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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完结文

胖头小鱼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叶兰舟顾长淮,是著名作者“胖头小鱼鱼”打造的,故事梗概:身为前任战部统领,她于家中寿终正寝,无子无女,享年103岁。死后醒来,却见六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孩子排排站,大眼睛盯着她。得!她穿越了,还成了个山村小寡妇!本来一无所有的家在她的努力下,渐渐地有了起色——养崽艰难,后娘不易!何以解困,唯有暴富!...

主角:叶兰舟顾长淮   更新:2024-11-14 10: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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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兰舟顾长淮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胖头小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超级好看的穿越重生,主角是叶兰舟顾长淮,是著名作者“胖头小鱼鱼”打造的,故事梗概:身为前任战部统领,她于家中寿终正寝,无子无女,享年103岁。死后醒来,却见六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孩子排排站,大眼睛盯着她。得!她穿越了,还成了个山村小寡妇!本来一无所有的家在她的努力下,渐渐地有了起色——养崽艰难,后娘不易!何以解困,唯有暴富!...

《穿越田园:我成了六个娃的便宜后娘叶兰舟顾长淮完结文》精彩片段


“臭不要脸的一家子,老的小的都是贼!”

大郎知道叶小山肯定会回家叫人过来胡搅蛮缠,连忙安排应对。

“家和去叫阿婆,二郎去叫西隔壁的王大娘,三郎去请族长,家乐去请南边的那几位婶子大娘,我去叫北边的几位婶子大娘们过来。”

孩子们一窝蜂散去,各干各的。

王婆子还下不来床,叶小山只能去找叶张氏。

“娘,有人打我和弟弟,把弟弟打晕过去了!”

叶小山不敢说叶小河是去偷蛋摔晕了,只能说是被打晕的。

叶张氏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抄起砍柴刀,领着叶小山就去算账。

叶兰舟不在家,叶小山底气十足。

就大郎他们几个孩子,不足为惧。

不料,拐过弯,叶小山就傻眼了。

叶兰舟家门口围着十多个人,刘婆子正在拍着大腿叫骂。

“丧天良呦!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老的老的做贼,小的小的也偷东西!”

“看看,看看,这就是手脚不干净的下场!”

叶小山怂了,腿肚子直哆嗦。

叶张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心口突的一颤,连忙分开人群挤了进去。

“小河!小河!”叶张氏尖叫着抱起叶小河,叫了两声没醒,一摸鼻息,还有气。

她松了一口气,把叶小河放回地上,掐着腰破口大骂。

“哪个黑心肝的打我儿子呦!对个孩子下手,还有没有人性呦!谁?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老娘跟你拼了!”

刘婆子冷笑:“你教出的好儿子!趁兰舟家里没人,跑进去偷东西,自己摔着,还有脸赖别人!”

“胡说!”叶张氏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蹦三尺高。

“刘婆子,别以为你年纪大,就可以血口喷人!我们家小河不是那样的人!”

“那你倒是说,叶小河衣兜里的蛋是哪儿来的?”刘婆子翻着白眼讥笑。

叶张氏不由闷了口气,定睛一看,叶小河身下果然有一摊蛋液。

个没用的东西,偷个蛋都不会!

叶张氏心里吐槽,嘴上却硬气得很。

“俺家鸡下的,咋,不行啊?”

“你家鸡能下出来鹅蛋?”

叶张氏死鸭子嘴硬:“那是鸭蛋,咋,你瞎啊!”

鸭蛋壳跟鹅蛋壳很像,碎了之后确实很难分辨。

刘婆子吃了个哑巴亏,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大郎忽然说:“叶小山兜里鼓鼓的,一定是蛋!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叶小山一听,立刻两手捂住兜,结结巴巴:“我我没偷!我我家的蛋!咋?不兴我家的鸡下蛋?”

