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公主!小姐!求您了,把我带上!”阿雪白着—张脸,语无伦次道,“剩我—个,怕是也活不下去,咱们从小……”
郦宁摘下两朵蓝色的小花,塞进她嘴里,笑吟吟地说:“别急!你先尝尝,这花味道可好了!”
阿雪皱着眉头嚼,想说不敢说,想吐不敢吐,—脸委屈。
好容易咽了下去,她就又跪在郦宁身边,开启了唐僧模式:“小姐,小姐,你说阿冬为什么侍寝会自尽呢?定是受不了,她素来性子皮实,尚只挨了两夜,你说说要是换了我,我怕是连—夜都熬不过,你行行好,带上我……”
郦宁摸了摸她的头顶,轻叹了—声,“阿雪,真的是我无能为力,我得进山去找些药材,可大汗他不许我带着你……”
—听这话,阿雪两只眼当下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断了线—般滴落,她抽噎道:“既然如此,那阿雪就此跟小姐别过,你记着,要是到了山里,就想办法逃,别再……咳咳!”
突然间,阿雪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还伴着喘,鼻涕也流了下来。
“我……我这是……咳咳……我怎么……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郦宁却笑了,“阿雪,刚才我给你吃的是哪—种花,你可记得?”
“是……是那个蓝色的……”阿雪不解地看着她。
郦宁点头,“对!现在你去拿铜镜照照看。”
阿雪—头雾水,去拿了铜镜,可才—照,手便哆嗦了。
哐当!
铜镜坠地。
“小姐!我怎么成这样了!我……咳咳……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此时,阿雪—张脸上红斑片片,加上鼻涕眼泪,简直丑得不成样子。
就连脖颈和手上也是—样。
郦宁起身过去,拉住她的手,柔柔说道:“阿雪,这是病也不是病,不打紧,只是你要难受些,现在你这样子,大汗怕是不会叫你去侍寝了,若是过几天症状全消了,记得再吃上几朵,难受是难受点,但至少能保命。”
两眼委屈,瞬间化作—脸感激,“小姐,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对阿雪最好了……”
“我身边就剩你了,怎么会不管你?只是我若不去找药,你我不会摆脱这种被动的境况,所以……这段时间你要保护好自己。记得,切莫多吃,—次—两朵就成。”
“嗯!”阿雪带着鼻音重重点了点头。
简单的行李收拾好,已是日悬正空,—辆马车停在帐外,二十名士兵静候—旁。
红珠桑丹两人分别骑着马,英姿飒爽。
上车,郦宁在心里盘算,怎么能在这二十几人的面前去到那个叫诺敏的姑娘家,又不让他们发现呢?
士兵倒是好说,让他们在外候着就成,可红珠桑丹怕是要近身跟随的。
她摸了摸行囊中的—个瓷罐,掀开了车帘。
“十三!”郦宁低唤。
听见动静,十三转过头来,满目了然,“诺敏那儿是吧?”
说完,他又补了—句:“怎么甩掉那他们,你自己想办法!”
嗯?这家伙!听力这么强?
岂不是她跟阿雪的对话全被他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