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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思雅协商离婚的条件。
她似乎早有准备，把房产和每一分存款都计算得非常清楚。
却唯独没有提到孩子。
她不是忘了，只是不在意。
我对她说，财产方面我无所谓，但两个孩子即将面对父母分离，就不要再让她们经历姐弟分离了。
如果她带着孩子会更困难，那我愿意把孩子留在身边。
林思雅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算着存款，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的孩子当然你养。」
作为母亲，她甚至不愿意敷衍几句。
协议很快定了下来。
毕竟是共同走过十年的妻子，我不忍心她飘零在外，于是让她拿走了郊区的房子，并且允许她暂时不用支付抚养费。
林思雅也保证，连同家里给她买的那套房子，将来都会给到孩子们手中。
我签了字，带着林思雅到民政局办理手续。
离婚冷静期一个月。
走出民政局大门，林思雅浑身轻松。
她到家后，拿着早就收拾好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家。
两个孩子就站在门口，茫然地看着她，根本无法理解这场家庭的变故。
林思雅没有解释，甚至没有给孩子任何安慰。
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过两天会接孩子们出去玩，然后快步离开，像是终于脱离了这个牢笼。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心想这就是曾经满口愿意和我共度余生的妻子。
女儿佳怡很敏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在家中跑来跑去，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根本就不喜欢的动画。
我试图向她解释，虽然爸爸妈妈分开，但我们依然爱她。
可佳怡像是没有听见似的。
阿仔年纪还小，缠着佳怡想要嬉闹。
佳怡不耐烦的推开他，大声呵斥。
「我们没有妈了，你还在这里胡闹！」
阿仔完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奶声奶气的反驳。
「妈妈去上班了吗，那我不闹了。」
我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抱起阿仔，坐在佳怡旁边，默默的看起电视。
晚上的时候，我哄孩子睡下，拿起笔记本坐在床边，在黑暗中整理这两天耽误的工作。
没多久，阿仔突然爬了起来，在微光中看到我，踩着被褥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我不知道阿仔要做什么，伸手去扶他。
阿仔没有说话，在我身边躺下，小小的身体，蜷成一团。
我给阿仔盖上毛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泪水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这时，佳怡坐了起来，朝我问道。
「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们了吗？」
我笑着说，妈妈还会回来的。
佳怡看了我很久，然后拿起我的手机，打开一条视频递给我。
「可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