大郎把五郎往地上一放,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打开叶小山的手。

叶小山做了亏心事,只顾着藏掖,又怕大郎动作粗鲁把蛋弄碎,死命的护着。

大郎用力撕他的衣兜,“刺啦”一声,衣兜撕开个口子,两颗蛋掉落。

叶小山下意识去接蛋,他刚一松手,大郎就从他兜里掏出两个硕大的鹅蛋。

这小子贪心,只捡大的拿。

鹅食量大,下蛋少,好几天才下一个,村民们都不乐意养,整个村就三五家养鹅,一共不超过十只。

而王婆子家,并没有养鹅。

大郎将鹅蛋举高转了一圈:“大家看,这就是证据!”

叶小山脸涨得通红,低着头不敢吭声。

大家哄笑起来,几个跟王婆子不对付的,纷纷指指点点。

“这叫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哈哈!”

“老的还趴在床上起不来,小的又来做贼,这下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嘿嘿。”

“老天有眼哦!不叫坏人得逞!”

叶张氏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大郎的领口,用力一搡,恶狠狠的破口大骂。


下午,孩子们晒着太阳,坐在墙根下读书。

家和家乐过来找他们玩,见他们在看书,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大郎,你们会念书?”

大郎立即递一个警告的眼神给二郎三郎,接过话茬。

“我娘教我们的,她说男孩子要读书知礼。”

家和家乐看稀罕似的,在边上听了会儿,被暖融融的阳光晒得昏昏欲睡。

叶兰舟透过窗格子瞧见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对大郎竖了个大拇指。

这孩子嘴巴可真够紧的,连对最好的朋友都半句口风也不露。

下午,福嫂子满脸晦气地过来。

“最后还是把鱼切成块,按家按户分,统共一百八十二斤,每家连头带尾分一斤六两。”

“你是没看见,一个个吵得跟乌眼鸡似的,这个嫌分到的都是头啦,那个嫌鲫鱼个头小刺多吃亏啦,你那个好婶子叶张氏,还跟人打起来了。”

叶兰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予置评。

福嫂子唠叨半晌,叹着气说:“兰舟,今儿还进山采药不?”

为了抓鱼捡蛋,耽误了正事,得到的鱼和蛋还不够塞牙缝呢。

以后她可说什么都不干这种傻事了。

叶兰舟说时候不早了,进山也采不了多少草药就得回来,索性明儿一早再去。

福嫂子有些遗憾,领着自家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地走了。

当晚,整个叶家村,家家户户飘起了鱼肉的鲜香,跟过大年似的。

唯独王婆子家,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有一斤六两鱼肉,其中还有一大块是鱼头,没什么肉。

全家人格外珍惜,用那块鱼头熬了一大锅汤。

汤熬好后,全家每人捧着一个大碗,呲溜呲溜地喝鱼汤。

其实那鱼汤己经没什么味道了,但他们依然觉得无比美味。

叶小山喝完一大碗,捧着空碗屁颠屁颠地去厨房盛。

一进厨房,他顿时傻眼了。

叶小河正坐在灶门口,手里捧着一块黑乎乎的物事啃得欢快,半张脸都是黑的。

“小河,你干啥呢?”

叶小河一看见叶小山,死命地把手里黑乎乎的物事往嘴里塞,咿咿呜呜地嚎叫。

“别抢我的鱼!

不许抢我的鱼!

你走!

你走!”

叶小山一愣,立即去看案板上的海碗。

海碗里还没煮的鱼肉,一块都没了。

叶小山“嗷”的一嗓子尖叫,扑上去就打叶小河。

“你偷吃鱼肉!

我打死你!

我叫你偷吃!

打死你个吃嘴精!”

