事情,可他都是讳莫如深,只说有些事情,不该从他嘴中说出。
接着,老黄笑了笑说:“潜龙在渊,终有飞天之日,你我师徒恩情已尽,差不多了,你该去的是这天下江湖。”
我知道终有分别这一天,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我不禁鼻头一酸。
十年的相互陪伴,老黄不仅是我的师父,更如同父亲。
但我没有扭捏,我要报仇,这是支撑我学艺十年的信念。
我重重地对老黄点头,说:“我陈启,不会给你丢脸!”
我清楚的知道老黄的本领有多恐怖,他在江湖上,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哈哈,说什么丢脸,只要你今后还认我这个师父就好!能当你师父,是我百世修来的福分!”
老黄大笑。
接着,只见他拿出了一张黄纸,说:“另外,有件事我想求你,世俗中我有一位女儿,他被我牵连,今生多难,只有你能保住她。”
我看着老黄那从没有过的恳求之色,以及他手中那张黄纸,答应了下来。
黄纸是一张古老的婚书,我割破了手中血,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无论对方高矮胖瘦,美丑与否,我陈启都会照顾她一辈子。
我心中立下誓言,这是对老黄救命之恩的交待。
“好!睡吧,明早天亮了再走。”
老黄欣慰地点头。
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当我再醒来时,看见身旁一地的白骨,我呆滞住了。
我忍不了。
谁烧我茶馆,都要付出代价。
就今夜,
没有隔夜仇!
既然知道了这骊山吊古图出自册门,那么想要知晓对方的位置就不难了。
甚至不需要用玄学秘术,直接用手机在网上搜索就可以。
我重新将手机开机,很快,便找出了我想要的消息。
骊山吊古图,上京锦天河拍卖行所有之物。
我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喃声:“锦天河拍卖行......”
从网上的信息来看,这家锦天河拍卖行,是上京拍卖行的龙头老大,各式各样的顶级古董文玩,大部分都出自锦天河拍卖行之手。
但这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呢?
月黑风高,我站在一座恢宏绝伦的拍卖大楼前。
锦天河大楼。
这座大楼设计的很是气派,占地风水更是不俗,显然是经过大家之手。
我的手中捏着一张我准备的符箓。
符箓上书敕令,下画鬼神。
我点燃符箓,同时,这张符箓随着微风朝大楼而去。
好巧不巧的是,点燃的符箓,直接贴在了大楼的门匾上......
回到茶馆时,夜已深。
我靠摇椅上,看着远处的方向,正有卷卷的浓烟,冲天而起!
——
“启哥儿!”
次日,是孙照山的声音将我唤醒。
我打开茶馆的门口,孙照山就跑了进来:“出大事!出大事了!”
我对他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要手机真被装上监听,那么舞女的事情过后,我就知道孙照山必定会来。
孙家翁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杀死舞女。
“又是你爹让你来的?”
我问。
孙照山讪讪一笑,说:“启哥儿料事如神,确实是我爹让我来看你的。”
其实,我对孙照山并不讨厌,他本人只是江湖的纨绔子弟,并没有什么城府算计,手机上有监听恐怕他都不知道。
说难听点,孙照山就是他爹孙家翁的一个棋子。
用来打探消息的。
“我很好,劳烦你爹挂念了。”
我继续躺回摇椅上假寐,昨晚睡得迟,我还没怎么睡够。
孙照山凑到我边上,继续着说:“说个您爱听的事!这事可不得了,上京锦天河拍卖行的大楼,昨晚竟给人一把火烧了!”
“那可是锦天河大楼,册门在上京的头号产业!虽然,我早看册门的那群傻帽不爽了,可毕竟是册门啊!大楼里头宝贝的价值,就算是我都要眼馋,好家伙,直接给人烧完了!也不知道是江湖上的哪个牛人,真他娘的吊!”
“还有最关键的......”
“我从几个江湖七门的朋友那里得知,每个监控摄像头都找不到嫌疑人,烧大楼的火,就像是从天而降的!”
一边说着,孙照山就拿起一壶水往肚子里灌,讲得很是起劲。
“说完了吗?”
