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醒了，但身体还有很多限制。
「因为知道费家的顾忌，所以我用我仅有的能力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至于你说的监控盲区，我不知道，一路上我谁也没见，监控坏了只是巧合。
「至于跳湖……我反抗不了，我不想再被操控了！与其变得更糟，我宁愿一死！」
话音刚落，我手机上就收到了同事发来的信息，我看了一眼，随即摁灭。
再抬头看向柯敏时，发现她眼眶微微发红，平静的眸子里饱含不甘和恨意。
「所以，是你杀了费老一家？」
这是个肯定句。
柯敏所陈述的正好印证了之前的推测，费家确实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同事也已经实践测试过了。
按照柯敏当时的步伐，走出那段监控盲区就在十分钟上下，所以柯敏的确没见过任何人。
再结合之前的线索，凶手只有可能是她。
「我没有！」
她突然扭过身，双手紧紧抓着我，「警官，我没杀人，我只是——」
话猛然停住。
接着她面露惊恐，然后又怔怔盯着我，眼里像有一潭死水，最后她又恍然大悟一般仰天大笑一阵。
我被她拽着，耳边是她轻快的声音，我看见她笑容明媚，也看见她泪如洪流。
最后，她说。
「我只是做了个梦，一个很长的……噩梦！」
14
我从没放弃摆脱这一切，但除了一个月前那次，我再也没有要清醒过来的迹象。
费明知在知道我脱离掌控出去过后，就开始用催眠术紊乱我的脑神经，除了日常饮食我都会陷入深睡。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我的人生就要这样结束了。
大概是老天看我可怜，那天晚上我突然惊醒，发现身上的那股束缚不见了。
我很欣喜，也很害怕。
我不知道这种奢侈的自由能维持多久，我想逃，但又怕逃不掉。
毕竟在过去的很多次中，我一次也没赢过。
可是当我透过书房门缝，看见费明知正在研究怎样完全操控我的时候。
我告诉我自己，这次，一定要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