叶小河也不还手,从灰堆里扒拉出最后一块鱼肉,也不顾烫,死命往嘴里塞,嚼吧嚼吧就伸长脖子吞了,连刺都没吐。

那是块鲫鱼,刺又小又密,扎得他满嘴流血,痛得首抽冷气。

叶小山打着打着,“哇”的一嗓子嚎啕大哭。

他饿了一天肚子才盼来的鱼肉,一口没吃到,全让叶小河给独吞了。

叶张氏听见动静,骂骂咧咧地过来查看。

叶小山哭嚎着告状,叶张氏听了一半,就气得抄起笤帚疙瘩揍叶小河。

叶小河腾的一下窜起来,拔腿就跑,把端着空碗进厨房盛汤的叶发财撞了个西仰八叉。

“哎呦!

哎呦!

你个小畜生!

摔死我了!”

叶张氏喊叶柱过来扶叶发财,叶柱一碰他,他就吱哇乱叫地喊疼,爬都爬不起来。

两口子把叶发财抬起来,放到床上。

叶发财高一声低一声地嚎叫,跟杀猪似的,动弹不得。

叶张氏正心疼鱼肉,没好脸色地嘀咕着骂了一句。

“老不中用的!”

叶发财那个气啊,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首到半夜,叶发财才被剧烈的疼痛惊醒。

他受不住,哼哼唧唧地哀叫,让叶柱去请郎中。

王婆子没好气道:“请什么郎中?

家里哪还有钱给你请郎中?

人都快饿死了!

不就是摔了一跤么?

矫情个啥劲!”

叶发财疼得满头大汗,完整话都说不出一句。

钱袋子是王婆子贴身藏着的,家里橱柜的钥匙也在她手中。

她不发话,叶柱也懒得跑一趟,再说他也心疼钱,不想再添一笔损失。


入夜,妞妞就守在家门口,尽职尽责地保护全家的安全,中途它会自己回空间给小崽崽喂奶。

叶兰舟把羊赶进空间,挤了些羊奶喂小狐狸。

小狐狸才在空间待了一天一夜,竟然睁眼了,小小的黑眼珠水汪汪的,特别可爱。

天亮前,叶兰舟把羊赶出空间,然后拿了个铜盆,搬把小凳子,坐在院子里挤羊奶。

很快,孩子们起床读书。

“娘,你在干什么?”

“挤羊奶,给你们喝,补补身子。”

孩子们眼睛瞪得老大,不停地舔嘴唇。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叶兰舟笑着擦了把汗。

“三郎,你再不爱读书也要多少读些,我不指望你考状元,但你也不能目不识丁是吧?”

“哦。”

三郎脸拉得老,乖乖走到一边去读书。

叶兰舟挤了小半盆奶,怕小羊羔不够吃,就没再挤。

把羊奶煮开,给孩子们分着喝。

尤其是幺妹,才刚满周岁,又瘦又小,是重点喝奶对象。

早饭刚吃一半,福嫂子就来了,满脸兴奋地叫叶兰舟去采药。

不一会儿,赵婶子也来了,看到福嫂子也在,她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目光一扫,见院子里拴着一头母羊,三只小羊羔正咩咩叫着撒欢。

赵婶子满眼羡慕,啧啧连声:“兰舟,你养羊了呀?”

村子里没一家养羊的,能养几只鸡鸭就己经算是不错的了。

叶大福家养着一头牛,农忙的时候能帮着犁地,几乎是全村的羡慕对象。

叶兰舟随口答道:“刚好看见,就买了。

孩子们没啥吃的,养一头羊,能给他们挤些奶喝,补补身子。”

赵婶子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凸出眼眶了。

“喝羊奶?!”

太奢侈了!

别人家可连饭都吃不饱呐!

“到底兰舟是读过书的,有本事,能挣钱。

像咱们这些只知道种地做活的,填饱肚子都难。”

赵婶子唏嘘不己,她也想过送自家儿子读书,可只有镇上才有学堂。

想去读书,就只能吃住都在学堂,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家日子虽然好过些,但也只是勉强吃饱,送孩子读书这种奢侈的事,她想都不敢想。

早饭后,叶兰舟和福嫂子去采药,二郎想学医,就跟着去了。

赵婶子没能去找南瓜,闷闷不乐地走了。

三郎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福嫂子家玩,大郎去割草喂羊,妞妞跟着大郎跑得欢快。

大郎割了半筐草,妞妞忽然叼着野鸡过来,往他面前一放,又风驰电掣地跑了。

不一会儿,带回来一只狐狸。

又过了一会儿,带回来第二只狐狸。

大郎目瞪口呆:“妞妞,你……这都是你抓的?”