“说完了。”
孙照山点头。
“说完就走吧,我还要睡会。”
“好嘞,不打扰启哥儿了。”
孙照山点头哈腰地道,而接着,他发现了什么,惊诧地看着茶馆的一面烧焦的墙壁,说:“咦?您这怎么也给烧了?是不小心走水了?”
我瞥了眼墙壁。
“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崽子敢在我启哥儿的茶馆放火?您说!我去教训他!”
孙照山眼神一狠道。
我缓声道:“册门、锦天河。”
孙照山听了,愣住。
好一会,他支吾道:“册门锦天河的人来茶馆放的火?他们昨晚不是才被人放火——”
话到此,
孙照山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猛地,戛然而止!
我则道:“别吵我睡觉了,对了,找人帮我修下这面烧焦的墙,店内这样生意也不好做。”
孙照山走了,但他是发傻着离开的。
我继续睡回笼觉。
火烧锦天河一事过去数天,册门找不到我放火的直接证据,但肯定知道与我脱不了干系,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反而是销声匿迹。
没人来找我茶馆的麻烦。
茶馆重新装修一番后,也再次开业了。
数日后,孙照山又来了。
他这会,站在茶馆外,拘谨得很,看我的眼神,不仅是恭敬,甚至还有些惧怕。
“你又来做什么?”
我问孙照山。
“启哥儿,我授老爷子的意,来送请柬给您的。”
孙照山老实巴交地说。
他这龟孙样,仿佛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上京恶霸孙公子。
“什么请柬?”
我好奇的将这东西拿了过来。
——仁济疲门会。
“是我疲门一次干事提拔会,挺有意思的,老爷子想特邀您去茬临指点一番,地点在上京后海的仁济堂。”
孙照山笑呵呵地说。
对付了舞女,火烧了锦天河,孙家翁也彻底开始巴结我了。
这是疲门的内部大会,别说我这个外门之人了,就算是疲门内部的人,也未必有资格参加,孙家翁送请柬让我过来,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他甚至用上了“茬临指点”这几个字。
“不是疲门的人也能去?不怕我知晓你们的门内秘辛?”
我手捏请柬,问道孙照山。
孙照山立刻正色说:“启哥儿说的这是什么话!您能来,是我疲门的荣幸,仁济堂有你,那是蓬荜生辉!您要不去,天底下谁能来?”
我笑了笑,问道:“这会什么时候开始?”
“就明天!”
孙照山回我道。
明天?
我犹豫了下,说:“请柬我收下了,但这仁济疲门会,我可能没有时间过去。”
闻言,孙照山的脸色立刻失望了起来。
他再次劝道:“过来看两眼也行呀,来仁济堂溜达几圈都成!只要您能给面来参加,老爷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你。”
“不了。”
我摇了摇头,依旧拒绝。
孙照山见我态度坚定,他也不敢再说什么,道:“好吧,启哥若是改变了主意,仁济堂随时恭候!”
说完,孙照山失落地叹了口气,才离开茶馆。
我收起了请柬。
如果换个时间,我会去,可是......
唯独明天不行。
说着,原先铁骨铮铮的壮汉孙照山,一边哭,一边就要朝我下跪。
老人也颤声说:“我孙家不能无后啊,先生,老头也给你跪下!”
我拦住了他们父子。
求事收钱,不受跪礼,这是规矩。
“报酬还是之前所说的那些,但接下来,你孙照山要配合我。”
我也不是真的想走,我还很惦记着那些报酬。
孙照山着急地接话:“没问题!我可以死,但不能当不了男人!求先生救我,之前是我嘴里糊屎,出言不逊冒犯了先生。”
看孙照山这虎背熊腰的外貌,这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哭,我感到有些好笑。
我继续问:“这些天都做了什么梦?”
而当我问出这话后,孙照山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说!”
老人呵斥道。
我见此,直接道:“跟哪个女人?”
孙照山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他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他方才那睡觉姿势,知道他做春梦并不难。
“丢脸的孽障!先生问你,没让你问先生!”
老人又训斥孙照山。
被劈头盖脸的骂后,孙照山苦笑的对我说:“不瞒你说,我没看清楚脸,好几次了,我都没看清楚对方的脸。”
我点了点头,没再追问,而是说:“脸上的天竺葵花粉就不要涂了,床上的这些虎皮伽蓝花,也没必要摆,这些虽有着上佳的安神静心功效,却无法抑住你的梦魇。”
说完这话后,老人跟孙照山都一惊。
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比刚刚更夸张!
“难道你也是疲门的人?这些可不是寻常药花,这你也看得出来?”
孙照山惊诧地说。
疲门也是江湖七门之一,行医卖药这一行,就称呼为疲门。
之前在茶馆,我也就是看见了孙照山脸上涂抹了天竺葵花粉,才知晓了他中梦魇,被人下了厌胜术。
而后老人率先反应了过来:“别废话了,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办!”
孙照山看我的眼神再次发生了变化,刚才如果只畏惧自己无法行人事的话,此刻便多了点恭敬。
等他收拾完了后,我道:“你被人下了桃花厌胜,我要先确定你是在什么地方被下的,走吧,在你中厌胜术之前,最经常去的地方。”
“好。”
孙照山点头。
我道,接着,我又对老人说:“你就不必去了。”
老人点头,接着孙照山领我下楼,并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造型不俗的车子。
“这拉法酷炫不?只要你能治好我,你就是我亲哥!这跑车给你都行!不瞒你说,自从中了这厌胜术后,我看见谁都没意思,还以为下面坏了咧!”
孙照山给我开车门,小声地说。
没了老人在边上,他说话也开放了不少。
我心想,功夫都用在梦里了,平时有用才怪。
而后,在孙照山的带领下,我们到了家彩灯闪闪的店门口。
水晶之恋舞厅。
“就是这里?”我问。
“对啊,被人下厌胜术之前,我天天都来这里玩,比去喝茶还勤。”
孙照山说道。
我没回话,径直步入舞厅内,我们的出现,并没有惹来多少人的注意。
昏暗的灯光下,彩灯霓虹,劲爆的音乐,让人耳膜发炸,男人在厅内喝酒揩油,女人则肆意地扭动腰肢。
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感到有些不适,皱了皱眉头。
我没说什么,而是拿了一根孙照山的头发。
接着,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烛火点燃头发。
正常的头发点燃,只会出现白烟,而此刻,缕缕红烟飘起......
“你就是在这舞厅里被人下了厌胜。”
我看着头发的红烟,出声确定道。
“什么!”孙照山的笑脸消失。
孙照山为我详细说了下他跟舞女的事。
他说,这个舞女跟其他风月场子的女人不同,不图他钱,还会关心照顾他,可以给他带来情绪价值,他特别着迷这个女人,就这样,孙照山天天都来找这位舞女,感情持续升温。
这期间,他还将自己的玉佩给了舞女。
“你的玉佩跟了你多少年?”我问。
“从小戴到大。”孙照山说。
我接着说,怪不得他被人轻易下了厌胜术,从小戴到大的玉佩也敢轻易的送人,这玉佩早就跟他气息相通了。
闻言,孙照山的脸色凝固。
他沉声道:“难道是这婊子害的我!”
我摆了摆手,说:“回去再说,对了,去拿一杯舞厅的白酒。”
孙照山一路都黑着脸,情绪不是特别好。
回到他家后,老人也在等着。
“厌胜有三要素,施术者、被害者、地点,有任何两要素,就能反推第三要素。”
我拿出舞厅的白酒,又让孙照山放了一碗鲜血。
然而,就在这时,孙照山却喊道:“不用麻烦了!肯定是那婊子给我下的咒!我现在就去找她!我为她掏心掏肺,她竟然想要害我!”
我淡淡地看了眼孙照山。
“待着!哪也不许去!”
老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开口喊住了孙照山,接着说:“先生,您继续。”
我点头,此刻,我的面前摆着三个碗。
一个碗内放着孙照山的血,一个碗内放着舞厅的白酒,还有一个碗内,则放着黄沙。
“施咒者到底是谁,是何人给你下的厌胜之术,黄沙会给出答案。”
我平静地说道。
最后,当鲜血化汽,白酒烧干,我猛地拿起最后一个碗,用力捏碎!