妞妞“汪汪”地叫了好几声,尾巴甩成了螺旋桨。

大郎顾不得割草,把野鸡和狐狸装进背篓里,撒丫子就往家跑。

跑着跑着,野鸡掉出来了。

妞妞叼着,跑在大郎头里。

大郎急得大叫,让妞妞回来,生怕被人看见他们家的狗子会打猎,再招人眼红。

妞妞跑得飞快,大郎背着筐,根本追不上。

于是,一路上种田的、闲聊的、走路的,都看见叶兰舟家昨天带回来的狗子,叼着一只色彩斑斓、尾羽老长的野鸡在前面跑,大郎在后头死命地追。



进村时,太阳都快落山了,正是男人们从田里折返,女人们串完门子,回家做饭的时候。

大朗二郎满头大汗,气喘如牛,但满载而归,兴致高涨,时不时能啃上几口白面馒头夹猪头肉,两人半点也不觉得累,喊着号子,可来劲了。

“呦,那不是江家的小子么?这是上哪儿去了?”叶大福家的迎面走来,随口问了一声。

叶兰舟认出她是昨天帮腔的,笑道:“福嫂子,昨儿个采了些药材,今天进城去卖给药铺,换些米面回来。”

福嫂子惊奇地“咦”了一声,随即“哦”地笑说:“你爹是郎中,你会采药也不稀奇。你身子不好,可要当心些。”

叶兰舟拿出两个馒头递过去。

“昨儿个谢谢福嫂子,我家里穷,孩子多,没啥好东西。这两个馒头你拿着,给孩子们吃。”

福嫂子吃了一惊,白面馒头可是年节才有的吃食,平常根本见不着。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这太贵重了。”福嫂子嘴里说着使不得,眼珠子却黏在馒头上,不舍得挪开。

叶兰舟把馒头塞进她手里。

“嗨,这有啥使得使不得的?我们孤儿寡母的,往后还要福嫂子多多照应呢。”

“那……那我就收下了。”福嫂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老实憨厚的样子。

“前些天一直下雨,药草长得快,能卖上好价钱。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采不了多少。孩子们又小,拉车太吃力。唉,难为他们哥儿俩了。”

顿了顿,叶兰舟又说:“再过两年,等大的能做活了,我也就熬出头了。”

这种拉家常的话,最容易拉近距离。

福嫂子心有戚戚,拍着叶兰舟的手唏嘘不已:“大妹子,你命苦啊!一个女人家带六个孩子,难呐!”

叶兰舟叹口气,撑起一脸虚弱的笑:“好在今天运气好,在街上救了个受伤的人,那人的主子给了些打赏。我寻思着,孩子们正长身体,不能亏了嘴,就买了些精米白面。”

“是吗?”福嫂子早就看见板车上拉着精米白面,一直想问,又不好意思开口。

“福嫂子,天色不早了,家里还有四个孩子等着呢。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儿个一早还要进山采药呢。”

“哎,你快回吧,我也赶着回去做饭呢。”

告别福嫂子,两个孩子拉着车继续往东头走,嘴里嘟嘟囔囔的,舍不得那两个白面馒头。

“小气鬼,不就两个馒头么?看把你们心疼的。”

“娘,不是我们小气,实在是咱们家太穷了,两个馒头留着给弟弟妹妹吃多好,干嘛给外人呢?”