咔嚓——
碗碎,黄沙落地。
奇特的是,零落的黄沙有序地洒在了地上,最后排列出了三个字。
“孙家翁”。
我扭头看向了老人与孙照山。
老人眼皮一抖,
孙照山则直接软在了地上!
回神之后,孙照山朝老人喊道:“老爷子!怎么是你的名字!难道是你给我下的厌胜之术!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我的胸口有些发闷。
林苏荷看见我回来后,慌乱的又将口罩戴上。
“是不是崔梅打的你?”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道。
林苏荷摇头,小声说:“你误会了,不是干妈打的我,是我不小心摔到了。”
她不愿说实话,我却很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崔梅对林苏荷的控制欲很强,甚至可能将一些对老黄的怨念发泄到林苏荷身上,林苏荷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已经触怒了崔梅。
巨蟒一事是导火索。
她脸上的伤,可以说是因我而起。
“走,回去。”
我带着林苏荷回到了茶馆,并用特制的药材给她的脸敷上。
敷完药后,我道:“这些天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好。”
林苏荷咬了咬唇,回我。
我心疼的沉默了下来。
得找个机会警告崔梅,或者干脆让林苏荷与崔梅分开。
缓了下后,
我问起了正事:“魏春明你认识吗?”
林苏荷思索了下,点头回我:“他也会风水相术,是惊门的人,江湖的人都叫他死菩萨。”
“死菩萨?”
“传说之前有座菩萨庙的人得罪过他,后来,一夜之间,菩萨庙里观音铜像就消失不见了,没人知道数丈高的铜像是怎么毫无动静的消失,最后是在百里外的坟地找到的观音铜像,江湖的人都说他有杀死菩萨的手段,所以魏春明就有了这个外号。”
林苏荷轻声回我。
“这人在哪?”
“最近好像不在上京,具体在哪,我也不太清楚。”
林苏荷思索了下,又说:“他是干妈最近在巴结的人,干妈想要入疲门的圈子,江湖医术,疲门为尊,干妈的医院想要做大,就必须在疲门有一定的地位,也需要有人引荐,这个人就是魏春明。”
这下,我理清了思路。
崔梅只是普通人,无法轻易在疲门中取得一定地位,所以用老黄留下的八宝盒去巴结魏春明,让魏春明帮她进入七门中的疲门。
“好好的在家休息,最近也别来找我了,如果魏春明回上京了,你联系我,这个手机给你。”
我了解完事情之后,找了个借口把手机给她。
同时,为了防止崔梅又对林苏荷动手,暂时只能先不跟她见面。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林苏荷没有接过手机。
我笑了笑,跟你父亲对我的恩情相比,一个手机算得了什么?
“拿着吧,就当我借你的。”我笑着说。
林苏荷这才收了过去。
等她要离开,走到茶馆门口时,林苏荷突然想到什么,说:“先生,摩天轮的事......还算数吗?”
“绝不反悔。”
我微笑说。
林苏荷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尽管脸有伤痕,依旧笑靥如花,霎是好看。
等林苏荷离开茶馆后,我则坐在位置上把玩着孙照山给我的手机。
而到了下午,茶馆外来了位快递员。
“同城速递,请您签收下。”
快递员将一个包裹交给我。
我并没有买过任何东西。
将快递拆开后,是装裱好的一幅画。
“快递是哪里送来的?”我凝神问。
“王府井、贡院六号,是一位孙先生送来的,他让我转告你,此画意境淡雅幽远,正好可以挂在店里。”
快递员笑了笑说。
我点头,签收了这幅山水画。
山水画落款“骊山吊古”,画中描绘的是唐玄宗时期,骊山内华清宫阙的景象,这画章法严谨,笔墨细腻,更是价值千金。
随后,我将这幅画挂在了店内显眼的墙壁上。
茶馆里的茶叶、我坐的椅子,店里摆的桌子,都是孙家翁送的,这会我用的手机则是孙照山送的,可以说他们时不时都会送来一些东西。
然而,就在我挂好画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若有所思,双眼微眯,
接着,我又在这幅画下,桌子内的抽屉中放了一段白绸......