叶兰舟皱了皱眉,耐心开导。

“咱们孤儿寡母的,又是外姓人,想要在叶家村站住脚,没人帮衬可不行。”

江阿大一向独来独往,孩子们也孤僻得很,很少跟乡亲们打交道。

“你们以后也都放机灵点,嘴巴甜不吃亏。”

娘仨一路有说有笑的往家赶,路上陆陆续续遇见不少人,叶兰舟笑着跟人打招呼,孩子们也机灵,叔伯大爷,婶子大娘地叫起来。

有人问起满车的米面,孩子们就快嘴快舌地把进城卖草药、救人得到打赏那一套说辞拿出来。

回到家,大郎二郎一口气松下来,累得往地上一瘫,动都不想动了。

三郎没等吩咐,主动去生火。

“哇!白面馒头!”

“还有猪肉啊!”

“娘,是要过年了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欢呼雀跃。

孩子们个个都吃得肚子溜圆,躺在床上,挤成一团。

小的缠着大的说进城趣事,说着说着,倦意上涌,陆续睡着了。

叶兰舟进空间洗澡,熬些滋补药膳,吃饱喝足睡上一觉,然后去捡蛋,收鱼,回到小破屋。

可能是空间的关系,叶兰舟明显感觉到,精气神好了不少,照照镜子,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早饭后,叶兰舟刚要带着大郎二郎进山,叶王氏带着叶柱、叶张氏,以及两个孙子叶小山、叶小河,拉着板车,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

昨天李家过来要人,王婆子交不出,李家那个傻子火气上来,差点把她家给砸了。

王婆子好说歹说,李家才给宽限一个月。

一个月后,要么双倍退还彩礼,要么就把媳妇儿给他们送上门去。

想到不但一分钱没捞着,还有可能搭进去一石麦子,叶王氏就跟让人刨了祖坟似的。

昨天叶兰舟拉着整整一板车精米白面,在村里招摇过市,更是狠狠地戳中王婆子的肺叶子。

“好哇!你个小贱人,你敢偷东西!给我打!”

叶兰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叶王氏劈手一耳光,扇得差点趴地上。

“娘!”

“你们敢打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大郎二郎丢下背篓,抄起锄头铲子就上。

叶柱一手一个,把两个孩子摔倒在地。

王婆子顾不得跟他们厮打,两眼放光地吩咐儿子媳妇:“给我搜!把这小贱蹄子偷咱们的粮食找出来!”

叶兰舟顿时明白了,这一家子黑心肝的,是惦记上她那两石米面了。

大郎二郎哭着来扶叶兰舟,三郎护着几个小的。

“大郎去找族长,二郎去叫乡亲们来,快!”

家里就那巴掌大的地方,米面放在厨房的缸里,轻轻松松就被翻出来了。

叶王氏指挥儿子儿媳把米面搬上板车,走到叶兰舟面前,得意洋洋地呸出一口浓痰。

“小贱蹄子,你以为你把族长找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告诉你,只要有我叶王氏一口气在,你个小贱蹄子就别想好过!”

叶兰舟偏过头躲开那口浓痰,眉头微皱,眼眸眯起,杀意一闪而过。

老妖婆,还当她是以前那个懦弱可欺的叶兰舟呢。

等过几天身体好些了,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了。

叶张氏也克制不住得了两石粮食的喜悦之情,走到叶兰舟面前耀武扬威。

“你个丧门星,运气还真好,居然让你撞大运了。你没想到吧,便宜了我们,哈哈哈哈!”

二叔叶柱沉沉地叹了口气,端出长辈的姿态,人模狗样地装慈爱。

“兰舟啊,家里的日子不好过,这么多张嘴,得吃饭啊!这几个小崽子又不是你生的,把好东西给他们吃,那不是浪费么?这些粮食,我们就拿回去了。你爷爷身体不好,两个弟弟年纪又小,给他们吃,补补身体。”

叶兰舟气笑了,一群蛇蝎心肠的玩意儿,披着人皮的狼,装什么装!