而后我躺在摇椅上休息。
这一天出奇的没有什么客人,店里的冷清一直持续到了关门。
深夜,伴随着醇厚的茶香,我进入了睡梦之中。
在梦里,有唯美画像。
耸秀骊山下,清溪玉流,苍松幽影间,殿阁峥嵘。
我似乎置身于一架马车之上,这马车极尽奢华,前有骏马士兵开道,后有侍卫随从跟行,摇摇晃晃地穿行在山林小径当中。
很快,马车停下,我步入了宫殿中。
有一雍容华贵,肤白如雪,丰腴诱人的女子,朝我而来,她牵着我的手,将我带入了宫殿内的热气腾腾的汤池边上。
华清宫内、华清池上,
美人唇香,心欲神乱......
而就在快到关键之处时,突然有一段白绸勒住了女子的脖子,女子的脸庞瞬间狰狞痛苦了起来,刹那,女子的整个人都化作烟雾,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梦境破灭!
同时,我伸手探去,死死地抓住了一只手腕!
我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来,看向了茶馆内出现的女人。
这女人打扮妖娆,目光凶戾,被我抓着的那只手腕,正好握着一把小刀。
寒芒逼人的小刀直指我的眉心之处,如果方才我再晚上一点清醒,那么这把小刀立刻能取走我的性命!
“终于忍不住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冷笑连连。
妖娆的女人想要挣脱,但她的手劲哪有我的大,死死的被我按住。
跟老黄学艺这些年,身体素质的锻炼更是重中之重,我的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从摇椅上起身。
女人慌乱,拼了命的想要抽离,她惊慌不解地看着我,喊道:“你怎么可能从梦中清醒?!”
我笑了笑,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踢在了女人的膝盖上。
咔嚓!
女人的一条腿断了,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她的手一软,握着的小刀,也落在了地上。
我走到骊山吊古图前,将抽屉中的白绸取出。
当女人看见这段白绸时,她瞪大了双眼!
接着,我用这条白绸,捆绑住女人的双手,让她彻底失去行动力。
我不紧不慢的问:“送我冥图,勾我梦魂,你就是对孙照山下厌胜术的舞女?”
这幅画根本不是什么孙先生送的,
而是与孙家翁有恩怨的舞女所送。
我离开了四合院。
被崔梅赶走后,林苏荷欲言又止,她想送我,但被崔梅阻止。
我独自回到了茶馆。
次日,上京的天气很不好,小雨变成了暴雨,伴有阵阵呼啸大风。
店里依旧没什么生意。
而到了傍晚接近饭点时,茶馆的门口,林苏荷来了。
“先生!求你帮忙!”
林苏荷有些着急地进门。
她连声说:“昨晚的事情,实在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我干妈出事了!”
我倒也没磨叽,起身就将茶馆关门,准备跟林苏荷去她的四合院。
林苏荷见此,松了一口气。
出门时,我说:“你先请我吃个饭。”
林苏荷听了,表情有些迟疑。
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没什么钱,先生,可能请不起贵的。”
我有些错愕,住上京四合院会没有钱?
而且她还是老黄这位惊门领袖的女儿!
接着,我想到了打扮富贵的崔梅,眉头皱了起来。
片刻我说:“沙县小吃的鸭腿饭就行。”
“可以。”
林苏荷这才点头答应。
我很饿,但这顿饭吃的不香,我边吃着,我边慢悠悠地看着门外的大雨倾盆。
“救人要紧,你看......”
林苏荷担忧地说。
“不急,死不了。”
我微笑着说。
轰——
当我话说完,天空上闪下一道粗壮的雷电,这雷声响啊,让人心绪不宁。
差不多了。
我这时才擦了擦嘴,起身走出沙县小吃。
时隔一晚重新回到四合院,院内已经大变了模样。汉白玉影壁下漫上了积水,这积水足足到人的膝盖位置。
“从今早开始,院子里的水,怎么也放不尽。”
林苏荷小声说了句。
我则心中忍不住惊叹......