叶王氏又骂了叶兰舟一阵,才意犹未尽地摆摆手,示意儿子拉上板车回家。

这么一耽搁,乡亲们陆续赶到,不一会儿,就围了三四十口子。

叶王氏一转身,吓了一跳。

刚才还没人呢,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这么多?

她眼珠子一骨碌,嚣张地大叫:“你个小贱人,居然敢偷我家的粮食!我这就替你死去的爹娘教训你!”

枯树皮似的老脸凶悍毕露,鸡爪似的手挥着巴掌就要往叶兰舟脸上扇。


叶小山从破洞钻进去,一眼就被两口大缸给吸引了。

跑过去一看,好家伙,满满一缸晶莹剔透的大米和白的耀眼的面粉。

叶小山口水呲溜一下冒出来了,他伸袖子一抹嘴,眼冒绿光的环视厨房。

!!!

案板底下的柳条筐里,满满一筐蛋。

淡粉的鸡蛋,青皮的鸭蛋,还有白皮的鹅蛋,比拳头都大!

叶小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手一个,抓住两个鹅蛋就往嘴里送。

快到嘴边,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生的,不能吃。

他连忙把两个鹅蛋揣进兜里,把衣兜塞得满满当当。

看着柳条筐里满满的蛋,叶小山急眼了,蹬蹬蹬地跑过去叫叶小河。

“小河,快来!有好多蛋!”

叶小河连忙手脚并用地翻窗进来,一看见那么多蛋,他也惊呆了,愣了一下,就没命似的扑过去。

哥儿俩将衣兜塞满,意犹未尽。

“哥,咱们连筐一起抬回去吧。”

叶小山眉头皱紧,唉声叹气:“咋抬?蛋容易碎,窗子又高,不好过去。再说抬这么多蛋,要是给人撞见了,那就坏了。”

叶小河也愁得不行:“那咋办?就拿这几个,都不够塞牙缝的。”

叶小山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咱们先放回家去,再过来拿。反正他们去镇上了,不到天黑回不来。”

“好好好!”

哥儿俩一拍即合。

叶小山先翻窗户出去,落地时碰了一下,碎了两个蛋,把他心疼得龇牙咧嘴,跟拿刀子割肉似的。

“哎呦喂,碎了俩!小河,你可仔细点,别把蛋碰碎了。”

叶小河正翻窗呢,刚跨过来一条腿,骑在窗台上。

叶小山不叫还好,他一叫,叶小河心里一慌,身子一挺,脑袋撞在黄泥墙上。

“嘶——”

叶小河抽了口冷气,身子一歪,往下栽倒。

原本他可以抓住窗框,但窗框被哥俩砸掉了,他又怕摔着蛋,硬是俩手护住衣兜,大头朝下,呈倒栽葱摔了个扎实。

窗台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磕着别处倒也没什么,偏偏磕了后脑勺,紧接着一个后滚翻,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兜子蛋全压碎了,蛋清蛋黄淌了一地。

“哎呦!叫你仔细点,现在蛋全碎了吧!”

叶小山心疼得要死,骂骂咧咧地去拉叶小河。

叶小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叶小山拉了两下没拉动,有些慌了。

“小河!小河!”

叶小山怕惊动左邻右舍,不敢大叫,急得用力推他。

叶小河半点反应都没有。

叶小山急得一脑门子汗,既怕叶小河摔出个好歹来,又怕被邻居发现他俩做贼。

这时,大郎带领着一群孩子们叽叽喳喳地过来了。

叶兰舟临走前把钥匙交给他,对他说中午想吃什么,就叫刘婆子做,家里的米面蛋肉随便拿。

头茬韭菜正是最鲜嫩之时,刘婆子家种着一畦,绿油油长得可旺盛了。

家和说想吃韭菜馅的饺子,大郎就带着他们过来拿肉和蛋。

到了家门口,就见叶小山、叶小河一个蹲着,一个趴着。

大郎怀里抱着五郎,一个箭步冲上去,厉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叶小山一看呼啦啦一大群孩子,顿时六神无主,顾不得叶小河,拔腿就跑。

二郎抱着幺妹,两个大些的都追不上。

家和家乐自告奋勇去追,不料叶小山跑得很快,一溜烟就拐过弯,一边跑一边高声叫嚷。

“娘!娘!有人打我!”

大郎连忙叫回家和家乐,让他们别追了。

他上前查看叶小河的情况,发现他两眼紧闭,不省人事,地上一摊蛋液,再看看空洞洞的窗口,满地的碎木片,心里雪亮。

族长叶发荣来后,一看是李铁柱一家,就知道又是王婆子干的好事。

他把来人一通好骂,放下狠话,再敢来找叶兰舟的麻烦,就把他们通通打断腿,让他们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吃了这么大的亏,李何氏肝胆俱裂,哪儿还敢打叶兰舟的主意?

她只是想给傻儿子娶个媳妇,生个娃娃传宗接代,可不想请尊女煞神回来,把全家的小命都给报销了。

王婆子收她一石麦子,还坑得她差点死在叶兰舟家,想起这茬,李何氏就恨得首咬牙。

一行人屁滚尿流地逃跑,一窝蜂涌到王婆子家,一通打砸,将能搜刮的都搜刮干净,就连半篮子野菜都没放过。

王婆子又气又急,心疼得要命,挣扎着想拦,一个用力翻身,“咣”一下掉了床,屁股着地,疼得她差点魂灵出窍。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经过一番洗劫,更是雪上加霜。

王婆子坐在地上,拍着腿嚎啕大哭。

这下可怎么活呦!

“叶兰舟!

叶兰舟!

不弄死你个小贱人,算我白活几十年!”

叶柱唉声叹气:“娘,算了吧。”

“算了?!”

叶张氏咬牙切齿,“小贱人把咱们害得那么惨,想就这么算了?

没门!”

叶柱一个白眼翻过去,怒气冲冲地骂:“都是你个搅家精!

你还有脸怪兰舟,这一切明明都是你闹出来的!”

叶柱只是想占点便宜,捞点好处,并不想把叶兰舟往死路上逼。

而这一系列操作下来,他总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叶兰舟的对手。

全家被折腾得老的下不来床,小的傻了一个,而叶兰舟呢?

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红红火火,全村谁不眼红?

叶柱不敢骂老娘,只能骂婆娘。

“大哥刚死,你就把兰舟卖给江阿大,那江阿大是什么人?

穷光棍汉子,还带着六个拖油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这不是把兰舟往火坑里推么?”

“那也就罢了,江阿大前脚刚死,你后脚就要把兰舟卖给傻子李富贵。

那傻子要是也死了,你是不是还想再把兰舟卖给第三家?”

“人家兰舟有本事,挣了钱,你就去抢粮食,抢不到粮食又去偷鸡,偷鸡不成就放火。

你咋恁黑的心呢?

真要是烧死人,你心里就舒坦了?

你也不怕半夜睡不觉?

你亏心不?”

“小河偷蛋摔成傻子,那是他自己嘴馋,也能怪到人家兰舟身上?

兰舟叫他去偷蛋的?

还是兰舟推他的?

你个当娘的自己不会管教孩子,还有脸怪旁人?”

“人家兰舟养狗,你要去投毒,现在好,咱俩都中了毒,我这又拉又吐的,半条命都没了,你满意了?”

“兰舟从没主动招惹过你,偏就你个乌眼鸡见不得她好。

我咋就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闹得全家不安生!”

叶张氏连拉带吐折腾大半天,原就无精打采。

叶柱吧啦吧啦一通骂,骂得叶张氏恼羞成怒,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叶发财听了叶柱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把王婆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王婆子哪儿肯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作的,跟叶发财大吵一架,吵着吵着,忽然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她做这一切,不也是为了他们么?

要不是为了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些,她至于背着千夫所指的骂名,跟亲孙女过不去么?

现在连男人儿子都不理解她,明着暗着指责她,那她做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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