还是你厉害,老黄。
昨晚离开林苏荷家时,我瞥了一眼星象,南方东井有八星,此八星主水事,昨晚星辰相连,今日必定大雨倾盆。
看此星象倒也不算难事,难得是提前十数年就预知了今日......八星相连!
而此星象出现后,四合院的风水也将再次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昨晚玄关影壁下的只是地下水,可今天那是天上水。
黑鲤鱼遇水则乱,地水坏气,天水引煞!
毫无疑问,这必定也是老黄布的局。
四合院中只住了两个女人,林苏荷是老黄的女儿,我估摸着,老黄应该留防身之物给她了,天水引来的煞不会攻击她,那么就只剩下崔梅。
老黄算到了林苏荷的干妈崔梅可能不会将那样东西给我,所以他给我留了这一后手!
简而言之,如果昨晚崔梅将东西给我了,我便直接出手解了这天水引煞的祸事,今日她崔梅不会有事。
可如果崔梅没有将东西给我,我便任由天水引煞形成,让崔梅尝到苦头。
越来越有意思了,老黄布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干妈在这间屋子,先生。”
林苏荷领着我说。
我走进屋内,崔梅满脸苍白,就像是被冰霜给覆盖。
她眼神慌张,看见我后,满口说道:“救我!救我!”
“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
崔梅抓着我,身体颤抖。
她被黑鲤鱼遇天水所催生的煞气影响,如今有些神志不清,身体发麻发硬,换言之,就是快“中邪”了。
也算林苏荷找我及时,要是再晚一点,等到天色全黑,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要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我直接道。
“好!”崔梅想都没想。
她此刻很痛苦,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里,又冷又刺骨,脑子也像是要炸开。
我能感同身受,当年我体会过。
接着,我对林苏荷说:“东南方向的那个公园里,应该有一颗被雷击的树,你能找人取来上面的枝干吗?”
“可以,我去取。”
林苏荷点头说。
很快,林苏荷去而复还,拿来了一根被雷击的树枝。
我将这根树枝放在了之前风波石所在的石灯上,同时打开了四合院内的放水闸。
神奇的是,怎么也放不尽的的水,这会慢慢的流光,四合院渐渐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是有真本事的。”
林苏荷漂亮的眼中有异色闪过。
东井八星相连,会引发大水,但降水时的雷击之木,却有着定风稳气的作用,同时这根雷击之木阳性十足。
用此木放在之前的风波石位置上,就能阻断天水引煞。
世间万事都有破解之法,这就是所谓的上天做事都会留一线生机......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下来了一位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崔院长在哪?”为首的医生问。
林苏荷将这群医生领进屋内,一番仪器检查之后,为首的医生长长舒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没什么大事,崔院长应该是这些天工作太过劳累,再加上最近是雨季,着凉了。”
“盐水先挂着,我再开几包药,院长你好好休息。”
医生们又说。
崔梅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点了点头,忙碌后就招呼医生离开了。
过了一会,崔梅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我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走后,我才对崔梅说:“东西呢?”
崔梅瞥了我一眼,方才那卑微求救的神情早就不见。
而接着,她阴阳怪调的对林苏荷说:“没什么事的话,就请他走吧。”
我顿时愣住。
林苏荷也愣住了。
马上,林苏荷说:“干妈,你刚刚答应过先生的,怎么耍赖啊!”
“我没耍赖,不是他救得我,我只是着凉了,是这瓶盐水救得我!”
崔梅反驳道。
闻言,我冷笑出声,老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这点。
林苏荷焦急地说:“不是的,别人不懂,我们难道还不懂吗,你方才的情况不可能是寻常着凉。”
崔梅则沉声道:“吃里扒外!你爹死的早,你娘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是我们相依为命,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
林苏荷还想说什么,我却拉住了她。
看得出来,崔梅是打死了也不会交出那样东西了。
多说无意,我就准备先走。
“等等,先生!”
而走到四合院外,林苏荷从里头跑出来。
只见林苏荷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会想办法将那样东西拿出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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